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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公主搞事日常-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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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说,虽然他李白年过而立却无官无职,也不过是商籍出身,此生可能也和仕宦大道无缘,但他交到的,却都是真心实意的好朋友。
  不过等到了长安,他见识到天子脚下的风采,又发现,自己终究还是在山里呆久了,对于这首善之地的繁华虽然早有耳闻,但是亲眼见到,还是令他震撼莫名。
  早已在长安某处道观落脚的元丹丘,这时就负责为这位好友导游,并努力将他这位好友推销给真正的贵人。不过,元丹丘虽然也是世家出身,能登上一些贵人的府邸,但是他本人依然年少德薄,又兼早早出家云游,在京中也没什么真心说得上话的人脉。
  “……以太白兄的出身和才学,其实最好的办法,还是登门投赋。”元丹丘一锤定音,这原本就是他邀请李白前来,为对方量身定做的上升通道,也只有走特殊人才举荐通道,才可以绕过出身的障碍,让李白被特旨拔擢,或是被人征召为幕府官,从而直接出仕。
  李白也知道自己的问题,此时便也点头道:“确实如此,但是我们两次到终南山,想拜访玉真公主而不得,这条路恐怕已经没什么希望了。”
  元丹丘听出好友仿佛有些心灰意冷,知道是这些日子以来,闭门羹吃得有点多,而长安城的繁盛又让对方有些气短,此时便立刻出言鼓励道:“太白兄何出此言?此次不过是时机不巧,几次投书都没有直接送到贵主面前罢了。兄长的大才,别人不知,丹丘还能不知?若是没有人嫉妒在先、刻意相阻,以兄长的才学,焉能不被贵人瞩目,从此青云直上呢?”
  李白对元丹丘感激地点点头,这所谓有人妒忌在先,其实也是一桩他简傲之下惹出来的麻烦。
  事情是这样的,他写诗写赋,向来一气呵成,直抒胸中块垒,特别是有美酒相助之时,更是文思焕然,顷刻之间,便是锦绣琳琅、珠玑满纸。
  而酒喝多了,就难免有些误事。这一次在终南山上,就是因此出言不逊,将恰好在此的建平公主的驸马张垍以及对方的诗作喷得一钱不值,于是此人略一示意,别说是将自己的诗赋送到他这次想要打动的玉真公主面前了,就是继续在终南山上的别业住下去,都并不可得。
  于是乎,他李太白,便和很讲义气的世外高人元丹丘、丹丘子一道,连女主人的面都没见到,就被人从终南山中赶了出来,再次回到了这人间难得的繁华之地,长安城之中。
  犯了这么一个大错,李白自己首先便有三分惭愧,同时,他又觉得玉真公主此处绝了念想,再想找一个能直达天听的渠道,几乎是再无可能。于是在长安城的热闹之中,他却生生生出了几分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感慨纠结来。
  但是好朋友就是好朋友,这时候急人之所急,并不会让这位才华难得一见的好友彻底失望。
  想他元丹丘,不仅祖上是北魏皇族、出身显赫;如今他们元家在朝中也是身居高位,九卿中便有他们元家人,其中一位故武林公元公怀景,还是前宰相张燕公的老岳父;而他本人,也是道门中近来声名鹊起的人物,在长安城里真不是没有办法。
  只不过他接下来要提议的途径,也是他离京之后才生出来的,他久在外地,之前也只是耳闻而已,先前便并不觉得多么靠谱,本也并不想向好友提议。
  只不过,这个时候,眼看传统的路子走不通,他也就咬牙和李白交底了。
  “其实,丹丘私心度之,太白兄想要直达天听,还有一条路可以走。”元丹丘转过头,目光炯炯地盯着李白。
  李白闻言自然追问,而元丹丘却不立刻答话,而是先左顾右盼一会,不知看见了什么,又突然把着李白的手臂,将他领进了一家类似于酒肆茶坊,却又好似并不相同的地方。
  李白这几日在长安城看的新鲜已经够多,此时也就由着友人施为。
  一进这里,李白便明显看到,在此处高谈阔论的,大都是些分外年轻的士子。
  元丹丘进去之后,也没有特意寻找,便直接在进门不远处的几桌客人那里行礼问询了一会,好声好气地将他们手中的一份幅面阔大的纸张要了过来,还招手让李白过去看。
  “这便是京中的飞书了,这一份是发行最广,据说连政事堂诸公都是看的。”元丹丘指着这纸张的一侧,那里赫然正是“马球消息”几个大字。
  李白顿时恍然大悟。
  飞书一物,近来在大江南北也是越来越泛滥了,此物说起来也是一件弘扬文教,且便于留存信息的好物。只不过除了两京之外,识字人士终究不多,往往沦为小圈子文人们互相吹捧的自娱自乐,李白从来不屑于看。
  但是到了飞书发源的京中,这飞书的内容和影响力又截然不同。
  正如元丹丘所说,在京中,各类飞书不仅发行稳定,而且其中内容包罗万象,不仅有各类即时消息、连载、投稿诗文之类,更有关于时政的犀利讨论。
  尤其是马球消息和西京小报两份飞书,不仅仅在长安城中风行已久,在两京之外的地方,更是连过刊也十分抢手。
  另外还有一份备政咨要,据说那上头更有关于朝廷政策毫不避忌地讨论,甚至是退休宰相和基层小官互相打嘴仗!而且毫无疑问,圣人和政事堂诸公都是一定看的!
  只不过,这就只能供给一定级别以上的官员订阅和投稿,李白一介白身,交游往来也多是不得志的文人,自然是无缘得见了。
  但是马球消息,李白可是收集
  了不少往期报纸的!真要说的话,他对这个,比到处钻山头拜访隐居高人的元丹丘,恐怕还要熟悉得多!
  所以元丹丘一将飞书翻开,正准备指着某一版上的专栏说些什么的时候,李白便已经拊掌感叹。
  “原来如此!我也心慕王君子羽当年出塞一出,满城尽唱凉州词的盛况,可惜天妒英才!使白不能早见,把酒言欢。”
  李白的仰慕之意溢于言表,元丹丘反倒一头雾水,可见他确实是山沟钻多了,一时不知李白在说什么。
  不过还好,被他们借了飞书的那两名士子听见李白的感叹,又看见李白和元丹丘气度不俗,便自来熟地接话道:“正是如此!当年谁人不知边塞几位王君?王晋阳有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王少伯便有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更有蓟门王季凌,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
  “若说满城尽唱凉州词,可不仅仅是王子羽的功劳,这几首边塞诗接连而出,都是登载在这马球消息之上,这才让满城文人墨客、校书舞婢,都尽知边塞之名!”
  王子羽、王晋阳,都是指几年前英年早逝的王翰,而之后的少伯公和蓟门王季凌,又是字少伯的王昌龄和字季凌的王之涣。
  “后两位都因为此事直接被中枢简拔,不过王少伯那时正赶上北方大捷,而他的诗中似有厌战之意,于是外放为一县县丞,否则如今,他也会如王季凌一般,入翰林院供奉了。”那名和他们搭话的士子接着说。
  李白听到更多内幕,明白这果然是条终南捷径,于是不禁喜动颜色,而元丹丘也是头一次知道这具体的例子就在眼前,也心头一松,转头便要扯了友人动身。
  “弟已经打听清楚,这飞书的编辑部就在昭文馆旁边。以太白兄的文才,不妨用峨眉山月歌、长干行和乌栖曲投石问路,依小弟看,只要那编辑部的人果然如世人所说一般公正,想必太白兄之名响彻长安,也不过是眼前之事!”
  元丹丘一腔热血,不过李白却不那么着急,而且他们眼前那两位士子,在听见元丹丘的话之后,也一人一句,开口问道:“原来是这位兄台,有一试这扬名之路的意思?”
  “这可不简单啊,这位兄台有什么本事,敢小看天下英雄?”
  这条通天大路谁都知道,但迄今为止,也不过出了这两位王家人的特例。可是,试想一想便会知道,寓居于长安城,甚至是人不在长安,却可以递书投稿,希望求一官位的人何其多也!若是科举之余,能提前走上这一条通天大道,你当他们都不会去试一试吗?
  自然不是!
  而这条路还没被人挤破,那也自然是因为这条路从不是什么坦途!也不能保证效果!
  这便也难怪,当这两位久居长安的士子,听见有人对这条路势在必得的时候,会出声询问了。甚至于,他们的口气尚算客气,并无多少嘲讽之处,便已经能够说明他们涵养惊人,是秉性敦厚之人了。
  而李白此时也不急了,之前有些愁苦的心绪也一扫而空,他一把拉回元丹丘,又哈哈一笑,拱手施礼道:“剑南李白,字太白,见过两位。”
  那两名士子也随之还礼,互相通报姓名之后,李白便拉着元丹丘在这一桌边坐下,和他们攀谈起来。
  这里正是国子监一旁,长安城内最大的书馆的北馆之中,而这两位士子也自然是国子监中的监生,只不过他们并非国子学和太学的学生,至于他们是四门学、算学、律学等其余几学之中的哪一学,他们没说,李白和元丹丘便也没问。
  李白言语豪迈,又从蜀地一路走来,见多识广,时而口吐莲花,很快将这两名年轻人说得心旌动摇,不仅已经深深为李白的文才折服,相信之前他友人的豪言并不是虚话;更是恨不能和他一起遨游五湖四海、山河形胜,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谈到交心的时候,那两位生徒中看上去更加年长的一位便有些欲言又止,李白看了出来,便示意对方不需顾忌,有话直说,那位士子迟疑片刻,便说了这样一番话。
  “正如元兄所说,愚弟也不怀疑,扬名京畿,于我们是千难万难,但于太白兄而言,却实在是如探囊取物一般。甚至于,方才所议几位王君的旧事,使满城传唱、洛阳纸贵,也是很可能发生的事。”
  那人先诚恳地赞扬了李白一句,李白连连拱手,但心里确实深以为然。
  可惜那人随即便道:“只不过,愚弟观方才太白兄有言,自己乃是‘欲献济时策,此心谁见明’,愚弟一时听见,却不由若有所思。”
  李白面目一肃,这两句是自己方才有感而发,正是说起自己出身商户、空有济世治国的抱负,却无能为力的感叹。既然新认识的朋友这么说,那么李白当即意识到,对方接下来要说的,不可能是什么泛泛而谈……
  果不其然,那人接着道:“若是如此,太白兄想借诗赋一道被中枢简拔,从而做些实事,可能就未必能得偿所愿了。”
  李白和元丹丘对视一眼,隐隐已经觉察了对方的意思,那人也对他们点点头,说道:“诚然,王少伯是做了江宁县丞去了,确实是一县之佐贰,但那也是他先有从军的幕府出身,而原本家世,也是太原王这样的门第的缘故;”
  “而王季凌则不然,他家也是太原王偏支,但却因为诗写得太好,更符合圣人的心意,于是便入了翰林院做个词臣供奉。”
  “太白兄可知,那翰林院中,也就只有偶尔为君王拟制的文学待诏,算是正经出身,而且也往往为中书郎官兼任,又或者是如张燕公次子,建平公主驸马一般的亲贵人士,才算是简在帝心,前途无忧。其余哪怕是诗词待诏呢?其实也不过是供君王娱乐,而非问策的人!”
  听新结识的友人终于把话说得明白,李白不由悚然一惊。他当然认为自己也是属于“诗写得太好”那一边的,于是不免将王之涣的处境带入自己。
  试想,若是连有门第、有身份的太原王家人,都免不了因此做一词臣不得脱身(当然,人各有志,也可能别人压根不想脱身),那他一个没身份没地位没功名的商户子、赘婿,又怎么能从供君王娱乐的圈子里脱颖而出,去到他真正想要大展身手的官场之中呢?!
  想到这里,李白不由有些冷汗出来,他这才意识到,若是方才自己随着元丹丘一走了之,就不免要走上名动京畿,然后入宫供奉,却不得伸展志向的坑里去了!
  更甚至于……
  “如今看来,岂非登门投赋这一条路,若是投赋的级别太高,直接被圣人看到,莫非、难道、或许……也免不了这一个下场?”李白还在犹豫,但元丹丘已经将他想到的东西说了出来。
  “确实如此,当今圣人对没有其他名声的词臣就是一个态度,去翰林院。”
  那人说得斩钉截铁,李白和元丹丘对视一眼,自然看见了双方眼中的侥幸和灰败。
  不过李白也没有颓丧太久,但这却不是因为他自己心性了得,很快调整了过来,而是因为他新结识的友人,在打击完了未来诗仙的积极性之后,又立刻给出了一条新路,那就是——
  “不知太白兄,可听说过新学科举吗?”
  李白和元丹丘面面相觑,还是李白摆出了虚心问策的姿态,拱手对那人说:“不知伯瑜何以教我……”
  ……
  “唐朝著名诗人李白,曾经有一段做官的经历。当然,我们现在知道了,作为著名的浪漫派大诗人,他辞官之后,对于那段参加科举考试,并做官的经历是不怎么提的,那段时间里留下来的诗作也非常少。但是辞官之后呢,他作品的数目又突然来了一个大爆发,就好像是反弹一样,而其中歌咏的,也往往是山水名胜,更是不乏很多极端浪漫化的想象。”
  “这里先说句题外话,现在我们可能想象不了,但是那时候的人是真的相信有神仙的,可是李白所在的那段时间,又正好碰上科学大萌芽的时代。你们的物理老师、数学老师一定都用各种用他们的名字命名的定理让你们记住了,比如力学的奠基人梁令瓒、共同开辟了现代数学基础的杜钦若和尹善夫妇,以及验证了地球是个球,并且用实际测量得出了子午线长度的僧一行等等。”
  “哦,本初子午线就穿过长安太史局天文台,大家上次春游不是正好在那里看过了僧一行和南宫说他们的塑像吗?游记我正好批改完了,回头课代表来一下办公室,给大家发下去。”
  “说到哪里了,对了,讲到那时候的人真的相信有神仙,但是又正好碰上科学大萌芽时代,就连本来应该鼓吹神仙的道门,都反过来成了改革的急先锋,可以说时代背景是十分特殊的。”
  “讲到那时候的道门,大家可能也知道,他们里面的卢齐物、尹愔、丁政观这样的自己人,开始倡导将道家典籍中出现的理论和现象用实证的方法筛选。能够通过实验证明量化的才留下来,不能的呢,他们就存而不论,也就是既不否认,也不认可,大家干脆就不讨论的意思。”
  “所以说,那时候的道门中,有组织的改革派,反而是酝酿着现代化学和医学萌芽的一派,他们开始不讨论神仙,开始将修行的概念扩展到研究上。而他们的影响力越来越大,后来所谓的外丹派,和民间一直有的化学,那时候也叫质学的——取的是审因果之相生、明物之本质的意思,渐渐脱离了宗教色彩,成为一门纯粹的学科,因为在冶金、染料、□□和肥料等方面的应用,首先得到了朝廷的重视。”
  “而从我们的大诗人留下来的诗作和书信可以看到,当时他进入官场,就是受到了皇帝开始重视这一门学问的影响,可以想象,当时我们的大诗人,很可能不是抱着想做官的心情,而是抱着对道家学问的痴迷,所以才一头栽进了官场这个大染缸。”
  “要不然,以李白在诗作方面的才华,如果他想当官,用诗赋出头明明是最快的,而且也是那个时候更主流的取士之道。即便他身份上有些不妥,想要直达天听,可能也是不难的。所以只能说,我们的大诗人原本不想当官,但是他对道门实在是爱得深沉。”
  “也就是因为这种心态,李白很快就发现官场不适合自己,每日的琐事也极大地挤占了他作诗的时间和心力。于是他在勉强当了几年官之后,很快便辞官不做,而他后来的诗作,就呈现一种喷薄而出、量大质量也高的局面。”
  “先前已经说过,那时候的大背景是这样的:原本掌握解释权的道门,对于神仙开始存而不论,就等于是将讨论神仙的阵地完全让出来了;而民间呢,又有崇拜神仙的需要。所以李白这时候横空出世,用他冠绝古今的才华、绝佳的想象力,再加上当时盛世安乐的时代背景,留下了一篇又一篇的千古名作。”
  “诗仙之名,可谓恰如其分。”
  “好了同学们,我们今天就来学习李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这篇课文是要求全文背诵并默写的,我们——哎呀怎么就打铃了?好吧,我们就再讲两分钟,两分钟!讲完李白和其他诗人,比如杜甫之间的互相成就、对比,还有李白诗作里的天女形象,和当时极为流行的登真仙子的传说之间的关系就——”
  “老师你不可以这样!”“老师求求你做个人吧!”“不可能两分钟,两分钟是不可能的……”
  “……再废话我现在就要你们默写了啊!”
  “!!!”


第172章 番外二,退位那些事
  开元二十六年, 在北巡和南巡都结束之后,皇帝回到长安不久,便下达了退位的旨意。
  这个消息一出,朝野震荡,但是作为看似不经意撺掇了皇帝北巡的人, 即将登基的太子李亨,对于这个结果的到来早有预料。
  怎么说呢, 这里头也没什么阴谋论,他撺掇他爹出门北巡,只不过是将选择的机会交给了七妹本人。如果七娘没有这个心思, 他再怎么认为时机已至, 七娘依然可以选择从容避开。
  不过能得到现在这个结果, 只能说,李嗣升事前的判断是正确的, 对付他们共同的爹, 七娘一如既往地有把握。之前她迟迟不行动, 不过是逃避心态发作, 想拖下去看看而已。
  这次他在背后推了一把,不管于公于私,李嗣升都是问心无愧的。他不是为了逼阿耶退位——暂时没有这个必要,他还想多偷懒几年,他只不过是想给这父女俩找一个回到往日关系的机会,因为他看得清楚——
  “阿耶没有孤注一掷的决心了,这次说是行险, 其实风险并不大。”
  他戴着顶草帽,在田间地头晃荡,他的土地调研做到一半,就被他爹拎过去做了太子,从此告别了朴实的农民生活。说起来,因为这个,他可没有少在他爹面前直白地发牢骚。
  在他身边,是因为此事进宫的永昌公主,她还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但是熟悉的人就能看出来,她现在俨然心情不错。
  “小七还没回来,而且短时间内也不会见你,她当时知道你准备逼她不要再拖,可是没说你什么好话……只不过,她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和阿耶见面了而已。”
  李嗣升对这些话不太意外,他不以为意地点点头,又停下脚步,转过头来问:“二姐,你知道她和阿耶说了什么吗?”
  永昌公主斜眼睨他,“我上哪知道去?倒是你才不要装傻,小七不会和你说,但是阿耶也不会和你说吗?要我猜,小七肯定把商盟和其他那些事全都归在她自己一个人身上了,而等阿耶知道小七做了什么、又能做到什么之后,不管小七是用什么名义和他解释的,他心里都不可能不提防。”
  “而既然提防,那他即便认为自己不退位不行了,但也绝不可能不对我做任何叮嘱。”李嗣升接过了话头,他点点头,又转过身去看着夕阳,“确实如此,阿耶对我耳提面命,要我如何收回权柄,如何先和七妹虚以委蛇,再将七妹手里的那一摊能影响天下大势的东西尽数收编了。”
  诚如此言,即便仅仅从经济的角度上看,商盟俨然已经是一个根植于大唐身躯之中的庞然大物,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商盟已经渐渐成为大唐这个巨人身上的血管,而这样的组织不能握在朝廷手中,其实是十分危险的。
  所以说,李嗣升可以想象,他爹和他七妹当面那场对话,开头的父慈女孝可能是有的,但是更多的部分,恐怕还是两大政治势力的头目面对面的摊牌。
  当然,最后他们也可能重回父慈女孝,起码他从他爹回来之后的表现来看,总的来说,他爹心里的忌惮是有,但是忧心和芥蒂嘛,好像还真都是装出来的。
  他爹对他的叮嘱,好似也更像是一种……上岗考试?
  “所以,你今天来找我,就是来说收编的事吧。”永昌公主淡定地说,她甚至还点了点头,“虽然没有直说,殿下当了太子之后,我们之间的直接联络也越来越少,但是这方面的默契还是有的。商盟不适合脱离朝廷的掌控,我和五妹、小七都早就准备好了。”
  亲自和自己的继承人在密室里交代此事的现任皇帝陛下恐怕难以想象,他将这个威胁,或者说是考验看得十分难办,甚至需要自己在幕后为下一任皇帝保驾护航,但是在他的 继承人眼里,这其实是个打声招呼就水到渠成的事。
  换句话说,他的正牌继承人,其实就是那个绑架了皇唐经济的阴谋团伙的一员,还是元老骨干级别的。
  想到这里,李嗣升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想想看,”他说,“阿耶恐怕还准备用这件事来考验我,看我能做到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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