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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妻[破镜重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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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夫子还一脸不高兴,板着眼冷笑着说:“女子,终究是要嫁人为妇的,我教她女德、女训这些有错吗?”
  顾峥气得半死。
  恰逢当时她糕点铺发生了些小纠纷,大概是小七图便利,把前几天已经馊了过期的、没卖完的水晶马蹄糕夹杂在新出笼的点心里,鱼目混珠,客人吃了闹几天肚子。客人要来闹,顾峥本以为只要好好下点矮桩,再赔点银子就可以息事宁人了,毕竟像做这些吃食生意,这些琐碎麻烦是免不了常有的,偏巧,这回得罪的,竟是京城一大理寺官员宗亲。顾峥最后才知道此次麻烦惹大了,连忙赔礼道歉。那客人是个三十左右的年轻男子,穿着贵气,长相却十分猥琐。三角眼,皮肤像荔枝,对,是没有剥壳的那种。顾峥每跟他说一句,便胃里翻江倒海呕一次。
  他冷眼把顾峥上上下打量一番,从头看到脚,尤其盯着她胸部:“我说,有小娘子你这样给顾客赔礼道歉的吗?”
  是暗指她不心诚。
  顾峥笑了:“那么,您究竟想要我怎样呢?赔银子给你,你不要?我真不知该如何办了!”
  她的火也是冒到极点,语气是忍了又忍。
  那男人大马金刀坐在他店铺横赖着不走,前来围观的看客几乎挤满了整个店铺门口。
  顾峥这时候才想起曾经关承宣对她这样一个想要立足帝京、好好存活下来的弱质女流……是种怎样的意义与存在。
  最后,事情的解决方式是,那男人让她拿出诚意,要道歉,就要有道歉的姿势态度,说给她机会,只要请他隔壁茶楼去喝些小茶,若是喝高兴了,就不再追究;若是她的道歉毫无诚心,他若捏死她,就如捏死只蚂蚁那么简单。顾峥少不得还是去了,会发生什么,她是可以猜的;她在自己袖袋里偷偷揣了一把匕首,又带了一包药粉,那药,有令人奢睡眩晕的功效。并让几个伙计一路跟着监听,站在茶楼雅间门外守,若听见有什么动静,马上来救她。
  那几个伙计虽说平时乖滑偷懒,贪小便宜,尤其是小七,但遇见这事儿,还是挺讲义气。“放心吧,老板娘,祸是我小七闯下的,那人真要对你做什么,我就跟他死拼到底!”顾峥叹了口气,方摇头去了。
  那人也果真是想对她做点什么,顾峥和他约着进了一茶楼雅间,刚说不到两句功夫,便开始动手动脚,想摸她,尤其是眼睛仍盯着她胸部目露垂涎,顾峥一时失策,以为趁他不注意让他先喝点儿茶——她把茶里将药早偷偷倒进去,岂知,他偏不喝。
  “你走进一点,我说小娘子,你这样子道歉,我可听不太清楚?”
  “来让爷看看你的这双手,啧,每日里搓面粉,怪道这么光滑白腻的呢,让我摸摸香不香?……”
  眼看正不可开交,碰地一声巨响,门外立着一个男人,身形高壮。
  墨绿色团花织蟒锦袍,俊眉冷目,负手而立,是周牧禹。
  小七在旁讨好祈求,如有神助:“晋王爷,晋王爷,对,就是这块狗皮膏药,他死活不肯放过咱们,不肯放过咱们老板,你看这……”
  ——
  迷离的夜色,一辆马车缓缓行驶在月下京街。
  车盖的流苏轻晃,周牧禹和顾峥同坐一辆马车里。
  周牧禹怀中抱着睡得迷糊的女人,顾峥只自顾自呐呐梦呓:“这茶可真是好喝得很,一喝下去,身子感觉都快飘起来了,呵呵……”
  男人紧绷着唇线,眉头紧蹙着,他用手轻拍她脸:“娇娇,你醒醒?醒醒?”
  “去!你不要吵我!让你闭上嘴会死人吗?……”她娇声软语烦躁摆手。
  原来,两个人在茶楼里碰了面,居然是那种境况情景下。想都不用想,这回是她前夫救了自己。那三角眼据说最后连滚带爬、爬出酒楼时,尿都吓得流一裤/裆。
  因为当时周牧禹什么也没说,只说了一句,“本王生平只亲手砍过一个人,也是大理寺的,他姓陈,想必你应该听说过?”
  三角眼面色剧抖,最后,怎么爬出去都不知道。一堆人看着他狼狈样子在背后哈哈大笑。
  顾峥说:“这次真是谢谢你了!多亏你及时相助!要不然的话……”
  周牧禹摇头,叹了一气。
  他在叹什么,顾峥当然看不懂。
  两个人干脆就着那二楼雅间同样对坐着喝了些茶,当然,这一杯水下肚,却没想自己倒给自己迷晕睡着了……
  秋天的天气很凉爽清透,但马车里似乎因男人的阳刚火气太重,彼此呼吸又不均匀。
  顾峥不到一会儿便开始松衣领,嚷着喊热。
  男人赶紧又拿出别在腰际的折扇,展了开来轻轻给她扇。
  有一下,没一下,扇得很轻,很缓慢仔细。“娘子……”
  他说,“你还热吗?”
  “热。”
  男人又微微加重了扇的力度,“还热不热……”
  “热……”
  “……”
  又不到一会儿,扇着扇着,女人又说:“不,我冷……”
  男人赶紧扔掉扇子,搁一旁,给她紧紧护在怀里,一边轻轻拨理她额发,一边说:“你到底性子有多倔呢!”
  “即使这样也不愿意和我复婚?”
  “你爱的时候,爱得常常让人感觉窒息彷徨,那种压力,那种让人透不过气的感觉……那时,我总觉得我没有办法回馈你的爱,我能回应给予你的太少……”
  “而现在,可是好了,你狠起心肠,当真一点情面也不留……”
  又把她的下颔用手托着,借着车帘外透进的月光仔细打量,像是要把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细到眼睛上的睫毛都看个清楚仔细:“你说,我究竟该拿你如何办才好?”
  ……
  又是一阵轻的叹息,像风吹落在地上的树叶。
  ※※※
  “小姐,小姐,你快回去瞅瞅吧,那夫子要给苗苗裹小脚?”
  又是数天过去,铺子那桩麻烦事儿是解决了,顾峥的前夫周牧禹倾身相助,事后,顾峥为这事儿发了好一阵呆,心情有些乱七八糟,他还送她回了家,她自然知道。她这日正在店铺忙活,萱草急急跑到铺子,说,那位女先生正家里拿着把剪刀,剪了好些布,准备给苗苗缠足。
  “——什么?!”
  顾峥一听,忙忙地赶回去。“你在做什么?”冲过去,立马脸色难看阻止了女人,并一把夺了她手里长长的裹脚布。
  “你这当娘的也真是,女儿都快有五岁了,你还给不准备准备,再大些,脚长定型了,那时候就不好办了!”
  ……
  后来,顾峥终于明白反应过来,这个女夫子,心里有疾。她夫婿没了,孩子也早夭,她近乎病态疯狂地把苗苗看成是自家的女儿。
  “还有,你也真是的!”她喋喋不休,又道:“没见过一个寡妇成日里和男人勾三搭四的?那天晚上,有男人抱着你回来,你是喝了酒,倒在男人怀里不知道么?哎,不能这样的的,女人的名节最最重要,像我,这辈子要在这十里街拿一块贞洁牌,老了就什么不愁了!”
  “寡……妇?”顾峥皱眉。
  “你难道不是吗?不是和我一样,死了夫婿,又守了寡,独自带着个孩子?”
  “……”
  顾峥忽然不知说什么好了。深吁了一口气,总算明白过来,便宜没好货。
  她给了女人一锭银子,委婉告诉说,自己不需要她来教女儿了,请她快点离开这里。女人低头看着手中的银子,眼眸苍凉。顾峥有些过意不去,然后,又让萱草再拿出一串铜钱,知她生活也是很不容易的。
  便又说:“你其实很有才学,字也写得漂亮,只是我两教育孩子的观念差别太大……”女人嘴角失笑。最后,临走之前,再三回头,向苗苗所在的方向看过去,道:“记住了,女人要三从四德,你是个寡妇,清誉名声要紧,以后争取拿个牌坊,别带累了孩子……”
  顾峥和萱草相视一眼,无奈呵呵一笑。
  女夫子走后,萱草便道:“我看还是算了吧小姐,您还是别去外面找什么夫子了,这年头不好找,稍微好一点的,价格老贵的,还不如你早点回家,自己来教……”
  顾峥道:“我哪有时间教!再说了,我学的东西也有限,能教她的无非都是些浅薄知识……”
  就这么发着愁。
  ※※※
  “小姐,小姐……”
  这天,萱草拿着一个药瓶子。“你看,老爷子的药就快吃没了……”
  宝蓝花的葫芦形状药瓶,里面已经没几颗药丸子了,萱草叹着气。顾峥接过,一看,是的,这是以前周牧禹给父亲送的心疾丸,皇家医馆特制,只有他才弄得到手的比黄金还珍贵的药丸子。顾峥找了张凳子慢慢坐下来,拿着药瓶开始发怔出神。
  心想:要不要再去求求他?
  外面零零星星飘散着几点秋雨,苗苗在老槐树下蹲着看小蚂蚁搬家,她朝窗外喊了一声,“苗苗,下雨了!”然后,又使眼色,“萱草,你把孩子带进来!别让雨淋着了!”
  ……
  萱草赶紧便把苗苗带进来。
  顾峥掏出袖中的帕子给她擦额发,“你这孩子!真是的,怎么这么憨,下雨了都不知道!”
  苗苗抱着她,娘亲娘亲一个儿撒娇。忽然,抬起小小脸蛋,女孩儿问道:“娘亲,关叔叔怎么这么久都不来了呢,我好想念他……”
  顾峥怔住了。
  “娘亲……”苗苗又问:“关叔叔能做我的爹爹吗?你就让他做我的爹,好不好?好不好?”
  ……
  顾峥道:“为什么要关叔叔做你爹?就娘一个人陪着你难道不好吗?”
  “……”苗苗不说话了,低头,撅着小嘴儿。
  萱草这时用手肘碰碰她,“小姐……”萱草把她偷偷拉到一旁,说:“这孩子,心里可能敏感,有什么想法了!”“……怎么?”顾峥吃惊。
  “那天,她和隔壁院子的几个小孩子玩耍,那些孩子,个个都有爹,就她一个人没有,可能……”
  是被轻视嘲笑了。
  顾峥的胸口,瞬间被针扎了一样难受。
  “苗苗,你其实是有爹的!”
  顾峥赶紧解释道。“你的爹爹,比他们的爹爹都厉害着呢!”
  “是姥爷说的住在皇宫里的白眼狼吗?”
  “……”
  顾峥愕然了。
  苗苗又道:“白眼狼可吓人了呢!它有尖尖的獠牙,那么恐怖,我才不要白眼狼当爹爹!”
  顾峥忽有些无奈,又很哭笑不得。她慢慢蹲下来,耐心地说,“小宝贝儿,那是姥爷说的气话,你爹爹才不是什么白眼狼,他是个好人,长得可英俊好看了!比谁都好看!”
  “那……有关叔叔英俊好看?”
  顾峥想想:“也许吧!”
  老实说,真要定论这两个男人的样貌差别,一个是偏阳光潇洒,一个是忧郁沉俊,气质不同,也不好比较。
  她忽然道:“对了,那天,你满四岁的时候不过生日么?有个叔叔来陪你,还送了你个礼物,是个小小的八音盒,你记不记得?”
  苗苗脑袋轻点点。“记得的!”“对了!”
  顾峥又笑:“你的亲爹爹就是长的他那样子,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你看,他像一只白眼狼吗?”
  苗苗忽然爬到长凳上坐着故意把头扭一边,也不说话,只抿着小嘴儿偷偷地笑。
  看样子,亲爹长那样子是很满意的。
  顾峥这才松了口大气:“记住了么?你爹爹不丑,更不吓人,他就是长那个叔叔模样的?”
  苗苗突然道:“可是,他为什么不要苗苗了呢?是不是苗苗不乖不可爱……”
  “二虎子说,他爹爹因为他是个男孩子,才宠的他;他们家就不稀罕丫头片子的,而我……”
  有些委屈地垂下长而浓密眼睫毛,似乎想要落泪。
  顾峥赶紧一把将小女孩儿紧抱在怀里:“不是,当然不是这样的!”
  “娘亲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这个世界上啊,人与人的关系可复杂了,你爹爹和你呢是父女关系,和娘亲呢是夫妻关系……”
  “你爹爹和娘亲夫妻关系不好,可不代表你爹爹和你父女关系不好……娘和爹爹的关系不好,那是我们之间相处不和睦,他怎么会讨厌你呢!”
  “再说了,你这么聪明漂亮可爱,有这样的女儿,他稀罕还不来及……”
  “是娘亲不要他的,他想要苗苗,也不能呢!”
  “……”
  苗苗似懂非懂,思考了半天,才学大人叹了口老沉的气:“哎,这么说,他可真够可怜……”
  方才笑了。
  顾峥摸摸孩子的头,摇头也笑:扯个谎吧?扯个善意的谎言,也好过给孩子心灵上产生任何不好痕迹……
  ※※※
  金秋十月这天,顾峥收到了一封信,是她表妹徐茜梅从池州托人捎来的。宣城战乱,她和父亲顾剑舟一路流亡到帝都汴京,而表妹则随夫婿一家搬迁去了池州。说来两姊妹从小一块儿长大,好得蜜里调油,可经过战乱流离,一别,就是四五年光阴。表妹梅儿在信里说,她家相公患了点病,不严重,但是还是想上京来找大夫寻药,看顾峥能不能帮忙打听一下,顺便看看有没有房子,她们下个月就会搬来暂住。
  顾峥读完信,顾老爷在房间里问:“谁写的?”
  顾峥说:“是表妹一家要来京了,让我帮帮忙,给她打听大夫再找找地方……”
  顾剑舟便沉默着,点点头,再没说什么。
  他的心疾若是没有那药,会越来越严重,顾峥想,他这个父亲真是挺不容易,他最终屈服于现实,还是继续服那周牧禹的药,甚至非常节俭服用——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了她呀!
  吊着一口气,自尊傲骨统统放一边,就是因为,女儿现在还没有着落,他不能这么快闭眼,强撑强拖着,也要看女儿有个归宿才能放心离世……
  顾峥不忍看父亲越来越年迈苍老的背影,以及听他那胸窝子一声又一声剧咳。
  她放下梅儿的信,把信放在抽屉里,收拾利落,正打开了院门准备出去——
  “娇娇,岳父大人可好些了吗?我给他带药来了……”
  仍是周牧禹。
  。
  金秋早晨的阳光迷蒙如梦照打在他俊面,像在轮廓渡了一层毛绒绒金边。
  墨绿色锦袍,丰神秀逸,话依旧很简短,眉眸沉静,透着玉一般雅致。
  两个人无言对视好一会儿,他才把手上一样东西递给她。
  顾峥颤颤伸手接过,低头看看手上突多出来的、珍贵得不能再珍贵的东西。旋即,微笑了。“王爷,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她的语气客套当然显得很假。男人当然不予她计较。须臾,两个人站院门口站了一会儿,聊着。
  顾峥说:“你这不又帮了我一次,真是太麻烦您了!”
  男人浅抿着嘴,他盯着顾峥出神,脑子里,回忆起老娘周氏昨儿晚上的那番教导教训——
  “周牧禹!就你这乌龟木头性子,你要是能把你媳妇给追回来,我手心给你煎鱼吃……”
  他闷不吭声继续埋头扒拉他的饭。
  周氏又道:“哎呀!真是急死个人!儿子,老娘告诉你一个追女人的巧宗……”
  他微微一回神,方笑了笑,道:“其实吧,我帮你,也不算白帮,主要想麻烦你一个事儿?”
  顾峥一愣:“什么?”
  周牧禹背着两手,故意放慢脚步,在女人身侧踱来踱去,装作很为难、很尴尬的样子,“我母亲她人老了!身体也越来越不太好!”
  他仰头叹:“你知道她个性,嗯咳……就跟你似的,很倔,她不愿去皇宫做妃子,只想找个僻静地方,好好度过她的晚年,但她又觉得自己常常感觉很孤独寂寞……也想苗苗了!”
  顾峥半眯着眼睛,胸口的那团火,感觉是忍了又忍,才没被烧起来。
  转念又一想,苗苗是那周氏的亲孙女儿,想也是正常,可就是顺不了这口气。是的,一遇见苗苗的事,她脑子总是会失去运转的方向。
  “王爷,您不是答应过民妇,不与苗苗相认的吗?您这是想改变主意,来和我争女儿的么……”
  她的眼圈越说越红,像是回忆起这几年来自己从怀胎十月、到把苗苗养这么大一路所受心酸。
  周牧禹看着也很心疼,赶紧道:“娇娇!你不信我?”
  “我别无他意,我是想,孩子,当然还是由你带着,我也不打算来和你争她,再说,女儿终究是离不开母亲的,她已经跟了你那么多年,我怎能说夺走就夺走……”
  是哦!顾峥这才回神,她的孩子多的是,不缺苗苗一个。“那么王爷这话的意思……”
  ——
  三天过后,她这小小四合院的院子多了个合租邻里,周牧禹,和他的老娘,周氏。
  作者有话要说:周氏:呆儿子,来,老娘手把手教你如何泡妞撩妹……
  神助攻终于出场鸟,我也终于写到甜宠撩妹部分了,好想哭(┯_┯)


第25章 入V第三更
  且说青云道观,周氏自顾自收拾着包袱细软,低下乌压压跪了一地宫女太监。仿佛想劝已不能劝了,周氏仍旧收拾她的。陈国公府的千金徐万琴也在,徐万琴道:“伯母,您究竟是想搬去哪儿?若是真要搬,好歹跟皇上说一声,可好?”
  女孩儿的低三下四讨好已经发挥到极致,徐万琴有些悲哀愠怒地想,何时自己为了个男人,已经屈尊低三下四到了这地。
  周氏顿了一顿,转身笑道:“徐姑娘,请回吧,咱们两个,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是国公府千金,我是个市井粗人,人家说,门当户对,篱笆门对篱笆门,我们家牧禹深受不起……”“他是什么?嗨,他如今就算成了皇子殿下,还是民间长大的,你两呀,不合适!”
  ……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徐万琴抿着嘴,眼圈红红地,如同被挨了一耳光。这女人直来直往,一点情面不留。有时候她都会想:为什么要迷恋那晋王殿下?
  正说着,只听一声,“万岁爷驾到——”皇帝表情愠怒负手进来,地上依旧跪的跪,磕头的磕头。“你要去哪儿?”皇帝赵宗泽掰着女人下巴,狭长凤眸微微眯起。
  周氏恭恭敬敬福了个身:“自然是从来处来,去处去……”
  “呵!你居然还说起佛语来了!”皇帝冷笑道:“周思如,朕对你的耐心快用光了!告诉你,朕三宫六院,每日里等着朕垂幸宠爱的不知有多少,年轻鲜嫩的,异域风情的……你瞧瞧你,一个半老徐娘,亏得朕每日里低三下四来讨好,都还讨不得你的欢喜,朕已经受够了!”
  周氏道:“陛下若是受够了,就该回宫里去该干什么干什么,您可是一国之君,却为了个半老徐娘,您这又是何苦!”
  “周思如!!——”
  皇帝的一双眼眸彻底溢满恼怒。
  。
  数个时辰后,金乌西坠,一辆马车缓缓停在被夕阳光影笼罩的小小四合院。周氏让一路随同他的儿子周牧禹搀扶她下马。周氏道:“你看你,这一路上风尘劳碌的,这衣服都起褶皱了,来,娘给你掸掸理理……”周牧禹有些失笑,闷闷地说:“我又不是小孩儿,你何苦这样,让人看着笑话!”“胡说!无论多大,儿子在母亲的心中,就是永远长不到,再者,你要真是长大了,就连一个媳妇都追不回来,还要老娘我出马帮忙?真是!别嘴硬了!还不快搬马车上的行李?”
  ……
  却说顾峥见夕阳西沉,铺子今天生意也不太好,头皮有些痒,便早早地回来要给自己洗个头,萱草给她烧了好大一锅热水,她在井水边洗着头发,乌黑油亮的青丝被水一冲,越发光可鉴人,还散发着一股淡淡洗发香露味道。“萱草,萱草,你来帮我浇浇水,我眼睛灌进洗发露了!”她埋着头,眼睛眯得死紧,脸儿通红。“——萱草?萱草?”直喊了两遍无人。周氏和周牧禹下了马车,从院门口进来,一愣,自然首先入目的便是这一幕。
  “嗯咳!嗯咳!”
  周氏挑挑眉,赶紧去扯儿子衣袖。“去呀!还不快去!”周牧禹半天呆愣傻站那里干着不动。周氏又去扯他袖子,“快去!”感觉要气个半死。周牧禹终于反应过来老娘意思,赶紧三步两步快速走到那水井边,蹲着身,拿起一只木瓢舀木桶里水,帮顾峥浇起来。
  这副画面,自然又温馨又美好,顾峥也被浇得舒服,只当是萱草,男人的宽袖时不时被风吹拂过她耳鬓也不知。
  顾峥笑:“洗一洗,可是爽快多了!来,萱草,你再帮我多浇点儿……”
  男人不吭声,只是默做。顾峥又道:“哎!你洗不洗,今儿水烧这么多,你也洗洗吧,怪可惜的……”
  周氏看这小两口如此这般,岁月静好的模样,抿着嘴儿,赶紧悄身走开了。
  然后去找她该住的屋子。
  今日秋高气爽,天空碧蓝清澈得可爱。小小四合院,是磨砖对缝的灰色砖墙,黛色的瓦,院落不宽,但很干净整齐,连着耳房厢房厨房等,总共加起来才有九间。一棵老槐树莳种在院门口的围墙边上,风儿一吹,老槐树叶子便簌簌抖落下来。绕过那棵老槐,接着又是紫藤花架,还有一些石榴盆景,海棠树为点缀,再接着,是一道影壁,四周装饰着砖雕,没有字画,像一片皎洁的月光照进铜镜里。
  周氏一边绕过影壁,一边打量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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