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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为冉氏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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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身妆容,甚是羞恼,然而想起冉敏,终忍下尴尬,留信一封后,便乔妆成廖仙芝的丫环,跟着她一同来到东津。
  冉敏向来不会注意这些,听翟湛说起买家情况,细思片刻,道:“依我看,不如将此人约出来细谈。”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河蟹,作者怕被误伤,所以有可能被河的字用错别字代替。

  ☆、奇特的嗓音

  会客的地点最终定在城中旭春楼上,这是廖家的产业,冉敏觉得可以信得过。
  旭春楼的掌柜为安排翟湛等人安排的是阁楼东一品间。
  翟湛反对冉敏露面,“你一个还未出阁的女儿家抛头露面,万一被家人知晓,又是一场风波。”
  廖仙芝嘻嘻一笑,移步到品间东墙边摆着的屏风,命人将其搬开。
  屏风后仍然是一道木墙,旭春楼是木制结构,这与四周墙壁毫无差别。
  廖仙芝屈指轻轻在木墙上敲打,墙壁发出“空空”声,显然其中有隔间。
  “这道壁从外面打不开,需要从里面拧开机关,而这里有一个机巧。”
  廖仙芝指着这道墙约九尺高外,冉敏凝神而视,发现这是一副巨大的壁画,绘得是东津城外山水,飞恋碧水甚是秀丽。
  翟湛道:“这壁画有伪装。”说着,他飞身一跃,双指探出,扑向壁画,“蹬”一声,竟然两指插入壁画之中。
  冉敏已经看出他两指所在乃是山峰很寻常的树林,有伪装色在,的确很难看出。
  想来翟湛习武用弓,箭指飞鹰正练得是眼力,因而很快被摸到了其中的破绽。
  廖仙芝很不服气,命人将屏风移回,问翟湛道:“现在你可还看得出?”
  翟湛抬头仔细端详,半晌说道:“我看不出。”
  冉敏此时倒是想明白了其中关键。
  屏风才是这间屋子的关键,这屏风上的画卷与墙上壁画相对应,摆在房中,一点也不显突兀。壁画上的小孔,与屏风上边缘同一水平高度。这个高度,显然经过精确测量,以保证墙后的人可以通过小孔观察房中情况。
  而房中的人由于视线偏角而发现不了这个小孔。当然,这其中也有一个破局,如是房中人执意毁坏屏风呢?
  对此廖仙芝很是不以为然,世上有几个人似翟湛如此好的眼力,而又暴力的男子?是冉敏这是杞人忧天了。
  冉敏笑笑,听从廖仙芝的安排,从一楼暗室进入隔层,只留翟湛与廖仙芝两人冒充卖家以侯那海外商户。
  这商户倒是守时的很,约时未时,他未时还差一刻便来到旭春楼。
  小厮引人上楼,冉敏透过墙的小孔,发现来的是两人。
  当先一人身形略高,身着蓝色布裳,躬着弯不停向身后那人点头哈腰,显然只是个伴当。
  另一人倒是衣着光鲜,腰满臀肥,一张圆脸充满暴发富的气质,见到翟湛同廖仙芝,只是高傲得点点头,便坐在右首。伴当忙冲两人笑笑,便站于主人身后。
  “狄老板,这位便是那东西的主人。”在翟湛的介绍下,廖仙芝只是笑笑,端起茶轻抿一口。这个生意她不懂,翟湛与冉敏便吩咐她少张嘴,多喝茶,故而她今日装得很是淑女。
  狄老板摸摸肚子上的肥油,“你既然是原主,可做的了主?那东西你上次带给我的样品我已经看过,不过,我要看的是实物。”
  翟湛笑道:“既然样品都让您过目了,实物哪还假的了。只是这个东西精贵且难寻,那么一大块,价钱也高得离谱。我不是信不过狄老板,只是如今朝廷风声紧,那东西太大,轻易移动怕走漏风声。”
  “您若是这个价钱您要买,我倒是可以让您一见。若不是,便当我们交了个朋友,下次若有好东西,做朋友依然第一道通知您。”
  这话说的实在又客气,狄老板仿若陷入沉思,过了半盏茶,忽道:“这位主人家的意见如何?”
  廖仙芝正灌得一肚子茶水,正有尿意,听这人磨叽,她倒是极想把人赶走,好如厕去。见他问起,也不客气:“我的意思也是如此。狄老板不然回去考虑考虑?”
  这么说,倒是让狄老板面上又有几分犹豫,在廖仙芝坐立不安中又沉思了半盏茶。
  冉敏在隔壁看到廖仙芝这部被尿憋极了模样很是好笑,怕是这狄老板见了她这副模样,以为她反口不卖,原本要杀价的心也放了放。
  好笑中,她又不禁意瞟了这位狄老板一眼,发现这位胖子虽然胖,但却坐得甚是挺拔,他身上的肉太多,导致他每做一个表情,身上的肥肉,便会微微颤抖。
  她好奇多望两眼,却被她发现了其中的异处。这位狄老板在每次做决定之前,必会端起茶杯,撇去杯中浮叶。
  原本这并不出奇,出奇得是在这个动作之后,他身后的伴当便会抬起手腕,在他露出椅子的腰部轻轻写字。
  或者因为痒,狄老板又不能动,只能控制身上的肥肉,微微颤抖排除痒意。
  这个人是幕后人!或者说,他才是真正的狄老板。
  冉敏立刻意识到这一点,她将注意力放在这位伴当身上。
  果然,狄老板收到身后之人发出的信号后,爽快的答应道:“好,如果东西货真价实,便按照你的价钱买下来!”
  见他定下,翟湛同廖仙芝都松了一口气。
  但是狄老板即使又提出了另一个要求:“我要看看这实物。”
  为掩人耳目,乌木倒是被翟湛转移到东津。
  翟湛同廖仙芝对视一眼,道:“行,只是我也有要求,我们只带狄老板一人。”他一指狄老板身后的伴当:“此人不能去。”
  狄老板有些慌张,“那可不行,若是我孤身一人,你们对我做出些什么,我也无可防备。再者,我不懂乌木,我这位伴当却是能手。”
  翟湛笑道:“狄老板,您真是爱开玩笑,您又不是金子,对您不利也不可能将您的金银据为己有。再说,你可是我们的大主顾,我们照顾您周全还来不及。至于鉴宝的人,您也不用当心,我请得是京中赫赫有名的根雕师梁一真大师。”
  梁一真,每日三鉴,金字招牌。
  梁家累世宫匠,直到梁一真这一代才彻底脱离。他雕刻功底好,信誉且佳,因此倒有许多大商为抬高商品价值特地找他鉴木。人多了,他也极烦,故而让家人在门口特挂一枚“每日三鉴”的牌子,名额一满,便是天皇老子来,他也不理。
  只是他还有个别名,叫梁一毁。听说他最见不得假货,若是要他鉴别,需应允他鉴后假货即毁。若是不肯,往后永也不准找他鉴木。
  狄老板倒没想到翟湛如此有本事,竟请得来梁一真,一时支支唔唔,倒没了主意。他三两次冲着背后使眼色,被翟湛看得真切。
  “朋友,既是诚心生意,你这样藏头露尾,未免太没有诚意。”
  狄老板身后的伴当原本一直低头躬弯,此时忽然“哈哈”大笑,立起身子向两人行礼。
  冉敏自这个角度望下去,只能看到他的身高较之前高出许多。
  那个伴当笑着赔理:“对不住,这笔买卖数额巨大,一时耍了个小心眼,没想到两位眼尖得狠,一眼戳穿,现丑,现丑。”
  他的嗓音奇特,粗犷中带着沙哑,仿佛纸张被轻轻撕裂的声音。
  这声音却犹如重石,重重的捶在冉敏的心上。
  是的,这声音,冉敏曾听过。那一夜,这个人怀中抱着她的首饰,便是这个声音告诉她:“你的母亲,该死了。”
  夜幕中不见月光,这人越走越远,唯为那犹如撕纸般长长的叹息声久久捆缚着她。
  或许样貌,因为时间腐蚀记忆而渐渐忘却,然而这个声音,却像小舟,让她在两世的岁月长河中相依相伴,久久难以忘怀。
  而这个声音的主人,此时正在相隔一墙的房间中。
  这个人,便是她的舅舅耿云彬。
作者有话要说:  相信我,我是真想写三千,奈何内容只有两千多,水嘛,又不好意思。

  ☆、耿家旧事

  冉敏一时心乱如麻,她下不了决定是否与舅舅相认。她悄悄从阁楼上爬下,示意小厮同意翟湛带耿云彬去看乌木。
  上一世,耿云彬离开冉家后,去无踪影,冉敏在山中几十年从未听翟湛提到过他的消息。
  她不明白,耿云彬临离开前,为什么会对自己说出那种近乎诅咒自己亲姐姐的话。那个时候,母亲刚刚身故,任谁听到这种话都会顿生厌恶,所以自那时起,冉敏并没有刻意打听过耿云彬的消息。
  传话的小厮回转,翟湛依言而行,只不过耿云彬却要求见乌木真正的主人。
  没有经过多少思想斗争,冉敏稍整衣裳跟随在小厮身后,既然自己想不明白,那么问,便是最好的方法。
  刚进品间,便听见耿云彬一声惊呼:“你是,你是蔓姐儿!”
  这句话是肯定句,冉敏寻声望着耿云彬。
  她只是一眼,便知道耿云彬为何这么笃定。
  因为她们身上,都有同样的气韵,一个血脉传承而来,只是耿云彬更加阴郁。
  “你长得像姐姐,与那个混蛋一点也不像,好,好,果然我耿家的血脉便是强大。”
  耿云彬欣慰地放声笑,黝黑的肌肤颤动,嘴咧得老大,露出一口白牙。
  这付尊容,倒是一点不像适才那位老谋深算的海外商客。
  翟湛与廖仙芝大为惊讶,他们没料到,做着小买卖,竟然帮冉敏找到了失散的亲人。
  廖仙芝倒还罢了,翟湛的脸不知怎的,憋着憋着,竟红了一大片。
  “舅、、、、、、舅,您先坐着,歇歇。”
  刚才剑拔怒弩张,针分相对,如今不知怎么的,翟湛手心出汗,竟连话也说清了。
  耿云彬那双眼只放他身上一息,便收回。事情怎么着,他清楚得很,只不过看冉敏望着自己那副急切的模样,显是有许多疑问,这小子的事,八成没放心上。
  “蔓姐儿,我知道你有许多问题要问,这些,我会一一告诉你。只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那块乌木。”
  “我同朝廷做了个生意,要卖得东西,正是这一块乌木。”
  马车两轮飞驰,翟湛坐在驭夫旁边,心中忐忑难安。适才他对耿云彬说过一些不敬之语,担心他同冉敏告状,因为驭夫在驾车,他便伸长的耳朵听马车内的动静。
  车在行驶,马蹄声、驭夫的喝斥声,路人闲聊声不绝于耳。饶得翟湛听力惊人,仍然只听得支言片语。
  “海外。。。。。。这些年”
  车厢内,耿云彬正用他嘶哑而暗沉的声音同冉敏讲述自己这些年的经历。
  故事很长而曲折,多半是些海上斗海怪与异国搏野人的事迹,不过听了两刻钟,冉敏便打断了他的话:“阿舅,你应该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些。”
  “你这孩子,这些都是你阿舅在外吃得苦,经过的难,你身为外甥,岂能不关心?”
  “阿舅,你既然全须全尾的站在这,说明那些事,凭借您的智商,直然轻松躲了去。您忘了,我想知道的是当年耿家那火到底是怎么起来的,还有您,是为何决定出海?”
  看耿云彬沉默不语,冉敏肃然道:“这件事,您不说,我自然会查,只是到时查到什么,是否会破坏阿舅的计划,这便是我不能保证的。”
  耿云彬沉思片刻,道:“好,我告诉你。”
  他的表情瞬间沉郁下来,声音低沉的简直不似本人。
  “这件事,我曾经对姐姐立过誓,永生不告诉你,除非是你自己发现。既然你要知道,必须起誓永不参与其中。”
  冉敏摇头,“阿舅,你应该知道,耿家的人都是一副倔牛脾气,你要逼我立誓不难。若是以后我破誓而遭报应,你可忍心?”
  耿云彬叹口气,说道:“你同你娘亲一般,好的没学着,偏生一副爱穿牛角尖的脾性,怪不得她去的早,显然是受此所害。”
  “既然你不肯立誓,我也不逼你,只是我告诉你,别想混入我的事里。逼急了我,把你锁起来。”
  见冉敏不以为意,他也不再劝,缓了缓情绪,认真同她述起旧事。
  “那一年,我恰只有十五岁,听说阿姐再次要生宝宝,爹娘很是高兴,嘱咐我去铺子里挑选宝宝的洗三礼。”
  “我自小是个纨绔,又是独子,姐姐出嫁前嫁我极好。我便想着要送便要送最好的,故而在铺子里呆得时间略久了些,直至月上松岗,才打道回府。”
  “回到府门前,见门前灯笼也不亮,喊门侍,门侍也不来开门。我有些担心,怕阿爹责怪我贪玩,回家晚了,也不敢惊动他人,带着小厮,从后门翻墙,打算偷偷溜回屋子。”
  “一路上很奇怪,黑灯瞎火,平日里的丫环婆子,竟不见了踪影。我心里有几分异样,交待小厮去打听情况,自己偷偷溜到阿娘房里同她报备。”
  “娘亲的院里子有个狗洞,是我亲身挖掘。我平日犯错,阿爹常三更半夜罚我跪在他门前,阿娘心疼,怕我伤着,常替我遮掩。我寻思着,从狗洞里钻入倒是便宜的很。”
  “钻到一半,忽然阿娘的屋子里起了烟,我心中‘咯噔’一下,暗想,莫不是失火了。便想快点钻过去,看看爹娘。谁知心越急,越办不起事,肩膀上的衣物,不知怎么的,竟勾住了墙上砖,一时竟挣脱不开。正急,却看见阿娘的屋子突然打开,一个火团状的物体朝我奔来。”
  冉敏惊叫一声,忙悟住嘴。耿云彬正沉寂在自己的回忆中,并未留意冉敏的举动。
  “我吓了一跳,拼命向后退出,却见那个火团已经奔到身边,摔倒在他面前。”
  “我才注意到,这是一个被火烧着的人,他身上的衣服全部被烧着,面目被熏黑,在我的面前扭曲,打滚,想要弄灭身上的火焰,然而不管他怎么行事,那点燃全身的火焰始终不灭。他不时发出痛苦的□□,看得我心惊胆颤,惦记屋里的爹娘,我迅速爬出狗洞,打算进屋子里救人。”
  “这时,这个人忽然叫出我的名字,我几乎是当场便傻住了,因为这个声音属于父亲。我顾不得进屋,忙脱下衣裳拍打父亲身上的火焰,然而那火中怕是浇了桐油,无论我怎么做,便是不熄。”
  “我想去后院打水,父亲拦住了我,‘阿彬,我、你母亲,不行,快走。’”他的伤很重,几乎讲不出完整的一句话,字里句间,却一直在催促我快逃。
  “父母有难,我怎能轻易逃跑,我不肯,父亲也动弹不了,无法阻拦我。”
  “他躺在地上,火苗在身上窜动,怕是烧断了他的手脚骨。他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喊我:‘阿彬,你要让我耿家绝后吗?快走!’我含着泪,默默爬出狗洞,还想回头看他一眼,却见他将头竭头往狗洞里一塞,便再也不动弹了。”
  “我没有时候伤心,便听到墙那头渐渐喧杂起来,显一群人吵闹争执,有人放声大骂:‘你说耿家有美人金银,如今我烧了大半个屋子,也没见到美人和半粒金子。你耍爷爷是不?’”
  “另一个声音懦懦道:‘爷,你别急,我领您去找,半月前才听主子对小主子说的,说这些东西,将来,都是留给小主子的。必不会有假。’”
  “半月前,那时父亲倒是真说过这句话,不过那时正值父亲考较我课业,我不会,便同他耍赖:‘阿爹,我学这些并没有用处。’阿爹听完便拿戒尺敲我,‘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若是你好了,这些以后自然是你的。’这蠢奴才,定是一知半解,误以为我家有暗财,贪心一起,串通外匪洗劫主家。”
  “我恨的咬牙切齿,然而却知道危地不宜久留,转眼那群人便要开房出来,我忙四下回顾,见墙角下花架子仍在起火,忙钻入架子下空心之处。等待那群人离开,方跑了出来。”
  耿云彬挽起衣袖,冉敏见他左右臂上焦伤累累,“这伤便是那时留下的,那群悍匪四处搜寻,我唯有躲藏在被火烧着的地方才有生机。”
  “那日过后,我一个人藏起来养伤,不久便听到姐姐去世的消息。发送了父母,我只知道以我人单势薄,必然报仇无门。你与亮哥儿在冉家本就艰苦,我自不能再给你们添麻烦,既是如此,不如出外闯闯。”
  “恰巧故友组起船队,打算搏一搏海货。我心想,要避开那群人的耳目,海外显是最安全的去处。家里被烧得一干二净,盘缠自然无影,我只有向你讹诈些银子,已充路资。”
  听到耿云彬说到这里,冉敏早已泪流满面。
  “怪我,外祖父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我竟一点忙也帮不上。”
  耿云彬拭拭冉敏脸上的泪:“不怪你,你当时还小呢,能知道些什么。如今,我已察到那贼人的踪迹,接下来,便有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冉敏点点头,问道:“舅舅,你那日离开冉家,同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个拖廷症晚期,为什么一定要等到十一点才码字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疑惑

  耿云彬疑惑道:“我同你说过些什么?”
  冉敏道:“舅舅,你忘记了?你那日同我说我娘亲该死了。”
  耿云彬疑惑道:“我真同你说过这些话?日子过去许久,我倒是竟不记得了。”
  他肯定得摇摇头道:“许是你记错了,哪有平白无故咒自己姐姐的,更别说你母亲才刚去世不久。你再想想,我当年或许说的是‘你娘亲刚去世’。”
  他说得如此坚定,倒令冉敏疑惑起自己的回忆,到底经历两世,或许真是自己记错了?
  这话题既无解,只能跳过。冉敏问道:“舅舅可要去见过我祖父、祖母?”
  耿云彬道:“还是不必了,那一年耿家大难,全仰仗冉家大爷帮着处理双亲丧事。我独自出海,也未给他们打过招呼。还是等我在南边的生意上了轨道,再选日子到冉家拜访吧。”
  他替冉敏缕顺乱发,慈爱地看着她:“舅舅十数年不在你与亮哥儿身边,没想到你竟这么大了。难为你们了。”
  冉敏微笑:“舅舅,我同亮哥儿到底也长大了,只是你呢?可有把舅母、表弟妹带来?”
  “这些天在海上漂着,哪有闲功夫顾这些。”他手指一抬,止住冉敏说话的架式。“好了,这岂是你这小孩子管得的事。”
  车厢外,翟湛听厢内两人的声音愈来愈小,到后面竟听不到什么声音,正急得上火,忽听身边的驭夫问道:“小郎君,可是这里?”
  他抬头望去,不远处山林叠起,不知不觉中,已过郊外,而他选择的藏物的地方也在其中。
  山径小道,马车难行,翟湛敲敲车厢,示意两人已到尽头。
  三人下车,沿着山间一条山道,蜿蜒前行。
  “这么重的东西,你是怎么运上来的?”
  翟湛指着树林内,“费了我好些力气。”
  这些地面很是平整,显是经过人工整理过的。
  “这山是我哥哥名下的产业,原本每年秋季便有伐木要送到乡下庄子上。这地面是那班伐夫自己想出的法子,将伐下的山木放在斜道上,沿着平整过的道,一溜烟便可滑到山下水潭,再有人将之捆绑好,拖于舟后,直接可运往别庄。”
  “如今我运木头上山,不过是借个道。”他指着一片露出小木轮的土地,说道:“这是靖远兄帮我制好的滚轮,将许多同穿入铁棍中,每隔五尺一组,安入地面,倒是省力不少。等过了伐木期,再用泥土盖上便好。”
  廖靖远的巧手之能,冉敏自然深有体会,“只是从制轮到安放费事。”
  翟湛却不以为意:“不过是第一年头上麻烦,以后却便利。”
  耿云彬一路上听着两人对话,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竟没有搭一句话。
  三人行走约摸一个时辰,冉敏的体力最弱,气喘吁吁,额上的香汗浧浧而下,那她竟不诉苦,只是咬牙坚持。
  翟湛看得很是心疼,几次想提背负冉敏,见耿云彬在旁虎视耽耽,随时防备着自己,只得跃到树上,折下一枝树枝给冉敏作柱杖。
  原本想顺手折一枝给正喘气的耿云彬,但在耿云彬杀死人的眼神中,只得默默将手中的木杖抛去。
  开玩笑,耿云彬那目光显然在质问他:“我可老朽到要柱杖的境地?”
  翟湛哪敢劝他,若是他以为翟湛将他看成老人家,怕是脸上不显,背后跟冉敏腹诽自己那该如何。
  所幸接下来的路平缓的很,几人脚步渐快,不过一柱香,便到了目的地。
  翟湛将盛着乌木的棺材,放在山腰的一处天然山穴,门外设有伏兵。
  冉敏见四周的景物浑然一体,倒是明白翟湛将东西藏在此处的目的。这个洞口的山壁上,经年累月生长着一些植物,它们从山洞顶上垂下,与翟湛为掩盖洞口而搭起的矮墙,形成一座极有掩护功效的保护墙。
  翟湛蹑手蹑脚,从山墙侧面爬上,一会伸出手来接冉敏。他装作没有看到耿云彬凌厉的眼神,握住冉敏的手,一提劲,将冉敏抱入怀中,跃下山墙,方轻轻把人放下。
  耿云彬随后而入,翟湛见他眉头一皱,仿佛正要开口,忙说道:“舅舅,前面就是藏木处。”
  耿云彬向前方走去,显是被分神,忘了训叱翟湛。
  翟湛默默拭了把汗,见冉敏并不跟上,只看在一旁,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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