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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为冉氏女-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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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敏忍住疼痛,问道:“阿舅何以这么肯定?”
  耿云彬的情绪很是古怪,像是纠结痛苦,明明想抓住些什么,又像是怕接近什么。
  半晌,他方平静下来,道:“你曾经问过我,为何知道这块乌木在你手里。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因为我曾经从你母亲那里,看到过那封信。”
  “什么信?”冉敏有些糊涂。
  “你没有见过?你不是从信中得知乌木的来历?”耿云彬惊讶道:“我以为,你是从信中得到乌木所在地,根据信中的方法,取得乌木。”
  所言虽不对,却也相差不远。冉敏想着母亲留下的那本游记,默默思索耿云彬的话。
  只听耿云彬道:“你母亲,也就是我的姐姐,在出嫁之前有段时间行踪十分诡异,常常莫名失踪,又突然出现。第一个发现她有异样的,是她的贴身丫环麻姑,她不敢告诉别人,只把这事告诉了我。”
  “我不敢告诉父母,又怕姐姐被什么东西魇住了。只得偷偷自己想法子。”
  “那一天,我与麻姑伏在院子的草丛中,想看看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姐姐并未察觉,那一日,照常对着铜镜梳头打扮,一副满心欢喜的模样。”
  “半日没有任何异常,我看得极其气闷,加之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手脚僵麻。我挪了挪手脚的位置,打算换个姿势,却突然发现,身旁的麻姑,脸色煞白,双目瞪大望着阁楼内,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我赶忙也向着她目光所及的方向望去,只听空中一阵女子的嘻笑声,刚才姐姐坐着的地方已空无一人。”
  “我顾不得僵在当地的麻姑,爬起来连滚带爬,进入屋内,可是诺大一个闺楼,失去姐姐的踪影,只剩下满堂月光。”
  “打那以后,我叮嘱麻姑看牢姐姐,私下却请高人异士,偷偷为姐姐驱邪。我行事机密,姐姐被瞒在鼓里。却没想到,我请来的那些所谓的高人,只是江湖骗子,见机骗去财物后,担心无法走脱,便四处宣扬姐姐是个妖女,乘乱逃跑。”
  “父亲此时才得知我做的事,幸得姐姐求情,只是狠狠打了我一顿,随后报官,将那些神棍绳之以法。可经此一事,姐姐的闺誉也被那群骗子破坏的支离破碎。青州城内,人人皆知,耿家的女儿,曾被妖崇魇住。姐姐的亲事受阻,在青州城找不到好人家,只得往更远处嫁去。”
  “阿舅,那你可问过母亲,为何她会凭空消失。”
  耿云彬摇头道:“姐姐不肯告诉我。她只同我说,若是我信的过她,便什么都别问。”
  “然而三月后,在她即将嫁入东津之时,她却突然托人将一封信交给我,信上只有‘小叠山乌木玉玺’七字。她嘱托我,若是耿家有难,便去小叠山将那样东西取出来。”
  待到后来,家族果真蒙难。耿云彬独力难支,没有详尽的地图,他并未找到那根乌木,孤立无援之下,他跟随一群海客,飘泊海外,最终循势而起,成为一方海商。
  “蔓姐儿,我要去证实一件事,”他说道:“我想看看罪魁祸首到底是不是是我。”
  耿云彬自那起消失了,再次见他,是冉敏启程去京中的前一日。
  他显得疲惫不堪,像是从什么山间野地刨出来,满身泥尘。
  冉敏打发丫环打水为他擦脸,他只是摆摆手,说道:“蔓姐儿,你娘亲的遗体不见了。”
  冉敏才醒悟原来他竟是去盗挖母亲的山坟,一气之下,将汗巾甩在他的脸上。
  “那可是你的亲姐姐,你怎敢打扰她老人家的阴灵!”
  耿云彬立起身来道:“我想知道的如今已然知道,所幸并没有犯下大错。而你想知道的,除了你母亲的事,我定会知无不言。”
  冉敏恨恨瞪他一眼,“我只想知道母亲的遗体到底去哪了?难道母亲根本没有死?”
  耿云彬摇头,“我亦不知道,我掘坟,只是想知道那方元帕到底属于何人,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母亲的墓里,没有随葬元帕。而棺木之中,我曾检视过,的确曾经有遗体躺过的痕迹。”
  冉敏正自低头斟酌,忽听耿云彬唤人拿上一个木匣。木匣打开,里面除了些碎银、金饰,便是些许银票。
  “你要入京,一路上开销大,你那对父母,又是狼心狗肺之人,这些银两,你好生收着,以备不时之需。”
  见冉敏推拒,又道:“你也不需推阻,你那乌木,我已找着买家,这部份,是你应得之物。”
  冉敏听他如此说,也不再推却,命绢草将匣子收好。他一脸的萧瑟,全不似往日生意人精明模样。
  冉敏道:“阿舅,若是您暂时无事,我这里倒有一事托您。”
  她将与廖家合制火器一事合盘托出,果然,耿云彬马上便露了兴趣。
  听冉敏讲到火药原料匮乏,她已组好探子,到各地荒山中搜罗硝石,只差领队之时,耿云彬一拍大腿,马上毛遂自荐。
  他曾当过海客,见多识广,这个领队当仁不让。
  冉敏见他恢复了精神,很是高兴,即刻引见他与廖靖远见面。
  再说张氏,自日前她因芝华被关禁闭之事,闹过后,反而将女儿做贼之事揭开。如今虽冉训三令五申不得外传,她走在路上,仍是感到丫环婆子们奚落的眼神。
  芝华也自怪她,哭闹道:“你便让所有人都笑我是贼婆娘,嫁不出去,便满意了么?”
  张氏很是没脸,便同冉柏商议要回京中。
  冉柏应下,他们夫妻原本回东津老家,除了回府捞银子,便是想着如何替芝华铺路。
  没想到刚回家便被打脸,所愿之事竟一件也未达成。眼看再呆下去,也讨不着什么好,夫妻俩便计较着如何索要银两回京中讨好岳父。
  此时的冉训却极好说话,吩咐冉松筹集一千两银子与冉柏一家打点,却要求冉柏带上冉敏。
  “亮哥儿不久便要下场,他自留下待考。蔓姐儿,你却得带着她上京,她今年已满十六,不日便要参选。你带着她去京中,熟悉熟悉京中之事。”
  冉柏怎敢违抗冉训之言,虽然心中不满,也忙答应下来。
  冉家兄妹知道冉媛要走,心中不舍得很。犹其冉媛,虽长成大姑娘模样,在冉敏面前却仍像个幼童,抱住冉敏大哭,只是不让她走。
  冉敏也自心酸,她与冉媛感情极好,平日好吃好喝,教导做人箴言,也同自己养大的孩儿一般。见她哭泣,忙抱着她哄。
  “多大的人,还哭鼻子呢。听伯娘说,如今正为你相看人家呢。若是哪一位翩翩公子,见到媛姐儿这小赖皮的模样,非吓得掉头便跑。”
  她不提还罢,一提这事,冉媛便心头火上扬。如今她还正是好吃贪玩的年华,生命之中,除了吃、玩,便只有一个冉敏,听母亲要寻人为她说亲,她直感觉自己抛了冉敏,平白无故要同另一素不相识之人搭伙,一时间伤心的不能自语,便连她平日爱吃的白糖糕也弃了去。
  冉敏听詹氏转述,好笑之下也甚感动,前世她孤身一人,到老才有个雪花儿伴着,没想到重生一世,倒养起一堆小包子,个个待她亲厚,直让她觉得这一世重生没有白活。
  该留下的留不住,走的总要走,不管冉媛如何闹腾,冉敏仍是按照冉训定下的日子,准时起程离开。
  送离之日,冉媛被拘在家中,只能托亮哥儿带上自己亲手赶出的绣鞋。而亮哥儿,只是站在原地,微笑着看她。
  “阿姐,放心,我会好好考,为你,也为冉家。”他说道。近来冉敏少看到他,总觉得他身上的气质,竟有些宋嘉绎的余韵,尤其他的笑,背后意味颇多,让人看不透澈。
  冉敏叹口气,亮哥儿渐大,如今已是管教不住的年纪,他崇敬宋嘉绎,与之交好,是好是坏,只能交由时间。
  她朝亮哥儿点点头,正准备掀帘入马车,亮哥儿突然拉住了她。“阿姐,我听宋家大哥说过,他曾经同祖父提过,想聘你为妻。”
  冉敏不禁一愣,问道:“什么?”
  亮哥儿没有回答,将她的袖子放开,自语道:“能做我姐夫的,只是宋家大哥!而我,只认他这么一个姐夫。”
  他的眼神穿过冉敏,落在不远处长亭垂柳。
  已近寒冬,柳树已枯,败柳之下,立着一人。那人长身玉立,丽影开在残冬里,却显得异常孤艳。
  马车缓缓而行,那人却始终没有移动过位置,直至马车余影消失在天际。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很勤劳呀,感觉自己萌萌哒。

  ☆、夜市

  隆冬之季,夜虽寒,且喜篷州是著名商城,离冉敏泊船之处半里路的街巷便是夜市。小贩们挑担夜售,夜市之中人潮汹涌,灯火簇聚,仿佛一枚枚小太阳,与空中明月相映,令人格外温暖。
  芝华在船上拘了数日,吵嚷着要逛去,她瞧准了冉敏那只大箱子,只缠着冉敏同她同去,盘算着适时让她会钞。
  冉敏与张氏一般晕船,身子不爽利,今日已吐了三趟。她原本无心去逛,奈不住冉柏以厉言威喝,她想图个清静,便应了芝华,与她一同。
  两人戴上帷幕,带着绢草同葛月,顺着铺满三石子的小道,一路且走且看。
  刚走进夜市,便见路边小铺老板招揽生意。见两姐妹经过,吆喝道:“又酸又甜的酸梅汤也,两文钱一碗,包您喝完口颊生津,回味无穷哟。”
  这种季节,竟有酸梅汤!冉敏因着晕船,正口中无味,听这小贩吆喝的,竟不自禁口中生津,忙坐下,示意来上两碗。
  小老板眉开眼笑,忙为四人盛汤,酸梅汤热腾腾盛在精致的花瓷碗里,还配上瓷匙儿细细一搅,空气中便飘浮着香甜的芳香。
  芝华颇为满意:“这小贩倒是会做生意,这碗碟倒精致的很。”
  冉敏听得说得动作一顿,四顾周围,若有所思,几口将碗中酸梅汤喝下,笑道:“我只听说冰镇酸梅汤,没想到冬日里也有热乎乎的汤可喝。”
  小老板笑答:“小老儿也是这也是头一槽。”
  他还待说完,只听不远处人群里,突然吵嚷沸腾起来。芝华很是害怕,忙拉着葛月要回船上。
  小老板忙拦住两人,劝道:“客官不知,这是扒财神。”
  冉敏好奇不已:“这里头有什么讲究?”
  小老板道:“客官有所不知,我们篷州城虽被称为商城,这里的大户,只有那么两三家,不是朝中官仕的亲属,便是世家大户,其余的皆因朝廷的商税重,翻不了身。我这们,将官府充税,叫扒财神。”
  小老板指着那人群说道:“这户的财神,怕是今日被充了税钱,心中不甘,拿着手下的佣工开涮。”
  正说着,只听“噼里啪啦”鞭炮炸响,人群突然四散逃开,从里面滚出一个满身是伤的血人,那血人浑身冒着烟火,在地上打个滚,带着身上未扑熄的炮竹,飞快爬起,试图冲出人群。
  冉敏一拉绢草,唤芝华一同离开。
  芝华只走动两步,便住了脚。她盯着那血人身上缠绕着的炮竹,嘴角露出一丝诡笑,突然蹲在地上,捂着肚子大声呼痛。
  冉敏不察,见她落下,便停下步子,同绢草一起将她扶起,葛月仿佛被吓傻了一般,只蜷缩在角落,拖也拖不动。
  冉敏头上神经“蹭蹭”直跳,见那个血人离这越来越近,索性一推芝华,将她连同绢草一同往角落里藏去。
  芝华呆呆任由冉敏推攘,她与葛月蜷缩着身子,窝在墙角,却状似无意,将脚伸出,绊了正蹲下的冉敏一跤。
  冉敏不备,失了平衡,不禁向后倒下。绢草看得真切,见血人几乎已在冉敏身后数尺处,吓得失声尖叫。
  冉敏心知芝华耍阴,一倒地,便双手护住头脸,就地一滚,却撞上一件温软的东西。
  身后血人惨叫着扑倒在地,水声乱响,显然有人泼熄了他身上的火焰。
  冉敏放下遮住头脸的手,灯火摇曳中,容颜胜雪的男子,正蹲在她的身前,嘴角含笑望着她。
  身后芝华与葛月发出一声赞叹,男子绝世容颜,显然已令少女们心驰神往,目光所至,一片痴迷。
  这颜色,却未令冉敏心动,她未理会男子送来的手,自顾自从地上爬起,抖落尘土,问道:“宋嘉绎,你怎会来此?”
  宋嘉绎向来被冉敏冷淡惯,此时也未有窘色,只悠悠将手收回,道:“你猜?”
  冉敏冷冷道:“你跟踪我?”
  “倒是聪明,只不过,你可知我为何要跟着你?”
  冉敏想起亮哥儿曾同她说起宋嘉绎向冉训提亲之事,心中一凛,警觉地退开两步,道:“这是你的事,我并没有兴趣。”
  她总是这样防备自己,让人无从下手,明明讨好亲近,好意总被轻易拒绝。
  宋嘉绎不自觉抿抿唇,道:“我对你本无恶意,只愿你莫厌恶我。”
  冉敏疑惑,“是你误会,我原对你便无厌恶。”她顿一顿道:“只是,亦无好感。”
  “今日之事,多谢你出手相助,此恩冉敏自当相报。”她向宋嘉绎一揖,正准备离去,脚上一紧。低头看时,只见那血人正握着她的脚踝,低声□□:“求你,救我。。。。。。”
  宋嘉绎静静看着她,丝毫没有出手之意,她知道,他在等她开口求情。
  一旁芝华早已清醒过来,款款行近,柔声道:“这位郎君,此人身上受伤颇重,可否请君相救。”
  少女的声音清丽婉转,男子却丝毫不为所动,一双美目只定在冉敏身上。
  脚踝上紧箍的力量逐渐衰落,男子依旧没有回应。冉敏暗暗叹口气,道:“望你救他。”
  那话出口的瞬间,男子的脸上笑意如春风化冰,他含笑道:“好。”
  酸梅汤铺子的老板,见着主子的笑,绷紧的心,好不容易放下,赔着笑对冉敏道:“姑娘的衣裳沾了尘,不若同小老儿一同到敝下清理干净,再行归家?”
  冉敏打量自己周身尘土色,点头同意。正举步而行,忽听芝华娇笑着跑上来,环住了她的手臂:“阿姐,也带我一同去吧,我在这里害怕的紧呢。”
  才刚陷害过冉敏,她便仿佛未发生过此事一般,撅着嘴撒娇,仿佛冉敏不带上她,便是不慈之人。
  冉敏望着她不语,一旁的老板也嗤笑道:“大姑娘,这是你何人?适才危急之时,不见她相救,倒是雪上加霜起来。”
  芝华脸上一红,撅着嘴缓缓流下一滴泪:“我原是想拉扯姐姐一把,谁知姐姐重得很,我年纪又小,气力不及,反而帮了倒忙,姐姐,你可会怪我?”
  宋嘉绎听她奇葩之语,灿然一笑,道:“有趣。敏敏,既然芝华想同你一道去,那我这主人也不能吝啬。”
  听她这么污蔑自己,冉敏只觉可笑,究竟是重生偏差,还是前世她未看清芝华的本性,那时她高高仰望之人,竟是如此一朵奇葩的白莲花。
  既然主人都已经答应,那她这个客人还有何可言,挣脱芝华的纠缠,她跟在宋嘉绎的身后,紧行几步,进了隔壁街的宅院。
  芝华抿着唇,异常恼恨。她自忖美貌胜于冉敏,奈何见过的英俊少年眼中只有冉敏,她在旁犹如透明,咬咬唇。万般委屈淌着泪,紧贴着候在门外的宋嘉绎身后,涰道:“姐姐恼着我,宋家哥哥,我该如何才好?”
  宋嘉绎似笑非笑,“你说呢?”
  在芝华见过的美少年中,唯有翟湛与宋嘉绎最符合少女萌动的情思。然则翟湛冷淡,除去冉敏,对任何人都视若无物,而宋嘉绎待人接物更为温和,对女子,更是设想周全,令人如沐春风。这般神仙中人,只有冉敏那傻货才会暴殄天物。
  “宋家哥哥,你救了阿姐,她却待你如此不善,我替她向你道歉。”芝华满脸愧意,“阿姐平日便是这般,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宋嘉绎却仿佛松了一口气,问道:“你阿姐平日待人都是如此?”
  “也不尽然,”芝华知道自己说错话,“阿姐对其它人都是这副模样,只有对廖知州家的哥哥姐姐们独好,廖家哥哥住在郊外庄子上,听家中下说,阿姐时常去探望他。”
  她心里甚是不屑,颇为认同张氏所言,好前程不懂抓着,只知道紧贴着那瘸子,也不知祖父是怎么想得,竟会如此看重这等不识实务之人。她只顾贪看宋嘉绎的佳颜,却未见到他的眸中不知何时,覆上一层阴霾。
  冉敏走出来的时候,正巧看到两人目光相视的情景,少女的眼里充满无限痴恋,而年青男子的眼中只有谑笑。
  轻轻一咳,两人视线瞬间收回,芝华娇羞的掩住脸,仿佛私情被撞破,急急提着裙摆便往外跑。葛月忙跟在身后。
  冉敏道:“多日不见,没想到宋家郎君仍然魅力迫人。”
  她这话语夹杂着一丝讽意,听得宋嘉绎很是不爽快。“敏敏对我,总是颇多成见。”
  听到他亲呢唤自己的名字,冉敏不惯,道:“宋家郎君可唤我冉大姑娘。”
  宋嘉绎听若不闻,突然道:“廖家郎君可还在你处?”
  冉敏警觉道:“你想如何?”
  她这犹如母亲护崽的神情,看得他心中焦躁,垂下眼帘,盖住眼中弥漫的阴霾,笑意漫上唇角。
  “敏敏,你何需防备我,我从未做过伤害你的事。”
  绢草扯住冉敏的衣角,此地是宋家的地方,敌众我寡,冉敏一个弱质女流,一旦宋嘉绎有何恶行,她必是逃脱不过。
  “我不懂,冉敏何得何能,竟能得到宋家郎君垂青。”
  宋嘉绎比冉敏高两头身,两人站立处止一尺有余,居高临下,只觉得少女娇弱而倔强。
  记得初次听到冉敏这个名,是出自幼童之口。幼童稚气而自信,将长姐平日所授喧之于众,所有的人,都记住了幼童的早慧,唯独他,却将那个幕后幼师的名暗记于心,只盼有缘得见。
  少女对他印象不佳,且软硬不吃,时时口出恶言,令他心生颓意。明明在任何女子面前,如鱼得水之人,碰上她,却偏偏铩羽而归。
  亮哥儿与他亲近,与他通信,时时在他面前提起此人。一日未及,他反倒觉得仿若遗漏了什么。
  迂回询问,方知少女离家已有一月,得不到她的踪迹,连续几日坐卧不安,方知情已入心。
  他想,既然少女对他有敌意,那他便慢慢地渗入她的生活,便似蜘蛛捕蝶,一遍一遍织上蛛丝,待到丝茧已成,蝴蝶便再无路可跑。
  看着疑惑而警惕的少女,他不觉展颜,笑意中,藏着一丝即将得逞的得意。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应该还有

  ☆、宋嘉绎的秘密

  朔月栖在枝头,宋嘉绎安全将冉敏姐妹送回。
  没有人提及芝华陷害冉敏之事,冉敏是知道提也没用,而芝华,自不会将自己所做的脏事喧扬出来。
  冉柏夫妻见过宋嘉绎,知道冉训对他极是看重,见他到访,又救下芝华,忙释出善意。
  两人忙前忙后,难得表现热情,言语间尽是试探,宋嘉绎不动声色,三言两语便将话题挑开。
  芝华拉住张氏,撒娇道:“阿娘,宋家哥哥也是一同上京,这船地方大,不如请他跟随我们一同上路,也好有个伴。”
  张氏不理会,赔笑道:“你宋家哥哥还有事在身,莫耽搁他事。”
  宋嘉绎当然想与冉敏同行,然则想起自己的身份,怕连累她们,便也婉言谢绝。反正他的船只也泊在附近,他日日都能见到冉敏,只是不同舟而已。
  冉敏冷眼旁观,好不容易送走宋嘉绎,头也不回回到船舱。
  芝华想跟着送一送宋嘉绎,奈何张氏攥紧了她的手不放。见宋嘉绎身影消失在船舱,芝华板了脸,甩开张氏手埋怨道:“阿娘,你拦住我做甚?”
  张氏食指一点芝华额头,怨道:“小丫头,哪里懂得许多,宋嘉绎不过是个东阳商户的继室子,便是他如今有些成色,到底比不上京城的世家。别贪颜色,若是嫁过去那乱七八槽的亲戚关系便够你受的。你还是安份些,你的前程自有你外祖父打点,到时候山珍美味,金铂玉饰,才是人上人的日子。不信,问你父亲。”
  冉柏却出乎意料的摇头道:“怕是他的来历没有你们想象的简单。”
  冉柏道:“我听说父亲本对南北冉合族一事并不十分上心,冉宁那事解决后,方有了兴趣。我曾经探过兄长的口风,兄长只说不可得罪此人。而父亲对宋嘉绎的态度很微妙,既忌讳又尊敬,这倒不似父亲的性格。”
  冉老爷子那性子,霸道的很,且他又在朝中任过太宰,先帝去后,方退下来。他历年不管事,资历却老,少有忌惮,能让他如此重视。。。。。。
  张氏问道:“难道他是什么皇族后裔不成?”
  原是随意说说,不想冉柏却紧张起来,忙捂住她的嘴,又命芝华噤声。低声道:“这可是你们能胡乱猜测的?我且给你们透透口风,南冉冉宣那妹妹,先帝朝时曾在宫中做过宫人。”
  “啊!”芝华惊讶道:“这么说,宋家哥哥是先帝的遗腹子?”
  冉柏低声叱道:“小声些,隔墙有耳。”
  他四处查看,见无人偷听,继续说道:“但凡谣言,空穴来风,岂能无音。且想想当今圣上,那皇位得来也不光彩。辛丑宫变中,宫人逃出宫帷,不知几多。如今虽未证实,不过我看□□不离。我看父亲也不是很看好宋嘉绎,故而对他既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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