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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为冉氏女-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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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是个幸运的人。”
  翟湛点头道:“对,我真是个幸运的人。”
  左三记得那个惊心动魄的晚上,翟湛带着突袭队一行二十人,偷偷潜入夷部,神不知,鬼不觉。
  冉敏为他们准备好的迷香起了很大的作用,未耗费一兵一卒,他们便潜入夷部最机秘之地,祭台。
  明日,这里将举行盛大的问神礼,届时,便是他们突袭的最佳时机。
  夷部的图腾立在平台上,是一个长着毒牙的巨蛇。
  翟湛负责对图腾做手脚,左三则负责打下手。其余的人,则负责在祭坛四周的灯台中设下陷阱。
  “将军,为何我们不选择夜袭敌首?只要将他们的首领抓获,还怕他们不乖乖授降?”
  翟湛摇摇头,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记住我们的目的,除了铲除威胁,更重要的是获得外援。一个不同信仰的夷部,又怎可能屈服于外族的控制之下呢?”
  左三似懂非懂,“夷部族长,曾主动要求为翟家军所用。”
  翟湛敲敲左三的头,“我们想并吞夷部,反过来,夷部也一样。说联姻为翟家军所用,只是虚言。你凡事都想的如此单纯,我又怎能放心将前锋营交到你手上。”
  左三摸摸脑袋,嘀咕道:“说我想得单纯,还有更单纯的呢。没见着云缄么,摸摸索索的,他不是真以为,我们是到夷部来偷鸡摸狗的吧。”
  翟湛疑惑着回头寻找云缄。果见他竟认真的趴在地上,卸着供桌上装饰用的金铃。
  见翟湛注意到他,他缓缓撤了手,无辜道:“我见这个精致,刚好拆几个给姑娘做风铃去。”
  翟湛不觉拍了拍前额,低声叱道:“这是什么时候,由得你们胡闹。”
  听他发怒,云缄与左三不敢再胡闹,忙收回心,仔细翟湛交待之事。
  翟湛将身上背负的木匣卸下,这只匣子左三曾见过,便在选择跟随翟湛之时,这只匣子便被冉敏抱在怀中,始终没有放下。
  左三一直好奇,这木匣中的东西是什么,可惜冉敏未曾使用过,他便始终无缘得见。
  没想到冉敏给了翟湛。
  左三紧紧盯着翟湛的手。只见他缓缓按住木匣两旁的开关,将木匣子开启。
  匣子里躺着一只很奇怪的东西。左三敢保证,他从军多年,从未见过这样东西。
  用什么来形容呢?这个家伙,很像一只并曾锻烧的大菜刀。菜刀手柄的位置约有一寸厚,翟湛握在手上,有些厚重而滑稽。
  这是做什么用的?左三有些好奇,却见翟湛将木匣子中间的部份一托,轻轻打开了夹层。
  这是一根铁管,翟湛取出来,熟练套在了菜刀上。
  这些都做好,他吩咐左三用棉被将图腾全身包裹住。
  虽然奇怪,左三仍然按照翟湛的吩咐做好。
  翟湛将菜刀对准了图腾大蛇张开的大口。
  “啌!”图腾发出低而沉闷的金属回音,剧烈的震动起来,左三用力全身方抱住。
  离得极近,左三可以看到那把菜刀粗黑的管子中冒出的青烟,有一样物体疾速钻入图腾大蛇的口里,并且穿透过金属,直深入蛇腹。
  他瞬间被震惊住,抱着图腾,几乎忘了撤手。
  这时候,翟湛拿出了第二件东西,这样东西,左三依旧不认识,只是看它如线轴圈成图形,不知道是何物。
  翟湛未同左三解释,将这东西,与尖钉放入图腾蛇的蛇口。
  在他小心翼翼放入另一颗椭圆形的东西之时,左三终于明白过来,他家将军是打算在图腾大蛇的口中设置机关。
  在这个地方设机关,的确防不胜防。左三钦佩的望着翟湛,道:“将军,这兵器是谁制出来的,若是我们翟家军有了此物,战场之上,所向挥靡呀。”
  翟湛淡淡道:“闭上你的嘴。”
  左三乖乖把嘴闭上,心中一直忐忑不安的心情却得到了放松。
  翟湛有条不紊布好机关,见时辰不早,吩咐众人按原路返回,止留下两个并不起眼的部下,伪装成被迷昏的夷部族人。他们的任务,便是混入参加祭礼的人群中,在适当的时机发出信号,通知翟湛带兵突袭。
  那一天稍晚的时候,被迷昏的人渐渐从梦中苏醒。冉敏给的药很有用,他们非不记得昏迷前在做什么,只是觉得困,便就行安歇,故而并没有令人起疑。
  清晨,大巫已准备好进行祭祀,祭坛前挤满了来参拜的夷部族人。
  人们将已准备好的祭品献上祭坛,纷纷拜倒在地,等侯大巫与神明通灵。
  族长与女儿乌玛率领部族跪在最前方。这一次的祭祀对夷部来说,有极其重要的原因。
  乌玛告诉他,自己遇到终身伴侣。那是一个汉人,族长不愿意将女儿嫁给他。
  南朝的将军,北朝的帅,铁打的营军,流水的将帅。族长见过太多太多,故而翟家军试图跟夷部交好之时,他只是打算多占些便宜罢了。
  乌玛的性格非常倔强,特别当她被将军亲口告知自己已有未婚妻之时,塞上女儿的好胜心占据上风。
  她提出要跟翟湛的未婚妻子比试,赢者便可以成为翟湛的妻子。
  翟湛自然不会允许冉敏成为乌玛的目标。在第二次拒绝乌玛的提亲之后,他决定暂时疏远冉敏。
  族长坳不过自己的女儿,最终同意这门婚事。让他恼火的是,自己最宝贵的女儿在翟湛的眼中却变成最不值钱的物件。
  “乌玛,这是那个南人第三次拒绝你!我要派兵打败那些南军,捍卫你的尊严!”
  族长执意对翟家军的战征,乌玛并没有阻止。她知道翟家军腹背受敌,正陷入困境。父亲或许并不只是单纯的想为她讨回公道,他更深层的意义,恐怕是那只远离南朝,落单了的翟家军。
  那又如何呢?只要是她要的结果便好,她可以等到翟湛身边只剩下她,独有她,之时。
  汉时叛军李陵最终选择塞上黄土作为他生息之地,翟湛也一样。当一只无法翱翔于天际的雄鹰失去飞翔的意识,那么金璧辉煌的金丝笼,便是它最后的生存之地。
  只要它想活着。
  今夜便是祭神夜,神会指引族人前进的方向,最终的地点。
  乌玛望着祭台上,高高耸立的图腾大蛇,翩翩起舞的族巫,仿佛未来她的身边,便会站着翟湛一般,眼角弯弯,像今夜的月,格外魅人。
  族巫挥舞着神器,夷部族人虔诚的跪伏在地,诚心祷告。
  这是每次出征前必然的问神,时辰、人数、发动攻击的方位,族长将策书呈族巫,供放在祭台上。
  族巫口中念念有词,四肢迅速抖动,仿佛秋风中瑟瑟的秋叶。
  突然,他张开双手,向着四面疾呼:“胜利!胜利!”
  在他呼喊的瞬间,手中白色的粉末向四面灯台洒去。
  “哗喇!”灯台上的烛火接触到白色的粉末,发出耀眼的光芒。
  夷部族人三拜地疾呼道:“胜利!胜利!”
  “啊!”这一声尖叫,在万众齐声中显得格外突兀。
  就在人们疑惑与讶异之际,四周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人群很骚动起来,未知的惊恐允满了整个神室。
  “蛇!有蛇!”

  ☆、结香

  从四周的灯台上,掉下许多蛇。蛇被磷粉所引发的火焰所惊吓,狂躁异常。
  转眼间便有十数人被蛇所咬伤,被伤的部位瞬间被黑色所覆盖。
  “是毒蛇!”人们惊恐的叫道,人群在骚乱,拼命向外拥挤,迫切希望离开这个危险之地。混乱中女人与老人被挤倒在地,孩子们发出刺耳的哭声。
  “大家镇静!镇静!”族长爬上祭台,挥手呼喝:“听我的指挥!”
  族巫配和着族长,跪下向图腾拜伏,他长长的巫服擦过图腾大蛇,渴望得到大蛇的赐福。
  人们停下了脚步,很快便有侍从挤过人群,用扯下的衣襟绑住伤口周围,等待族医救治。族医带来了雄黄,徒手将四处乱窜的大蛇抓入蛇囊。
  乌玛挤过人群,爬上祭台,站在族长的身边。
  “族长,我们这一次的祈福是因为请明明示与翟家的战机是否合适。现在发生这些事,是否神明在明示我们,这是错误的选择?”人群中传出胆怯的问询声,很快吸引住大家的注意,顿时各种置疑、恐惧弥漫在人群之中。
  “没有的事!”族长指着族巫,疾呼道:“你们不相信族巫吗?他便是蛇神派下的使者,他的话,便是神明的旨意。”
  族巫双手抚过蛇头,全身颤抖,他的样子,与平日神明附体时一模一样,便在人们将信将疑之际。族巫的身体突然向后倒去,“扑咚”一声,仰面倒在了地上。
  一道鲜血从他的额前流下,划过前额,聚入发间。
  族长与乌玛大惊,几步上前察看族巫。
  族巫的额前正中央,赫然一个森森黑洞。这像是被什么锋利之物所击穿。
  这么近的距离,什么武器竟然可以造成这么大的杀伤力?乌玛注意到了仍耸立着的图腾大蛇。
  图腾大蛇面目狰狞,张大的森然巨口中,漆黑的食道中青烟悠然上飘。
  乌玛记得,在这之前,图腾大蛇的口中,并没有这个黑洞。
  “族巫触怒蛇神被杀死了!”“族长窜通族巫,背叛神明的指示!”
  嘈杂!繁乱!乌玛返身抱住了自己的父亲,人群涌上祭台,在被黑暗覆盖时,她闭上了双眼。
  一年之后,湖中裂谷。
  绢草正与冉敏整理新妆。自两个月前绢草被廖靖远送到塞北,便片刻未曾远离冉敏。
  冉敏笑她痴,在塞北,翟家军是斗争的中心。她不想绢草再卷入此中,方把她交给了廖靖远。
  只是绢草却不这么想,她跟着冉敏经历大风大浪,此时已将冉敏认为今生的归宿。
  “姑娘,你说姑爷同廖家大爷去大匡办的事,能顺顺利利吗?”她将冉敏的鬓角拢好,轻轻将翟家送给冉敏的金簪送入发髻中。
  钗生连理,这是郭氏亲自为冉敏所插的簪。
  一年,诛事繁多,不可累述。
  突袭夷部的那一夜,在祭坛中发生政变,掌握一族大权的族长与象征神权的族医被杀,接下来,夷部陷入了长久的动荡。
  乌玛接手拥护族长的一支,在半年多疲惫的战斗中,选择向翟家军投降,从此夷部被分为东夷、西夷两支势力。
  冉敏没有追问翟湛在其中动过什么手脚,当她把自己最重要的护身利器赠给翟湛时,便选择相信他。
  只是没有想到,翟湛凯旋回归之时,仍然将这利器还给了她。
  “有这样东西在你身边,我放心!”这是他唯一答案。
  他心不在焉地将利器交给冉敏锁好后,扭捏半晌,方红着脸问:“我出发之前,你曾说过要嫁我,可是真的?”
  这件事很不幸被云缄所知晓,因此他手下的士兵很长一段时间都生活在高强度的训练之中。托此之福,他带领的手下,也在后来成为翟家军中最强的尖兵。
  冉敏当时并没有回答翟湛的话。然而在第二天,她依然见到了郭氏。
  来下聘的郭氏。
  翟湛没有告诉翟且他那夜使用的大杀器的来历,他的确怕冉敏会成为翟且利用的对象。
  很久之后的一天夜里,他同冉敏说:“我想成为翟家的家主,因为翟家的军权引吸着我。只要我仍控制这股力量,我便不会像那时一般彷徨无措,保护你。”
  郭氏将礼蒪单放下,道:“下聘这件事,原本不该这个简陋,只是如今的形势不好,这是我们翟家仅可以拿出的东西。”
  冉敏只是笑笑,将礼薄收下。
  郭氏道:“冉家的长辈在关中,二郎说你舅舅也在京城失踪,好在你还有个义兄廖家大郎在东津。二郎已去信派人接他出关。只是你弟弟,听说他年前考中探花,已入朝为官,现在是南帝身边的心腹。”
  她见冉敏垂下头,忙住嘴道:“二郎让我莫告诉你这些,是我自己口快。”
  冉敏道:“郭夫人放心,我省得,将军面前,我不会提此事。”
  郭氏叹气道:“二郞对你的心,想必你是明白的。我先前不愿他与你,便是不想看着自己的孩儿被伤。只是你又偏偏追到塞北。。。。。。”
  “郭夫人!”冉敏打断她的话:“我会好好对将军。”
  郭氏点点头:“也好,至少不是一无所有。”
  等候婚礼的日子过得特别缓慢,在此其间,冉敏帮着翟湛,一点点将翟家军的人马,挪入大裂谷之内。
  翟湛的兴致很高,日初便出门,每次回来,都能给冉敏带来一些惊喜。
  城郭渐渐颇具形,昔日寂寞的山谷中到处都是人们欢喜的笑脸。
  一月之后,翟湛牵着她的手,悄悄将她带到一处地方。
  当冉敏推开院门之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里,跟东津冉府艾园简直一模一样,一桌一椅,一花一草。艾园的一切都是冉敏亲手打理,在艾园渡过十几个仲夏的她又怎能认不出这里呢?
  瞬间,泪如泉下。
  翟湛见到她流泪,慌乱将她搂入怀中,轻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冉敏不知道翟湛花费多少功夫,将这里整理成艾园的模样。如果是在关中,轻而易举。但,这是在塞北之地,莫说翟湛从未到过艾园,便是到过,想要在气候异常的塞北模反出东津花木,便极为难得。
  “谢谢!”冉敏揉揉泪眼,笑着说道。
  看到她的笑,翟湛方放心,道:“也没什么,幸而这是裂谷之中,便是那些花木再难些,也不至于种不出。”
  “最要紧,你开心。”
  他这句话不禁意间又挑动冉敏的泪腺,她忍住泪,问道:“我们的婚事,可有什么难处?”
  这是冉敏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她们的婚事,翟湛有些高兴,又烦恼不知如何回答,小心翼翼道:“婚事已经在筹备,只是还没有寻到你舅舅的踪影,我寻思,你平日待廖家大郎犹如兄长,他能前来,想必你也是极高兴的。”
  这件事,郭氏曾告诉过她。此时女子出嫁,若无长者之命,对女子的名声极其不好。聘礼的单子她曾看过,对于此时的翟氏来说,已是他们尽可能拿出的东西。
  “阿湛,”翟湛突然听到冉敏这一声呼喊,不禁一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冉敏愕然道:“我在叫你。”
  “不,”翟湛攀住冉敏的肩,热切的看着她:“你刚刚叫我什么?”
  “阿湛?”这只是个极其普通的称呼,对于翟湛来说,却等了十几年。
  冉敏从来待他甚疏远,对他常常直呼全名,或者客气些,便称呼他将军。
  这些都不是他要的,他希望的,是冉敏可以像自己对她一样,唤自己一句“阿湛”。
  他知道这个称呼意味着什么,翟湛与阿湛只差一个字,其中的意义,却差了数百丈。
  冉敏握住了他的手,他欢喜的模样,让她有些心酸。
  她曾经以为,这辈子,她们不会有缘。
  便在此时,她知道,自己的心里,翟湛前世抛开自己的心结犹存。
  她尝试的说服自己,前世的翟湛与今世的翟湛,并不是一个人。
  翟湛没有发现冉敏的异样,此时的他,心情欢喜的简直要疯了,一心只想把自己见到最好的,分享给冉敏。
  “阿敏,这是我们成婚后的家。这里后院还有一大片空地,我偶尔发现,便将那里种上我喜欢的花,我想带你去看看。”
  冉敏点点头,跟着翟湛穿过中庭,向后院走去。
  在看到后山翟湛种下的花时,冉敏几乎有些站立不住,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稳住了身子。
  翟湛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指着满山遍野的花道:“这是我最喜欢的花。”
  “连我连枝树,与子同一身。昔为鸳与鸯,今为参与辰。传说,只要女子在此花上结成两个同向结,便可与所爱之人同携连理。所以此花名叫结香。”
  冉敏的耳旁回想起宋嘉绎的话,少年初次到冉家做客,与冉敏所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此句。
  冉敏怔怔看着翟湛,眼前迎风摇曳的款款花枝,便似前似小叠山满庭芳华。
  “阿敏。”翟湛喃喃道:“若是我以后出征不在你身边,这些花,便似我,代替我照顾你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结香花,这个梗埋太深了,回头看第七章

  ☆、误伤邱氏

  大参六年,南朝新帝宋嘉绎已在位的第六年春,冉敏在裂谷等侯翟湛归来。
  郭氏已派人催促冉敏三人,最后一次甚至派上自己的心腹。
  翟湛今日便要载荣而归,这一切对曾是败家之犬的翟家来说,简直是无尚光荣。
  故而连久未露面,只养花逗鸟的翟平也早早到会客厅,一同等候翟湛归来。
  翟平尚且如此,翟且又岂能落后。只是自己儿子太过于优秀,尚在壮年的他有几分落寞。
  原本,他以为在这只翟家军中,他才是最高统帅。来到塞北之后,他曾因几次作战策务不同而与翟湛起争执。
  翟湛这小子,也不知是跟谁学到的狡猾,知道自己会已孝道来压他,便时不时搬出翟平做后盾,抄他的后路。
  翟平一如既往支持翟湛,不管是作战策略,还是军中权威,甚至连翟湛的娶妻之事,也一任凭之,一口回绝翟且提议的娶夷部族长之女为妻,冉敏为妾的建议。
  再加上翟湛的作战策略的确行之有效,郭氏又总在一旁缠着要他陪伴,渐渐地,他也息了这份雄心壮志,乖乖陪着郭氏赏花弄孙,倒也是一番滋味。
  “算了吧,反正再怎么雄,也是我儿子。难不成他当了皇帝,不封我做太上皇不成?”这么想着,他倒舒心挺多,唯一令他不满的是,冉敏的肚子。
  没错,翟湛与冉敏成婚五年,还未育子嗣。说起来,虽说翟湛忙于军务,无暇顾此道,然而一年之中,他们夫妻二人,还是有半月时日可以在一起的。
  只是冉敏的肚子却仍旧没能鼓起来。这一点,郭氏不急,他这个想抱孙子的爷爷,却是急不可耐,多番明示暗示郭氏去打探消息。
  郭氏只白一眼他,拿起绣绷教月姐儿女红。“那是人家夫妻两之间的事,他们尚不急,你这个白当爷爷的,有什么好急的。”
  翟且赌气道:“我不急,当初是谁哭着求阿湛别娶冉氏的。那时你便料到会是如今这个结果了吧!照我说,你到底有没有验过冉氏的元帕?这两人到底是否圆房?且不是我说什么?我先前说冉氏既长待在家中,那便让我这里派个人去侍候二郎,你又偏不许。你说阿湛二十几岁的昂首壮年,怎么可以忍得住夜夜孤眠?莫不是那里有问题吗?不行,你可得找个大夫给阿湛看看,若是真有问题,我们翟家的根便绝了。”
  郭氏很是无语,拍着翟且的背道:“有哪个父亲置疑自己儿子不行的?别瞎想!阿湛现在便要回来,你若贸贸然派个大夫去,被儿媳知道了,还以为阿湛受了什么重伤,岂不让她担心?还有,别在儿媳与儿子面前提什么纳妾的事,难道这许久,你还不懂二郎对冉氏的心?这两个人便是不天天腻在一处,也没有个人可以插的进去的。你便别费这个心,让他们俩到头来,还讨厌你这个老头子了。”
  她回转身来,继续指导月姐儿的女红。
  月姐儿只有九岁,翟且与郭氏的话,她大都听不懂是什么意思,母亲不管她,她知道只有乖乖听祖母的话才是活路,于是,看到郭氏望向她,她便甜甜报以微笑,怯怯道:“祖母,这说我这礼物,叔父会喜欢么?”
  郭氏暗暗叹口气,这么小的孩儿,便要为自己的将来而打算,也不知道先前邱氏到底是怎么教育这孩子的。好在二郎媳妇及时劝自己把孩子抱过来养,否则将来,也不知道会不会是个祸害。
  她心里这么想,面上却不显,将圆绷接过来,仔细端详月姐儿做的女红。
  是只苍鹰。手法虽拙,针角却整齐,看得出,绣得的人十分尽心思。
  月姐儿有些不好意思,道:“再难的,我便绣不好了。听左三叔说,叔叔的军队,到过很远的地方,战胜过许多强大的敌人。我便想着,若不然,便绣只苍鹰送给叔叔做凯璇的礼物吧。婶娘说鹰在天空上是最厉害的王者,鹰里万里,飞扬翱翔千万丈高。叔叔到过的地方,便像是只有苍鹰才可以到的地方。”
  郭氏慈爱的摸着月姐儿的头,“月姐儿真厉害。”
  她回过头望着翟且,后者依然,她能够感受到他眼中的情。夫妻几十年,爱情渐转为亲情,两人便像是独一无二的筷子,失去其中的一只,另一只无论与谁相配,都会感到异常怪异。翟且依旧娇宠着她,自她嫁与他的那日而始。
  她知道,这种感情直到死亡,也无法终止。她的儿子又何尝不是呢?既然她可以明白翟且对自己的深情,为何又要斩断翟湛的感情呢?至少,曾几何时,并不懂自己该为谁而活的翟湛已找到自己生存的目标了,不是吗?
  冉敏在看信。
  很奇怪,归来前最后一封信,写给她的人,并不是翟湛,而是廖靖远。
  信中的内容很简单,正如那年冉敏写信劝廖靖远来塞北一般。
  “十五年磨一剑,洗砺剑血耻。”
  那一年,她许诺廖靖远,终有一日会为他复仇。正是这个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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