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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为冉氏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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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消一会,马车竟慢了下来,吵闹声,女子的哭泣声自外传入马车。车夫隔着帘子回报:“姑娘,前面打起来了。”
  冉敏不想惹麻烦,便同车夫交待:“我们绕远路走吧。”
  车夫应声,勒马掉头,谁知马车后看热闹的人多,拥拥挤挤,马夫几次控马均不得要领。
  正焦急,冉敏只觉得马车剧烈一震,她与绢草猝不及防,从位子上摔下来。车外马儿受惊慌乱嘶叫,马夫忙着安抚惊马,好一会儿,才令马儿镇定下来。
  冉敏被摔得七荤八素,挣扎着爬起,再看绢草,幸而两人摔在垫得厚厚地车厢内,倒是不曾受伤。
  车外车夫小声询问,听冉敏未受伤,便道:“姑娘,是两兄妹带自家病得奄奄一息的兄长就医,诊金不足,被医馆撵出来了。”
  他又低声道:“这两兄妹不肯走,苦苦哀求馆主。馆主不但不理会,还嘲讽那两兄妹,让他们卖完身得了银钱再来。凑巧通判府刘管事的儿子带着一帮人办事打这路过,看中了其中那妹妹,要将她买个去当小妾。当哥哥的不肯,对方便要抢人,这才打了起来。”
  “那两兄妹人少势寡,次兄被推搡打骂,正正撞着我们的马车。”
  冉敏倒没想到出个门也能遇到这么狗血的事,沉思片刻,道:“你同佟家管事的儿子说,这两兄妹是东津冉府大郎君的奴仆,若是他想买这个女子,让佟家郎君亲自跟冉家大郎君说。”
  佟家管事的儿子在外强抢民女,抢得还是东津仕家的人,他遮掩还来不及了。只要不是脑子不好使,给他一千个胆,谅他也不敢同自家主子提这个事。
  果然,不消片刻便听刘管事的儿子赔理:“咱们家大姑娘同冉家大姑娘还是闺中挚友呢。是小人眼拙,自家人打了自家人。还望管事在主子面前帮忙遮掩。”说着,便一边递上十两纹银,眼梢朝马车打量。
  车夫听冉敏交待,将银子接下,打哈哈道:“不知者不罪,车里是我们大郎君最看中的心腹丫环,这次主子开了恩,让她回家省亲。这两兄妹还是她介绍入府的。放心吧,我们家大郎君也不是爱生事的人。”
  马车遮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里面,刘管事的儿子只半信半疑。但这定北四效所的人乘个驴车已经很了不起了,能乘坐马车的,倒是不可小觑。
  见他退缩,冉敏也不再耽搁,命这两兄妹拉着病人跟在车后。等行过这条街,才令车夫将适才那人赔礼的银子给了这两兄妹。
  “我们便送你到这里,这银子你且拿着。看你这兄长病得不轻,不如到河西巷子找花先生,那才是个仁心仁术的好大夫。”
  女子连声感谢,一旁的次兄沉着脸,倒是不吭气。
  事已解决,冉敏便催车夫赶路,她哪有那么多闲功夫,珍娘还苦苦撑着等她回去圆场呢。
  午后的太阳烈,并没有什么生意。制作烟火噪声杂闹,故而只有城里设一小铺,作坊却在四邻稀少处。
  冉敏到时,见作坊半掩着门,看铺的伙计半合着双目,撑着下巴打盹。
  冉敏一行人风风火火闯进来,见面便让伙计把曹管事唤出来,倒唬了小伙计一跳,直以为这群人是来找茬的。
  曹大正在后门房里休息,听到前店动静,忙出来查看。见着是冉敏,不由得“老泪纵横”。
  “大姑娘,你可算来了!”
  冉敏见着他这副仿佛见着天大救星般的表情,不禁一愣,才要询问。便听见后院一声巨响,绢草吓得愣在当地,冉敏也吓了一大跳。
  曹大却司空见惯,忙引着两人朝后院去去,一边摇头诉苦:“大姑娘你劝劝廖家郎君吧。他身子不方便,这么危险的活儿,让他来做不恰当。要是出了什么差子,让奴才怎么承当的起呀。”
  冉敏不语,急急跟着曹大身后,她只在娘亲留下的游记中见过相关记录,实际威力如何,她并不知晓。廖靖远是她拉下水的,若是出了什么事,倒让她心中不安。
  所幸廖靖远并没有受什么伤,当冉敏走进院子时,他正靠在轮椅上,仰望天空,嘴中念念有词。他浅色衣服被烟火烧坏衣角,俊逸的脸被熏得漆黑,散着头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冉敏见他无羔,心中松一口气,才注意到他身前的浅坑。浅坑焦黑,显然是火药炸出来的。
  她忙吩咐小厮打水拿衣裳侍侯廖靖远梳洗。
  廖靖远听见她的声音,回过神来,冷冷质问:“你告诉我的方子同配比并不对。”
  冉敏一愣,坚持道:“不可能,这个方子是我师傅亲自拟定,他曾制作出过,不可能有误。”
  她相信母亲,也相信留给母亲游记的人。
  “一定是在哪方面有了毗漏。”冉敏将方子翻来覆去看了三遍,突然问曹大:“这方子中的硫磺同硝石在哪?”
  曹大有几些惴惴:“姑娘,送硫磺与硝石的供货铺子是原先荣记烟火铺的老卖家。我盘下铺子时,原店家倒是极力推荐,说他供的货是现今最纯正的。姑娘,不会是其中有掺假的地方吧。”
  冉敏不答,命曹大将这两样原材料取来,仔细分拣查看,又将硝石过火,见紫青色烟起,方笑同曹大道:“说是原料问题,也不是原料的问题。”
  廖靖远原本只在一旁冷冷旁观,道:“有问题便是有问题,女子就是墨迹,哪来那么多模凌两可的问题。”
  冉敏也不理会他的坏脾气,正巧小厮打水来,便亲自拧干帕子同廖靖远擦脸。廖靖远皱皱眉,被她掌侧细腻的肌肤触碰,异常舒服,倒是难得没有发火。
  “倒不是原料的问题。这的的确确是硫磺同硝石,只是纯度不够罢了。大抵是卖家的提纯方法不精,倒浪费了好东西。”
  冉敏提起这茬,廖靖远倒是释疑了。如今火药早已人人皆知,只不过仅仅被用于烟药爆竹中。他对兵器极有兴趣,早便想将火药用于此道,只是无人引路,不得其途罢了。
  而冉敏则是志不在此,她不了解火药在当世的发展情况,看过母亲的游记,便以为当世的火药皆是如母亲游记上所述。
  廖靖远心高气傲,气质高冷,不屑于请教冉敏。而冉敏心中无物,哄骗廖靖远上贼船已是竭力,那个师傅更是杜撰出来的人物,再多言怕他生中生疑,谎言败露。
  两个各有顾虑,倒是令原本进行顺利的事情,途生波折。
  “既然如此,你就该早同我说明,倒浪费我这许多精力。”
  语气刻薄,脸色却正常,冉敏便知他没有真正生气。如今要生气之人,却是她自己。
  冉敏将帕子递给绢草,脸一沉问道:“曹管事,廖先生如何都是独自在院子里试火器吗?”
  曹大正为这件事心焦不已,见冉敏递给话头,忙搭梯子往上爬。“可不是,奴要安排人手帮着廖家郎君,他只是不肯,前儿还把安排的人赶了出去。”
  冉敏听得脑壳疼,拔高声音便吩咐:“以后你记着,没有人跟在廖先生身旁,坚决不能让他接触到火药。要是廖先生反抗,就让通知我,我去找廖大人来好好劝导廖先生。”
  光明正大的威胁,廖靖远气的青筋直跳,牙根里恨恨的那个“你”字还未出口,便被冉敏横了一眼。
  “廖先生,我想北朝的那位皇帝陛下,比起你这副玉风林风的模样,更加喜欢你横着出去的样子。”
  这一句才真真把廖靖远的气顶没了。是的,他大仇未报,又怎能轻言生死。只是放不下面子同冉敏和解,冷冷一哼,便启动轮椅,越过她去梳洗。
  冉敏侧着身望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行出几步,终忍不住回首。
  午后阳光灼热而耀眼,少女藏于其中,伫首而思,不见容色,只有足下倩影孤寂而忧悒。
  人若死去,便永远不知道世上至亲的伤痛。伤口终将愈合,疤痕不会再疼痛。忘却,是治愈伤口的最佳良药。遗憾,才是心中填不满的旧坑。
  她的幸运在于她的重生,但她却不知道廖靖远会不会因为一个人的重生而改变自己命运的轨迹。                        
作者有话要说:  
廖靖远:能不能不要老是故作深沉
冉敏:不可能,老身已经七十几,深沉正表现了你奶奶我的阅历
廖靖远:。。。。。
        叫作者给你改个名吧
作者:谁叫我呀,名字好多哒,任君挑选
      老太太重生记; 再见前夫:我的腹黑郎君 ;本宫不是玛丽苏;弃妇翻身:男主哭着要嫁我。。。。。。
       你觉得哪个好?<(~︶~)> 
冉敏:(⊙?⊙)
廖靖远:( ̄▽ ̄)〃 
翟湛:不用了,你还是自己留着吧(→_→)

  ☆、云缄

  区区问题,冉敏却还是耽搁了一下午。
  主仆返家时,恰巧新进的原料也运达了作坊。
  门外几个伙计正忙着上下卸物,其中一人身型异常伟岸健硕,双手灵活而有力,提托间,便将两麻袋硝石轻松负于背上。
  冉敏不禁驻足而观,曹大见她好奇,便笑同她解释:“姑娘,早前我说想同廖家郎君雇个助手,便是此人了。”
  “这人年纪不大,却长得高大,有一把力气,胆色也佳。可惜廖家郎君嫌弃他不够心细,且他又不愿卖身,所以只在工坊里干些搬卸的力气活。”
  冉敏点点头,并不追问。曹大忙吩咐车夫将马车赶来。
  马蹄声起,惊动了正埋头苦干的人。他们多数只是匆匆暼一眼,便继续手中的活儿,只有那个壮汉却停下步子,紧紧盯着驶近的马车。
  冉敏并未在意,同曹大交待:“今日的这批货便罢了,以后我们只管向卖家要原料,另外还需增加的货,我回去后,差人送条子给你。”
  停顿片刻,冉敏又道:“廖先生那,还要辛苦曹管事安排人手。虽说我方才劝了他几句,却难保他能听得进去几句。看他今天的情形,竟是个废寝忘食的,我怕他沉迷起来,舍生忘死,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万死也难辞其疚。”
  曹大忙应诺下来,正要送冉敏上马车,突然看见正搬货的汉子将货物放下,三步两步奔到面前,双膝下屈,直直跪在冉敏的面前。
  冉敏被唬了一跳,后退一步,拉住绢草,藏于曹大身后。片刻后,曹大倒是反应过来,双手张大,护住冉敏,叱喝壮汉:“做什么?云缄!”
  云缄抬起头,双目凝视冉敏。他的年纪并不大,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薄唇因干渴而起皮,紧紧抿着,嘴角乌青,淡淡的法令纹隐藏于郑重的表情中。
  “卖身契!”他缓缓启唇,将手指伸向冉敏,仅吐出宝贵的三个字。
  冉敏一头雾水,正准备询问,却见马车的车夫跳下马车,指着云缄嚷道:“你不是今日在街上,被赶出医馆的那对兄妹吗?”
  冉敏恍然大悟,她这次瞒着冉家出外,不愿惹麻烦,故而冲突之时,她同绢草全程于车厢之内并未露面。
  车夫却是见过这两兄妹,云缄朝车夫微微点头,手指一点马车,“认得马车。”又朝冉敏一点:“认得声音。”
  倒是耳聪目明,冉敏问道:“你兄长见过花大夫没?”
  云缄点点头,说:“无恙。”仿佛嫌冉敏太过啰嗦,重新又将手伸出,重复道:“卖身契。”
  他惜字如金,倒叫冉敏等人弄不明白他的意思。还是曹管事机灵,命人去取纸笔:“你想通了想签卖身契?”
  纸笔取来,契约写好,云缄却又不干了。他双手拨开冉敏面前的曹管事,嘴里嘟囔道:“不是你。”
  他右掌似蒲扇,圈过冉敏身后,轻轻一提,将冉敏缓缓放在身前,又一指她,道:“是她。”
  这回冉敏倒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想将卖身契签给我?”
  “不用不用。”冉敏双手乱摆。云缄是她最应对不来的类别,言语少,二话不说直接上手,适才云缄将她提拎起来,像拎小鸡子似的,吓得她心脏突突直跳。
  “如果是为了那二十两银子,你可别放在心上。那银子是打你的人赔给你的汤药费,我不过是令下仆说几句公道话罢了。”
  云缄甚是固执,炯炯有神的双目盯着冉敏,右手指着曹大手中的白纸,依然说道:“签!”
  一个执意要卖身,一个不愿,曹大见两人僵持不下,便忙轻声劝冉敏:“姑娘,依奴看,你便签下他吧。你不知道,这人恩怨分明,倒有股倔劲,姑娘既帮了他,他定是要报恩的。”
  “依奴看,姑娘若是不爱用他,只签下他,把他放在工坊里,照常作这力气活,每月月钱由奴来放,也见不着面的。”
  冉敏觉得这主意颇为中肯,让曹大将笔墨端上,亲自写好卖身契,递给云缄过目。
  云缄也不看纸上文字,眼角一瞟冉敏,慢悠悠抛出一个字:“真?”
  自然是真的,比金子还金,冉敏心中嘀咕,嘴上却得解释:“这契签的是活契,为十年,契银二十两纹银,赎期不计年份。月钱是五百钱,月休两日。可有意见?”
  云缄不语,点点头,向曹大重新要了笔。
  他执笔的姿势倒是异常难看,随随便便拇指与食指一夹,犹如握箸般,弯弯扭扭却笔画分明的在右下首写上一个云字。写完云字,他便握笔而思,既不说话,也不移动。
  大伙儿等了好半会,绢草忍不住在身后指尖捅捅冉敏,轻声问:“姑娘,这大个会不会不识字?”
  声音虽小,奈何云缄原本便耳聪目明,他握着笔的姿势未变,却被冉敏看出了他渐红的耳廓。
  “咳!咳!”冉敏不自禁咳嗽两声,另取一只笔,缓慢而清晰地在面前纸上书写了大大的“缄”字。云缄貌似“漫不经心”的瞥了她一眼,才歪歪扭扭却异常认真的在卖身契上写完了自己的名字。
  按好手印,车夫催着冉敏起程,时候已不早,冉敏与绢草重新登上马车。珍娘那肯定瞒不过去,倒要想个借口遮掩过去。
  正思索着,却觉车厢一震,车夫在外大嚷:“你怎么上来了?”
  冉敏忙启帘往外看去,却见原本车夫旁边的位置上,大大咧咧,四平八稳坐着一个人。唉也!那不是云缄吗?
  云缄胆大,身手又好,冉敏同曹管事交待好,让他跟在廖云靖身边伺侯。
  他们两讲话之时,云缄在旁站着,也不言语,冉敏以为他已默许,谁想到他竟不声不响,自作自张的跟在冉敏身后,眼见不错,便跃上马车,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呢?
  忙命车夫停下马车,冉敏严肃道:“不是已经说好了,我身边不需要人,你以后根着廖先生便好。”
  云缄嘴一撇,道:“嘴欠。”
  哟,你老兄还嫌弃起廖靖远嘴欠起来。虽然那家伙嘴是挺毒的。冉敏心中暗自点头,嘴上却不能拆自己的台:“你既已签下卖身契,便是我的仆人。主人说话,哪有仆人还嘴的理,更别说挑剔主子了。若是你不愿听我的话,那我将卖身契还你,你自去吧。”
  更好,省得我还需将卖身契递官府备案。冉敏巴不得云缄生气翻脸,负气而去。
  云缄听完这话倒是真有些生气,那双炯目越瞪越大,两个拳头握的紧紧,仿佛随时都要向触怒他之人抱以老拳。
  冉敏心中惴惴,硬起头皮双目直视他,势气不如他,便双手插于两腰,昂首挺胸,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绢草被她的气势感染,从车厢里爬出来,抱住了冉敏的腰。“姑娘,您这小身子骨哪能跟那群混男人比呢?快,快回来。”
  车夫倒是没想到这两人异常地剑拔弩张,望望云缄鼓起的健子肉,赔笑着岔开话:“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云缄瞪大的眼睛却忽然转怒为疑,冉敏的眼神慌张而倔强,眼珠黑白分明,清澈地犹如一泓清泉,令他身在此间,如沐春风。
  他怔怔的凝视了几眼方醒悟过来,慌不择路跳下马车,一个站立不稳,翻个筋斗,忙狼狈爬起,几步朝来时方向而去,冉敏看着他的背影,倒是不由产生了几许落慌而逃的意味。
  于是,马车上的三人相顾而视,不约而同的产生了一个疑问:“他怎么了?”
  绢草暗自得意,笑同冉敏说道:“那个汉子被姑娘的大义凛然吓得屁滚尿流,真是活该,谅他也不敢再来了。”
  冉敏一口气松懈下来,觉得后背冷汗浧浧。天知道刚才她有多害怕,万一云缄没有被她的虚张声势吓倒,而是对她挥拳相向,那她只得再向佛祖哀求一次重生了。
  几人没闲空再计较,忙催着车夫快马加鞭,沿些来时路回返。赶到耿家铺子,正巧见珍娘眼巴巴扒着墙头,可怜兮兮得望着两人。
  冉敏爬下马车,拉着绢草几个快步,从后门溜进铺子,焦急的拉着珍娘问:“穿帮了吗?”
  珍娘摇摇头,右手一指后院,“还呆着呢。”
  冉敏见没曝光很是得意,夸奖珍娘:“还是珍娘厉害。”
  几人一合计,便将衣服掩人耳目般选取几件,一面返后院来会两位嬷嬷。
  两位嬷嬷却赖着不肯走,任凭绢草如何呼唤,只是有气无力的应两声:“就来。”便又没了动静。
  冉敏好奇,问绢草:“后院有什么勾人的东西,引得两位嬷嬷如此流连忘返的?”
  绢草显是忍着笑的,她瞟一眼珍娘,见到她忧怨的眼神,轻声同冉敏说:“姑娘,你猜后院那两处屋子是什么住处。”
  “什么?”
  绢草忍得极为辛苦:“茅房。”
  茅房?冉敏方有些悟了,便见绢草轻声笑了起来:“怕是珍娘怕拖不过去,偷偷嘱人在两位嬷嬷的点心里下了巴豆。这会儿,她们自顾还不暇,哪有闲功夫管姑娘选衣裳先的怎么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 :当时,你与云缄对峙时候,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冉敏:我的妈呀,他好凶呀,不会揍我吧。
作者:你的英雄气概呢
冉敏:没有,老身重生一回容易吗
算了,还是不说了,下个巴豆,让他蹲个点吧。

  ☆、盗书

  珍娘或是紧张过头,下得药量偏重,灌下几碗黑豆汁也不见病缓,等到冉敏派人请大夫来诊治,针方并施两位嬷嬷才好了些。
  闹了半晌,见身体好些,两人便急着送冉敏回冉府复命。
  冉敏倒有些过意不去,劝道:“这道近得很,两位嬷嬷刚刚染恙,虽说望诊服药,才缓了些,正是休养的时候。再说,哪有让长辈护送小辈的理。不如这样,我让铺子管事派人先送您二老家去休养。”
  “我这也不用急,横竖有珍娘、绢草跟着,又近,出不了什么事。至于婶娘那,由我去说,平日两位嬷嬷辛苦的很,如今只当给学生放个假便是。”
  这话说的熨妥,其中一位劳嬷嬷便欣慰道:“还是大姑娘知道疼人,怪道合府都赞贤德。说起来也真是怪臊的。我们俩一大把年纪了,还天热贪凉,禁不住嘴多吃了几凉瓜,闹了肚子,倒叫大姑娘看笑话了。”
  这瓜是个稀罕物,想必嬷嬷们贪便宜,贪嘴多吃了几块,原本只是小事,只不过珍娘雪上加霜,抹了一把巴豆上去,才让两人一泄千里。幸而她们俩只以为是自己贪嘴,并没有疑心到珍娘头上。
  冉敏笑眯眯,点点头,妥善送走了两位嬷嬷,便大摇大摆带着珍娘同绢草回了冉府。
  刚进角门,便迎面撞上了詹氏的丫环紫月,她好奇的打量冉敏身后一眼,笑问:“大姑娘怎的出门一趟,领了个奴才进门?”
  冉敏听言一愣,回头一看,直呼头疼。
  那个一言不发,乖乖跟在珍娘身后的,不正是今个才签卖身契的云缄么?
  他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溜进来的,见冉敏回头,他艰难的扯开嘴角,貌似打算回以一笑。只是笑容极其微小,直接被冉敏等人无视了。
  此时此刻,冉敏真想抚额长叹,对紫月说一句:“我不认识他,快把他轰了出去。”
  幻想与现实两码事,见着紫月怀疑的眼神,冉敏只得帮着掩拭。
  “这是我娘亲铺子上的奴仆。之前老太太将娘亲的书交给我打理。我寻思着这书许久不见天日,沾染些许潮气。”
  “如今雨季刚过,日头正好,便想将书都翻出来晒晒。可巧这晒书是个力气活。我们院子里小丫头倒有好几个,做做轻巧的活还成,要搬书晒书,那是男人家的活儿。”
  “赶巧我这次出门,去了娘亲的铺子,听我说起这事,曹管事便向我荐了此人。”
  紫月偷眼看云缄,他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挪到了冉敏身后。冉敏正值十岁,身量娇小,同她站在一起,原本便魁伟的云缄被称的异常高大。加上他分明立体的五官,倒显出几分气宇轩昂的气慨。
  只见他伸出右手,轻轻扯了扯冉敏的衣角,见她不搭理自己,毫不气馁,隔了一会,又伸手扯扯冉敏。
  冉敏回首瞪他,扯住他的衣襟将他身子拉低,在他耳边说道:“怎么?你还想跟我进二门,你可知二门里住得都是姑娘们,你一个外男,便是我同意,我婶娘也不会答应的。”
  “你且同我去库房将书晒好,有事我便会派人通知你。”
  又安抚他:“你若入了二门,想到时时回去看望兄妹,却又不能了。你兄长才请过大夫,妹子一人在家中照料他,你能放心的下来?”
  这番话说完,云缄的眼中倒是有几分疑虑,果然等冉敏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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