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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瑶凤-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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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上的彩珠不断磕头说冤枉,云瑶忙走上前去宽慰宁氏,索性她没有喝下药,听陈妈说,这药一端来,她就惯例偷偷将药倒了些给笼子里的鸟喝,谁知就在她以为无事时,鸟便奄奄一息了,差点叫宁氏喝了下去,她措手就将药打翻了,躲过了这一险。宁氏便将寻双喊来,药是寻双熬的,但众人自然相信寻双,寻双道出曾见彩珠来过厨房,这才有了云瑶来时见到的情景。
  
  云瑶和陈妈使了个眼色,就将宁氏扶到床边,一边服侍宁氏躺下,一边低声道:“娘,一会儿爹来了,有多少委屈都同他诉,彩珠交给云瑶。”
  
  宁氏听到她的嘱咐,目光闪烁地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众人,垂眸应了声,便躺下了。她虽然不懂自己女儿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但是陈妈方才都和自己说了,若不是云瑶事先交代,只怕这碗药喝下去,她就真的追悔莫及了。
  
  “寻双,你去厨房将药渣找来,汤药全撒了,不方便傅姑娘查看。”云瑶一脸从容地道,寻双见她全然相信自己,忙起身去了厨房。
  
  屋子里除了躺在床上的宁氏和照顾她的陈妈,便只有云瑶、傅澜、香寒和彩珠。
  
  傅澜走过去照看宁氏,确认无碍后方才朝云瑶点了点头。
  
  云瑶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彩珠,彩珠见是云瑶,目光有些闪躲,她是清楚云瑶的手腕的,但是这时候她只能打死不承认,便扯着云瑶的衣摆不停地哭诉自己是被冤枉的。
  
  云瑶冷眼看着这一切,抬眼对香寒问:“你看到绣样时,可闻到和这屋子一样的药味?”
  
  香寒被她这么一问,愣了愣,忙震惊地点头:“奴婢确实闻到这股味道。”
  
  彩珠在听到“绣样”二字时,已经惊呆了,如今更是慌乱得很,磕巴地道:“大小姐,奴婢冤枉啊,奴婢为什么要在夫人的药里下红花呢……”
  
  云瑶忽的浅笑出声:“我又没说是红花,你急着承认做什么?”
  
  彩珠一个劲地抖着,却死死咬唇,坚决不愿再多说一个字。
  
  云瑶眼眸闪过一丝凉意,看样子宁画枝和她是达成了十分诱人的条件。
  
  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她敛了敛眉,将藏于掌心的药丸强行塞进彩珠的嘴中,彩珠促不提防吞了进去,一下子怔住了。
  
  “最后给你次机会从实招来,傅澜的医术,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她低声说完这话,恰巧杨政和许姨娘都走了进来,见屋子如此凌乱,又见宁氏躺在床上,忙走了过去询问。
  
  傅澜退后同许姨娘站在一块儿,许姨娘眼观鼻鼻观心,只这一幕便清楚发生了什么,心中感叹宁画枝的大胆外,也庆幸自己选择和杨云瑶站在一边,否则以她的心智,估计自己和许宗直接被赶出苏州都无不可能。
  
  宁氏果真如云瑶所言,哭泣着对杨政说着,因她清楚,彩珠绝不是给她下药的主谋,她心里有答案,只是不愿相信那个答案而已,所以哭泣有大半的真情。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个贱婢,吃了豹子胆了!敢对姐姐下药!”许姨娘率先反应过来,就朝着地上的彩珠扇了一巴掌,一旁的云瑶见了,什么也没说。
  
  杨政这才看了过去,青筋略起,沉着声音道:“怎么回事!”
  
  他这模样,云瑶只见过两次,一次是现在,还有一次便是陈姨娘和杨芷柔的秘密揭露时。她清楚,杨政在乎这孩子,尤其是自杨芷柔的事后。宁画枝从彩珠口中得知南风是她的人后,自然不敢再轻举妄动,可她知道云瑶已经知晓她买了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误导彩珠去下药害人,届时推得一干二净。
  
  宁画枝打的是好算盘,可云瑶却不会让她再脱身,就算之前的这个计划失败了,她也还有第二个计划。
  
  “姨娘、老爷……奴婢……”彩珠吓得开始语无伦次,才一抬头,就对上云瑶冷漠的眼,她心中顿时一暗,明白自己若不说出实情,就是命也没了。
  
  这时,寻双抱着一小碗药渣跑进来,见到杨政也顾不得行礼,就将药渣递给云瑶。傅澜走了过来,云瑶将碗递给她,她细闻片刻,又尝了一口,立刻吐掉,道:“里头有大量的红花。”
  
  “放肆!”杨政低喝了一声,又碍于肩上的宁氏不好发作,好容易才忍了下去,“说,为什么下药!”
  
  彩珠垂着首直哆嗦。
  
  云瑶焦虑地看着杨政道:“爹,凭她一个丫头,暂不说认不认得红花是什么,就是弄得到,又为何要对娘下药呢?于她没有半分好处,还如此冒险,若说是她所为,云瑶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
  
  众人皆觉得这话有理,杨政将宁氏安置好,就起身走到彩珠面前,一脚将她踢倒在地,怒目道:“是谁有如此歹心!我绝不容杨府再有半点乌烟瘴气!”

☆、扳倒姨妈

  这时,屋外头又传来动静,紧接着宁画枝就拥着关敏走了进来。
  
  关敏十分紧张,盯着杨政问:“孩子可有恙?”
  
  杨政忍下火气,扶住关敏道:“大小平安,娘放心。”
  
  关敏这才长舒一口气,还是不放心对飞槐道:“去请陈大夫来。”
  
  地上的彩珠看到宁画枝来了,拿眼看着她,一脸不安,宁画枝朝她瞪了瞪,又看了眼一旁的云瑶,索性先开口道:“姐姐无事便是万幸了!”
  
  “姨妈的意思是真凶就不去管她了?”
  
  “云瑶这话什么意思?我还未说你突然闯进我的屋子,将一个下人带走的事呢。”
  
  关敏看了看宁氏,以她的经验确认没什么大碍后,方才看向云瑶和宁画枝,“这又怎么了?”
  
  “老夫人,我知道自己一个外来人,在府中看人脸色过日子是必不可少的,也要懂得知分寸,下人都是云瑶拨给我的,她要带走也是情理之中,只是好歹我也去她的姨妈,这不打招呼就强行派人进来,又是搜屋子又是带有人的,我着实感到委屈。”
  
  众人的心思大部分在宁氏身上,这会儿突然冒出这么个事儿来,除了惊讶之外,也没人多说什么。
  
  “这事回头再说吧。”关敏看着地上的彩珠,目光狠厉,“就是你这蹄子敢给主母下药?”
  
  在这方面,关敏比杨政还关注。
  
  “老夫人,陈大夫来了。”飞槐带着陈大夫走进来时,彩珠就突然抱住他的腿,哭丧着道:“大夫,大夫救救我!大小姐给我下毒了,她要逼我诬陷是宁姨妈下的药!”
  
  一屋子的人都错愕了,显然没料到会演变成这样,而云瑶委屈地看着彩珠,对关敏和杨政摇头道:“祖母、爹,云瑶怎么做这样的事,既然陈大夫来了,便有陈大夫用医术主持公道。”
  
  原本一个丫鬟的话,是不足以听信的,可云瑶都愿由大夫出面,自然就由着他号脉,宁画枝将信将疑地等着结果,却听陈大夫道:“体脉祥和,更游刃有余,全然无中毒迹象。”
  
  “怎么会……”彩珠不敢相信地看向云瑶,正对上她无辜的眼神,方知自己是彻底走错了棋。
  
  原本云瑶手中便没有毒药,就算有她也绝不会冒险给彩珠服用,方才不过是为了吓唬她,若她乖乖听自己的将宁画枝供出来,兴许还能在杨府待下去。
  
  “混账东西,大小姐也是你可以随随便便污蔑的?看样子这事儿还真就简单不了,恐怕维护的是谁谁便是真凶。”
  
  许姨娘一双眼来回看着宁画枝,宁画枝被她瞧得又心虚又气恼:“你这话什么意思?下药的是这个婢女,我听说她之前在走了的杨二小姐手下伺候,谁知是不是替主子报仇,才向姐姐下的毒手。”
  
  地上的彩珠一下子震惊了,她直起了腰睁大了眼看着宁画枝:“你——”
  
  “我什么我?”宁画枝直接打断她的话,靠到关敏的身边,“一个丫头,先是诋毁云瑶,再是诬陷我,安的什么心。”
  
  “明明是你叫荷桃将药给我的,让我下在夫人的安胎药中!”
  
  看着宁画枝和彩珠“狗咬狗”,傅澜着实觉得可笑,她看了一旁的云瑶,突然觉得她很辛苦,想起自己看遇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十分成熟稳重,自己起初还以为她之所以如此,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可如今看来,云瑶的所有所作所为,似乎都在护着宁氏,甚至是杨府。
  
  云瑶见傅澜看向她,目光透着担忧,她忽然有些动容,可此时此刻,她必须打起精神,将宁画枝的真面目公之于众。
  
  那厢,彩珠才道出宁画枝答应给她的好处,说是事成之后,允诺给自己一百两银子,并提携她当一等丫头,而宁画枝也会爬上杨府主母的位置。
  
  此话一出,原本躺在床上的宁氏都忍不住了,没等陈妈扶她,她就起身要下地,杨政忙过去扶她,关敏气得一抖一抖的,不断叹息“家门不幸,不得安宁”。
  
  宁画枝抵死不认,甚至直接朝宁氏跪下,摆出姐妹情深之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
  
  云瑶始终沉默着,直到飞槐又将陈大夫请出去,她这才走到宁画枝身边,难以置信地道:“直到现在,姨妈仍不肯说实话吗?不说娘心寒,就是云瑶,也无法再维护姨妈了。”
  
  “云瑶,连你也要起哄吗?连你也信这丫头的一面之词?!”宁画枝咬着唇,大有清白不能被毁的架势。
  
  “云瑶,你有何事,速速说来!”自从杨芷柔的事后,不止是宁氏,就连杨政也对云瑶刮目相看,虽不愿自己的女儿如此早熟冷静,可一方面又觉得有人可以一同商量做主,分担家事。
  
  飞槐搀扶着关敏坐下,傅澜给关敏倒了茶,让她平稳心绪。
  
  云瑶从袖中掏出一张纸,犹豫着要不要递出去,就被杨政一手夺走,他打开一看,越看越气,宁氏在后头询问,杨政却为了护她心情,直接将纸摔到宁画枝跟前,手指微抖:“枉费你姐姐如此疼你!你这样对得起她吗?”
  
  宁画枝几乎不敢相信,仓惶间打开纸,上头白纸黑字写着,是她亲自去药堂买的红花和五行草,就连她之前要麝香却没有的内容都写得清清楚楚,而下面的署名,赫然就是福仁堂的老板。
  
  “这,不……这东西也可以伪造的,姐姐、姐夫!你们要相信我……”宁画枝抱上杨政的脚,又作势要过去抱住宁氏的脚,被云瑶眼明手快地挡住。
  
  宁画枝抬起头来,正对上云瑶冷漠的双眼,可这只是一瞬间,云瑶便凄凄然问她:“姨妈,您究竟和娘有多大的仇恨,非得要将娘滑胎才满意。”
  
  “我没有!”宁画枝瞪着她,怎么也不信自己竟栽到这样一个丫头的身上。
  
  “福仁堂的老板说,若要朝堂作证,他愿意出面。还有方才姨妈说的南风之事,我之所以让妙菡带人进去,便是因为南风撞破了你的这些事,你怕他说出来,又不敢杀人灭口,只好绑了他。如此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抵赖?”
  
  “奴婢、奴婢也可以作证!”彩珠三两下爬过来,拽着云瑶的衣摆,却被香寒和寻双一把拉住。
  
  “不、不是的,姐姐!你相信我……”宁画枝僵着笑脸,又看向关敏,“老夫人、老夫人,不是我做的,是这个贱婢……”
  
  “我一直对你疼爱有加,不仅是因为我觉得我是长,你是幼,更是觉得你的亲事没有成功,替你感到惋惜。可你是怎么对我的?”
  
  杨政搂着宁氏,拍了拍她的肩,宁氏也不愿多说什么,摆头道:“罢了,这件事我不再追究,你且回家去吧。”
  
  “姐姐!——”宁画枝不愿就此罢休,起身就要去抓住宁氏的手,陈妈挡在前头,却被她一把推开。
  
  混乱之中,云瑶上前就将宁氏护住,因这些日子日夜练功,她的力气早已比寻常大上许多,敛眉推开宁画枝,却将人摔在了地上。
  
  可没有人去扶她,甚至连关敏都带着厌恶的眼神斥责道:“狼子野心!还不快快离开!”
  
  “宁姨妈,若你再纠缠,就别怪我们不讲情分,报官抓人了。”云瑶说的一脸愁容,可眼底却是浓浓的恨意。
  
  她原本便打算将人送进牢中,可是顾及宁氏此刻的情绪,她终究不敢冒险。
  
  “来人啊,请宁姨妈出去!即可收拾东西,返回扬州!”杨政一声逐客令下,宁画枝清楚自己是彻底大势已去,连半分机会也没有了,整个人摊了下来,最后还是由荷桃半拖半搀扶着离开的。
  
  地上的彩珠露出求生的期盼,一直磕着头:“老爷、夫人,奴婢一时被蒙了心智,都是宁姨妈威逼利诱奴婢,求老夫人饶了奴婢这一遭吧!奴婢愿做牛做马!”
  
  这一回,根本不用云瑶开口,关敏就直接吩咐飞槐将人绑了,直接乱棍打死。
  
  看得出,关敏是十分忌讳有人敢打自己孙子的主意,这一招杀鸡儆猴,在往后的杨府中都起到了很大的震慑作用。
  
  杨政那晚整日呆在宁氏身边,宽抚着她,连同傅澜也整日呆在清芷院,以防宁氏有胎动之兆。
  
  云瑶冷眼站在抱夏后,看着宁画枝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杨府,最终含恨离去,显然不知悔改。
  
  她也不奢求像宁画枝这样的人会有悔过之心。
  
  既然她给杨芷柔准备了一份大礼,自然也没有厚此薄彼之道,宁画枝的礼,她已想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筱霓的地雷!

☆、云瑶生辰

  冬天快过去了,积雪消融,初春悄然到来。自从送走了宁画枝,云瑶这近一年吊着的心总算落地了。
  
  宁氏能安心养胎,傅澜能专心治病,自己亦能潜心习武,云瑶的心情是从未有过的欣喜与放松。
  
  安子翩见她勤奋刻苦,一心想要学得好武艺,并没有因她如此积极而有过多愉悦,反而始终沉默着,偶尔痞笑间,也不过是同她顽闹罢了。
  
  这样的日子未持续一月,便传来了当今皇帝协同七皇子安耀臣来苏州的消息。
  
  虽说是微服私访,可作为朝廷官员、同时又是苏州四大家族之首的杨政自然得知了消息,一下子就忙开了,不仅是杨府,裴府、柳府、宋府也都炸开了锅,既要显得不那么刻意,又绝不能失了半点分寸,其中的为官之道,云瑶虽不能说详尽清楚,也算是一知半解。
  
  于是当她再去驿站时,就连驿站的人都忙碌了起来,她正担心安子翩是否没空时,暮楚便走了出来,对她恭敬地点了下头,便将她迎了进去。
  
  这一回,没有吹箫的婢女候着,大厅中只有众人忙碌的身影,暮楚侧身带她进了里屋,就守在了门外,而屋内,安子翩仍然坦然地看着书,似乎外界所有事物都同他毫无关系一般。
  
  见她来了,他将书放下,挑了挑眉,“确实根骨极佳。”
  
  这话若旁人听了,许不懂其中意思,可她清楚,安子翩是在夸她的轻功步路,这是先前上官逍遥几次嘱咐过她的,要想将武功学好,不仅招式技巧要掌握,眼耳口鼻行,都必须大大提高,最重要的就是让别人听不出脚步声。
  
  可惜她学至今日,也始终不曾学过真正的武功,不过是在体能上大有长进。
  
  “听说皇上和七皇子要来苏州,想必四皇子无暇顾及云瑶,云瑶也不好再来驿站,不如……”她盯着安子翩的神态,试探道:“不如四皇子将武功书籍直接给云瑶,云瑶回去后定努力钻研,遇上不懂就去请教老前辈。”
  
  安子翩耐心听她说完,手指搭在眼角,这才低笑着开口:“你是怕麻烦我,还是想趁机躲开我?”
  
  “云瑶不敢。”面对这一双眼能看透人心的安子翩,她还真是应对得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
  
  安子翩什么也没说,反手就从怀中掏出一本秘籍递给她,见她略微傻眼,不由一笑:“怎么?舍不得了,那也可以,只消我回禀父皇,让他……”
  
  “多谢四皇子。”云瑶快步上前就将秘籍拿了过来,面色有些波动,“云瑶回去定当刻苦钻研,不负老前辈和四皇子的好意。”
  
  安子翩十分喜欢她在自己面前时而流露出的这种神态,似乎她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如此不受控,心下情绪甚好,拍了拍一旁的椅子,示意她坐过去。
  
  云瑶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坐了下去。她才一落座,安子翩便凑了过去,一张白皙俊朗的英挺之貌顿时放大了许多,都不容她有所反应,他就开口问:“听说过阵子便是你的生辰?”
  
  她微怔,这事除了宁氏同她提过之外,就连杨政兴许也被这些天突如其来的事忙昏了头,哪里会记得,他怎么会知道?
  
  想了想,她还是点点头。
  
  “那等你在家过完,给我两个时辰可好?”
  
  “这……”云瑶才要低眉想推托之词,就被安子翩兀自点头打断了话:“那就这么说定了,酉时,我在湖畔等你。”
  
  云瑶无奈间只得应承下,但见安子翩如此上心自己的生日,不由开口问:“四皇子的生日不知是何时?”
  
  听到她主动问他,他有些惊讶,眉眼却尽是笑颜,“九月初一。”
  
  “九月?”云瑶低喃着,这早便过去了,算一算,该是他回京、仲秋后的日子,不免轻笑道:“想来该是很热闹的一天吧。”
  
  话一脱口,云瑶和安子翩皆是微微一怔。她忙看了眼安子翩,便知自己说错了话。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是越发了解安子翩的为人,在外始终温和有礼,一派的谦谦君子,可实际上的性子就像个孩子,你越和他唱反调,他越和你对着干,有时候顺从他反而不会被他呛得说不出话。但是只要关乎到皇宗之事,尤其是成帝和安耀臣,他便成熟冷漠得好似换了个人,这一点上同她几乎一模一样。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不许别人轻易触碰,将自己隐藏起来,竖起倒刺,只为了守护这最后的柔软,不被他人所侵犯。很明显,安子翩心底深处最柔软无助的地方,就是他的生母良妃。
  
  所以此刻,他的脸色不太好。
  
  她忙寻了其他的话题:“那云瑶就先回去了,秘籍之事,多谢四皇子了。”
  
  见他没吭声,她垂首自行起身,刚要悄然离开,身后的安子翩忽然沉着嗓子道:“自从母妃去世后,我就不知生辰该如何过了。”
  
  云瑶讶然转头看他,可在这时,他已经换上素日的笑,“记着,酉时湖畔见。”
  
  他明朗的目光直直看着她,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好。”如果说她之前还有犹豫,那么这一声答应便包含了她刚才冒失的歉意。
  
  回了杨府,云瑶便闷头呆在屋里,一语不发地看着书,初夏等人也未曾留心,只呆在侧屋整着换季的衣物。
  
  不得不说,安子翩给的这本武功秘籍,确实深奥而蕴含精髓,只这一层心法口诀,就叫她看得不禁痴迷了起来,直到初夏唤她用晚膳,她这才恍悟天已黑了。
  
  之后一连半月,她都足不出户,偶尔去青黛院看望宁氏,见着宁氏的肚子开始有了动静,也是十分欢喜和期待,又道如此活泼,定是个弟弟,哄得刚刚回来的杨政十分愉悦。
  
  因成帝的行程很慢,一路上赏风光游山水,此时才传来快到苏州的消息,算算也还有三四天,杨政这才放松下来,却听宁氏提及后日便是云瑶的生辰,这才拍头笑说自己忙昏了头,正要吩咐人准备,宁氏却已都备好了,二人又是一阵恩爱后才歇下。
  
  初春时节,整个苏州城都浸润在绵绵细雨之中,天空中的雨丝如飘渺的白花,断断续续,却又接踵而来,扑打在脸上反而觉着清凉,空气中弥漫着雨水浸泡过的清新味道。
  
  这一日,整个杨府都忙活起来了,为的是庆祝云瑶的生辰。
  
  原本是不会如此铺张浪费的,恰巧成帝要来,提前准备的东西正好能用上,加上没了杨芷柔,宁氏又怀上了孩子,云瑶在府中的地位可说集宠一身,也因此十分热闹。
  
  关敏也难得的起了个早,给云瑶准备了生辰礼物,虽然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基于宁氏有孕,但她依然感到高兴,关敏从来没有错,若说有,也只能是她骨子里的传宗接代在作祟,无论是谁,都渴望能代代相传,何况关敏出生大家族。
  
  云瑶由着初夏和香寒替自己更衣,最后坐到梳妆台前,静静看着镜中的自己。
  
  娥眉黛眼,巧笑嫣然,精致的五官和白皙嫩滑的肌肤,如此一张好看又略带稚气的脸,细细一看,却又能在其中找到丝成熟和与年纪不符的韵味,这便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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