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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瑶凤-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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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进了宫中后,妙菡才忍不住对云瑶道:“小姐,方才的那些士兵也太无礼了。”
  
  “宫中不比外头,一切皆要小心为上,由他们去吧。”云瑶轻撩帘子,夏日的太阳照射着,叫人不由眼睛一眯,一阵轻轻的风刮过,带来了些许的清凉。
  
  宸妃的宫殿里一片宁静,只有偶尔传来了几声蝉鸣。
  
  宸妃搁下手中的笔,抬头望向窗外,院子中的枫树静静地立着,偶尔会从窗外飘进一两片飘摇的树叶。此时,知桃从外头走进来,道了句“静宛郡主来了”,宸妃便笑着叫她迎进来,将方才写过的纸折好压住,这才起身走了过去。
  
  “云瑶见过宸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快起来吧,你我之间何需如此客套?”宸妃娘娘热络地将她拉过来,同她一起坐在榻上,这才细细打量起她来。
  
  今天的云瑶穿了件流彩暗花云锦宫装,这是她头一次穿这样正式的衣服,却一点也不显得束手束脚,端庄的气质油然而生,头戴一支玉垂扇步摇,其余也未过多装饰,点绛朱唇,星眸黛眉,着实叫人看得痴迷。
  
  宸妃的笑容更深了些,开口道:“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云瑶恭顺道:“娘娘早些送的药十分灵妙,如今连疤也是不留的。”
  
  宸妃点点头,“这我便安心了,今次叫你进宫来是想见见你,自那日苏州匆匆一别,倒也未曾真正言谢你,一会儿便留在这里用午膳吧。”
  
  云瑶想了想,回了声:“是。”
  
  没有过多的谦卑,也没有虚伪的推辞,大方自然,这叫宸妃更是满意。
  
  一顿午膳的时光,宸妃尽显平易近人,始终笑着和云瑶谈着各种趣事,偶尔云瑶也说一两件在苏州所闻之事,看起来相谈甚欢。直到知桃进来要伺候宸妃午寝,云瑶才行礼告退。
  
  “日后得空,你且常来与我做伴,我膝下无儿无女,也没个能说话的人。”
  
  云瑶垂首道:“宸妃娘娘福泽深厚,必定会为皇上诞下龙凤之子。”
  
  宸妃这回只笑着,没有应声。
  
  从宸妃殿中出来,云瑶便带着妙菡往外走去,因为马车不能停在宫中,当她下车时,马车已然驶到了宫门口,所以她们要步行出宫门。
  
  徒至半路,知桃匆匆跑了过来,说是宸妃娘娘给云瑶准备的东西忘了给,叫妙菡回去拿。
  
  云瑶笑着道了谢,这才一个人在御花园中兜兜转转,才经过一个假山,就隐约听见有人在说话,她本打算绕路而行,以免沾惹不必要的是非,却听见对话间提及了自己的名字,顿时停下了脚步,微微敛神,侧耳听了起来。
  
  “……她不过是一个官员的女儿,能起多大风浪?”说话的是一个面容姣好,雍容华贵的妇人,正是当朝的璃贵妃。
  
  而她面前站着的,便是安耀臣,但见他将树上伸下的枝条折断,沉声道:“一个官员的女儿,救了宸妃,进了京城,下一步,可就不简单了。”

☆、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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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耀儿的意思是?”璃贵妃精心描好的远山黛拧了起来,“那杨云瑶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安耀臣笑了笑,果然女子的眼光只能局限于此,他将手中折断的树枝夹于二指间把玩着,笑容有些阴晦,“安子翩去苏州,最常去的地方便是杨府,如今杨政举家进京,杨云瑶又被宸妃收为义女,这背后……”他欲言又止,可璃贵妃却大惊失色:“你是说安子翩利用了那场刺杀,指使杨云瑶故意救宸妃,好和宸妃结盟?!”
  
  安耀臣冷然道:“凭他们,也想和我们抢夺太子之位?”说着,将手中的树枝“啪”的折断,一字一句道:“不自量力。”
  
  璃贵妃也是愤愤之态,“本想让你好好出出风头,顺便伤一伤宸妃和安子翩,谁料——”
  
  璃贵妃话还没说完,安耀臣立即伸手止住了她的话,眼神朝后面的假山看了看,狠厉中闪过一丝杀意。
  
  璃贵妃紧闭了口,也瞪向假山处,二人一前一后边假山走去,安耀臣更是用手中的断指射向假山处,却只惊出一只猫来,其他什么也没有。
  
  璃贵妃忙松了口气,安耀臣警惕地看着四周,却一个人影也没看见,眉头紧皱。
  
  “回宫吧,还好是只猫。”
  
  安耀臣什么也没说,只定定的看着假山。他刚才明明听见,那脚踩树叶的声音。
  
  云瑶以最快的轻功离开假山,可直到她出了御花园,仍旧有些心跳加速。
  
  她怎么也想不到,那次缜密有序的暗杀,竟是璃贵妃和安耀臣计划的,可震惊过后,便是冷然的了然于心。
  
  除了皇室之人,谁会这么清楚成帝的行踪,只怕早在苏州,成帝也想到了这一层,所以才匆匆结束了微服私访。
  
  突然想起妙菡跟着知桃去宸妃那里拿东西,万一折返回去撞见安耀臣,自己的行踪难保不会暴露,忙要折返回宸妃那里,打算半路与妙菡相遇。
  
  她才抬步要走,突然捕捉到什么声音,淡然侧过头去,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树下,轻风吹过,夹杂着点点热意和飘下的花瓣,安子翩穿着浅红色嵌黄线朝服,着一双云龙靴,一头乌发用金冠束起,俊朗非凡,绝美的眼眸轻轻弯起,叫人越看越沦陷其中,只是衣裳略带褶皱,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
  
  “好久不见。”低沉而迷人的嗓音清声入耳。
  
  她望着他,良久也跟着笑了起来,“好久不见。”
  
  安子翩阔步走到她面前,云瑶本身便高挑,他却比她还高出一个头来,微笑地看着她,一双眼尽是柔情,“在宫中遇见云儿的感觉,真好。”
  
  云瑶听见他这样叫自己,微微一怔,心中似温暖似火热,嘴上却没再反驳他。
  
  这个变化让安子翩的目光更加如炬,闪烁着看着她,眼底是不再隐藏的宠溺,笑道:“我先去见皇上,回头去府上找云儿。”
  
  听了这话,不知怎么,她有些微微期待着他来找,或许她从很早就习惯了同他交往谈话,只是总不愿去相信、倾听自己的心声。
  
  安子翩浅笑着,就要提步离开。
  
  “四皇子。”她唤住了他,他转头看她,目光有些疑惑,但疑惑中,更多的似乎时不满她对自己的称呼。
  
  “我的意思是……”云瑶顿了顿,低声道:“小心七皇子,那日在龙舟上的刺杀,是他和璃贵妃策划的。”
  
  这话在她心中已经反复了很多次,她一直在想要不要说出来,因为只要说出这一句,她的立场便鲜明了,也再也不能明哲保身了,注定倘入这浑水之中。
  
  安子翩又何尝不知,他深深凝望着她,突然笑了起来,“跟我去个地方。”说罢,拉着她的手快步朝一个地方走去。
  
  一座恢弘而落寞的宫殿出现在眼前,至少云瑶是这样认为的。恢弘,是因为她去过宸妃的宫殿,二眼前的宫殿比之要大得多,也华丽得多。落寞,是因为偌大的宫殿,没有一个侍卫,也没有一个婢女,地上偶有几片落叶飘过,更显凋零。
  
  安子翩什么也没说,而是带她到了大殿门口,才将她的手放开,双手推开沉沉的大门,没有一丝灰尘,也不染半点烟火气息。
  
  匾上写着“良辰美景”四字,其字体和笔锋,皆与杨府的牌匾如出一辙,出自同一人之手,便是成帝。
  
  看到这里,云瑶已经猜出这是哪里了,沉默着跟在安子翩的身后踏入殿中,一眼便看到了殿中央挂着的画幅,那是一副几乎同人一般大的画轴,里面的女子莫约二十五六,美貌绝伦,没有华丽的服饰,却掩盖不住高雅端庄的气息,云瑶细细看着,竟发觉画中的女子与宸妃有几分相似,特别是眼睛,几乎一样的灵动飘逸,含情脉脉。
  
  不得不说,无论外界怎么说成帝宠爱安子翩,云瑶都不太相信,毕竟上一世的记忆不会骗她。可看到这里,她是切实感受到了成帝对良妃的爱。
  
  穿过主殿,就来到了侧殿,整个侧殿都整齐的放置着东西,一切是那样的井然有序。安子翩带云瑶走到案前,将放在案上的一个书籍拿起,抽出其中夹杂的二三书信,递给了她。
  
  云瑶接过看了看,面色略微惊讶,“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书信中,详细写了安耀臣如何派遣杀手,以及将成帝的消息透露给杀手的事。而看安子翩如此面色,必是才回京要面圣,那么这书信是在他去陈国之前救调查清楚搁在这儿了。
  
  念及此,她不由出声问:“你就不怕被皇上发现吗?”还是说他是刻意放这里给成帝看的?
  
  安子翩面若常色地接过书信,“他不会来的。”
  
  云瑶默声了,静静地看着安子翩。察觉到她视线的安子翩,垂了垂眸,将东西收拾好后,忽然开口道:“如今这里对皇上来说,不过是个负罪感最浓的地方,就连伤心地都算不上,他自然不会来。”
  
  说着,他看了眼主殿的画像,抿住了唇。
  
  云瑶这样望着他,感受到了他心底的悲伤。曾经她失口问过他的生辰,他也同样流露出这样的神情,似乎每一次他都带着笑容,可这笑容背后,到底还有多少悲伤。
  
  她踟蹰了一会儿,将手握上他的手背,因为长年习武,安子翩就连手背也略显粗糙,可那宽大而修长的手掌却极为给人安全感,好比这时候,当云瑶握上他的手时,他却立刻反握住,然后将她拉入怀中,不由她挣扎,沉声道:“握上了,就不要松开,答应我云儿,好不好?”
  
  这话虽然平常,可个中涵义让云瑶不能随口答应,她清楚答应这话的意义,只要迈出这一步,她便牵扯进了皇位,一切就都不一样了,所以她迟疑了。
  
  安子翩却依旧抱着她,自语道:“在我七岁的时候,母妃就走了,那年母妃曾答应我,要替我过最盛大的生辰,给我煮她最拿手的寿面……可是她失约了,那年她得了瘟疫,宫中上下人人惶恐,我被抱到了储秀宫。”
  
  她犹豫片刻,将手环了上去,缓缓抚着他的背,轻声道:“都过去了。”
  
  “不,过不去。”他的声音淡了几分,“我曾去求他,让他去见母妃一面,可是从始至终,他都不曾踏入这里一步,直到母妃殡天,他都没有再来过这里。就连我,也不得允许见母妃最后一面。”
  
  云瑶登时诧异住了,一直以为他称呼成帝为“皇上”不过是因为轻疏了亲情,如今想来,竟有这些事情在其中。
  
  他拉开怀抱,紧紧盯着云瑶,似乎十分在意她的回答,问道:“他口口声声说爱母妃,这就是他所谓的爱?”
  
  她怔住,久久才轻声道:“皇上和良妃的感情我不清楚,但我看得出,良妃是爱皇上的,那幅画想必是皇上在场时画的吧,良妃只有看着皇上、想着皇上时,才会露出那样的柔情吧。有时候,爱过就够了,不需要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若我爱了,必定一生一世一双人,生死相随。”安子翩说这话时,笃定异常,认真的望着云瑶,“云儿,你可以愿意和我携手,长伴此生?”
  
  云瑶直直看着他,目光炯炯地望着他,扬起笑道:“愿我如星君如月。”
  
  安子翩半眯着眼,笑容愈加大,本来搂着她肩膀的手一下子滑倒了腰际,“云儿这回答,我可不可以当作是答应了?”
  
  她亦笑得温暖,“你说呢?子翩。”

☆、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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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书房内,一个暗卫跪在龙椅前,垂首道:“四皇子带着静宛郡主去了延禧宫。”
  
  龙椅上的成帝本在看着奏折,听了这话,手中动作一滞,眉头紧锁,“你说翩儿带着杨云瑶?”
  
  “正是,而且还待了一个时辰……”
  
  “混账!”成帝突然勃然大怒,将手中的奏折摔在地上,身体微微发颤,冷哼一声,“他进延禧宫,朕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还敢擅自带陌生人进去,他当真以为朕舍不得说他么!”
  
  暗卫紧紧低着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成帝沉沉喘气,良久才逐渐平复了心情,眼睛不由眯了起来,锁此时他不清楚安子翩的心意,那他就真的老糊涂了。
  
  先是频频留宿苏州,接着宴席偏袒,如今又带去了延禧宫,冥冥之中,似乎这孩子和他娘倒越来越像了。
  
  云瑶跟安子翩出来时,远远地就看见暮楚和妙菡站在树下等着他们。从她见到安子翩后,她便清楚自己无需再担心妙菡,因为有人比他们更担心。从暮楚和妙菡的表情来看,就知二人谈了不少的话,想来他们也是很久没见了。
  
  “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吗?”云瑶由安子翩牵着手,出声问道。
  
  安子翩看着她,不由歪头笑了笑,“这才刚在一起,就开始打听起家事了?”
  
  云瑶嗔了他一眼,面色微红,没去理他。
  
  安子翩心情大好,俊朗的容颜笑起来更为叫人着迷,就连声音也轻快了些,“皇上下过旨,不许任何人踏进这里一步。”
  
  云瑶诧异地转头看他,显然安子翩不是个是非不分、感情用事的人,可这举动明显是不明智。
  
  安子翩回她一个安心的笑,“放心吧,恐怕这时候,他已经知道我带你来了。”
  
  云瑶更加不懂了,疑惑地看着他,目光单纯而迷茫。
  
  安子翩凑到她耳边,轻声道:“若你不答应,也算先斩后奏了。”
  
  云瑶听了,反而笑不出声,她了解安子翩的为人,先前他既没有强迫她,现在也不会。想了想,她道:“是因为七皇子?”
  
  “哎呀,都说恋爱中的女子不尽聪明,可云儿怎么越来越聪慧了。”安子翩一脸的惋惜,语气却坦然了些,“沐水已飞鸽传书告诉我了,满月礼那次,安耀臣也去了,恐怕他现在已经将你归到我这里了,若不引起皇上的注意,我总不安心。”
  
  云瑶微微一愣,继而目光渐柔,什么也没说,却能让安子翩明白她的心意。
  
  二人缓慢走出宫殿,才将手不舍的松开,虽然成帝已经知道了,可二人心照不宣,此时不宜多闹风波,而且杨家初入京城,多少双眼盯着,二人待到现在,已是极限。
  
  “不要相信这宫中的所有人,包括宸妃。”
  
  他的叮嘱她明白,点了点头,便带着妙菡出了宫,直到上了马车,妙菡才诺诺开口道:“小姐和四皇子……”
  
  云瑶见她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不由放柔了神情,“我为我先前的态度给你道歉。”
  
  “不不小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其实之前我也在犹豫的,所以也只想靠你来坚定自己罢了。”
  
  妙菡似懂非懂地看着她,云瑶只笑了笑,没再说这些,她羡慕妙菡的纯真和质朴,若能选择,他何尝不想平平凡凡的度过一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时刻想着下一步,不断防备着别人。
  
  “对了,宸妃给我的是什么东西?”
  
  妙菡忙将盒子捧着拿出来,那是一个精致无比的镶蓝石锦盒,云瑶接过打开一看,是自由进出宫的令牌,还有一副镶金翡翠耳环和配套的镶金翡翠流苏步摇。
  
  “好漂亮的首饰,宸妃娘娘对小姐可真好。”妙菡由衷称赞,云瑶却平淡地将东西搁回盒中,没再去看。
  
  其实就算安子翩不告诉她,她也明白宸妃不简单。感恩有千百种方法,宸妃却选择了最极端盛宠的,只怕从一开始,宸妃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她什么身份也不是,宸妃自然不是想从自己这里得到好处,唯一有可能的,便是想利用自己笼络安子翩。
  
  如是想着,她便觉得宸妃远比流露出来的模样更加深不可测,至少比成帝还要早察觉出她与安子翩的事。
  
  没有子嗣却能盛宠不衰,个中手段不言而喻。
  
  自从回到杨府后,云瑶倒再没进过宫,就连及笈之礼也办得十分低调。
  
  但就算如此,想知道的人还是得到了消息。
  
  才过晌午,七皇子的礼和宸妃的礼就送到了,就连秋怡郡主和皇后都送了贺礼,杨政和宁氏反而高兴不起来了,倒是关敏挺高兴的,时常和其他来府拜访的夫人们炫耀此事。
  
  云瑶的及笈之礼虽低调,却不从简,整个杨府的人和邀请的一些宾客都在场观礼。只见云瑶笄礼冠服,由宁氏将那一头长长的乌发,用一根发笄,细心梳成秀美的发髻,一派郑重的簪上发笄。之后,便是要云瑶回房内更换与头上发笄和发钗相匹配的曲裾深衣。
  
  而衣裳其实早早就准备好了,云瑶由初夏扶着进屋,就让她在门口守着,自己则要独自换上衣裳。岂料经过妆台,就见妆台上放着一支绝美精致的发笄和发钗,淡淡的樱花色,由五个花瓣组成,宛若盛开的花朵,栩栩如生,仿佛能闻到花香,只这一眼,云瑶便只是谁放在这里的,眼中不由荡起了笑容。
  
  而发钗下,压着一张小字条,只写了七个字:及笈快乐,别生气。
  
  云瑶差点笑了出来,将纸条折好塞到装着信封的匣子中,无奈地看了眼衣架上架好的一套衣裳,自己绕过衣架,从衣柜中找出另一套衣裳。
  
  当她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所有人当即为之一怔,目光满是惊艳,虽然宁氏有些困惑她换了发笄和发钗,但是女儿的美貌和清雅脱俗的气质,十分的满足和自豪,也就没太在意。只见今日的云瑶十分绝美动人,一身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除了发钗和发笄外,还戴了一个浅粉色镂空珠花和一个羊脂色茉莉小簪,红唇皓齿,描眉画眼,几乎以素颜示人的她第一次施以红妆,竟有种别样的华贵之美,叫人根本挪不开眼。
  
  三加三拜结束后,便派人去掉笄礼的陈设,在西阶位置摆好酒席,云瑶便站在席的西侧,带一一拜完祭酒后,杨政开始对云瑶进行教诲,接着是宁氏,宁氏一想到女儿此番算是彻底长大成人了,不免眼眶动容,有些湿润,云瑶静心聆听,待宁氏说完后,温声道:“耳虽不敏,敢不祗承。”
  
  之后又过了半个时辰,礼才算完成,为了感谢来访的客人,杨政还特意准备了一些礼品,宾客见杨政不仅没有架子,甚至平易近人,也是纷纷笑逐言开地说了几句恭贺之词,满心欢喜地离开了。
  
  初夏扶着云瑶回屋时,便和妙菡一起出去烧水,香寒去给云瑶准备晚膳,屋子里便只剩下云瑶一人。她端坐在梳妆台前,静静地看着镜中姣美的人儿,有些难以置信地抚上自己的脸。
  
  这便是她,重生一世,扭转了悲凉的命运,护得了家人,甚至找到了真爱,可命运似乎总是在和她开玩笑。奸诈阴狠的安耀臣和璃贵妃,深不可测的宸妃,甚至还有捉摸不透的成帝,她既然选择了安子翩,就必然要全心全意为他,不是荣华富贵,而且平安健康。
  
  “笃笃……”临窗忽然被敲响,轻声而沉稳。
  
  她微微敛眉,半倾着身子,伸出一只手推开窗,就见安子翩扬着笑容,优雅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好意思。
  
  云瑶略挑了挑眉,“谁许你这样‘进来’的?”
  
  “今日是你的笄礼,我不想错过,否则也不会提前从陈国赶回来。可是若让其他人知道我来参加,怕杨府风头过剩。”
  
  听到他这么说,云瑶心头不禁暖了暖,其实以安子翩的身份,完全不需要这样来取悦一个女子,甚至可以说不需要放下身段,可他清楚她的心性,知道她要什么,二人各自了解彼此,早已心有灵犀。
  
  安子翩直直看着她,竟有些痴迷,一手托着下巴倚在窗前,“真是捡到了宝贝。”
  
  “捡?”云瑶眼微微一眯,起身作势就要将窗子关上,却被他眼明手快地拦住,谄媚笑了笑,“是我说错了,让我进去吧。”
  
  “不行,从今以后,没我的允许,不准进我的屋子。”
  
  “云儿……”
  
  这时,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二人皆是一怔,都不及安子翩多说一句,云瑶就忙不迭关上了窗户,几乎是同时,初夏和妙菡抬了水进来,就看见略显慌张的云瑶站在窗前,睁着眼睛看她们。
  
  “小姐?”
  
  “水打好了,伺候我洗漱吧。”云瑶故意将声音放大了些,知道感受不到窗外的气息,这才松了口气,面色不由有些发烫。
  
  她这算不算所谓的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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