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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福-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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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那人跪地道:“属下是营火房的士卒,因为大战在即,军中粮草不够,所以杜将下军命令,跟周围的农家借粮草,并且都记在册子上,每家每户,以后都会尽数归还。
  属下是负责接管记录这些粮食的,各家各户听闻王爷在这里打仗,都很慷慨,去年也算是丰收,各家各户都拿来了粮食。只是,方才送粮的队伍里有一个老头……老者,挑着两石粮食过来,却行动迟缓,属下给他登记,跟他说了好几遍,他却连名字都说不清楚,属下也是急性子,就恼了,抽了那老人几鞭子,驱赶他离开。
  恰巧被公主瞧见了。公主斥责了属下,还说属下不知体谅,所以用这木棍绷带,将属下的腿脚绑了起来,耳朵堵了起来,眼也蒙了起来,作老人的样子,让属下挑米写字。
  属下不能,才遭公主责打,也是属下咎由自取。属下自知有罪,请王爷责罚。”
  魏明煦拧眉盯着他,只道:“百姓自愿送粮,资助三军,你竟然责打无辜老人,自去领二十军棍,以儆效尤。”
  那人身上的木棍和绷带被朔哥儿手脚麻利地解开,如今已经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了,对魏明煦的军令并没有什么异议。
  九姐儿却站了出来,对魏明煦道:“爹爹,都说一罪不当二罚,我已经打过他一遍了,看他这样诚心悔过的分上,爹爹就扰了他吧。而且都说不知者无罪,他不知道人老了是怎么样的么,所以才那么没耐性,我只是让他体会一下,他如今知道了,以后一定会改的,爹爹就饶了他吧。”
  九姐儿才多大,十岁的小丫头而已,手里拿着那鞭子也不过是摆设,又是冬日里,身上衣裳穿得厚,她打的那几下,对那个士卒而言,几乎不痛不痒,可是他却不曾想到,九姐儿竟然会替自己求情。
  一时又羞又愧,竟然有些无地自容。
  魏明煦见九姐儿开口求情,再看地上跪着的那人,如今也是真心悔过的模样,是个老实孩子,也不过是太年轻气盛心浮气躁了些。
  魏明煦并没有多言,算是饶了他这一次了。只转身回了自己的营帐,九姐儿转头对还跪在地上的那个士卒道:“没事了,你快走吧。”
  那人再三给九姐儿磕头谢恩之后,这才去了。
  九姐儿则与朔哥儿一同进了魏明煦的营帐,冬梅见魏明煦回来,赶紧命人传了膳,她却远远得躲了起来,不敢露面,怕魏明煦因为自己私下里去求乌兰的事情,而责怪自己。
  九姐儿和朔哥儿一同进了营帐,朔哥儿手里还在收拾着那些绷带和木棍。
  魏明煦的大帐里燃着炭盆,很是暖和,可魏明煦却觉着自己浑身都冷津津的,想来是因为方才出去忘了穿披风,所以有些着凉。
  他复又想起了林芷萱的好处来。
  自从去了林芷萱之后,这种事情上,他再也没有自己留过心。
  魏明煦看着蹑手蹑脚的九姐儿,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喝,一边问她:“谁教你的那些鬼点子?”
  九姐儿见魏明煦虽然心情不大好,却并没有对她动怒的模样,便也大着胆子道:“是胡大夫。”
  魏明煦拧眉,一时并没有想到九姐儿嘴里的胡老大夫是谁。
  九姐儿继续道:“就是红湘姐姐的祖父!”
  魏明煦这才知道,竟然是胡良卿。
  那个宽和的老人,照看了林芷萱的身子十年,也照看了九姐儿十年。魏明煦知道,林芷萱很尊敬那个医术高绝,医德更是高尚的积古又有趣的老人。
  魏明煦轻轻“哦”了一声。
  九姐儿却上前对魏明煦道:“那是两年前的冬天,娘身子不好,我着急地拉着胡老夫过去给娘瞧病,可是胡大夫却走得很慢,又扶着栏杆,我瞧着都要急死了,跺着脚地催他。
  他却对我说是因为他老了,所以走不快了。
  我不能明白他的意思,只一味地催促,还觉着都是他的错,不肯去给娘治病。他却也不恼,只跟我说,可以让我试一下人老了的感觉。
  我觉着有趣,给娘瞧完病,没有大碍之后,便答应了他。
  胡大夫用纱布,将我的腿弯和胳膊上,都绑上了木棍,打不了弯了。若是要弯手,就疼得很。还将我的左手的拇指和食指绑在了一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也绑在了一起,他说人老了,不仅腿脚不方便,指头也不听使唤了。
  然后又用纱布蒙住了眼睛,堵住了耳朵,看不清也听不清,胡大夫叫我在雪地里走两步,可吓坏我了,他与我说话,说前头有树,我瞧不清也听不清,若不是他赶紧拉住我,我早就撞上去了。
  从那之后,我对胡大夫还有皇祖母都可有耐心了呢。有什么事都大些声音,一遍一遍地说给他们听,有的时候,他们是真的听不清,我们着急,他们心里也一样可着急了呢。”
  魏明煦听着九姐儿喋喋不休地说着,也是感叹这个小丫头竟然小小年纪,这样懂事。九姐儿却说着说着不知怎么得眸子一亮,对魏明煦道:“爹爹,你要不要试试?可好玩了!”
  魏明煦拧起了眉头,显然不想纵着她在军营里胡闹:“一点也不担心你娘吗?成日里就知道在这里胡闹。”
  九姐儿一脸的欢喜却仿佛刹那间僵掉了,小脸刹那间垮了下来,眸子里隐隐有泪意,却仰头看着魏明煦,认真道:“我想娘,可是我也相信爹爹,爹爹一定会平平安安地救出娘亲的。”
  魏明煦看着九姐儿委屈的神情,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碰。刹那间心疼,魏明煦怎么能配不上女儿的信任。
  “是,爹一定会平平安安地救出你娘的。”魏明煦说着,轻轻揽过了泪珠滑落的九姐儿。

第964章 想念
  九姐儿却依旧不死心,拉着魏明煦的衣袖道:“那爹爹要试试嘛,爹爹试试好不好,我帮爹爹看着,没有人会进来的。”
  魏明煦心中担心着明日的战事,可是今日和乌兰的一番长谈却是让他放心了不少,明日更多的会像是一场演习,不会有太的伤亡。原本无意的魏明煦,此刻看着梨花带雨,瞪着大眼睛这样可怜巴巴看着自己的女儿,倒是有些不好拒绝了,方才也都是自己不好,惹她伤心了,也就算是哄她了。
  见魏明煦没有严词拒绝,九姐儿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喜意,拉着朔哥儿一块,才要开始给魏明煦绑绷带。
  杜勤却在这个时候进来了,领着人将饭菜在桌上安置好了,九姐儿瞧着不耐烦,只轰了他们出去,还说:“不许人再进来打扰爹爹吃饭了!”
  杜勤看了一眼魏明煦,魏明煦只是对他略点了下头。杜勤自然也不敢再忤逆这个小公主的意思,只得听命去了。
  九姐儿对魏明煦说:“爹爹,饭菜还烫得很,爹爹凉一凉再吃嘛。”
  魏明煦并没有什么胃口,便也半推半就地从了。
  朔哥儿还有些害怕,不敢靠近,九姐儿的胆子却是大极了。已经三下五除二地给魏明煦绑住了左腿和右胳膊,又跟朔哥儿左右开弓地开始缠魏明煦的手指。
  魏明煦倒是也纵着这小丫头胡闹,小的时候,总是抱着她哄着,这小丫头还调皮地故意尿在自己身上,魏明煦都从来都没有跟她恼过。可是如今,魏明煦总觉着自己有了疏哥儿之后,耐性变得越来越差了。
  九姐儿却不知道自己父亲心里在想什么,只是又取了两层的纱布,忽然蒙在了魏明煦的眼睛上。
  魏明煦忽然一愣,眼前原本营帐中昏黄的灯光更加的暗了,所有的一切,包括眼前的九姐儿和疏哥儿都朦胧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魏明煦的心中忽然多了一丝触动,九姐儿却已经取了两团厚厚的棉花,堵住了魏明煦的耳朵。
  世界一下子安静下来。可自己的呼吸,自己的心跳,和自己抽搐着痛着的胃却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因为今日在冷风里站了一天,着了风寒的头疼和膝盖上的旧伤,都开始隐隐作痛。
  魏明煦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九姐儿却大功告成地拍了拍手,对魏明煦道:“爹爹,你来写个字瞧瞧吧。”
  魏明煦只听着九姐儿在说着什么,却根本听不真切。只茫然地坐在椅子上。
  九姐儿这才感应过来,大声地对魏明煦用夸张的语气道:“爹爹!你来写个字吧!”
  说着,九姐儿拿着笔,沾了墨,送到了魏明煦的手里。
  魏明煦的两根指头被绑了起来,尝试了几遍都无法拿笔,只能用拳头一把握了起来。
  魏明煦用另一只手,试图打开眼前的奏折,那些蝇头小字如今都模糊成一片。魏明煦将奏折拿近自己的眼睛,才能艰难地辨别着上头的字迹。
  可右手用拳头握着笔,手肘却不能弯曲,所以怎么都落不下字迹。
  老了!
  这就是老了的感受吗?
  九姐儿看着一手抓着笔,一手握着奏折的魏明煦愣在原地,脸上也是沉寂得几乎没有一丝表情,跟自己当初玩的时候那种惶恐害怕和新奇有趣的感受,似乎是不同的。
  九姐儿陪着魏明煦愣了好半晌,瞧着魏明煦波澜不惊的面容,好半晌,才打破沉默,对魏明煦道:“爹爹要不要去吃饭?”
  说着,上前接过了魏明煦手里的笔和奏折,要扶着魏明煦往桌边走。
  可膝盖不能打弯的痛苦,让魏明煦起身,甚至坐下都显得无比艰难,他拿着勺子,从眼前的汤碗里盛了一勺粥,却因为手臂不能弯折而根本就送不进嘴里去。
  魏明煦直着手臂,端着一勺粥,再次僵在了原地。
  那一刻,他心中忽然发疯似的想林芷萱。
  想他的阿芷。
  想秋日草原,与他一同在湖边对着流萤许愿的阿芷。
  想初春树下,与他对坐作画的阿芷。
  想盛夏湖中,窝在他怀里与他执手垂钓的阿芷。
  想金陵石林,与他一同死里逃生的阿芷。
  想曲阳客栈,对他拼死相护的阿芷。
  想那个对他说,“女扮男装,你也”的阿芷。
  当他老了,当他老到了如今这个境地。当他的手不能弯,腿不能折,眼不能看,耳不能听的时候。
  当眼前所有的色彩都化作模糊的光影,当随便一个奴才都能欺凌到他头上,当他躺在病榻上奄奄一息,像魏明泰当初一样无助的时候。
  他谁都不能相信,只盼着自己的子女能围在自己榻前,只盼着他的阿芷,能抱紧他。
  一个人越强,越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越是能掌控一切,当他看不见听不到的时候,那种冲击就越强烈。那种无力感,就越浓郁。他没有办法接受任何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可是岁月,可是年纪,对所有人都是公平的。
  哪怕是他经天纬地的魏明煦,哪怕是他这个引万国来朝的摄政王。
  从来都没有这样一刻,让他那样地怀念他的阿芷。原来当摒弃一切凡尘俗事,抛去一切杂念,当他失去所有,当他老得动弹不了的时候,他心中最想念的,最放不下的,不是大周朝的万世江山,不是自己未完成的夙愿,竟然只是一个能陪他朝朝暮暮的阿芷而已。
  或许,他从前割舍不下的夙愿,他曾经义愤填膺的抱负,原来真的早在几年之前,就已经完成了。
  “爹爹?”九姐儿瞧着一言不发的魏明煦,试探地唤了一句,“爹爹要吃饭了吗?我给爹爹解开。”
  魏明煦却并没有动,只是放下了手里的勺子,对九姐儿道:“你们先回去吧,爹爹一个人坐一会儿。”
  九姐儿和朔哥儿对视一眼,并没有多话,只默默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听话地退了下去。
  九姐儿乖巧地给魏明煦合上了营帐的帘子,只看着昏黄的灯影下,自己印象里那个永远从容伟岸的父亲,眼上蒙着纱布,静静地坐在点着一盏孤灯的桌前,显得那样寂寞,孤单。让人心疼。

第965章 连环
  出了营帐,朔哥儿才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又忍不住对九姐儿道:“你还真是胡闹。”
  九姐儿却一脸的沮丧,脑海中还是父亲落寞的模样:“我不胡闹还能怎么办呢?娘心里住着个傲娇的小公主,那么大年纪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动不动就要离家出走。
  爹爹更是,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还惹娘亲生气,惹了娘生气,竟然连哄哄都不知道哄哄。要不是我费心费力地说服娘亲,帮着从中调停,还不知道他们要闹成什么样子呢。
  这些大人,真的是,一个个的,比小孩子还不让人省心,疏哥儿只要吃饱了就不哭不闹了。他们这些大人,却一天天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就知道闹别扭。有什么话,都憋在心里不肯说出来。让人瞧着急都急死了!”
  朔哥儿听了九姐儿的话,也是颇有感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天上皎洁的月光,天下子女的心思,跟父母又何尝不是一样的。
  九姐儿费尽心思,也想要努力维护住她一个完整的家。而自己,却宁愿舍弃自己,也希望娘能有个依靠,不至于一辈子孤苦终生。
  她为了自己,付出的,牺牲的,已经够多了。所以,当面对那样一个突兀地出现在母亲生命中的男人,朔哥儿竟然选择了沉默,选择了漠然接受。只希望,他能能替自己早逝的父亲,照顾好自己的母亲,可是,又有谁知道他心中的痛苦与挣扎呢。
  他曾经一度怀疑自己,一度在年节给父亲上香的时候偷偷地哭泣,他怕父亲梦里责问,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算不算是背叛了父亲。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帮父亲,一生看住母亲守住母亲。
  “如果,你爹和你娘终究还是要分开,你跟谁?”朔哥儿忽然问了九姐儿一句。
  九姐儿的小眉头即刻皱了起来,道:“爹爹和娘亲是不会分开的。我不许他们分开!我才不要回答你这样的问题!”
  朔哥儿见九姐儿生气,也怪自己说话鲁莽了。有些尴尬地低下了头。
  九姐儿朔哥儿羞红了脸,也是终于和缓了语气,与他一边往自己的营帐走,一边问他:“那你呢,以后有什么打算?”
  朔哥儿闻言,却言辞坚定地道:“我打算好好读书,将来凭自己的本事考取功名。而不是只守着梁家的那点子家业,我要凭自己的本事,照顾娘一辈子。”
  九姐儿脸上忽然多了一丝笑意,歪着头看着朔哥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伙子有志气嘛,我等着你考取功名的那一天,到时候做妹妹的给哥哥摆宴庆功!”
  朔哥儿也瞧着古灵精怪的九姐儿,小人儿说着大人话,忍不住被逗笑了。
  魏明煦和蒙古大军,终于在对峙了三日之后交上了手。
  林芷萱原本还担心,如果乌兰说服了林丹可汗,两方只对峙不交战,会引得满朝臣民怀疑,魏明煦是故意勾结外邦的。
  如今,不知道为何竟然真的打了起来,也算是做戏做足全套了。
  朝中对山海关的战局都十分的关注,林芷萱却将目光投向了李家。
  李淼生对魏延显的投诚理由,是自己杀了李婧,可是这个理由在自己看来,根本立不住脚。
  李淼生这么多年来,对魏明煦忠心耿耿,也算是魏明煦手底下的得力干将了。这件事,李淼生心里清楚,也知道魏延显心中一定也清楚。
  如果没有什么必然的理由,李家没有必要去投奔小皇帝。
  如果说是为了前程,转投在魏延显手底下,他能得到的一定不会比从一而终地跟着魏明煦多。
  如果说是因为私仇,关于李婧的死,魏明煦已经对李淼生言说过缘故了。
  这件事情,原本就是李婧的错,杀之尤不为过。
  林芷萱担心的反而是苟延残喘的廖青,还有小皇帝借钱斌而拉拢廖青,让廖青挑拨魏明煦和李家的关系。
  这当中,最让林芷萱担心的,就是廖青是否知道当初的那个秘密。
  当初廖青跟随谢炳初,也算是小皇帝一党的人,他也一定会为了自己的地位稳固而坚定地帮小皇帝守住这个秘密。
  况且,谢家如果不知道这个秘密,小皇帝也不知道这个秘密,那么对两方都好,两方自认为是对方的至亲,所以可以更加精诚合作,然而一旦让谢家知道魏延显不是自己女儿的儿子,或者让魏延显知道谢家也并不是自己的外祖家,那么二者的联盟就会变得微妙了。
  然而,当初廖家跟随谢家,已经站到了和魏明煦坚决对立的一面,如果小皇帝这可大树倒了,要再寻新的大树怕也难了。
  如今,魏明煦将他逼入绝境,谢家也对他过河拆桥。
  林芷萱十分担心,廖青如果知道那个秘密,会选择玉石俱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魏延显从歆姐儿那里听到了林芷萱的疑虑,心中也是有些忐忑起来,如今,他也是颇有些草木皆兵的意味了。
  歆姐儿却拦着道:“上一回林家,闹了一个滴血验亲,这一回李家,可千万不能再打草惊蛇了。”
  魏延显与歆姐儿并肩躺在床上,闻言却翻来覆去了好半晌,只对歆姐儿说了一句:“你不用管了,朕心里有数。”
  歆姐儿嘴边的话复又被堵了回去,次日与林芷萱说,林芷萱心中难免担忧,只让连翘小心看着外头的动静。
  魏明煦和蒙古打得如火如荼,户部已经在筹措粮草,要押运到边关户部和兵部的人都在忙着,一面筹措钱粮,一面安排部署。
  转眼就是太皇太后的五七,魏明煦虽然没有回来,可是边境的捷报却也一直都没有停,蒙古大军正在被逐步驱逐出境。
  朝中一片对魏明煦的歌功颂德,魏延显面色沉寂,却在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太皇太后的五七大祭,竟然要所有内外命妇,并朝中有品阶的重臣,一律素服进宫,祭拜太皇太后,并给太皇太后守丧。

第966章 发难
  天上又窸窸窣窣地下起了雪,得了这个旨意之后,李家上上下下也在预备朝服,预备进宫祭拜。
  李家大太太在福寿堂里,一面伺候老夫人更衣,一面忍不住担忧道:“娘这些日子着了风寒,正是难受的时候,不如就跟皇上告个假,不要再进宫里去操劳了。我和淼生进宫就够了,您这么大年纪了,皇上总该体谅体谅您的身子。”
  李家老夫人却不以为然,只强撑着,站了起来,任由李家大太太给自己整理衣裳,一面道:“前些日子淼生才因为庄亲王府的事情被皇上斥责,如今满朝内外命妇都要进宫祭拜太皇太后,为太皇太后尽孝守丧,若是只有我不去,未免太过扎眼,只怕皇上会趁机对李家大加斥责。”
  立在一旁也是在帮忙的李家大奶奶却忍不住抱怨道:“也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死得又不是他亲祖母,他在这儿一个劲儿地张罗什么,又耗银子又伤神的,还连带着咱们一块遭罪。”
  这其中的缘故,她不知道,李家老夫人和大太太却是心知肚明,老夫人即刻变了脸色,呵斥道:“别胡说!竟然敢议论皇上,你不要命了?再敢这般胡言乱语,你就别跟着我进宫了!”
  大奶奶这才闭口不言了。
  如今随着李奇被封了兵部尚书,她跟着沾了光,得了诰命,今日也是要随着老夫人和大太太一同进宫祭奠太皇太后的。大奶奶心里却满不高兴,人家封了诰命之后,都是跟着参加些什么宴会宴席,自己倒好,刚封了诰命,第一庄事就是跟着去遭罪。
  这一日,逾越了规矩礼法的祭祀显得格外冗长,入了冬之后,便是一场冬雪一场寒,跪在慈宁宫空荡的大殿之中,虽然人多,可是毕竟李家老夫人年纪大了,膝盖也受不住。
  李家大太太瞧着老夫人身子不爽,赶紧歪着身子上前扶了大老太太一把,大老太太险险稳住了身子,险些在御前失仪。
  一旁立着的太监总管小德子瞧见了,却轻轻地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一二小太监,低声在那小太监耳边说了两句,那小太监急忙轻手轻脚地上前,对李家老夫人道:“老夫人辛苦了,若是身子实在受不住,不妨去偏殿略喝杯热茶歇歇,一会儿再回来吧。”
  李家老夫人连忙道不敢,又告罪自己方才失仪。
  那小太监却和颜悦色道:“皇上宅心仁厚,又有孝心,对老夫人这样的老人家更是宽和,方才御史乔大人家的老夫人也是身子不爽,已经去偏殿略作歇息了,不碍事的。李大人屡立奇功,这也是皇上的恩赏。”
  听那小太监如此说,老夫人心中才略微松了一口气,可是但凡她能撑住,就是绝对不会前去歇息的,否则难免落人口实。
  老夫人依旧坚持,再三诉说了自己对太皇太后的忠心,一心一意地追念太皇太后,又夸赞了太皇太后一番。老夫人情真意切的模样倒是将那个小太监闹得无话可说,只能悻悻地回去找小德子禀报。
  小德子却怪他无能地踹了他一脚,才要训斥,忽然听见里头吵闹了起来,说李家老夫人追念太皇太后,哀思太甚,以至于哭得昏倒了。
  小德子瞥了一眼,赶紧派人去跟魏延显回话,一面瞧着里头不省人事的老夫人,倒是佩服她的心思,宁愿忍着自己昏倒,再加上李家大太太的灵巧舌头,将她表的大功一件,也不落人半分口实。
  小德子赶紧命人传太医,几个小太监也赶紧上前七手八脚地将李家老夫人抬去了偏殿,李家大太太和大奶奶也都赶紧跟在一旁陪着。
  乾清宫中,魏延显跪在太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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