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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宅小妾(牙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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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去,还没等坐下,只觉得眼神瞄见了什么……一抬头倒是着实吓了一跳“大……”
  孙轼急忙轻轻捂住葳蕤的嘴巴:“嘘……”
  丹橘在后面见孙轼在里面,也吓了一跳,缓过神,赶紧回头跟莫氏和岁红快语道:“奶奶,小姐都快回去吧,我们走了。”行了礼,赶紧跳上了马车,疾驰而去。
  马车刚走,那小旗子便急匆匆的进了孙府。
  刚才孙轼如此亲昵地动作,让葳蕤着实羞红了脸。
  缓了半天葳蕤才害羞的抿抿嘴唇,想要平常一样的讲话,可是怎奈何自己心里凸凸的狂跳,只好捏着手帕压下心头的一口气,羞涩问道:“大少爷……你这是要去哪里?”
  “你觉得呢?”孙轼倒是大方,盯着葳蕤玩笑说道。
  丹橘抱着葳蕤的胳膊一乐道:“看大少爷带着包袱……你该不会是要送佛送到西吧?”
  “丹橘丫头果然机灵”夸了丹橘一句,又接着目不转睛的看着葳蕤,轻声吸气道:“我听说你要回娘家,心想着你该为三弟的事情为难了,我……我暂且假扮三弟,为你尽尽孝道,可好?”
  葳蕤自然求之不得,只是,看着他那深邃柔情的眼神,整个人有点轻飘飘的,脸上只羞的红了,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点头应了。
  一路上话不多,都只是笑着,丹橘也看出两人之间的好感,自己干脆掀了帘子去了车外,跟老苏闲聊了起来。
  “苏管事……”丹橘斜着身子坐下,招呼道。
  老苏一回头,笑道:“还是叫我老苏吧,亲近”
  “额,老苏……”
  “呵呵,好冷的天儿在里面热乎多好。”
  “今儿不冷,不冷……”丹橘只乐道。
  “你这丫头真是懂事,跟你主子一样,只是这孙家像你们这么懂事的,不多。”
  “可怜我家小姐了……”
  “老苏没读过书,可是听过一句话,我记得清楚“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也不知道是哪位仙人说的,我觉得有道理的,丫头你知道这话的意思吗?”
  “这话我还真知道,我家老爷长长念叨,丹橘虽然不识字,可是伺候老爷小姐这么多年了,耳闻目染了不少词语。”
  老苏的眼神突然黯淡下来,语气有些深重道:“当时我老婆扔下我和孩子就跑了,我当时以为,这辈子糟蹋了,没法儿过了,不想……一挺这么大半辈子,就过了,我现在不是也挺好的?”
  “孩子?男娃女娃?那该跟丹橘年纪相仿呀!”
  “男娃,应是比你多两岁。”一说到这里,老苏的语气马上开朗了起来,满面的皱纹都跑出来凑凑热闹,丹橘瞧着老苏脸上那祥和的模样,不禁又想起了自己的身世,略略感到有些落寞。
  那时自己只有八岁,可是也已懂人情世故,自己的爹娘都身染重病,没了办法,才将自己送进了春家,不想,那一别就没了以后,不久爹娘便同日去了,好在春老爷打发了足足的银两,厚葬了爹娘。
  “丫头想什么呢?你的爹娘可好?”
  “爹娘……”丹橘苦笑着,又道:“若他们还在世上,那丹橘一定会好好侍候他们二老,可惜,他们到天上享福去了,只留下我一个。”
  “这世道苦命的孩子多呀,罢了,以后丫头找个好夫婿,那好日子定是会越来越好。”
  “借您老吉言……”
  “驾驾……”老苏使劲儿吆喝着,丹橘听着,那就像是一曲歌儿,那马鞭扬起落下,跟着歌儿越奔越快……
  马车里,孙轼抻了半天,从自己包袱里取了一件衣裳,开口道:“弟妹可觉得冷了?这里有件虎气袄,若是不嫌弃,披在身上略挡风寒也是有用的。”
  “不觉得特别冷……”葳蕤说着,孙轼却已经把衣裳披在了她身上,葳蕤自然也不再说什么,只笑了。
  “前几日听闻朋友说了几句称赞姑娘的话,我说来给弟妹听听……怎会有如此佳人?倘若是天上来客,那我这等凡夫俗子如何得以见到?倘若不是,那鄙人又是攒了多少好运数,才会遇上?”孙轼半玩笑着边说着。
  说完,就只盯着葳蕤。
  葳蕤聪明,自是明白这本就是他的话,何来朋友,皆是借口,只是他的话外之音,听到了心里去,却换不出半句话。
  孙轼忽悠低下声调,认真道:“那日,我掀起盖头,毫不夸张地说实话,我心里翻江倒海的差点惊吓坏了。”
  葳蕤被他这认真的,逗乐了,道:“大少爷,葳蕤长的到底是多难看?”
  “是太好看了……三少爷真是好福气”孙轼突然喃喃说了一句。
  “恩……”葳蕤脸上虽是笑着,可是心里……却又苦了一阵又一阵。
  一路晴朗好天气,不到三个时辰,拐进了一个小胡同,又到了一户有些残破之色的小黑门前,马儿便停了。
  丹橘扶着葳蕤小心下了马车,葳蕤转动了两下眼珠,眼眶里马上就很红了。
  无处可躲的寒风,肆无忌惮的在这小巷子里吹来吹去,扰了众人的视线。
  葳蕤瞧着这甚是熟悉的家门,倒有些伤心了,之前倒觉得没什么,可是在孙家呆过,再回来,看着这扇又小又破的家门,想着这里面的亲人,顿时心酸不已。
  “小姐,你瞧,这门上的红喜字,还跟咱们那日贴上的时候一模一样。”丹橘见葳蕤心伤,马上转了话儿,说道。
  “一切都一样,只是,我不一样了。”伤感道。
  后面跟过来的孙轼上前敲了敲门,很快里面就有了动静。
  一开门,是一个陌生的脸孔,一个岁数跟丹橘相仿的男子,看着孙轼笑道:“大少爷来了。”然后又冲着身后的葳蕤丹橘笑道:“想必两位姑娘,就是是春家老爷常常念叨的葳蕤姑娘和丹橘姑娘。”
  “小哥好……”丹橘回了家,更是不怕生了,笑道。
  “我叫苏君子……爹,爹你也来了?”笑说着,突然冲着后面的老苏喊道。
  老苏在后面提着包袱走上来,苏君子跑上去一把接到自己手里道:“爹,天儿冷的很,快到里面暖和吧!”
  孙轼也慢声说道:“是我前些日子打发过来的,他是老苏的儿子,年纪虽小,可是人踏实的很,办事儿也让人放心。”
  话不多说,葳蕤赶紧推门进了屋,一进屋,就是一股子药渣子的味道,只是屋里依然收拾的干净利索,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就映入眼帘,苍白无色又略微肿胀的脸上,枯老的双目泛着点点泪光,频频粗气的喘息声,让老人只能张口,费了半天劲儿,才吱吱呀呀的说了两个字:“闺……女……”
  “爹……”葳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走前还好好的人,怎么变成如此了,疯了一样扑上去,跪地哭道。
  丹橘在一边也哭得稀里哗啦,方巾帕子都湿透了。
  “哭不得呀,老爷哭不得,葳蕤姑娘,丹橘姑娘快劝劝才好,大夫交待了,这病万万哭不得呀!”苏君子见状赶紧放下包袱,上前劝道。
  孙轼也赶紧上前扶起葳蕤,到一边坐下,丹橘擦擦眼泪,赶紧倒了一杯清水,走到春溪渊面前,侍候他喝了一口,又轻拍着他的后背道:“老爷,可好些了?”
  “恩……哎……”春溪渊端过旁边平日极不情愿之下才喝的汤药,“咕咚咕咚”的全部喝了下了去。
  苏君子在一边笑道:“老爷子往日都不喝这苦药,要么就是执拗的跟我争执之句才喝,今儿葳蕤姑娘回来了,倒是话不多说,全喝了。”
  喝下药春溪渊平复了一下情绪,终于气息渐渐地顺了下来,慢慢可以顺畅的说话了,满声问道:“这个时候回来,婆家没有意见吗?”
  “爹爹,婆婆已经答应了,可以多住几日的。”葳蕤道。
  “倒是劳烦你娘家的人了,不过,这位是……”瞧着孙轼,这么一会儿都不说话,看他衣裙上的玉佩,和满身的打扮甚是讲究,不是下人,又猜不出……便纳闷的问道。
  孙轼忙想起自己的身份,起身,大方跪地道:“初见岳父,请受不孝女婿孙坤一拜。”说着磕了一个响头。
  “快起身……我以为只是小女葳蕤回娘家小住几日,没奢望能见到少爷一面。“春溪渊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言语之间尽透着他那多年教学形成的老师气息。

  第二十一章 爹女情深

  孙轼这才起身,客气的好生坐下。
  葳蕤在一边,把包袱里面的东西都收拾出来,拿出那两件新做的褐色缎子棉袄,抖了抖,上面的褶子倒是马上不见了,便拿了其中一件披到春溪渊身上,看着正合适,瞧着都暖和,便又坐下,倚在爹爹身旁,低眉,佯装高兴的调儿说道:“这些东西,都是家里的嫂嫂,太太送的,她们各个都对我特别好,没出嫁的时候还担心,现在倒是万分欢喜”
  “你秉性纯良,她们定是喜欢你的,这点爹爹早就猜到了。”
  春溪渊极其肯定的说着,边又好生瞧着孙轼的眉眼,眼神中透出满意的神情,语重心长的叹道:“再加上有这么一位仪表堂堂,面容忠厚踏实的女婿,爹爹知足了”
  “老爷,你可是光顾着看你的好闺女好女婿了,都忘记我这丫头了。”
  这么多年,春溪渊在自己的心里那也是半个爹了,岂有不想念一说,刚才哭了半天,这眼泪还没干呢,只见他们总也又说不完的话,总也不问问她,边把手里的衣服一放,哼了一声怨道。
  春溪渊这才瞧着一边的丹橘,觉得她还是那副孩子模样,依旧是那个说瞪眼就瞪眼的小丹橘,想着便乐道:“丹橘这丫头倒是让人放心,那厉害的脾气,跟你不同,一般人怕是招架不住的。”
  “老爷,我哪里厉害,就算丹橘厉害,那也是为了护着小姐,丹橘行的正坐得端,可别人要是惹我,和小姐,那怕是要说个四五六出来才是。”丹橘嘻嘻哈哈的蹦到春溪渊身边坐下,是不是咕哝起腮帮说着。
  孙轼在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觉得甚为有趣,果真是在别的地方听不得的,尤其是看着葳蕤,那娇媚的面容,始终低眉娇羞的神情,让人越靠近越发不知如何是好,仿佛世上所有美好的词语放在她身上都不过分,可这么好的可人儿,哎,只能叹自己没这个好福气……
  葳蕤以那秀花粉帕遮嘴笑着,春溪渊终于见到日夜思念的人了,也满足笑着,丹橘也笑着,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葳蕤都生怕忘掉自己也知开怀大笑,看着爹爹那舒心的笑容,再看丹橘那没心没肺的孩子气,恍然觉得自己真的回到了从前,还是过着每日挥毫泼墨,吟诗对词,舞弄琴弦,周游棋子的日子,如果可以……
  在一边许久不说话的老苏,眉目紧周,揪着苏君子的衣角,拽到了外面,把那两扇高低不齐的门,轻轻掩上,拉他到了墙根儿,望着里面低语问道:“看样子怕是病的不轻,大夫怎么说的?”
  “大夫只开了药方让我只管抓药……”苏君子边笑呵呵的张望着里卖弄,便应付道。
  “你看什么呢?你没问上几句?”“啪”轻声在苏君子脑袋上轻拍了一下。
  “爹,你打听这个干什么?”苏君子脸一拧巴,摸摸脑袋不耐烦道。
  “我不是怕你小子伺候不好,嘱咐你几句吗?以后好生伺候,我看他眉间发黑了,怕是快了……”好生嘱咐道,看他那不专心的样子,真想再抽他几下。
  “我当伺候您一样可好?”苏君子双手一拱,毕恭毕敬道,心想只有这样爹爹才能不唠叨自己,当然这也果真奏效了。
  老苏摸了摸苏君的衣袖,喃喃道:“臭小子,快进屋吧,看你穿的太单薄了,回头我给你那件棉袄来……”
  屋里葳蕤陪着爹爹说着家常话,丹橘便抽身提着包袱去了平日跟葳蕤一起住的房间。
  刚放下东西,后面就有脚步跟进来了。
  “丹橘姑娘。”苏君子傻愣愣的站在门口喊道。
  “干嘛?”丹橘怔愣了片刻,嘴巴一撇,没好气道。
  “刚才还那么客气,怎么马上倒变成冰块儿脸了?我何时得罪姑娘了吗?”苏君子说着淡淡一笑。
  丹橘瞅着眼前的苏君子,白净脸庞,中等个子,笑起来有两颗小虎牙,倒是看了让人不厌烦。
  “公子,您有何吩咐?”丹橘走到门前故意行礼客气问道。
  苏君子“扑哧”一笑,道:“又何须这么客气?看来姑娘是故意糟蹋我。”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不是依仗着你伺候老爷的功劳,我才没有功夫跟你闲聊呢!”丹橘扭头不悦进了屋,准备收拾东西。
  那苏君子只道:“我可否一并跟你进去?”
  “女儿家闺房,能让你看一眼就不错了,在门口候着吧!”
  此时无话,丹橘拆开包袱,听后面又有了动静,一看,苏君子提着一木筒子水,进来了。
  “哎……你这是干嘛?”丹橘放下衣裳,瞧着他那傻乎乎的模样,心想该不会是我说他几句不开心了,想泼我冷水吧,说着后退一步,紧张道。
  没想苏君子脸上阳光般笑道:“洒水呀,这屋里我没来过,不曾想飘落了这么多的灰尘,你们女儿家身娇肉贵的,擦个胭脂都要许久,万一脸上无意沾了灰尘,那岂不是笑话了?”说着认真地干起活来。
  “奥……是这样,那……那边,多潵点……”丹橘只觉得自己脸上一热,又羞又恼,急眨巴了几下眼睛,支支吾吾说了句。
  再看苏君子,身子那么瘦吧,还挺能干的,提着水来来回回好几趟,都不嫌累,那脸上还总挂着笑,加之他是老苏的儿子,自然马上也就亲近了些。
  熟悉了片刻,丹橘才知道,苏君子本是一直跟着大少爷的,可是病了便一直在西院子呆着,未出门,前几日病好了,大少爷便打发他过来伺候春家老爷,这才没有照过面。苏君子自见了丹橘以后,就格外的勤快,还不到中午,他就已经把院子打扫了,热水烧开了,跟在灶台前忙活了半天,众人吃过午饭,老苏便回去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一直恹恹无神的春溪渊,见了葳蕤以后,气儿出奇的顺了,说话也利索多了,从白天说道天黑,一直就没听过口,葳蕤见父亲如此也是高兴,孙轼也时不时说几句,三人又来了兴致对了几句诗词,这一天就翻过去了。
  晚上苏君子和孙轼在一个屋里,房间小,只有一张床,主仆二人便挤在一起。
  苏君子平时话多,可今日不知怎么竟不是了,躺下就要睡。
  “今儿怎么了?一句话都不说?”
  “恩,大少爷,快睡吧,早睡早起……”苏君子美兮兮的闭着眼睛说道。
  说着就打起了呼噜。
  孙轼无奈,转头望着这黑漆漆的夜……
  躺在这陌生又冰冷的塌上很不习惯,身子从上到下都感觉刺骨的冷,轻轻试探下着被子,心想应是许久没见过太阳了,总觉得湿漉漉的,就这么翻来覆去折腾了半柱香的功夫,突听见外头的门发出了“吱啦……”响声,孙轼心想这个点……不会是盗贼吧,便轻手轻脚的起身,披了衣裳,拿起屋里的凳子出去瞧。
  “是谁?”这黑乎乎的,孙轼不免有些恐惧,可生怕又吵醒他们,只好轻声问道。
  “我……”春溪渊披着一件大棉衣,手里提着烛灯,转过身,慢声回道。
  孙轼忙快些放下手里的木凳,走上去好生道:“您这个时候出去作何?天儿正是冷的时候,切莫再冻出别的病症才是。”
  “你瞧也睡不着?不怕冷的话,倒是愿意跟我一同走走?”春溪渊只语气平静道。
  孙轼应了,轻声跟着出去了。
  夜里,反倒是比白天还要暖和些,到处静悄悄的,只有两人的脚步声,跟着春溪渊手里的烛光,两人走出了胡同。
  “好久没有出来走走了,外头都还一样。”春溪渊语气有些沉重,说话间还是有着轻微的哮喘声,为了缓和气息,脚步也缓慢了下来。
  “您怎么突然想起夜里出来了?”孙轼倒是好奇。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走的人,不需要分什么白天黑夜了,倒是难为你了,愿意陪着我这将死之人。”
  怨不得他这么说,春溪渊真的是好久没有出来过了,本指望这病还能熬过去的,没想这一病就是好几年,平日里几乎都是躺在塌上,即便想出来,也担心葳蕤瞧着不放心,麻烦了她,今儿也不知道怎么了,突觉的身上舒坦了很多,下地试了试,挪动了几步,气息还算稳定,便趁着这一会儿快些出来走走,没想遇上了女婿,倒是正合他意。
  “您快些别这么说,谁没有病儿灾儿的,我爹娘的身子也是时常要煎药喂着,就说我,你看,这就开始咳嗽上了”孙轼假装咳嗽了几声道。
  春溪渊拿下身上的大棉袄,慢慢的披在孙轼身上,语气温和道:“披着吧!”
  “这怎可,您可别冻坏了。”说着又要拿下来,春溪渊拍拍孙轼衣背,感叹道:“以后,多帮我照顾着葳蕤,她表面看着柔柔弱弱,心里大着呢,要强的厉害,可是她懂事,就是受点委屈,也不吱声,不像别人过去就能放下,总压在心里。”
  孙轼听他细声如水的话语,虽面目表情看不十分明白,却从这最简单的几句话里,清晰的感受到他对葳蕤的疼爱,知女莫若父,自己病重如此,心里却时刻挂念着在外的女儿,不知不觉孙轼心里对他有一份崇敬之意。
  裹着这大衣,轻轻嗅着上面的药渣子味儿,孙轼安下心来缓缓说道:“都说人如其名,第一次听到葳蕤二字,便知道您的用意了,“兰叶春葳蕤,桂华秋皎洁,欣欣此生意,自尔为佳节”这首古诗,想必就是葳蕤名字的出处了。”
  春溪渊说起这些,语气竟马上欢快了很多,娓娓道:“葳蕤刚生下来就只有那么一点点,没想,就那么一眨眼多少春夏秋冬,嫁人了,当时她娘说,让算命先生起个好名字,我没在意,结果一回头,那小不点儿就拿着我不知什么何时掉在地上的一本诗书,就在那里扒拉,我过去一瞧,恰巧就看见了这首古诗,便给她起了这个名,春葳蕤。”
  这一夜,春溪渊把葳蕤从小到的趣事儿几乎都讲了个遍,孙轼听着竟也没觉得枯燥,反倒是觉得有意思,孙轼也恍然,自己不是自己,而是他的女婿,过了美好的一天,只是第二天……

  第二十二章 离世

  “啊……”
  一大早上,众人就被一声莫名的响声吵醒了,葳蕤待起未起,一听这声音,心里仿佛狠狠被揪住了,顿时觉得不好,翻身抓过手边的棉袄利索披在身上,别屋的孙轼此时也披着衣裳冲了过来,几人快些推开春溪渊的房间,往里一看,一地的宣纸乱飘在地上,再瞧那残破的窗户不知何时开了,被冷风吹着相互敲打着,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葳蕤疾步走进去,只瞧见爹爹他人半裹着被子躺在黑冷的地上,两眼发直,脸色腊黄。
  “爹……”葳蕤脸色一白,跑上去,孙轼也麻利的扶起春溪渊,回了榻上好生躺下。
  苏君子不敢怠慢,转身跑去热药,丹橘紧拧着眉头,端了热水,葳蕤伺候爹爹轻轻喝了一小口,春溪渊只极力的喘着气,可是却只觉得那气越来越短。
  “快,药……”苏君子端着药飞跑过来。
  葳蕤又快些侍候爹爹慢慢喝下……
  终于刚才的缓慢气喘平静了下来,春溪渊面色有些缓和,却突然短促的说了一句:“回去吧!”
  “恩?爹爹这什么话,女儿要多伺候您几日!”葳蕤没当回事儿,只急道。
  “回去吧,我没事,能回来陪我一日就足够了,这该说的话也说了,没有牵挂了。”春溪渊贪婪的大口吸着气,真想一下子把所有的话都说完,也完全顾不得自己的语气,只快速命令般。
  葳蕤听此话,突然一惊,满身上突然麻酥酥的,鼻子一酸,一种不祥的预感就像天上的乌云一般,满满涌了上来……
  无论春溪渊怎么说,葳蕤定是不答应的,没想,此时外头的门被人敲得厉害。
  苏君子起身去开门,接着又跑进来,请孙轼出去说话,原是那铺子里面出了事情,老爷正找他呢,赵全便带着人直接过来。
  春溪渊见状又道:“跟着回去吧,莫再给跟人添麻烦了,丹橘快收拾东西跟小姐去吧!”
  丹橘也不知道怎么了,不吱声,突就在一边哭了起来。
  葳蕤本是想要强忍着眼泪的,可见丹橘这样,自己也扭过头默默擦起了眼泪。
  葳蕤知道爹爹的脾气,执拗的很,断是说不过他的,再瞧孙轼也确实有事儿,总不能再劳烦他了,心想这么早,倒是显得像是夫妻,便也只好让丹橘快些收拾东西。
  “爹爹,那葳蕤过了年再来看您,您可得保重身子,想吃什么就吩咐君子,银子都打点好了,您看您这书架子都空了,这几日让苏君子给您买几本诗词才好”葳蕤心想着临走了,总得笑着让爹爹放心才是的,便故意嘻嘻大笑着说得格外的轻松。
  “恩,这样笑才好,爹爹这里你放心,快些去吧!”
  丹橘放下手里的包袱,喊泪走上上前,突然跪在地哭道:“老爷,丹橘也走了,丹橘以后会好好陪着小姐,您放心吧!”
  春溪渊侧过头,声音已经哽咽说不出话,只用棉袄袖子错了擦泪,点头应了。
  葳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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