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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长姐-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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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是陛下,王兄却是大哥。”皇帝突然又计较起称呼来,寿康差点儿就要说那难道你还要我叫你承堪不成么?寿康心中哀叹,怪自己今天不该亲自过来,导致现在竟要受这样的折磨,“陛下是天下之主,岂能是别人可以相比的?”皇帝没再说这个,只让成维打开了食盒,拿出那碟桃花酥,又吩咐道:“命人去拿些竹叶青来,朕要和姐姐喝两杯。”
  寿康本不想喝,但听皇帝的语气也不像是给自己留了拒绝的余地的,便也只好继续坐着。
  成维一边命人去取酒,一边亲自带了小太监去取了一对儿玉杯来,而后又亲自为皇帝和寿康满上了。
  皇帝道:“东西放下,带着人下去罢,朕和姐姐有话说。”
  寿康心中忽觉不妥,但一时又想不出什么话来阻止,便只好等成维带宫人退下后才问道:“陛下有什么话想跟臣说?”
  “姐姐急什么?先陪朕喝几杯,咱们姐弟再慢慢说。”皇帝伸手拿起玉杯品了一口,“其实朕不爱喝这样的药酒。不过朕觉得姐姐有一句话说得很对,人到了岁数了,更得知道心疼自个儿了。”
  寿康拿杯子的手一顿,“陛下明察秋毫,虽在宫中却洞察千里。”
  说罢,举杯一饮而尽。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昨天墙里秋千墙外道的意见
  么么哒

☆、二十四

  “姐姐不想知道朕是听谁说的么?”皇帝又喝了一杯酒。寿康安安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低下头,“大约是梓敬罢。”
  因为如果不是梓敬,那那个人既然能听到这句,也就必然能听见梓敬说太子和崔家的话,那她和梓敬也就都不可能太太平平地到今日了。
  皇帝似乎有些意外,“即使如此,姐姐也不生气么?是因为早就能想到,还是因为那是梓敬?”他没给寿康回答的时间,便又自顾自地道:“姐姐可知道,当朕听梓敬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多难过么?虽然梓敬说,姐姐这句话是‘你也得告诉陛下,人到了岁数了,更得知道心疼自个儿了’,但朕明白,姐姐恨朕着呢,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不过朕即使明知道梓敬欺君,也还是没说什么,姐姐知道为什么么?因为朕希望梓敬说的是真的。”
  “那梓敬说的就是真的。”寿康有一瞬间几乎就要心软了。皇帝有些惊讶地笑了,“是么?姐姐可别忘了欺君是什么罪过儿。”
  寿康给皇帝和自己都满上了酒,“我知道,不过就是死罢了。陛下别拿这个吓唬我。”她笑着柔声道。皇帝一愣,“姐姐这是怨朕呢?”
  “如今连太子妃都要说,徐皇后都得给臣行礼,她就更不敢越过皇后这样的话来给臣脸子看,可见陛下恐怕早就对臣不如当年了。臣思来想去,觉得还不如罪犯欺君求得一死,省得来日更有以莫须有之罪死无全尸之时。”寿康倒也不掩饰什么,面不改色地告起黑状,“陛下若还有一分当我是姐姐,就干脆赐我三尺白绫,让我去见我的青儿罢。”
  死这种东西早就不能威胁寿康了,所以她干脆就目标明确的要拖太子妃下水。
  后宫虽不得过问外事,但像寿康这样的身份,外头有了明旨的事儿她多少还是能知道一些的。当她今天听说刘志明被降旨申饬的时候,她就猜到刘志明一定是做了什么让皇帝忍无可忍,一定要罚的事,她决定赌一次,赌皇帝这样的脾气会迁怒太子妃,赌自己这句话能让皇帝对太子妃的印象更糟糕。
  赌赢了,日后就是压倒太子的一个砝码,但即使赌输了,也不过就是赔上自己的一条性命,仅此而已。
  “姐姐又逼朕,”皇帝又喝了一杯,不知是因为心情不好格外容易醉还是怎么的,竟有些上头了,他摇晃了一下酒杯,“朕不能再做伤害太子的事儿了,不过朕也不想姐姐死。朕跟皇祖母打过赌的,朕说,朕会和姐姐有情有义有始有终,还说朕会在自己的陵寝边为姐姐择中吉之地做万年安寝之处。如果朕就这么让姐姐去了,岂不是要让皇祖母看朕的笑话了?朕是天子,天子一言九鼎。”
  寿康在心里笑了自己一句,这就是你弟弟,你以为你退让就能换回来的弟弟。
  “姐姐,你不会让朕被皇祖母笑话的,对么?”皇帝笑着看着寿康。寿康沉默了片刻,自喝了一杯酒,“臣不会。臣会和陛下做一对有情有义,有始有终的姐弟。但中吉之地,臣恐怕担不起。”
  皇帝揉了揉额角,“姐姐于社稷有功,光凭这一点也当得起这中吉之地了。”
  寿康的嘴角不易察觉地一挑,“太子忠厚仁孝,臣实不愿为一中吉之地使太子为难。”也许是因为多喝了几杯酒,皇帝显然脑筋有些转不过弯儿来,“姐姐别这么说,一个中吉之地怎么会让太子为难呢?”寿康垂下眼给皇帝斟酒,轻声叹息,“这也是没什么办法的。徐家是因臣而族灭,又如太子妃所言,当日徐皇后有向臣行礼之辱,太子再怎么仁厚,恐怕也无法跨过心里这两道槛儿……当年陛下有因臣一顶冠戴之事使礼部为难之事,臣已经愧疚非常。但好在礼部只是臣子,即使为难也没什么要紧的。可如今太子却是储君,若因区区一长公主事便使储君为难,那便是臣的万死难辞之罪了。臣来日岂有颜面见皇考皇妣于地下呢?”
  皇帝这回却没说话,只是又喝了一杯酒。
  寿康并没觉得太失望,何况她也觉得皇帝这个时候的沉默对于自己来说,甚至比说出埋怨太子的话都要有利。皇帝不语,她也就不说话,只是看着皇帝喝干一杯就又给他倒上一杯。
  京城夏天的傍晚并没有什么风,里里外外的宫奴也都只是默默无言,一声咳痰不闻,一时间殿内殿外只能听得见寿康倒酒时,酒倾入酒杯时的声音。
  然而这样的静默并没有持续太久。不多时成维便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门边,站在槛外道:“启禀陛下,太子来了,说是有一份折子十分特殊,定得今晚就请陛下示下。”
  皇帝皱了皱眉,显然也知道自己这样见太子不妥,便道:“给朕倒杯茶来,让太子先在外头等一下。”成维赶紧答应一声,先吩咐外头的小宫女去泡茶,然后亲自去给太子回话。
  御书房这边的茶叶和热水都是时刻备着的,因此虽然是现泡倒也不会花费太多时间。不多久,小宫女便端了茶过来,皇帝正要伸手去接,却见寿康起身亲自接过了小宫女手上的茶,“我来罢。”
  那小宫女不敢让寿康做这种下人做的事,但又不敢和寿康拉拉扯扯,当时手足无措,竟吓得立刻跪下了,一个劲儿地磕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皇帝也被寿康的行动弄得一愣,哪里还顾得上那小宫女?他愣愣地问道:“姐姐这是做什么?姐姐是朕的皇长姐,岂能……”
  岂能做这种微贱之事?这不是自贬身份么?
  寿康却只是笑着叹了口气,“臣无用,生个女儿身不能为陛下分忧,不但不能为陛下分忧,还为陛下添了许多烦恼。便也只好做这种事,算是尽尽臣对陛下的心。”
  皇帝看着那盏茶,过了许久才接了过来,“姐姐只要做好朕的姐姐,就是对朕尽心了。此次回宫之前,姐姐做的都很好……回宫之后,朕几乎以为……不过还好,姐姐现在回来了。”
  寿康退后一步,柔声道:“陛下能这么想就是臣的福气了。”她顿了一下,“太子也到了,臣便先告退了。”
  皇帝也没挽留,只是点了点头。寿康笑了笑,退了几步,然后转身出殿。
  寿康出殿的时候,太子还等在外边,成维显然没告诉他寿康正在暖阁里的事儿,因此当他看见寿康出来的时候,明显一愣。
  “太子安。”寿康见到太子,便老老实实地一福。太子却只是侧过了身子,冷冷地看了寿康一眼,“侄儿不敢当。姑姑快请免礼罢。”他让寿康免礼,却没有说让她退下。寿康直起身子,垂首站着,既不问太子还有没有什么吩咐,也不说任何暗示自己要告退的话。
  太子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突然道:“我倒是不知道姑姑在此。不知道姑姑在此有何事?”
  寿康抿嘴微微一笑,“陛下今儿不知怎么心情不好,突然想吃桃花酥。便命我做了些送来。后来陛下又说想喝点酒,我便留下来陪了陛下一会儿。再后来,太子就来了。”
  太子抿了抿嘴唇,忽然笑了笑,低下头把玩着自己手上的那串儿九颗紫檀木雕各姿态的龙的手串儿,“是么?皇父怎么竟想起来和姑姑喝酒了呢?我记得皇父可是从来不嗜饮的。”
  寿康低头看着他的手串儿,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口中只是说道:“臣也不知道。大约是先前有什么不顺意的事儿,心里烦闷罢?”她本正侧对着暖阁的门站着,此时瞥见成维出来,心中突然一动,“太子这手串儿雕得真好,只是九这数儿……”寿康笑着摇摇头,没再说下去。
  太子此时自然也看见了成维,他岂会不知道寿康暗示什么?当下便心中有气,“姑姑多虑了,这串儿手串儿乃是皇父所赐。”他这话说得颇有些自得之意。
  寿康笑了笑,“陛下看重太子,这是国之幸事。”说罢便行了一礼。成维见二人说话告一段落,忙上前来笑道:“陛下传太子进去呢。”
  太子没再说话,径自离去了。
  一直等在一边儿的抱月一见太子离开,就立刻过去扶着寿康,颇有些忧心地看着寿康,“长公主?”
  寿康深吸一口气,回头用留恋的眼神最后看了暖阁一眼,再回过头来的时候眼中却只映出了冰冷的夜色,“我很好,咱们走罢。”                    
作者有话要说:  下周放大结局一的预警番外,请客官们据此选择是否食用大结局一

☆、二十五

  皇帝看着太子递过来的折子脸上有些阴晴不定,过了许久才慢吞吞地道:“你是说……有人奏报,李宣怀贪腐,且勾结寿康长公主?”
  太子看上去胸有成竹,“正是。此折内已写明详情,请皇父试想,如果李宣怀没打着要勾结寿康长公主的心思,为何当年长公主远在松江府他还要千里迢迢去送寿礼?又为何要巴结着和顺长公主,询问寿康长公主的喜好?这岂不是意图勾结么?”
  皇帝垂下眼沉默了片刻,然后问道:“那贪腐呢?就因为他曾在东北接受过人家几百两银子的年礼?”
  对于官员,年礼这种东西严格来说的确不能算是什么合规则的勾当,但和真正的贪腐比起来好歹也算是上得了明面的人情往来,皇帝对这个一贯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完了。而且几百两银子虽然不少,但李宣怀作为一个总督,拿这个数儿倒也不算过分,如果为了这个就要惩治他,皇帝估计这全国上下就没有官儿了。
  “正是,儿臣以为,贪腐之事应该防微杜渐,绝对不可以放任自流。更何况,除了贪腐之外,李宣怀作为外臣居然还意图勾结寿康长公主,这更是大罪。”
  皇帝嗯了一声儿,把折子放在炕桌上,推开了些,“别的还有什么要紧的折子么?”
  太子一愣,他本以为皇帝闻言会勃然大怒,但看眼前这意思,皇帝不但不生气反而似乎还是要息事宁人的意思。太子略定了定神,道:“回皇父的话,今儿倒是没有别的太要紧的事儿了。大多都是各地督抚呈上来的请安折子,或是一些可以缓缓处置的民情折子。”
  皇帝看上去有些无力地叹了口气,“那李宣怀贪腐怎么就变成特殊的、朕今晚必须得知道的事儿了呢?究竟是因为你恨他贪腐,还是因为你恨他呢?”
  太子脸色陡然一变,“儿臣是太子,待众大臣的所有态度唯出自公心,而非私意。”
  “那你倒是告诉朕,为什么这份折子偏偏就是崔栖桐和和顺的那个儿子写的呢?”皇帝的语气听不出来生气,相反倒是失望多一些,“你说得对,你是太子,凡事都该出于公心。你要知道,等朕殡天,你就是天下共主。为人君者要有容人的雅量,岂能以亲疏论人呢?”
  这要是三年前,太子势必要问一句,如果皇父不以亲疏论人,那满朝何至于看薛昭鸿一枝独秀?可见,凡是人都有人的弱点,偏爱之心古往今来都是相同的。然而如今他不会说了,因为他已经知道父亲待他早已不如往日,当年说这样的话叫做直言相告,如今说这样的话就是不知好歹了。
  “儿臣谢皇父指点。只是儿臣此次的确无私心,皇父只要看过折子就知道,李宣怀罪证确凿,不容辩解。”太子收拾了心思,如此答道。
  皇帝按耐了一下脾气,差点儿就要拍案而起大骂太子糊涂,“好了!朕知道了。李宣怀的确不够清廉,朕自会命人带着旨意去申斥他,此事到此为止罢。”
  他语气里的不耐烦,太子当然听得出。太子不但听出了这个,还听出了皇帝无意计较李宣怀勾结寿康长公主一事,而这点偏偏又是他的重点,“皇父,儿臣以为,就算贪腐一事可以如此混过去,外官勾结长公主一事却绝不能善罢甘休。毕竟,外官勾结内……”他突然顿住了,觉得将寿康划入内宫有点儿奇怪,想了一下才含含糊糊地说道:“外官勾结宗亲,意图不明啊。”
  皇帝有些不耐烦的用手指关节敲了敲桌面,“你姑姑一个没权没势没儿子的寡妇长公主能做什么?又为什么要做什么?李宣怀勾结她,图什么?你倒是告诉朕,嗯?”
  太子自然不能说,这两个人都看我这个太子不顺眼,都一门心思想拉我下马,我如今做的这些都是自保。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回皇父的话,儿臣以为姑姑所谋乃是身后事。而李宣怀所谋,乃是一族的大富贵。”
  这话比起他内心所想,虽然已经算是委婉了很多,但实际上皇帝还是能听出他言下之意。
  “你姑姑一个寡妇,她谋身后事又能怎么样了你?再说她的身后事朕都想好了,朕已暗中命人在朕的陵寝边为她选一中吉之地,以做万年安寝之处。就连这个她都推辞了,说怕让你觉得为难!你还觉得她要谋什么?”皇帝终于觉得忍无可忍,霍然起身在太子面前有些焦躁地走来走去,“你如果连她这么一个寡妇都容不下,那等朕百年以后,这满朝大臣你是不是个个都要疑心?个个都不肯放过?朕还是那句话,你是太子,是未来的一国之君,你要有容人之量,要有天子气魄。你现在这样妇人气量,成何体统?又让朕怎么放心把这万里江山交到你手上?”
  皇帝这话不过是出于一个父亲对一个不成器的儿子的失望和恨铁不成钢,本意还是希望太子改好了,以后大家把这档子事一抹,还可以安安稳稳的等着皇位交接——皇帝再怎么绝情,也还没有逼死自己亲生儿子的爱好。然而这番话放到太子耳朵里却变了味儿了。在太子听来,这话分明就是警告和威胁,就是在告诉他,朕有意要废了你,如果你能好自为之,再没事儿找事儿了,那朕看在多年父子情份上或许还能容你几日以观后效。
  太子面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咬了咬牙,“儿臣不敢容不下寿康长公主,但儿臣也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唯恐一个不慎,竟出了女祸。”
  “女祸?”皇帝仿佛觉得不可思议,“你姑姑那个样子是像了吕雉还是像了武曌?还女祸?亏你想得出!再说,她要是女祸,那朕是什么?纵容姐姐祸国殃民的昏君不成么?”
  “皇父总觉得她是个菩萨,却不知这位菩萨如今也张开了血盆大口要吃人了!”太子显然也是被激怒了,“太子妃告诉儿臣,她不过说了句二位先皇后也要礼拜长公主,她岂可不拜,您的这位菩萨姐姐竟然就反咬她一口,说什么太子妃至孝,如果徐皇后在天有灵知道了,必然也十分安慰?这不分明是在诽谤母后对皇父之命有怨言么?”
  这事儿不能怪太子妃嘴快。太子妃说这话的本意是要告诉太子,你面对这个姑姑的时候最好能打叠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要不然随时都掉进她给你挖的坑里,然后被她埋了。这完全是出自夫妻之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一体同心。而并非是想让太子记着这个事儿,然后找个机会去跟皇帝抱怨,‘你姐姐要害我’什么的。太子妃觉得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了,所以根本没想到太子有一天会在气急之下跟皇帝抖落这事儿,顺便还把自己给卖了。
  皇帝听了这话,突然想起来刚才寿康所说的太子妃给她脸子看的话。本来太子妃这话就是有歧义的,如果不加上她自己的语气很容易就会被人认为是在抱怨。再因之前就有了寿康这句话做铺垫,皇帝自然难免就要觉得太子妃的话就是在给寿康脸子看,而且不但如此,完事之后居然还去跟太子抱怨告黑状了。再一想到刘志明那段案子,就够觉得这刘氏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竟把自己这宝贝儿子带坏成这个样子。今儿不认姑姑,明儿是不是就要不认宗亲?后儿是不是更要连朕这个父亲都不认了?
  这么一想,自然更没有什么好语气,“你姑姑说的有错么?当年你母后克扣你姑姑的用度,朕看在她是皇后的份上给她留体面,不说什么也就完了,你如今还要为她鸣不平?”
  这样一说自然是对徐皇后不满了,太子听着当然不会高兴,“皇父为了寿康长公主,竟然连崩逝多年的母后都不肯放过了么?”
  皇帝深呼吸了一下,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你听着。你母后是朕的皇后,这一点,除非你做了什么让朕无法容忍的事儿,否则就永远都不会改变。”他略顿了一下,“今儿既然说到这儿了,朕就不妨把话都敞开了告诉你。你听好了。李宣怀贪那几百两银子的事儿朕会降旨申饬,至于此事你究竟是出于公心,还是党同伐异,朕不做评价,你自己心里明白。而什么他意图勾结皇姐,朕只当没听见你这番话,你把它收回去,烂在心里。还有刘志明,朕看在你的面子上没为那档子事重罚他,只要他老老实实地在左侍郎的位子上呆到致休,朕也不会以此再问罪于他。但如果他胆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不守规矩,那徐家就是前车之鉴。最后就是和顺的那个儿子和他的兄弟,还是那句话,看在你的面子上,这封折子的事儿朕不计较了,让他们别再出来乍翅儿。要不然……哼,朕又不是没杀过自己的外甥!”
  “成维,太子最近有些上火,带他去外头跪着,败败火!”                    
作者有话要说:  请大家看到的话帮老年痴呆的东主在下面留一句:傻蛋明天上午不要忘了换封面!!!!!!
  谢谢大家

☆、二十六

  听说太子在御书房的暖阁外跪了一夜之后,寿康想了想还是做戏做全套,让人去问候了一下。然后就没再做什么。
  这其中的一个主要原因是,安惠快要过生日了,而且同时被查出有了身孕。
  借着这样的喜事,昌宁和荣安终于找到理由名正言顺地去见寿康,顺便替自己的驸马家打听一下如今的形势。
  虽然皇帝未曾直言废立,但是朝臣们不聋不瞎不傻,谁看不出如今太子地位不稳呢?徐家已经倒了,就连废贵妃都被从东宫带走钉死了,刘家作为太子最后的保障,如今也不知道圣眷如何。谁能不动心思呢?昌宁和荣安本都是和家里说,这种事儿不该搀和不该问,但做女人的,就算是长公主,又有几个能挡得住家里丈夫、儿子,甚至整个夫族求功名的心呢?
  “皇姐,安惠有这样的大喜事,我们做姑姑的怎么也得表示表示,只是……我们和安惠到底不如您和她那样亲近,所以就想来问问,这丫头平时可有什么爱吃爱玩的,我们也好让家仆去给搜罗来,尽尽心意。”荣安也是好久没见过寿康了,此时从近处看看,见她形销骨立,大有弱不胜衣之态,多少有些心酸。但也怕说起来惹她难过,便干脆不提。昌宁看着皇姐这样,心里自然也有些难受,想着这么多年总之是这宗室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对不住她,如今更连自己姐妹俩都算上,有一个算一个,又来要算计她,套她的话。这么想着,一时便有些发呆,竟没附和妹妹的话。
  寿康看了看这两个妹妹,心里也是叹了口气,知道她们也不过是为了夫家和孩子才来的,倒也不怪她们,又看昌宁发呆,便猜她们心里大概也不好受。故而,口气格外温柔,“你们记挂着她,就是她的福气。她如今有身子,能吃什么玩什么?你们只看着觉得什么东西意头好,或者合适,就给她送过去就是了。”
  昌宁此时也回过神来,强笑了一下,“皇姐别怪我们说这话厚此薄彼了。但这若不是皇姐最疼爱的安惠有这样的喜事,我们也就随便送些意头好的东西就是了。这不就是因为是安惠么?”
  寿康微微一笑,“我喜欢算什么?要紧的是陛下喜欢的人。”
  荣安低下头抿嘴一笑,“我们什么都瞒不过皇姐。”寿康笑着叹了口气,“这有什么的?都是人之常情罢了。”
  “我们原不该来让皇姐费心的……只是如今满城人一日数惊,都生怕自己家有一天便要……不好了。”昌宁轻声道,“若不是这样,我们是断然不会来麻烦您的。”
  “一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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