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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长姐-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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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原不该来让皇姐费心的……只是如今满城人一日数惊,都生怕自己家有一天便要……不好了。”昌宁轻声道,“若不是这样,我们是断然不会来麻烦您的。”
  “一家子的亲姐妹,怎么倒说起两家话了?”寿康并没恼,“眼下这事儿呢,就是这样儿,不动不错,一动就错。无牵无挂之人能放手一搏,但有家有室的,还是躲远些才好。”
  昌宁和荣安面面相觑,都觉得寿康这番话实在有些怪异。最终还是荣安说了一句,“但……已经有人来过我们家里说一些话了。”
  寿康不禁动容,“难道……是谁?”
  如果是朱、薛两家,那就坏了,只要这件事儿被捅出去,之前的所有事就都白安排了。
  昌宁看了看左右,迟疑了片刻,“是……原天家贵戚。”
  能称得上是天家贵戚的人家并不很多,但薛家正好算是其中之一。而如果在这四个字之前加上一个‘原’字,那情况就很微妙了。什么叫做原呢?原本是,但后来却又不是了。
  徐家算得上是原天家贵戚,但问题是,徐家所有成年男女都已经死绝了,未成年的孩子也都流放到了远方,至于他家的一些不算在三族之内的亲友?那更是早就摆出一副和徐家恩断义绝的架势,准备重新开始过自己的日子了。根本不可能为他们出头,或者为太子奔走。
  这样一想,再联系昌宁和荣安二人的态度,寿康便猜十之八、九这个‘原’天家贵戚便是崔家,这个和顺的夫家。
  寿康很想说,你们立刻就去把这事儿告诉咱们的陛下,让他知道,他的好儿子等不及要看他死了。但想想自己当日在皇帝面前那一番虚情假意,就又不得不暂时忍下,以免皇帝看出不妥来要收拾了自己。寿康故作为难状,想了一会儿,“那位待我的意思,我想妹妹们也都是知道的,我委实是不好多说什么。不过依我的一点儿小见识,这事儿恐怕也不见得很坏。你们想想,这京城是什么地方?天子之地,陛下眼皮子底下,如果不是陛下默许了,谁有那么大胆子敢做这种动作?我想啊,这事儿兴许还是陛下的意思呢。谁不知道眼下这局势不对头呢?谁又敢说自己没有一点儿活络心思呢?这个时候,如果再有这样敏感的人物登门,如果是有他心的,自然要表一番态。但如果是真纯臣,自然会置之不理,不再多想它。我看啊,陛下这是在给你们俩的夫家机会表明心迹呢。”
  太子和寿康不对盘的事儿大家虽然没亲眼见过,但耳闻之中还是可以大致推测出来。故而此时,昌宁二人都不相信这个姐姐是真心实意地为太子开脱,都只当她是怕说了实话,传到皇帝耳朵里,要不好看。荣安想了一下,“皇姐,可我们委实也没个主意了。还想请姐姐指点一二。我们……待会儿是不是该求见陛下才好?”
  求见陛下能干什么?还不就是表明‘做纯臣’的心意去?
  寿康当然不会让她们从自己宫里出去之后,立刻就去给太子上眼药,“进来都进来了,自然该去给陛下请安问好。这没什么可说的。不过么,为人臣子,能不惹陛下烦心,就还是别惹陛下烦心了。何况,这样的事儿,最好的表明心迹的法子,就是什么也不说,只用做的。做的好,比说的好更管用。”
  昌宁和荣安二人闻言都不觉在心里嘀咕起来,从没听谁说过太子和他这位姑姑关系有多好啊……怎么皇姐还肯护着他?难不成皇姐的菩萨脾气又起来了,竟觉得太子也有可怜之处?还是说……她就真的那么心疼这个弟弟,竟是宁可自己来日有危险,也不忍心这个弟弟伤心?
  一母所生的亲姐弟,看看姐姐,再看看弟弟,真是就更觉得这个弟弟不是人了。荣安在心里大逆不道地说了一句。
  寿康看着她二人的面色,便大概其能猜出她们所思所想,“到底不是什么要紧事儿,时间一长,忘了它也就好了。”
  昌宁本还想说什么,却被荣安眼疾手快地拉了一把制止了,“皇姐说的是,这样的事儿说得好不如做得好。”
  三姐妹又说了一会儿话,荣安便说自己二人该去给皇帝请安了,寿康也就顺势放了她们走。二人辞出了昌恩宫便往御书房去。
  “四妹,皇姐今儿不大寻常啊。要说……那位对她的心,她不懂,我可不信。要真是那位有那么一日,咱们这位皇姐只怕要首当其冲……”昌宁道,“她就不害怕?”
  荣安叹了口气,“三姐这话说岔了,我瞧着皇姐只怕比谁都明白。但我只是想不通,她干嘛要这么做呢?这么做对她……哪里就有什么好处?那位就算真的有那么一日,又哪里就真能怎么样了她这位’于社稷有功,于朕有恩’的大长公主呢?她眼下这么做,图什么呢?说她是挡路的罢,她今儿分明又是替人遮掩的……若说她是以退为进,那光凭她一人……”
  如果不是光凭她一人,那她就一定找了个盟友,那这个盟友……难不成是和贵妃么?或者……是肃贵妃?
  “姐姐,我看皇姐说的有道理,咱们这种小鱼小虾还是别瞎掺和了……回去跟家里的爷们儿们说说,城门失火,正该躲远点儿,而不是想着逞英雄去救火。救不成火事小,连累满门事大啊。”
  昌宁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后轻声道:“傻丫头,如果能劝得住,咱俩还用得着费尽心思地跑进来么?再说,就算能劝得住自己的丈夫儿子,你我还能劝得住满门求功名心切的人么?最重要的是,要是能躲得开,谁不想躲呢?你以为那家天子贵戚是一开始就想往这潭浑水里来的么?”                    


☆、二十七

  “长公主是这么说的?”皇帝看了看太子,口中问的却是下边儿站的那个小宫女。那小宫女倒也稳当,“是,长公主的确说这兴许是陛下的意思。还让二位长公主别跟您提这个。”
  皇帝点点头,“以后长公主宫里见了何人,说了何话就不必都来回禀了。”说罢,一挥手让她下去了,然后对太子道:“你看,朕都说过了,你姑姑是什么样人,朕还不清楚么?她断不可能和你为难。你也不要让刘氏给蒙蔽了,她啊,未必就是安了什么好心。”
  皇帝说的不是太子妃,而是刘氏,这本身就已经证明了皇帝的态度,“等过一段时间……下次大挑罢,朕再给你挑一个好侧妃备着。刘氏那样的啊……不配日后母仪天下。”
  这话已经不算是暗示了,太子心里一寒,“太子妃她……她有何过错,请皇父示下。”
  皇帝起身,对太子轻声道:“因为朕不想让刘志明那样的东西做国丈,惹人笑话,这么说,你明白了么?”皇帝退开了些,活动了一下身子,懒洋洋地又道:“你还年轻,一时顾念情份也是正常。但你要知道,为人君者,当以千古名声和江山万代为重。什么情分,跟这两个一比都不值一提。”皇帝顿了一下,“朕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祖宗留下的江山社稷好,你明白么?”
  太子浑浑噩噩地辞了出来,出了御书房便看见了候在外头的朱弛,他看着行礼的朱弛冷冷一笑,说了句,“朱大人也告诉您那位薛表弟,好自为之罢。”说罢,竟拂袖而去。
  安贵儿见状忙跟上,“太子,您……这是准备去哪儿?回东宫么?”
  “蠢货,我要去皇陵,给母后磕个头,今儿是母后的忌日,别人忘了,我还没忘呢!”
  安贵儿心里突地一跳,暗叫了一声恐怕要不好,但又不敢劝,只得苦着脸跟上了。
  太子连轿辇也不坐,便一路打马狂奔到了皇陵。其实皇后忌日,无论皇帝说不说什么,礼部管这个的人是不可能忘了的,该有的礼数都是要给全了的。此时乍一见太子来了,反而有些手忙脚乱,忙着行礼,忙着给太子准备香、拜褥等等东西。
  太子看着他们觉得闹心,干脆就把他们都轰出去了,自己给母后上了香,又安安静静地跪了一会儿才出来,“你们来个人,带我去皇太后的陵寝。”
  此事太子并未背着任何人,因此无论是谁想知道此事都不算很难。等到晚上的时候,就连内宫里稍有些头脸的妇人也都知道了。
  寿康抿嘴一笑,问揽星道:“太子真的去见过和顺长公主了?”
  揽星点点头,心中疑惑难解,“长公主,这……该不会是魔障了罢?太子又不是第一天知道陛下不喜欢那位,他怎么还上赶着往跟前儿凑呢?”寿康把书往桌子上一放,“知道归知道,这不也是迫不得已么?太子可不傻,权衡利弊,他做的很好。只是可惜,他权衡利弊之后的结果只有一个崔家和刘家。”
  “可是……可是这是为何呢?满朝那么多臣子,太子何必……”何必吊死在崔、刘两家身上呢?
  寿康敛了笑容,沉默了一会儿,重重地叹了口气,“太子何尝不想找别人呢?他如果不想,也就不会让崔家人去找上昌宁和荣安的驸马家了。可他居然没成功?这就是为什么,我虽然恨薛昭鸿却也不得不承认他厉害的原因。若不是因为他,太子何至于就到了这个地步呢?”揽星没忍住,“您怎么知道就是薛大人呢?或许是别人也不一定……”
  “去天尺五,唯有薛朱。这两家人是陛下最喜欢的,若不是他们出手,还有谁能让朝臣疏远太子呢?那可是储君啊。若不是觉得他们的态度反应了天子的态度……哼,那些朝臣就算不亲近太子,也绝不至于此。而这两家人中,又以薛昭鸿最得恩眷,如不是他,我也就着实想不出还有谁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当初太子要选他们的时候,薛昭鸿这样爱慕富贵的人居然反而自动疏远了太子,你不觉得可疑么?如果他当初没这么做,如今便又是另外一番情状了。”寿康再精明,到底也是长于内宫的妇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皇帝竟会在薛昭鸿作出选择之前,就警告他离太子远点……朝廷上的争权夺利,就算是父子也不过如此罢了。
  揽星刚想说什么,便见一个小宫女快步进来,“禀长公主,和贵妃和肃贵妃二位娘娘来了。”
  寿康笑了一下,点点头让她去传,然后转头对揽星道:“你瞧瞧,人人都会看脸色,就连一个小宫女尚且知道如今该把和贵妃排在肃贵妃前头说。他那样的人难道还不知道富贵系谁身么?”
  这话音才落,二位贵妃便一起走了进来,行过礼,寿康赐了座便直入主题,“天儿也不早了,怎么想起来我这儿了?”
  二人互看了一眼,肃贵妃便道:“回长公主的话,陛下今儿翻了牌子了……”她说着又看了和贵妃一眼。寿康看看二人,便以为翻的是和贵妃,当下觉得奇怪,“陛下翻牌子不正常么?和贵妃不等着伴驾,怎么反而到了我这儿来了?”和贵妃见她误会忙否认,“长公主误会,妾……不是妾……陛下翻的是、是端嫔的牌子。”
  寿康一愣,想了一会儿才记起端嫔这么个人,“那又怎么了?陛下翻不得么?”
  和贵妃当然不敢说‘陛下怎么能翻罪妃的牌子呢’这种话,憋了半天才说了一句,“这恐怕不好……端嫔之罪……”她还没说完,寿康便打断了她,“什么罪?她有什么罪?她尊号在身,无人废除,她有什么罪?”和贵妃老实惯了,自然答不上来,只好侧过头去看肃贵妃。肃贵妃在心里骂了她一句没心眼儿,然后赔笑道:“回长公主话,端嫔……虽然曾是圣宠无二,但毕竟是犯过错儿的,这样被翻了牌子,是不是说陛下想要放她出来,复她的位了了?那妾身等……又该如何自处呢?”
  和贵妃吓了一跳,心道这不是明摆着告诉长公主你吃醋么?嫉妒这样的事儿,在后宫里只要被拿住了就不会是小过错——除非你圣宠在身,陛下看你闹性子他还高兴……但肃贵妃年纪也不小了,就算是年轻的时候也没怎么得过宠,怎么就胆子这么大?难不成还指望着一个依仗着陛下活着的长公主收拾天子宠妃?这不是傻了么?她有些慌张地看向肃贵妃,想示意她快别说了。
  然而肃贵妃似乎浑然不觉,“妾身虽是贵妃,但在陛下眼里恐怕连端嫔的一半都没有。倘若端嫔出来了,妾这个贵妃也不知道还能做多久。”
  寿康瞧着她,一双眼仿佛已经洞明世事。和贵妃低下头,胆战心惊地等了许久,才听寿康缓缓地道:“位分所在,谁出来都挨不到你的事儿。且不说端嫔和你之间还差着妃这一等,就算她和你同为贵妃那又如何?你不犯错,皇家总短不了你那份的尊贵。”寿康看了一眼和贵妃,“和贵妃也是。一个小小的端嫔罢了,陛下宠爱她和宠爱一只雀儿,一只小猫小狗有什么区别?你们难道还怕鸟儿和猫猫狗狗跟你们争什么位分么?”
  “这样的宠爱,只要来一个更美貌懂事的女人,就都会付水东去。你们在后宫多年,这个还不懂么?”
  肃贵妃微微抿了一下嘴唇,“妾以为,十余年恩宠,未必就是因为容貌。”寿康笑了一下,“那是因为什么呢?是了,她还会说些不知羞的话,这个你们谁都不会。但如果陛下真的对她有不同于别人的情分,那怎么不让她做贵妃、皇贵妃呢?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端嫔我不了解,但陛下我多少还知道一些。你们记着,凡是陛下厌弃过的人,没有一个还能有起复的希望。端嫔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我也不怕和你们赌一个,端嫔就算熬死在宫里,也未必能捞着一个妃的追封。但你们就不一样了。子以母贵,母何尝不因子而显贵呢?”
  和贵妃老实归老实,却并不傻,一听这话便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身子。肃贵妃也低下了头,试图掩饰心中那微微一动。
  寿康颇有深意地笑了,“你们是贵妃,记着我的话,都不要怕。区区一个除了皇恩,再无所依仗之人,有什么的呢?何况,这个人现在圣心是否还在也未可知了。”
  肃贵妃掩在宽大的袖子下的手微微一抖,外有外家能臣,内有自己稳坐贵妃之位,怎么就不可以盼望一次呢?可是……这世上果真有这样的好事儿么?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八

  然而那一日之后,太子却没有任何不同于以往的举动。与之相应,皇帝仿佛也对太子和和顺见面的事毫不知情,不置一词。
  一连数月,只听说皇帝斥薛、朱御前争执无礼,罚二人回家闭门读书,又听说陛下夸秦王绍徳差事办得好,赏了一柄黄玉的如意。再不然就是听说绍安做了好文章,陛下赏了一块苏轼用过的砚台。又或者二皇子在兵部很好,群臣称赞,陛下一高兴赏了一柄镶宝嵌珠无比花哨的宝剑给他。
  然而众多消息中,唯独没有和太子有关的——没有赏没有罚,寿康唯一听说的和太子有关的事就是皇帝和太子一起用了两次午膳。
  寿康笑笑,对抱月道:“太子还是太子。薛、朱也还是薛、朱。”抱月很想说,薛、朱被斥,如何能算是‘还是’呢?倒是太子,岿然不动,稳如泰山。如果长此以往,那长公主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呢?覆水难收,做过的那些事儿,难道还能指望太子看不明白么?
  然而未等她问,外头便来报,说安王爷来了。寿康笑着说快请进来,然后又对抱月道:“去给安王泡咱们的花茶来,让他尝个新鲜。”
  “姐姐的新鲜东西都留给我了,总害得我一出昌恩宫就去御书房挨骂。所以我求姐姐,不如就拿点儿去年的陈茶对付我罢。”梓敬笑着从外头进来,“兴许啊,等我哪天在姐姐这昌恩宫里只配喝陈茶了,皇兄就肯冲我笑笑了。”
  寿康却让他说得笑了,“这么大年纪了,还是这样胡说八道。你啊,哪天要是知道轻重了,你皇兄也就肯冲你笑了,何必非得喝什么陈茶呢?”她让梓敬坐下,“你今儿怎么想起来来我这儿了?别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罢?”
  说话间,抱月已经端了茶上来,梓敬笑着接过来闻了一下,“闻着就香。姐姐说这话难不成是怪我不常来往么?姐姐如果是住在恩晖园,那我三五不时的就可以去一趟,可惜……这内宫里我总是不方便出入的。”他喝了一口,“姐姐的茶感觉都比别人的好。”
  寿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要是就是为了一盏茶,那你就端着它回去罢,也省得我还要听你跟我抱怨什么你皇兄又骂你之类的事儿。我听着都闹心的慌。”
  梓敬笑笑,放下了那琉璃茶盏,“我这次来呢,其实的确是有两件事儿想跟姐姐说说。这第一嘛,就是跟陛下有关。”他看寿康皱眉,便道:“姐姐别担心,陛下龙体康健,没事儿。”他故意装作不知道寿康的意思,只是给了她的行为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是这么回事儿。陛下呢,说永宁要带着其女来京,据说,永宁这回回来是想将女儿留在皇姐身边儿,想着等这孩子过几年再大一点儿由皇姐亲自在中原为她择一良配。”
  寿康想了想,“那孩子叫什么来着?安玉罢?是王太子的亲妹妹,对么?那她才多大?满打满算也就十岁罢?永宁急什么呢?多留在身边儿两年不好么?”
  梓敬笑道:“不是王太子了,是王。缅甸老王去年病死了,王太子继位,永宁如今可是王太后了。”寿康惊讶了一下,这种事儿她平日里想不到,不去刻意探听,自然也没人没事儿闲的跑到她跟前儿来嚼这个千里之外的人事的舌头,“那更该让孩子给父亲守着,怎么还出来呢?”
  “倒也不是别的,只是听说人家缅甸似乎不大讲究这个。不过……甭管怎么着罢,总之就是出来了。永宁的意思是,想请皇姐教养这孩子,日后也好在她下嫁的时候添些份量。但求能嫁个好人家。”
  寿康笑了笑,添什么份量?这要是送到皇后跟前儿,那叫添份量,自己一个寡妇……想想都觉得不吉利。但既然永宁有这个意思,且看起来是已经决定了,那寿康自觉也没什么可说的,“京城里最不缺好人家了。”她笑了一句,“倒不怕找不到合适的。”
  “自然,再说,缅甸王女……哦,现在是王妹了,皇兄肯定是不会在这上头不给面子的。”梓敬又喝了口茶,忍不住又赞道:“我觉得啊,还是姐姐这儿的丫头灵巧,会泡茶,不像我家那个泡茶的丫头,一双手笨得跟蹄子一样,茶叶不是放多了,就是放少了,再不然就是什么绿茶的茶叶泡了一遍就给我送上来了,或者花茶泡了两次才端过来。一开始我还念叨她两句,后来我也懒得理她了。”
  寿康瞧了他一会儿,终于还是没忍住,笑了,“哦?那咱们安王爷怎么没打发她出去?居然只是懒得理她?怎么?安王府缺这么一个泡茶的丫鬟么?”
  “哎……姐姐别笑话我了。这丫头啊……真不是我看上她了,我要真看上她了,我能还让她端茶送水么?这丫头是妃母看着可怜,从外头带回来的,非得塞到我这儿伺候茶水,说什么这活儿轻省,谁都干得来……我这不也是为了孝道么?妃母给的,我实在不好意思不接着啊。”
  寿康笑笑,“我何曾说你是看上人家了呢?你这样解释着,可不是欲盖弥彰么?”梓敬心道,若不是这么想的,干嘛笑啊……但他也不好意思多说,便只是道:“哎,总之一口茶罢了,我也就不跟她计较了。我都跟王妃说好了,等回头她身边的大丫鬟出嫁的时候,就拿这个丫头去补缺儿就行了。这样,我也好跟妃母有个交代。”
  “要我说呢,也不必非得到那个时候。你不是觉得我这儿的人泡的茶好吗?那你就带走,让她们教那个丫头,这不就得了?”
  梓敬一愣,看了一眼已经面色苍白的抱月,“姐姐这话说的,我岂能要姐姐的人呢?再说了,她们都跟了姐姐十几二十年了,如果跟我走了,那姐姐这儿一时三刻又如何找得出她们这样的人呢?”
  寿康笑了一下,拿起茶盏低头喝了口茶,“我这儿啊,只嫌人多,不怕人少。你就带走罢。我这儿这五个跟着我多年的,你是挑一两个带走也好,全带走也好。反正,我也和陛下说过了要放她们出宫。之前一直没让她们走,是怕她们回家之后,这样的年纪了,跟着兄嫂又或者弟弟弟媳住,要看人脸色。你如果肯带她们去你那儿,好歹也算她们有个可依靠之人。”
  梓敬不傻,当然听得出寿康这话里并不是真的只是担心她们家里。他想了想,又看看抱月,“姐姐疼我,我自然要都带走。不过她们是伺候了姐姐这么多年的人,从京城到松江府又回到京城,一路走来不容易。我也不真让她们还去给我为奴为婢,端茶送水。姐姐放心,到时候我同妃母说,请妃母受她们一拜,认这个干闺女。然后只让她们在我府上教教规矩,或者去我的庄子上做个管事儿,如果想要回家那我也不留着,都由着她们去。姐姐看,可好么?”
  “若庆太妃肯赏她们这份儿体面,那自然是太妃的恩德。我也会代她们记着。”寿康默然许久,才答了一句,然后又转脸对抱月道:“去叫鸿雁她们几个过来,给安王爷磕个头,谢谢王爷恩典。”
  抱月闻言便红了眼睛跪下,“长公主,奴婢不知道其他几位姐妹怎么想,但奴婢自己……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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