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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养婿养成攻略-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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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在夏侯南手中,但最终敲定人选的,是寡人。而且寡人也知道,夏侯南千里迢迢追到大东镇,只为销毁他年轻时贪污的罪证。”
  说到这一点时,戚琛的目光中带了一种淡淡的笑意和无奈,“他总希望在寡人的面前保持着完美的形象,所以他总想销毁那些瑕疵。那贪污之事是他在臣服于寡人之前做的,其实寡人都知道,将此事压着不提,不过是为了让阿然能够顺利在逼宫之事上顺利利用他罢了。”
  李笑妹一愣。夏侯南一直是个心性高傲的人,如果让他知道在这件事上,他被戚琛反摆了一道,真不知会作何感想。
  “你一定会觉得寡人是个自私的人吧?”
  李笑妹有些纠结。其实她刚听到这事时,脑中第一想法便是这个,但是她面对的是骁国的皇帝,这话也许并不适合说出口。
  “无妨,其实就连寡人自己也知道自己很自私。”戚琛喃喃道,“宸儿离开寡人二十余年了,寡人真的很想她。但寡人在去见她之前,须得将这江山稳妥地送到阿然手中。此次与昇国结盟,是寡人对他的最后一个考验。”
  李笑妹今天得到的信息量太大,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寡人知道,你和他的感情都是真的,也只有你才是最适合陪着他走到最后的人。所以寡人想知道,他究竟会如何维护自己所爱。”戚琛的唇角露出了一丝近乎于自豪的笑容,“但他的确比我想象的成长得更快。他懂得利用刘晨来握住兵权,铺垫自己的掌权之路,寡人为他铺就的这些,终究没有白费。”
  戚琛今天说了很多话,脸色也越来越苍白。李笑妹垂下眼眸,轻声说道:“陛下,您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好,您说的我都明白。只是……您为何不将这些话亲自说与阿然听?”
  “也许寡人撑不到他回来。”戚琛笑得很是平静,“寡人曾做错了许多,但时至今日,寡人已不奢求他的原谅。将来的路还很长,寡人只希望他走得平稳一些。”
  “陛下,您真的很爱他。”
  “嗯……因为他是寡人的儿子……”
  第三日傍晚,戚琛终于还是走到了油尽灯枯之境。戚琛强撑着精神吩咐完所有事情后,最终将夏侯南叫到了他的床榻前。
  夏侯南连着几日没合眼,已经憔悴了许多。但他此刻依然保持着最完美的君臣之礼,平静地低垂着眼帘。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咱们就不必再讲究这些了吧。”戚琛吃力地露出微笑。
  夏侯南默了片刻,抬起了头看向戚琛。他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这样旁若无人地专注地看着这个人了。
  戚琛也看着他,顿了顿后,轻声说道:“阿南,这些年难为你了,跟着我这样一个自私的人,你一定……很辛苦吧?”
  听到这声“阿南”时,夏侯南只觉得有些怔然,他有多少年没听到这样的轻唤了。他看着他,平静地说道:“从当年选择做你的臣子开始,我便说过,我只效忠于你,效忠于骁国,我从不觉得辛苦。”
  “真是个固执的人……”戚琛笑了笑,但语气中却尽是安心。
  刚刚下过一场雨,窗外的晚霞铺满整片天空,有一种近乎于浓烈的炫目之美。戚琛挪了挪头,看向窗外,他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却仍然颤巍巍地伸出了手,喃喃道:“宸儿,你终于来接我了……”
  戚琛的手终于还是垂落下来。
  夏侯南静静地立在床前,也学着他方才的样子看向窗外。恍惚中,他像是看到了那个策着白马的英挺少年,立于他的面前,扬唇一笑,朗声道:“你就是那个才智冠绝天下的夏侯南?我是诚王戚琛,你愿意做我的部下,与我一同看尽这天下风光吗?”
  “陛下驾崩!”戚琛身边的贴身太监扶着墙走到飞景宫殿外,泪流满面地尖声叫道。
  一时间,守在殿外的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呜呜”地痛哭起来。李笑妹也跟着跪了下来,只觉得那份难过像潮水一样袭来。就在这时,一双玄色的靴子慢慢移到了她的面前。她抬起了头,看见了夏侯南。
  夏侯南像是一夕之间苍老了许多。他低着头看向她,突然说了一句莫名的话,“我做了许多不该做的事。”顿了顿,他蓦地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在李笑妹看来,无比地悲凉。
  “你不是一直希望我遭受应有的惩罚吗?时至今日,我的惩罚终于还是来了。”
  说完这句话后,他步履蹒跚地向着外面一步步走去。
  同一时间,戚然的车队回到了王都。
  
  ☆、第77章 解心结
  
  戚然赶到飞景宫时,宫外仍跪着黑压压的一片人,哭泣声此起彼伏。戚然赶来时的脚步很是匆忙,但到了飞景宫前时,却堪堪停住。
  李笑妹仍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抬头看向戚然。虽然一个多月没见,但他的脸上丝毫不见风尘仆仆之色,只是比起周围之人的哀恸,他的表情着实有些漠然。
  “陛下还在飞景宫中吗?”他冷声问道。
  “回殿下,陛下刚去不到一个时辰,奴才们都不敢动,就等殿下您回来。”戚琛的贴身太监一边抬着袖子遮住嘴巴,一边抽噎着说道。
  戚然没再多问什么,移开了视线,落在跪在一旁的李笑妹身上。她只来得及留意到他视线在自己的身上微微一顿后,便只看得到他拂袖走进飞景宫的背影。
  戚然在飞景宫呆的时间很短,甚至不如夏侯南长。待到重新走出飞景宫时,他只是面无表情地说了六个字:“葬礼如常举行。”
  礼部效率很高,很快便按照往年的规模为戚琛举行了国葬。葬礼一共进行了七日,戚然每日都会准时出席,但不管周围人如何跪在陵墓前痛哭流涕,他却始终保持着冷漠的表情跪在一侧,仿佛逝去之人与他并无多少干系。
  李笑妹虽然住在宫中,但并未有任何封号或身份,她只能与众侍女一同跪在殿外,每日等到夜深人静戚然从殿内出来时,才能见上他一面。他的脸比起前几日又瘦削了不少,但表情依旧有些冰冷,看起来让人难以靠近。
  她就这样守了三日。但第三日深夜,戚然从殿中出来时,虽然她跪得很远,但他终于还是从一群侍女中一眼发现了她。他简短地下了一道命令,她便被几个侍从半强制性地送回了梓玉宫。
  也许正是因为戚然的这份冷静与漠然,葬礼期间并未出现什么大乱子,而夏侯南在参加完第一日的下葬之礼后,便病倒在家中,之后并未出席剩下的守丧之礼。
  七日葬礼结束的那一晚,快到深夜时,戚然的贴身侍从敲开了梓玉宫的门。
  “是阿然有什么事吗?”李笑妹这几日睡得并不好,见到侍从后更是有些担心起来。
  “不,李小姐,此次是奴才私自前来的。殿下这几日并不太好。过几日便是登基大典,奴才担心他的身子扛不住,所以迫不得已想请李小姐去劝劝殿下,现在只有您的话殿下才肯听了。”那侍从欠了欠身子,声音里带了一丝忧虑。
  “我现在就去。”
  前几日因着葬礼之事,李笑妹并不敢轻易去找戚然,如今听到侍从这样说,她一下子拿了披风,简单对月香吩咐了几句后,匆匆向着然兮宫走去。
  然兮宫里静悄悄的,李笑妹踏进去后,只觉得连烛火燃烧时发出的轻微“噼啪”声都格外清晰。她心下有些焦虑,紧了紧披风后向着内殿走去,没走几步,便看见了趴在桌上的戚然。
  她的心重重一跳,几乎是连奔带跑地赶到了桌前,当发现他只是睡着了后,心才重新安定下来。她拨了拨灯芯,让灯光更加明亮一些后,方才细细打量起他来。
  虽然这些时日他在葬礼上保持着平静,但如今他趴在这里直接睡着,就连她刚刚奔跑过来时发出的响动也没能惊醒他,可见他一定是累极了。只是……她轻轻抚着他的眉眼,为什么他就连睡梦中眉头也蹙得这样紧?
  她的指尖刚刚触上他的眉头没多久,便看见他紧紧地拧住了眉毛,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似乎陷入了一场无法醒来的可怕梦魇。
  她连忙摇了摇他的肩膀,“阿然,醒醒。”
  戚然终于睁开了眼睛,在看到她的瞬间怔忪了片刻,随即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腰,喃喃道:“我刚刚做了个噩梦。”
  “你梦见什么了?”她很少见他露出这么无助的表情,不由得伸手拍着他的肩膀,轻声问道。
  “我梦见父王去世了……”他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嘶哑。
  李笑妹的手一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戚然在她的沉默中渐渐清醒了过来。他松开了她,重新将身子靠回座椅上,带了一丝苦笑说道:“我在说些什么,明明才处理完他的葬礼。”
  “阿然,其实……对于陛下的去世,你很难过吧?”她伸手将他身上的披风重新系好。
  “呵,在意?去世了,登基的便是我,有什么可以难过的?”他的脸色重新恢复了这几日葬礼上的冷淡,转过脸去看着窗外。
  李笑妹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顿了半晌,他抬头看了看窗外的那轮明月,喃喃道:“我只是在想,这些年来,我努力想在他面前证明自己,想让他注意到我,想让他为放弃我而后悔,可是现在他却突然说走就走,那么现在的我……该向谁证明自己?”
  “阿然,如果陛下一直都在注意着你呢?”她伸了手,轻轻地抚了抚他散落下来的长发。
  “注意我?你别逗我开心了,这么多年,他从未正眼看过我,我走到今天这一步,全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他什么也没做,如果他肯分分毫的注意力给我,便不会是现在这番模样。”戚然冷笑出声。
  “如果我说,他将所有的注意力都倾注在你的身上呢?”
  戚然微微一愣,但却下意识地别过脸去。“有一个父亲,他曾经犯了很不好的错误,后来的他想要悄悄地弥补,但却笨拙到不知道该怎样表现自己。”李笑妹捧着他的脸,强制性地让他看着自己,缓缓地将戚琛之前和她说的事情说与了戚然听。
  戚然听完后,反而平静下来,表情并未有太多变化,只是淡淡地说道:“是吗?”
  李笑妹没有想到戚然反应会如此冷漠,张了张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接下去。
  “躲了二十年,逃了二十年,临到头了,轻飘飘一句‘我爱我的儿子’,就这样撒手离开了,让我相信他是真的把我当儿子看待,如果换做是你的话,你会原谅他吗?”戚然唇角挂了一丝漠然的笑意。
  “阿然……”虽然他的表情看起来漫不经心,但眼里那丝一闪而过的痛意却落入了她的眼中。她曾以为将事实说与他听,他便会原谅戚琛,可是他眼里狠狠压着的支离破碎痛意却让她又有些懊恼,在他最疲惫的时候将这些事情告诉他,真的是正确的决定吗?
  她不知道该怎样安抚他,只能上前一步,伸手将他抱住。他迟疑了片刻,也缓缓抬了手,回抱住她的腰。
  他们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就在她以为他已经睡过去时,他喃喃开了口:“刚刚在梦中时,我见到了他,我想问他,这么多年来,究竟是否将我当做他的儿子来看待,但梦终究醒了,我也再不会有机会问这个问题了。”顿了顿,他将脸埋在她的怀中,声音闷闷的,带了一丝沙哑说道,“也许我并不像想象中那样恨他。”
  她吸了吸鼻子,紧了紧抱着他的手。她知道,他很别扭,别扭到说不出原谅的话,但在戚琛面前,他永远都是那个希望父亲多看自己一眼的孩子。即便在葬礼上拼命掩饰自己的情绪,但戚琛的死,他却比任何人都难过。其实从他做那个梦开始,他的内心,其实便已经是原谅他了吧?
  “我只有你了。”他低低地说了这样一句。李笑妹能感觉到贴着他的脸的那部分襦裙有了微微的温热润湿。
  戚琛去世第九日,一病不起的夏侯南也终究走到了油尽灯枯之境。
  弥留之际,黎遥守在夏侯南的床前,安静地看着躺在那里的他。在黎遥的印象中,夏侯南手段狠厉,做事干脆果敢,这世间像是从来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倒他,除了那一个人。
  黎遥知道他的目光永远只落在那一人身上,如今那人逝去,他也像是失去了生存的支柱,身体迅速衰竭下去。如今他躺在床上,呼吸微弱,散开的头发里,白发清晰可见。黎遥终是觉得他像是一个年逾半百的人了。
  “剩下的事情我已经交代清楚,之后就交于你了。”夏侯南淡淡一笑,“没想到我在这官场纵横多年,最后来送我最后一程的,会是阿遥你。”
  黎遥站在床边,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开口问道:“主上,你可曾后悔?”
  “后悔?”夏侯南眯了眯眼,一笑后说道,“阿遥,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吗?有些事情如若太过于执念,终会将你拖入深渊。也许从一开始,我便已经在那深渊中了,但我却并不后悔。”
  窗外的蝉叫的很是热切,夏侯南半眯着双眼,缓缓扭头看向窗外,唇角似有一丝解脱的笑意。
  黎遥遵照夏侯南遗嘱,并未将他的葬礼大肆铺张。虽然夏侯南非皇室成员,并不能葬在皇陵中,但戚琛在世时曾在皇陵后开辟了一片土地,专门安葬功臣。夏侯南最终被葬在了皇陵后。从他的陵墓看过去,隐约能看见戚琛的陵墓。就像是两人在世时,夏侯南永远站在戚琛身后,远远地看着他一样。
  李笑妹最终还是来参加了夏侯南的葬礼。那一日雨下的很大,她撑着伞,陪着戚然前来祭拜。在离开时与他有了短暂的见面。
  “你还恨他吗?”黎遥问道。他见她的伞太小,风雨又太大,她的肩头已然被润湿了一点,不由得下意识地将手中的伞倾斜过去,为她挡住雨滴。
  她静了几秒,开口道:“他现在已经去世,但让我说一点不恨,肯定是假的。但是如果让陆路知道我仍然为一个去世的人纠结一生的话,肯定会骂我,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会试着不去恨他。”顿了顿,她仰脸看向他,眼中是真的有了担忧之色,“黎遥,我知道他去世了你肯定不好受,你要好好的。”
  他握着伞柄的手微微一紧。就在这时,戚然站在远处叫她。她应了一声,对他说了一句“下次来看你”后,便提着裙摆匆匆向着戚然走去。
  他看着她奔到戚然面前,戚然一边低声斥责她连伞也不会好好打,一边抬手揽住她的肩膀,将她往自己的伞下拉,她挠着头,傻傻地笑了起来。
  他突然想起夏侯南在临终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我自知此生做过太多不该做的事情,早该万劫不复,但我却能够远远地看着一个人,守着一个人,上天给与了我这种幸福,也算待我不薄,阿遥,你说是吗?”
  远远地看着一个人,守着一个人,这也是……一种幸福吗?他执着伞,看着她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
  
  ☆、第78章 登基日
  
  戚琛去世半个月后,按照骁国律例,新王应行登基加冕之礼。加冕当日,一连阴雨多日的天空蓦地放起了晴,像是在迎接新的君主的诞生。
  登基前的事务繁多,李笑妹又连着好几日未曾见到戚然。这一日她天不亮便醒了过来,顶着硕大的黑眼圈在屋内走来走去。
  月香被她的走动声吵醒了,抱着旺财,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到她的面前,疑惑道:“小姐,您怎么了?”
  “我、我紧张。”李笑妹拍了拍自己有些僵硬的脸。
  月香无语了好一会儿,开口道:“太子,不对,今天只是陛下登基,还不需要您亲自上阵,如果等到封后大典,小姐您是不是要紧张到晕过去啊……”
  李笑妹被她这么一说,不由得按住胸口,惶恐道:“月香你别往下说了,你说的我现在都想躺地上装死了。”
  “……小姐,咱们能有点出息吗?”月香默默移开视线,就连怀中的旺财都向李笑妹投以鄙视的目光。
  就在这时,一个侍女匆匆走了进来,行了一礼道:“李小姐。”
  “啊,到!”李笑妹认出这侍女是飞景宫的掌事,不由得绷直了背,下意识地回道。
  那侍女见李笑妹这样,不由得掩袖一笑后说道:“李小姐不必紧张,奴婢来,是奉了陛下的口谕,请李小姐去飞景宫帮陛下整理冕服与冠帽。”
  李笑妹反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她口中的“陛下”是戚然,但她很快有些疑惑地开口问道:“为什么会让我去?”她曾听宫中人说,按照规矩,新王行加冕之礼前,须得呆在飞景宫,由正妃为其整理仪容,但她如今既没有封号也没有身份,戚然这么将她叫过去,会不会太冒失了?
  像是看出了她的疑虑,那掌事侍女又是一笑后说道:“陛下猜到了您可能会担心,所以遣奴婢带了另一句口谕,陛下说,规矩是人定的,如今他既坐了这位置,那么规矩就由他说了算。”轻咳一声,那侍女继续说道,“陛下还说,如果您不去,他就断您半个月的玉米酥和马蹄糕。”
  李笑妹默默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还没正式加冕就这么任性,这种事……也就他做得出来了,连断玉米酥和马蹄糕也说得出来,这分明就是一个暴君嘛!
  作为一个为食物折腰的人,李笑妹最终还是跟着掌事侍女去了飞景宫。走到飞景宫前,掌事侍女停了下来,欠了身。李笑妹反应过来她是让自己独自进去,遂咽了咽口水,提着裙摆向着殿内走去。
  她一边走着,心情却愈发不爽起来。这厮才登个基,就要自己帮忙穿衣服,将来如果真和他成了亲,那她每天早晨是不是都得起个大早帮他穿衣服?一想到这里,她握紧拳头。不行,不能让这厮蹬鼻子上脸,一会儿见到她一定要跟他说清楚!
  她又走了一小会儿,经过一排排候在两侧的侍女后,走到了厚厚的纬纱前,戚然在里面。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掀开了纬纱,正打算酝酿出一个凶狠的表情让自己一会儿的谈判更有气势时,立在窗旁的戚然听到响动,回过头来。
  他见了她,唇角微翘,抿出一个微笑,淡淡道:“你来了啊。”
  今天的他穿着为登基之礼特制的明黄冕服,外衫下摆足有六尺长。冕服上用极细的金线绣着一朵朵绽开的团菊,簇着振翅欲飞的朱雀,将他湛蓝的双眸掩映得愈发清朗迷人。
  没人比他更适合这身冕服。李笑妹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脑中便闪过这样一个想法。酝酿到一半的凶狠表情就这样僵在了脸上。
  他立在窗边,尚未束发,长发散落下来,他抚了抚自己的发尾,似乎在为束发苦恼。但这小动作在李笑妹眼中却意外地迷人。她脑中闪过的第二个想法,便是这么好的白菜,居然落到了她的手里,她这辈子虽然经常犯迷糊,但运气还真是不错。但一转念,她又觉得有些不对,戚然如果是白菜,那她岂不是成了猪了嘛……
  “喂,你在那儿发什么呆,还不快来帮我束发,时辰快到了。”戚然恢复了熟悉的鄙视表情,瞥了她一眼。
  她懵懵懂懂地“哦”了一声,乖乖地跑到了他的面前,抬了手开始帮他束发。虽然她平日笨手笨脚,但在束发这事上,就连陆路也不得不佩服她。
  她没花多久便帮他将头发束了上去,只是在她专注帮他束发时,这厮也在四平八稳地看着她……
  “你别光看着,帮我扶着这里。”李笑妹白了他一眼。
  他唇角微翘,顺从地按着她的要求扶住自己的头发。她从一旁拿起了冕冠,因为戚然太高,她不得不踮起脚,才能将冕冠稳稳地戴在他的头上。
  正待她做好这一切,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时,他蓦地伸出手,轻抬起她的下巴。刚才的她一直专注地帮他束发和戴冕冠,都没特意看过他,如今他做了这样一个动作,她才发现自己离他原来这么近,近到她能清晰看见他樱色的唇上淡淡的唇纹。
  这么关键的时刻,她都在想些什么!她脑中拼命想要保持冷静,但眼下这剧情、这姿势却由不得她冷静。他、他该不会这个时候……
  就在她的脸越来越红的时候,戚然轻笑出声,抬手拭去她鼻尖渗出的细密汗珠。她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束发束得太过于认真,不知何时已经出了汗。
  “逗你果然是一件百试不爽的事情。”他松了手,直起身子,捂着肚子笑得连冕冠上的珠帘也跟着晃动起来。
  “戚然你这个笨蛋!”她又气又急地跺着脚,提着裙摆向着殿外跑去。
  “喂,一会儿别忘了来看加冕之礼。”他欠揍的声音在身后施施然响起。
  “我才不去!”
  然而事实是,一个时辰后,她一边默默鄙视自己的没出息,一边安静地站在了乾和宫附近,远远地看着那个明黄身影慢慢地走上乾和宫前的台阶。
  万里晴空下,代表希望的号角在沉稳的鼓声中长鸣起来。戚然每一步都走得很稳,从李笑妹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他平静的背影。待到他终于走到乾和宫前,缓缓转身后,立在乾和宫外台阶下的众臣纷纷跪了下来,高呼:“陛下万岁!”
  李笑妹也跟着跪了下来,伏身行礼。有那么一瞬只觉得这一切都有些不真切,她误打误撞捡回了一个皇子,而这个皇子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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