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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养婿养成攻略-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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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笑妹也跟着跪了下来,伏身行礼。有那么一瞬只觉得这一切都有些不真切,她误打误撞捡回了一个皇子,而这个皇子带她回了宫,还成为了骁国的皇帝。
  她抬起了头,望向立在台阶上的戚然,虽然与戚然隔得很远,但她却能感受到戚然的目光落在了这个方向。一时间,有些不安的心顿时平静下来。
  他还是她认识的阿然,这就够了。
  戚然的加冕之礼进行得很是顺利,但有些尚未完全解决的问题却在之后很快显露出来,比如与昇国结盟的问题,比如立后的问题。
  从前夏侯南还在时,夏侯氏一族始终还是仰仗着他的威势,有些事情虽与他意见不合,但甚少表现出来,如今夏侯南去世,夏侯氏里众多人士做事便露骨了起来,而这其中,又以夏侯国公为首。
  加冕之礼后的第二日,戚然作为新王,正式上早朝,刚刚坐了下来,夏侯国公便首先将之前遗留的问题提了出来。
  “先帝之前尚在时,陛下在出使昇国的同时,答应以迎娶昇国荀太后作为挟制沈晔的条件,但陛下到了昇国后便当众拒绝联姻。”夏侯国公慢悠悠地说道,“沈晔一向手段阴狠,此次如若轻易答应结盟却无可挟制之机,难保将来沈晔不会将我国推出去当挡箭牌,这一点,陛下聪慧,想必比老臣更清楚。”
  “寡人的王后自然是要立的,但在人选上,寡人从一开始态度就很清楚。”戚然料到他会说这样的话,倒也不惧他,平静开口道,“至于昇国这一方面,寡人此番前去,已经探清楚情况,昇国此次如若没有我国协助,被邬国侵吞领土已是板上钉钉之事。唇亡齿寒,此番结盟是必须之举,况且之前寡人曾被荀太后无偿救过。一国太后尚且如此,那么这个国家的皇帝和子民自然是应该信任的。”
  “哦,是吗?”夏侯国公笃定一笑,“陛下爱民如子,想必也想听听其他臣子的意见吧?”
  “这是自然。”
  夏侯国公微扬下巴。戚然是个新帝,纵使回宫后在笼络臣子上下了不少工夫,但在他掌握的情报中,戚然至今仍未获得手握重兵的王将军关键性的支持,而这位手握重兵的王将军,此时早已归顺他。即便是戚然掌控了暗羽,那也无法任性为之。
  如夏侯国公所料,才朝堂上的许多人出现了犹疑的神色。
  正当夏侯国公暗中得意时,贴身太监走到了戚然身边,悄声耳语了几句。戚然本来微蹙的眉头此刻渐渐松了开来。他微微颔首,朗声道:“既然刘晨将军赶了回来,自然应该将他迎进宫中。他也有权发表意见。”
  “刘晨将军?老陈没记错的话,他已经在之前的逼供事件后被贬官至偏远之地了,并无权利进入这乾和宫。”夏侯国公一愣。
  “但寡人如若说他现在是掌控北部和东部军队的正将军,夏侯国公可还有什么意见?”戚然看向他。
  “但是陛下,将领调动并非随意下旨……”夏侯国公还想开口反驳。
  “这当然不是寡人随意下的旨,因为这旨是先王下的。”戚然撑住下巴,冷冷一笑。
  “这不可能……”夏侯国公的表情有些僵硬。
  “这自然是可能的。”乾和宫门口传来了刘晨的声音。夏侯国公诧异地转过头去,一下子看见一身铠甲的刘晨走了进来,而他的手上,正捧着一卷遗诏。
  ☆、第79章 是尾声 

  刘晨快步走了进来,拱手向戚然行了一礼后,方才转身看着殿内的众臣说道:“先王在世时,遣人将这封密诏快马加鞭送到了微臣手中,奈何微臣刚刚启程,王都便传来了先王殡天的消息,没想到微臣终究还是赶不上先王的葬礼。”
  他说完这句话后,抬袖拭了拭眼角,继续说道:“不仅如此,还未能及时赶上陛下的登基典礼,微臣有罪,请陛下降罪。”
  “刘爱卿,你此行路途遥远,赶不上也是情理之中之事,何罪之有?”戚然抬了抬唇,露出和煦一笑,瞥了夏侯国公一眼后接着说道,“而且从今日起你就是统管北军和东军的将军,只需做好自己的分内事便可。”
  其实从刘晨走进乾和宫开始,殿内的人群中便一阵骚动。虽然他们对于戚琛曾秘密调动刘晨这个贬将感到突然,但刘晨展开放在手中的遗诏却是真真做不了假的。
  除开戚然的心腹和夏侯国公的拥簇者外,大部分臣子尚且在结盟这件事上持观望态度,如今见了这遗诏,更是有些犹豫起来。
  “陛下,刘将军能够顺利归朝自然是一件喜事。只是在与昇国结盟之事上,老臣认为仍应该继续听听众位大臣们的意见。”夏侯国公没有想到戚然还留有这一手,表情明显比之前僵硬了许多。
  “夏侯爱卿说的没错,不过在那之前,寡人另有一件事情想要探讨一下。”戚然的笑容渐渐加深,但语气却带了一丝凉薄,转头看向立在人群中神态严肃的王将军说道,“王陵将军,近日西军和南军中连着出了三四起士兵出逃和伤及普通百姓的事件,对于此,你有什么想要说的?”
  王将军从戚然看向他开始,就知道戚然针对他的意思很明显。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欠了欠身,颤声说道:“陛下,老臣年事已高,恐无力再管理西军和南军,恳请陛下准许老臣告老还乡。”
  朝堂上大部分人皆愣了愣,夏侯国公更是没想到王将军会变得这么快,脸色一下子有些苍白起来。倒是戚然笃定一笑,平静道:“既是如此,那寡人便准你回乡颐养天年。”
  “谢陛下。”王将军颤巍巍地行了一礼。
  “西军和南军的统领人选寡人会尽快定下来。至于方才寡人提到的与昇国结盟之事,众卿家还有其他意见么?”戚然扫视了大殿内一圈。
  “微臣认为,昇国兵力弱于我国,至少短时间内不得不与我国结盟。沈晔虽然心计颇多,但在长远大局上仍能识别利害,此次结盟,可行。”刘晨欠身说道。
  这个时候的刘晨在其他大臣眼中,影响力自然不再是以前那个弱小的贬将。他们亦大着胆子将自己赞同的想法说了出来。而夏侯国公立在台阶下,脸色越来越难看。
  “既然如此,结盟之事就这样定了下来。”戚然淡淡抬手,立在身旁的太监会意,上前一步说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陛下,等等。”夏侯国公阴沉着脸,上前一步说道,“虽然先王殡天不久,但国不可一日无后。关于立后之事,还请陛下及早定夺。”
  夏侯国公语气很是咄咄逼人,但戚然反而平静下来。他抬了抬唇角,直接问道:“关于立后之事,你们有什么意见?”
  戚然将李笑妹带入宫之事,朝堂中的人从一开始就知道。在这件事情上,反对之声颇不少。众人见戚然单手撑着下巴,表情淡淡地看着他们,并无激动神色,有些犹豫。而立在队伍中的刘尚书首先从队伍中走出,皱眉说道:“启禀陛下,微臣认为这李笑妹并不是作为皇后的最合适人选。”
  “微臣同意刘尚书的意见,李笑妹只是一介小商贩之女,从小生长在乡野之地,身上并无多少涵养,况且她所做的生意,甚至搬不上台面,要母仪天下,实在困难。”顾侍郎也从官员队伍中走出,欠身谏道。
  一时间,反对的人越来越多,而理由无非围绕着李笑妹不够高贵的出身与曾经开过丧事铺的身份,为了表示他们的不赞成,有人甚至将李笑妹收集玻璃球作为不务正业的证据提了出来。
  夏侯国公站在一旁,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在他看来,戚然不过是一个接触朝政时间尚短的新帝罢了,他如果要做得如同当年的夏侯南一般权倾朝野,这威慑他是一定要设的。而朝堂中这些人不需要他出手,便足以帮他做好这个下马威。
  殿首的戚然支着下巴,平静地看着台阶下的人们争执着,待到随侍的太监将装了茶水的银瓷杯盏递到他面前后,他漫不经心地接了过来,瞥了一眼茶水后,微微将被子举得高了一些,然后径直松了手。下一秒,杯盏落地,瞬间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乾和宫里顿时安静下来。
  “众位爱卿说完了?”戚然维持着托下巴的动作,问了一句。
  众位官员一时间噤了声。
  “那就该寡人说了。”他挑了挑眉,慢慢站了起来,走到台阶边,绣着红色朱雀图案的衣摆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扬起。
  他望着台阶下的官员们,微微颔首,一字一句道:“不吉利?你们难道忘了,你们也曾经说寡人是天煞孤星,既是如此,命硬至此的寡人岂不是正好跟李笑妹绝配?”
  那刘尚书张了张口,似是还想再说什么。但戚然负了手,缓缓下了台阶,踱步到他的面前,弯唇一笑,说道:“寡人再和你重复一遍,这世上,能做寡人皇后的,将会是,也只能是李笑妹。”
  是夜。
  “你真的这么说了?”李笑妹举着筷子,微张着嘴,“那朝堂上的那些大臣们会不会非常不满?”
  “不满又如何?天子应国运而生,如若一味被朝臣牵着鼻子走,那还有何威信可言?”戚然淡淡地夹了一块水晶煎饺放到李笑妹的碗里后,说道,“况且今日朝堂上提出反对之声的多是一些老古董。不过也不打紧,如今刘晨回来,西军和南军的兵权也被我收了回来,我握着命脉,他们在这官场中呆了多年,自然知道多说无益。发发牢骚而已,随他们去吧。”
  “不过没想到那王陵将军会这么轻易告老还乡……”李笑妹疑惑道,“书上不都这么写的么,这些握了兵权的人都不会舍得撒手的。”
  “你看的小说倒不少。”戚然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又将盛好的汤推到了她的面前,说道,“夏侯北自认为掌控了王陵,但那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罢了。况且王陵生性软弱,这些年犯下的贪污与违军纪之事不少,如果细查的话,也许他整个家族就完了,我如今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他自然知道该怎样进退。”
  “夏侯国公一直对你很有成见,如今他处处针对你,他的背后又是整个夏侯氏家族,我是真的担心你如此直接,会威胁到自己。”李笑妹有些担忧地皱了皱眉。
  “我要的就是他不满。”戚然曲起修长的手指抵住鼻尖,轻笑起来,“父王肯听我的劝,留下这道遗诏,就是为了今日。刘晨一开始就知道,是我将他力荐给父王,将来他只能对我死心塌地。至于夏侯北,此人心性急躁,并不如夏侯南沉稳。从前夏侯南在时,夏侯氏并不敢轻易放肆,但如今余下夏侯北做大,倒是愈发猖狂起来。”
  顿了顿,他的表情严肃起来,“世家大族这种存在对于骁国来说就是一个潜在的威胁。这次破釜沉舟,就是为了将他们连根拔起。虽然父王在世时便为此事做了许多准备,但也许将来依然会面对更多的艰难。如今我坐上了这位置,自然是不会轻易让他们放肆下去。”
  李笑妹虽然并未亲身参与这场政治斗争,但她却能感觉到戚然此次可能会面临的更多困难,不由得咬住了筷子,有些担忧。
  “好了,不说这些了,好好陪我吃饭。”戚然见了她的表情,笑了笑后说道,“明日圣旨便会下来。因着父王刚去世不久,尚在服丧期间,封后仪式不能马上举行。这三个月里,你把自己吃得白胖一些,我可不想娶一两肉都没有的女人回去。”
  李笑妹听到他说了娶字,不由得脸一红,默默地扒了几口饭,但随即想起了月香白天跟她提过那些大臣批驳她的话,有些郁闷地说道:“对了,我听说他们说我收藏玻璃球,是个败家女。他们怎么连这事也知道……”
  “收藏玻璃球又怎么了?又不是杀人放火。”戚然淡淡地喝了一口茶后,说道,“如果我连你这简单爱好也无法满足,又有什么资格说保护你?而且那群老古董觉得你收藏玻璃球就是败家,我倒想知道,他们究竟是怀疑你的嗜好不正,还是怀疑骁国的财富不够?”
  “阿然,你终于认可我的爱好了……”李笑妹一下子很是感动。
  “其实,我也觉得这癖好的确有些奇怪……”戚然慢悠悠地补刀。
  “……”
  骁和元年十月初九,封后的圣旨由乾和宫的掌事太监亲自送到了梓玉宫。
  掌事太监离开了好一会儿后,握着圣旨站在原地的李笑妹仍然只觉得有些晕乎。
  “小姐,月香真的没有想到,您居然真的成为了皇后。”月香也跟着她呆站了好一会儿后,老老实实地表达了自己的不可置信。
  “没想到的人不止你……”李笑妹憋了半天,憋出一个自认为和煦的笑容。
  “那个……小姐,三个月后的封后典礼,您还是不要笑得像现在这么狰狞比较好……”
  “……”
  按照骁国律例,这三个月内李笑妹不能见戚然。于是她老老实实留在了梓玉宫中,接受着典礼上所需的各种礼仪指教。
  骁和二年一月初五,距离封后典礼还有不过五日之时,骁国与邬国交界的边境传来了消息:夏侯北因着胁迫不成,恼羞成怒之下,暗中将骁国四军的部分情报偷送给邬国。戚然得知此消息后大怒,下令捉拿夏侯北,但夏侯北于两日之前便带着全家逃到了邬国。
  一月初七。
  戚然下令彻查夏侯氏一族,包括景太后等一干人等均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彻查。同一天,边境传来消息,邬国将军队分为两支,一支进犯昇国边境,一支进犯骁国边境。骁国边境告急,戚然决定御驾亲征,鼓舞士气。
  朝中之人提及封后典礼,戚然沉默片刻后,平静吩咐道:“婚礼如常举行。”
  一月初九。
  这大概是李笑妹这辈子穿衣服穿得最厚最重的一次。
  她天不亮便被月香从床榻上拖了起来,等待她的,除了月香外还有二十余名侍女。她们用了整整一个时辰将裙摆足有八尺长的红色嫁衣穿到了她的身上,再用两个时辰将足有五斤重的头饰挪到了她的头上。虽然这三个月里已有侍女在训练她戴厚重头饰的能力,但当她颤巍巍地站起来时,有那么一瞬还是觉得自己随时会摔在地上。
  月香在她转身后,怔了片刻后,眼睛亮亮地兴奋道:“小姐,今天的你一定是全骁国最美的新娘!”
  对于究竟是不是最美这个问题,头重脚轻的她来不及探究,此刻她脑中唯一的想法便是稳稳地走好每一步。
  冬天的气候有些寒冷,但天空却意外地放了晴。
  万里晴空下,五色的礼花在天空中绽了开来,红毯从正门一直铺到了乾和宫前,红毯旁分别列着成捧的鲜花,而鲜花内缀着各色玻璃球。她刚刚看到时,不由得一愣,想起了自己曾和戚然提过,成亲时要用玻璃球做点缀,没想到随口一说,他居然都记在了心里。
  她有些感动,不由得整了整表情,更加认真地握着玉笏,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上乾和宫前的台阶。她走得额头微微渗汗,只觉得这六十道台阶如同六百道台阶一样远,就在她以为自己会成为骁国第一个累死在半路的新娘时,同样穿着红色喜服的戚然终于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长身玉立,站在台阶前。见到她的那一刻,他微微一愣,但片刻之后,他的双眸却是比万千星芒划过更加耀眼。
  他浅浅一笑,向她伸出了手。
  那一刻,她突然觉得所有的辛苦似乎都值得了。她微微抬头,看着碧蓝如洗的晴空,喃喃道:“陆路,你看,我做到了,我很幸福。”
  册立皇后对于骁国来说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虽然西北边境战事频繁,但仍不妨碍骁国人民在这一晚庆祝的决心。整片王都像是陷入了一片热闹的灯海,将深蓝色的天空映得微微反光。
  外面的庆典在继续,戚然却早早地拉着李笑妹溜回了飞景宫。
  “今日白天忙了一天,都没来得及和你好好说说话。三个月没见我,你想我吗?”他将她拉到了床边坐下,眼角带笑地问道。
  “……想。”
  “你说‘想’的时候为什么是这副表情……”戚然见她一副苦瓜脸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无语。
  “……这头饰太重了,我觉得我脖子快断了……”她抚着头,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其实这头饰是为封后大典所做,典礼一结束,这头饰就可以取下来了。”他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李笑妹欲哭无泪。
  “我本想等着你来找我帮忙,谁知你却保持着端庄笑到最后,我还以为你不介意这头饰。”戚然捏了捏她的脸,伸手帮她拆头饰。
  经戚然这么一说,李笑妹记起了在宴席上,戚然的确不时看向她,不停用眼神向她传递着“求我来帮你”这类的信息,可她忙着紧张自己的仪容去了,哪还顾得上去研究戚然眼神的意思?
  她撇了撇嘴,有些郁闷地扭过头去。戚然花了不少工夫,终于将她头上的头饰完整地拆了下来,这才发现她的额头有不少地方已经压出了红红的痕迹。想起她今日端庄地完成了所有的礼仪,甚至比许多名门闺秀表现得还要优雅,他便知道她为了不让旁人议论他,这三个月内付出了多少努力。
  他有些心疼地揉了揉她的额头,声音也不自觉地柔和下来,“还疼吗?”
  “疼得快哭了。”她本想酝酿出哭腔吓吓他,哪知他的动作像羽毛一般拂过她的额头,痒到她忍不住笑出声了。
  他有些无语地想要收回手,她却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眼睛亮亮地看着他说道:“从前你都李笑妹、李笑妹的叫我,老让我想到生气的夫子,如今我们成了亲,阿然,你唤我一声‘笑妹’好不好?”
  他脸一红,轻咳一声后说道:“笑妹叫起来总觉得怪怪的,我给你另外取一个名字可好?”
  “另外一个名字?好啊。”她一下子来了精神,松开他的手,仰起脸好奇地看向他。
  他伸了手,抚了抚她散开的长发,轻声说道:“阿梓。从今天起,我叫你阿梓好不好?”
  “这个小名很好听,但是为什么要叫阿梓?”她点了点头,随即又有些疑惑。
  他从袖中拿出了一块莹白的玉佩。李笑妹一愣,一下子认出了那是宸皇后留下的他最宝贝的玉佩。
  “没什么特别的含义。”他脸又微微一红,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了这样一句后,将玉佩戴在了她的脖子上,“从今天起,它是你的了。”
  她抬手触碰了一下那块玉佩,当年她费尽心思修补的玉痕还在。她重新抬起头,却一下子撞见他正专注地看着自己。她愣了片刻,随即主动仰起脸,吻了吻他的脸颊,低声说道:“我只是你一个人的阿梓。”
  李笑妹很少主动表示,戚然微微一怔后,眼神却带了一丝说不出的悲伤。
  “阿然,你怎么了?”她有些疑惑。
  “在过去的二十一年里,世人皆道我是天煞孤星,难得善终,我曾以为我这一生便这样了,然而上天终待我不薄,让我遇上你。”他深深地看着她,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我曾想握住这天下,许你一世长安,可未曾想到,终是在这国危之时让你陪在我的身边。”
  顿了顿,他抬了手,抚住她的脸,轻声道:“阿梓,此番前征,倘若骁国终将覆亡,你愿意陪我到最后一刻吗?”
  “我不愿意。”她几乎是没有犹豫便说出了这一句话。
  戚然的手一僵。他虽然知道她一向不按常理出牌,但未曾想到她会拒绝得如此干脆。
  她也抬起手,抚住他的手背,静静道:“如若骁国真的会迎来这样的结局,那么我不仅陪你到最后一刻,还要伴你一同长眠。”
  “砰”的一声响,一朵绚丽的烟花升上天际,在深蓝色的天空中绽放出斑斓的色彩,映得她的双眸也泛着温柔的色彩。
  “阿然,我是你的。”
  五年后。
  “你最近倒是愈发偷得浮生半日闲了。”锦衣男子快步走到御花园旁的池塘边,伸手拿下盖在年轻女子脸上的书。
  年轻女子眯了眯眼,从躺椅中直起了身子,仔细打量了锦衣男子一番后,开口道:“赵熙,不过三年不见,你怎么越长越糙了。”
  赵熙大大咧咧坐在了她旁边的石凳上,漫不经心说道:“出门游历,总要风吹日晒,我不过是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成熟有担当罢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翻着刚刚盖在年轻女子脸上的书,“啧啧”道,“我说笑妹,这种《霸道员外爱上我》什么的,不是你在私塾的时候就爱看的书么,怎么现在做了五年王后了,读书品味却一点都没长进?况且你现在独占陛下一人,还在想着什么霸道员外?”
  李笑妹耸了耸肩,说道:“前几日刚刚处理完宫中的账务,这不过是闲暇之余的小消遣罢了。”
  “也对。当年夏侯北将四军机密透露给邬国军队,你陪着陛下,这仗一打就是三年。好不容易将夏侯氏连根拔起,夏侯北也伏了法,之后你却还要忙着去学怎样操持后宫。”赵熙看着她的眼神中带了赞叹。
  “这两年我在骁国游历时,听到的都是对你的赞美。我听说去年食盐紧缺,有不法商贩坐地抬高盐价,是你建议陛下秘密命人做出开仓放盐之象,激得那些盐商纷纷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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