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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千金归来-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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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珉猝不及防,眼睁睁的瞧着程明珠从自己怀里摔到床下。便有些着恼:“表妹,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你说我做什么?”没想到周珉不独丝毫没有愧疚之意,还公然当着程明珠的面责备自己。
  之前往庆王府来时,胡敏蓉心里还残存着一线希望。想着或者是自己猜错了,程明珠和周珉之间,绝不可能有什么。
  毕竟,从前程明珠是自己的好姐妹,还有这次,若非自己帮忙,程明珠说不好这会儿还在外面流浪、居无定所,受了自己这么大恩,程明珠即便不回报自己,总也不可能再往自己身上捅刀子吧?
  不想进了庆王府,却是处处受阻。若非胡敏蓉有备而来,十有八九,走不到这里来。
  更让胡敏蓉无法忍受的是,程明珠竟然就躺在自己和周珉成亲后准备住的院子里,然后在自己未来的婚房里,躺在自己未婚夫的怀里……
  再有周珉的态度。明明自己才是受尽委屈的哪一个不是吗!
  周珉却是顾不得安慰胡敏蓉,忙忙的从床榻上下来,一把抱起程明珠:
  “可有摔倒哪里?眼下感觉怎么样?”
  “表哥,你——”胡敏蓉眼泪一下下来了。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同样不舒服的还有周珉。
  早就因为上一世的选择对胡敏蓉有了疙瘩,这会儿倒好,明知程明珠对自己意味着什么,胡敏蓉竟还这般无理取闹,当下便沉了脸:
  “表妹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不知道明珠的事,怎么还要发这么大脾气?”
  程明珠肚子本就剧痛,这会儿又摔得头晕眼花,越发楚楚可怜:
  “蓉,蓉姐姐,我,我和世子,没什么的……我,我一直,拿,拿你当姐姐,怎么舍得,让你,让你伤心?”
  只程明珠话虽说的冠冕堂皇,倚在周珉胸前的全然依赖的虚弱姿态却是益发显得讽刺——
  以程明珠对胡敏蓉的了解,自是明白自己这个好姐妹的性情,外人瞧着或者气质高雅,殊不知内里却最是自傲,无论发生什么事,面子使然,都不会让她毁了和周珉的婚约。
  既然已经选定了周珉做自己辅助的人,程明珠以为就有必要先一步确定自己独一无二的地位……
  胡敏蓉恨得眼里几乎要滴出血来。眼里蓄满了泪水:
  “表哥,你真要为了她……”
  只周珉没来得及做出选择,程仲已是上前一步,分开两人:
  “你们不怕死的话,尽管在这里继续纠缠下去!”
  对程明珠,程仲已是彻底失望。
  若非不愿牵连无辜,老爷子更想转身离开。
  看三人都转头瞧着自己,老爷子冷笑一声:
  “若然老朽看的不错的话,她身上怕是,染上了时疫。”
  “时疫?”
  “怎么可能?”
  口里这么说着,周珉已是下意识的把程明珠放到床上。
  胡敏蓉更是往后挪了好几步,一副随时准备夺门而逃的模样。
  “你们别听他胡说八道!”程明珠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什么,也明显一哆嗦,“分明是这老东西想要害我!程仲,我死了的话对你有什么好处?!”到得最后,已是有些歇斯底里。
  “是不是只要把身边侍奉的人叫过来一看便知。这个时辰,她身边那些人十有八、九也有了同样的症状。”程仲一字一句缓声道。
  

  ☆、250

  周珉头“嗡”的一下; 若非扶住旁边的门,身子好险没软倒。脸色也跟着煞白; 冷汗涔涔而下。
  不怪周珉反应这么大; 实在是“时疫”这个词太恐怖了。
  大正十二年,胶州发了一场大水; 水退了后; 紧接着就爆发了一场时疫。
  大街小巷,尸体堆叠如山; 到处都是腐败的尸臭味儿……
  “程仲,你; 莫要胡说……”周珉厉声呵斥道; 却明显是色厉内荏、外强中干。
  “世子不信就算了。”程仲也不和他啰嗦; 转身就想走。
  却被周珉先一步给拦住:
  “站住,你让我想想……”
  只口中说着想想,已是第一时间示意身边的人; 赶紧准备车子过来。
  胡敏蓉脸色也是青白交错,却是死死攥住彩月的手; 即便很是瞧不上程仲,性命攸关之下,依旧放低了身架央求程仲:
  “老爷子且帮; ”
  本想说帮自己,话到了嘴边,又看了眼同样失魂落魄的周珉:
  “帮世子和我瞧瞧,可有碍?咱们眼下可要注意些什么?”
  周珉听得心里就是一热。只觉得表妹在这般情况下还能关心自己; 当真是难能可贵。之前对胡敏蓉的不满跟着消散了不少。
  “世子,蓉姐姐,你们莫要听他胡说八道!”程明珠早已乱了方寸,若非疼痛太剧,恨不得扑上前,亲手结果了程仲才好,“他是胡说的,根本是护着袁蕴宁那贱人,看不得我好……让他滚……再换个太医,赶紧再换个太医……”
  自己怎么可能染上时疫?不是得上天垂青,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造化?既是老天爷发了恩典,让自己回来,自然是想让自己把上一世没享的福给享过来,满足自己未了的心愿……
  武安侯府可还好好的呢,袁蕴宁那贱人也没病没灾,甚至程仲这个老不死的还杵在这儿,自己可还什么都没做呢,凭什么就要染上时疫?
  只任她嚷嚷个不休,旁人却是再不肯靠前。
  便是方才还一副温柔体贴,恨不得以身代之的周珉,这会儿也装聋作哑,仿佛没听见似的。
  程仲虽然不齿周珉并胡敏蓉的为人,可医者仁心,既是确定程明珠染上时疫,便也不会对周珉二人坐视不理。
  当下为两人一一诊脉:
  “眼下两位身上还看不出什么来。你们先去沐浴更衣,然后就着我开的药方服上三天,若三日内不出现头痛腹痛或者发热的迹象,那就没事。”
  “让人赶紧把房间里所有东西都拉出去烧了,凡是和病人接触过的也都照此办理,还有就是,把病人用过的所有东西也都给烧了。”
  两人自然点头应下。
  周珉心里却还抱着一丝希望,看下人把车子备好,边让人抬着程明珠送到车上,边低声嘱咐:
  “先让程仲陪你回别庄上瞧瞧。或者他看错了也不一定,退一万步说,即便真有些不对,我一定让他留在那里陪你,不怕他不尽力给你诊治,你只保重身子,好歹,有好的一日……”
  说这话的时候却是丝毫不避程仲,竟是分明把程仲当死的看了。
  程明珠神情惨淡,紧闭双眸,不知是失望还是已经疼的昏过去了。
  眼瞧着马车出府,胡敏蓉却是同时示意护卫跟上去——
  到底是不是时疫,总得心里有个底才好。
  “那程仲……”胡敏蓉也急匆匆想要离开,却是走了几步后又站住,脸上阴云密布,“表哥准备怎么对太后娘娘说?”
  之前周珉可是跟梁春打了包票的,最迟明日,就会把人送回去。
  周珉身体一僵,脸色愈加不好,却是冲胡敏蓉深深一揖:
  “表妹救我。”
  程仲是如何也不能送回去了。
  但凡程明珠身上有一丝可能染了时疫,就绝不能再把程仲送回宫。
  毕竟太后娘娘年龄大了,根本禁不得半点儿风吹草动,真是任由程仲回宫,再把时疫带入慈宁宫……
  一想到这个可能,不用胡敏蓉提醒,周珉就知道意味着什么——
  周珉也好,庆王也罢,手里最重的筹码就是太后。
  而胡家,所有的荣辱兴衰,更是全系于太后一人。
  “我想法子吧。”胡敏蓉如何不清楚这些,因周珉失望之余,对程明珠的恨意却是又添了一层,毕竟不是她,庆王府和胡家何至于陷入这样的困境之中?
  更是下定决心,即便程明珠这次没有染上时疫,也不能再教她出现在自己面前。
  却也不再停留,只管起身恨恨而去。
  到了傍晚时分,派出去的人便送了信回来,却是凡在程明珠身边侍候的,都出现了一样的症状,程明珠染了时疫之事,已然确定无误……
  “我不信,这不可能,不可能……”程明珠瑟缩在床头一角,嘴里不停的喃喃着。
  庆王别庄不可谓不大,程明珠来了后,周珉自以为奇货可居,自然派了更多的人到这里。里三层外三层严严实实守着最里面程明珠的院子。
  方才周珉的人送程明珠回来,却是当即把之前派过来的人召集到一起。许是一直在外面保护并不曾接近程明珠,那些人尽皆无虞,与之相反程明珠身边所有近身侍候的人却是无一幸免,全都出现了和程明珠一样的症状……
  “不想死的话,就把这药给喝了。”程仲也不理她发疯,照样该干什么干什么,甚至煎好了药后,又亲手端过来。
  程明珠却是身体往后一缩,再抬头时,已是红了眼睛,怯怯的叫了一声:
  “祖父……”
  一声“祖父”出口,眼泪跟着下来,小声啜泣着道:
  “祖父,我错了,您,您别怪我……我只是,太害怕了……祖父,您救救我,救救我,好不好?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
  程仲本已走到门口,听程明珠这般哭诉,脚步越来越迟疑。
  明显察觉出程仲的心软,程明珠竟是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一步一步挪到床下,“噗通”一声,跪倒:
  “祖父,我知道,错了,明珠真的,知道,错了……我只是,太嫉妒,太嫉妒蕴宁,姐姐了……您就原谅我这一回……我以后,再不会了,真的……”
  程仲站住脚。
  回身瞧着软瘫在地上的程明珠,神情复杂——
  再怎么说程明珠都是自己的孙女儿。除此之外,也有些愧疚,半晌重重叹了口气,一步步走回程明珠身前,探身去扶地上的程明珠:
  “你放心,我会尽力的。你知道错了就好,命里有时终须有,袁家的富贵与咱们无干,只要真心悔过,祖父总不会不管你,到时候就跟着祖父,你想跟着我学医也成,找个好人家安心过日子也好……”
  早在知道两个孩子抱错了的时候,程仲就是这般想的,也是这般做的。依着程仲的意思,只要能想得开,什么样的日子不是过?就如同蕴宁,之前被毁了容,不是照样开开心心?
  不想程明珠就在他身边待了几天,更对程仲表露的意思丝毫不感兴趣,那之后就再不曾涉足程家,然后就不告而别。
  虽然恨铁不成钢,可更多时候,程仲还是会反思自己的不足,以为要是自己愿意更耐心些,程明珠也不至那般凄惨……
  这会儿看程明珠情真意切,程仲心里也是沉甸甸的。
  “多谢,祖父……”程明珠似是无力的歪在程仲身上,手却在怀里摸索着。
  程仲艰难的把程明珠送到床上,刚要直起腰,程明珠手就跟着抬起,一抹寒光朝着程仲当胸刺去。
  程仲意识到不对,下意识的抬手去挡,正好迎住匕首。匕首本是削铁如泥,即便程明珠力气不足,依旧把程仲掌心刺了个洞。
  程明珠也被带的跌坐在床上。
  “你——”程仲怒目瞧着程明珠,到这会儿如何不知道,程明珠根本就是想让自己去死。
  程明珠却是用了其余的力气,一把打翻药碗:
  “不用你,假惺惺!分明是,想要害我……”
  “你根本就是恨不得我和我娘,都死了,都死了才干净……”
  “你心里,只有袁蕴宁……”
  “别看我现在这个样子,照样,照样能,让你死……”
  “只恨,我不能,亲手杀了你……”
  “来人,告诉,周珉,就说,让他赶紧来,我就,告诉他,另一个,大秘密……”
  自己还有好多事没同周珉说呢。光凭这一点,就由不得周珉不听话。比方说封烨。据自己所知,封烨眼下可是太后的心腹。
  可旁人不知道,自己却清楚,封烨根本就是皇上的人。
  他早就清楚,他的爹当初就是太后和庆王授意之下,才会死在匈奴人手里……
  从前还想着,要让之前所有狗眼看人低的人跪在自己面前百般求饶,其中就包括程仲。
  可现在,自己改变主意了,不要程仲求饶了,而是,让他悲惨的死去,然后再把程仲的尸骨丢到袁蕴宁面前……
  只天都黑下来了,都没见有人进来。这么折腾了一天,程明珠早已经疲惫无比,到得最后,竟歪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到了半夜时分,却是被一个扔到地狱里受尽刀山火海之苦的噩梦惊醒,程明珠一下睁开眼来,想要叫人进来,却是一张嘴,就大声呛咳起来,才发现,房间里竟是浓烟滚滚,夹杂着窜起的火苗,床上的帷幔也都滚烫的下人。
  着火了!程明珠连滚带爬的就要往外冲,只遍地浓烟之下,根本找不到门在哪里,更甚者,不过走了两步,便被椅子绊到,重重摔在地上,又努力的躬身,却是无论如何也爬不起来了。
  耳边隐隐听见有人叫着“老爷子”,又有嘈杂的脚步声响起。
  程明珠勉力喊了声“救命”,就再也没有半分力气了。
  

  ☆、251

  “祖父——”蕴宁猛地睁开眼; 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听到里面的动静,在外面值夜的采英忙披着衣服下来; 看蕴宁一头的冷汗; 忙先给蕴宁裹上件衣服,又拧了个热毛巾捧过去:
  “少夫人可是魇着了?有温着的水我给您倒一杯吧?”
  “不用。”蕴宁摇摇头; 却还是心有余悸的模样; “荆南还是没有什么信送回来吗?”
  从知道老爷子果然去了庆王别庄,蕴宁就又加派了人手; 盯着那里,明明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却不知为何越发心神不宁。尤其是最近几日; 更是每天都会噩梦缠身; 梦见最多的,就是上一世赶到程仲身边时,老爷子弥留的情景……
  “少夫人且放宽心。”采英边帮蕴宁擦头上的冷汗边低声劝慰; “荆南他们的身手,少夫人又不是不知道; 老爷子那里定然无碍的……”
  又看了看沙漏:
  “这会儿还不到丑时,少夫人再睡会儿吧……”
  蕴宁摇摇头,刚要说话; 忽然顿住,却是外面隐隐有脚步声传来。
  采英也明显听见了:
  “奴婢去外面看看。”
  点着外面的灯,拉开房门,却是“呀”的惊呼一声:
  “少爷——”
  却是风尘仆仆的陆瑄正站在房门外。
  “相公——”蕴宁也披了衣服跟着下来; 瞧见陆瑄,眼睛不知为何,竟是有些热辣辣的。
  陆瑄上前一步,握住蕴宁的手:
  “这么凉。快去再穿些衣服。”
  顿了顿又道:
  “我把老爷子带回来了。”
  蕴宁身体一僵,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祖父,祖父也回来了?”
  抬脚就要往外冲。
  亏得采英拿了斗篷过来,陆瑄忙接过来,抢上前几步,严严实实的帮蕴宁裹上,把人打横抱起来:
  “路上黑,我带你过去。”
  蕴宁慌了一下,下意识勾住陆瑄的脖子,鼻间嗅到淡淡的汗味之外,明显还有烟熏火燎的味儿道,止不住心里一悸:
  “是不是,出事了?”
  没想到蕴宁这么敏感,陆瑄更紧的抱了抱蕴宁,低头在蕴宁头发上轻轻吻了一下:
  “别担心,一点儿小事,已经解决了,老爷子没事儿……”
  很快到了前院,眼瞧着前面已有人影晃动,陆瑄才万分不舍的放蕴宁下来。
  “少爷,少夫人。”荆南迎了过来。
  陆瑄点点头,蕴宁却是一撩裙子下摆,直接往正房冲去,推开房门,正瞧见坐在上首的程仲。却是再也止不住,眼泪“啪嗒啪嗒”的就落了下来:
  “祖父——”
  程仲忙上前接住蕴宁,同样红了眼圈儿:
  “宁姐儿……”
  老爷子中年丧子,老妻也早早故去,养了多年的嗣子始终有着很深的隔膜。唯一能让老爷子老怀大慰的也就一个蕴宁了。
  却如何也没有想到,疼到心尖尖上的宝贝孙女却是武安侯爱女……
  即便老爷子知道真相后,当下便敦促蕴宁认祖归宗,外人面前也表现的很理智的样子,只有老爷子自己清楚,心里有多不舍,背地里更是不知多少次伤心落泪。
  之后更为了怕连累孙女,担心袁家人看蕴宁老是来看自己会不喜欢,但凡见到蕴宁时,都会一见面就催她离开,嘱咐她莫要再来……
  事实却是蕴宁前脚离开,老爷子后脚就想的不行……
  这次差点儿生死相隔,饶是老爷子见惯了人生风雨,也禁不住大恸。
  陆瑄站在门口,瞧着哭成泪人儿的蕴宁和同样老泪纵横的老爷子,也不觉鼻子一酸:
  “宁姐儿,快别哭了,咱们先侍候着祖父净面,然后边吃边说。”
  蕴宁应了一声,这才发现,老爷子脸上也有烟熏火燎的痕迹,更有老爷子的右手还有血迹隐隐渗出,脸色顿时一白:
  “祖父怎么受伤了?”
  还有这么多烟灰,又回头去瞧陆瑄,可不和老爷子一般?隐隐明白了些什么:
  “是那里,走水了?”
  程仲神情更加黯然。
  毕竟是自己的孙女儿,要说老爷子对程明珠一点儿感情没有是假的。之前短暂的相处,也能瞧出来,程明珠眼里根本就看不上自己,却是无论如何没有想到,那个孩子,不但是瞧不上,更是对自己,对程家充满了恨意,甚至恨到,想要自己死的地步。
  “她恨的不是祖父,是我……她心里,怕是一直认为,是我抢了属于她的东西……”蕴宁只觉一阵心痛,好容易平息下内心的惊恐,边帮老爷子重新包扎伤口边道,“难不成,她还放了火?”
  “放火的不是她。”陆瑄把上好的金疮药递过来,“应该是另有其人。”
  十有八、九,是周珉或者胡家的人。
  那些人来得快,去的也快,不独身手了得,更是心狠手辣,竟是不顾里面百十条人命,还对地形不是一般的熟悉……
  如此以来,自然排除了旁人寻仇的可能。
  “亏得阿瑄来的及时。”老爷子神情颇为感慨。
  火着的时候正是深夜。老爷子伤了手,又因为程明珠心烦意乱,好容易睡去,却是被火舌给炙烤醒。
  想要站起来,却是浑身酥软,明显是被人下了药。
  彼时已是浓烟滚滚,房间里的帷幔全都烧着了。
  还想着这次怕是在劫难逃,要死在这里了,不想千钧一发时,陆瑄却冲进了房间,背起老爷子就往外跑……
  “不是阿瑄,祖父怕是见不着你了。”
  老爷子神情又是感激又是后怕:
  “亏得阿瑄没事儿,不然,祖父真是没脸见你了……”
  “祖父跟我客气做什么?”陆瑄扶着老爷子坐下,“您是宁儿的祖父,也是我的祖父,亏得您没事,不然,我真怕没法和阿宁交代。”
  荆南正好进来,闻言却是脸现愧疚之色:
  “都是属下粗心大意……亏得少爷赶来的及时……”
  瞧少爷风尘仆仆的模样,怕是昼夜奔袭,明显是办完了外面的差事急于回来见少夫人。却是恰好和自己撞上。
  “也怨不得你。”程仲摆了摆手,神情黯然,“谁又能想到,有人恁般丧心病狂?”
  初时老爷子还以为是灶上的火没收拾干净,直到被救出来才发现,竟是整个庄子都陷入火海之中。
  更甚者除了他之外,再没人逃出来,明显对方早有准备,想要别庄所有人死……
  “程明珠呢?”蕴宁心里一动。
  老爷子叹了口气。
  “火太大了。”陆瑄哼了一声,又唯恐老爷子不好受,便轻轻对蕴宁摇了摇头,示意待会儿再说。
  两人侍候着老爷子睡下,才回了自己院子,一进房间,蕴宁就推着陆瑄到床边坐下:
  “把衣服脱了。”
  “娘子这是想为夫了吗?”陆瑄低笑一声,张开胳膊就去搂蕴宁。
  蕴宁却是沉了脸,只管去解陆瑄的衣衫。
  陆瑄最怕的可不就是蕴宁如此?只得老老实实坐好,任蕴宁帮他把衣衫除去。
  外衫瞧着还好,里面衣衫却是烧的全是黑窟窿,尤其是右胳膊上,还有大片燎泡。
  蕴宁半跪在陆瑄膝前,小心的帮陆瑄处理烧伤的地方,眼泪跟着止不住的一大滴一大滴往下掉。
  她这边每落下一滴眼泪,陆瑄的心疼就止不住多一分,好容易蕴宁把伤处理完,陆瑄张开双臂就把人抱住了:
  “好阿宁,你莫要哭了,你再哭,我的心都要碎了……”
  “你还说……”蕴宁泪水却是落得更急。
  “明明伤到了,为什么还要抱着我?”
  衣服都沾到燎泡里了,再抱着人,不定多痛呢。
  “不是,不是……”陆瑄却是摇头,“这样的伤算什么?而且阿宁不知道,你呀,就是最好的疗伤圣药,抱抱你,我就一点儿不痛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本来还想着,拿还有公务当借口,先到衙门对付几天,等伤好了再回府,不想见到蕴宁,就挪不动脚了。
  “油嘴滑舌……”却是响亮的抽了下鼻子。
  “你要是真敢走,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想要推开人,好好的教训一番,却又怕碰着陆瑄的伤口,一时哭的气吞声噎。
  慌得陆瑄忙赔罪:
  “好好好,我知道错了。我不是没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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