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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您跪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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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而沈棠喊一声母亲也是真心实意:“太阳都落山了,母亲还不去休息?”
  林氏见沈棠回来,悬着的心就落回来,朝着沈棠笑笑:“眼下也睡不着,多等等你。”
  “不用等我,母亲还是去休息吧。”沈棠示意一下,边上侯着的丫鬟立即扶着林氏进偏厅,茶也是一早就准备好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丢不了。”
  “我知道阿棠长大了,但我这个人,总是忍不住要担心。”林氏抿了一口热茶,眉头微微皱起,“先前子思不是说长安里来了个山南西道的流犯吗?虽说落网了,但我只要想到外边可能有这些人,心里就难安。”
  “流犯就交给京兆府和大理寺,长安城是好人的长安城,哪有为了避坏人而不出门的?”沈棠笑吟吟地安抚,想想又说,“对了,秋狝时子思猎了只红狐,只头上略有些伤,身上的皮还是完整的。我想着给母亲做身披肩,得去找哪家信得过的?”
  林氏听到完整的狐皮时眼睛一亮,转念又笑着摇摇头:“既是子思给你猎的,哪儿有给我的道理。红狐颜色挑人,小娘子穿着亮眼,穿在我身上却不好,贻笑大方。”
  林氏比沈棠的生母还小上几岁,今年也不过三十来岁,沈棠听林氏说自己老,忍不住也笑:“红狐是挑人,但母亲端庄,穿着才能压住。我穿着才是不好看,旁人只顾看狐狸毛,没人看我。”
  “做的时候让人留心就好。”林氏还是推辞,“明日我让妙心去办事,她知道哪家做得好,再给你添件白狐的。”
  “白狐就算了,阿柔这回得了只身上一点伤都没有的白狐,毛色漂亮得少见,我不想被她比下去。”
  林氏知道沈棠是开玩笑,只摇摇头:“你呀。那就老老实实穿红狐的。”
  沈棠正想再劝劝林氏,还没开口,嫡妹沈瑰先跑进了偏厅,伸手就拿了沈棠面前的那盏茶,喝了一口才说:“我刚才听见阿娘和阿姐在说什么红狐白狐?”
  沈棠真的不想和沈瑰打什么交道,十四岁的人了还每天寻由头找她麻烦,但毕竟是在林氏面前,不好直接起身,耐着性子点头:“是,子思猎来的,我打算赠给母亲。”
  她看了沈瑰一眼,和一直伺候沈瑰的丫鬟碧珠说:“怎么伺候瑰娘子的?她还小,时常会渴,不常备水吗?”
  碧珠赶紧跪下来,既不敢和沈棠辩驳,也不敢说沈瑰,抖着肩膀低头:“是奴婢的错。”
  “不是罚你,起来说话。”沈棠也不是真的想折腾碧珠,等碧珠起来,随手从腕上褪下一只镯子塞给碧珠,“照顾好她,她不懂事,你们不能也不懂。”
  沈瑰一听这话,立即有些恼:“你说谁不懂事?”
  沈棠瞥了沈瑰一眼,不说话,这个态度惹得沈瑰更怒,还是林氏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好了。想喝水就让人再添一盏,你拿阿棠的茶,阿棠是你姐姐,不同你计较,往后在外边,你还能随便拿别人的茶吗?”
  “我渴了嘛,她又不喝。”沈瑰扁扁嘴,眼珠一转,又伸手去捞林氏的手臂,“阿娘,既然那红狐你不要,阿姐也不要,不如给我?”
  林氏一听女儿的提的要求就觉得头疼,沈棠却安然自若的让人再上了盏茶:“红狐是赠给母亲的,不是送给你的。”
  沈瑰理直气壮:“阿娘不是不要吗?那就给我啊。”
  “瑰儿!”林氏一拍沈瑰的背,“红狐难得,又是别人猎给你阿姐的,阿娘不能要。”
  “都说送了……”沈瑰看林氏难得严肃的样子,也不敢继续讨要,又把主意打到了沈辞柔身上,“那去和柔堂姐说,让她把白狐给我。”
  林氏听女儿越说越过分,放下茶盏:“瑰儿,不能这样问别人要东西。”
  “什么别人?”沈瑰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不是我堂姐吗?”
  林氏看着沈瑰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说起来沈辞柔是沈瑰的堂姐,但两家其实血缘并不怎么近,只是曾祖父是同一人罢了。沈瑰的父亲做到了工部侍郎的位置,沈辞柔的父亲却是左仆射,两家各自立府,若不是沈棠和沈辞柔意外投缘,估计到今日也就是逢年过节才走动的关系。
  但这层不能和沈瑰说,林氏正在愁,却听见沈棠淡淡的声音:“那白狐还真不能给你。白狐是陛下猎的,亲口说赐给阿柔,那就是口谕,你问阿柔要白狐,是想抗旨?”
  沈瑰被“抗旨”吓得身子一缩,嘴上却不肯饶:“谕旨只说赐给她,又没说不许转赠。”
  “御赐的东西哪儿有转赠的?若是真喜欢,过两天阿娘给你买。”林氏哄了沈瑰一句,转头和沈棠说,“瑰儿还小,不懂事,这话我们听听就好,不用去和阿柔说。”
  “我不会说的,母亲放心。”沈棠笑笑,“那红狐还是赠给母亲。”
  林氏想说什么,话到嘴边还是只有声谢。沈瑰却活泛起来,缠着林氏:“阿娘,既然都说要给你了,你就再让阿姐给我嘛!孙家那小娘子去年得了件狐裘,都和我炫耀到今年了。”
  林氏胡乱安抚了沈瑰几句,沈棠又开口:“瑰儿。”
  沈瑰一凛,抬眼看沈棠:“干什么?”
  “那红狐是赠给母亲的,母亲可以随意处置,自己穿也好,送给你也好。”沈棠看着沈瑰,语气寡淡,“但不是你能和我讨要的。”
  她起身,和林氏说话时又带着一贯温婉的笑,向着林氏福了一福:“母亲,我去外边一趟也有些累,这就回去了。”
  林氏当然不会拦,随口点了丫鬟的名字:“妙心,送棠娘子回去。”
  妙心站出来,也是一礼,随后送沈棠出了偏厅。
  沈瑰看着两个人出去,把茶盏一推:“一只红狐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是没什么了不起的,但那是子思猎来给你阿姐的。”林氏耐心地劝女儿,“你阿姐若给我,旁人会说她孝顺;但你问她要,就是妹妹讨要姐夫的东西,外人会怎么说?”
  “什么姐夫?不是还没上门提亲吗?谁知道会不会来……先前方家和孟家不也闹吗,最后还不是掰了。”沈瑰想着沈棠,越说越过分,“还有白狐,不想给就算了,扯什么谕旨……我才不信陛下会平白无故赏柔堂姐东西,说不定她是做了什么不……”
  “瑰儿!”林氏打断女儿的话,连冷汗都出来了,她扶住沈瑰的脸,“这种话你不要胡说。扯上皇宫的事情,我们不能说的。”
  沈瑰本来还想说,看着林氏一脸肃容,只能闷头应了。
  **
  “……就是这样。”沈瑰一边走一边和同胞弟弟说,“你信不信陛下会送给沈辞柔一只白狐?”
  “信不信我能说,是不是又不是我说了算的。”沈棣一直不太理解沈瑰为什么总要找堂姐和庶姐的麻烦,随口应着,“你都拿到阿娘给的红狐了,就别想这个了。”
  “你懂什么?”沈瑰回头在沈棣头上敲了一下,“我就是不服气,凭什么在我面前端着架子,通房生的玩意罢了,也配叫阿娘‘母亲’吗?”
  沈棣捂住被敲的地方:“这是规矩啊,阿娘是正室,本来就是母亲。再说棠姐姐记在阿娘名下……”
  “你闭嘴!”沈瑰又敲了一下,转头发现已经走到了沈棠的院子附近,四周又没什么人来往,立即一扯沈棣,“你看,这儿是不是没人?”
  沈棣一看是沈棠的院子,转身想走却被扯着,敷衍地看了看:“是没人。”
  “那你在这儿望风。”沈瑰眼睛一转,“我进去看看。”
  “你干什么?”沈棣觉得沈瑰疯了,“都这个时候了,就算没人,你也不能随便进去啊。”
  沈瑰瞪了沈棣一眼:“那我告诉阿耶,你和彭家的小郎君斗鸡玩。”
  时下斗鸡实在不算什么事,但沈侍郎板正严肃,生平最恨这种趣味,沈棣一想到阿耶的板子就觉得手疼,缩了缩手:“行,我给你看着。你别说。”
  “早叫你听话了。”沈瑰一甩手,立即溜进了沈棠的院子。
  沈棠的院子里真的没人,沈瑰长驱直入,直接开门进房。
  房里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沈瑰在书桌上看了一圈,随手拿了桌上一个绿松石的摆件。
  摆件拿开,底下居然压着一张仔细叠好的纸,薄薄的纸叠成摆件底座那么大,若不是沈瑰拿了摆件,根本不会发现。
  沈瑰打开纸,匆匆扫了一遍纸上的内容,面上先是不屑,看到最后时升起一种难以抑制的喜悦,到最后把纸折回去原样放好时连手指都微微颤抖。
  作者有话要说:我还是没有把蚊子打死TuT
  那啥,谢谢催更的小读者,谢谢喜欢!!!因为双开真的太太太太太累了,我们打个商量。这篇因为我自己也很喜欢,但是就是没时间写,以及没榜没入V(捂脸)周更或者周双更这样的频率叭TuT
  救救孩子(摸摸自己的秃头


第27章 端方
  沈瑰无意间窥破了沈棠和沈辞柔守着的秘密,沈辞柔对此却一无所知,一觉睡到第二日辰时,被秋月拉着起床盥洗时还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怎么了?”
  “娘子快醒醒,得快些准备好出去。”秋月急得要命,手上却不能用力,温柔地用巾子擦着沈辞柔的脸,“方家的郎君来了,怕是有提亲的意思。”
  沈辞柔本来还有点昏,一听方家猛然清醒,从秋月手里拿了巾子自己匆匆一擦:“替我找身胡服,还有鞭子。”
  秋月一愣,迟疑着问:“娘子……要鞭子干什么?”
  “别怕。”沈辞柔朝着秋月露齿一笑,“既然是来提亲,总得给他见见真正的我呀,让人家娶个假扮出来的端庄娘子多不好。”
  秋月觉得沈辞柔的态度有些古怪,但又拗不过她,找了她常穿的那身胡服出来,长发也扎成相配的马尾。
  最后替沈辞柔系革带时秋月忍不住叹了口气:“奴婢不知道娘子在想什么,也不是奴婢该多说的,但听那方家郎君是端方君子,家里也没有爱磋磨人的父母,奴婢是想着娘子能嫁过去做恩爱夫妻的。”
  沈辞柔抚过马鞭的手指轻轻颤了颤,往边上一移,缓缓拢住秋月的手,再度朝她笑笑,眼瞳里藏着星星一般的光:“放心,我要嫁的人一定是端方君子。”
  秋月应了一声,扣上革带的结。
  **
  沈辞柔赶到正厅时厅内如她所想,一边坐着她阿娘;另一边坐着方延,再上首则是个中年男人,眉眼间和方延有几分相似,蓄着一把美髯,应当是方延的阿耶。
  但也有出乎意料的地方,在方学士和方延之间还坐了个年轻的郎君,看着二十来岁,微微垂着眼睛,神色相当平和,远远看去神态居然有几分像无忧。
  沈辞柔心里立即对这个陌生的郎君生起几分好感,多看了几眼。
  宋氏看到女儿的眼神,借着茶盏的遮掩笑了笑,抿了口茶,笑吟吟地开口:“阿柔,过来见过方学士,还有两位郎君。”
  沈辞柔听话地走过去,朝着座上的三人福了一福:“见过诸位。”
  方学士含笑点点头。方延则更热切些,起身还了个礼。那陌生的郎君是最冷淡的,还礼时都没有抬眼看沈辞柔。
  沈辞柔顿觉有趣,扭头问宋氏:“阿娘,这位郎君我没有见过。”
  宋氏笑笑:“是方家的大郎,名旭,字瞬光。”
  原来是方瞬光,和宋瑶情投意合的那个。难怪看着一脸不高兴。
  沈辞柔当然不会为难未来的妹夫,转身坐到了宋氏身边,朝着宋氏转身,支着下颌,故意做出一脸天真的样子:“今日这几位是来做什么呀?”
  宋氏轻轻咳了一声,低声说:“不过是来坐坐,两位郎君和你年龄相仿,又暂无婚配,一起玩玩也好。”
  沈辞柔服了宋氏的说辞,站起来面向对面的三人,面上仍是一派纯真:“是吗?这倒是好。我想在府里逛逛,哪位郎君能陪我呀?”
  方学士抚了抚颌下的美髯,给方旭递了个眼神。
  方旭却仿佛没看到,仍是冷冷淡淡的,兀自端了茶盏,低头错开了方学士的视线。
  沈辞柔觉得有意思,不由露出点笑,一旁的方延急切地站起来:“不知迟之可有幸陪娘子逛逛?”
  沈辞柔转头看向方延,面上的笑容渐渐扩大,笑得相当甜:“好呀。那你跟我出去吧,我指给你看,重阳时移进院子里的花还没谢。”
  方延当然不会拒绝,舔了舔嘴唇,拢着袖子跟沈辞柔出了偏厅。他走得有些快,脊背挺得笔直,面朝正前方,眼睛却不自觉地往沈辞柔的方向斜。
  沈辞柔察觉到他的视线,又笑笑:“快些吧。”
  方延应声,两人走得快了些,很快就没了影子。
  偏厅里的方旭忽然也站起来,随便找了个借口也出去了。
  方学士轻轻叹了口气,开口时有些为难:“沈夫人,在下此次前来,原本是想让大郎和令爱多谈谈。大郎性子沉闷,但胜在稳重……今日不知是怎么了。”
  宋氏心里更中意文武皆有名的方旭做女婿,但看方旭的态度就知道恐怕不成,面上仍是端着端庄的笑,安抚地说道:“此事不急,阿柔生性跳脱,又没规矩,吵着大郎反倒是失礼了。”
  “令爱活泼开朗,若是郎君,定有一番作为。”方学士信口奉承一句,忽然问,“府上可还有一位娘子?”
  “是,娘家的侄女,不太爱见人。方学士勿怪。”
  “这倒是可惜了。”方学士摇摇头,“年岁相仿,年轻人一同游玩也是美事。”
  宋氏一听就知道了方学士的意思,这是觉得一个沈辞柔不够,还要将宋瑶也拉上。
  方家是天后时提起来的寒族,在长安城颇受礼遇是因为领着弘文馆的位子,前年去世的方太傅曾教过如今的皇帝。清流归清流,娶沈辞柔不算高攀,但沈府两位娘子都要娶走,就有些不自量力了。
  宋氏略有些不满,随口敷衍:“瑶瑶胆子小,也不会说话,瞧着小家子气,不好打扰两位郎君。”
  方学士笑笑,正想说什么,一个丫鬟小跑进来,急得面色苍白,额上满是冷汗。
  她想说什么,但看看厅里的情况,居然半晌都说不出来。
  常年伺候宋氏的冬雪率先反应过来,呵斥小丫鬟:“没规没矩的,不知道夫人待客吗?有什么事值得你这样着急?”
  小丫鬟一直只管伺候花草,再跑跑腿,从没见过这种架势,只知道冬雪是管府的几个大丫鬟之一,吓得扑通一声跪下,额头压在手上:“请夫人去院子里看看吧!”
  “这孩子还小,不懂规矩,方学士见谅。”宋氏先歉意地说了一句,才低下头,“院子里怎么了?”
  小丫鬟也不敢抬头,开口时拉出哭腔:“夫人,娘子、娘子在院子里动手了!”
  宋氏脸上的笑一僵,立即站了起来。
  **
  院子里一片狼藉,重阳时移来的菊花碎了好几盆,泥土撒在地上,混着不少细长的花瓣。
  沈辞柔握着鞭子,脸上含笑,仔细看却是发怒:“谁许你碰我的!”
  方延被沈辞柔一鞭抽得脑子发昏,捂着手上的伤处,忍痛道歉:“娘子息怒,是在下无礼……”
  他一面道歉,一面偷眼看沈辞柔的神色,实在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招惹了她。
  明明到这里前气氛一直都很好,沈辞柔满面都是笑,提到先前在庄子里的相识时还有些羞涩。眼看到了这僻静的地方,方延觉得气氛不错,试着去拉沈辞柔的手,沈辞柔却突然翻脸,在他手上抽出一长条鞭痕。
  “你是无礼。”沈辞柔拧了拧鞭子,“我倒不知道你有这么大的胆子。”
  方延实在不知道沈辞柔为什么这么说,本能地想辩解,却听见宋氏含怒的声音:“阿柔!你在干什么?”
  沈辞柔扭头,看见宋氏一脸怒容,丝毫不慌,只收了鞭子:“打人啊。”
  宋氏看着女儿无所谓的态度,简直要发疯,却只能转身和跟出来的方学士道歉:“见谅,小女无状。教女无方,实在羞愧。”
  宋氏都这么说了,方学士就算心下不舒服,也只能打圆场:“无妨无妨,年轻人之间有些摩擦,约摸是犬子胡说了些什么,冒犯了令爱。迟之,还不道歉?”
  方延莫名其妙,顺着方学士的意思:“沈娘子,在下……”
  “不用道歉,我不只打算抽你一鞭子。”沈辞柔丝毫不给面子,转身向着方学士恭恭敬敬地福了一礼,“容我失礼,还请见谅。”
  方学士摸不准沈辞柔这是想干什么,但毕竟是小辈,只能僵着笑脸点点头。
  沈辞柔得了应允,回身问方延:“你是想娶我吗?”
  “这……”方延没想到沈辞柔问的这么直接,猜不准她的意思,“沈娘子花容月貌才情出众,若在下有幸,自然是愿意……”
  “我不在乎你愿不愿意。”沈辞柔看着方延,忽然笑了笑,“也不在乎阿榕愿意不愿意。”
  方延眼瞳一缩,挤出个笑来:“娘子说什么?阿榕……是谁?”
  “阿榕是谁,我打听过了,不过你情我愿的事情,我不把她揪出来。”沈辞柔从怀里掏出被帕子仔细包着的玉坠,拎着让方延看,“重阳秋狝,杨家别院,我在假山后边。那个说要拉着兄长一起毁了矮树的人是我。”
  方延脸色煞白,冷汗涔涔地流下来,居然还能维持着笑:“娘子这是何意?”
  方学士脸上的肌肉颤了颤:“沈娘子说这话,意欲何为?”
  “重阳当日,我受杨家郎君所邀,前去别院。恰巧遇见了方家郎君。”沈辞柔隐去有关无忧的部分,“那条路偏僻,我隔着假山,听见方郎君和名为阿榕的女子私语,故意弄出声音惊走他们,在草丛里捡到这个坠子,想来是方郎君的佩玉。”
  草丛之中,还能弄丢佩玉,到底是不是“私语”已经不用问了。
  宋氏脸色铁青:“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沈辞柔正想回话,忽然听见一声小小的惊呼。
  听闻院内争吵就出来看的宋瑶脸色苍白,看着方延,满眼都是不敢相信:“……瞬光?”
  作者有话要说:我恨蚊子,打死一个,还有一个,我快被驱蚊水的味道熏死了,它还没死TuT


第28章 欺瞒
  接下来的事犹如一场闹剧,沈辞柔说的话姑且可以算作误会,仅凭一个玉坠,方家想不认就可以不认。但宋瑶手里有切切实实的证据,她拿到手的也是一块佩玉,花纹里刻着“瞬光”二字。
  随后赶到的方旭看见宋瑶时仍是一脸冷淡,只略有些惊讶,质问方延几句,就把实话逼了出来。
  方延身为庶子,荫官推举轮不着他,又怕落第后招致嘲笑,就把主意打到了岳家身上,想借着岳家的力平步青云。一开始他打的是宋瑶的主意,借大哥方旭的名,又有足以欺瞒人的风致容貌,私刻了块玉骗得宋瑶和他私定终身。
  后来有了方采采的事,方延又看上了沈辞柔,毕竟嫡出的长女总比表家的娘子听起来更气派。若是不成,也还有个宋瑶做后手。
  出了这事,方学士也没脸在沈府里再留下去,脸色铁青,告罪以后带着两个儿子急匆匆地走了。
  宋氏被闹得犯了头痛的毛病,当天请了医师来府里。宋瑶也心神恍惚,跌跌撞撞回了自己的院子,连着几顿连粥都吃不进去。
  弄清了来龙去脉的沈仆射气得要命,顾不得体面,甩下一句“再顾情谊体面,我沈家的娘子要被欺负死了!”,几日后上朝一封折子当面递了上去。
  太平盛世,朝堂上的事情就是你踩我我踩你,闲得发慌的言官可算是找到了由头,把方学士从头到脚弹劾了一遍,从“教子无方”批到“德行有亏”。方学士百口莫辩,想洗白自己恐怕只能效仿前朝,一头撞死在朱雀门。
  座上的皇帝一贯温和,只罚了方学士一年的俸禄,方延则杖五十,流放岭南,这辈子和他所向往的平步青云算是绝缘了。
  罚得不算太重,但方家的名声在长安城里一落千丈,弘文馆里的学子出自世家,父母多有不满,方学士也是焦头烂额。
  沈仆射犹嫌不够,但也不好赶尽杀绝,只在心里把方家划进了永不来往的名单。此外宋氏因头痛病卧床休息,又对女儿和侄女有愧,也就不再提定亲的事情。
  沈府平静了几日,又闹出了一桩大事。
  宋瑶服毒了。
  伺候宋瑶的丫鬟趴在地上哭得眼睛肿成一条线,既为娘子哭,又怕宋氏一怒之下要将她打死,奴籍的人死了就死了,京兆府都不管的。
  急匆匆赶来的医女来不及把脉,立即给面色青白的宋瑶灌了两碗催吐的药,等吐不出什么,又灌下一碗暂缓的汤药。见宋瑶的状况暂且稳定,才起身向着沈仆射和宋氏行礼,看看屋子里的仆从丫鬟,面露难色:“还请屏退旁人。”
  沈辞柔快被急死了,一把扶起趴在地上哭的丫鬟,交给边上侯着的冬雪:“劳烦看顾着她。都出去吧。”
  冬雪自幼长在沈府,伺候了宋氏好几年,持重稳妥,当即扶着小丫鬟出去,将屋里的其他人也一起遣走。
  “现在能说了吧?”沈辞柔急得想从医女嘴里把话抠出来,“医者父母心,话说一半,我要急死了。”
  宋氏本就头痛,一听女儿口无遮拦,脑子里嗡嗡地响,扶了扶额头,顾不上训斥沈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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