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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妃-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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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乖巧应下。

门外,蔷薇和柳眉相互捂对方的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万朝云从屋子里走出来,便见两人在做奇怪的动作,装作咳嗽咳了两声,“你两干什么?”

“没有!什么也没干。”柳眉与蔷薇交换了个眼神,然后一左一右跑到万朝云身边,压低了声音问:“姑娘,陈大人好温柔,以前奴婢看他一眼都不敢。”

“对呀对呀。”柳眉跟着点头,“姑娘,我现在感觉陈大人一点儿不老!整个人都泛着光!”

“他是你两能看的?”万朝云微微蹙眉。

“不敢!”两个丫头立刻跳开,离得远远的,柳眉道:“奴婢不敢看!姑娘,奴婢去吩咐厨房做饭。”

“姑娘,热水一直给您备着,您先沐浴,奴婢去给您撒花瓣。”两人丢下话,双双跑了。

万朝云忍不住笑起来,哼着早已忘记歌名和歌词的曲调往自己的院子走去,走半响发现小木桶还放在陈谦的院子里,她立刻便折返去提。

此处,在深山腹地,山下重重关卡,重重守卫,哪怕是死士,也鲜少能摸进来。

然而就在万朝云刚踏进院子,还未提起小木桶便听到陈谦屋里传来陌生的声音,“大人,郕王、李文志等人横征暴敛,致使民不聊生,当下流民四起,甚至许多地方已出现叛军,离国又虎视眈眈,大人,朝廷真的不能没有您,还请您跟属下回京住持大局!”

“我已辞官,朝廷如何,天下如何,与我无关。”陈谦淡淡道,他对承天帝失望透顶,立刻便拒绝了。

他心冷了,但来人却并不放弃,“大人,陛下是一时糊涂,但您是首辅,是百官之首,百姓信赖您,依赖您,不能没有您,您不能因为陛下的一时糊涂,便置天下于不顾呀,大人!属下恳请大人随属下回京住持大局!”

“大人,黎民何其无辜?属下一路寻来,见到了无数家庭破碎,无数老人失去儿子,无数儿子失去父母,街上时常出现打砸斗殴,大人,您不能置之不理呀大人!”

陈谦已坐起来,靠在床头,沉默了。

他如何不知百姓无辜?

何尝不知天下大乱的后果?

可当初他苦苦相劝,皇帝执意放弃,甚至剥夺他手里一切权柄,他能如何?单枪匹马去治理天下?

“我辞官,不是怄气,不是赌气,是陛下执意废除新法,我无能为力。”他长叹一声道。

“大人,陛下已经知道错了,只要大人肯跟属下回去,陛下一定会让您官复原职,您走了,首辅之位一直空悬,在陛下心里,唯您不能为首辅呀大人!”

万朝云听半响,原来是上门请陈谦回去的,她立刻便怒不可制冲了进去,“凭什么他一句知错便让先生回去?凭什么?就因为先生脾气好?先生这些年兢兢业业,为了他林家江山,拼尽全力,难道还不够?呵,真是搞笑。”

皇家暗卫,暗卫首领苏农一开始便知晓万朝云回来了,但他也知晓她不懂武功,便没在意,此时闻言他转头看向激愤的少女,“万姑娘,你把大人困在深山,可有想过他是否愿意?大人乃治世大才,你为何要阻他回京?”

“我自己愿意留下。”陈谦见苏农质问万朝云,立刻便出言道,“此事,与她无关,我的脾气你也清楚,我不喜欢牵连无辜之人。”

苏农有些诧异,但终究没再纠缠,只杵在窗边,也不打算离去,“大人,您何时随属下回京?”

“我不可能再回京,你走吧,告诉陛下,以后莫要再派人来了,天下之大,总有人能解当下困境,我与陛下的君臣之义,在离京那一刻,便烟消云散了。”他疲累的闭上眼睛,不再看苏农一眼。

苏农低下头,依旧没有走的打算,进山之前,他便知道,陈谦辞官后不可能轻易回京,他有耐心,一定为陛下把他请回去。

万朝云不客气的看过去,“你没听到先生的话?先生不可能回京,而且他还病着,你到底有没有点眼力见?你是替皇帝来道歉的,还是来气先生的?”

苏农脸上出现瞬间的暴怒,但想到陈谦的话,硬生生忍住了,他咬牙道:“万姑娘,陛下不是你能非议的!”

“你走吧。”陈谦怕万朝云胆大包天又说出什么不敬的话,便再次开口道。

“听到没有?”万朝云走过去,指着院门口,“门就在那里,你赶紧走,以后也别来了,如果陛下还指望我给他挣钱,就请不要拿着令牌随便出入落叶山庄!”

苏农气得青筋直冒,若不是陈谦在,他可能会一巴掌拍死万朝云。

但他是带着任务来的,终究忍住了怒气,对陈谦恭敬道:“属下还会来,请先生好好想想,百姓无辜,您想必也不忍。”

陈谦闭着双眼,没有再说话。

苏农说完话,转身出了院子,他望了眼陌生的山庄,此处群山绵延,易守难攻,房屋依山而建,隐于林间,若无令牌,连他都进不来。

思及此,对万朝云的怒气也消了些,素来便知晓这个小女子有本事,也知人善任,商行在她的革新下,如日中天,当今天下,再也找不出的第二家。

这也是为何许多革新派被罢官入狱,而她舅舅和父亲却只是被挪去了翰林院。

若没有废除新法,大兴会不会像商行那样,也有如日中天的时候?

这是个永远不可能得到的答案,就算现在恢复新法,这天下,百年内,也再难达到期望的繁荣,他可能无缘得见了。

屋内,万朝云坐在床沿,轻轻为陈谦按他疼得直冒汗的头,“先生,吃一粒。”她想起素怀的话,忙倒水给陈谦吃药。

陈谦吃了一粒药,药效却没那么快发挥作用,依旧疼得抓狂,但他生生咬牙忍着。

“先生。”

瞧他忍得辛苦,万朝云眼眶瞬间便湿润了,一把抱住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先生,什么也不要想,别人有什么无辜?我才无辜,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你也不许一直病着,你若病着,我怎么办?”

“我……”陈谦忍着疼,睁开满是血丝的眼看她,抱着自己的女孩儿长得多美啊,如同画里走出来的般,这般的自己又为何要耽搁她?

“我……”让她离开的话,仿佛重若万斤,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感觉到他的想法,万朝云立刻伏下身,绵长的吻落下,堵住他的嘴,什么话也不让他说。

陈谦原本疼得微眯的眼,猛然睁大,脑海在瞬间变得空白,身体一僵,便失去了所有,思维和力气,任凭她摆布。

渐渐的,他能感受到来自她的甜,就像朝阳撒进心里,整个世界都有了光彩。

………………………………

287 有且仅有

许是药效起了作用。

又或许是心里的甜抵过了痛。

他不自觉的反手把她揽入怀里,翻身,软若绸缎般的身体便被带进了床里。

窗外,山风啸啸,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窗内,满室旖旎。

两颗怦怦直跳的心,在这一刻达到了一致,归一,仿若要融为一体。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双手捧着她的脸,拼命压抑身体的冲动,怜爱的问。

少女眼色迷离,脸颊绯红,娇艳欲滴的唇还残存着他的气息,她眨巴了下眼睛,仿佛在无声的邀请。

“该死!”他用尽所有的力气去克制,想别开眼,然而眼睛仿佛生了根般,死死粘着身下人的脸,神经紧绷到极致,随时都会控制不住伏下身去,把招惹他的小女子吃干净。

“先生,现在,我是你的人了,再也不会有人要我了,你若不要我,我只能去当姑子了,当了姑子不能吃鱼肉,不能吃鸡肉,不能吃牛肉,不能吃兔子肉。”

她说罢吸吸鼻子,无比委屈,一双纤细柔软的手搂住他脖子,“先生还要把我推开吗?”

少女的温香细语,如同世上最美妙的天籁之音,传入耳里,刻在心里,她的一瞥一笑,像是有魔力般,牢牢吸住他的眼睛,让他沉沦,再沉沦,以至于忘了自己。

“先生,你知道这天慕山绵延千里,像什么吗?”

“像什么?”他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已沙哑。

“像我喜欢你。”

话音落下,他感觉到脖子一重,头便栽了下去,两唇瞬间碰在一起,脑海再次‘轰’的一片空白,思考的能力也再次离他而去,只本能的品尝那甜入骨髓的味道。

窗外,追月望不到主人归来,便例行每日的巡视地盘,当它灵巧的跳到院子,一眼看到喜欢吃的小鱼,立刻便开心的趴在小木桶边沿,伸出锋利的爪子捞鱼。

它动作娴熟,一抓便抓到了条鱼,鱼被抓出来,摔在地上,离开水后,不停的跳,追月很为难,以前都是主人给它煮熟,放凉它才会吃,而且还能喝鱼汤。

可现在它好饿,主人不在,谁来给它煮鱼。

闻着人气儿,它嗖的一下从窗户窜了进去,稳稳落在地上,又跳了一下落在圆桌上。

可床上的人好像没注意到它。

哼!太令本喵生气了,于是它“喵!”的叫了声。

床上的人还是没注意,它立刻气愤的“喵喵喵”叫起来。

早已忘记时间,忘记世间万物的两人,心里只有彼此,仿佛怎么也不够,脑海里只有三个字——要更多。

软玉在怀,陈谦似乎听到了内心深处壁垒彻底被击垮的声音,什么家国天下,什么黎民百姓,什么君臣之义,都不重要了,他只想与怀里的人绵长永久。

少女的手,很不安分,柔柔软软的,从脖子出慢慢下滑,然后不管不顾的扯开碍事的衣裳,想要接触更深层次的温度。

突然,陈谦感觉胸口一凉,脑海瞬间一片清明,他猛的放开怀中少女,翻身从床上跌下来,又狼狈的后退几步,身体重重撞到圆桌,吓得追月‘嗖’的跑了。

感觉到身上的重量消失,万朝云睁开眼睛,似一只受伤的小兔子般,无辜的盯着地上狼狈不堪又羞恼的男人,“我这么吓人?”

少女的声音,清晰传来,犹如千斤重量,刹那间砸在他心头,本便砰砰直跳的心脏,跳得更快了,随时都能跳出来般。

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怎么会可怕?

是他可怕,他方才在干什么?

人家娇俏俏未出阁的闺女,他怎能干出如此禽兽之事?

别过头,不敢看万朝云,“对不起,我……我……”

“我心悦先生,而先生似无此心。”

少女从床上下来,言语再无方才缱绻蜜意,只有悲凉和气恼。

“不是。”他爬起来,拉住从身边走过的女孩儿,一把将她揽入怀里,从身后紧紧抱着她,就像抱着整个世界般满足。

在这一刻,山河失色,日月无光,他的眼里,只有她一人。

独属于她带来的甜蜜早已趁虚而入,瞬间灌满心田。

如何舍得让她离开?

如何敢放她离开?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怕我吓着你。”

万朝云转身,与他对视,他的眼睛似星辰大海般,一眼望不到尽头,反而会被深深吸引,无可自拔。

“那先生说一句,你也心悦我。”她调皮道。

“要我拿你怎么办?”他轻轻抱着她,却又放开,让她能看到自己的眼睛,这一次,他不再避开,而是无比坚定的与她对视,“往后余生,我想,有且仅有你。”

“若有雨,我为你撑伞。”

“若有风,我揽你入怀。”

“若岁月静好,你做饭,我给你添柴。”

“若繁华落尽,安宁不再,只需你一言,我重披铠甲,平定天下。”

“若你要种豆南山,采菊篱下,也只需一言,王权富贵皆浮云,管他什么青史留名,流芳百世,今日起,我只在乎与你的细水流年,静享当下。”

有的笑容,是不受控的,万朝云紧紧咬唇,努力不让自己因为太开心,而笑着露出后槽牙。

她把头埋进宽厚的胸怀,手指不安分的在他胸前画着圈圈,“我不想你为我失去你应得的,先生……”她抬眸,望着他泛着光芒的眸子,“这番话,你只对我一人说过吗?”

虽然吃醋不应该,但她忍不住。

“嗯。”

“为什么?”

“我以前,心怀天下,现在只有你。”他说罢低下头,轻轻在她脸上啄了口,“答应我,别乱来,等我,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你做我陈家宗妇,可好?”

“好。”她雀跃的啄了回去,“先生,你快些养好身体,咱们去找我爹我娘。”

“恩,所以,你该去沐浴了,手这般凉,别冻着了,快去,乖。”他耐心的哄着,仿佛积累了一生的力量,只为等到此刻,哄着眼前人。

心满意足的万朝云,这回终于开开心心离开,没有停留,再次哼着不知名也不记得歌词的曲调回了自己的院子。

蔷薇等了许久,想回去催,又不敢,只能焦急的候在门口,左盼右盼,脖子都伸长了,才看见万朝云心情大好的过来。

“姑娘,水放好了,奴婢伺候您沐浴。”蔷薇福身道。

“我方才看到地上掉了两条鱼,但追月没有吃,想必是要吃熟的,你去煮一下,用白开水煮就行,然后再喂追月,可别亏待了是真姐的宝贝疙瘩。”

蔷薇见主子心情好,胆子也跟着大起来,“姑娘,您方才做什么去了?”

万朝云伸手敲了下她脑门,“别问,问就是赶紧去给追月煮鱼,我自己沐浴,不用你伺候。”

蔷薇不信,但又不敢问,于是怀着颗无比八卦的心,带上门,麻溜的找柳眉去了,此事,唯有与柳眉说起,才能尽兴!还不怕被人传出去。

万朝云解衣时,发现腰间玉带似乎松了,瞬间便想起陈谦的手曾掠过,脸颊蹭的飞上两团绯红,嘴角一扬,笑容便藏不住了。

“羞死了!”她捂住脸,一副不能自己模样。

“不对呀,这里又没人?我干嘛?”她咬唇,但嘴根本不收控制,再次笑起来,这回是真的后槽牙都露出来了。

蔷薇去陈谦院子提来小木桶,然后搬去厨房,正好柳眉在仔细的与大师傅沟通,“肉不能柴,柴一点姑娘就不吃了,还有,不要用淀粉,增肥的东西,姑娘很少吃的,你若放了,她尝出来,非得骂你不可。”

“是,记下的,柳眉姑姑请继续说。”大师傅对柳眉很尊敬,都喊上姑姑了。

柳眉已习以为常,想了片刻摇摇头,“差不多就这样,若我想起了再告诉你,你赶紧给姑娘做饭吧,对了,陈大人的药膳也别忘了。”

“柳眉姑姑放心,小的省得。”大师傅拍着胸脯保证道。

蔷薇把小木桶放下,“大师傅,找个人把追月的鱼煮一下,然后送到姑娘院子去。”

“好嘞。”大师傅立刻应下。

蔷薇冲厨房里的柳眉努努嘴,示意她出来。

柳眉从厨房里出来,压低了声音问:“怎么了?”

“回去说。”她的声音也很低,跟做贼似的。

相处几年,两人早已极其默契,无需多言,柳眉便懂了。

不多会,两人回到院子,柳眉焦急道:“到底怎么了?”

“刚才,姑娘好像很开心,不知为何,突然之间便极其开心,你说是不是因为陈大人?”她说着,目光瞄向万朝云沐浴的地方。

柳眉闻言思量了片刻,然后点点头,“有可能,咱们姑娘是谁啊,聪明睿智,一般人能入姑娘眼?肯定不能入,只有陈大人这样的,同样睿智聪慧之人,才配得上咱们家姑娘。”

“就是有点老……”蔷薇哀叹。

柳眉摇头,跟着哀叹。

两人正哀叹,万朝云的声音传来,“蔷薇,去把先生送我的那串珊瑚手串取来。”

“是。”蔷薇忙转身。

那串珊瑚手串万朝云极珍视,放在当年老夫人传给她的檀木盒子里,不管走到哪里都带着。

珊瑚手串取来,万朝云也沐浴结束,擦干身子,穿上里衣,“进来。”

两丫头忙开门进入,娴熟的给她擦头发,和抹润肤油。

万朝云拿过蔷薇放在置物台上的珊瑚手串戴上,翻来覆去的看,“好看吗?”

“好看。”两个丫鬟交换了个眼神,好不好看,您不也戴了多年,

“我也觉得好看。”

两个丫鬟做无语状,姑娘这是怎么了?

头发擦干,换了身墨绿抚胸暗纹红线镶边长裙,头上簪了支简单的碧玉朱钗,配上红色珊瑚手串,倒也不难看,反而多了几分华美和隆重。

“姑娘,在何处摆饭?”蔷薇问。

“去陪先生吃吧。”离得也不远,只需往下走几步,越过些石阶罢了。

蔷薇有心提醒男女授受不亲,但话还未出口,万朝云已离了小院,她忙跟上,并暗暗提醒自己,以后一定要每日叮嘱底下的人,可莫要往外头说闲话!

许是心情好,走得便也快,不多会便到了陈谦的院子。

万朝云沐浴一个时辰,他便睡了一个时辰,刚刚醒来,醒了把脸,精神好了许多,伺候的仆从便禀报该摆饭了。

“先生,好看吗?”万朝云走到他面前,扬起手,让他看到自己手上戴着的珊瑚手串。

陈谦看去,只见广袖内若隐若现的白色肌肤,那珊瑚手串在如玉般的肌肤面前,显得无比的普通,“广袖,不冷?”他不想别人也看到那隐藏在华服之下的洁白肌肤。

“先生,你先说好不好看。”万朝云唤了声。

陈谦忙点头,“尚可。”

“先生,这手串还是你送我的,你怎么能说尚可?我觉得很好看。”她一面坐下一面蹙眉,颇为苦恼的道:“我还未送过你特殊意义的东西,我要好好想想。”

陈谦闻言先是一愣,然后耿直道:“我送你的?”

“你不记得了?”顿时,万朝云晴空万里的心,有了下雨的征兆。

陈谦心一跳,女孩好像要生气?

电光火石之间,他伸手把万朝云戴着的珊瑚手串摘下来,“打磨得不够好,当时你还小,戴着也无甚关系,但你现在不一样了,便显得有些粗,我明日给你再打磨打磨,精致些,更好看。”

“先生,你是不是不记得了?”

其实也不能怪他,当年谁能想到会有今日?

天然珊瑚手串,价格不低,能随手送给她,已是极看重。

“记得,当初这些东西,府里很多,只可惜,现在我却拿不出一样像样的东西给你。”他愧疚道,“委屈你了。”

“不委屈,先生若觉得愧疚,就每日写几个字,我便放言出去,说我手里有陈公真迹,相信能挣不少银子。”她说罢还做出副陶醉的模样,仿佛幻想在家数钱数到手抽筋。

陈谦无奈,摇摇头,但也拿她没办法,只能随她。

当今世上,也只有她,敢这般毫无避讳的说要拿他的字去卖银子了。

“我还会画画,你要不要?”

“要!不过你得先画我,以后除了画我,不许再画别的女子。”她无比霸道的宣示主权。

“我从未给人画过丹青,画丑了,可别怨我。”

自然,只画你一人,他心道。

………………………………

288 不认识这个弟弟了

万朝云一直觉得那个秀口一吐便是半个盛唐的男人,是月亮唯一的知己,不为别的,就为那句“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月华如霜,铺洒在群山之中,犹如给大地披上了件朦胧的衣裳,万朝云偏头看了眼与自己并排而坐,共赏皓月的陈谦,他不是月亮的知己,因为此刻他眼里没有月亮,只有她。

前世他们虽曾同活在一个时代过,可他心里只有黎民百姓和江山社稷,并不在意皇室内斗,是以,他们并无交集。

后来,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活在人前,他却已成传说。

如今,她活着,他也活着,真好。

“先生。”她笑着唤了声,然后躺下,躺在他怀里,“我坐着累。”

陈谦伸手揽住她,细心的抽出压在脑下的长发,宽大的广袖盖在她身上,生怕风吹凉了她。

“先生,你多久未回乡了?”

万朝云轻声问,对于他的家乡辉定行省她早已了解过,甚至生他养他的铜州,也在后世成为许多文人墨客瞻仰他的地方。

可,她想听他亲口与她说起他的故乡,他的家人,他的一切。

沉默了良久,许是在心里默算时间,“自从上任以来,便再未回过铜州,你若愿意,我带你去辉定行省游玩,那里风景不错。”

“好。”她满口答应,又道:“先生,我知道,人对外界的看法是会变的,十岁和二十岁时,看待事物的眼光不一样,三十岁和四十岁又不一样,若我在你年少时,遇见你,你会心悦我吗?”

一个毫无营养的问题,但两个人在一起,说的便是这些没有营养的话题,明明不值得去讨论,心中却满是期许。

陈谦低头,伸手轻轻点了下她鼻尖,宠溺道:“那时,我只是个穷小子,没有声望,没有地位,什么都没有,你如此可爱美好,我怕是心悦了也不会说。”

“先生也会自卑吗?”万朝云语气揶揄,很是不可置信。

陈谦认真的点点头,“会担心辜负你,就是现在,我也担心,人的寿命短短几十年,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拿我怎么办?你不是说娶我做你陈家的宗妇吗?”万朝云坐起来,气鼓鼓的瞪他。

陈谦伸手把她按下,躺在自己双膝上,“我母亲你见过,她很喜欢你,我很担心母亲知晓我要娶你,会拿扫帚扫我出门。”

“那你来我家做上门女婿吧,我家就我一个女儿。”

“你爹的文采……我怕我忍不住说他。”

万朝云:“……”

远在京城的万澈打了个喷嚏,正磨墨的温氏还以为夜深露重他受了凉,忙去关窗。

“我爹文采是一般,但你不许说他!”万朝云努力表出凶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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