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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狂之最强医妃-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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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要抬起头来再看向夏良语,匕首掉落在地的他垂在身侧的手曲成鹰钩,想要抬起来扼上夏良语的咽喉——
  然而,他抬不起手,亦抬不起头来,而是见他又再往后踉跄了一步,高大的身子骤然便跌倒在地。
  “砰——”对方整个人如被砍断的大树轰然跌倒在地的沉闷声响惊得惊恐万状的夏良语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此时才见得她从惊骇中回过神来,她忽地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死里逃生的她甚至要用左手死死抓着自己的右手手腕,才能让那颤抖得好像不是她自己的手臂似了的右臂从半空中慢慢收近眼前。
  但见她的右手无名指上不知何时又戴起了方才她为了方便揉面而脱下收进衣襟里的那只银指环。
  那是一只工艺精细的花型指环,重重花瓣绽放着好似在芬芳吐蕊,就在那细细小小的花蕊之中,一根两根短而细的银针有如蛇的信子,尖锐且沾着腥红。
  夏良语死死地看着自己银指环上的那两根沾着血色的小针。
  这个银指环是乔陌给没有武功身手的她做防身用的,作为暗器,它能起到出其不意令人防不胜防的效果,正适合她,所以他才要她时时刻刻都要将它戴在手上,毕竟他们谁人也不知道危险会在何时发生。
  而温含玉给这个银指环所做的加工,便是往已经淬了毒的这两根细短的银针上淬上更为厉害的毒——瞬息之间便能夺人性命。
  因为夏良语一旦会用上这个银指环,必然会是在她性命有危难的情况下,既是如此,又何必再留对方一口气?
  敌不仁,我又何必有义?
  夏良语本以为她是不会遇到会用上这银指环中的极毒银针的,可眼前这事实证明,她果然还是太天真,乔陌与温含玉才是对的。
  她边颤抖着手将那淬了毒的银针收回指环之内边慢慢、慢慢地低下头看向掉落在自己脚边的匕首以及其在地上磕出的小坑,因惊恐而疯狂跳动的心依旧狂跳不止,久久都无法平静下来。
  她方才要是再多一点迟疑或是再慢一点的话——
  夏良语再一次激灵灵地打了个颤,不敢再往下想。
  然而此刻她已没有性命之危,可她的心依旧惊惶不安。
  当她的视线落在那倒地的男子身上时,她的面色苍白得更甚。
  只见男子身着深灰色的衣裳,看起来让人感觉阴郁至极。
  他是——白月西!
  正因为是他,才让夏良语此刻非但不能冷静下来,反是更为紧张与不安。
  他是乔陌的师兄!
  夏良语躬下身,同时伸出食指慢慢地朝他的鼻底凑去。
  哪怕身为大夫的她见多了死人,可当她的食指凑到他那已经没有了丁点鼻息的鼻底时,她还是紧张地跌坐在地。
  尤其是在看着白月西那双仍旧大睁着无法闭起的双眼时。
  他为何想要杀她?
  他要是没有身中师父的毒无法运功的话,他想要取她性命可谓易如反掌,那此刻死的是不是就是她?
  说好的要煮汤圆,可夏良语却一直坐在地上,迟迟都没有站起身来。
  *
  乔陌看着那被城守带到跟前来的奇怪的羌国人,不由自主拧起了眉。
  即便对方早已体力不支虚脱得昏迷了过去,但是他那张脸,他记得,他有印象。
  他是一直跟在羌国荣亲王身旁的那个侍从,名字叫什么他不记得,他也无心去记。
  因为对于荣亲王这个人,他是打心底深处鄙夷着嫌恶着,哪怕这座芜城是用荣亲王换来的,他心中对荣亲王这个人的印象也无法有一丝一毫的改观。
  荣亲王已经回到羌国去,他身边的这个侍从又到芜城来做什么?
  目的何在?图谋何在?
  来人禀说,此人要求见将军和阿执将军,究竟是要见他,还是要见哥?
  不过,不得不说此人很聪明,若仅仅是说见他,他必然不会见,若是说见哥,那就另当别论了。
  乔陌不由将眉心拧得更紧,吩咐身旁人道:“多加一人手看着他,他醒了再来禀报。”
  “是!将军!”
  *
  将军府中的大部分人还未回,府中依旧静悄悄。
  乔陌心知夏良语挂心自己,也必定在等着他回来与她一同吃汤圆,吩咐了方超的事后便连忙去找她。
  照说她既煮好了汤圆,理当在偏厅等他才是,可他到了偏厅,却发现偏厅连盏灯都未点,并未人在其中。
  看着黑漆漆的偏厅,乔陌心中莫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从偏厅退出身来,快步往夏良语的卧房走去。
  依旧是漆黑一片。
  他几乎是冲着往厨房的方向去。
  在看到厨房里有光亮的时候,他终是稍稍舒了一口气。
  可当他跨进厨房门槛时,那才稍稍舒的一口气当即又提了起来。
  只见夏良语低着头坐在案台前的地上,她的面前,跌着一个男人。
  准确来说,是一个已经死了的男人。
  无论是男人的面容,还是他身上穿着的深灰色衣裳,都是他再熟悉不过的。
  唯有男人一双惊骇得几乎暴凸的双眼并不是他熟识的。
  这一瞬间,乔陌浑身的血液近乎凝固。
  夏良语似乎并不知晓乔陌已经来到厨房里,她就一直低着头,左手仍旧死死地握着自己的右手手腕。
  不知过了多久,乔陌才又抬起脚,走到了夏良语身侧,轻轻唤了她一声:“良语。”
  夏良语这才慢慢地抬起头来看他,只字不语,只惶然不安地看着他。
  乔陌看着掉落在她脚边的匕首,再看向死不瞑目的白月西,尔后在她面前蹲下身,伸出手覆在白月西眼前,替他将大睁的双眼阖上。
  尸体冰冷,乔陌的手亦是冰冷如霜。
  “良语,我师兄想要取你性命?”乔陌看着白月西的尸体,声音听不出喜怒,像是没有波澜一般。
  夏良语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用一种冷静到她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的语气回道:“我并非有意杀他。”
  看着白月西没有任何伤口但双唇却发黑的尸体,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若非他死,就是你死,要是在你和我师兄之间做选择,我选择活的是你。”
  夏良语震惊地看着他。
  只见乔陌忽地淡淡笑了一笑,尔后他也坐到了地上,谁也不看,而是抬头看向顶头房梁,有如如释重负一般道:“说出来你或许会觉得我没良心,但是我这会儿竟然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呵呵……”
  “他虽然是我师兄,但是他却不值得我尊与敬,我尊敬的是他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师父,先帝在位时的白相之子,白相一门当年被诬,至今未得平反,和良语你父亲一案相似,我师父希望我有朝一日能为白家平反,我师兄却想要的更多。”
  “自古以来,能像我哥一样能无心于权势的人能有几人?为了权势,多少人无所不用其极?我也不例外。”
  “但就像良语你点醒我的,世上无悔药,过去不可改,那我就只能在自己选择的路上往前走,再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才是。”
  “人总归是要死的,我师兄执念太重,活得太累,良语你送他一程,也算不得坏事。”
  “况且,那指环是我给你的教你用的,这事怪不得你。”
  乔陌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呼出,终才看向夏良语,浅笑着道:“当做是安慰你,也安慰我自己吧。”
  “我未来的路,需要你和我一起走。”乔陌说着,朝夏良语伸出了手。
  夏良语怔怔地看着他朝自己伸来的手良久,才伸出自己的手,放到了他手心里。
  乔陌将她的手紧紧握住。
  她亦坚定地回握他的手。
  过去不改,未来可期!
  ------题外话------
  噢哈哈,夏良语也是有用的!


第328章 玉碎(2更)
  方超是在噩梦中惊醒的。
  他醒来的时候襦衣已经被冷汗湿透,他惊坐起身,以为自己还在羌国,但当看着周身陌生的环境时,他才回过神来,他早已经离开羌国。
  可那惨烈的一幕,他却觉仍历历在目,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一直寸步不离在他身旁盯着他的两名士兵见着他醒来,对视一眼后便有一人大步走出了屋,给乔陌禀报去了。
  另一人则是迟疑了好一会儿,才给他倒来一杯水,“看你脸色不佳,先喝杯水吧。”
  士兵的语气不见得好,方超亦没有道一声谢。
  水虽是烧过的水,现下却早已冷透,方超却不在意,一口便喝尽。
  冰冷的水流过肠胃,他才从噩梦的惊吓中冷静下来。
  未过多久,乔陌便来到方超面前。
  他既没有关切方超只言片语,也没有坐下,显然他并不愿意在这屋子里久留,他只消知道方超到芜城来的目的而已。
  方超亦没有对他行礼,哪怕他身在姜国之地,他却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
  他们眼里似乎谁也没有谁,谁也看不起谁。
  乔陌并不在意方超以怎样的态度看他,只听他淡漠道:“说吧,不辞辛苦从羌国帝京而来,找我或是我兄长所为何事?”
  “不是我找你们兄弟,我是奉我家王爷之命而来。”方超不卑不亢地看着乔陌,声音冷冷,“我家王爷托我转告你们兄弟二人,我国君上已死,我国各方势力正乱,姜国若有攻占我国之心,如今正是最好时机。”
  乔陌心有震惊,南门川死了?
  为何没有听到任何风声?
  他看着方超的目光愈发的冷,“你身为羌国人,你的话,我如何能信?”
  方超冷冷笑了,“信不信在你,若这会儿站在这儿的是你的兄长,只怕并不会这般来问我。”
  “我是羌国人没错,但我也是个遵从主子命令的属下,我家王爷让我把话带到,我不得不把话带到,除此之外,我没有任何见你们兄弟的理由和必要。”
  乔陌默了默,眸中寒光凛凛,才又问方超道:“贵国君上驾崩,缘何没有丝毫消息传出?”
  “死得不光彩,连我羌国帝京的百姓都不知道我国君上死了,你们又如何会知道?”方超面上只有冷冷的笑意,不见有任何为南门川之死的惋惜之色,“朝中所有人都知道,却只能秘不发丧,毕竟这个时候让你们姜国知道这个事情并不是件好事。”
  乔陌沉默不语,这片刻之内他并不确定方超的话能信几分。
  却听方超又道:“你是否是在想我国君上为何会忽然驾崩?我家王爷又为何会让我来给你们通风报信?”
  方超问这话时,那双带着冷笑的眼眸里多了一分悲伤与痛苦。
  “难道我不该这么想?”乔陌反问。
  “该。”方超点头,“换做任何人,都会这么想,你当然也不例外。”
  “那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乔陌又问。
  “我家王爷死了。”方超却答非所问,他眸中的悲伤与苦痛此刻更甚,“你可知他是如何死的?他是被朝中那些大臣面门绑着双手吊挂在宫门前,让百姓拿着刀将他身上的肉一块又一块地割下来,被生生剜肉剜死的。”
  “本来他在此前就已经让我离开,把消息带给你们后就走得远远的,说什么留在姜国生活会比回到羌国好很多很多,我当时已经走了,但是我终究是不放心,又掉头回去,就看到了他被活生生剜成只剩下一副带血的白骨。”
  方超愈说声音愈颤,本就被汗湿了的襦衣再一次被频频冒出的冷汗湿透,他面上苍白,连双唇都失去了血色,他仿佛又看到了夏君遥被活活剜肉剔骨的一幕。
  即便是对夏君遥只有冷漠之感的乔陌也由不住为此震惊。
  方超又问乔陌道:“你是不是在想,没有了我国君上的庇护,我家王爷当然会这么样被众人对待?”
  “呵呵呵,除了我,谁不盼着我家王爷去死呢?”方超自说自嘲,“我国君上是被我家王爷亲手杀死的,我家王爷让你们不流一滴血就得到了芜城,也是他将羌国推入混乱之中好让你们能坐收渔翁之利,他活着的时候身不由己,至死都在为你们兄弟做盘算。”
  乔陌眉心紧蹙。
  不是为夏君遥至死,而是为方超的话中有话。
  为他们兄弟?无缘无故,荣亲王为何要帮他们兄弟做盘算?
  他等着方超再说些什么,然而方超却什么都没有再说,而是问他道:“不知你的兄长身在何处?我家王爷还有话让我带给他。”
  “我兄长并不在芜城。”乔陌眉心未舒展反是拧得更紧,“有何话,日后我见到我兄长之时,定代为转达。”
  “你?”方超不信任地看着他,忽尔又冷冷笑了,笑得嘲讽,“我倒是想跟你说,让你转告,但我在我家王爷面前起过誓,这话我必须亲口告诉你的兄长。”
  “不过,我家王爷有东西要给你。”方超说着,从怀里取出了一件用帕子裹着的小物事,双手托着递给了乔陌。
  他之所以用双手托着,并非是对乔陌的恭敬,而是对夏君遥的恭敬,对这件小物事的恭敬。
  乔陌不想接,但看方超当做宝贝似的托着这件小物事,他不得不抬起手来将其拿到手里,尔后当着方超的面将帕子打开。
  那是一块小油膏似的玉石,上边雕刻着细致的杏花。
  看着玉石上的杏花,乔陌的心中蓦地有一种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感觉。
  不悦的感觉。
  只看了一眼,他便将帕子合上,将玉石握在手心里,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淡漠:“我兄长如今不在芜城,也不在西疆,你若是要见他,有得等。”
  方超很是震惊,他似乎并不相信乔越会不在芜城或是西疆:“没有你们的乔越大将军,只凭你,能够不错过我家王爷给你们姜国创造出来的大好时机?”
  乔陌将抓着玉石的手握紧,沉了面色,“我姜国当如何行事,便用不着你来操心了,你既然要等着见我兄长,那便算是这将军府的客人,你若要留,大可留下,你若要走,那你请自便。”
  “你就不担心我走了会做出什么不利于你们姜国的事情来?”方超不疾不徐道。
  “凭你?”乔陌轻轻一笑。
  方超也笑了,哈哈大笑,笑着笑着,身为七尺男儿的他却哭了。
  他身为羌国人,却为了他的主子背叛了国家。
  不过,他不悔,他的命是王爷给的,做这个决定,也是他自己,王爷不曾逼迫过他。
  因为啊,他看得清,他们羌国的君王以及朝廷,都不再值得他去敬仰。
  乔陌没有再理会既笑又哭的方超,紧握着那块刻着杏花的玉石走出了屋子。
  天还未亮,天色正处在一日之内最为黑暗的时刻。
  他走了几步,不由得停了下来,再一次将裹着玉石的帕子打开,借着院子里摇摇晃晃的风灯火光看着玉石上雕刻的杏花。
  雕工精细,让人有一种已经看见了春日里杏花繁盛的景色似的。
  荣亲王为何临死之前要让手下将这块玉石给他?
  这块玉石之中可是藏有什么秘密?
  这杏花,可有何含义?
  他让手下转告给哥的话,又是什么?
  他的手下方才的他至死都在为他与哥做盘算,为何?
  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荣亲王又究竟是什么人?
  乔陌觉得这些问题,他没有一个能想得明白,他只能将帕子再次合上。
  可因为他心事重重的缘故,他并未注意到帕子并未合好,在他把手垂下时,那块玉石从帕子中滑落而出,摔到了地上!
  “啪……!”玉石掉落在地,与冷硬的地面相磕,瞬间裂开了一条缝儿。
  乔陌愣了一愣,躬身去拾,却在拿到手上时发现这块油膏似的玉石碎裂了,断成了两半,他只拿起一半,另一半还在地上。
  方超此刻站在门边,死死地看着那已经裂成两半的玉石,也死死地看着乔陌。
  夜色之中,除了他自己,没人看得出正有一股可怕的焰火在他眼中烈烈燃烧。


第329章 苗疆(3更)
  苗疆不论是对这个世界还是对世人来说,都是个特别的存在。
  生活在苗岭之中的苗人过着自给自足与世隔绝的生活,他们从不会主动从苗岭中出来,但也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敢擅自闯入他们地界的外人。
  没有人敢轻易踏足苗疆,哪怕是江湖武林中的绝顶高手,也不敢轻易前往。
  只因为,苗疆蛊毒能杀人于无形,夺命于瞬息,即便是身经百战的勇武之士,也会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苗疆的蛊毒瞬息化为枯骨血水。
  好在的是,苗人从来没有表现出过要进犯中原的动静,久而久之,苗疆与中原之间便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井水不犯河水的相安之势。
  也因此,外人对于苗疆的认知便只有可怕与神秘。
  而苗疆真正可怕的,不仅仅是蛊与毒,还有那终年不散的浓雾。
  多少曾经闯进苗疆的外人并不是死在蛊虫与毒虫毒蛇的啃咬之中,而是死在这可视度不过一丈之距的浓雾之中。
  因为,那是浓雾,也是毒瘴。
  但凡吸入毒瘴的人,普通人会在一日之内七孔流血暴毙而亡,即便是内力深厚之人,若长时间被困在毒瘴中无法离开的话,便永远都无法离开。
  他们不会像普通人那样短时间内死亡,但他们会在长时间吸入毒瘴后眼前开始出现幻觉,他们会在幻觉之中慢慢地死去,和所有试图闯入苗疆的人一样,终化为苗岭上的一副枯骨。
  温含玉与乔越还有梅良一路上山,已经见到无数白骨,不过看那些个白骨的腐化情况,都不是近十数年间留下的,可见对于这吃人般的苗疆,外人是真正地从心底畏惧着。
  他们来到这苗岭已经半年有余,他们非但没有被毒瘴困死在这苗岭上,反是在这苗岭上搭起了屋子,供他们夜里歇息用。
  有温含玉在,他们虽然不会死在毒瘴中,但想要从这不知覆盖了多少山岭的毒瘴中找到乌离部族,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们上山至今,莫说遇到一个活人,便是一个活物,除了水里的鱼之外,他们都不曾遇到一只。
  却能闻悉悉嗦嗦有如蛇于草丛中蠕动或是成群的蝎子爬动的声音。
  好在他们皆是能吃苦耐劳之人,都是曾在死亡之中滚打着活下来的人,对于这危险四伏的苗岭,他们能冷静的应对并且安然地活下去。
  只是乔越终究是心疼温含玉,无数次地生了念头想让她下山去,可他却又无论如何都开不了这个口。
  因为没了她,他与梅良根本不可能在这毒瘴中活下来。
  温含玉自己倒是不觉有任何艰难的地方,相反,比从前她置身于的所有危险之中都要轻松,且轻松得多。
  因为从前都是她自己一人面对所有危险,但现在不仅有乔越陪着她,乔越更是时不时就背起她,她几乎不用出上什么力气,出得最多的力气也不过是动嘴皮子的力气而已。
  乔越这会儿又背起了她。
  这半年间,他们每一天都在寻不同的路,在走过的路上做好标记,这才不至于他们每次寻都是在原地绕圈。
  半年过去,无论是温含玉还是乔越抑或是梅良,在最近几日来都有一种他们即将要从这有如苗疆腹地的门户一般的毒瘴中通过了的感觉,且这个感觉愈来愈强烈。
  哪怕他们目及之处仍旧只有浓浓迷雾。
  梅良走在前边,头发蓬乱,衣裳脏污且破旧,自从阿黎离开,没有人为他梳头及整理衣裳后,他又变成了温含玉初见他时的模样。
  不过尽管他自己不修边幅,他手中的那盏牡丹花灯却完好如初,哪怕每一日他都带着它在这草木茂盛荆棘丛生的山林中行走,却没有让它破损上分毫。
  梅良除了每一日都握着他的朱砂剑外,上元节那夜在云水镇赢来的那盏牡丹大花灯也一直与他形影不离。
  虽然他什么都未说,乔越与温含玉也都知道,他是要将这盏花灯带去给阿黎,因为这本就是为她赢来的。
  温含玉看着梅良一路来都小心翼翼地护着这盏牡丹花灯,也由最初的愤怒转为了平静。
  即便梅良一路来都没有说过任何一句和阿黎有关的话,但她却看得出来,他心中有阿黎。
  心里要是没有装着一个人的话,又怎么会无论如何都想着要给她带这么个麻烦的东西?
  也正因为如此,即便带着这么个大到碍手碍脚的花灯,温含玉与乔越却从没有劝过梅良叫他别带了。
  在这毒瘴浓雾之中,天日难见,昼夜难分,日子需记心中,火把需常亮,乔越因为背着温含玉且又拿着他的霸王枪以及行囊,无法举着火把,是以温含玉需要举着火把为他照明。
  她将脸搭在乔越肩上,对前边的梅良道:“这苗疆的毒瘴可真是烦人啊,梅良,等走出了这毒瘴,你可要发挥你的手艺,给我烤上什么野兔啊野鸡啊的来吃,让我吃到满意为止,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乔越听着她的话,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阮阮只管放心,小师叔不敢不给你烤,他要是不烤,我帮你揍他。”
  乔越话音才落,温含玉便照着他的脸颊亲了一口。
  乔越非但没有面红耳赤,反是转过了头来,在她的脸颊上也亲了一亲。
  这些日子里来,温含玉总是这般时不时便朝他亲上一亲,他已经习惯,再没有了初时与她亲昵时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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