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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狂之最强医妃-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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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不是没有担心过阿黎的安危。
  他脑子里甚至有无数次想过,会不会等他磨磨蹭蹭地找到阿黎的时候,她早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但经他们三人分析,绝不会。
  否则他们也不敢将大量的时间花费在寻找乌离部族的路上。
  因为乌离部族若是要取她性命的话,只要掐死握在手上的母蛊就可以了,这样就可以将身中赤蛊的阿黎性命了结,又何必千里迢迢派人来将她带回来。
  这是梅良用他那奇异的能识鸟兽之语的本事打听来的消息。
  虽然消息少得可怜,但至少能知道阿黎当时离开云水镇的时候不是自己,而是跟着一个穿着奇怪的男人离开的,向西南方向走的。
  这就更确定她是被带回来了乌离部族。
  苗疆位于姜国西南方向,奇怪的穿着自然就是苗疆人。
  至于她被带回了族中后会被如何对待,他们便不得而知。
  不过可以猜想,定不会好过。
  一个找不到族中至宝的罪人之后,能有什么好过的日子?
  或许,正在承受生不如死的折磨也说不定。
  这一路,梅良总是在想这个问题。
  想她是不是被折磨得体无完肤了,想她是不是已经撑不住了。
  他没有察觉,从阿黎离开的那一夜开始,他在想的每一件事情都与她有关。
  想她是死还是活,想她是哭还是笑。
  还想到她或哭或笑或凶或恼的模样。
  甚至想到她总朝他脸上抽耳刮子的疼痛感。
  蓬乱的头发遮挡下,梅良的眉心在他没有任何自觉的情况下慢慢地蹙了起来。
  丫头,别死了啊,千万要撑住。
  *
  千山岭深处,阿黎不知自己被吊挂了多久,也不知自己身上被多少蛇蝎啃咬过,她蜷在冷冰冰的潮湿山洞里,浑身上下都是被毒物啃咬过的痕迹,她身上只有褴褛的衣裳,根本挡不住丁点的冬寒,她冷得瑟瑟发抖。
  她手里死死抓着梅良刻给她的那个小木人,唯有如此,她觉得她才不会想要闭起眼睡过去再也不醒来。


第335章 老妪(1更)
  雨下得很大,在密密的山林里震出轰隆隆的声响。
  倾盆的雨水没有停歇地汇聚在地,朝地势低洼的地方流,有如一条条小河般。
  阿黎所处的小小山洞在雨水流经之处,虽不会像低洼处那样被雨水灌满,却也有不少雨水涌进山洞里,将紧紧蜷缩在山洞最里处的她浑身浸湿。
  不过是一个仅仅丈余左右的小小山洞而已,哪怕是躲,又能躲到何处去?
  蜷缩在地的阿黎浑身颤抖至痉挛,被她自己咬得开裂渗血的下唇被冰冷的雨水浸得发白,她颈侧皮肤下,细细的血管黑紫狰狞似要从薄薄的皮肤上爆破而出,肉眼可见的怦怦跳动着。
  她紧握着小木人的双手死死交握在一起,指甲互嵌进手背的皮肉里,被她自己抓出了深深的血口子来。
  若非她正不停地颤抖着,她就像是一具尸体一般。
  痛苦灭顶。
  冬日的寒意和雨水的冰冷让痛苦的阿黎觉得自己身体里的每一滴血液都在发冷,极致的冷,可她却庆幸下了这么一场大雨。
  因为这场几乎能将她浸泡的大雨让那些用以惩罚她的蛇蝎全都躲了起来,若非如此,赤蛊发作再加无数蛇蝎啃咬,她怕是根本活不下去了。
  彻夜的蛊毒折磨让阿黎觉得呼吸都是艰难,她有如被人拆胫卸骨了一般连蜷缩身子的力气都没有,而像是死了一般瘫软在湿冷且泡着雨水的地上。
  唯有她的双手仍紧紧地抓着那个小木人,似乎那是能支撑她活下去的稻草似的。
  她眸光灰暗,终于被蛊毒折磨结束的她无声无息地躺在冷到骨髓的雨水里,过了许久许久,她用后背蹭着洞壁,艰难缓慢地坐起身来。
  她分不清外边的雨是否还在下,天是暗夜还是白昼,她吃力地将那个小木人移向自己的心口,贴在心口上。
  她浑身脏污,头上脸上全是活着泥的雨水,神色灰暗的眸子充血到腥红。
  幽暗的山洞里,她无声地哭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寒风中传来了脚步声,踩着雨水,清晰非常。
  不稍时,有两名男人从山洞外走进来,阿黎慌忙将手中的小木人收进褴褛的衣襟里,随后被走进山洞里来的两名男人拖走了。
  这不过巴掌大的山洞是她唯一能够遮风避雨的地方,还是巫即向巫姑为她求情求得来的,道是如没日没夜地将她吊挂在林中受烈日煎烤、受寒冬冰冻,她怕是用不了多久便会竭力而死,所以才有这小小的山洞让她每隔三天得以缓一夜。
  她现下是又要被拉去用藤条吊挂起来,受她该受的惩罚,直至死为止。
  罪人的血脉,连死都是一种奢望。
  当两名男人将绑在她双臂上的藤条另一端朝两侧大树上用力扯起,让她的双脚离开地面的一瞬间,她的心猛地跳了数跳!
  这是这几个月来她已经不止一次感受到的突然心跳。
  这是梅良体内寻踪蛊带给她的感应。
  寻踪蛊离她愈近,感应就愈甚,她心中这骤然的心跳也就愈频繁愈强烈。
  与几个月前她在这儿第一次有这个感觉时候相比,她此刻的骤然心跳久久不止,她心中的惊惶亦愈来愈浓烈。
  没良心他……离他们乌离部族愈来愈近了!
  有谁……有谁可以帮帮她?
  可以帮帮她找到他,让他不要再靠近了?
  要是让族中十巫大人们发现,他必死无疑。
  不知何时停了的雨水又下了起来,雨势不大,但冰冷依旧,落在阿黎的身上,将她冻得没有知觉。
  “嗒嗒嗒——”忽然之间,只闻雨声忽然大了些,似是雨势变大了。
  但雨势丁点都没有变大。
  不对,不是雨势变大了,而是有人在靠近,这是雨水落到斗笠上的声音。
  独自一个人呆得久了,对声音总会变得异常敏锐。
  阿黎循着这声音缓缓抬起了头来。
  她听到了“铃……叮铃……”的声音。
  她看见了巫即,还有一名身材矮小、头上戴着斗笠身上穿着蓑衣、她看不见容貌的人,只从她手腕上的银手钏看得出她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
  她看见她颤抖不已的手上满是斑与皱纹,枯槁如柴。
  她那双枯槁如柴的手上拿着一只银铃铛,那“叮铃”的声音就是从那只银铃铛里发出来的。
  阿黎看不见老妪的模样,但她能从巫即面上恭敬的神色猜想得到来人的身份必不简单。
  是谁?
  她想不出来,抑或说,如今的她,已经没有这个心思去想。
  自从她被吊挂在这儿,除了巫姑大人,寨子里的人几乎没人没来过这儿,无不是为了咒骂她记住她这副罪人的模样而来,巫姑以她的存在来让所有乌离部族的人知道,胆敢背叛部族只能有生不如死的下场。
  就连十巫大人们也都来过五个。
  毕竟,若她身体里没有流着一半中原人的血的话,她在十八岁的时候是要成为族里新一任的圣女。
  今冬过后,她就要满十八岁了。
  乌离部族圣女一脉的力量是等同甚至是比巫姑的力量还要强大的存在,可阿娘却从来没有教过她如何使用圣女一脉的力量,就连她养蛊,都是自己摸索着学会的。
  更何况,她的血是脏的,已经不是纯正的苗疆血脉,更不是纯正的乌离圣女血脉。
  她想,阿娘是后悔生下她的,所以阿娘才会不喜欢她,才不会教她如何运用这一份力量。
  因为,血脏了的她也不配。
  但就算不配,至少她身体里还有一半圣女的血脉。
  十巫大人们来看她,不是来咒骂她责罚她或是折磨她,而是来看看如何才能把她身体里这一半的圣女血脉拿出来。
  拿出来之后,她是死是活都无所谓得很。
  这或许也就是巫姑大人允许她还活着的原因。
  巫即大人没有来看过她,这是第一次。
  看到巫即的一瞬间,阿黎脑海里闪过求他帮忙的念头,但很快她又掐灭这个念头。
  巫即大人痛恨中原人,他之所以会到中原去带她回来,只是因为阿娘对她有过知遇之恩而已,除此之外,他不会帮她任何的忙的。
  要是让他知道没良心到了千山岭来,他或许不仅不会帮她的忙,反是会前去杀了没良心也不一定。
  阿黎的目光落在那个矮小老妪的身上,一瞬不瞬。
  忽然,她张张干裂到迸血的嘴唇,艰涩道:“阿奶……”
  只见老妪那拿着银铃铛的手猛地一抖。
  她抬起头,定定看着满脸脏污的阿黎。
  阿黎却仍看不清她的脸。
  不稍时,她慢慢地朝阿黎走去。
  巫即一惊,抬手要扶她。
  老妪却摇了摇手,示意不用他搀扶。
  巫即皱起了眉,停住了脚步,没有再扶她。
  阿黎仍猜不到老妪的身份。
  她不知道整个乌离部族,除了巫姑大人之外,还有谁人能让巫即大人这么恭敬地来对待的。
  而且这个人,好像还认识她似的。
  老妪另一只手上拄着拐杖,她的年纪似乎已经很大很大了,她的脚步每一步都颤颤巍巍,每一步都好像随时都会跌倒似的。
  阿黎忍不住道:“阿奶当心。”
  老妪的脚步停了一停,继续往前。
  老妪在她面前停了下来,然后她颤着手将头上的斗笠往后推开,露出了脸来。
  那是一张枯瘦到整张脸好像只剩下一张皮裹着头骨似的脸,眼窝深陷,颧骨高凸,头发全白,稀稀疏疏,因着雨水而全部沾在了头皮上,从阿黎的角度能够看得见她的头顶上全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才会长出的斑。
  她的整张脸上也全是斑。
  她看起来就像一个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死人一般。


第336章 入侵(2更)
  老妪的双眼空洞且无神,灰蒙蒙的感觉。
  她看不见。
  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抬起手朝阿黎身上摸索去。
  阿黎在看到她样貌的一瞬间有些惊讶,却未觉得可怕,再见到老妪朝自己伸出手来,她用了咬了咬唇,问老妪道:“阿奶,我不认识你,你认识我?”
  老妪没有说话。
  阿黎默了默,又问:“阿奶,我……能不能求你帮我一个忙?”
  但看着老妪灰蒙蒙的眼睛时,她却又摇了摇头,改口道:“我没有忙需要阿奶帮。”
  老妪像是没有听到她说话似的,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反应。
  她摸到阿黎的衣襟,用颤抖的双手巴扯着,而后将手里的那只银铃铛塞了进去。
  阿黎不明所以,只能问她道:“阿奶,你干啥子给我放这个铃铛?”
  老妪依旧不言不语,她把手抬得更高,似乎想要摸摸阿黎的脸,然而她太年迈,背已经完全佝偻,哪怕她努力地抬起了双手,也依然够不到被吊挂着的阿黎的脸。
  阿黎虽是不识她,但她这会儿却努力地将自己的头低下来,好让老妪能够碰到。
  这是族里第一个愿意靠近她不厌恶她甚至还愿意碰一碰她的人。
  阿黎高兴得想哭。
  她想,至少还是有一个人不将她当成野种当成罪人而愿意接触她的,哪怕这个人可能是老糊涂了。
  老妪努力抬起的双手终于碰到了阿黎努力低下的脸。
  虽是仅仅是指尖碰到了而已。
  雨水不断地落在老妪眼睛里,淌在她的脸上,这一瞬间,阿黎竟有一种她在哭的感觉。
  老妪没有擦掉自己脸上的雨水,她收回手后将方才掀到背上斗笠重新戴好,转了身,如方才一般,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开。
  巫即见她走得实在太过艰难,终是走上前去,搀住了她。
  这一回,老妪没有拒绝他的搀扶。
  老妪头也不回地离开。
  巫即皱眉看了阿黎一小会儿,抚着老妪离开了。
  雨愈下愈大。
  *
  梅良觉得,这苗疆的冬天根本就不像冬天,而像是春天。
  他从来没有见过谁个地方的冬天雨水像春天一样多。
  不,是比春天还要多。
  这雨总是说下就下,且一下就是一连好几日,断断续续,忽大忽小,却总是一下就下好几个时辰。
  就像不讲道理的女人似的,说哭就哭,一哭还不会停了似的。
  尤其是这千山岭上的天气,比苗疆其余地方的天气又更扭曲一些。
  雨水夹着冬天的寒意,冷得像冰又像刀,落到顶头那些冬日也不会落叶的参天大树厚厚的树冠上,发出的声响不停地震响着耳膜,像不停地有人在耳边敲着闷鼓似的。
  如此便罢,雨水在树冠上汇聚,再倾斜而下,有如从天上坠下了一把又一把冰刀一般,若是不注意而被砸到身上,就如同被刀劈到身上似的,疼得发慌。
  但下雨也不是全无好处。
  至少下这般瓢泼般的大雨时山间的毒瘴浓雾会淡去许多,易于辨路,且下雨的时候林间的危险也会少去许多,毕竟那些个蛇蚁毒虫可不会在下雨的时候大肆爬动。
  梅良倒是什么都不担心,就是担心他手里的那盏牡丹花灯。
  别人织蓑衣是不让自己被大雨淋湿,他织蓑衣则是第一时间给那盏花灯罩上。
  他可担心他辛辛苦苦护了一路的花灯被这千山岭的雨水都打坏了。
  他们此时已经置身在千山岭上,巴木的阿爹言而有信,将他们带到了千山岭山脚。
  他没有随他们山上来,因为他有这自知之明,他要是上了千山岭,准会没命再回家去。
  即便如此,乔越他们也已十分感激。
  在山脚分开之前,哪怕他们听不懂彼此的话,巴木的阿爹还是和他们反反复复地说了一句话。
  乔越他们知道,他是在让他们千万当心,务必平安下山来。
  而仅仅是站在山脚,他们也已能感觉得到千山岭与苗疆其他山岭的不一样。
  的确如同巴木阿娘所言,千山岭,危险重重。
  在这危险重重深处的乌离部族,必然可怕。
  然再可怕的事情,无论是梅良还是乔越抑或是温含玉,他们都见过且亲身经历过。
  不是所有的困难和危险都会让人知难而退的。
  眼下哪怕再危险,他们都会迎难而上。
  为朋友,当如是。
  雨水一直不停歇,周遭没有可避雨之地,他们走得实在是有些累了,便就地停下稍微歇歇。
  乔越始终心疼温含玉,他靠近她,将湿漉漉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从蓑衣下飞快地伸出来,贴到温含玉脸上,擦掉沾在她脸上的雨水。
  他的手很凉,贴到温含玉脸上的一瞬间,她浑身轻轻抖了一抖。
  乔越赶紧拿开手,心疼道:“是不是太冷了阮阮?”
  “有点。”的确很冷,他们说的每一句都在冰冷的空气里凝结成了白气。
  温含玉在蓑衣下使劲地来回搓着冷到僵硬的双手,以此来生些暖意。
  不过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只是让自己有点暖意的感觉而已。
  “梅良。”温含玉不停地搓着双手,看向站在一旁抱着花灯的梅良,“我和阿越之所以这会儿跟你在这儿受冻,全都是因为你没把你自己女人看好的错!”
  “哦。”梅良并不反驳,这一路上他已不知被温含玉这般骂了多少回,他已经习惯,“我知道。”
  “我和阿越的大恩大德你必须好好记在心里。”温含玉盯着他,“以后你和阿黎生了娃子,必须老老实实拿过来给我和阿越玩!”
  乔越愣了愣,由不住笑了起来:“阮阮,娃子可不是拿来玩的。”
  梅良则是一脸茫然地看她:“娃子?”
  “对,娃子。”温含玉肯定地点点头,“你以后肯定是要和阿黎成婚的,成婚了就肯定是要生娃子的,不然你以为照你这一无是处的样儿,除了阿黎还会有别的女人会给你生娃子?”
  乔越:“……”
  阮阮这脑子里想的东西又开始不着边际了。
  只听温含玉又道:“所以,到时候你们生了娃子,敢忘了我和阿越的好,我就算不把你往死里抽,我也要叫阿黎把你往死里抽。”
  乔越:“……”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然而却见脸色更加茫然的梅良点点头,应道:“哦,我知道了,我要和那个丫头生娃子。”
  “对。”温含玉更肯定地点头。
  乔越:“……”
  梅良默了默,忽然问乔越道:“小乔,你说要生几个好?”
  “……”乔越没喝水,却成功地把自己给噎住了,“咳咳咳——”
  “你慢慢咳。”梅良看向温含玉,“温含玉你说,生几个好?”
  温含玉把手从蓑衣下拿出来,一边掰着指头一边道:“要是能有个三胞胎是最好的,生一次就好了,实在不行的话,双生子也可以,双生子的话一个男娃子和一个女娃子吧,不然两个男娃子或者两个女娃子都行,再不行的话,就一个一个来,生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咳咳咳——”乔越咳得更厉害了。
  温含玉和梅良不约而同看他。
  乔越看着他俩同样认真的模样,心生无奈。
  小师叔和阮阮在感情以及男女之事上可还真是如出一辙的……傻气。
  明明都是聪慧过人的人,怎的偏偏就在这种事情上傻得让人难以理解?
  看乔越咳得不停,温含玉伸出手来,摸进乔越的蓑衣里,在他背上拍了拍,还嫌弃他道:“阿越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怎么突然说咳就咳?”
  乔越正要说话,刹那间他与梅良的目光同时一凛,齐齐往旁退开数步。
  乔越退开身时将温含玉紧紧揽在了怀里。
  “笃笃笃——”伴随着三声闷响,三支短而坚的箭钉入了方才他们三人所站的地方。
  几乎与此同时,充斥着雨水冲刷声的林子里响起了“呜呜呜——”的号角一般的声音,此起彼伏,瞬间响彻整个密林。
  密林深处的阿黎隐隐约约听到这呜呜的号角声。
  她惊惶地抬起头。
  这是——
  这是有外人入侵才会吹响的号角声!


第337章 碎裂(3更)
  温含玉死死盯着钉入地面的那三支短箭,听着那在隆隆雨声中此起彼伏的号角声,眸中非但没有惊恐之色,反是迸射出兴奋的光。
  有人!
  千山岭上只有一个乌离部族。
  这就证明,乌离部族就在这附近了!
  终于,找到了!
  便是向来冷静得好像一滩死水连微澜都不会起的梅良眸子也都倏地亮了起来。
  他心中所想,与温含玉无异。
  温含玉飞快地打开由乔越背在身上的药箱,从里面取出三支小瓶,分别迅速地倒了几粒药丸在手心,让乔越服下后再她自己服下,最后她将三支小瓶一并抛给梅良:“把三只瓶子里的药全吃了。”
  梅良照做,不假思索,也毫无疑问。
  他们之所以能安然无恙地来到这千山岭上,靠的全是温含玉那强大的解毒本事。
  现下他们根本不需要再去寻乌离部族在这千山岭上的哪个方位,听这号角声吹得如此之急,对方定不会仅仅是朝他们射出来三支短箭便作罢。
  他们现下只需要等着即刻。
  梅良将那盏罩了蓑衣的花灯背到了背上,握紧手中的朱砂剑。
  乔越则是将挂在霸王枪上的包袱拿开,放到一旁的地上,再将裹着枪身的布条解开。
  温含玉摸摸她腰上淬了毒的柳叶飞刀以及臂上的袖箭,末了再摸摸她一直随身带着的孔雀翎。
  她想,要是她在这儿把这么漂亮的孔雀翎用上了的话,日后阿黎再敢这么一声不吭地就走开的话,她就跟她绝交。
  绝交这个词是这样用的吧?
  应该没有错的。
  *
  巫姑是苗疆任何一个寨子里最有威望且拥有绝对权力的那一个人。
  十巫必须听命于巫姑。
  乌离部族的巫姑是一名六十岁的女人,样貌普通,她额前的五圣物银饰以及她右手上雕刻着苗疆五种圣物的权杖是巫姑权力的象征。
  巫姑与圣女不同,圣女必须通过生下子嗣来传承圣女血脉,而巫姑则必须是处子,在前一任巫姑死去的那一天才会在部族里出现新一任的巫姑。
  巫姑是巫神在苗疆的化身,是每一个苗疆人都不能也不敢违逆的人。
  乌离巫姑此时跪坐在供奉着蚩尤神上以及巫神的佛龛前,面前香炉里焚着香,她的权杖横放在她面前地上,她跪得笔直,将双手放在膝上,闭着眼,嘴里不停地念念有词,末了她将双手伏在地上,弯腰把头磕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身来。
  这是巫姑每一日都要做的事情,为部族祈福。
  当她直起身来时,忽听得“咔……”的一声响。
  声音很轻微,但已足够她听得清。
  她循着这轻微的声响看去。
  声响是从佛龛前的香炉上传来。
  只听又是“咔”的一声,比方才的声音更清晰了一些。
  紧着再是“咔咔”两声。
  只见那陶制的香炉身上忽地裂开了一条缝儿!
  巫姑大惊,慌忙站起身来就要上前查看。
  然还不待她走上前,便又听得“咔”的一声脆响,本是好端端的香炉竟忽然裂成了两半!
  香灰撒满香案,插在上边的三支香掉落在地,燃着的香头碰到地上,断了,香灭了。
  巫姑看着这忽然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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