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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狂之最强医妃-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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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忙得连我都没有时间见一见,这会儿不见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才有空见一见了。”不待乔越答应与否,她已经拉起他的手将他往院外的方向带。
  她柔荑冰凉,乔越反手握住,将她柔弱无骨的手拢在自己手心里,任她带着他走。
  温含玉走了两步后转过身抬起另一只手来摸摸乔越的脸,满意道:“真乖。”
  真是听话的阿越。
  乔越:“……”
  *
  丑时。
  荣亲王屋里仍亮着灯。
  他还未睡下。
  倒不是他不想睡,而是他根本无法入睡。
  疼得无法入睡。
  诚如温含玉所言,他身上的毒解起来,他要受的痛苦不会少。
  自前几日开始,他便觉自己浑身时刻有如千万只蚂蚁在噬咬,五脏六腑更是如被烈焰焚烧一般,令他坐卧皆难安,想入睡,根本不可能。
  他彻夜坐在棋盘前,独自下着没有对手的棋,又或是看着那盆不管他去到何处都会带着的那小株盆栽杏树,一看就是一整夜。
  门外响起叩门声时,他正用帕子小心翼翼地为那小株杏树擦拭叶子。
  听到叩门声,方超顿时露出警惕之色,皱眉问道:“何人?”
  只听温含玉清泠淡漠声音在门外响起,“温含玉。”
  方超很是诧异,这温姑娘两个时辰前不是才从这儿离开,怎的又来?
  且还是这般深夜。
  方超虽然费解,却卸下了警惕与防备,将门打开。
  当他看到站在温含玉身旁的乔越时,他下意识地摸向自己腰间。
  那本是他挂着佩剑的地方,只不过他的佩剑早已被梅良收走。
  只见他站在门后不避不让,而是死死盯着温含玉,警惕与防备瞬间又跃上他眸中,“温姑娘这是何意?”
  带着一个看起来绝不简单的男人忽然前来,目的何在?


第254章 打听(2更)
  方超不曾见过乔越,他紧盯着乔越,只觉这个面色沉静的男人给人一种绝对危险的感觉。
  正当方超堵着门不让他们进的时候,只听温含玉忽然道:“蠢货。”
  方超:“???”
  温含玉又道:“你是要我把你打得滚着让开,还是你自己乖乖让开?”
  方超:“……”
  屋中此时传来荣亲王温和的浅笑声:“方超你是打不过温姑娘的,还不快将温姑娘请进来?”
  “是。”方超虽心有千万般猜疑与不情愿,却不得不往旁让开身。
  方超羌国人特有的口音让乔越眸光微沉,在听到屋中尚未见着面的荣亲王的声音时他则是有一瞬间蹙起了眉。
  这个口音……
  温含玉已经抬脚跨进了门槛,他紧跟在她身后。
  “温姑娘夤夜忽然前来,不知所为何事?”荣亲王垂着眸,将轻拿在手上正擦拭到一半的一片杏树叶擦净后才抬起头来。
  他面上本是浅浅的笑意在看到她身旁的乔越时蓦地僵住。
  他在看乔越。
  乔越也在看他。
  温含玉则是张口便道:“我跟阿越说你煮的茶好喝,现在就来一壶?”
  荣亲王忙敛住自己的失态,笑着点了点头,道:“不成问题,请坐。”
  陶壶中有水,无需方超去提来。
  方超这会儿已然愣在了旁。
  温姑娘叫这个男人叫做“阿越”,那就是说,他是——乔越!?
  他就是乔越!
  乔越腰杆笔直地在茶案旁跪坐下身,看着对面的荣亲王,客气道:“这位便是阮阮结交的新朋友,羌国的荣亲王。”
  哪怕不曾谋面,但无需温含玉介绍,乔越已然猜到对方的身份。
  如今会住在这苷城将军府内的羌国人,除了荣亲王,再无他人。
  不难猜。
  荣亲王也是客气微笑道:“这位便是温姑娘的心上人,威名赫赫的姜国大将军乔越乔将军。”
  “幸会。”此刻的乔越,面上没有面对温含玉时的温柔,只有如这秋夜一般的寒凉。
  他仅仅是做到当有的礼数不失而已。
  若不是因为温含玉,乔越从未想过自己要见这荣亲王一面。
  在进到这屋子之前,他也不知道想不到温含玉交的新朋友竟是这羌国的荣亲王。
  阮阮怎会与此人结交为友?
  不过,观这荣亲王的气度,倒是与传闻中的大不一样。
  “久闻乔大将军威名,今得一见,实乃在下之荣幸。”荣亲王朝乔越抱了抱拳。
  “这人在外的名声不怎么好,不过人倒不像传闻中的那么回事,阿越你说是不是?”温含玉一点不避讳直接在荣亲王面前道他的不是,她似乎并不知何为尴尬。
  乔越知她性子,知她并非有意这般说话,但旁人并不知。
  他看向荣亲王,只见荣亲王面上浅笑依旧,并无任何尴尬之色,显然并不介意他人如何在他面前言论他,甚至客气道:“多谢乔大将军愿意与在下一坐。”
  方超跪坐在一旁将本就燃着温着水的陶炉里的炭火用挑子拨了拨,让其将壶中的水煮开。
  只听荣亲王又道:“在下清楚在下在乔大将军眼中是何样的人,在下不求大将军另眼看在下,在下只求大将军能让在下从大将军那儿打听一位故人的消息,感激不尽!”
  荣亲王说完,竟是往后退了退身子,朝乔越躬身磕头!
  “王爷!”方超惊得脱口唤他,同时上前来扶着他要将他搀扶起。
  眼前这个男人可是他们羌国的敌人!王爷为何要朝他磕头!?
  就算王爷再怎么恨君上,也不应该给姜国人磕头!
  什么人的消息能这么重要!?
  “方超。”荣亲王并未直起身,他保持着弯腰磕头的姿势,沉声对方超道,“你且先退下。”
  “王爷,属下——”
  “退下!”荣亲王命令道。
  他极少以命令的口吻对方超说话。
  “……是。”方超咬咬唇,站起身后将双手猛地握成拳,快步退出了屋子。
  “阁下请起。”乔越只在荣亲王朝他磕下头的那一瞬间怔了一怔,旋即便又恢复了平静,“阁下既是阮阮的朋友,若是有事需要乔某,乔某定能帮则帮,无需行如此大礼。”
  他并不问温含玉与荣亲王如何结交成为朋友,也不问她荣亲王究竟为人如何又是否可信,他信她。
  信她交的朋友不会有错。
  即便对方是姜国人,是声名狼藉的荣亲王,又如何?
  她拿他当朋友,这就够了。
  这就已经值得他相助。
  况且,不过是打听消息这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罢了。
  荣亲王又朝乔越再磕一次头,这才直起身来。
  然他直起身后却未即刻开口问些什么,而是将放在茶案上的其中一只茶盒打开,从里边抓起一把茶叶,将已经煮开了水的陶壶盖打开,把抓在手里的茶叶放了进去,重新将壶盖盖上,道:“温姑娘偏爱这道茶,这道茶要煮着才能有它的味道,大将军也尝一尝。”
  未多时,茶香四溢。
  荣亲王为乔越与温含玉亲自倒了两杯,温含玉看着顺着茶水一道从壶嘴流出的一小半片细细的茶叶在茶杯里打旋儿,与乔越道:“他说这叫无名之茶,我觉得他桌上这些茶叶里就这道茶味道最好,好似带着一丁点的甜味,阿越你尝尝。”
  乔越道了一声“多谢”后将茶杯端起,稍稍吹了吹后轻轻呷了一口。
  的确如温含玉说的,好似带着一丁点的甜味,与其他所有或名贵或寻常的茶叶的味道都不一样。
  很特别。
  这样特别的茶,无需想也知这是市面上没有兜售的。
  在市面上兜售的茶,也绝没有叫“无名”的。
  照理说这市面上没有兜售的又特别的茶,对于不常饮茶的乔越而言,他不会识得。
  可偏偏,这茶汤的味道,他并不是第一次尝到。
  这茶味,他虽不熟悉,也绝不陌生。
  在茶香从陶壶里溢散出来的时候,他就觉得这味道他曾闻过。
  并不止一次闻到过。
  他双手捧着茶杯,迟迟没有放下,尽管茶水滚烫。
  温含玉察觉到他的异样,不由唤了他一声:“阿越?”
  乔越回神,又呷了一口茶水,这才把茶杯放下。
  他抬眸,正正好对上荣亲王深褐色的眼眸。
  “这茶水的味道,乔大将军可是不习惯?”荣亲王笑笑,“这茶水的味道较为特别,与别的茶有些不一样,很多人都喜欢这茶的味道,倒是难得温姑娘喜欢。”
  温含玉点点头,“我觉得好喝,阿越你不觉得吗?”
  “好喝。”乔越也点点头,“这茶水的味道的确独特,不知这茶叶产于何地?”
  “这是在下家乡才有的野生茶叶。”荣亲王道。
  乔越不语,只是将才方才的茶杯又端了起来,又再喝了一口。
  这一次,他没有将茶杯放下,而是端在手里,忽然问荣亲王道:“阁下要打听之人,可是我姜国宫中之人?”
  温含玉诧异,她并未与阿越提过荣亲王要打听的人可能与宫里的人有关。
  荣亲王亦是诧异。
  这已是回答。
  只听乔越又问道:“阁下要打听之人,可是叫‘阿雪’?”
  荣亲王瞳眸骤缩。


第255章 死了(1更)
  ‘母妃,你又在做煮茶吗?’七岁的小乔越背着非闹着要他背着的乔陌站在柔嘉贵妃身旁。
  两岁的乔陌已经趴在他背上睡着,打着轻轻的鼾声,显然是睡熟了。
  ‘嗯。’柔嘉贵妃淡淡应了一声,也淡淡看了他们兄弟二人一眼,语气轻柔,‘越儿,我曾与你说过什么?’
  年幼的乔越想了想,道:‘母妃说,没人在旁的时候,儿可以叫母妃叫做阿娘。’
  柔嘉贵妃不语,只是神色淡淡地看着他。
  小乔越则是开心地笑了起来,“阿娘。”
  他也觉得‘阿娘’叫起来要比‘母妃’要亲很多很多。
  ‘阿娘煮的是什么茶?为什么不是泡着而是要煮着?’小乔越很好奇。
  ‘因为这道茶只有煮着才有它当有的味道。’柔嘉贵妃眉眼间露出温柔之色,‘越儿可要尝尝?’
  ‘好呀!’小乔越将背上睡熟了的乔陌交给姑姑,乖巧地在柔嘉贵妃身旁坐下。
  柔嘉贵妃为他倒上一杯,看他迫不及待地端起来就要喝,她忙柔声道:‘慢着些,当心烫嘴。’
  ‘嗯嗯。’小乔越开心一笑,小心翼翼地呷了一口,却还是烫到了唇舌,使得他呲出了舌头,哈着气。
  柔嘉贵妃柔爱地看着他,‘好喝么?’
  小乔越摇了摇头,‘儿不喜欢茶水的苦味。’
  只见她捧着小乔越的双手,将他手里的那杯茶捧了起来,替他将滚烫的茶水吹了吹,道:‘再尝一尝。’
  小乔越看着柔嘉贵妃温柔的眉眼,又再尝了一口,茶水已不再烫嘴,他也觉好似没有了方才那一口的苦味。
  他咂了咂舌头,不解地看着柔嘉贵妃,‘儿好似尝到了一丁点的甜味。’
  柔嘉贵妃又问:‘好喝么?’
  小乔越还是摇摇头,‘不好喝。’
  柔嘉贵妃又再抚抚他的头发,不再说话。
  小乔越以为她不高兴了,忙将杯子里剩下的茶水一口气喝完,哪怕烫了唇舌也毫不在意,喝完之后他着急地对柔嘉贵妃道:‘阿娘,儿觉得好喝,儿喝完了!’
  看着他被茶水烫得眼角都沁出了泪来的乖巧模样,柔嘉贵妃无声地轻叹一口气,神色淡淡却动作爱怜地为他擦掉眼角的泪珠,轻柔道:‘越儿,以后不喜欢的东西和事情,万莫这般委屈自己。’
  ‘可儿不想阿娘生儿的气……’小乔越耷拉着脑袋。
  ‘阿娘没有生气,这道茶的味道本就奇怪些,越儿年纪尚幼,不喜欢是正常的。’
  ‘那阿娘喜欢这道茶吗?’
  ‘阿娘自然是喜欢的。’
  ‘这道茶很特别吗?它叫什么名字?’
  ‘它没有名字。’柔嘉贵妃声音轻轻幽幽,‘阿娘喜欢它不是因为它有何特别,而是因为它是阿娘的家乡才生长的野茶,是阿娘家乡的味道。’
  ‘阿娘,儿可以再要一杯吗?’
  ‘越儿不是不喜欢喝?’
  ‘可是儿想记住阿娘家乡的味道。’
  柔嘉贵妃轻轻抱了抱他。
  那是乔越记事以来他的记忆里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的阿娘抱他。
  他还记得他当时不仅仅是多喝了一杯他不喜欢的茶,而是把他阿娘煮的那一壶茶全都喝完了。
  家乡才有无名之茶,只有煮着才能有它当有的味道。
  这是家乡的味道。
  荣亲王尚未回答,乔越捧着茶杯的手已微微颤。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荣亲王,直至他由震惊恢复至平静后极轻极轻地点了点头,声音微颤,沙哑非常,“是。”
  他们相互对视着,良久良久,都未听谁人再说上一句话。
  温含玉虽不知这“阿雪”是何人,但她并非不会察言观色之人,她只是皱着眉看看他们二人,并未出声相扰。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得荣亲王先浅笑温和道:“乔大将军手中的茶水凉了,在下为将军添些热的吧。”
  乔越并未拒绝,他将一直捧在手里的茶杯放到茶案上。
  荣亲王为他将茶水添满。
  乔越将中和了凉与热之后不再滚烫的茶水重新端起,一饮而尽,有如饮酒一般。
  “恕在下冒昧,敢问乔大将军,如何知晓在下欲打听之人名为阿雪?”荣亲王为乔越这喝茶如饮酒般的模样微有诧异,再一次替他将茶水倒满,“乔大将军与阿雪……”
  荣亲王欲言又止,提着茶壶的手是如何都控制不住的轻颤。
  他明明想问的很多,却又不知当如何来问才是好。
  乔越这回未有端起他再满上的茶,只是看着他,神色淡漠道:“她是乔某母妃。”
  温含玉惊住。
  荣亲王面上却不见分毫震惊之色,就好像他已然知晓了答案似的。
  他只是定定怔怔地看着乔越,半晌后笑道:“阿雪有着这世上最独一无二的眼睛,乔大将军的眼睛与她的像极。”
  一样的墨黑,一样的幽深。
  乔越并未接话。
  荣亲王默了默后又问道:“不知她这些年来过得可好?”
  这一问,他的声音很轻,语气却很沉,甚至带着些微小心翼翼的味道,听得出来他心中此刻的矛盾。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关于“阿雪”的事,同时又有些害怕知道。
  怕什么呢?温含玉想。
  她紧皱着眉,觉得人心当真是难猜。
  不过,阿越的母妃不是早就不在人世了?夏君遥他不知道?
  但,她并不打算插嘴,她只是看着乔越。
  乔越没有回答他,反是问他道:“阁下方才说乔某母妃是阁下故人,这道无名之茶亦是阁下家乡才独有的野茶,不知阁下与乔某母妃可是来自同个家乡?”
  “正是。”荣亲王点点头。
  只见乔越稍稍深吸了一口气,又问道:“友人?或是亲人?”
  “是友人。”荣亲王眸中有幽光,“也是亲人。”
  “既是友人亲人……”乔越的眼神陡然变得阴沉,“为何从不见你们谁人给乔某母妃带过一句话或一个字?”
  一直一直以来,母妃总是孤独的,哪怕她有父皇、有他还有阿陌,他仍旧觉得母妃是寂寞的。
  直至母妃去世,他从未见过母妃的任何一个友人,更没有见过母妃的任何一个亲人,母妃也从未与他提起过有关她亲人友人的任何一个字,就好像她本就孤零零地活在这世上似的。
  但他知道,母妃心中是有遗憾的。
  遗憾临终之前没能再见到家乡之人一面。
  若是那么些年有母妃的亲人或是友人给她捎来一封信或是一句话,告诉她家乡如何,或许她便不会总是那般寂寞,或许她就不会早早就离开人世。
  他记得很清楚,母妃临终前与他说过,她想念家乡了,想回去。
  可他连母妃的家乡在何处他都不知,母妃从未与他说过,哪怕他想替她到她的家乡走一遭,代她看一眼她想念的地方,他都做不到。
  就连唯一能让他有处可查的那“无名之茶”,母妃也一片都未留下。
  荣亲王想说什么,可他数次张嘴,却都无话可说。
  只听乔越语气沉沉,道:“乔某母妃,早已不在人世。”
  荣亲王无处安放以致犹自提着茶壶的手猛地一抖,打翻了茶壶。
  仍旧热烫的茶水倒在茶案上,淌到他的腿上,他却像没有知觉似的,眼眶大睁瞳眸紧缩,不可置信地看着乔越。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阿雪……不在人世了?
  阿雪……死了?
  死了?
  荣亲王眸中的光亮在这一瞬忽地黯了下去,有如暗夜里的一盏灯忽然被人掐灭了似的,只留下无尽的黑暗。
  死一般的黑暗。
  也是在这一瞬,温含玉觉得荣亲王一个大活人的眼睛变成了死人的眼睛一般,黯淡得没有一丁点生气。


第256章 关系(2更)
  乔越没有说话。
  他不想再重复一遍,仅此而已。
  茶水淋透了荣亲王的长衫,由热烫变为冰凉,这才听得他出声道:“何时……的事情?”
  不过短短一句话,不过仅仅五个字,他却道得艰难,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只见他浑身不受自控地颤抖,唇色发白,有如受到了重创一般。
  乔越对他骤变的模样视而不见,只淡漠道:“乔某九岁时候的事情,乔某而今虚岁二十又八。”
  “十九年……”荣亲王唇色白得厉害,声音亦颤抖得厉害,“十……九年……”
  他痛苦地闭起了眼。
  温含玉这时从蒲团上站起身,拿过被荣亲王碰翻的陶壶,边转身往外边走边道:“我去提一壶水来。”
  乔越没有阻拦她。
  荣亲王也没有。
  然她出了屋后并未去提水,而是把陶壶递给了紧皱着眉站在屋外的方超,让他去提。
  她这会儿不想坐在屋里,她不习惯看任何人半天憋不出来一句话的模样。
  她还是出来等着好了。
  不然她也许会忍不住揪着夏君遥的衣襟让他一次性把想问的想说的都说完。
  院中忽有一道黑影出现。
  温含玉眸光瞬凛,同时扣上自己小臂上的袖箭。
  就在她的手指扣住袖箭机括的刹那间,那道黑影忽然消失又忽然出现,出现在她身旁,按住了她扣着机括的手。
  是一名身着黑缎短褐的男子,眉目如画,有如女子,亦有如黑暗里的夜鸦。
  温含玉将抬起的小臂放下。
  黑鸦?
  连城朝她勾唇笑着,张嘴就要说话,温含玉却在这时竖起食言,压在自己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她回头看一眼身后微掩的屋门,转回头来时抓住连城的手腕,拉着他快步走出了这个小院。
  连城安安静静,笑吟吟地任由温含玉将他扯走了。
  屋里,那倒在茶案上的茶水时不时又聚成一滴,沿着茶案边滴落到荣亲王腿上,他无动于衷。
  然这回未过多久他便睁开了眼,担心乔越会不耐烦而起身离开,只听他惭愧道:“不当心碰洒了茶水,还请大将军稍坐,在下重新去打来一壶水。”
  说着,他着急地伸出手来要提陶壶。
  陶壶已被温含玉拿了出去,他根本不知,未瞧见方才他打翻的陶壶,他便忙转身去找。
  “阮阮已经去提水,阁下不必忙了。”不同于荣亲王变了又变的神色,乔越从始至终都是冷静淡漠。
  但唯有他自己知,他的心,并不平静。
  “那……”荣亲王要再说什么,却被乔越打断,“阁下若无他事,乔某便告辞了。”
  荣亲王慌忙抬头,黯淡的眼眸里写满急切,“大将军可否再多坐一坐?”
  乔越一言不发,但并未起身离开。
  荣亲王嚅嚅唇,神色悲伤地问道:“阿雪她……因何亡故?”
  “心病。”乔越看向被荣亲王放到一旁的那小株杏树,面无表情,“太医诊不出来病因,乔某认为是心病。”
  “心病……?”荣亲王喃喃。
  “母妃她活得不开心。”看着那小株杏树,乔越的眸色也渐渐黯了下来,“自乔某记事开始,乔某鲜少见母妃笑过,她总是郁郁寡欢。”
  他觉得,母妃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贵妃的身份于她而言不是荣光,而是枷锁,整个皇宫就是她的囚笼。
  母妃对他与阿陌总是冷冷淡淡的,他不知多少次忍不住去想,他与阿陌究竟是不是母妃生的孩子,为何母妃连对他们笑一笑都不愿意,更莫论会抱一抱他们。
  他问姑姑,姑姑说孩子都是母亲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肉,这天下没有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
  但年幼时的他就是觉得母妃不爱他,不爱阿陌,也不爱父皇。
  他不知道究竟怎么做才能让母妃开心起来。
  而对于母妃,他除了知道她爱下棋爱饮茶之外,关于母妃的事情,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知母妃的家乡在何处,他不知母妃为何会入宫,更不知母妃一生所求究竟为何。
  直至母妃故去,他才知姑姑没有骗他,母妃并非不爱他与阿陌,只是她从不表露罢了。
  “敢问阁下,乔某母妃的家乡在何方?即便乔某无法带她回去,但至少乔某能替她回去走一遭,回来了告诉她,她的家乡一切都好。”乔越将视线从那小株杏树上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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