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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做不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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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白起将手中的布条在师兄眼前晃了晃,道:“太后放了信鸽过来,让我们去宋城。”
  萧宠点了点头,表情中并没有太多的震惊,旁边的君天战却问道:“宋城?那是魏亭之的地盘,从前未听母后说起过魏亭之为她的心腹。”
  “所以说你这皇帝当得,当真是游离于三界之外了。”林白起笑他。
  “母后也对朕说过,朕是真的不适合做帝君。”君天战叹了口气,继而又问她:“便是朕这样的君主,你也仍要扶持,即便现下已经天下大变了,你的心思也是不会改的么?”
  林白起愣了片刻,似乎觉得他是在说废话,半晌才点了点头道:“帝座是君,微臣是臣,自古忠臣不侍二主。微臣也并没有名垂千古的志向,只是如东都王那样乱臣贼子的恶名,微臣断断是担不起的。”
  皖帝正要接话,却见蒋丝与小段便从外面进来了,背上还扛着只猎来的山猪。
  小段抖了抖衣服上的雪,又将山猪往地下一扔,便开始邀功道:“主子,这苍山好冷啊,要找猎物还真不容易,奴婢为了抓这只猪,翻了大半个山头呢。阿弥陀佛,奴婢可是从不杀生的,今天算是破了戒了。”
  “你们动作倒不慢,今晚便吃这个吧。蒋丝将山猪的皮剐了,小段且把火升旺些,让师兄烤来吃罢。”林白起笑眯眯地揉了揉肚子,还真是饿了。
  听她这样说,皖帝瞪大眼睛指着洞中的几个女人,不可置信道:“你们几个女人……竟然要一个男人下厨给你们做东西吃?”
  “我们又不是帝座后宫的妃嫔,成日里不是长吁短叹就是拈酸吃醋,将自己当做了一条蔓藤,唯有依靠男人而生。”林白起站起来,拿出随身的匕首极快地将山猪刨干净,然后与萧宠一块往蒋丝削好的竹签子上串,“师兄烤的东西也不好吃,只是会做熟而已。只是现下在逃难,却也顾不了这些了,将就着吃罢。”
  小段点了点头,嘻嘻笑道:“我们哪里就敢嫌弃七爷,七爷可是我们几个中最贤良淑德的一个呢。”
  她见萧宠瞟了她一眼,忙缩到林白起的后面去,一时间雪洞中尽是山猪肉在火上兹兹的声响,和十分温暖的肉香味。
  萧宠烤东西果然简单,甚至于仅仅是在上头撒了一层盐,然后烤熟了而已。林白起她们拿起肉若无其事地啃着,皖帝只好也跟着啃,只是在心里肺腑:如此难吃的食物,真是非比寻常的难吃啊……
  林白起看了看他的表情,笑道:“师兄做的吃食,不能吃味道,只能吃味道后头的诚意。”
  “既然萧宠不会做东西,那你为何不学着做?”皖帝问她,继而又道:“朕选妃的时候,太后曾问过朕:不会做饭的女人,与残废有何区别?”
  林白起笑了笑,似乎也不反感太后的这个说法,只道:“术业有专攻,若是我来做,莫说是味道,就是背后的诚意也是吃不得的。”
  说完她看了萧宠一眼,怕他嫌弃似的又道:“师兄,你要吃什么只管说,我给你跑一辈子的腿。”
  ***
  几个人填饱了肚子,因苍山也不是什么安全的所在,林白起与萧宠便商定了路线,决定立刻带皖帝去宋城。
  宋城城守魏亭之,说来真是个好官。
  当年宋城是凤鸾城周边最穷的一个城,土地贫瘠又不如临着的镶城一般出产玉石,所以常年沐浴皇恩,接受国库的接济。
  但凡大夏众城中,离凤鸾城越近越能沐浴皇恩,宋城的城主一哭穷,帝座自然是第一时间接济,不似远到如北边的荒蛮一带,便是穷也只能干受着了。故而宋城的城主一贯放任城中这样穷着,横竖再穷也穷不死人。
  自魏亭之去了宋城起,因他这人颇为傲骨,受不了这等嗟来之食,于是从国库求了好些银子,然后一味地挖水渠建荷塘,然后专门养鲤鱼。
  说起这鲤鱼,在大夏乃是祥瑞之兆,品相好的锦鲤一向被达官贵人追捧,而做吃食的鲤鱼肉质鲜美,在大夏,尤其是西四城百姓的餐桌上极受欢迎。
  许是魏亭之对宋城的水土有过深究,这鲤鱼养在宋城还真比其他地方养得好。做吃食的鲤鱼肉质比其他地方鲜嫩,观赏用的锦鲤也比其他地方的品相好。到了后来,宫里用的鲤鱼竟也都是从宋城送上来,可见宋城的鲤鱼的品相之高。
  待到魏亭之将饲养鲤鱼的体系掰扯成熟后,太后便赐了宋城的鲤鱼为宋鲤,恰恰是“送礼”的谐音,这宋城的鲤鱼便更加紧俏。从此,宋城也由靠国库接济的贫瘠之城,变为了凤鸾城周边捐税最多的城市。
  林白起一行人入了城守府,便见魏亭之在前厅来回走着,极为忧心的样子。他看见皖帝,忙迎出门跪下道:“微臣魏亭之,参见帝座,参见白王!”
  “太后可到了?”林白起问。
  “还未到。微臣昨日听到帝座被逼宫的消息,心下焦急万分,几次想冲入皇城救驾,却无对抗反贼之力,只得在府上为帝座与太后祈福。果然帝座洪福齐天,并未遭奸人所害。”
  林白起听见魏亭之这样说,眼皮子不受控制地跳了跳。她从前是见过魏亭之的,当时觉得这人英明果决,气宇轩昂,最大的特点便是从来不讲废话。可今次见着,为何竟觉得这人说的话,平白叫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正要开口,便又听见魏亭之道:“得帝座与太后要来宋城的消息,微臣一早便在这里等着了,府上的房间也叫下人打扫出了最好的,吃食也是一应俱全的,帝座便安心……”
  话音未落,萧宠突地抽拎起皖帝的衣领,飞身越上房梁,抄起后腰上别着的精铁机关驽,向屋顶砸去。只见一片屋顶被他掀起,林白起与蒋丝、小段也跃上了房梁,与他一同上了屋顶。
  站在屋顶上,果见城守府里布了重兵,只是领头的似乎并没有料到会这样快败露,一脸惊慌的样子似乎他们才是被追杀的那一方。一群人眼睁睁地看着萧宠带了帝座飞快撤出他们的视线,全然没有反应过来。
  林白起一行五人一路狂奔十余里,出了宋城方才停下来小憩片刻。君天战看着正要去打水的萧宠,想谢他,又拉不下脸来,只好干涩涩地问道:“你……怎知情况有异?”
  “帝座从前见过魏大人么?”萧宠停下脚步,问他。
  君天战点了点头,“见过几面。”
  “平日沉默寡言的人,若不是出了大事,谁愿意与你讲那些废话?”
  “朕真是料不到,魏亭之竟也参与了谋逆!”君天战一脸的痛心疾首。
  萧宠看了君天战一眼,皱眉道:“你当魏亭之是真傻?你且想一想,一个可以将大夏第一穷的城池变为如今的样子,又几次上书改革赋税体质的官员,如何会露出这样的破绽来给我们看?这兵必定不是魏大人布的,他被逼无奈,便用了这个法子提醒我们离开。”
  这时林白起与蒋丝从不远处的客栈买了几匹马,牵回来后方对她道:“蒋丝,你留在这里,若是师父带太后来了宋城,便领着他们去弃剑听雨阁找我们。”
  “主上,为何要去弃剑听雨阁?”蒋丝疑惑道。
  “自除掉君术辉后,西四城安插的便都是太后的人,西四城不会参与谋逆。故我们随后要从枫口码头出发,渡江去西四城。”林白起眯着眼睛,望向宋城方向,“我们先去弃剑听雨阁等太后,再找漕帮打点一下过江的船只。等太后与我们汇合,我还有许多事要问她。”

  ☆、第30章 贰拾玖

  弃剑听雨阁在枫口码头的西侧,乃是东岫庭在常西江边的分庭,建在枫口镇西面的小环山上。
  林白起与萧宠带着君天战上了小环山,此时蒋丝与小段已经赶去漕帮请花杀了。
  已是入夏时节,天气燥热得很,可走近弃剑听雨阁时,便觉一股子寒气扑面而来。这里是杀手的地盘,虽看不见半个人影,却无法掩饰一片萧杀之气。
  萧宠自怀里取出一枚银色的钥匙,打开门上锁着的七窍玲珑锁,便径自推了门进去。方走几步,便见两名带着铁灰色面具的杀手鬼魅般的现身,单膝跪地向萧宠行了礼,才道:“参见少主,少主此次来弃剑听雨阁可是有要事嘱咐?韩堂主出去有一个时辰了,需要属下通知他回来么?”
  “不必叫他回来,也不必与其他人说。”萧宠摆了摆手,“你们且在九层僻出三间房,送些饭菜、伤药与衣裳过来,晚些时候庭主也会来这里,只悄悄领他去找本座房里便可。今晚本座来弃剑听雨阁,你们对谁也不许说,有人要搜阁也不许进来,便是朝廷的人也不能放。”
  “是。”两人低头领命,便在一瞬间隐去了踪影。
  萧宠于是带着林白起与君天战往九层而去,在弃剑听雨阁这极大的楼阁中,竟未与一人打上照面,君天战不觉有些疑惑。
  林白起似是看出了他的疑心,对他道:“东岫庭中全是顶级的杀手,出入若是能被我们发觉,那也不用在江湖上混下去了。于东岫庭的任何分部而言,楼梯只是摆设,或是给你我这样的人来用的,因为东岫庭的杀手是没有人会从楼梯上下。”
  一路沿着宽敞的楼梯而上,皖帝打量着这精致的楼阁,觉得虽说有些黯沉,但内中的装饰竟不比皇宫中差。怪道时常听人说东岫庭富可敌国,原先以为只是传言而已,不料竟真是这般,连一个小小的分庭便已高贵华丽至此,总庭便更不知该如何讲究了。
  三人一同上了九层,便将君天战安置在其中一间屋子,林白起自然是同萧宠一间,剩下一间便给了蒋丝和小段住。
  两人进了屋,林白起方把身上的斗篷摘下来,又换掉艳红的舞衣,竟也同萧宠似的穿上了东岫庭的风雨服。
  “师兄,你看我这样穿如何?”林白起在萧宠眼前转了个圈,笑嘻嘻地看着他。
  “胡闹!凤鸾城虽被息夫人占了,可你王爷的身份并没有变,怎么能穿这个?”萧宠上前两步,就要剥她的衣服。
  林白起一边躲着自家师兄,一边道:“有什么的?从前师兄带我出任务时,不也常常这样穿?再者说,师兄也是侯爷的身份,不也常常穿着这个?”
  萧宠一把将她捞进怀里,一边解她的衣带,一边拿了件早准备好的锦衣,“你别同我说这个,堂堂白花馆的馆主,穿着东岫庭的普通常服,小段与蒋丝若看到必然要伤心死了。师兄帮你将衣服换上,乖,别胡闹。”
  林白起觉得有些奇怪,师兄似乎是相当不愿意她穿东岫庭的衣服,可她却不知师兄为何会如此。正要问,却听见外头似有鸟儿啄着窗棂的声音,林白起忙挣开了师兄打开窗户,便看见平日与甄娘传信的灰鸽停在窗外。她摘下灰鸽脚上绑着的纸条,那鸽子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是白花馆那边传来的消息?”萧宠问她。
  林白起看了纸条后,点头道:“是,万幸息夫人并未拿白花馆开刀,馆中仍旧一切如常。也难怪,息夫人方占了凤鸾城,白花馆不论在江湖上还吃朝堂中的地位都不算低,她不会立刻就对白花馆下手。”
  说道这里,萧宠突然神色一凛,蓦地从袖中抖出一枚梅花钉,朝窗外掷去。只见那梅花钉在纸窗上钉出一个圆圆的洞,一个影子细微地闪了闪,便听见刻意压低的声音调笑道:“萧七爷,刀剑无眼,您可要留神些,伤了我便是伤了漕帮与东岫庭的和气啊。”
  接着,便见窗子被人推开,林白起与萧宠转过头,看见的是漕帮少帮主花杀。
  ***
  花杀一身船工一般的短打扮,腰上别了两把弯刀,托着腮蹲在窗棂上,显然也是刚刚才到。
  萧宠看见花杀,原本淡定的脸色出现了一丝龟裂,他立刻将手伸到鼻尖下,掩饰性地咳嗽了两声。林白起没师兄那样好的定力,看见花杀那光得跟打过蜡似的脑袋,憋了半晌,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花帮主,你怎么这般的想不开……我记得下月初是你出嫁的日子,不是出家的日子罢?”林白起揉着肚子打趣他。
  “你让部下请我过来,难道就是要看我的笑话的?笑够了便说正事,若是不说我就走了!”花杀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恼羞成怒地红着脸瞪她。
  林白起等他跳进房里,便走过去一面将窗子关起来,一面道:“比起那个,其实我更想知道是谁,把你怎么了?”
  花杀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喝干了才到:“我七妹,趁我睡着的时候把我的头发绞得似给恶狗啃过,于是我便剃了。”
  “所以,你就准备这样娶第五过门?”林白起睁大眼睛看着他。
  “第五是谁?”花杀诧异地问了一句,想了想方道:“你说第五羽?是她自己非要嫁给我,难道我还要将自己扮俊些讨好她不成?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这几日朝中出了这样大的乱子,漕帮上下可不太稳,你若是不想你哥累死,便长话短说,我还要赶回去帮忙。”
  “也没什么,就是想借你们的船渡江。”
  因常西江的水流湍急,能够渡江的不是朝廷的官船,就是漕帮的漕船,寻常的小船根本过不去。林白起自己有官船,只是她的船现下是断断用不得的,于是只得找花杀借漕船过江。
  “只有这样?你就为了这个叫我……”花杀只有一瞬间的疑惑,继而两眼精光一闪,揪着林白起的耳朵道:“你是不是要带君天战过江?你这是要跟君天战站在同一立场么?林白起你真是糊涂了!你和萧宠这样拼死救他是为了什么?不会真是为了白花馆的那一口气罢?”
  花杀一脸的愤然。如今天下大乱,君天战也并不是个贤明的君主,故而各方势力中保持折中立场的势力较多,一来是不想折损自己的势力,二来是想看看哪方势力占得到优势。
  如林白起这样将宝押在一方的势力,君天战这一边的只有白花馆和东岫庭;息夫人那边则是便是别留宫、东都势力和秦家。
  林白起慌忙从花杀手中救出自己的耳朵,解释道:“并不全是。你可知君天战三十岁寿宴的那一天,太后救了我,她叫我‘瑾儿’。”
  “她知道你是哥舒岚瑾?她与陶阅不是一伙的?”花杀惊诧地皱了皱眉头。
  “看她那天的神情,我倒觉得她与陶阅并不是同谋。对了,你可知陶阅是谁?”林白起问他。
  “这个我从哪里去知道?”花杀摇了摇头,忽而又想起什么似的,从腰上解下一个锦囊递给林白起,道:“这是你哥哥叫我交给你的,说是让你只在见到傅寒塘的时候打开。我就搞不懂了,他那样一个单纯的人,什么时候也开始做这种神神秘秘的勾当了?不过横竖他是个没坏心的,你且按他的话做罢。”
  林白起点了点头,才道:“你原先同我说过,陶阅武功虽高,却查不出他的底。昨日我才知晓冷宫的陶阅本就是个小角色,只是在数年前已经被调了包,竟是从前先帝专宠的息夫人假扮的,真正的陶阅怕是早就死了。”
  花杀这回似是真的被惊到了,好半天才道:“若她是息夫人,君天战可就是她的亲生儿子……”
  “你先不要管这么多,先给我们备船,余下的等有命我在慢慢给你讲。”
  林白起打断他,接着便要赶他去准备漕船。花杀不愿意就这样走,于是扒着门框,指着林白起的鼻子就开始教训她。
  “林白起,还知道这是要命的事情,还有你!”他顿了顿,又指着萧宠骂道:“她做这样危险的事情,你竟然由着她去做,你以为这是为了她好?到时候她若有个闪失,你可找谁哭去!”
  萧宠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我既在,便不会让她出事。我手中的底牌有你知道的,也有你不知道的,横竖现在时局动荡,你要保住漕帮已属不易,各自珍重罢。”
  一个两个都是疯子……
  花杀瞪了他们良久,继而泄愤般一脚踹开窗棂就要出去。然而又踟蹰片刻,又回身指着林白起道:“林白起,这些日子你要我漕帮做什么,只管跟我说便是。我知道你素来是一个不怕死,劝不动的。只一条,你若是死了……你就给我等着罢!”
  说着他便如鸟儿一般,隐入了夜色之中。

  ☆、第31章 叁拾

  花杀去了没一会儿,林白起便听见外头有人敲门。因两人衣裳整齐,也没干什么不好被第三人看见的事情,于是她立刻就去开了门,竟看见君天战站在门口。
  “帝座这是有什么事情呢?”林白起问他。
  君天战晃了晃手中的酒坛子,“朕来找萧宠喝酒。”
  君天战居然来找萧宠喝酒,简直是天下红雨的大事情。林白起不仅惊了,还觉得有些好笑。她于是忍着笑将人让了进来,如女主人般席地铺了张凉席,摆好酒桌,然后道:“要我在旁边伺候着么?”
  “不用,男人家的酒话,妇道人家不好听去。”
  “妇道人家”这个词用来形容林白起,还真不是一般的玄妙。林白起原先以为君天战在开玩笑,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却觉得他说得极为认真,一时间她便也觉得有些新奇。于是她点了点头退了出去,还帮两人把门给掩上了。
  君天战见她的影子渐渐走远,便转回头看了看萧宠,却见他盘腿坐着,正拿一块极好的丝绒布擦拭他的机关驽。
  不能否认,萧宠的相貌确实是极美的,有几分像他的母亲静娉公主。可他整个人站在那里,或者坐在那里,就是给人一股极具男人味的气场,那种霸气与精致杂糅在一起的感觉,看上去很有劲儿。
  “坐啊,找我有事?”萧宠拍了拍身边的软垫,看上去有点不愿意应付他。
  君天战于是坐下,将酒坛子往面前一掼,便道:“我只想问你,为什么会帮我?即便我落魄成这个样子。”
  萧宠的动作顿了顿,进而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勾起嘴角笑道:“我何曾帮过你?我从头到尾都是为了师妹而已。”
  “可这是朝廷派系的内斗,成王败寇的事情。你原本可以不用卷进来的,却无端地将自己卷进来,还将整个东岫庭都牵扯进来。”
  萧宠暗笑两声,他原也知道君天战对他是没什么兴趣的,这样说只是想在他面前炫耀炫耀:原来林白起不只是会为了东岫庭萧七爷卖命,还会拖着你萧宠给他君天战卖命。
  他摇了摇头,觉得君天战此次来找他实在有些小家子气,勉强这样的小气之人去当一国之君,确实是为难他了。可转念想一想,他应是真的深爱着林白起的罢,因爱才会生妒,倒也挺可怜的。
  萧宠抬头看着君天战,手肘撑在膝盖上,掌背托着下巴道:“你可知寻常人的家里,总有那种爱把财大牢牢抓在手里的女人。房契和田产的地契、家庭月账目的收益、男人的烟酒开销零花钱,事事都要无巨细地在她的控制范围内。”
  君天战在宫里长大,虽没见过这样的人,但还是可以想象得到的。于是便想这样的人真仿若老谋深算的母蜘蛛一般,男人还没从新婚的头脑发热中清醒过来,已经被她悄无声息织就的大网牢牢控制在其中。
  萧宠见他了然,便继续道:“这种女人若生在有权势有地位的人家里,便更加触目惊心了。男人的地位隆重,她的地位也更加隆重;男人操持的权柄越大,她从背后操持的权柄也越大。这种女人,对权势和金钱的占有欲简直是难以想象的,稍纵机会,便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中闹出最惊天动地的是非。”
  “你……到底要说什么?”君天战皱着眉看他,觉得他答得文不对题。
  “你可记得锦帝在位的时候,最耸人听闻的一次挥霍是在什么时候?”
  君天战想了想,那是在息夫人做贵妃的时候,央着锦帝给她建了一座钟粹宫,那钟粹宫镶金嵌玉,连台阶都是由翡翠所造,息夫人的由头是怕石头磨脚。而就那座奢靡的宫殿,闹得举国动荡,赫尔族造反,动乱平息后息夫人便不见了踪影。
  “你是说……息夫人便是那种,对全是和金钱有难以想象的占有欲的女人?”君天战犹疑。
  萧宠点了点头,“所以,你不要以为师妹现在帮你,便是愚忠于你,只因太后勤俭恭贤,各地若有天灾*朝廷拨款十分及时,政务处理得也得当。你要记住,白王从不忠于哪一个人,她心里装的东西,比你想象得大得多。你与其在这里与我攀比这些,不如用些心在朝堂之上,让自己母亲时时刻刻给你兜着朝中的大事,你不觉得可耻么?”
  说着便拿起君天战带过来的酒,喝了一大口方道:“酒已干,话也说清楚了,帝座请回罢。”
  君天战深吸了一口气,看脸色是在强压着怒气。他是君王,平日里连言官也不敢对他这般的进言,可这个他一贯讨厌着的萧宠,似乎是什么都敢说。他一向觉得萧宠这个人可怕,但不能否认,他说的话句句都是正中红心。
  他看了萧宠一眼,这一眼中似有仇视、愤怒、却还有一丝的无可奈何。见萧宠不再理他,他便甩了宽大的衣袖,疾步离开了。
  ***
  太后来到弃剑听雨阁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
  她是与萧无别一同过来的,一身都是夜露的寒气,太后身子骨不大好,虽已至初夏,仍被夜里的凉风吹得瑟瑟发抖。林白起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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