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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玉(女尊)-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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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可两人之间的嫌隙已生,早已无法修补。桑落的事,那个失去的孩子,都是横在他们之间的枷锁,牢固而倔强地存在着。
  
  可程严的出现说明了什么?他一度认为,自己和澹台于磬这辈子是不会再见了,但没想到,那人竟会出现在他的飞虎营里,而且就在离他这么近的地方,为他洗手做饭。
  
  她现在有了家室,或许孩子都已经长大,现在为何还要来寻他?既然见到了,又为何不声不响扮作个厨娘,日日为他洗手作羹汤却不愿露面?
  
  远远看到那个单薄的身影站在树下,明明心中准备的都是质问的话,可在那个熟悉的背影进入眼帘的那一刹那,溪玉竟然忍不住心中的悸动。张开嘴,那个禁忌的、许久未曾开封的名字就要从唇中吐出。
  
  就在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从旁边的树丛钻出来,向着程严跑过去,溪玉下意识地止住步伐,眼看着程严弯下腰和小枫说笑,平凡无奇的面孔笼在夜色中,竟有种温和宁静的味道。
  
  第一次看到这个笑容的时候,他就该知道的,不管她再怎么隐藏,有些东西不会变,更何况那朝夕相处的一年,再不愿承认,对她的一些小习惯和细节早就熟悉到了骨子里。
  
  溪玉怔怔地站着,风拂过他的白衣黑发,清醒而静默。
  
  那边小枫不知为何拿出一把木剑,笨拙地开始比划起今天偷学的剑招,但因为用力不当,时不时闹笑话。在这个角度,溪玉看见程严抿着的嘴角慢慢弯了起来。
  
  她只是微笑,却让周围的气氛都变了。
  
  溪玉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觉,有些闷,有些堵。刚准备从树后走出来,就看见程严伸手拿过小枫手上的木剑,把刚才她比划的几个招式重复了一遍,然后在小枫惊怔的视线里把剑扔给她,笑道:“再试试看。”
  
  小枫这才回过神,兴奋地满脸红通通的,立马卖力地比划起来。
  
  程严负着手,心道小枫这孩子确实聪明过人,她刚刚不过粗略演示了一遍就记住了大半,懂的融会贯通举一反三,要是好好磨练,假以时日必定出类拔萃。
  
  她面朝着湖心,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不远处的大树后,有人因为她这简简单单的动作白了脸。
  
  溪玉迅速往后退了一步,把自己隐没在浓密的阴影里。倚着树干,溪玉闭上眼睛,荒唐的想笑。自己真是疯了,不过是个和她有些相像的普通人而已,怎么就生出如此可笑的想法?
  
  他怎么忘了,澹台于磬虽是享誉京城的才女,可对武道一窍不通,每次他练剑的时候她都百无聊赖的在一旁等着,几乎睡着,等他练完了才讨好地凑上来。
  
  可看程严刚才那几下子,明显是学武多年,还有深厚的内力根基。可笑他当年无聊也曾探过澹台于磬的内息,却发现她浑身一丝内力也无,完全是一个文弱的书生。所以那时他才会说,他会保护她,可澹台于磬根本没当一回事,只当他是在说笑。
  
  时隔这么多年,他竟然会把这两人错认。溪玉慢慢握掌成拳,嘴角勾起一抹无奈苦笑,他大概是魔怔了吧……
  
  程严略带好笑地看着小枫皱成一团的脸,有意不开解她,让她自行琢磨其中的奥妙。
  见小枫又一次走错了步子,程严无奈地摇摇头,刚要开口,突然后背一凛,清凉的气息夹在风息里穿过她的发丝,熟悉的让她轻颤。
  
  她慢慢地回过身,看着那人从阴影里一步步走出,月华极盛,几乎全撒在他的身上,越发显得他白衣皎洁,肤如盈露,水盈盈的一双眼,只是这么望过来,就让人忘记了言语。
  
  程严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干,眼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眼前的男子早已经褪去了当年的青涩,那个总仰着头看她嫌弃自己不够高大的少年已然长大,冷然魅人的眼角微微扬起,挺翘的鼻梁下是暖色水润的唇。
  
  他就这么走到她的面前,墨黑的瞳眸直直地看着她。
  
  有那么一瞬,程严几乎要说出很多藏在心底的话,关于她的过去,一切的缘由和深深的思恋。
  
  溪玉似乎没有看到程严眼底一闪而过的喜色,转头对小枫道:“这么晚了还乱跑,还不回去!”
  
  小枫是最听他的话的,连忙手忙脚乱地收起木剑,一溜烟地跑远了。溪玉注视着她小小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回过身来,淡淡道:“程姑娘也早些回去吧,这么晚了还到处乱晃,是想惹人怀疑吗?”
  
  程严被溪玉说得愣住了,见他转身要走,下意识地伸手去扯他的衣袖。溪玉却皱着眉迅速后退一步,程严眼睁睁地看着那飘逸到一尘不染的袖子从指尖溜走,茫然地抬起头,只看到那双漂亮的眼睛中满是防备和警惕。
  
  连触碰……也不可以了吗?
  
  程严怔怔地站在原地,心痛如绞。看着他毫不留情转身离去的身影,衣袂决然,漂亮残忍的仿佛暗夜的歌谣。
  




55

55、算计·追求 。。。 
 
 
  眼瞧见远远而来的身影,小李子心中一喜,连忙迎上去:“殿下你可回来了,安侍卫出任务回来发现你不见了,急得到处找……”话音未落,小李子脸上迅速闪过一丝惊喜,目光越过溪玉的肩膀,看向他身后的某处:“安侍卫回来了!”
  
  其实在那抹熟悉的气息刚刚靠近时溪玉就感觉到了,但他并没有回头,反而把帘子一掀,率先进了屋。安秋明显是跑着回来的,呼吸略有些急促,在看到溪玉身影的那一刹那脸上的表情迅速放柔了。见溪玉一声不吭地进去了,安秋眼眸微沉,但她什么都没说,跟着进了屋。
  
  屋里烛光跃动。安秋走进去的时候,见溪玉一反常态沉默着坐在那里,脸色似乎有些苍白。想起刚才得到的消息,安秋突然有些踌躇不知如何开口。
  
  “小秋,宫里有什么事吗?”
  
  听见溪玉淡淡清透的声音,安秋迅速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挣扎,但还是道:“这几天,东宫那边不太平。”
  溪玉‘嗯’了一声,不置可否,又听完安秋下面的话,沉吟道:“还有吗?”
  
  安秋见他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其余都还好,心下稍安。简明扼要地把刚才从眼线处得到的消息复述了一遍,见溪玉始终垂着头若有所思,脸上的神色很淡,不知道在想什么。安秋心中升起一抹古怪的感觉,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看到溪玉这样的神情心中很难受。
  
  安秋压下心底古怪的思绪,但瞬间又想起另一件事来:“那个司耀今——”
  
  “东西都给她了,怎么还不回去?”溪玉有些头疼,“这西茨三皇女到底在想些什么?”
  
  安秋闻言看了他一眼,见他虽然面色微白,但仍然挡不住那清丽慑人的姿容,想到那司耀今灼人迷恋的眼神,安秋心中仿佛有股凉意浸过,咬紧下唇,转眸看向溪玉在烛光中越发显得剔透的眉眼,心中突然翻涌起酸涩的情绪。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心思竟然变了?
  本以为这辈子能注视着他的背影,用自己的力量保护他不受伤害已然足够。可在他身边的时间越长,越不能移开自己的视线。她知道自己已经不能满足单纯的守护者身份,变得贪婪,和围绕在他身边的那些女人一样,想要更多,自私地想要让这份美好只属于自己。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变得这般贪婪?无时无刻不想着,要他只能注视着自己,只对着她展开笑颜,再不会为其他不相干的人伤心忧愁。
  
  这样的想法太可怕,安秋忍住心中剧烈翻腾的绞痛。她这样的身份,应该学会知足,如果祈求太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会连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失去。
  
  极致的寒冷中,有人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安秋的眼睫颤动着,慢慢扬起,露出一双澄清的盈满痛楚的瞳眸。溪玉一怔,喃喃:“小秋……”话刚出口,就被安秋紧紧抱住了。
  
  她抱的很紧,却仍然控制着力道不弄疼他。
  
  溪玉被她的举动搞得有些莫名,但还是轻轻回抱住了她。察觉到安秋身子有些僵硬,溪玉心疼地在她背上拍了拍。这孩子从小就吃了好多苦,现在跟着他也没多轻松,不仅要面对朝中的波涛汹涌,还要时时刻刻注意保护他的安全。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一定受了太多说不出口的委屈。
  
  安秋一向沉稳冷静,从来没在他面前诉过苦。以至于他常常忘了,她也不过是个刚满十八岁的少女而已,甚至比他自己还小一岁。可在一起的这两年,却一直是她在照顾他。溪玉羞赧地移开视线,唇动了两下,刚想说什么,身上的温度急速散去。溪玉怔怔地抬头,却见安秋已经恢复了平素的平静淡然,站起身,低下头退到了阴影里。
  
  “小秋……”溪玉念道,仰头望向她的目光温柔如水。
  
  那样不设防的、完全信任的目光……安秋紧紧握着拳头,只觉得心底的痛感并没有消失,仍旧在心尖来回搅动,似乎要延续到她整个生命。
  
  殿下,公子……
  安秋在心中默默念着,每念一遍,疼痛就加深一分。
  循环往复,永无尽头。
  
  这是她唯一的温暖,她绝不能失去。
  
  ********
  
  在飞虎营住了几日,本以为会远离尘世舒展身心。可溪玉完全失算了,注视着眼前司耀今那张笑盈盈的脸,溪玉真的很是无语。
  
  要不是把这位皇女殿下约到外面见面,说不定她就这么赖在在飞虎营不走了。上次让她看一次已是极限,再看,可就牵扯到利益层面了。也不知道这位三殿下是真傻还是假傻,直愣愣就往人家军营里冲,还口口声声说要见他。见到了,又一直傻笑着不说话。
  
  于是,这个世界的女人都是这么奇怪的么?
  
  溪玉瞟了眼身边的安秋,见她一身黑衣挺拔若修竹,松了口气,还是有正常的好孩子的。
  
  那边司耀今又开始说着意义不明的话,她身后的小厮叫做小豆子的更是夸张,就差没站到桌子上喊主子加油了。溪玉很莫名,其实他还有一大堆事要处理,实在没有功夫陪这位悠闲的三殿下谈天说地。求助的眼神还没放出去,就见司耀今一脸笑意地凑了上来。
  
  溪玉头又开始疼了,这司耀今不说话倒还好,俊朗的容貌,挺拔的身材,无论从什么地方看都是翩翩女儿郎一枚。可毁就毁在,生着一张俊美不凡的脸,还笑的春光灿烂捧着个鸽子蛋眼巴巴地瞧着自己,那欢喜的神态,怎么看怎么像某种宠物……
  
  溪玉连忙忍住快要抽搐的嘴角,斟酌着开口:“三殿下……”
  
  司耀今脸一苦,刚要说什么,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女子清朗的声线:“小姐若是把花在礼物上的心思放在别处,想必会更得佳人欢心。”
  
  溪玉皱眉,抬头看向来人。那人坦然迎上溪玉的目光,微微一笑:“微臣见过殿下。”
  
  溪玉眉头皱的更紧了。
  
  那女子二十岁上下,身着暗红常服,自有一股风流气度。她刚才的话,分明是知道两人的身份,溪玉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等想清楚了始末,又开始无语了。
  
  真是江湖遍地是熟人。
  
  这位大姐不是前些日子皇夫极力给他游说的妻主人选,风头正盛的史上最年轻的京兆尹,当朝皇夫的亲侄女——徐舟。那日在御花园见了一次面,相顾无言,默默无语,这回到了外面,怎么开始风度翩翩口若悬河起来?
  
  见溪玉戒备地看着自己,徐舟微微一笑,伸手拂下肩头的花瓣,动作优雅至极,却没由来地让溪玉寒了一寒。
  
  司耀今十分不爽,从这个小白脸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就十分十分的不爽。她想尽了一切办法,厚着脸皮赖在月晏不走,才得以见溪玉一面。怎么这个小白脸文绉绉的一句话,就把美人的注意给勾跑了。当下便硬邦邦回道:“本皇女做事自有原则,用不着阁下烦心!”
  
  徐舟听了也不生气,回了一礼:“看来是徐某多事了。”
  
  司耀今毫不给面子地冷哼一声。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趁着两人静默下来的时机,溪玉突然冷冷地看向徐舟。虽然他没有刻意装扮,但那边刚刚才出了飞虎营,这边就有熟人撞了过来,说是巧合也巧合的过分了。
  
  徐舟一愣,随即又露出那副生冷不忌的笑容:“殿下多虑了,微臣只是偶经此地。没想到打扰了殿下和三皇女私下相处,实在是罪过,微臣这就离开。”说完还满脸了然的神情,暧昧的目光在司耀今和溪玉身上来回扫过。
  
  溪玉咬牙,眼见徐舟笑眯眯的神情下,眼底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芒。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他今天和西茨三皇女私下相会,还没有旁人在场,这情形只要稍加修饰说出去,绝对会是个很好的八卦谈资。溪玉虽然不在意别人怎么说,可前阵子才被皇母找去语重心长地谈过,颠过来掉过去也就是一个意思,让他找个顺眼的赶快嫁了。在这风口浪尖上,他要是再和司耀今传出点什么,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溪玉狠狠瞪了徐舟一眼,这人上次见面还是个文弱官家小姐,这会就露出了狐狸本色。溪玉对这种笑面虎很不感冒,只觉得这人不简单,要小心应付。
  
  于是原来的四人行又加上了个徐舟,五个人形态气质各异,走在大街上分外显眼。
  
  才走两步,溪玉就开始后悔了。本来他以为有外人跟着,司耀今就不会动不动就粘上来了。可没想到的是,这徐舟人气实在太高,每走两步,都有围观群众惊喜地叫道:“这不是徐大人吗?”“徐大人来了!”不出一炷香的功夫,整条大街都知道爱民如子、把京都治理的井井有条的徐大人微服私访来了,立刻引起了轰动,于是溪玉一行人被惨无人道地围观了。
  
  司耀今为了讨溪玉欢心,今天特别穿了一身月晏的服饰,全身上下都是天青色。为了彰显气度,还特意在手中拿了一把烫金的折扇。可她本是西茨人,身形比月晏一般女子来的高大,作这身打扮实在是不伦不类。但好歹她算是长相俊秀,不纠结她的服饰倒也算不得雷人。
  
  但坏就坏在,现在他们身边走着个徐舟。
  有了人气偶像的对比,司耀今的形象顿时在质朴的群众心中变得猥琐起来。虽然没被扔臭鸡蛋,但闲言碎语是少不了的,直接导致司耀今一颗脆弱的少女心产生了裂痕,走了几步,躲到个没人角落去画圈圈了。
  
  旁边是笑眯眯的徐舟,不远处蹲着那个笨蛋皇女,转眸一看,安秋正面无表情地走在身后。溪玉无奈地按住额头。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56

56、曦儿·相信 。。。 
 
 
  见徐舟还有更进一步的意思,溪玉实在没力气和她周旋下去了。安秋适时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溪玉眉头微拧,随即抱歉地抬头看向身边面含笑意的徐舟,含蓄地表达了自己要回宫的意思,还请她负责把那个笨蛋皇女送回驿馆,说完就带着安秋头也不回地上了车驾。
  
  眼见着马车跑了起来,溪玉松了一口气,笑看着安秋:“还好你机灵。”
  
  安秋愣了下,但还是如实道:“刚才的消息……是真的,太女殿下已经一天不肯进食了,皇上现在不在宫里,皇夫那边也还在瞒着……”
  
  溪玉恨恨地踢了车厢一下。
  
  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他省心!
  
  才进门,就听见一声还带着童稚的哭喊:“你们都出去!”
  
  旁边的侍女浑身颤抖,溪玉瞥了她一眼,淡淡吩咐道:“下去吧。”那侍女如遭大赦,一步也不敢停留,跌跌撞撞地跑走了。
  
  溪玉轻轻推开内室的门,迎面扔来个纯白的物什,他下意识地侧身躲过,只听见脚边‘哗啦’一声,破碎的瓷片和花瓶中的水撒了他一身,耳边传来小太女拔高的音调:“叫你们都出去,听到了没有?!!”
  
  溪玉叹了口气,慢慢踏进了室内。一片狼藉中,站着个瘦弱的小女孩。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她恶狠狠地回过头来,刚要出声训斥无礼,但在待看清来人后,小太女满脸的戾色迅速褪去,眼眶红了一圈:“玉哥哥……”
  
  溪玉的手臂还没有完全张开,小太女就用力撞到了他的怀里。虽然只是六岁的孩子,但情急之下的冲力也不小,溪玉稳住身子,抱着怀中那个不断颤抖的身子,柔声道:“曦儿怎么啦?”
  
  小太女用力地摇头,声音几乎都哽噎了:“玉哥哥……我要回家,我不要住在这里——这里的人都好坏,曦儿好害怕……这宫里有好多人都要害曦儿……”
  
  冷冷扫了一眼在门外张望的奴才们,溪玉脸色发沉:“这是怎么回事?”
  
  太女的贴身侍从梦柳白着脸跪了下来:“殿下说……食物里有毒,说我们都要害她,坚决不肯吃东西,已经一整天了,再这样下去殿下的身体会受不住的……还请二皇子多劝劝我们殿下……”
  
  小太女踢了她一脚,把她踹倒在地。恨恨道:“你们都是坏人,害了我的娘亲,还想来害我,本殿下才不会让你们得逞!”
  
  见梦柳只是咬着唇趴在那里让小太女在身上踢打发泄,溪玉暗暗皱眉,不动声色地把小太女拖到一边,蹲下来和她平视:“曦儿,听玉哥哥的话,不吃东西身体会受不住的,那时候坏人还没来,自己先倒下了可怎么办?哥哥才从宫外回来,饿的不行,曦儿听话,陪着你玉哥哥一起吃点,好不好?”
  
  见她满脸怀疑的神色,溪玉暗暗向梦柳使了个眼色。梦柳连忙扶着手臂站起来,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就端着吃食进来了。溪玉拉着满脸不情愿的小太女在案前坐下来,自己先把每样菜都试了一口,然后才把筷子递给她。
  
  溪玉清晰地看见小太女喉咙上下动了一下,见溪玉朝她看,小太女一惊,连忙调过视线,还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
  
  果真是小孩子……溪玉心中好笑,但面上一片淡然,什么都没表现出来,只是慢悠悠地吃着,还故意把菜嚼地噼啪响,完全没有了皇子该有的风仪姿态。但幸好周围只有他们两人,倒也不用担心其他人看见。
  
  倒是小太女被他吃的香甜的样子吸引了。她摸摸肚子,想起自己确实一天多没吃东西了,早就过了忍耐极限,刚才又大吵大闹了一番,现在静下来饥饿的感觉更加明显。但她倔强地很,想吃又拉不下面子,只能绷着脸别扭地坐在一旁。
  
  突然眼前的碟子里多了个水晶虾饺,小太女愣愣地抬头,就看到溪玉温柔的笑脸:“吃吧。”
  
  小太女鼻子突然一酸,这么多日的惶恐、憋闷和害怕,在见到这个人的那一刻,就神奇地没了影儿。她抽了抽鼻子,安静地低下头去,拿筷子戳戳那个虾饺,只听见溪玉在耳边劝道:“很好吃,快趁热吃吧。”她点点头,嗯了一声,乖乖地低头吃起来。
  
  有了开始,下面就好办了。小太女毕竟好几顿没吃东西了,这些天又总是担惊受怕,吃不饱睡不好。此时紧绷的情绪松懈下来,自然是吃什么都香。几乎是争着抢着把桌上的菜一扫而空,见她犹不满足地舔着嘴唇,溪玉一个眼神止住了梦柳想要再去厨房的步子,温和地拍拍小太女的头:“别一下吃太多了,晚上会胃胀难受的。”
  
  “啊……那好吧,我听玉哥哥的,不吃了。”小太女在他身上蹭了蹭,撒娇道,“玉哥哥很忙吗?今天能不能陪陪曦儿?”
  
  溪玉语塞,这孩子黏他,但他手头上的事多到头痛,这个时候皇母又不知道云游到哪儿去了……看了看恭敬地站在一边的梦柳,溪玉笑道:“曦儿要是无聊了,可以让梦柳她们陪你玩,等过一阵子皇母回来了,我就天天来陪你。”
  
  小太女嫌恶地看了低着头身子僵硬的梦柳一眼,不屑地调过头去,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她们无趣死了,我才不要和她们玩!”
  
  这个孩子,心防是不是太重了点?溪玉想尽办法哄着她,总算把她安抚着睡下了。站在床边,注视着她睡着时褪去所有防备的面容,溪玉在心底喟叹一声。
  
  还是个孩子呀,早早让她坐上这个位子,也不知是福是祸,自己所能做的,也就是尽量辅佐她,直到她可以独立的那一天。
  
  梦柳送他到门口,道谢的话几次到了嘴边,又不知怎么说出口。溪玉看出她的踌躇,笑道:“好好照顾曦儿,有事就上秋水阁找我。”
  
  梦柳目送着溪玉离去的背影,心底涌上一阵欣慰。幸好这个冰冷的皇宫里有二皇子殿下在,要不是,她那个敏感脆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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