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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玉(女尊)-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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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柳目送着溪玉离去的背影,心底涌上一阵欣慰。幸好这个冰冷的皇宫里有二皇子殿下在,要不是,她那个敏感脆弱的小主子到底该怎么办?一定会崩溃吧……
  
  抚摸着身上被掐出来的伤口,梦柳苦笑了下,打开帘子进了内室。
  
  主子醒来看不见她们,又该发火了……
  
  ******
  
  没走几步,就看见安秋迎上来,溪玉习惯性对她扬起嘴角,却把周围一干宫人看傻了去。安秋却难得地绷着脸,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走近,道:“手怎么了?”
  
  溪玉疑惑地‘啊’了一声,抬起左手,这才发现手心破了个口子,很小,不放到阳光下还真注意不到:“估计是刚才在曦儿那里,被她乱扔的花瓶碎片划的。”
  
  抬头见安秋板着脸,溪玉低咳一声,无声地把手藏进袖子里,兀自往前走:“曦儿总说宫里有人要害她,这么小的孩子,无缘无故被送进宫来,还当了太女,身边没个亲信,会胡思乱想也是正常的……唉,也不知她大了以后该怎么办……”
  
  “太女还小,只要耐心教导几年,必然能堪大任。”
  
  “你怎么也跟我说这些……”溪玉无奈地回头,“你也知道曦儿不是我的亲妹妹,她娘亲睿亲王也不知是怎么去世的……皇室里都流传是皇母怕这个妹妹夺位暗中杀害的,可我不相信皇母会这么做。但曦儿还这么小,我怕她被奸人挑拨,对皇母产生仇恨之心。”
  
  安秋绕到他的面前:“我只担心你,只要他不把仇恨发泄在你身上,我都无所谓。”
  
  溪玉被她说的愣住了,反应过来忍不住苦笑加摇头:“你说曦儿会因为皇母恨我?”
  见安秋凝重的脸,溪玉还是不能相信:“她那么单纯,那么小,也很喜欢我,小秋……别说了,我不会信的。”
  
  注视他黯然转身的背影,安秋沉了眸子,紧紧跟了上去。
  
  **********
  
  “太傅……你说,玉哥哥真的会害我吗?“
  
  摸摸孩子软软的头发,穆修文眼底却闪着算计的光芒:“宫中男子生性贪婪,最善于伪装,殿下还小,不知道这宫里为了这太女的位子,早就争得头破血流。”
  
  小太女伤心地把玩着溪玉送她的小老虎挂坠,撅着嘴道:“玉哥哥对我太好了,比爹爹娘亲在世时还要关心我,可他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害我呢?我、我什么都没有啊?”
  
  “殿下不要懂,只要照臣说的去做,就能除掉一个心腹大患。”穆修文垂下头,恭敬淡然的神色根本看不出她刚才说了多么大逆不道的话。
  
  皇上真是太糊涂了。不过是个江湖男子生的孽种,还有一半臻国的血统。这样卑贱的男子竟然可以统帅三军,甚至把整个大陆最厉害的飞虎营控制在手里。这样男子野心太大,如果不趁早除去,将会动摇月晏百年根基,实乃祸国妖孽!
  
  再次慈祥地摸摸小太女的头,穆修文的眼底的戾色收敛了许多。
  
  只有她们月晏皇族最正统的血脉,才有资格登上那个位置,其他人,连肖想都不能!
  
  小太女被她摸的很'炫'舒'书'服'网'。
  自从来到这个皇宫她就日夜担忧,总觉得有人要害她,身边的人不管是笑脸还是冷眼,她都不敢相信。爹爹临终前曾扯着她的袖子,让她不要相信任何人。如果信了,就是她生命终结的那日。
  
  她不要死,她还要活着,为爹爹和娘亲报仇。
  
  玉哥哥……我好喜欢你,可是,你为什么也不愿放过我呢。小太女忍不住啜泣起来,我好怕你自始至终都是骗我的,我不能相信你。
  
  如果你不在了,我就可以一直相信了吧。
  
  小太女噙着眼泪,弯月般的眼睛渐渐盈满了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果真写变态什么的最有感觉了,啊……写完这章,俺整个身子都清爽了……

PS:下章女主要倒霉了(这章折腾半天也没轮到她出场~~)




57

57、发现·惩戒 。。。 
 
 
  在宫里住了几日,把积压的公务处理完毕,溪玉就马不停蹄地回了飞虎营。倒不是他多心,只是这几日一直有种奇怪的预感,似乎有什么事情往难以预料的方向去了。果然刚进了校场,就听到手下来报,说是抓到了个奸细,已经捆好了等他发落。
  
  奸细?!溪玉难以掩饰眼底的惊讶,转脸望了一眼安秋,见到对方和他同样迷惑。转眸看向那个来报的小兵,沉声道:“带路。”
  
  进了营帐,果然见到一个女子被结结实实地捆着跪在地上。溪玉眯了眼:“就是她?”
  
  身边的小兵立马道:“是的殿下,此人被发现在殿下屋里鬼鬼祟祟,还企图在您的吃食里下毒,幸亏被我们及时发现!”
  
  下毒?溪玉面上仍然不动声色,只是觉得跪在那里的女人有些眼熟。但也没有多想,他快步走到主位坐下,抬起头,淡然的目光扫过帐内众人,刚准备说话,突然就愣住了。
  
  因为那个跪在地上,发丝凌乱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程严。
  
  溪玉大概愣的有些久,连底下的人都察觉出了他的异样。安秋看着明显不在状态的溪玉,眸色愈发深沉,道:“郭参将,你们说此人是奸细,可有确凿证据?”
  
  一个戎装女子越众而出,抱拳道:“二殿下,此人在众人午睡时偷入殿下帐中,被发现后毁灭物证,后来属下搜查了她的屋子,发现了这个……”
  
  精致的檀香木盒被手下呈了上来。
  
  幽幽的香气在帐内弥漫。
  
  溪玉盯着那个镂空云纹木盒,心中猛地一颤。
  
  …………
  
  那一年的春天,漫天桃粉,蝴蝶在花枝间翩翩起舞。
  
  澹台于磬背着崴脚的他在小路上慢慢走着,精致的林间小路,只有他们两人。粉色的桃花瓣在风中盘旋,悄悄的落在两人的交缠的发间。四周很安静,只能听见脚轻踩在桃花瓣上的细碎声。
  
  他趴在澹台于磬的背上,想到两人将来,幻想那些未来的曼妙时光,却从没设想过,后面有那样多的坎坷和磨难在等待。
  
  那个时候,是他一生最幸福的时光。
  
  …………
  
  溪玉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异样:“打开。”
  
  手下恭敬地打开盖子,小心翼翼地把里面的东西捧了出来。紫檀的清香在鼻尖萦绕,溪玉有些恍惚,看着在眼前不断晃动的玉蝴蝶,伸出手去,把那个簪子拿在手心,细细摩挲。
  
  当年的澹台于磬,就是乘他不注意,把这簪子插~进他的发间。那时他总觉得男人戴首饰太别扭太娘气了,也只是家里没人才戴着玩玩。澹台于磬以为他不喜欢,总是对着他的胡乱束起的头发长吁短叹。
  
  其实他很喜欢这个紫檀簪子。
  她送给他的东西,他每一样都喜欢,收到时都满心欢喜。没事的时候还会拿出来摆弄,但就是不好意思常戴着。还口不对心,劝着她把精力放在实际点的地方。
  
  他不是需要女人哄着宠着的柔弱男子,两人在一起,只要互相信任,总能走下去。
  
  后来他会想,或许他应该更坦率一点说出自己的喜欢。
  只是沉默,只会让人心生不安和嫌隙。
  
  溪玉站起身,脸上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和淡然。
  这三年来,他只有这一层保护色。在这样一个乱世,他需要的是力量,不然连自己都无法保护。多年前懵懂不知地说出要保护她的话,现在想来,也只是笑话。没有力量,弱小到可以让人任意践踏,这样的他,有什么能力可以让澹台于磬相信,他可以保护她?
  
  他不会是女尊世界躲在女人身后的柔弱男子,这么多年了,生活方式和细小的习惯可以改变,只有这点,恐怕直到死亡也无法改变。
  
  但三年前的事,那个失去的孩子,已经成了他心底的一根刺。多少次午夜梦回,伸手抓住的都是虚空,盯着漆黑的夜幕,泪水就漫无目的地流了下来。
  
  溪玉走到程严身边,俯下~身,直视着她的眼睛,问道:“这簪子……是你的东西?”
  程严点点头。
  
  溪玉不置可否地嗯了声,又道:“你不过是个厨娘,为何会有如此贵重的男子首饰?还有,你在我的房里鬼鬼祟祟,到底意欲何为?“
  
  “这簪子是我夫侍的东西……他是个很好的男子,却因为我的自私和怯懦错而过了,这次出来,我便是寻他来了。”程严垂着头,低声道。
  
  溪玉紧紧盯着她低垂的眉眼,语气有些迫人:“既如此,为何迟迟不去见他?只是躲在一边做些情深不寿的戏码,很有趣吗?”
  
  程严苦笑一声:“我想知道他过的好不好。”
  
  身子一僵,溪玉突然低低地笑起来,抬起脸,那笑容越发的冰冷慑人。明明是失望到极点的笑,在周围将士的眼里却变了种颜色,失魂落魄却美丽到让人窒息。
  
  溪玉在众人的目光中伸出手,慢慢在程严脸上摩挲。暧昧的,由上及下,一点一点摸遍她整个脸庞。他嘴角噙着笑,手法却暧昧撩人,引人遐想。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心目中那个冷静高贵的皇子殿下竟然会露出这样的妖冶惑人的笑。
  
  安秋暗暗握紧了拳。
  
  敏感的指尖触到一个微小的突起,溪玉嘴角勾起,眼底的温度却渐渐褪去,顷刻之间已是荒原冰雪,一片寂寥。
  
  他倏地回过身,冷冷道:“带下去,杖责五十,反省三日,不得进食,以示惩戒!” 

作者有话要说:明晚有个悲催的大学生必读书考试,那个书单……哦,都是神马东东啊,一本都没看过……俺十年前看的小言都还记得男主名字,这都是些什么必读书啊?要是让我编写材料,一定是耽美言情女尊给选其代表,这才是大学生必读嘛~~~(你就做梦吧!!)

这两周都是每周六更,写了四万字,自认为还是挺勤奋的,可评论还是好少好少~~俺果真就是冷体质,那既然明晚考试,就这样吧,要是下周有榜单呢,俺就抽时间更,要是没有,就让俺考完后洗个澡歇歇,周末继续奋斗。

俺要温暖的评评,看文不给评地霸王们,俺要用俺傲人地体重压向乃们!!

抬头,一个圆滚滚地大丸子砸下来了,扑~~~




58

58、相见·荒谬 。。。 
 
 
  从头至尾,程严都没有一句辩驳。最后被带出去的时候,也只是抬眼看了溪玉背过去的身影一眼,便毫无抵抗地跟着两个小兵走了出去。
  
  其余众人也慢慢散去,不一会儿,帐中就安静下来。
  
  耳边没了声响,不管是想听到的,还是在心底隐隐抗拒的,都渐渐化为了虚无。溪玉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坐了下来。突然觉得口很渴,手指漫无目的地在案上摸索,却差点打翻茶杯。幸好安秋眼疾手快,重新斟好了热茶递给他。
  
  溪玉端起来喝了一口,想说声谢谢,却发现喉咙没由来的涩哑。
  
  安秋蹲下来,直直看向他漆黑如水墨的眼眸,温声道:“你可以放了她,现在还来得及。”
  “为什么?”溪玉撇过脸,“不经允许进入我的营帐,被人发现又说不出缘由,如此可疑之人怎可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安秋无意识地低喃,苦笑了下。不管哪个营里,只要被冠上奸细之名,不管是真是假都难逃被严刑逼供的命运。只处以五十杖刑,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确实算是留情了……
  
  只是这样,你还是不忍心么?安秋看着那张记忆里总是神采飞扬的脸,就算这几年来变得越发的冷静淡漠,但面对她时,总是洋溢着淡淡的温情。此时她就在他面前,他却因为帐外那个曾经辜负过他的女子,面上流露出淡淡的忧伤。
  
  心中又开始熟悉的抽痛起来,安秋敛了眉,不敢再去看溪玉脸上的神情。她怕她再看下去,就会做出些疯狂的无法挽回的事。
  
  外面隐隐约约听到小枫的声音,还有那一声声的公子。溪玉回过神来,对安秋摇了摇头。安秋懂了他的意思,两人都没有出声,过了一会,那声音果然渐渐弱了下去。没有他的命令,守卫不敢随便放人进来。溪玉知道自己这次做的够狠,但他也清楚,不这么做,一切努力都会化为泡影。
  
  等待的时间是那么漫长,几乎让人窒息。
  
  最后一丝阳光从指间散去的那一瞬间,溪玉猛地起身,满脸的决然和坚定。安秋默默地走上来,帮他系上披风,轻声道:“去吧。”
  
  溪玉点点头,脚下却一刻没停,飞快向帐外冲去。
  
  帐门拉起又放下,黑暗中,安秋闭上眼,遮住了眸底翻涌的沉痛和哀伤。
  
  ******
  
  程严很没形象地趴着,斜眼看着坐在她身边红着眼睛的小枫,竟然还有闲心打趣道:“被打的那么惨,我都没哭,你怎么哭的两眼睛肿的像只兔子?”
  
  小枫使劲用袖子抹抹眼睛,哽着嗓子道:“谁让你做坏事了!被打也是活该!我……我才不担心你呢!”
  
  程严一笑,侧过头去,只是这个微小的动作就让她疼的全身是汗。小枫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伸出食指轻轻在她没受伤的地方戳戳:“喂——你没事吧?”
  
  “没事!”程严咧嘴,“只是……”
  
  “只是什么?”小枫紧张地凑近,却听到程严长长叹了口气,幽幽道:“我饿了……”
  
  “啊?”像是没听明白,小枫张大了嘴,那样子傻的很可爱。程严笑了下,把下巴抵在交叠的手背上,语气无比哀怨:“我现在是伤残人士,也没办法给自己做饭,躺到现在也没吃上一粒米,实在饿得狠了。”
  
  “哦……那、那我去给你弄吃的……”小枫蹭地跳起来,就往外面跑,却冷不防地撞上刚进来的人。她揉着被撞疼的部位,刚抬头准备道歉,却在看清来人的那一刻瞪圆了双眼。
  
  溪玉没有注意到她,目光直直扫向躺在那儿的女人。顺着她血迹斑斑的裤子向下,到破碎的布条下隐约露出的伤口,心突然就揪紧了,过了一会才对呆立一旁的小枫道:“你出去吧,我和程姑娘有事相商。”
  
  小枫回过神来,满脸紧张:“大娘她知道不对了,你别再打她了!”
  
  溪玉没说话,只是眸光越发晦涩。
  
  “小枫,你先出去,我和殿下说会话,不会有事的。”程严连忙道,见这孩子还是一脸的防备,苦笑了一声:“你不是还要去帮我拿饭么?再不快点,我今晚可真要饿肚子了。”
  
  小枫这才不情不愿地去了。等外面都安静下来,溪玉在程严床边坐下来,看着她的伤势,问道:“疼吗?”
  
  程严摇摇头,那目光竟似是有些欣喜。
  
  溪玉被她热切的目光看得有些透不过气,难堪地别过脸去,许久才艰难地挤出一句话:“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
  
  她在耳边轻轻叹了口气,就像以前每一次那样。
  
  溪玉的心突然一跳,就听到那声熟悉的,却在这三年来万分想忘掉的称呼:“玉儿……”
  
  “玉儿……”程严又唤了一声,挣扎着坐起来,这个动作牵扯到身上的伤口,疼得她直冒汗。但她仍然坚持看向溪玉略有些朦胧的眼睛,面色变得温柔起来:“玉儿,这三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错了,跟我回去好不好?”
  
  听了她的话,溪玉有些怔怔的。只听到那边程严继续用温情脉脉的语调说着:“这半年,我一直在到处找你,也想着,见到你该说些什么……玉儿,我好害怕你不再原谅我,不想再见我,当年的事,你若愿意,我会一件件说给你听……”
  
  盯着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溪玉突然觉得荒谬极了。不管怜悯还是补偿,都不是他想要的,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他还忘不了和这个人有关的一切?
  
  溪玉刷地一声站起来,只给了那人一个冷硬的背影。
  
  “程姑娘,你我素昧平生,你说的一切,我都……听不懂,也——不想听懂。”
  
  




59

59、过往·痛楚 。。。 
 
 
  见溪玉竟似要走,程严——也就是澹台于磬一急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却扯动了身上的伤口,顿时疼的闷哼一声,无力地倒了下去。
  
  那一声饱含痛楚的呻~吟传入耳中,溪玉心尖也跟着颤了一颤,却没有回头:“我不知道你来有什么目的,但伤好了就走吧,若下次再被抓住把柄,可不是这么轻飘飘的处罚就完了。你——好自为之。”
  
  “玉儿!”澹台于磬唤了一声,见对方没有一丝动容的意思,心中黯然,但还是咬牙道,“我这个样子不能给你准备饭食了,这几日千万要注意,不管是吃的还是用的!不认识的东西一定不要乱吃,我知道你不愿意让身边的人成为靶子,但饭食还是让她们先试过再吃……”
  
  澹台于磬很少说话如此没条理,但因为着急,也不管内容多么匪夷所思,就这么噼里啪啦说了出来。溪玉却迅速明白了她的意思:“你说有人要在我的饭食里动手脚?” 
  
  “只是猜测。”见他终于肯听进自己的话,澹台于磬松了口气,忍着身上撕扯的疼,道,“但诸事小心,有益无害。”
  
  两人虽然有那样一段过去,但溪玉也不是不辨是非的人,他知道澹台于磬这么说必定有自己的缘由,说不定她混入飞虎营正是为了这件事。溪玉深吸了口气,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但语气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僵硬,道:“我知道了,你好好养伤,我自己会小心的。”
  
  注视着溪玉离去的背影,澹台于磬瞬间失去了支持的力量,极没形象地倒在榻上。
  
  她真是没用,只有在说到正事时才能让玉儿多看她两眼,但不管怎么说,玉儿也没想象中那么厌恶她,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不是吗?
  低低地苦笑起来,冷不防牵动了伤口,疼的她频频抽气。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溪玉出了门,心情却久久无法平复。三年未见的人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就算说着歉疚和弥补的话,他也不可能再心动了。他从现代而来,更加明白这种感觉。感情的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死死纠缠着过去不放,对两人都没有好处。
  
  和澹台于磬,算是他的初恋,却失败的这么彻底,到底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但既然散了,也没想过复合的可能。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这辈子就这么过了。可他现在是月晏的皇子,很多事情身不由己。皇母疼爱自己,到处积极主动地帮他物色妻主人选,大概再过两年,他便不得不面临比现在更大的压力。只是让他再去找另一个女人,再去体会一回那闺阁男子的生活,他会疯的。
  
  虽然他没有什么从一而终的观念,但这个世界的人是绝对在乎的。这也是皇母为什么如此急切想把他嫁出去的原因。他出生青楼,又是被休弃之身,还为其他女人怀过一个孩子……这三点中任何一条都足够压垮这个女尊世界中柔弱男子,更何况,他可是三样都占了,在这个世界,按理说该是没有女人敢要他的,注定孤苦一生的命运。
  
  这三年来他忙着军队中的事,对自身关注极少,就是宫里的人问道,也只是含糊带过。现在惬意的生活,又有何不好?
  
  曾经的他是这么想。
  
  但直到再见到澹台于磬,听到她那句轻飘飘的“跟我回去”,他突然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虽说在澹台于磬看来,或许这辈子他都该属于她,无论身心,但他毕竟不是这个女尊世界的柔弱男子,他也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抱负。
  
  或许在其他人眼里,能得到妻主的疼爱就是一个男子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可他从心理上和生理上都无法认同这个观点。三年前的往事历历在目,他放弃了去外面闯荡的想法,收起了自己的野心和冲动,而选择待在澹台于磬的保护下安安分分过日子,结果却发现两人的心越行越远。
  
  他无法理解这个世界,无法理解自己爱人的想法,同样,他也无法对任何人坦诚相待。
  
  他不容于这个世界,从根本上,就是颠覆的。
  
  “公子……公子……”
  
  溪玉抬眼,看着面前端着托盘的女孩,微微一笑:“送进去吧。”
  
  小枫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很难过。他最喜欢的是公子,可公子冷漠起来,又比谁都可怕。她好害怕,有一天她做错了事,公子也会用那样漠然的眼神看着她。
  
  那种感觉,真是比死都难受。
  
  “真饿啊——小祖宗,你说拿饭给我拿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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