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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万福-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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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旨意一处,京中一大半的人都哗然,靖安侯家那不受宠的嫡长子,如今摇身一变,竟成了御前红人,才十六岁的年纪,就靠着战功挣下了爵位,这可真真是时来运转,君不见靖安侯府因为何家之事受了牵连,从前在京中多威风,如今灰溜溜的回了原籍,若不是圣人实在惜才,靖安侯的爵位只怕也会被剐。
  年易安彻底成了京中红极一时的人物,他策马从朱雀大街回镇国将军府,多少人盯着他瞧,不少姑娘家团扇遮面,也要露出含着秋水的双眸去瞧他。
  阮梦芙坐在廊下,瞧着庭中两只小脑为争一口吃食,互相叫嚣,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白芷笑道:“郡主莫不是嫌这鸟儿吵闹,我叫人赶走便是。”
  阮梦芙摇摇头,“只是瞧着它们活泼,多看了两眼罢了。”
  她收回了目光,看向白芷,见她笑的像是偷了油瓶儿的老鼠一般,“说吧,又打听到了什么趣事儿?”
  白芷拿着团扇替她打着扇子,眼神蹭的一下亮闪闪,“郡主,奴婢可听说了,今日律少爷受封,出宫之后,可有不少姑娘家对他一见倾心,皆跑到大街上去瞧他。”
  “还有个姑娘家扔了香囊,却被律少爷一刀挥去,香囊又回了那姑娘手中。”
  白芷忍不住笑出了声,“郡主,这实在太好笑了。”
  阮梦芙无奈的看她一眼,“你呀。”
  ‘郡主,你说律少爷何时才会来提亲?”白芷扇着风,忽而又想起一事。
  阮梦芙喝着茶,险些没有将自己给呛得咳出了声。
  不等阮梦芙回答,远远的就有人唤她,“阿芙。”
  她忙起身前去见礼,“娘,白姨。”
  吴大夫人见着她,嘴角的笑意就没有消下去过,“郡主。”
  “方才就听见你的声音,在聊什么?”长公主坐下问道。
  白芷吐了吐舌头,躲的远远的,留下她们三人说话。
  她哪敢告诉长公主,只是将话带开提到今日她想着的另一件事,“今年秋老虎厉害,我方才想起,外祖母今年身子大好,这京城里却一日比一日炎热,是不是该去夏宫消暑,待秋老虎过去了,再回宫中过冬。”她自己都还是六岁的时候去过夏宫,也是那一年之后
  长公主点点头,这两日忙完了她大婚的善后事宜,她却觉着这天气一日比一日热,她是能挨过去,可她母后久在长寿宫中住着,也有好些年不曾出宫消暑,今年否极泰来,身子骨也好了不少,可以出宫走走了。
  “我明日进宫请安的时候问问你外祖母,可愿去夏宫住上两月。”
  见她孝顺,这个时候都还想着太后,吴大夫人真是越发喜爱她,恨不得她立时就能同年易安成亲。
  大概是吴大夫人的慈爱之意满满的都快从眼睛中溢出来,阮梦芙忍不住小脸一红。
  吴大夫人今日来,也是为着陪长公主说说话,天色渐晚,外头有奴仆传话,“律少爷在门口候着。”这是要来接吴大夫人了。
  “这孩子,怎好在外头待着,也不知进来请安。”吴大夫人口中埋怨着,却是笑着起身,执起阮梦芙的双手,“前两日府上得了南边儿来的时新玩意儿,老夫人请郡主过府玩,郡主明日可一定要来。”
  阮梦芙亲自送她到了门口,远远地瞧着门外马车下站着的人。她本想冲对方笑一笑,忽而想起白芷先前问她的话儿来。
  她有了些害羞的心思,低下头匆匆拜别吴大夫人,就转身离去。她本不是害羞的性子,这听见婚事,她就浑身不自在。
  年易安见她只看了他一眼便匆忙离去,微微皱着眉,不解她是怎么了。
  “瞧什么呢?”吴大夫人走到他跟前,见他满腹心思都在那小姑娘身上,心中好笑。
  年易安侧过身去,扶着吴大夫人的胳膊将她送上马车,这才翻身上了马,行在马车一侧。
  他也有心事,吴家长辈虽分量足够,可他亲爹尚在,这上长公主府提亲的事情,就不能叫吴大夫人代劳。
  “对了,明日郡主上门做客,若军中无事,你可要早些回家。”吴大夫人掀开车窗帘子,慢悠悠的说了一句。
  第二天,不知道是不是因着同年易安在俩府长辈面前过了明路,穿衣打扮上阮梦芙就多了几分慎重。
  白芷不知道她在紧张,打趣儿了两句,讨得好一顿挠痒痒。
  终于是到了镇国将军府,吴老夫人年事已高,精神头却不错,见她来请安,拉着手好一顿看,直叫她越看越喜欢,到了吴策这一辈,又算上年易安这个外姓徒弟,偌大的镇国将军府不过两个后辈,略显空旷。
  “老身听说郡主在边城开的书院如今越发有了模样。”
  阮梦芙忙道:“阿芙谢过老夫人捐书善举。”镇国将军府可捐了不少书籍和纸笔。
  “这样利国利民之事,自是应该的,郡主不必客气。”吴老夫人笑道,心中却是越发满意。
  几人说着话间,便有粉衣姑娘领着一众婢女端着各色南边儿来的新奇物进来。
  “民女芊芊见过老夫人,郡主,姨母。”白芊芊盈盈一拜。
  阮梦芙不由的看去,这位姑娘生的明眸皓齿,叫人一见便心生好感。
  “郡主还未曾见过芊芊吧,这是我娘家侄女,这回接她来京中小住。”吴大夫人笑着介绍道。
  “算上年纪,她该比郡主还小上一些。”
  阮梦芙点点头,开口道:“那我托大,唤你一声妹妹。”
  白芊芊忙避过,口称不敢。
  见过礼,白芊芊方走到吴大夫人身旁站定,看着就是极其规矩之人,只是时不时看过去,阮梦芙总觉得对方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
  她默不作声地移开视线,只当作不知。又陪着吴老夫人说了一会儿话,吴大夫人道:“不如叫芊芊陪着郡主去花园走走?”
  阮梦芙见吴老夫人似有疲态,便道:“也好。”
  白芊芊陪着她走在花园中,介绍着这回特意从南边儿运来栽种的花草,说话间,白芊芊一直忍不住偷看她。
  “妹妹可是有话要同我说?”阮梦芙笑道。
  白芊芊知她的小把戏被看穿,“头一回见到郡主,芊芊心中激动,还请郡主原谅芊芊的冒失之举。”
  “你见着我为何会激动?”阮梦芙好奇。
  白芊芊红着脸,“郡主在边城的义举,早就传满了京城。”她说着说着就有些激动,“听说郡主今日要来,我昨夜就在盼着能见您一面。”
  阮梦芙失笑,她原以为京中大多数闺秀对她在边城的所作所为,都觉得是她不守规矩,没有女儿家该有的体面。毕竟,她刚回京城的时候,可是听见了不少的风言风语,没曾想,今日还能碰见一位不觉得她行事不够体面的姑娘家。
  白芊芊扳着手指头,一件一件地将她在边城所做的事情列举了出来。
  “若不是后来,边城要道皆被中断,我也想去边城同您一起。”白芊芊可惜道。
  方才那样规矩谨慎的表象瞬间消失殆尽,活脱脱成了一副见着仰慕之人才有的激动情态。
  “我一直在边城城内,倒是不曾受过苦。”
  “妹妹的祖父,才是真真正正的大英雄。”她口中的祖父,自然就是白老将军了。
  “祖父自然是,阿律哥哥也是,还有吴策。”说着说着,白芊芊脸上浮起了可疑的粉色。
  阮梦芙一愣,这还是头一回听见有人唤年易安哥哥。
  “你又在说我什么呢?”吴策不知道从哪儿跳出来。
  “我在和郡主夸你是大英雄呢。”白芊芊被吓了一跳,忽而抿着嘴直笑。
  吴策见到另一旁笑意浅浅的阮梦芙,忙正了脸色,“见过郡主。”
  阮梦芙含笑道:“这又不是在宫中,你这般拘礼做什么。”她左右看去,就是没有见到年易安身影。
  吴策摸了摸头,“芊芊,大伯母唤你去花厅一见?。”
  白芊芊不解,“方才我才从老夫人屋中出来,大伯母找我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你快些跟我去。”
  白芊芊不明所以,却还是红着脸跟他离去,“郡主且小坐,我一会儿就回来。”
  阮梦芙点点头,见她和吴策吵吵闹闹离去,花园中一时就安静了下来,她坐了片刻,眼前忽然多了一只手,上头摊放着一只小兔子。这回不一样,这小兔子竟是活的,白白软软的一只。


第65章 
  小兔子睁着一双红色的小眼睛,努力的将自己缩成一团,浑身一颤一颤的,连白绒绒的耳朵都紧紧的贴在后背上,活似一个小毛球。
  阮梦芙先是一惊,而后笑眯了眼,“兔子。”
  “喜欢吗?”年易安弯着腰,在她耳旁轻轻问道。
  “嗯。”
  阮梦芙点点头,伸手将兔子轻轻地接到手心捧着。
  小小的一团,在她手中一动不动。
  “你从哪儿寻来的?”阮梦芙轻声道,生怕声音大了惊着了小兔。
  “你跟我来。”年易安见她喜欢,心中松了一口气,见她小心翼翼的捧着兔子起身,这才慢慢的朝亭外走去。
  待两人走到花园一角,地上的土像是被什么掏空了,露出了两个洞,阮梦芙恍然:“这儿有个兔子洞!”
  “将军府怎么会有个兔子洞。”她蹲下身,仔细看着地上的洞。
  年易安简单解释道:“前些日子厨房采买了一批活兔,没看住叫一只怀了孕的母兔跑了,昨日才在此处寻到。”
  “那这洞里还有别的兔子吗?”阮梦芙忽而问道。
  “没了,只剩下你手中这一只。”昨日他回府瞧见人在此处捉兔子,大兔子已经死了,小兔子也只剩下这一只,本来厨房也要将它处置,被他要去养了一夜。
  阮梦芙沉默,看起来这兔子一家就剩了这么一只,这兔子就是普通的肉兔,可小小的一只实在可爱。阮梦芙喜不自禁,又见年易安在一旁放着一只竹编的小笼子,她将兔子放进去,“阿律,你给它取个名字可好?”
  年易安顿了一下,“小白?”说到这二字的时候,他眉头紧拧,像是想到了什么。
  阮梦芙一愣,又笑了一笑,“就叫这个。”
  她又蹲下身给兔子喂着青草,过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起身,让人将笼子提着。
  他们好不容易见上一面,虽然兔子可爱,可眼前的人更重要。
  园中有一小湖,此刻走在湖边凉风习习,终于有了几分夏日凉意,她走了两步,伸脚踩着地上长长的人影。
  二人便是不说话,也带着几分舒心惬意。
  “你上回去滇西,去寻了你母亲的师父吗?”过了好一会儿,阮梦芙才开口。
  “嗯。”
  年易安偏过头看她,“日后,你愿意同我一起去滇西看望他们二位?”
  阮梦芙微微红了脸,“好。”
  “小黑怎么样了?”阮梦芙又问,她前两日叫人将小黑送还给了年易安,此刻竟还有些想它,小黑实在通人性,这大半年里头,都没让旁人发现,甚至连白芷都不晓得房中一直有一条蛇。
  “它呀。”年易安回想了片刻,昨日小黑守了这兔子一晚,本以为这兔子是它的饭后甜点谁能想到眼巴巴守了一晚,主人也没加将兔子放出来给它吃。今早醒来时,还趴在他枕边直摇尾巴,看上去就是委屈巴巴的样子。
  他都不知晓,这蛇中之王竟有一日会跟着人学会了撒娇。
  想到此,他眉眼都柔和了下来,“它很好,你不用担心。”
  待到将湖绕着走了一圈,她忽而停了下来,“其实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年易安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仔细准备听她的问题。
  阮梦芙张了嘴,正要开口,白芊芊远远走过来,看着有些急切的来寻她,“郡主。”
  “怎么了这是?”阮梦芙只好咽下了话,偏过头去看她。
  白芊芊偷瞄了一眼站在那儿明显心情不悦的男人,缩了缩脖子,附在她耳旁小声说着话。
  阮梦芙一惊,忽而又多了几分喜悦,“果真?”
  “是呢,郡主,大家伙都在等着您呢。”白芊芊忍不住笑道。
  阮梦芙脸上笑意更甚,立时就要跟着她去了,忽而又顿住了脚步,“白妹妹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白芊芊心虚的瞄了一眼年易安,“好。”
  待她走远,阮梦芙方才道:“我以后再问你,阿律。”说完这话,她狡黠一笑,转过头脚步轻快的离去,留下年易安一人站在原地。
  吴策一直藏在一旁,他方才没有拉住白芊芊,让她将郡主带走。他看向还站在湖边,明显心情不畅的人,上前一步,轻拍了下对方的肩膀,“是我没拦住芊芊。”
  “没事。”年易安摇了摇头,他心中思索,想着小姑娘方才那句话。他是不是漏掉了什么信息?
  “郡主,是不是我莽撞,打扰了你同阿律哥哥说话?”待走出了花园,白芊芊方才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有,白妹妹不必自责。”阮梦芙心情尚好,还带着隐隐约约的骄傲。
  待她走到白芊芊的院子里,里头果真来了十几位姑娘,是白芊芊来了京城后与之交好的朋友。
  见她走进来,这群姑娘们站起身同她见礼,“郡主。”
  “大家不必这般多礼。”
  “我方才听白妹妹说,你们有事同我相商?”
  “是呢,郡主,我们几个也想同您一起在京城开办一间您在边城办的书院。”有位年长一些的姑娘开了口。
  阮梦芙心下略一思索,“各位都可以说说自己的想法。”
  她本是来镇国将军府做客的,待到了天黑,她满载而归。坐上了马车时,她拿着一根从镇国将军府厨房得来的喂兔子的干草逗弄着笼中的小兔子。
  “郡主这下好了,不用你开口,就有人凑上来主动捐钱捐书办书院。”
  “是呢。”阮梦芙心情好,眼睛笑的弯弯。
  “对了,郡主,你那会儿想同律少爷说什么呀。”白芷实在好奇,她家郡主从那会儿开始心情就好的不得了。
  阮梦芙那草逗着她,“我不告诉你。”
  “郡主,你变了,你都同奴婢有小秘密了。”白芷一嘟嘴。
  阮梦芙听见此话,竟有些无语凝噎,她实则有许多秘密瞒着白芷呢。
  “你还小整日里操心这么多做什么,我看你是到了该放出去的年纪。”
  见她家郡主连这番话都说了出来,白芷不争气告了软,“奴婢才不嫁人呢,奴婢要跟着郡主。”
  笑闹一番,阮梦芙靠在车壁上头,合眼休息。
  过了两日,宫中突然传出消息,皇帝奉太后移夏宫避暑,由太子留守京城代理朝政。
  “太好了,咱们终于可以去燕京了,奴婢听说燕京的八宝鸭可好吃了。”白芷一拍手,满是憧憬。
  阮梦芙哭笑不得,见宫人都在收拾这回要带走的行李,左右无事,她将边城书院当时创立到开办起来的一些函件整理归类,准备留给白芊芊,她没打算一个人将活儿都揽在身上,既然那些姑娘家都想办事,她最起码要让她们都能体会其中各个关卡。
  她执笔写到深夜第二天进宫给太后请安的时候,还有些无精打采。
  同样,还见到了一样无精打采的顾承礼。
  “二哥,你一个人留在京城难免孤单,我会时时写信回来。”
  顾承礼见她幸灾乐祸,有些没好气儿,却对着她发不出脾气,“你呀。”
  忽然他叹了一口气,“我去不去倒是无妨,左右阿律也要留下陪我。”
  “舅舅不是点了他随行?”阮梦芙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顾承礼便一副“你看,你眼中已经没了我这个哥哥了”的模样看着她。阮梦芙只当做没瞧见。
  “你们都出去玩儿了,就剩下我一人在京中。”
  从前的顾承礼可不是这般,但他去了一趟边城对外头的世界有了些向往,可他是储君,责任大于自身欲望,这回留守京城,是个极好学习朝政的时候。
  他也就是嘴上这么一说,说过又正色的去忙送行一事。
  待到燕京这日,阮梦芙伸了伸懒腰方才下马车,明明隔得不算太远,燕京要比京城凉快许多,燥热浮气尽散。
  御驾到燕京这日,恰巧是燕京当地的花灯节,长公主特意准了她能偷懒一日,左右放置行李也用不上她。
  她换下宫装,做寻常姑娘家打扮,身旁只有一人陪伴,却也叫长公主放心她出门。
  因着没人认识她,她便连幕遮都不需要戴,走在街上,却也引起了不少人的目光。
  “他们为何要看我?”她忍不住问着身旁人。
  “因为阿芙好看。”年易安低声道,她没想到能听到这样直白的夸赞,又见他眉眼都带着认真,没忍住捂嘴笑了一声。
  身旁人一边护着她在人群中行走,一边看向那群路人,路人终于老老实实的收回了目光。
  待走到了淮河边儿,各色青年男女都成双成对的一起走着,她方才明白这花灯节是作何用的,想来大抵类比上元节,叫青年男女情人相会的节日。
  “早知如此,该将花灯带来。”阮梦芙有些懊悔。
  “我今夜再给你做一盏。”年易安安慰道。
  “不用了,有一盏就够了,它虽远在京城,可我也能想起那一晚点灯的场景,而且,陪着我看花灯的人一直都在,这已经足够。”阮梦芙偏过头,笑眼弯弯的看向她。
  年易安心中一动,忽而抓住了一些线索。
  只是此刻夜色渐浓,四面八方的花灯皆燃了烛心,忽而又有人惊呼,原是半空中烟花绽放,天空和淮河此刻皆被染成了五光十色的梦幻场景。
  身旁一对对有情人依偎在一起欣赏此景,阮梦芙心情尚好,又带着某些不可言明的期待。身旁之人忽然将她轻轻拥入怀中,俯下身去在她耳旁低语,“阿芙,闭上眼睛。”
  她不明所以,却还是乖乖照做,闭上眼睛,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耳旁再也听不见烟花的绽放声,旁人的欢笑声。


第66章 
  “郡主,奴婢方才说的话,你可有听见?”
  听见白芷问话,阮梦芙方惊醒,“你方才说了什么?”
  白芷无奈道:“郡主今日一直心不在焉的,奴婢都说了三回了。”
  “靖安侯带着小何氏前来给太后请安,如今就在前院侯着呢。”白芷又忙将话再说了一回。
  阮梦芙逗着放在草窝里头吃草的小兔,她对年家的人都没什么好感,听见他们前来请安也没兴趣。
  她又不耐坐在此处,想了想便道;“后山有枇杷林,这两日只怕熟了,咱们去摘上一些回来做枇杷膏。”
  “好,奴婢叫人去准备竹筐和剪子。”白芷笑道。
  待她换好了外出的衣裳,又叫上四公主,一行人朝后山去。
  枇杷黄了不少,一眼望去,黄橙橙的一片,瞧着着实喜人。
  阮梦芙来了兴致,拿起一把剪子,就准备去摘果子。
  “阿芙姐姐,你要亲自动手吗?”四公主还带着些懵懂,见她要动手,带着些担忧。
  “四妹妹可要一起?”阮梦芙笑着点头,还叫人拿了一把剪子给她。
  四公主还是第一回出宫,临行前,她母妃千叮嘱万嘱咐叫她到了外头也要谨记规矩,莫堕了公主名声。
  她有些犹豫,拿着剪子站在原处看着阮梦芙一手捧着枇杷仔细分辨有没有熟透,一手拿着剪子将果儿干净利落的剪下动作行云流水,半点儿都没有那些个坐在家中万事都不用上手的闺阁小姐的弱怯。
  “四妹妹,你过来瞧,这片果儿长得可好。”阮梦芙偏过头,冲她一笑。
  “诶,好。”四公主一愣神,走上前去同她一起笨拙的剪着果。
  她又努力的找着话题同阮梦芙讲,想来想去能询问的只有边城的事情了,那个地方离京城千里远,她连想象都想不出那个地方是什么样子。
  “阿芙姐姐,边城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阮梦芙一愣,随即耐心的同她开始讲起,“那儿长年不下雨,我去的时候,一月还能有一场雨,若是这个季节,一两个月都不会下雨,所以那儿不会像燕京一样有这么多的树。”
  四公主一听,又问:“那他们可以用河里或者是湖水灌溉树木呀。”
  阮梦芙失笑,却没有鄙夷四公主的天真无知,她耐心的解释道:“若是老天爷常常不下雨,又如何能积水成湖呢?”
  “那儿实在是干旱,所以老百姓们平日里都会在下雨的时候储存一些水平日里拿来用。不然就是在城中的水井里头排队打水,我去瞧过那口井,十几丈深的地方才有水。”
  四公主懵懵懂懂的,却渐渐地在脑海中有了许多画面。
  她正同四公主讲着边城的情形,此处林子除了他们二人说话的声响再无别的声音。
  忽而间,林中某处树叶哗哗作响,阮梦芙眉头一皱,看向那处大声呵道:“谁在那儿?”禁卫闻声而来,将她们团团护住。
  那林中钻出来灰头土脸的一名青年男子来,见到这么多人盯着他瞧,强装镇定的解释道:“小生只是误入林中,还请各位高抬贵手,放过小生。”
  阮梦芙不怎么相信这套说辞,“你说你是误入,你从何处来?”一旁的四公主却是被男子的脸惊呆了,她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的男子。
  男子轻轻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好叫自个儿没有那般狼狈,他实在是生的好看,便是随随便便的一个动作就足够赏心悦目,待他整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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