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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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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命人备好笔砚,方才喧闹的酒馆,此刻倒是静默非常,各站一边,等待着二人写下各自的答案。
老板看过,拍掌而笑,“今夜真是奇了,二位公子所写的正是谜底不假,竟连这解释之语都是一模一样。”
众人连忙看向老板摊放在桌上的两张纸。
“雨车辙”
两个词,连先后顺序都一样。
惊叹声一片,写下答案的二人四目相对,一个眉眼含笑,一个面不改色。
凌薇对于眼前男子近乎冷漠的沉静并无反感之意,却深知对方不好对付,“看不透”,才是最令人心生惧意的。
“老板,来壶上好的醉翁酿。”
“醉翁酿没了。”老板笑答。
“那你推荐一个吧。”凌薇摆手。
“那就女儿怨吧。”
“好。”
男子和随从离开酒馆之时,凌薇佯作没有看见,继续和老板研究着应该下哪家马庄的注。
心中估计二人走出的距离,趁老板转身招待其他客人之际,悄然离开。
凌薇躲在暗处,瞧见主仆二人上了一辆马车,那匹马,凌薇是认得的,来自西域,被当地民众称为“天马”的宝贝,少之又少。
凌薇在脑海中飞快地搜寻,想到了“皇亲”二字。
他来此处所为何事?
☆、丫鬟惨死
回到府邸已是深夜,榕筝还未休息,一直等待着凌薇的归来。
“傻丫头,我不来你就去睡呗,这是做什么?”凌薇说着,扔给榕筝一包果脯。
“我心想着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到底是小姑娘,榕筝吃着果脯,一脸心满意足。
“能有什么事?”凌薇抬手戳了戳榕筝的脑袋。
“你忘了上次在大漠。。。。。。”
榕筝的话,扯着凌薇的思绪回到了那个可怖的夜晚。
满地鲜血淋淋的骆驼,还有被砍下的人的脑袋。
“我至今也没有想通,权叔怎么会背叛外公,引来了那群亡命徒。”
凌薇眸中透着隐隐杀意。
“幸好老爷事先安排了暗中保护的人,幸好权叔不知道这一切。”
“是啊,连最亲近的人都不能信任了,还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
凌薇微微摇头,瞥了一眼榕筝,“我自然信任你了。”
榕筝一脸“这还差不多”的神情。
“人见到了?”榕筝正色道。
“对。谁能怀疑到酒馆老板身上去,京城内的一切动向有老九先生,可外公那里追查刺杀者的消息还需要接收,自然分身乏术,这下好了,分工明确。”
“这下可好了,天色不早了,小姐快歇息吧。”
“好。”
榕筝走后,凌薇躺在床上,回想着那一夜大漠中险些丧命的经历。
“外公,想必一会儿会有风暴,我们还是先歇一歇吧。”
“凌薇丫头说的对,传我命令,全部人进古城躲避。”
一行人行走了一整天,早已精疲力竭,且看远处那不正常的明黄色,保险起见,纷纷收拾手边的物件,整理着骆驼背上的货箱,向不远处的古城遗迹进发。
岂料,一行蒙面大汉似自天而降,手持刀斧,凶神恶煞。
“阿权。。。。。。你。。。。。。”
“老主人,对不住了,今天这批货和人,怕是一个都走不出去了。”
裴老舵主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像亲生儿子一样对待了几十年的人,竟能拔刀相向!
受伤的骆驼相继倒地,商队艰难抵御着这自幼便在大漠边上成长的悍匪。
好在,老舵主事先有所防备,暗中跟随的护卫自四方包抄,将敌手一网打尽。
阿权终是死在了老舵主的剑下。
也算是杀一儆百。
凌薇不知自己是何时睡去的,迷迷糊糊间听见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国公府。
“出了什么事?”待凌薇穿好衣服,后院已经围满了人。
“姑娘还是别过去了,那丫头死相太吓人了。”
“死人了?!”凌薇诧异地看向榕筝。
“脸色青紫,舌头向外吐了好长。。。。。。”
已有丫头因恶心而轻微呕吐。
凌薇微微蹙眉,继而低声道“看来是被人勒死的。”
“是谁?竟能这般狠毒,多好的丫头啊。”老夫人怒声喝斥,死去的是她房里的大丫鬟容喜,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更何况现在还出了人命。
在这偌大的国公府,不惜代价下此狠手,怕是为了灭口,凌薇在心底理着事情的脉络,容喜究竟是看到了什么还是听到了什么?
“母亲,您还是回屋吧,这里的事情交给儿子。”唐鸿涛披了件藏青色斗篷,搀扶着老夫人。
“一定要给我查出来。”老夫人因愤怒连儿子也一并喝斥了。
“是是是。”唐鸿涛接连点头。
“小姐,我们也回房吧。”榕筝道。
凌薇轻点了点头,方才下人挪动尸体时,她似是嗅到了一丝极熟悉的味道,是在何处嗅到过?凌薇一时想不起来。
但那个味道,却被她刻在了心里。
虽说是老夫人房中的丫头,可毕竟是个不起眼的人物,国公到底是选择息事宁人,并未通知京兆衙门,给丫头的父母一笔银子,便算了结了。
那一晚,府内上下都没有睡踏实,凌薇一直琢磨着那个丫头的死因,直至天明。
她心心念的味道之谜,终于在几日后有了眉目。
按照祖制,要在每年的旧历新年前祭祖,国公府自然不例外。
是日,在老夫人的带领下,众人在祖祠内举行仪式。
凌薇踏进祠堂的一瞬,脑海中立马显现那日那个惨死的丫头身上散发的淡淡气息,同样的味道,是香火气。
国公府虽大,可这种气味却只能在两处地方寻到,一是佛堂,二便是祠堂。
裴氏成天在佛堂之中,并无进入其他人的可能,且凌薇仔细去确认过,佛堂之中燃的香火和那天嗅到的还是有细微的区别,刚才的一瞬,嗅到的是完全吻合的味道,凌薇信得过自己的嗅觉。
看来是那丫头在祠堂里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这里平日里并不常来人,除了打扫的下人,可打扫的时间也是极为固定的。对于那样一个胆子小的姑娘来说,是个会心生敬畏的地方,她为何会来到这里,还是她一个人。。。。。。
凌薇脑海中迸发出一个大胆的猜测:有人告诉她此时此刻要去祖祠。
能让她乖乖去,一定是个不小的诱惑。
凌薇想得出神。
“妹妹在想什么?”碧琪轻轻拍了拍凌薇的肩膀。
“没什么,只是站立得久了,有些疲乏。”凌薇笑答,不禁忆起那日下人的话语“碧琪姑娘对我们呼来喝去”。
从长辈口中听到的关于这位大小姐的评价,皆是“温婉”、“知礼”,为何差别如此之大?凌薇有些想不通。
这几日,老夫人不知为何一反常态,竟对大丫鬟无辜惨死之事绝口不提,凌薇欲将整个事件联系起来,却始终缺失最重要的一条线。
“那妹妹可要好生歇息。”碧琪温婉的笑容让凌薇浑身不舒服。
“好。”凌薇笑答。
祭祀结束,凌薇换好衣服,准备去佛堂,途径大公子佑哲的住处,在院中瞧见正在堆雪人的孩子,是佑哲妾氏所生的儿子。
“玄儿啊。”
“姑姑!”孩子见了凌薇并不畏惧,反而主动跑了过去。
“这是你一人堆得吗?”凌薇蹲下身子。
“是。”孩子言语中透着自豪。
“真厉害!我看别院的位置更宽阔些,为何不去那里?”凌薇说着团了个雪球,放在孩子的掌心。
“那里玄儿不敢去。”孩子眼神透着惧意。
“哦?为何?”凌薇笑问。
“娘说那里有鬼啊,是个披散着头发的女鬼!”孩子眼眸中的恐惧是骗不了人的。
看来那里是关着什么人,还是见不得光的人,罗氏才会那样紧张,凌薇暗暗琢磨着,未再发问,陪着孩子将雪人堆得更大些才欲要离开。
“姑姑之后还要陪玄儿一起玩。”
“好,一言为定。”凌薇抬手摸了摸孩子的脑袋。
孩子咧嘴笑了。
这家中最干净的怕就是这孩子的眼睛了吧,凌薇唇角浮起一丝复杂的笑意,无奈,苦涩。
凌薇起身,不经意地一瞥,看见几个丫头在慌忙地寻着什么。
“再找得仔细点,那可是少奶奶最喜欢的吊坠。”其中一个丫头道。
凌薇缓步走了过去,问其中一个年龄相对较小的丫头“姑娘们在寻什么,我可以同你们一起。”
“哎呀,是凌薇姑娘啊,我们奶奶的一个吊坠不见了,很是贵重的。”丫头面庞上写着焦急。
大少奶奶的娘家是户部侍郎黎氏,也是体面人家,就算丢了个喜爱的物件,也不至于这般寻法,动用了房内的这么多丫头,可见遗失之物的重要性。
寻了大半个时辰,一无所获。
凌薇折回房中,命榕筝第一时间去祖祠寻一样东西。
半个时辰后,榕筝回来了。
看着榕筝拿回来的吊坠,凌薇笑了,“在何处寻得的?”
“在祠堂的里间,置放物件的柜子底下,说也巧了,那里竟有一条暗槽,坠子恰巧卡在那里,不仔细瞧根本看不见,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其取出。”
祭祀那日家族上下可都是站在厅内的,并没有人进入对方香烛祭品的杂物间,显然,坠子的主人在其他时候进去过那里。
“这就说得通了。”凌薇微微眯眼,命榕筝将吊坠收好。
第二天早膳,凌薇在老夫人处见到了大少奶奶凤仪,一脸倦容,显然,昨夜睡得并不踏实。
丢了东西没有发现,是当真发现得不及时,还是有人有意将其留在那里的?凌薇细思。
“听闻大嫂一件极为贵重的首饰遗失了?”
竟是碧琪先开口问了这句,凌薇觉得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她从哪里听说大少奶奶丢失了首饰,莫非也和自己一样是偶然撞见丫头们?
只见凤仪面色微变,这时老夫人开口了“丢了便丢了罢,我再送你个一样的就是了。”
老夫人说得极不经意,似是一般的唠家常。可碧琪听了便不再多言,倒是有些不合情理,一般情况下,以她的性子,是会称赞老夫人疼爱晚辈的,今日竟什么也没说。
回房的路上,凌薇没有说话,突然顿住脚步,似是想到了什么。
“老祖宗房里丫头出事的前几日,府上可曾来过什么平日里并不常来的人?”
“小姐可是想到了什么?”榕筝刻意压低声音。
“若是选在祠堂相见,必定是为了不让人生疑,可细想平日里府中大家都会互相走动,真心也好,虚情也罢,都不需要刻意避讳,除非是外人,而且有不得不见面的理由。”
凌薇心想:祖祠设在那般偏僻的独院中,家中长辈每月会定时去那里上香,只要保证敬供的香火不断,不会有人注意到那里,且那几日府中都在为新年忙碌着,来往走动之人甚多,便更不易被觉察了。
“我这就去查。”榕筝回道。
“要快。”凌薇只觉得自己被不知不觉拉扯进了一个很大的迷局之中,每一件发生在身边的事情,看上去和自己的关系并不大,可那背后之人又在打着怎样的算盘,却是一时摸不清的,凌薇不寒而栗,不得不防。
一个时辰之后,榕筝便拿着国公府的出入记录册回来了。
“小姐,我私下问过了,来往之人虽多,可都是常来府上的,不是送日常用的物件的,就是府内自己人。”
凌薇觉得其中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不过有一件事很是奇怪。”
“讲。”
“府上在祥容轩定制了一批首饰,是老板亲自送上门的。”
“祥容轩的生意自有各个分店的掌柜打理,几时见着大老板亲自登门?”
“莫非他有一定要见的人?”
凌薇闻言笑了,“丫头,你才是得了外公的真传。”
榕筝笑得略显羞涩。
“现在,是和老九先生联系的时候了。”凌薇快步走向书桌,“见了我的笔迹,老九先生自能知晓其中深意,你只要小心莫被人察觉便好。”
“小姐放心。”
凌薇想要借老九先生之力,帮她调查大少奶奶凤仪和祥荣轩的老板是否是旧相识。
榕筝走出房门,感觉身后有人,佯作没有察觉,径直从偏门走了出去。街道边有卖糖葫芦的,榕筝便买了两个,将银子递给对方,便按照原路返回府中,余光瞥见树后有人。
☆、私生之子
“太好了,好久没有吃到了,甚是想念。”凌薇欣喜接过糖葫芦,她知道事情已然办妥。
外人哪里知晓,凌薇给老九先生的信早已借那个卖糖葫芦的传递了出去。
榕筝和凌薇说起方才被人跟踪之事。
“看清楚是什么人了?”凌薇边吃糖葫芦边问。
“是碧琪姑娘身边的丫头梅林。”
“她能从你的身上看出破绽才是见了鬼呢,自幼在这京城浮华之中长大之人,哪里会懂得这江湖上的规矩。你可是自幼和我一起习武的,若是连被人盯上了都觉察不出,那才是白学了。”凌薇看向窗外,零星飘起几朵雪花,“他们又怎会知晓父亲这些年过着怎样的日子,他们却能在这里安享荣华。”
榕筝看到凌薇眸中闪过的寒光,似一把孤寂的剑,为了斩断一切罪孽而来,不得不将自己置身于这乱流之中。
“对了,我方才回来,瞧见国公夫人发了好大的脾气。”榕筝突然忆起自己要同凌薇禀报的另一件事。
“能不气吗?丈夫的私生子马上便要被接回府里来了。”凌薇轻哼一声。
唐鸿涛在外面有一个儿子的事情,凌薇是听母亲说的,只说那孩子的母亲是个唱曲的。
“先前不是死活不许吗?”
“老祖宗年纪大了,无论如何,那也是她的孙儿,况且,当时老祖宗是主张将那女人接进府里来的。”凌薇将看完的记录册递给榕筝,“放回去吧。”
榕筝话未出口,便听见屋外的禀报声。
“姑娘,芷萝姑娘差人来请姑娘过去,说那里来了口味甚佳的茶,姐妹们可以在一起品茶论诗。”
“好,稍后片刻便去。”
凌薇命榕筝给自己换了身素净却又不失身份的衣裙,便匆匆出门去了。
今日的风大,家中未出阁的姑娘们聚在一处,倒是有些新年的景象了。因未出丧期,长辈们便商议着今年的春节不过分张罗了,一家人聚在一起过一个和气低调的新年。这倒是符合裴氏的性子,她年轻的时候亦是极喜欢热闹的,不知是被这岁月磨去了性子,还是已经没了那可以在一起尽情欢闹之人了。
众人散去,凌薇有些疲乏,步伐有些沉重地回了住处,一进门便瞧见榕筝迅速起身。
“小姐,老九先生传回了消息。”榕筝说着,递给凌薇一封密信。
信是通过每日给府上送新鲜果蔬的老头带来的,他替城内大户人家送菜已经好多年了,没有人会怀疑他的身份。
“原来是这样。”凌薇看完信中所写,便明白了。
信中记载了大少奶奶凤仪当年的一段往事:嫁入国公府之前,凤仪有一个情意相投的情郎,因父母极力反对并未共结连理,男子知道是对方父母瞧不起自己的出身,便投身祥荣轩为徒,老板看中年轻人的踏实耐劳,将自己纵横行业多年的经验相授,并将爱女嫁给了他。老人去世后,祥荣轩便由现任的老板打理,也算得上是红火如旧。
一次偶然的机会,二人再次相见,男子得知凤仪过得并不开心,她因替国公府老太太掌管府内事务,被婆婆罗氏打压挤兑,却只能独咽苦水,他的丈夫待其一向冷淡,娶了妾氏,还生了个儿子,再看自己,几年光景竟未为国公府诞下一儿半女。
“这几日,祥荣轩的老板还有登门吗?”凌薇看向榕筝。
“没有了,听闻老夫人传下话来,往后不再订购祥荣轩的东西了。”
“看来,老祖宗是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那为何还会继续袒护?”
“自然有她老人家的道理。”凌薇脑海中分析着老夫人、国公夫人罗氏和大少奶奶凤仪三人之间的关系,看来老夫人是不想让府内内务大权落在自己的这位儿媳手里,可如今她能选择的,也只有孙媳妇了。
“那这吊坠小姐打算如何处置?”
“先留着吧,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用这张牌,毕竟是让家族蒙羞之事。”
这时,门外响起丫头菊若的声音。
“姑娘,老夫人叫姑娘过去,说是伯懿少爷被接回来了。”
“这么快?”凌薇跟随丫头去了老夫人住处。
门帘掀开的一瞬,凌薇便瞧见了立在屋中央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虽有些男生女相,眉眼中却透着一种孑然与果敢,和同龄的孩子相比,自是不同,听了长辈们的对话才知道:少年的母亲这些年来随军做饭。凌薇便明白孩子这一身凛然之气来自何处了。
“快去见过你凌薇姐姐,她是你已故大伯的独女。”看得出老夫人是十分欢喜的。
“见过凌薇姐姐。”少年跪地向凌薇行礼。
“好弟弟,快些起来。”凌薇将其扶起,看见少年掌心一层厚厚的茧子,是长期练剑所致。
少年冲凌薇微微一笑,凌薇亦回了他一个会心的笑意。
老夫人见了十分欣喜,便做主将这个唤作“伯懿”的少年被安排住在凌薇所居的院落了。
“伯懿?”傍晚时分,凌薇见少年的灯亮着,便站在窗口唤道。
“凌薇姐姐。”少年打开房门,手中握着一本兵书。
“先前听闻老祖宗说起,你习过几年的武对吗?”
少年点头。
“姐姐多日未曾练剑,有些手生了,能陪我比划几招吗?”凌薇是想试一试少年的身手,她总觉得:这个少年才是能够让家族走得更加长远之人。
“伯懿练得不好。”少年言辞透着谦逊,让凌薇很是喜欢。
“我的身手也不好,外公和师傅时常因此而训斥我。”
榕筝在一旁听了直想发笑,若是凌薇的身手都称做“不好”的话,这京城之中怕是没有几人的武功能拿得出手了。
少年跟随凌薇来到练武厅,这是凌薇命榕筝专门收拾出来的,在极为隐蔽的位置,没有凌薇的允许,旁人是没有机会走进来的。
凌薇见少年握剑的姿势,便知自己没有看错人。
凌薇的师傅曾经说过,剑气和其主人的心性是极相像的,要问凌薇的师傅何许人也?云起剑的第三代传人云峥是也。
显然,同伯懿对剑时,凌薇只用了三成实力,她要在这一点一点的比试中让这个孩子进益得更快些。当初选院落之时,裴氏便有意选了一个相对僻静的,一来清净,二来不给其他人有意靠近的机会,如今,正好有助于伯懿习武,凌薇要让如今看不起少年的这些人,有一日对其刮目相看。
凌薇深知这孩子是个极重情义之人,有朝一日,他能成为自己在这府邸之中的依靠。
伯懿的剑锋力道还不够火候,可招式的灵活性却是甚好,他竟能在脑海里预估凌薇的下一招式,这是一般人做不到的。
凌薇继而发力,在少年连退几步后,及时收了招。
“凌薇姐姐的剑法可谓精妙,伯懿愿意跟随姐姐学习。”只见少年单膝已跪地。
“不可,站起来!”凌薇喝道。
少年微怔,终是听从了。
“伯懿,你要明白男儿膝下有黄金之理。”凌薇正色道。
“伯懿记住了。”少年微微颔首。
“记住,我私下教你剑法之事,不许轻易告知旁人,现如今除了你我,便是榕筝知道。”
“伯懿谨记于心。”
“好了,晚膳时间到了,快去洗洗脸,我们要去老祖宗处请安了。”
少年闻言便去准备了,心中漾过一股暖流,自娘亲去世后,许久没有人待自己这般好了。
“姑娘,过几日便是新年,听闻老夫人说是要进宫去给太后皇后请安,还要带了姑娘一同去。”榕筝见伯懿离去,便将从老夫人身边丫头那里听来的如实转述。
“要带我一同去?”凌薇闻言微怔。
“那可不,你可是国公府的嫡孙女。”榕筝言语中透着几分骄傲。
“是啊,嫡孙女。”凌薇低声道,这身份她究竟是该喜还是忧?
“对了,那日听闻老夫人身边的丫头桐瑶说,碧琪小姐身边的嬷嬷似是先前去找过那惨死的大丫鬟。”
“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丫头撞见那一幕并非偶然,而是有人引导她去的,丫头看见那一幕,一定会告诉老祖宗的,于是乎便引来了杀生之祸。”凌薇说着,将宝剑挂在墙上。
“真看不出啊,碧琪小姐竟是这引导之人。。。。。。”
“母亲和嫂子之中,她自然会选择她的母亲。知道吗?我先前还在纳闷,为何下人们对她的评价是蛮横不讲理。。。。。。现在想来她先前每次在老祖宗那里同凤仪亲密热络,也都是有意表现的,兴许那才是她最真实的一面吧。”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如此看来,她倒不是这府中最聪明的姑娘,罗姨妈家的芷萝才是。”凌薇总觉得芷萝才是智慧之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对于事情看得通透,知道自己的目标在哪里,不屑于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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