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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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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透,知道自己的目标在哪里,不屑于这些家族内部女人间的争斗。
  她的哥哥是个不学无术的子弟,先前因为招惹了有夫之妇而被告上衙门,好在国公府帮其压了下去,罗姨妈来京城看望姐姐,便自此留在了这里。可毕竟不是在自个儿家里,多少有些寄人篱下之感,可其却将身份摆得正。
  “要我看,芷萝姑娘的心气可是不低的。”
  “你几时会识人了?”凌薇闻言笑了。
  后年便是宫中选秀之年,不知芷萝是否会去,还是本就是奔着这个来的,她的父亲是江南一带的地方官员,论资格倒是足够了。可国公府会挑选谁作为唐氏家族的代表去呢?
  凌薇猜测是碧琪。
  相信碧琪心中也是这样想的,她这些日子暗暗做的努力,已然很明显了,老夫人还特意为她请了那样好的琴艺师傅。
  正想着,老夫人的丫头便来了,凌薇才意识到是晚膳时间到了,便唤了伯懿,跟着丫头去了。
  正如榕筝多言,席间,老夫人跟凌薇提起进宫请安之事。

  ☆、一入皇宫

  翌日,天还未亮,凌薇便起来准备,从服饰到妆容皆是有讲究的,凌薇叮嘱榕筝一定要素净端庄,自己不是去选秀的。
  榕筝特意挑选了一袭淡粉色衣裙,淡雅处多了几分出尘,几枚珍珠随意点缀发间。
  榕筝了解自家小姐的性子,这样的装扮才和她淡然的气质相配。
  一切收拾妥帖,凌薇去见了老夫人,一齐向府门走去。
  凌薇和老夫人乘一辆马车,罗氏乘另一辆马车。
  马车驶过街道,凌薇掀开帘子看向窗外,络绎不绝的行人,为生计忙碌着,虽疲累些,却也活得充实。
  马车只能行至宫城东门,三人纷纷下车,跟随一早等候在那里的管事的公公步入城门。
  一幢红墙,隔出两个世界。
  不知行了多远,众人的脚步停了,凌薇便知道是到了。
  巍峨的大殿,是这个国家至高无上的女人的居所,每逢进宫请安,都是先到宁安宫,同皇后娘娘唠会儿家常,再一并去向太后请安。
  殿内浅香幽幽,似是一股极淡的兰香,陈设皆是华美精致的。
  “参见皇后娘娘!”三人跪拜。
  只听见一个温柔却不失威严的声音道“老人家快快请起。”
  皇后身边的女官将老夫人扶起。
  “这是凌薇吧。”
  凌薇抬眸看向正坐的女子一袭红底金线火凤衣裙,白皙的皮肤,如水的眼眸,眼含笑意时有浅浅的梨涡,虽已不再年轻,却是别有一番韵味,“母仪天下”这个说法是极适合她的。
  “凌薇叩见皇后娘娘,娘娘金安。”
  “一看就是个伶俐的姑娘。”皇后夸赞道。
  凌薇可以感受到罗氏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妒意,往年都是她同老夫人一并进宫来请安,从未带过旁人,就连碧琪也从未带进过宫里。
  凌薇佯作并未瞧见。
  自老夫人公开要带自己进宫的消息后,凌薇便一切小心,吃喝皆由榕筝亲自送来,一再确认饭菜中没有鸡蛋才敢食用,那是她的致命弱点:万万不能食用鸡蛋。
  她几乎不出门,只待在房中读书练字,偶尔和伯懿聊聊兵法。
  裴氏一如往日待在佛堂,并无太多旁人近身的机会。
  自上次食物事件,凌薇便记住了:不能给那些居心不良之人有利的时机。
  “皇后娘娘的手……”凌薇眼神极好,瞧见皇后的手指上涂了膏药。
  “前几日不小心划伤了,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皇后目光自然看向手上的伤口。
  “凌薇这里有一种特治皮外伤的膏药,皇后娘娘若信得过凌薇,可以一试。”
  凌薇说着,从袖筒中将手掌伸出,“前几日凌薇同舍弟练习剑法,受了些皮外伤,用了这个,便很快恢复了。”凌薇说着,在手心伤口处擦拭了些膏药,示意皇后放心,此药不会损伤玉体。
  凌薇将凡是进献皇后之物必须经历试毒的这个环节处理得极为巧妙,皇后眸中闪过一丝欣赏的微光。
  “好,那本宫便收下了。”
  女官闻言从凌薇手中接过膏药。
  “你还会习剑?”皇后的娘家世代武将,爷爷是开国功臣,她的武功自是不差的,许久未曾听到这个话题,觉得新鲜。
  “只是些简单的剑势,用来自我防卫罢了。”凌薇余光瞥见罗氏的唇角浮起一丝讥讽。果然,她从未将伯懿放在眼里,她以为凌薇会的只是些三脚猫功夫,否则如何能被一个未成年的孩子伤了手臂。
  罗氏暗想:能够嫁入皇族的女子应是温婉贤淑的,这般舞刀弄剑成何体统?
  凌薇瞧了,却觉得:你能够这样想,甚好。皇后娘娘未出阁之前,对于刀剑的喜爱非同一般,你连她的喜好都未摸清,还谈什么攀附?我本非攀龙附凤之人,可如今,是你罗氏想要的东西,我偏偏不让你得到!
  “皇后娘娘,寿康宫的姑姑来了,一切已经准备妥当。”殿外缓步走入的女官禀报道。
  “知道了,那我们便过去吧。”见皇后欲要起身,众人便站起身来。
  一路上皇后和老夫人说着话,凌薇便跟在后面静心听着。
  听到罗氏低声说了句“到了”。
  凌薇抬眸望去,“寿康宫”三个大字悬于宫门之上。
  主事的姑姑已等候在宫外多时,俯身向皇后请了安。
  跟随着姑姑进入宫殿,殿宇中有清冷的寒香,远处的睡榻之上躺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身着一袭宽袖的外袍,上面绣着零散的兰花,显然是私服,虽眉眼含笑,却看得出:精神状态并不好。
  众人在皇后行完应行的礼数之后,按照长幼依次行礼。
  “母后,这是才从北境回京的凌薇,极是聪明伶俐的孩子。”皇后的特意引荐,倒是出乎老夫人的意料。
  “能让皇后夸赞的姑娘,想来是极好的,来,到哀家这里,让哀家仔细瞧瞧。”老人冲凌薇摆手。
  凌薇从地上起身,缓步走向病榻。
  “眉目清秀,且眼眸中透着一股子正气,好,好。”老人家连续两个“好”字,足以见其态度。
  老夫人听闻,暗自欣喜,心想:自己果然没有看错这个孩子。
  太后示意凌薇坐在榻边,攥着凌薇的手瞧了又瞧。
  凌薇无意间触碰到太后的脉搏,不由一惊,脉相极为诡异,她暗暗记下了自己感知到的,不动声色。
  “太医说了,母后的情况好转了很多,您老人家大可以宽心些,近来各郡县又送来了许多滋补的上品,加以食补,一定会恢复得很好的。”皇后笑盈盈道。
  罗氏暗自琢磨今日太后同皇后对待凌薇的态度,危机感一点点强烈起来,可却不能表现在脸上。
  凌薇怎会不知罗氏的心思,可她并不想掩藏锋芒,家族的利益她自会保全,可父亲的仇她亦不会不报。
  昨夜凌薇接到北境外公处传来的密信,信件是由信鸽送来的,这种方式所送信件皆含有高级机密,但也十分冒险,一般情况不会使用,信件记载了父亲身亡的整个过程。
  罗氏的好娘家,为了自己的女婿能够承袭国公之位,竟可以私通旁国民间杀手组织,制造刺杀惨案!
  自知晓真相的那一刻起,凌薇便下了决心,一定不会让父亲白白牺牲,一定要让罗氏血债血偿。罗氏此刻最希望的就是女儿碧琪能够嫁入皇室,光耀门楣,凌薇便要让他们的梦彻底破灭!
  从皇宫回到府中,已是傍晚,凌薇用过晚膳后回到房中,第一件事便是给老神仙写了一封密信。
  若说妙春是扁鹊再世,那老神仙便可以称得上是扁鹊的师傅了。
  在信中凌薇详细描述了太后的脉相,她希望得到一份治愈此症的方子。
  凌薇换了便服准备出门,地点:情义堂。
  她要亲自将此信送出才能安心。
  刚一走进酒馆,便看到老板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满面笑容地迎了上来。
  “哎呦,您可来了,也不知道该去何处寻您。”
  “找我?”凌薇微微蹙眉。
  “可不是,还记得上次和您一起解出了谜题的那位公子吗?”
  凌薇微微点头。
  “他给您留了一封密信在这里。”老板说着,递上了一个黑色信封,信口是时下最流行的固封,保密性极高。
  拆开信件,凌薇见上面写着一段文字。
  “原来是道谜题。”
  仔细瞧了几遍,凌薇在脑海里推翻了所有不可能的设想,最终剩下的那个,便一定是答案。
  “老板,借笔墨一用。”
  “好嘞!”
  老板被谜题勾得心痒,只想快些见到这留谜题之人,好验证凌薇所书是否便是答案。
  凌薇饮了几碗酒便离开了,离开之际,在门口撞到了一个欲要进来的男子,男子连忙道歉,凌薇大方一笑。
  至此,凌薇来酒馆的目的便达到了,她已成功与欲见之人接头,此次执行任务的正是刚才她撞到的男子,此时,信件已安全出了城。
  凌薇上了早已在巷子中等待她的马车,夜已深,道路上只有这一辆马车,不会有人阻拦,只因它是供打更人使用的。
  哒哒的马蹄声明晰可辨,凌薇透过车窗看向外面,繁华散去,这里不同于别处,反而多了几分哀凉,凌薇反倒有些想念北境那些打打杀杀的日子。
  这一夜,凌薇依旧睡得并不踏实,她自从回到这府中,又几时睡过安稳觉?
  翌日,凌薇正在和伯懿讨论剑法,榕筝掀了门帘进来。
  “小姐,老夫人差了秋牧来,让告诉您一声皇后娘娘召您明日一早进宫。”
  “明早?”凌薇微扬唇角,继续低眸在纸上画着剑势,“时间刚刚好,我想今夜就能收到我等的东西了。”凌薇瞥了一眼榕筝,继而再次看向伯懿,“我刚才讲解的这一招,记住了吗?”
  “这一招有些难,不过伯懿会勤加练习。”少年一袭白衣,明眸皓齿。
  凌薇花了一整天的功夫翻阅古医术,猜测晚上收到的药方上可能出现哪些草药,带着几分好奇,几分期许。
  悬念,向来是凌薇最喜欢的。
  傍晚时分,榕筝从侧门走出,这次是买了一些炒栗子,因天色渐晚,还和商贩还了价,谁也不知道,就在这纠缠的功夫,榕筝已成功拿到了密信。
  “此次酒馆老板的人怎么也扮成贩卖小吃的小贩?我这‘好吃’的名声怕是甩不掉了吧?”凌薇说着,低眸看了老神仙的药方,为自己药理方面的进益感到欣喜,虽然有两味药才是她没有料到的,但总好过之前只能猜中其中两味要好得多。
  “有了这个名声,小姐倒是能省去很多麻烦。”榕筝笑答。
  凌薇浅笑,将药方收好。
  这一夜,凌薇睡得还算踏实。
  翌日,凌薇按照旨意早早便动身了,临行前去和老夫人和母亲请了安。
  “好孩子,去吧,祖母等你回来用晚膳。”老夫人听闻旨意之时,突然意识到:凌薇这孩子似是比碧琪更能带给家族荣耀,先前还真是低估了她。
  老夫人才是掌握家族权力之人,对凌薇来说,其他人的看法并不重要,她只要抓住老夫人的心便足够了。

  ☆、陵王清让

  马车停在东门,凌薇见到等候在宫门口的姑姑,问候之际,将提前准备好的心意塞进了姑姑的手中,“有劳姑姑在寒风之中等待凌薇。”
  姑姑微微低首,“姑娘有心了,快随我进去吧。”
  再次来到这里,凌薇愈发从容了。
  殿宇之内,幽香萦绕。
  “凌薇参见皇后娘娘,娘娘金安。”凌薇俯身跪拜。
  “好孩子,快起来,赐座。”
  今日的皇后身着湘红色大红妆霏缎宫袍,袍上绣大朵大朵金红色牡丹;细细银线勾出精致轮廓。
  “先前你赠与的膏药甚是有效,本宫用了不仅伤口痊愈了,且皮肤也变得紧致了,因而特设了午宴以表感谢。”
  “娘娘客气了。”
  “先前女官送来了今年最新的服饰纹样,我拿不定主意,你帮我瞧瞧。”
  “凌薇遵命。”
  凌薇陪同皇后挑选了纹样,看皇后的神色应是挑中了她更加偏爱的那个,并非凌薇运气佳,而是结合了皇后的性格脾性加以选择的。
  大约到了午膳时分,女官来报:一切已准备妥当。
  “看我,竟连时辰都忘了,也该饿了吧?走,用午膳去。”
  凌薇紧随其后,见桌上早已摆满了碗碟。
  许多叫不上名字的菜品,用的都是精选的食材,就连这个季节见不到的蔬菜,也照样搬上了餐桌。
  “娘娘盛情款待,凌薇受宠若惊,自古有言:来而有往,凌薇也回娘娘一件信物以为回礼。”恰到好处的时机,凌薇拿出了那张老神仙寄回的方子。
  “这是。。。。。。”皇后笑问。
  “主要是针对心口阵痛之症,虽不能治愈,却能缓解许多,此药的药性,凌薇愿以性命担保。”
  “这孩子,马上便是新年了,立这样的誓言做什么?”
  “我朝新年,皆要向长辈献上心意,我想这是一份极好的礼物。”
  皇后唇角灿然的笑意,显然是明白了凌薇的心思。作为新年孝敬太后的心意,还有什么是比这还要好的?且作为皇后送出的礼物,这个足够别出心裁和表以孝心了。凌薇替她考虑周全,怎能不欣喜?
  席间,皇后同凌薇之间谈论的话题似是比先前更加私密些,言辞也不再是寒暄客套。
  凌薇此行的目的便算是成了。
  拜别皇后,随掌事姑姑走出殿宇,欲要出宫去。
  行至院门处,身前的姑姑已向欲要进来的男子行了礼。
  “陵王殿下。”
  凌薇凝眸看去,不由一怔,眼前的男子,竟是他!那晚在酒馆遇见的神秘男子。
  陵王李清让,当今圣上同皇后的第二个儿子,排行第六,故而也被称为“六王爷”。
  李清让面色未改分毫,只是淡淡回了句“姑姑不必拘礼。”目光淡然地看向凌薇,像是不曾相识一般并无半点疑色,又迅速将视线收回。
  “参见陵王殿下。”凌薇微微俯身行礼。
  李清让只是微微点头,并未多言。
  一旁的姑姑道“殿下快进去吧,娘娘等着您呢。”
  凌薇看着李清让离去的背影,一袭月白色衣袍,愈发衬托其清冷的性子,凌薇不禁觉得是自己认错了人,可那样的样貌,莫说是京城了,全国亦是难寻的。
  “陵王同他的哥哥不同,总是冷冰冰的,周身透着一股令人难以靠近的气场。”
  凌薇脑海中闪过那日在酒馆中听到的议论,当时李清让是在场的,不知他听了作何感想?凌薇觉得有些好笑。
  想来今日知晓了彼此的身份,今后怕是不会再在酒馆相见了吧。
  相见与否并不重要,她只想知道自己对于那道谜题的回答,李清让看了究竟作何感想。
  凌薇一眼便瞧出来那道谜题是化用了一桩悬案,真相是江湖中人委以老九先生重金破解的,因关乎当事人的名声,并未对外公布,他是如何知晓的,凌薇索性写了句“秀才问方丈,方丈曰天机不可露。”
  李清让向前走了几步,顿了脚步,回首瞧去,凌薇已随姑姑走远。
  那夜酒馆之行,并非偶然,他是去那里取回对二皇子有用的情报的。
  情义堂,也是他的接头地点。
  那是一份很重要的名单,里面记载着所有隐秘支持太子的官员。他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这封写满危险秘密的信件,思索再三,决定带着他最信得过的随从风寻去了酒馆。
  给他提供消息的,是一个神秘的江湖组织,他们的消息极为可信,可买这信息所需的费用也是天价。
  李清让之所以能搭上这条线,是因为他的另一个身份:
  兵器画师——“魄心”
  绘制各种新奇精致的兵器,在江湖上名声极大。
  可世人不知,他的真实身份竟是当今圣上的六皇子,一心支持与其同父同母兄长李清泫夺嫡大计的追随者,心思缜密城府颇深的弄权者。
  那一夜,李清让一眼便识破了凌薇的女扮男装,倒不放在心上,行走江湖,很多时候这样做只是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可当姑娘关于谜题答案公布的一瞬,他不是不感佩的,那个谜题说的是发生在邻国的一件奇案。
  一个偏僻的宅子发生了惨案,捕快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慌忙之间在门口撞到了一个疯癫乞丐,乞丐惊慌万分,显然是受到了惊吓,口中断断续续地说“浑身是血,浑身是血!”捕快追问,乞丐指向远方,显然是杀人者逃跑的方向,捕快紧追并未发现可疑之人,再次回到现场,疯癫乞丐早已不知去向。
  此案后被一破案奇人破解,真凶正是那个疯癫乞丐,当然,其乃装疯。
  破案人凭借地上的车辙印判断出真凶身份。
  那里是十分偏僻之地,离开得这般迅速,必定借助了马车,懂得准备马车的自然不会是疯癫的,因前一天才下过雨,地面并没有干得十分透彻,因而可以将车辙印看得清晰。
  破解此案的是被誉为神探之人。
  一个姑娘,就算不是自己破解了迷局,也定是听说了这一案件,关心此般事情的女子,倒是极少见的。
  为了试探女子的心智,李清让写下了一件从未被公布于众的谜题,寄放在酒馆。
  这一次,她会给出怎样的答案呢?
  李清让回过神来,径直向宫内走去。
  “儿臣参加母后。”
  皇后上前将儿子扶起,她已有些日子未见李清让了,这个一向不喜同旁人表达内心感受的孩子,才令其更加疼惜。
  “快起来,来,让母后瞧瞧,似是又瘦了。”
  女官将宫门关闭,母子二人在殿内说话。掌事姑姑示意其他人退下,只留了她一人守在门外,透过窗上蒙着的丝绢,看见李清让略显孤独的身影,心想:外人皆道陵王性格清冷,那是没见过他同母亲谈天的景象,唇角浅笑,暖若春风,外冷内热的男子。
  一阵寒风袭来,掌事姑姑不禁打了冷颤。
  这几日,凌薇倒是清闲,府内一切照旧,静待团圆佳节到来。
  按照事先的打算,只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了顿团圆饭,老太太又想到已故的长子,不由伤感,因而席间气氛倒是略显清冷。
  晚辈们聚在一处吟诗作赋了片刻,便坐在一处听长辈们讲故事,多是些陈年旧事,听着听着不由觉得有些困乏。
  直到管家来传:宫中赐菜的内监到了。
  全家慌忙出去迎旨。
  按照祖制,每逢佳节,圣上是要给三品以上官员的宅邸赐菜的,今年自是不例外。
  “圣上命我带来一道额外旨意,今年毓涵郡主获准可以回京省亲。”宣旨的是圣上最信得过的太监。
  “谢圣上恩典。”众人叩头谢恩。
  老夫人命管家将给宣旨公公的心意递上,宣旨公公笑得眉眼眯在了一起。
  人情往来,素来是最复杂的,稍有考虑不周,便有可能埋下祸事的种子。常伴君王左右的宦官们,更是得罪不起,很多时候,他们的一句话,可能赔上一个家族上百条人命。
  送走了宣旨的队伍,老夫人松了一口气,想到多年未见的女儿能够回京,便觉得是祖宗庇佑,当年亦是一道旨意,便让一个刚满十六岁的姑娘嫁去那风吹日晒的草原,成为联系少数民族和中原百姓的一条纽带,作为母亲,老夫人自然心疼不已,可为了家族,却又不得不为之。
  “传我的话,府中全部重新布置,迎接郡主回京。”老夫人眸中闪烁着泪花。
  一别数十载,亲人相见,想来是感人且忧伤的,至少比这府中朝夕相见的至亲要真挚的多,凌薇心中道。
  夜风凌冽,虽已穿得极厚,却依旧能感受到那刺骨的寒意。
  几尺黄土之下怕是更加寒冷吧?凌薇站在罗氏背后,目光如刀,想到前几日在佛堂看见母亲穿得单薄,叮嘱其添衣,母亲回的话“昨夜,我梦见你的父亲,听闻他在地下死不瞑目,受寒蒙冤,我便不敢让自己穿得和暖。”
  凌薇闻言,泪如雨下,自那一日起,她便也刻意减少了衣物,寒风刺入骨髓,便能让她为父亲报仇的决心更加坚定些。
  外公说的话,凌薇似是比先前明白了许多,武功、医术,可以让她更好地保护自己,“活命”,是常年走在刀尖上父亲对她的唯一希冀。

  ☆、郡主省亲

  这几日,凌薇随老夫人在府内四处巡视迎接郡主归来的准备情况,才算好好将府邸上下的环境了解了一番。
  平日里,她多在所居的院落待着,因是冬日,院内除了那几株傲雪而立的红梅尤为显眼外,到处写着萧瑟,院落角落处有一间庭阁,凌薇有时会立在那里,她总觉得寒冷的环境有助其思考,院落中央空地上的积雪被打扫得干净。
  除了自己个的院落,凌薇去的最多的便是老夫人的居所,据说那里的庭阁建筑排列是按照一个很是神灵的道长所绘的阵法建造的,可以保老夫人百岁康健。
  老夫人特意命人将郡主出阁前住过的院落打扫出来,凤仪亲自监工,凤仪与昔日情郎之事老夫人似乎也并不打算继续追究,大丫鬟之死,老夫人是记在心里的,这也将成为凤仪一辈子被握在老夫人手里的把柄。
  “哎呦!”老夫人被迎面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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