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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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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死,老夫人是记在心里的,这也将成为凤仪一辈子被握在老夫人手里的把柄。
“哎呦!”老夫人被迎面而来的少年撞个结实。
“老祖宗!”凌薇慌忙将其扶住。
“荒唐的东西,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好歹也是国公府的公子,怎么就能莽撞成这个样子?!”老夫人厉声呵斥站在对面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秦姨娘的儿子景华。
凌薇脑海中一闪而过初次相见之时,他不顾规矩抢夺手中礼物的情形。再怎么说也是个贵族家的公子,即使是庶出,也不至于这般没有出息,他的母亲竭力想讨老夫人欢心,似乎并没有得到什么过分的宠爱,至于那熏香,凌薇不禁轻叹口气。秦氏自从得了那熏香,变得愈发跋扈起来,老夫人有时对待景华语气严厉,秦氏还觉得那是对孩子的看重,爱之深故而责之切。
“还不快回去念书去!当心你爹揍你!”老夫人瞪眼道,孩子飞也似得跑开了。
“曾祖母!”一个稚嫩的声音在二人身后响起。
“哎呦,我的玄儿,快到曾祖母这里来。”老夫人眉眼中透着慈爱。
同样是庶出,差别竟是如此之大,难道因为是曾孙,便能更加亲近些?凌薇细想,觉得和孩子的母亲有很大的关系,玄儿的母亲是国公府大公子佑哲的妾氏尤氏,此女子平日里话语不多,安静本分,即使受了正室凤仪的不少气,却不哭不闹,因此更得丈夫喜爱,凤仪到底是有些大家小姐脾气,可尤氏却是温柔体贴。
老夫人拉着玄儿的小手,向院落深处走去。
“老祖宗和凌薇妹妹来了!”凤仪看到老夫人眼眸中明显带着惧意。
“不错,和毓涵在时所差无几。”老夫人仔细瞧着四处。
屋内的摆设皆是淡雅古典的,想来和主人的性子是相符的,卧房内摆着一只上好的古琴,琴弦被下人们擦拭得一尘不染,且事先调好了音。
“多久没有听到毓涵的琴声了。”老夫人对待小女儿的牵挂极深,言语间便能听出。
凌薇更加好奇自己的这个姑姑究竟是何模样,单单是听旁人的评价,便觉得是个了不起的女子。
正月十五,毓涵郡主抵达国公府,此次归来,除了护卫和贴身服侍的丫头,人数并不多,百姓见了夸赞郡主不喜张扬。
凌薇瞧见毓涵的一瞬,便觉得莫名的亲切,对方一双明眸仿佛会说话,她的样貌和老夫人有七分相像,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因回到家中,便换回了故土的服饰:水绿色的衣裙,简单素雅的绣花,头上插着当年出阁时娘家陪嫁的簪子。
毓涵身后一直跟着她的一个样貌不扬的异族中年女子,一直看着凌薇,让凌薇有些不安,起先以为是自己的装束哪里出了问题,确认再三之后觉得另有其因。
府内上下按照次序向毓涵行了礼。
看向毓涵的一瞬,老夫人不禁落下泪来,毓涵眸中也是闪烁的泪花,继而破涕为笑。
“母亲。”毓涵拉着老夫人的手走向坐榻。
“你的屋子都是按照你喜欢的样子布置的,今夜一定能住得安心。”
“回家了,怎样都好。”毓涵此话非虚,千里之外,周围都是异族,想来是过得不习惯的,一晃数年过去了,却依旧惦念着故乡的一切。
今夜的晚膳除了不可少的元宵,其余的都是家常菜肴,那都是毓涵小时候最喜欢的吃食,一家人坐在一起,谈论近年来的变化,热闹,却也伤感。
席间,凌薇有些内急,便起身出了厅堂。
回来时看见立在门口的身影,正是方才一直看着自己的那个异族女人。
凌薇礼貌向其颔首,浅笑,算是打过招呼了,便准备进屋去。
“姑娘留步!”欲要擦肩之际,却被对方拦住了去路,听其言辞,汉话说得极好。
“不知有何事,凌薇可以替夫人效劳?”凌薇微怔,目光淡然看向对方。
“今日见姑娘之时,便从姑娘的面相上看出了些异于常人之处。”
凌薇不知此人冷不丁地冒出这样一句究竟是何意,微怔。
“姑娘不必惊慌,在下不知姑娘是否听闻一个叫做‘蓝格’的名字?”女人笑问,眼眸中透着看不透的神秘。
“神女蓝格?”凌薇略带惊诧地反问。
“正是在下。”
此语一出,凌薇更是惊异,被草原百姓誉为无所不知的卜卦奇人蓝格,她又怎会不知。
“晚辈轻待前辈了。”
“这个是郡主让我交给姑娘的,郡主要姑娘一定将其收好,有朝一日,它可以帮姑娘的大忙。所谓天机不可泄,在下只能告诉姑娘这么多。”
女子言罢,便利落地转身而去。
凌薇站在原地,看着手中的锦囊,下意识看向四周,觉得在此处自是不便拆封,便小心地将其揣在怀里。
凌薇再次回到宴桌,见郡主同蓝格神色如常,心头疑虑更甚,尽量保持镇定。
晚膳结束,众人在一起猜了些灯迷,又做了些应景的诗词,凌薇因心中有事,并未全然投入。
老夫人见夜色渐深,便命众人各自会处所歇息。
回到住处。
凌薇坐在烛火下,握着锦囊看了又看,思索再三,终是将其打开了。
里面是一张信笺,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异域文字,凌薇并不认得,落款处有一枚印章,本想将其抄写下来请江湖上的朋友帮忙译出,可考虑到安全问题,凌薇便只能将其暂且保管好。
“有朝一日。。。。。。究竟是何日?神神秘秘的。”凌薇轻轻摇头。
同样未眠的是回到曾经居所的毓涵。
“郡主,一切已经收拾妥当,您早些歇息吧。”凤仪身边的大丫头对毓涵道。
“一切都是过去的模样,真好。”毓涵缓步在厅堂内走着,细细看向这里的每一件陈设。
“都是按照老夫人的命令布置的。”
“有劳母亲了。”毓涵轻叹,“好了,你下去吧,替我谢过你家奶奶,她这几日为我归来操劳辛苦了。”
丫头领了打赏,便照命离开了。
见丫头走远了,毓涵低声问身边的女子,“交给她了?”
“是,一切已经按照郡主的吩咐交代清楚了。”
“这丫头,上次见她时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孩,如今,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毓涵忆起当年去看望大哥时的情形,可现如今。。。。。。不由叹息。
“凌薇姑娘将来必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可是。。。。。。”蓝格微微停顿。
“可是这一路会凶险万分对吗?”毓涵扭头看向蓝格。
“是,会遭遇一般人想象不到的坎坷,可只要挺过去了,便会被万人称颂。”
“可万一挺不过呢?”毓涵微微蹙眉。
“那便要看姑娘的造化了。”蓝格低眸回道。
毓涵望向桌上闪烁的烛火,久久没有说话。
她是一族的王妃,是一国的郡主,更是这国公府的一员,她自然还是会先想到保全自己的家族,毓涵只希望自己押对了注才好。
夜色沉沉,哀婉的琴声飘扬回荡,还未入睡的人听闻这琴声,似是有安眠之效,本心烦意乱,却能迅速入睡。
虽丧期已过,可府中也是许久没有乐声了。
拨弄琴弦的女子,却忆起了许多昔日往事,她的丈夫因病去世,她的儿子登上了王座,可她却不得不依靠她的小叔子,没有实权的一族之王,称得上是“王”吗?
再艰难,母子二人也挨过了,她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彻底摆脱掌控,不再做那傀儡,她冒险赌此一局,毕竟凌薇是她的侄女,毕竟蓝格的话她是相信的。
虽远隔数百里,毓涵无时无刻不在关心故国的政治形势,她在默默观察着,她在为自己和儿子的将来谋划着,她深知孤军奋战的危险,她要为自己想好退路。
曾经只知晓缠着哥哥带她去集市的姑娘,只知晓父亲母亲都很偏爱自己的姑娘,只知晓自己将来要嫁给一个如意郎君的姑娘,所有不谙世事到无坚不摧的转变,都是在经历了极大的风浪后达成的。
这一夜,凌薇听着古琴声,想到了北境,想到了父亲,想到了自己前方的路,不知几时,才浅浅睡去。
☆、毓涵归去
翌日,毓涵一早便起身收拾,按照礼制,她是要进宫去给太后和皇后请安的。
老夫人命凌薇碧琪陪同其一道入宫,碧琪听到消息时虽一直笑意盈盈,却有些不自然,凌薇却一直浅笑着看向她,一脸不在乎的神色。
三人共乘一辆马车,一路上都是碧琪在和毓涵说个不停,凌薇则是在毓涵问到她时才会应答几句,这倒让毓涵心里有些忐忑,她担心的是:那份比自己性命还要重要的东西究竟是不是托付对了人?可蓝格从来不会轻言,一定是有十足把握的。
马车行至宫门,依照老规矩,三人随掌事姑姑步行进入宫城。
“参见郡主。”掌事姑姑俯身行礼。
“多年不见姑姑,竟还和当年一样温婉动人。”毓涵语气中透着熟络。
“郡主过奖了,琼心今年已然年近四十了。”
凌薇这才知道这位掌事姑姑的芳名。
“凌薇姑娘。”
“姑姑。”凌薇微微颔首。
“这位是。。。。。。”琼心看向碧琪。
“碧琪。”碧琪不失礼节地回道,心里却闪过一丝不悦,对方不认得自己,却认得凌薇!一个是自幼便在皇城长大,另一个呢?
“莫让皇后娘娘久等,还请姑姑带路吧。”毓涵做了个“请”的手势。
琼心便走在三人前面,缓步向宁安宫走去。
三人之中只有碧琪是第一次进宫,她小心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娘娘,郡主一行到了。”琼心禀报。
“快请进来!”皇后言语之间透着几分焦急。
当毓涵步入大殿,俯身向皇后请安时,凌薇瞧见皇后眸中竟闪烁着晶莹。
也是这一日,凌薇才知道:毓涵与皇后幼年时乃是闺中好友。
多年未见,各自经历的不同了,彼此言语中多了几分寒暄,却没了昔日的熟络亲密。
“娘娘帕子上的刺绣真是别致。”凌薇笑言。
“这是苏州最有名的绣娘所绣,自是不同些。”皇后说着,将帕子递给琼心,示意她将其递给凌薇让她瞧瞧。
“这绣花的走针真可谓精细,前几日我瞧见芷萝绣了个扇面,绣花和这个差不多,虽比不上这个精致,却也是极好的。”凌薇捧着帕子,似是不经意地说着,余光瞥见一旁的碧琪原本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
后年选秀,倘若碧琪参加,那能与其抗衡的便只有芷萝了,芷萝的父亲比不上堂堂唐国公这般高贵,可她的外貌是出挑的,且在女红上,胜出碧琪不是一星半点。
“哦?竟有这般出色的姑娘,那可要替我引荐了。”
就这样,“芷萝”的名字在皇后脑海留下了清浅的印象。
“凌薇记下了。”
“凌薇的女红如何?”皇后问道。
“凌薇实在惭愧,母亲因此总是教训我,实在是拿不出手。”
听闻凌薇此语,碧琪有些摸不清对方的用意,如此轻易便暴露了自己个儿的弱点,似是不像她的做派,可说到底,自己对凌薇终究是不够了解的。好在,皇后没有问及自己的女红,此番回去,定要勤加练习。
她哪里知道,凌薇从未想过能嫁入皇家,她只想引得碧琪和芷萝相互制衡,关于家族的长久荣华,她自有其他打算。
“皇后娘娘,太后请郡主过去。”皇后正要开口,只见门外走进一个表情刻板的姑姑。
“即刻便去。”皇后回道。
再次相见,太后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可以在女官的搀扶下,自由走动,想来是那个方子的功效。
“毓涵啊,快来,坐到哀家身边来。”太后微微抬手示意毓涵过去。
毓涵见状,立刻上前,搀扶起太后的另一支胳膊。
“你瘦了。”太后抬手摸了摸毓涵的脸颊。
“劳烦太后记挂,毓涵一切都好。”这一次,毓涵的语气似是柔软了许多,太后掌心明显的纹路,写满沧桑,触碰脸庞的一瞬,毓涵心底泛起莫名的酸楚。
毓涵同太后唠了许久的家常话,气氛倒是添了几分温情。
直至午膳时分,毓涵携侄女们离宫回府。
走在毓涵身后,凌薇看着她略显单薄的身影,不禁轻叹。
毓涵在府内又住了三日,终是不得不按照事先预计返程。
老夫人似是又想到了当年女儿远嫁时的情形,攥着女儿的手走出府门,直到毓涵要上马车了,依然舍不得松开。
那一年,原本应是嫡亲公主嫁给辽国的亲王,太后舍不得,先皇万般为难之际,是毓涵禀明圣上,她愿意替公主远嫁,因而被封了郡主,以皇家公主出嫁的排场嫁去了那数百里之外的草原之国。
那一日,锣鼓喧天,红色帷幔铺了几十里路,毓涵踏在上面的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百姓们艳羡婚礼的盛大,老夫人的心却在滴血,为了江山,为了衷心,她和最心爱的女儿从此相隔两地,却极有可能一分离,便是一世。
老夫人早已替女儿做好的嫁衣,却再也用不上了,毓涵身着公主的朝服,她代表的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
“姑姑,等一下!”凌薇喊道。
毓涵闻声回首,见凌薇举着两支开得极好的红梅,上面还落着晶莹的雪花。
“好孩子。。。。。。”毓涵浅笑着看向凌薇,摆手示意其走近些。
凌薇下意识向前迈了两步。
“你要记住蓝格同你说过的话,万事小心。”毓涵压低了声音。
凌薇微怔,继而抬眸看着毓涵的眼眸,点了点头。
“还望母亲保重身体,女儿不孝,又要上路了。。。。。。”
毓涵环视了一眼身后国公府上下老小,她知道:此次,也许是最后一次与家人团圆了。
毓涵上了马车,命车夫启程,她不敢再在此停留,她不忍回首去看身后身体日渐衰弱的老母亲。
毓涵走后的好几天里,老夫人每一顿都吃得极少,据丫头说睡眠也很浅,总是被厄梦魇了心神。
碧琪送去了安神的香料,凌薇则暗自给了老夫人身边大丫鬟一张食补的单子,她总觉得是药三分毒,且老夫人的身体并不宜吸入过多的香料。
凌薇去瞧老夫人时,恰巧芷萝也在。
“芷萝姐姐,上次瞧见你绣得极好的扇面,可绣完了?”凌薇在芷萝身边坐下。
“昨个儿便绣完了,只是这个季节,用不着,便未带在身上,你若喜欢,回头我命丫头给你送去一把。”芷萝语气淡淡的,却透着几分亲和。
凌薇觉得芷萝同碧琪给旁人的印象皆是“温婉”,可碧琪的言行举止之间总是透着“刻意”。
“那可太好了。”凌薇笑答。
凌薇寻摸着找个合适的机会,将这扇面拿给皇后娘娘看。
“自打凌薇进府的第一日,我便知道你二人可以玩到一起去。”老夫人看着二人,极是欢喜地道“芷萝也是像极了她的母亲,性子温顺。”
凌薇脑海中闪过那夜罗姨妈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又想到玄儿说那里有女鬼的情形。
鬼在那别院阁楼中,还是存在于人的心间?凌薇笑而不语。
凌薇将将回到房中,便收到芷萝命丫头送来的扇子,拿起扇面仔细端详。
“姐姐,睡了吗?”门口响起伯懿的声音。
“没呢,进来吧。”凌薇示意榕筝去把昨天老夫人赏的糕点拿出来给少年尝尝。
“姐姐可觉得饿?这个给你。”伯懿将丫头给的鸡蛋放在桌上。
“这个可使不得!”榕筝紧张的模样令少年微怔。
“榕筝你吓到伯懿了。”凌薇慌忙缓解气氛。
榕筝有这样的反应也是正常,她被几年前凌薇吃了鸡蛋后的反应吓得不轻。
凌薇是碰不得鸡蛋的,那一次,差点要了凌薇的命。
“伯懿吃,姐姐吃不了这个。”凌薇话未说完全,便听到院内似是有动静。
“去看看。”凌薇冲榕筝使了眼色。
“这是老祖宗赏的糕点,说是让我和你一起吃。”凌薇将装有吃食的盒子向伯懿身前推了推。
少年拿了一块咬在嘴里。
片刻功夫,榕筝回到屋内,摇了摇头。
“没有人?”凌薇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个时刻,下人们都在各自的屋里,即使是因为内急,也应该是向后院去,可方才声响分明是从前院传来的。
“方才应该是李嬷嬷,说是有要是要禀报小姐。”
“嬷嬷进来吧。”凌薇这才意识到是自己太过敏感了。
李嬷嬷掀了门帘径直走进来。
“这么晚了,李嬷嬷有事?”凌薇笑问,李嬷嬷平日里话语不多,很是本分,凌薇对她一向是不错的。
“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要来跟姑娘说一声的。”李嬷嬷此言倒是让凌薇没有料到。
“伯懿先去睡吧,姐姐要同李嬷嬷说几句话。”凌薇见李嬷嬷吞吞吐吐,想来是觉得伯懿在场颇有不便。
伯懿是个聪明孩子,极利落地离开了。
“李嬷嬷有话不妨直说。”凌薇直言。
“昨夜我看到菊若那丫头在后院角落神神秘秘的,像是在藏什么东西,嘴里还念念有词的,看上去跟巫蛊之术似得,我总是担心这丫头别是受了什么江湖道士蛊惑,国公府内是严令禁止巫邪之术的,我寻思着,这丫头可别给姑娘带来什么麻烦。”李嬷嬷说完,略带难为情地笑了。
“多谢,您能替凌薇考虑得这样周全。”凌薇感激一笑,示意榕筝将一些碎银子塞给李嬷嬷。
“只要姑娘没事,便是好的。”
李嬷嬷再三推辞,却拗不过,便收下了。
李嬷嬷走后,凌薇思索片刻,决定亲自查清此事,巫蛊之术她是不怕的,怕的是身边的人吃里扒外。
☆、巫蛊之符
夜色渐深,榕筝根据李嬷嬷所述的地点,挖出了一张符。
“小姐,这。。。。。。”
“这种东西不是出自中原的,她从哪里得来的。”凌薇眸中划过一丝失望,毕竟菊若是她信得过的丫头,千里迢迢从北境带其来京城,虽说这丫头不如榕筝这般能文能武,却是个嘴巴严实之人,从不多言,她为何要埋这东西在院中?莫非是受了谁的恩惠?
“小姐莫要生气,我这就去查!”榕筝安慰道。
“毕竟是多年的情分,你去把她叫来,我要亲自问个明白。”凌薇缓缓道。
“好。”榕筝看凌薇定定望着桌上的符,语气倒是很平静。
不一会儿工夫,菊若便和榕筝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丫头一副被人从睡梦中惊醒的模样,揉了揉眼眸。
看到桌上放着的符,菊若眸中闪过一丝惊慌。
“这东西,我想你是认得的。”凌薇平静地看向菊若,眸中带着冷冽。
“小姐。。。。。。这是菊若埋下的祈望符。。。。。。”
“祈望符?”凌薇冷笑,“你当真以为我不认得这符上的字?”
菊若闻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姐,菊若当真以为这是一张祈愿符。”
凌薇见菊若已急得掉下泪来,不像是说谎,可却不敢确认,便继续试探道“你敢用你的弟弟发誓吗?发誓你当真不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菊若敢!”菊若最在乎的,莫过于她走失多年的弟弟,这些年她无时无刻不在挂念和寻找。
“那你倒是说说这符是谁给你的?”凌薇语气稍稍缓和了些。
“是。。。。。。是老夫人身边的秀然。”菊若啜泣道。
“那个说话有些大舌头的姑娘?”榕筝对这个丫头倒是印象深刻。
听到是老夫人身边的丫头,凌薇心头一紧,可细想又觉得似乎并不像是老夫人的意思,那。。。。。。这个看上去有些笨手笨脚的丫头,究竟是谁的人?
“你站起来,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仔细说与我听。”凌薇示意榕筝将菊若扶起。
菊若接过凌薇递过来的一杯热茶,眼眸中的惊恐还未消散完全,战战兢兢地讲述了事情的缘由。
那一日,凌薇随郡主进了宫,菊若闲来无事,便在府中闲逛,路过唐鸿涛和罗氏的院落,瞧见二公子子谦和弟弟在一起把玩着什么,不禁心头一酸,愈发思念起自己的弟弟。
在菊若抹泪之际,秀然不知何时出现在其身后,问菊若怎么了,菊若并未告诉她,秀然叹息了一声后说这个季节,人似乎是容易伤怀,这几天她也总是想到前不久病故的父亲,想到夜里睡不着觉。
有时,“感同身受”,会干扰了人的理智判断。
菊若见秀然落下泪来,便说自己其实很想念弟弟,秀然倒是并未多问菊若弟弟的情况,只说知道一个寺庙里的符咒很灵验,可以助人所盼之事成真,菊若的弟弟还活着,姐弟俩一定能相见,过几日陪同老夫人去寺庙祈福时,可以帮菊若求一张来。
菊若闻言自然欣喜。
“你的意思是秀然告诉你这符是从寺庙中求来的?”凌薇微微眯眼。
菊若点点头。
“好了,你也是为了弟弟,倒是不能怨你。可你要知道,这次幸好是我发现的及时,否则,怕是过几日便会有人带着家丁来我这里挖这东西了,到那时,我便是如何也说不清了,旁人一定认为我是要用这东西去害什么人。。。。。。这哪里是什么祈愿符,乃西域的一种巫术,老祖宗是最恨家中有这些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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