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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谋_君夭-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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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缨军副帅东风笑之墓。
她一个怔愣,忽而又笑了,是呵,她东风笑,是已死之人了,可笑她阴魂不散,偏要回来,给这全营的将士讨回个公道!墨久,你可知,人算不如天算!
凝眉看那笔迹,又是一笑,这分分明明就是颜歌的字迹,这才想起来,三月之前,颜歌楚肃二人曾奉命率领一万五千人前去支援西北军,变故发生时,也未回还,想来,便是他二人闻讯而来,赶至此处,瞧见了这满地残骸,率军下葬。
心下却也开阔了来,她血缨军并未覆灭,还有一万多的弟兄,就在这片土地上!
她在那些碑前拜了几拜,这才飞身上马,寻了方向,策马飞驰。
几日后,破甲军副营外。
‘镪!’的一声,一个铁甲女将军,手执血缨,抬枪一扫,便拦住了斩来的数把破甲长刀,动作竟是轻轻巧巧,不显吃力,只见她扬唇一笑,冲受营将士喝道:“将你们副帅顾劼枫唤出来!”
那边的将士闻言,转身拿起一旁的盾,攥紧了手中的刀,只是审慎地盯着她,却并不入营去叫顾劼枫。
东风笑兀自黑了脸,手中血缨枪飞快的一转,硬生生将那几个兵士逼出几步远,从怀中取出一个令牌来,又道:“在下血缨军副帅东风笑,令牌在此!”
那边将士一愣,看她这长枪耍得行云流水,心下估摸着一时半会儿也奈何不了她,可血缨军副帅东风笑前几日在血缨覆灭之时便死在了营中,墓碑都立好了!却不知这女子是何人?
犹豫了一下,便转身发足狂奔,要去叫破甲副帅顾劼枫来。
东风笑也发现,方才她自报名姓后,周遭的将士们,皆是一脸惊讶和怀疑,心下暗道,的确,东风笑在他们眼中,已是一个死人了……
第上:君念北012 破甲军爷
正痴愣着,却见一柄破甲长刀凌空飞来,穿过那空中气浪,直有裂帛之声,东风笑反手一抡血缨枪,双腿紧夹马腹,身子一仰,只听‘砰’的一声,便将那长刀打至一旁的树干上,那刀没入树干数寸有余。
再回神,便见一个褐甲红披的男子,一手执盾,一手擎刀,骑着战马飞驰而来,不待她唤一声‘阿枫’,便抬刀一劈,气力极大,刀刃生风。
东风笑身形一转,仰身躲过他的刀锋,血缨枪自下向上狠狠挑刺,却见顾劼枫抬刀一压,硬是挡了去。
东风笑双手扶枪,一腿架马,将重心搁置在马背上,另一条腿骤然抬起,一脚踹向他的刀背,将其弹开数寸,又趁机长枪一扫,欲将其逼退几步。
顾劼枫的铁盾也不是摆设,见状猛地抬盾一挡,只听‘铮——’的一声,东风笑只觉手臂一麻,兀自骂了一声,回枪又是斜刺而下,顾劼枫举刀便挡,又反手辉来,反被东风笑转枪挡住,二人一枪一刀,打得好不热闹。
周遭将士们也皆是痴愣,这女将虽是力量显些薄弱,可是那功夫,真真是和顾帅难分伯仲!
半晌过去,已是战得难舍难分,顾劼枫却忽然抬盾一架,唇角一扬,竟是停了战斗,轻声笑了起来。
东风笑方才赶了一阵路,累得要死,又赶上这家伙劈头盖脸一阵猛打,早已怒火中烧:“阿枫,你这是要做什么!”
说着,抬起脚来,向着他骑乘的马儿的腹部不轻不重晃了一脚,那马儿无辜地低嘶一声,畏畏缩缩往一旁退了几步——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顾劼枫丢了刀去,抬手拂去了满头的汗,一对眸子闪闪发光,笑道:“还真是你,笑笑!”
东风笑翻了个白眼,却也知道如此也怪不得他,翻身下了马,扬唇一笑:“一模一样的脸,难不成还是我的孪生姐妹?”
顾劼枫也跃下马来,立了盾,抬起手臂来拍着她的肩膀,笑道:“那是只看模样,呵,这踹刀的功夫,踢马的脾气,在北倾全军中,恐怕也就你一人了。”
东风笑撇撇嘴:“踹刀我是认了,可又出不了什么差错;那踹马我可是冤枉,颜歌这丫头也这么做哩,怎么就全赖到我一个人头上了。”
顾劼枫一挥手,一旁的兵士们忙跑上前来,给二人牵了马走。
这顾劼枫正是破甲军的副帅,如今带领破甲副营扎军于这越城以北,他如今年有二十,有勇有谋,武功不俗,却绝不是那等体壮腰圆的汉子,他的家乡本是东南部,而他也生得温润文雅,本是个俊雅的谦谦君子,后来入了军中,常年的征战倒也给他磨出了棱角,如今,他的面上已添了不少刚毅,那剑眉鹰目俊美而又不失威严,英姿飒爽,铁甲擎刀。
二人一路聊着,在营口出示了令牌,便往军营里走去。
“说来也是怪了,笑笑,前些日子我听得消息,带人赶到血缨军营地,那里尽是墓碑,最前面的那个就是你的,我还以为……嗨,看来不是,今日你既是到了,便好。”顾劼枫颦眉说道,倒是不好意思说,前天他可是东风笑的墓碑前哭了好一阵子。
东风笑摇了摇头,却道:“只怕……确是如此。”
顾劼枫闻言一愣,四下士兵也皆是大惊,有几个人还道是她要发难,赶忙攥了盾刀。
东风笑却全然不在意,低声道:“我,恐怕是死了一回的人了,我不曾确认,那黄土下是否有着我的白骨铁甲,可我……确是死了一回的了。”
顾劼枫抬手拦了一旁一脸惊惧的兵士,看着她一脸淡然,颦眉道:“怎么回事?”
东风笑咬了咬唇,答道:“鼓城周遭的情形你也是看见了的,如今的南乔国大将军墨久,一年之前,披着铁甲军的军甲,化名‘楚墨’,带伤潜入了血缨军,唬住了我们全军——呵,也有我,最开始,还是我……救下的他。”
第上:君念北013 ‘北狩’
顾劼枫闻言噤了声,知道她心中对此应是满满的愧疚与哀痛。
她咬唇,沉了口气,又道:“后来我才明白,丰帅的独女丰彩儿早便同他勾结,设计他进入、扎根于血缨军,这从头到尾就是密谋好的,终于,在他入营一年之后,一次晚宴上,彩儿在酒里下了迷药,墨久趁机……全歼血缨军,我,就是最后,被他亲手用黑云刀斩心而亡的。”
顾劼枫一攥刀,道:“前些日子,探子来报,说是丰彩儿成了南乔国的大将军夫人,我还不肯信,丰帅为国为民,身死疆场,他的女儿怎会是这样……”
东风笑却道:“不错,我本也无法理解,可那日她同墨久立在我面前,告诉我,这便是我们当初对丰帅见死不救的下场……”
她苦笑一声,又道:“见死不救?丰帅于我等,如同长辈,如同父兄,真真是重于泰山,若是那日能救下他,每一个人,都会是万死不辞,可恨那敌军不止十倍于我军,纵是能强行冲杀而入,也是出不来的,我们如何能救,我又岂能眼睁睁看着弟兄们去送命……”
顾劼枫闻言一愣,凝眉道:“确是如此,若换做是我,也断不会救。”
二人入了主营营帐,顾劼枫抬手一比,二人便落了座。
东风笑又道:“后来我再醒来,便在苍鹭之巅了,苍鹭之王告知于我,说是一种千年一遇的奇花救了我的性命,那花儿现在也是不见了,我也瞧不分明,只知道如今我还活着,若是还有什么不同,就是昔日里那些刀伤和疤痕都不见了。”
顾劼枫闻言倒是一笑,想着这氛围太过沉闷,调笑道:“你这傻丫头,终究也是傻,那些疤痕没有了,岂不是好事?女孩子非要带着一身疤,怎么嫁人啊?”
东风笑却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我十岁入军,十四为将,这疤痕便是我的军功。”
顾劼枫面色便凝重了起来,点头道:“我是十二入军,十五才有了起色,十六岁干到了副帅,确是能理解你的心思,不过,凡事终归要往好处里想,少些疤痕,对身体也好些,更何况,你不是还有血缨枪吗?”说着,他抬手指向那随风而扬的长缨。
东风笑挑挑眉,不置可否,又道:“我那日也瞧见了自己的墓碑,那字迹分明是颜歌的——才想起来血缨军还有些人手,大概一万有余,应是随着楚肃和颜歌呢,他们若是从西北部来过,你可遇见过他们?”
顾劼枫颔首道:“却是见过,那些日子他们也听说了血缨军的变故,听说是急匆匆地同韩帅道了别,便带兵赶回来了,可是还是晚了,只能先收拾了残骸,然后又向东去处理敌军留下的残兵了,我也派了一支兵去随着他们,一会儿也替你传个信罢。”
东风笑听他如此说,也知他派兵前去是想保护血缨军的最后一些人力,正要开口,便只听他笑道:“你若是对阿枫都言谢,我可要怀疑你是不是笑笑了。”
东风笑只得硬生生咽了那个‘谢’字,随手取了个杯子,在手中把玩起来。
顾劼枫却继续絮絮叨叨:“本来这几日我也打算给陛下发个具体的消息,关于血缨军的,可……国都罄城这些天竟被南乔刘能率军破了,丛健带着陛下北迁,消息阻隔,我也发不出去。”
丛健正是破甲军的主帅,可顾劼枫却只是轻蔑地称他的原名,连一个‘帅’字都舍不得加,说来也是,丛健掌握着破甲军半数以上的兵力,不仅不敌那异国而来的刘能,最后还被人家打得损兵折将,元气大伤,被逼得离开了国都,连皇上都要跟着离都,这可是自古以来北倾皇帝第一次‘北狩’,北倾的颜面,真真都被他败光了。
东风笑一愣,颦眉道:“那你为何还在此处,不前去支援都城?”
第上:君念北014 歃血为誓
顾劼枫念及此,也不禁一脸不平:“之前都城危急时我便请命了,可丛健偏说让我在此守住越城一代,也给国家留个营地!荒谬,不战而先谋其败,竟连退路都想好了,真是可笑!”
东风笑叹口气,顾劼枫性子本就急切,虽是他这般说,却也不能说丛健的做法全无道理,这越城一代终究也是要守着的,这国家的土地,应当是处处都尽力保全,不然,以后怕是会捉襟见肘,半壁江山。
她咬了咬唇,忽道:“听说这附近有一处名将祠,里面供奉着当初昭烈帝定天下的五位名将,你可知在哪里?我这便去。”
顾劼枫失笑,这丫头才坐了没一会儿,便又闲不住地往外跑,回道:“这怎会不知,你也不知消停着会儿,话说,我记得你也不信邪啊。”
东风笑挑了挑眉,随手抓起一旁盘里的物什便丢了过去:“少废话,带我去便是。”
顾劼枫抬手一抓,也知她没使什么气力,赔笑道:“好好好,这便带着你去。”
这名将祠昔日里曾被风水先生说做是‘阴宅’,因此平日里也没有人来,这门外栽着榆杨柳树,门内尽是一片阴冷,似是入了门,这温度便降下了一截,倒还有个虔诚的守门的老爷子,他往往会说这名将祠乃是精忠之地,觉得阴冷是因为祠堂石头发寒的缘故。可这究竟是为何,也无人说得清楚。
东风笑和顾劼枫一前一后入了祠堂,身后的几位兵士列成一队,眉目间尽是庄重。
祠堂里自是没有灯的,也没有暖意,真真是一阵虚寒,五个巨大的、漆黑的武将像立在正对门的、以及门两侧的墙壁前,皆是举刀挥枪,张牙舞爪。
顾劼枫依旧是不明所以,抬眸看着面前的铁甲女子,高傲不屈地仰着头,看向那壁前的像,那武将铜铃一般巨大的眼睛很是骇人。
却见前面的东风笑,‘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哪怕这地面一片冰凉。
他看见她取出短匕来,自行取血,歃血起誓:
“血缨军副帅东风笑在此起誓!五年之内,必将恢复山河,手刃敌将墨久,惩治叛徒丰彩儿,为我血缨弟兄们复仇!若是不成,甘受百般酷刑,车裂而亡!”
这等毒誓,比那五雷轰顶的瞬间消亡更为可怕,众兵士闻言,皆是身形一震,默然低头,也跪在了地上。
顾劼枫闻言咬了咬牙,竟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拔刀取血,亦是歃血为誓:“破甲军副帅顾劼枫在此起誓!五年之内,必将收复罄都,驱逐南蛮,除佞臣小人,重振我破甲雄风!若是不成,也甘受百般酷刑,车裂而亡!”
几日后,破甲军副营。
顾劼枫两手支在桌案上,瞧着面前已被勾画得密密麻麻的地图,眉头锁紧,东风笑立在一旁,看似漫不经心地问打量着这地形,手却攥紧成拳。
“笑,你看这一出,二十里之外,竟神不知鬼不觉地冒出了一支千人的蛮人骑兵,之前我们竟皆是浑然未觉,真是荒谬!”
东风笑颦了眉,待他说完,在地图上用手指比划着,道:“南乔人也非痴儿,一支千人左右的队伍,纵是再精锐,也撼动不了这副营不止十万的军队,如今其前来,无非是这几件事,一则是冲着城镇百姓,二则是冲着军中粮草,三则是散播些脏东西,四则,便是不往军营处硬碰硬,中途分散,当了线人。若是骑兵,这第四个可能性,倒是不大了。”
顾劼枫颔首道:“确是如此,若是营四周不再有能同它汇合的敌军,那此番便出不了这几条因素了。”
东风笑点点头:“不错,若是这军队战力强劲,如果能暗中过了副营,便是直逼国都了,如此代价,你我可是收受不起。”语罢,又抬手在图上一划:“你瞧,这里恰是一处荒野,过了此处,直到这副营之中,便都是平沙万里,那时我们再拦,动静也大,费力也大,便是事倍功半了。如今,估摸着他们还有些时间才能到这荒野,我们不妨派出二三百人的精兵,先行潜伏在那荒野里,趁其不备,放火惊马,逼退这千人。”
第上:君念北015 女将请命
顾劼枫却摇头:“二三百人,对付千人的队伍,未免也太过冒险。”
东风笑却坚持:“如今这副营虽说是十万有余,但除去伤病员,加上四下守卫的,能用的人员也不多,当务之急还是守好这里,若是擅自放松警惕,出了岔子,后果不堪设想;何况,若是人员再多,行军未免太过迟缓,时间架不住,也易让蛮人得了消息;如今便速速带人前去,恰可占天时地利,只要是精兵,人和便也失不了,自是有把握的。”
顾劼枫扭过头来盯着她,拿不定主意,的确,这一招虽好,可的确是不够稳妥,也需要死士上前,东风笑回眸看他一眼,又道:“我便带着二百兵士前往,你留在此处,且顾及好四周,仔细侦查,若是真有接应合围的南乔余党,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顾劼枫也知她复仇心切,拗不过她;若是想用职位压,她是血缨副帅,他是破甲副帅,还是同一级的,也是压不住。念及此,终于不甘心地点了点头,忙吩咐着人去挑兵备物品,降低此行的危险性。
东风笑则飞快地理好了装束,拿了她的血缨枪,领了个军令状,朝顾劼枫一拱手,随即脑后的长辫子凌厉一甩,转身便出了帐去。
几步行至那马儿面前,一手扶在腰际,一手攥着血缨,抬眸看着已经整好戎装的二百名将士,也不多言,只是一震手中的长枪,白刃映天光。
这二百个人见状,纷纷拔刀立盾,口中的‘杀’字满是士气。
好!真真是一支好兵!
东风笑扬唇一笑,手臂一挥,这一队兵士,便神不知、鬼不觉地踏上了荒野之战的前路。
一个时辰过去,那荒野丛中,草木掩映,一片凌乱,东风笑坐在地面上,身后一株褐黄色的半人高的植物恰好挡住了她的身形,此时,一个身材偏矮,但是甚为精悍的兵士疾步溜了过来,低声道:“副帅,一切都按您说的备好了,前方探子说,蛮子也快到了!”
东风笑闻言,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道:“甚好,四下先埋伏好,到时候待他们行至这片荒野中央,便点了火,待惊了马不成队伍便包抄,八九不离十了。”
那兵士‘诺’了声,又道:“副帅,可需小的差几个弟兄来护卫,您一人在此处,未免有些危险。”
东风笑心下也知他是将她看做那等寻常女子,虽知他是出于好心,却是全不在意:“此次本就二百个人,若是遣人来此,定有缺漏之处,不必了,你且去罢。”
那兵士见她这般坚持,也只得称是,简单一个军礼,匆忙转身离开了。
不一会子,似是天边隐雷,鸣声隆隆,正是敌军的骑兵到了,虽说是只有千人,但一人一骑,这阵仗也是有些骇人的,那一排人马在荒野前一停,便是黑压压的一片,乌云一般,真真让人觉得喘不过气来。
细看来,这一队人马停顿下来,秩序井然,也是个军纪严明、训练有素的队伍,那里面一个个兵士,也是那等膀大腰圆的精壮汉子,东风笑心下暗道,这也许便是那蛮子精骑兵的一部分。
所谓‘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想必也就是如此了。
她不由得攥紧了手边的血缨枪,对方是精骑兵,而自己这里是临时组建的二百人的小队,确是有些冒险的。
也许是她复仇心切了,可她并不后悔她选择的路。
她依旧是扬了唇角,看向那边,一个‘铁’字红旗随风飞扬,那队伍第一排正中间,有一个肩甲带着狼牙刺,背上着着红披风,胯下高头汗血马的男子,身形魁梧,手中独持一柄大斧,在他身旁,一个身形较他略显瘦小的男子此时正侧着头,跟他说着些什么。
她挑挑眉,心下也明白,委实不过是谈论些是否要绕道而行的事情,不过她也并不担心他们绕路而走。
而那中间的男子也侧过头去,二人简单交谈了几句,便见着那中间男子一挥大斧,如此,方才那响雷一般的动静便又开始了。
第上:君念北016 挥枪斩旗
草障后,东风笑脸上笑意更浓,她瞧了瞧血缨枪,又抬眸看了过去——那先一排人马,已经入了荒野了。
她也知对方是骑兵,而如今他们这二百人已将寥寥几匹马儿拴在了远处,若是寻常时候,沾不了半分好处,可如今,山火待起,除了入口处,其余三方皆备下了绊马索,骑马是好是坏,还真是难以衡量。
终于,伴着那隆隆的马蹄声,那头阵终于行至了郊野中央的一处枯树处,那血红的旗帜格外耀眼,队伍正又先行,便见四下里火光骤现,噼噼啪啪,顺延着这些或干枯或还有些许绿意的草木,数条‘火龙’飞快地向中间蹿动着。
这些骑兵久经沙场,自是不怕这火势,只道是有人设了埋伏,但人数应不会很多,只等铁扎大人一声令下,便选择一个方向离开,或是直接冲杀,斩了敌人便好。
可这些马儿便没有这般冷静了,毕竟是畜生,总归还是怕火的,见那熊熊烈火呼啸而来,纷纷惊惧扬蹄,低声嘶鸣,有的甚至已经四散奔逃,有的被烧灼了,便上下颠簸着,直把那骑手颠得稳不下身形,只得慌忙抓紧缰绳,将身子贴近马背,手臂紧环马腹。
继而,只听‘噗通’几声,几个后排的兵士,已经被坐骑甩落下去。
随即,又是接连数声巨响,正是那四散奔逃的马儿,失足触了绊马索,于是连人带马皆是狠狠栽了跟头,周遭骑手见状,或努力拉拽,试图掌控缰绳,或干脆一跃下马,种种,这原本训练有素的队伍,经了接二连三的伏击,已失了平日的严整。
那领头大汉的汗血马倒是极好,临危不乱,虽也受了惊,可颠簸几下便听了主人的话,只见那大汉挥着大斧,四下吼着什么,可是将士们却已顾不上听了。
趁此机会,隐匿在草丛中的北倾兵士发足奔出,先是一路斩杀了那倒地的兵卒,随后又冲着那还是一片混乱的人马斩去。
东风笑也执起血缨枪,飞身而出,一路上,那血缨长枪飞快地转动着,过路溅血,好不潇洒,而她此来,也并不是冲着那小兵小将——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此次她出手,不过为着两样,一则是那旗帜,一则便是那骑着赤血的大汉。
只见她飞掠向前,脚在地上猛地一踏,随即凌空一跃,又探出腿去,准确地在一旁向她劈来的刀身上一踏,随即身形又是一偏,挥枪而去,一举便削了一截旗杆,只剩那半个旗帜在空中如枯叶般乱晃。
她身形一翻,落了地来,却丝毫没有停歇之意,瞧着一旁的将士又是一刀砍来,举枪便用力架住,那士兵气力极大,又是居高临下,她自是吃力无比,这一瞬间,便被制得蹲在地面上,招架片刻,便骤然一转狼枪,那血缨枪的狼刺一掠,竟准确地刺入了那马腹之中。
那马儿本就受了火惊,如今又遭了开膛破肚之灾,长嘶一声,前两蹄高高扬起,发了巅一般地抽搐,随即便要倒地,东风笑也终于能免于招架,从一旁执起一把刀来,向着方才那兵士便掷了过去,竟是一刀毙命。
她也不多停,转身便一枪断旗,看着那军旗飘摇而落,如同失了根的叶子;没了旗帜,便是失去了最明显的引领,南乔众人更是一片恐慌。
东风笑又是回臂一转枪,转身同赶来的敌兵过招,又刺了几人,一回眸,却见那边,一个明晃晃的巨斧在眼前一晃,正是那领队之人赶来了。
来得正好!她全无惧意,抬枪便扫他的赤血马。
可这赤血马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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