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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华来仪-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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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春山。年将十四的她身段已然长开,微微隆起的胸脯和纤细的腰肢,走起路来很是好看。
  “清歌。”她走上前,抿嘴腼腆笑道:“虽然跟你比跳舞我没什么自信,但我不会放水的。”
  燕清歌哈哈笑了两声:“跟你比我才没自信呢,不过我也不会放水,总要奔着赢的去嘛!”
  如此说了一番,两人便下去一同换了衣裳,再上台时,竟是一个穿着黑裙一个穿着白裙携手走来。
  一身黑衣的燕清歌先上场,她选了舞课上自己跳得最好的《将军令》,曲调铿锵,动作豪气干脆,她还特地把头上多余的钗饰统统拆掉,梳成了一个高高的马尾,整个人看起来英气逼人。
  随着曲调的递进,她迈出重重的步子,这是千军在前进,她高高挥袖,这是将军下达的号令。那瘦瘦小小的身躯,此时似乎迸发出了惊人的力量,不由得让人想起她方才弹奏的那首战歌,众人的情绪又变得高昂起来。
  汗水顺着额角流下,乐曲越发激烈,场上的人儿不停的旋转着,直到最后一声鼓落,她才停下来,然后伏地长拜,至此,一曲舞毕。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将军令原本是群舞,她却要靠自己一人舞出千军万马的效果来,实在是太耗费体力了。
  稍稍缓了一会儿,她便走下高台去一旁休息了。
  而此时,何姝站在高台中央,观客席上关于燕清歌的讨论声此起彼伏,几乎没有人将视线投在她身上。
  是啊,清歌是那么厉害,没有人看我也是正常。破落伯府的女儿,又有谁会在意呢?
  在一片嘈杂中,何姝深吸一口气,做好了起势的动作。不等四周安静下来,有着破竹之势的琴声立即响起。
  她闭上双眼,长袖带着破空之势高高甩了出去,紧接着两腿高高踢起,纤瘦的身体在空中折成一个可怕的弧度。
  烟山楼台顿时安静下来。
  她就像一朵烈风中柔弱的花,随风摇摆,却又像一道划破天际的闪电,美得触目惊心。她的舞姿给人的感官带来如此矛盾的感受,而在那份矛盾之中,又能叫人觉出戈矛杀伐的韵味来。
  那道纤弱的白影随着铮铮的琴声起舞,她的一举一动都仿佛要舞进人的心里一般,叫人无法从她身上挪开视线。


第一百九十三章 战(三)
  何姝忘情的舞着。
  她似乎什么都听不见,也什么都看不见了。
  她想起多年前父亲重病时的模样,想起母亲难产殒命前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呼喊,想起平阳伯一家明里对她拉拢,暗里将她谋害的一次次惊险,想起那一次在齐光寺里听觉智大师说起她命中将遇贵人,想起燕清歌飞奔而来拉住缰绳救下她的那一刻。
  迷茫混沌的世界被撕开一个口子。
  何姝的动作越发激烈起来,此时的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仿佛在向众人诉说着什么。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舞姿,似乎喘一口气都会打破她所筑造起来的幻境。
  燕清歌站在台下,歪头用手撑住下巴,无奈的笑了,自言自语道:“所以我才说跟你比跳舞没有自信嘛……”
  何姝的身体极其适合跳舞,再加上她十年如一日的练着,不论是天赋还是勤奋都甩了旁人大大一截,便是重活一世的燕清歌,在跳舞这一项上也是难出其右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像是很久,又像是短短一瞬,广陵散奏完,台上舞动着的精灵也停了下来。
  场上再次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那是哪家的小姐啊?!”
  “先前那场舞也很不错,但这曲广陵散更是惊为天人啊!”
  “跟当年一舞动京城的明婉郡主不相上下,不,是更为出色啊!”
  何姝站在台上,脸色绯红的喘着气,观客席上的惊叹混在叫好声中根本就听不清,她的脑袋里此时一片空白,呆愣愣的缓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你这一舞也太厉害了。”燕清歌走过来,拱手行礼道:“认输认输。”
  何姝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能下意识的拦住燕清歌弯下去的身子,她慌忙道:“你快别打趣我了!”
  燕清歌咧嘴一笑,道:“谦虚什么,你今天就出名啦!”
  “……真的吗?”何姝眨了眨眼,后知后觉的问道。
  “那是自然,不信你听评判。”燕清歌侧过身去,宣布比试结果的侍女上前,她朗声道:“此局,何姝胜!”
  何姝不可置信的捂住嘴,见燕清歌笑着对自己点头,这才有了些实感。
  她眼眶发红,双手握拳隐在衣袖里,看向燕清歌走下高台的背影眼神坚定。
  有了名声,自己就有了价值。我会利用自己的价值,尽可能的成为你的助力的,清歌。
  何姝深吸一口气,紧接着陆续有三人向她发起挑战,两胜一败,何姝也下了高台。
  每年校验最精彩的就是这第二轮的“战”,刚一开场张澜心和燕清歌就大放异彩,还有何姝这匹黑马出现,紧接着便是荣亲王府的宁郡主,她并没有什么特别擅长或者特别不擅长的课艺,但每一门都保持了较高的水准,是以赢的次数最多。
  场上精彩的比试一直持续到下晌,日头偏西,天边隐隐有了红霞的影子,这时报幕的侍女才宣布校验结束。
  学生们和八公主一同走到中央高台前,排成一列,等候公布评分。
  侍女将每人的分数一一唱道,燕清歌毫无悬念的得了最高分,紧接着便是宁郡主、张澜心等人。
  得了高分的人并未太过欣喜,得了低分的人也未太过低落。因为毕业校验除开那八位老先生的评分之外,还要加上观客们投的票数,才能算作最终结果。
  唱分完毕,观客席上便有人开始走动起来。
  在入场前,每人都需用十两银子买下一根穗子作为入场凭证,而此时,观客们需要把穗子放到对应学生名字的篮子中,以便统计票数。
  每年校验场上来观礼的,上到亲王下到商贾,有的人亲自下场送穗子,有的人则派了丫鬟小厮代为转交。
  为保安全,学生们与篮子之间相隔二十多步,中间还横亘着一道栅栏。每每有人往自己的篮子里放了穗子,学生便行礼以示感谢。
  如此人来人往,又忙活了整整一刻钟,观客们的投票才算结束。
  结果显而易见,燕清歌和张澜心的篮子上已经堆积成山,还有几根穗子掉在了地上。侍女们同时数道:“一、二、三……”
  数到五十的时候,已有大部分学生的篮子空了,数到一百时,便只剩下燕清歌和张澜心两人。
  “一百零一、一百零二,一百零三。”
  这时,张澜心的篮子已经空了,而燕清歌那边还在数着:“一百一十四、一百一十五……一百一十九。燕清歌,共一百一十九票。”
  这就意味着,不论是第一轮的“展”还是第二轮的“战”,燕清歌都是第一!今年的魁首非她莫属!
  薛荷鸢激动得手都在抖,差点想扑上去把她抱个满怀,却被何姝堪堪拉住,这么多人都在看的场合,可不能失了仪态。
  其他人的分数也都统计了出来,第二名是张澜心,第三则是宁郡主,何姝运气较好挤进了前十,薛荷鸢的名次总算没有垫底,八公主虽然输得多,但也得了五十多票,在第二轮名列前茅。
  由女学院长将象征魁首的烟雨琉璃灯交给燕清歌后,毕业校验就算正式结束了。
  来观礼的人们渐渐散去,学生们的家长亲眷也都将自家的女儿领了回去。临走前,八公主还不忘跟燕清歌约定下一次比试的时间,宫里来的人都急得要冒烟了,八公主才恋恋不舍的上了回宫的马车。
  而这边丁怜卿刚从观客席上走下来,便有女学的先生过来打招呼。她从前就很得先生们喜爱,当年毕业校验上一夺魁首的风姿如今仍旧是先生们引以为傲的学生。
  与先生们好生寒暄了一番,丁怜卿才走到燕清歌这儿来。
  她伸手揉了揉燕清歌的头,夸道:“我们念念真棒!”
  燕清歌怕痒似的缩了缩脖子,便听身边传来一声委委屈屈的轻唤:“表姐……”其中哀怨委屈,根本无法让人将她跟那个大魔王张澜心联系起来。
  丁怜卿宠溺的笑了,伸手捏住张澜心软软的脸颊,半嗔道:“让你自大,第一轮好好的画什么画,拿自己的弱项去跟别人的强项比,你就这么有自信能赢得过?”


第一百九十四章 看画
  张澜心瘪了瘪嘴,小声道:“心儿知错了。”
  这两姐妹的对话落在旁人耳朵里,真真是惊诧得很,张澜心那副画不说精妙,却也是上佳,如此水准竟然还是她的弱项,张家人也太可怕了些。
  看她这乖顺如小猫儿一般的姿态,丁怜卿也不会说她太多,便也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道:“晚上去表姐那儿用膳,五表哥说他有事,不会来接你了。”
  张澜心摸着自己被揉乱的额发,咧嘴笑了。
  ……
  学子监和女学门外,车马皆都缓缓而行,路本来就不算宽,不少人都弃了车马改为步行。
  其中一个灵巧的身影,快步在人群中穿梭,那是个身材瘦小的公子哥儿,他手中握着折扇,低头遮住自己的大半张脸,不一会儿就穿过了最拥挤的路段,正朝着拐角处走去。
  谁想一道肉墙拦住了他的去路,幸得他堪堪停下,这才避免了撞破鼻子的惨事。
  小公子往后退了两步,低声道歉想绕路避开,却见眼前一双石青锦靴朝着他避开的方向挪了一步,又将他拦住。
  “郡主。”头顶传来男子略微低沉的声音,“小公子”愕然抬头,一张清俊的脸映入眼中。
  “张、张五公子……”
  这位做公子打扮的正是秦疏影,她干笑了两声,又后退两步,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张昔微抿唇,脸上看不出喜怒,却有一种莫名的压力让秦疏影想拔腿就跑。他淡淡的道:“在下还想问,秦郡主不是应该去庵堂养病了吗,怎么女扮男装出现在这里?”
  秦疏影一噎,她用笑容掩饰此时自己的心虚,道:“病已经好了,所以我就出来透透气,顺带看看热闹,看看热闹。”
  她打着哈哈,脚下不着痕迹的接连往后退了几步,却被张昔微识破她的打算,他伸手抓住秦疏影的手腕,道:“郡主先别急着走,有一件事在下需得知会郡主一声。”
  秦疏影顿时露出挫败的神情,暗暗咬唇,随即又扯起一个干涩的笑容,道:“什么事?张五公子好好说,男女授受不亲,授受不亲。”
  张昔微无视她努力扭动手腕想挣脱出来的动作,自顾自的说道:“想必郡主也知道,我们张家多出怪人。特别是我祖父,不达目的不罢休。你我之间的事,祖父已经知晓,若贵府上还在用这等无趣的法子来拖延时间,恐怕,祖父会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来。”
  “不、不可收拾的事情?”秦疏影眨了眨眼,虽然她不知道这会是什么样的事,但她的预感告诉她,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言尽于此。”说完张昔微便松开了她细瘦的手腕,拱手行礼:“在下告辞。”
  “你等等!”秦疏影上前抓住他的袖子,她皱紧了眉头,问道:“难道你就这样袖手旁观?事关你的终身大事,你不是有心上人了吗,为何不再努力一番?”
  张昔微转过头来,对上秦疏影的视线,眉头微微蹙起:“在下不知郡主从何处得知,但在下并没有心上人。”
  “怎么可能?”秦疏影反驳道:“三年前,清歌起舞的那副画明明是你画的!”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张五公子对燕清歌有意,三年前的春日宴,燕清歌一舞动京城,而她起舞时的姿态被人描进了画中,在京中流传了一小段时日。秦炎生在那个时候也收藏了一副,虽然是拓本,但秦疏影一眼就看出来了,那副画绝对出自于张五公子之手。
  若不是对她有意,从不画人物的张五公子,又怎么会让这样一副画流传出来?
  秦疏影根本就不信张昔微的话,她死死的盯着他,却见他露出些许诧异的神色,一叠声的问道:“你知道那副画是我画的?你看出来了?”
  “那是自然。”秦疏影从前就特别喜欢张五公子的画,每有新作都会想方设法的弄来钻研几天,即便那张清歌起舞图刻意隐去了张昔微这个人的所有特色,但一些细微的习惯还是会保留下来的,骗不过她的眼睛。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张昔微手腕一翻,复又握住秦疏影的手,他的神情有些热切,倒是让秦疏影干咽了一口唾沫。
  “就、就从你落笔的习惯……”张昔微在画纸上落下的第一笔绝对会比其他的要重,虽然很难辨认出来,但看习惯了也就容易分辨了。
  秦疏影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她怎么觉得眼前这个人跟平日里淡雅如水的张五公子不太一样啊……
  “你跟我来。”张昔微拉着秦疏影,不容她挣扎也不容她抗议,快步离开了拐角处。
  秦疏影欲哭无泪,这位张五公子走得极快,她也不敢扯起嗓子大喊,要是被人看到她跟张昔微牵手走在一起,那这婚约更推脱不掉了。
  他带着秦疏影穿过学子监的偏门,绕过几处屋舍回廊,然后来到一间幽静的屋子里。
  张昔微从抽屉、柜子里拿出好几副装裱完好的画来,一一摊开放在黄梨木雕花大桌上,然后指着其中一幅,问秦疏影:“这是谁画的?”
  秦疏影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对上他那无比认真又带有几分热切的眼神,不由得挪开目光。
  这也是一幅美人图,美人河边坐,赏莲戏锦鲤。此话描绘细致,仿佛美人的头发丝儿都在随着微风摇摆一般。这样温软细腻的画风,与张五公子相去甚远。
  与三年前的清歌起舞图相比,更加叫人难以辨认,但秦疏影还是看得出来。
  “这是你画的啊……”她伸手指着勾勒美人轮廓的线条,“这里画得细软柔长,但收尾处总会带上一丝余韵。”
  张昔微指着下一幅,秦疏影仔细欣赏了一番,摇头道:“不是你画的。”
  紧接着张昔微又让她猜了六幅画,秦疏影一一作答,竟是没有一幅猜错了的!
  “你就是让我来看画的啊?”
  张昔微正背对着秦疏影,把拿出来的画一幅一幅收回原地,便只听他嗯了一声,再转过身来,就已恢复了平时那儒雅温润的样子。
  “我送你回去。”
  秦疏影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还是憋了回去。
  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


第一百九十五章 赴约
  燕清歌夺了魁首的事很快就传遍了京城。
  每年女学的毕业校验后,总要出很多称赞女学生们才艺精绝的诗词,今年也不例外,表现较为突出的几位贵女已然才名在外。
  得了这个消息,二老太爷遣了本家的夫人和姑娘们来道贺。
  燕家出了个名冠京城的女学魁首,这是惠及宗族的好事,以后燕家的姑娘们议亲,也不会因为武家的出身而被多加挑剔了。
  来道贺的两位夫人在族里排行第三第四,带了三个年龄与燕清歌相仿的堂姐妹过来,光是礼品就拖了一整车,说是族里人送的。
  那几个堂姐妹与燕清歌也算相熟,每年生辰她们都会送礼通信,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已经定亲,剩下两个也正是议亲的时候,只有燕清歌一人,一点议亲的苗头都没有。
  二老太爷对燕清歌婚事很是上心,所以托了三夫人传话给丁怜卿,说是不管哪家人上门提亲都不许透口风,要等燕准回来跟族里商量过后再做决定。
  丁怜卿自然清楚其中厉害,笑道:“父亲也是如此说,二爷爷尽可放心。”
  现在正是燕清歌风头最盛的时候,接下来的日子只怕上门提亲的人要踏破燕家的门槛了。
  除开本家的人之外,还有好几拨人上门道贺,这夺了魁首的风光可丝毫不亚于金榜题名,即便燕家不想声张,闻名而来的人也还是络绎不绝。有些与燕家交好的人家是真心道贺,有些交情一般的是想来一睹明婉郡主的风姿,更多的,还是动了想提亲的心思。
  丁怜卿和燕清歌每天忙得跟个陀螺似的与人周旋,好不容易慢慢消停下来,便得了个无比惊喜的消息。
  飞骑尉秦国公世子秦炎生回京了!
  大军和女金的使臣都还在行军途中,他作为信使,先行一步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向皇帝复命。
  消息刚到没多久,便有秦炎生托人送来的书信到达燕家。
  那些书信都是燕准三人写的家书,自从知道燕凌平安,这还是第一次收到他的亲笔信,丁怜卿又悄悄抹了一通眼泪。
  信上报了平安,又简单说了一下回程的安排。北疆将军府里一部分的家仆会跟着大军一起回京,一下子,要忙的事情就变得多了起来。
  ……
  这一日,又是燕清歌入宫陪伴越王练字的日子,她比平时早了两个时辰出发,刚用过午膳便乘车往宫里去了。
  校验那日,她与八公主约定了下次入宫再痛快切磋一番,为了赴约,她早早便到了八公主居住的钟仪殿前。
  “回郡主的话,公主殿下昨日受凉,感了风寒,此时正卧床不起。贸然失约,公主让奴婢转达歉意,下回再约。”小宫女颔首恭恭敬敬的说着话,殿内却传来女子不屑又刻薄的话语。
  “赵元惠,父皇开恩让你去参加女学校验,可不是为了看你输得一败涂地啊!堂堂一国公主,跟人比什么输什么,皇家颜面都被你丢尽了!你竟然还有脸把明婉那个贱人叫进宫里来再比一次,本宫都替你丢人!”
  燕清歌垂眸,嘴角含笑的听着,小宫女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尴尬,她小声道:“郡主,您还是先走吧,现在六公主在里头,公主殿下就是让奴婢来拦住您别进去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八公主身体抱恙,于情于理我都该探望一番,六公主在里头,按礼数我更应该前去拜见。劳烦这位姐姐引路了。”她浅浅一笑,对着小宫女微微一礼。
  小宫女为难的踌躇了一会儿,还是顶不住来自那张如花笑靥的无言压力,只得领着燕清歌往殿内去。
  八公主听了六公主那番话,咳嗽了两声才道:“皇姐所言差矣,学无止境,妹妹有幸与女学里才学出众之人比试,即便眼下输了,也可以此为诫,更加用功,以求日后进益。这又怎么会是丢脸之事?”
  六公主蔑笑一声:“你倒有理了。”
  接着便听背后传来燕清歌的声音:“八公主自然有理。”她踏着步子缓缓走来,微微屈膝行礼道:“明婉见过六公主,见过八公主。”
  六公主像是没看见她似的撇过脸去,八公主皱眉瞪了一眼带着燕清歌进来的小宫女,又看了看六公主的神色,忙道:“快请起。”
  六公主却抬手打断她的话:“八妹妹你的规矩学到哪儿去了?本宫好歹是你皇姐,本宫还没发话,你出什么声?”说着还很是鄙夷的上下打量了八公主一眼,轻哼一声道:“柳嫔自己出身微贱就罢了,生的女儿也教不好么?”
  八公主脸上一白,她的生母柳嫔本是崇武帝做皇子时的通房丫鬟,先生下三公主,后诞下她,是崇武帝身边资历最老的嫔妃之一。
  “六皇姐!”八公主微微扬声,脸上已然染上了薄怒,六公主怎么说她都没关系,但她不能忍受自己生母受人侮辱。气涌上头,她便咳嗽起来。
  而燕清歌已经径自起了身,端了一杯温水送到八公主嘴边,一边喂她喝下一边替她顺气。她连眼都没抬,轻飘飘的问了一句:“不知六公主身边的两位嬷嬷去哪儿了?”
  原本看着八公主的狼狈模样而有些得意的六公主脸上一僵,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燕清歌截住:“六公主好生思量一番,若是方才那番话进了两位嬷嬷的耳朵里,不知两位嬷嬷会作何感想。这两年费心教导的规矩,竟是半点都没……”
  “你住嘴!”六公主猛地打断她的话,发怒的模样很是难看,她从咬紧的牙关里挤出几个字来:“燕清歌,你除开会告状,你还会什么?”
  那两个嬷嬷是两年前父皇特地安排到她身边的,严厉得很,六公主实在是怕了嬷嬷们惩罚的手段,好不容易今天把两位嬷嬷支开,想来这里好生发泄一番心里的怒气,谁知燕清歌连两位嬷嬷的事情都一清二楚,她在宫中行走自如,去找两位嬷嬷告状再简单不过了。这就等于是捏住了六公主的七寸,让她不敢动弹。


第一百九十六章 贺礼
  六公主气得简直七窍生烟。
  却见燕清歌恬静的笑道:“臣女会的东西可多了,六公主有兴趣切磋一番吗?”
  这下六公主差点气翻过去,她恶狠狠的瞪了燕清歌一眼,甩下一句话跺脚离开。
  “燕清歌,你给本宫等着!”
  八公主缓了一口气,抬头对着燕清歌苦笑道:“你本不必进来的,倒是让皇姐记了你的仇了。”
  燕清歌微微笑了笑。
  就算没有今天这一遭,她跟六公主的梁子也早就已经结下了。
  她端详了一会儿八公主苍白的脸色,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着凉?”入了春后,已经渐渐变暖,不再是容易受寒的时节了。
  八公主扯起嘴角笑了笑:“昨日在御花园里,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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