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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华来仪-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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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清歌安慰了白芷几句,恰逢这时有人捧着一个包裹呈了上来,道:“郡主,这是主子命人去买的衣裳,郡主把外衣换了再回去吧。”
  她一愣,瞥了一眼自己衣服上的血迹,便点头借了一间厢房,白芷则硬跟上来服侍她更衣。
  包裹里是一件款式与她身上这件极其相似的交领长裙。
  燕清歌不禁莞尔,现在京城戒严,成衣店都不开门了,也不知这么短的时间里,他们是从哪里寻来这般相似的衣服的。
  换好衣服与白芷道别,燕清歌便坐着来时的马车从容回了燕家。


第两百二十章 招待
  京城一座小院里,隐约能听到男人的争执声。
  “不是让你们盯着她的行踪,不要轻举妄动吗?”
  一个瘦弱的男人气急败坏的走来走去,不停地说着责怪的话。
  而另一个凶神恶煞身材魁梧的男人脸色也不是很好,他大刀阔斧的坐着,面上浮现出一丝说不出的难堪。
  “燕老爷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不过收拾一个小丫头,哪里用得着那么慎重。我手下的兄弟可不是什么软蛋,现在说不定只是碰上什么意外了而已,再等一会儿就会把人带回来的。”他皱眉说着,气势逼人,但不难发现他并不像自己表现出来的那般有底气。
  自从那两人送来消息说盯着的明婉郡主有动静了之后,已经过去将近两个时辰了,但还是不见他们把人带来。
  身为雇主的燕允得到这个消息便立即赶了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指责。
  先是说燕家看重这个女儿,后又说不要在夏王府的眼皮子底下动手,啰里啰嗦的,根本就没把他们七星堂的本事放在眼里。
  “那个丫头狡猾得很!十有**已经打草惊蛇了!这么一点事都办不好,还想让我把你们引荐给齐王,真是痴人说梦!”燕允甩袖就要离开。
  这七星堂本是川蜀之地的山大王,三年前遇上朝廷剿匪,失了大半的势力,现在打算东山再起,想攀上齐王的势力,便找到了燕允的关系。
  而他刚好打算给燕清歌一个教训,便让这七星堂试一试水,看他们能做到什么程度。
  谁知天公不作美,马上就碰上了疫病肆虐京城戒严,好不容易守到今天等着燕清歌出了燕家,这群莽汉竟然不听他的话贸然动手。
  他们知不知道把燕家和夏王府一起牵扯进来会在京城造成多大的轰动?!
  燕允心里笃定这次的事情已经败露,他可不会陪着七星堂这些蠢货一起死。
  他阔步朝前正要甩袖离开,却被那人狠狠拉了回来。
  燕允被拽得甩了出去,他撞到了屋子里的红木桌,吃痛之下怒喝道:“你找死啊!”
  谁知另一道冷如冰霜的声音答道:“是你找死。”
  他猛地一个激灵,自己刚才站的地方多了一条深深的剑痕,一个玄衣侍卫凭空出现在了这间屋子里。
  而下一秒,那个拉了他一把的男人就被人割断了喉咙。连惨叫都没有发出来,就从脖子里喷出几尺高的血雾,直直倒了下去。
  在他的尸体后面,又多了一个玄衣侍卫。
  燕允顿时吓软了腿,越来越多的玄衣侍卫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面前,他突然察觉,这小院里安静得过分了些,再看那些明晃晃的刀刃上留下的血迹,他立即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是神机营,果然惊动神机营了!
  求饶,趁现在求饶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
  他张嘴,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人从背后敲晕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盆冷水将他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燕允猛地醒了过来。
  他的四肢被固定在了支架上,头上套了一个麻布袋,冷水渗进来渐渐夺去能呼吸的空气,他拼命的甩着头,紧接着便有人将那麻布袋扯掉,昏暗的烛光映入眼中。
  “二叔,好久不见啊。”
  女孩子清亮的声音响起,燕允睁大了双眼,看着坐在不远处的燕清歌。
  这是个昏暗的地下室,但她的容貌明艳,在这样的环境下都看起来光彩照人。
  “你……是你,啊!!!”他刚一开口,就被人抽了一鞭子,鞭子上站了辣椒水,火辣辣的痛感钻心一般,他顿时惨叫出声,脖颈处的青筋暴起,很是狰狞的样子。
  “嘘——我可不是来和你说话的。”她用一根手指抵在唇间,笑意渐深,凤眸里映着摇曳的烛光,很是好看。
  “你是怎么想的,又打算怎么做,与我都无关。只不过我觉得到了跟二叔你好好算账的时候了,所以就将你请来,招待一番。”她勾了勾手,便有人提着刚烧开的水壶走来,一人掰开燕允的嘴,一人将那滚烫的开水往里灌。
  不成声的惨叫响起,燕清歌始终淡淡的看着。“给二叔上的茶水稍稍烫了一些,二叔不会介意吧?”
  一壶开水灌完,燕允已经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的嗓子被烫坏,脸上渐渐浮起发红的水泡,身子不停的痉挛着,束缚着他四肢的铁链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事到如今,二叔你为何会如此恨着爹爹,恨着燕家,我已经不在意了。只不过,你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人生在世善恶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二叔想必比我更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站了起来,踱步走到燕允面前,甜甜的呢喃着:“一件一件来算吧。”
  燕允哆嗦着,很是吃力的抬起眼看向那个笑靥如花的小姑娘。这一瞬间,他开始打心底里觉得害怕,在这个小姑娘面前,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根本不会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燕清歌一拍手,语调轻快的道:“那就先算我大嫂难产那一桩。”她脚步轻盈的跳着小跳步坐了回去,歪头想了想道:“二叔子嗣有亏,如果我没猜错,新收的两房姨娘都已有孕了吧。”
  燕允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说什么?她在说什么?!
  燕清歌很是平静的笑着,敲了敲扶手道:“喂红花。”
  话刚落音,便听见不远处的房间里传来女子求饶的声音,但很快就被吞咽声所淹没。
  燕允的身子骤然往前倾,儿子,他的儿子!他张大了嘴发出支离破碎的喊叫,燕清歌则很是享受的笑出了声。
  “没想到啊,二叔竟也是如此看重子嗣亲情之人。”她吃吃的笑着,很快旁边房间里女子的呼痛呻吟渐渐拔高,盖过了她的笑声。
  “本来,我也不愿为难女子。”燕清歌的眸光骤然冷了下来,她撑着自己的额角,面无表情的看着燕允挣扎叫喊的样子,沉声道:“但谁让她们跟你扯上了关系。”
  “真是可怜。”她垂下眸子,很是悲悯的道。


第两百二十一章 信物
  没过多久,便有两位穿着粗布衣裳的嬷嬷手里捧着血肉模糊的两团肉走了过来。
  “给他看看吧。”燕清歌用下巴指了指。
  两位嬷嬷便把那两团肉吧唧一声扔在了燕允前头的地板上。
  一大一小,大的已经看得出来是个人形,小的则就是一团血肉。
  燕允顿时就呕了起来。
  燕清歌皱了皱眉,站在一旁负责行刑的人立即给了燕允一鞭子,差点将他抽得翻了过去。
  “再就是老夫人中风的那一茬。我说好了要给老夫人带一些信物回去的。”她思索着,视线在燕允身上游走。
  “把指甲拔了。”一道冷冽的声音传来,燕清歌心里一跳,转过头去便见萧立从阴影里走出来。
  “我本不想打扰你的,看你似乎很难抉择。”他笑了笑,走到燕清歌身旁摸了摸她的头,道:“就带指甲回去吧,轻便。”
  燕清歌只看了他一眼,便垂下眸子嗯了一声。
  他来了也好,让他亲眼看一看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行刑人上前,燕允下意识的蜷缩着十指,想要挣扎避开。却还是被人用夹板固定住十指,一根、又一根的被拔掉指甲。
  惨叫声一波接一波的响起,燕清歌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眸子里的冰寒和埋藏了许久的恨意没有逃过萧立的眼睛。
  直觉告诉他,这就是燕清歌的心结所在,但并非全部。
  就跟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一般,萧立觉得自己此时与她的距离很近,但又很远。到了这个地步,还是看不清她具体在心里藏了什么。
  罢了,来日方长。
  萧立静静的站在她身旁,没有说话,就这样陪着她听完燕允一声比一声低的惨叫,然后便见燕清歌叹了一口气。
  她似乎有些疲惫了,不知怎的突然意兴阑珊起来。
  “没意思。”她站起身,道:“在他身上割满一百零五刀就杀了他吧。”
  行刑人应是,萧立跟上她离开的步伐,问道:“累了吗?”
  燕清歌没有看他,只嗯了一声,样子有些没精打采。
  “那便睡会儿吧。”萧立上前冷不防的将她打横抱起,燕清歌身子小小的,窝在他怀里刚刚好,舒适得很。
  她露出罕见的慌乱神情,却只挣扎了一瞬,在对上萧立的眸子时立刻掩去了自己所有的情绪,乖顺的闭上了眼睛,将额头靠在他手臂上,姿势很是亲密。
  萧立将她的神态变化尽收眼底,抱着她的手微微收紧。
  这个小姑娘不该是如此乖顺的,她生来就该是如同小兽一般难以驯服,张牙舞爪。如此听话顺从的她莫名让萧立有了一种被她拒绝了的疏离感。
  他脚步未停,很是稳当的抱着她走了出去。
  燕清歌将脸埋在他怀里,心乱如麻。
  翌日清晨,天清气爽。
  红柚走进内室去唤燕清歌起床,却见她呆呆的坐在床边,似乎有什么心事的模样。如同瀑布一般的长发垂在身侧,衬得她肤白如雪。
  “姑娘,姑娘?”红柚连连唤了她几声,她才回过神来看了红柚一眼。“姑娘这是怎么了?没睡好吗?”
  燕清歌揉了揉脖子,道:“是有些没睡好。”
  红柚皱眉,姑娘昨日从夏王府回来的时候整个人的模样就有些不对劲了。不仅换了一身外衣,还把青兰白芷都留在了那边,可姑娘也不说发生了什么,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停的下棋,等到入夜,便又跟着王爷溜出府了一趟。再回来的时候,姑娘便已经在王爷怀里睡着了。
  难不成是姑娘跟王爷发生了什么?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红柚就连连摇头,姑娘是个有分寸的,再怎么着也不会做出什么逾距的事情来。
  红柚一面想着一面伺候燕清歌更衣,视线不经意的扫过她裸露的脖颈,红柚哎呀了一声。
  “姑娘怎么受伤了?”
  与她的大惊小怪相反,燕清歌只哦了一声,便道:“匕首划到的。”
  红柚立即瞪大了双眼,翻箱倒柜的找出一瓶药来:“幸好在夏公子临走之前要了一瓶祛疤药,奴婢给姑娘涂上吧。”
  燕清歌摇了摇头,拉拢衣领,坐在梳妆台前,自顾自的梳起头来。
  红柚暗暗叹了一口气,把药瓶放了回去,然后接过梳子替燕清歌绾发。
  她没有再说什么多话,红柚看得出来,姑娘眼下并不愿意说与昨日有关的事,所以她便没有追问那道伤疤的由来。
  姑娘向来是个有主意的人,她不愿说便不说。自己只要按照姑娘的心意来做事就行。
  看着红柚一言不发的熟练动作,燕清歌微微松了一口气。
  昨夜的事情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竟然那么轻易的就放过了燕允。前世今生的仇怨加起来,她应该是恨不得将燕允千刀万剐的。
  可就在萧立出现的那一霎那,她陡然生出了想要从那个地方逃跑的念头。
  她明明想要将自己心中的黑暗与残酷全都展现在萧立面前,但一旦真切感受到身边这个人的存在,她就会不自觉的开始动摇。
  燕清歌既希望萧立能够看清她的真面目然后对她失望疏远,同时又不可控制的害怕着这样不堪的自己会被他所厌恶。
  矛盾之下,她选择了匆匆逃开。
  真是没出息。
  镜子里面容明艳的女子嘲讽的笑了笑。
  红柚替她梳了一个简单的丱发,姑娘本就昨夜没睡好,若再梳着复杂的发髻,怕是会头痛,如此模样配上几朵珠花,看起来很是清新,倒也不错。
  燕清歌很是满意,她起身道:“今日先不摆膳,你随我去一趟老夫人那儿。”
  “现在吗?老夫人应该才刚起,姑娘若是打算跟老夫人一同用膳,那奴婢这就去安排。”红柚说着就要走。
  燕清歌连忙叫住她:“不必,先去给老夫人请安,然后我去爹爹那儿吃早膳就好了。”
  红柚眨了眨眼,姑娘在京城待了几年,已经吃不惯大将军喜欢的口味了啊,今日竟然会想去陪大将军一起用膳,倒也是稀罕了。
  于是红柚出去吩咐人安排,燕清歌从梳妆台的小匣子里拿出一团用绢帕包着的东西,扯起嘴角笑了笑。
  “等老夫人用过早膳再看见这份信物,只怕会吐得天昏地暗吧。”
  她自言自语,眸底闪过一丝不寻常的亮光。


第两百二十二章 护卫
  时辰还早,但夏日的太阳升起得更外早一些,此时日光已经有些打头了。
  藤青院里,鸟语花香,为了让老夫人解闷,燕清歌让人养了一些精致活泼的鸟儿在院子里,又布置了一些赏心悦目的花卉。
  清晨的露水还未散去,花香伴随着潮湿的空气扑鼻而来,很是怡人。
  屋子里只剩下老夫人与燕清歌相对而坐。紫檀桌上放了一块摊开的绢帕,上头沾了星星点点的血迹,露出几片还带着皮肉的指甲。
  “这是孙女答应过祖母的东西。”燕清歌含笑道。
  老夫人浑浊的双眼眨了眨,凑近去看了一番。过了好一会儿老夫人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东西,顿时一种恶心感袭来,干呕了两下,什么也没吐出来。
  燕清歌捧了一杯热茶递过去,老夫人立即接过,用茶香冲走萦绕在自己鼻尖的血腥味。她端着茶盏的手微微颤抖着,视线始终不敢再往那些东西上面瞟一眼。
  “东西已经带到,孙女便不打扰祖母了。”燕清歌起身告退。
  “慢着。”老夫人叫住她,声音有些颤抖却饱含期待,问道:“你把他怎么了?”
  燕清歌回过头来,没有说话,只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就走了出去。
  红柚就在外头守着,见她出来立即跟了上去。
  “照顾好老夫人。”燕清歌对院子里以张妈妈为首的丫鬟婆子吩咐道,话音还未落,便听见屋子里传来一阵沙哑诡异却又肆意到令人舒畅的大笑声。
  丫鬟婆子们面面相觑,一时没反应过来,燕清歌便已走了出去。
  去到前院与燕准和燕骏一起用完早膳,便有人来报,说有个女子跪在外头,说是来报恩的。燕清歌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但燕骏已经大手一挥让人把那女子领了进来。
  那是个衣衫褴褛的姑娘,看起来比燕清歌稍大一些,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很是普通。她一进屋,便对着燕清歌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响头唤她恩人。
  燕骏顿时来了兴趣,问道:“我妹妹怎么救了你,要你行这么大的礼?”
  女子便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她名唤阿巧,是个江湖杂耍班子里的孤儿,在京城还算小有名气,但碰上疫病肆虐,班子里的人死了大半,便散了。她除开演杂耍时学会的那些三脚猫功夫之外什么都不会做,也无人收留,差点饿死街头,昨日碰巧遇上了从夏王府回府的燕清歌,便给了她一盒点心,她这才保下一条命。
  这不,今日一早便寻来燕家,为报一饭之恩,愿做牛做马侍奉左右。
  燕清歌听着她说的话,不由得揉了揉额头。
  这个阿巧,分明就是萧立送来的护卫。还寻了这么一个报恩的由头,想必如果燕家去查她的底细,肯定也是查不出什么破绽的。
  于是她把阿巧带回了自己院子里,让佟妈妈领下去梳洗一番。
  燕准对于她的决定并没有说什么,但肯定会让燕总管查一下这个人的底细。相比之下,倒是佟妈妈对阿巧有些戒备,悄悄提醒了燕清歌一声让她不要太过相信这个人。
  对此,她只微微一笑,便让换上丫鬟服饰的阿巧随她进了书房。
  红柚紫萝守在门外,书房的门虚掩着。
  阿巧一进来,便将一块眼熟的血玉佩呈了上来,然后单膝跪下抱膝行礼道:“阿巧见过姑娘。”
  燕清歌靠坐在紫檀雕花椅子上,只看了一眼血玉佩,便知道这是她用来证明身份的信物。她随手拿起书案上的一本兵法,一边翻看着一边道:“日后就要劳烦阿巧姑娘了。”
  阿巧连忙磕头道:“阿巧不敢当劳烦两个字。姑娘是阿巧的主子,保护姑娘安全是阿巧的职责所在。”
  燕清歌挑了挑眉,难免有些意外。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当是神机营的人。”她道。
  阿巧应是:“但阿巧现在已经不再属于神机营。”说着她又从袖口里拿出一份卖身契递到燕清歌眼前。“这是文书。”
  燕清歌的眉头不由得拧紧。
  她原本以为,萧立说要给她安排贴身护卫,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由他的人来做她的护卫,虽然她的安全能得以保障,但她的一举一动难免都会暴露在他人眼下。
  谁知他竟直接将人送了过来,还备好了这样的文书。
  这意味着,阿巧的性命捏在了燕清歌手上,阿巧从今以后都只会有燕清歌这一个主子。
  他这个人究竟要慷慨到什么程度?
  不知为何,燕清歌心底涌起一股烦躁。
  她用力的翻着兵法的书页,却见一张信笺映入自己眼中。
  ——正是燕凌失踪时,萧立送来的回信。
  那封信里寥寥几字,便安抚了她当时不安的心,燕清歌并未销毁,而是夹在了书中。此时再看见这张信笺,她再回忆起自己看见这封信时的安心感,不由得涨红了脸。
  自己竟然还留着男子的亲笔信,不就好像从那时起就对萧立这人有了别的心思一般吗?
  她赌气似的把信笺揉作一团,然后用力扔在了地上。
  阿巧一头雾水的看着自己的新主子先是皱眉,而后脸红,接着气鼓鼓的模样,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燕清歌抬头对上阿巧不明所以的视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他人眼里,又是一阵难堪。
  她竟发呆到了这种地步。
  阿巧听见燕清歌若有似无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收起了所有情绪,就像方才那个变脸的人不是她一样,淡淡的道:“这封信是之前王爷送来的,你拿去毁了吧。”
  阿巧捡起地上的纸团,用内力一震,便化成了粉末。
  她的动作没有半点迟疑,根本不会因为那封信是她上一个主子的东西而思索片刻。
  燕清歌望着那团粉末,眸子里旋起一阵风雨,接而归于平静。
  情啊,爱啊,这样的心思,就该如这封信一般,断得干干净净才是。
  于是她对着阿巧微微一笑,恢复了那副高贵端庄的模样,道:“你既已是我的人,那便换个名字吧。就叫墨妍如何?”
  阿巧,不,墨妍跪地道:“谢姑娘赐名。”


第两百二十三章 舍弃
  三天后,朝廷撤了戒严令,京城里复又热闹了起来。
  疫病得到了控制,集中在京郊收容所里的病人也都渐渐好转起来,不再有新的病人出现,人人都松了一口气。
  这个早夏就像是寒冬一般,总算是熬了过去。
  而镇北侯府云霏楼的燕清媛却始终如临大敌。
  “燕姨娘,后门那儿夫人又来了。”贴身丫鬟翠柳前来禀报。
  原本在绣着花样的燕清媛手一抖,便戳破了自己的手指,红色的血迹在白色绢帛上蔓延开。
  她把绣花的棚子丢到一边,双手交握着也不管上头的伤口,看也不看翠柳就道:“不见,你让她回去。”
  翠柳有些为难的劝道:“燕姨娘,夫人这回把少爷也带来了,若还是不见的话,少爷弄出来的动静早晚要让世子和侯夫人知道。”
  燕清媛当然知道这一点,她那个傻子弟弟根本就安生不下来,娘亲把那傻子带来,分明就是逼她出去见她。
  可她也有苦衷啊!
  几日前燕允和两个怀了身孕的姨娘失踪,紧接着便是盗贼入室抢劫,把城北燕家的所有金银细软值钱的东西一洗而空,那时冯氏就来找过她,希望能拿些银两过日子。
  但燕清媛收到了一封信,凭空出现在她梳妆台上的信。上头说,如果她不要命了,尽管去帮助冯氏娘俩便是。
  一开始燕清媛也没有当一回事,在冯氏找上门时便匆匆赶了过去。谁知先是阁楼上的花盆擦着她的脚尖掉了下来,再就是有人往她脚上扔了石子,令她一头栽进了湖里。
  燕清媛这下便知道厉害了。
  她还怎么敢去违背写信那人的意思?
  可眼下冯氏把那傻子带来,显然是不达目的不罢休,想必她也被逼到了绝路上。然而燕清媛在镇北侯府里的日子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好过。
  她与镇北侯世子有了首尾,抓住了世子的一颗心,这才得以入了镇北侯府为妾,侯夫人觉得她狐媚,更是妨碍了她儿子的好姻缘,对她多有不满,这云霏楼的待遇更是苛刻至极。
  若让侯夫人知道她娘家人上门来求她接济,还不知道又会抓着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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