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娇-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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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这个小姨子，倒也没说什么。

　　　　即使那时候的魏云馨没说什么，但魏芳凝也能猜着。

　　　　大概是自认为相见恨晚。

　　　　觉得若是她先见着太子，太子肯定会被她魏云馨迷信，死也不会娶魏芳凝了。

　　　　重来也好。

　　　　现在就让她魏云馨看看，她不再是太子的姨妹，看太子如何对她。

　　　　至于自己的弟弟也跪着呢。

　　　　魏芳凝倒看得开。

　　　　不就是陪跪么，又不是陪砍头。

　　　　虽然说男儿膝下有黄金。

　　　　但见着储君，跪也很正常。

　　　　不跪才不正常呢。

　　　　所以，魏芳凝一点儿都不急。

　　　　也不打算着去求情。

　　　　万宝公主过来，笑问：

　　　　“这又怎么了，一眼没看到，妹妹的客人，怎么着太子哥哥了？让太子哥哥这样生气？”

　　　　太子冷哼：

　　　　“直视孤，孤赏她十个嘴巴子，不算便宜？”

　　　　这样说着，太子虽然没有瞅魏芳凝。

　　　　但心里却偷偷地说：

　　　　小女人，看见本太子给你出气了吗？她是你妹子，你不能像对待许回雪那样，一脚踢过去。不知道你心里多憋屈，本太子帮你出气，让人打她。

　　　　没良心的，你肯定不知道。

　　　　哎呀，打是肯定打不成的，但可以求情。

　　　　太子在心底呼唤着，想让魏芳凝给魏云馨求情。

　　　　这样，他就可以放了魏云馨。

　　　　让魏云馨知道知道，她是个什么货色。

　　　　众人见太子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嘴上不说，却也都觉得他小题大做。

　　　　不过是瞅一眼么。

　　　　瞅一眼怎么了？

　　　　尤其是在逸亲王府上，施璋就很是轻蔑地在心里“嗤”了声。

　　　　他爹要是当上皇太弟，他也就有资格有可能成为皇太子。

　　　　有什么了不起的。

　　　　同是皇家子孙，皇太子就比他们高贵了？

　　　　施筝走到万宝公主身边，都快哭了，喊了声：

　　　　“姐姐……”

　　　　万宝公主实在是看不惯这个，动不动就眼泪汪汪，好像谁欺负了她似的妹妹。

　　　　不等施筝说完，万宝公主已经打断了施筝的话。

　　　　万宝公主到底还是小孩子，瞅了眼太子，又瞅了眼魏云馨，就吃吃地笑说：

　　　　“太子哥哥长得太美了，又怪得了谁？”

　　　　得，根本就没有求情。

　　　　施筝眼泪汪汪地又去瞅魏芳凝：

　　　　“芳凝表姐……”

　　　　魏芳凝去瞅沈四、沈五。

　　　　沈四、沈五说：

　　　　“我们只你一个表妹，还有昭表弟。可没听我爹说，魏家还有别人是咱们的表亲。太子又不是要打你俩个，打别人，与我们有何相干？”

　　　　这两货难为与太子处得来。

　　　　果然一个德性。

　　　　没人给求情，魏家人全跪着。

　　　　现在又被求到跟前，若她果真视而不见，会被骂无情的。

　　　　虽然魏芳凝真的不想管。

　　　　很想站边上看热闹。

　　　　但也只得赶鸭子上架，向太子为魏云馨求情。

　　　　魏芳凝想了想，向太子行了个敛衽礼，说：

　　　　“小女子参见太子。身为闺阁女子，自以女训女戒为行为准则，舍妹别说直视太子，就是一般男子，也是失于仪行。小女子代舍妹向太子陪罪。”

　　　　太子用鼻孔回了魏芳凝一声。

　　　　心下却是一阵激动：

　　　　她来求情了，她来求情了。我怎么样，才能不显山不露水的，将人情给她？

　　　　好难！

　　　　魏芳凝继续说道：

　　　　“舍妹纵有千般不对，但她今日是公主殿下的客人。太子能否看公主殿下金面，给舍妹一次几会，下不为例？”

　　　　魏芳凝这话说得，一下子便就将太子要打魏云馨，上升到了太子要打万宝公主的脸面上了。

　　　　魏云馨现在可不只是承平伯府的二姑娘，还是万宝公主的客人。

　　　　你在万宝公主的宴会上，打了万宝公主的客人。

　　　　这样不好吧？

　　　　你真打得是魏云馨？

　　　　而不是跑到逸亲王府上砸场子？

　　　　沈四沈五观视了一眼。

　　　　他俩个现在，终于理解，太子为何被魏芳凝给迷昏了头。

　　　　这话说得，既给魏云馨求了情。

　　　　又将太子给架火上烤。

　　　　还将自己给摘出去。

　　　　还让太子不得不放了魏云馨。

　　　　沈四、沈五忍不住在心里，为魏云馨竖大拇指：

　　　　高，实在是高。

　　　　就连施璋，也忍不住深看了魏芳凝一眼。

　　　　万宝公主笑着搂住了魏芳凝的肩，说：

　　　　“就是，太子哥哥可不对了。怎么能跑到我家里来，打我的客人？她们就是有什么对不对的，也要看妹妹面子啊？”

　　　　太子的嘴都快气歪了。

　　　　心里大骂魏芳凝：没良心，太没良心了！

　　　　他这样为了谁？

　　　　但太子惯会装模作样，面上仍是淡淡地，说：

　　　　“既然如此，孤看在晴妹面上，饶了她这一回，下不为例。再敢看孤，孤就不是打了，让人将眼睛挖了。”

　　　　魏家人除了魏云馨，全都如蒙大赦。

　　　　只有魏云馨，心底下满是不服气。

　　　　她哪里比不过魏芳凝了？

　　　　让太子如此对她？

　　　　然后又想到，肯定是在文昌侯府上，魏芳凝对太子说了她什么。

　　　　魏芳凝，定是魏芳凝。

　　　　魏云馨半分也不感激魏芳凝为她求情。

　　　　心下反而更恨魏芳凝了。

　　　　魏家人从地上起来，又去拜见万宝公主。

　　　　虽然是陪客，但万宝公主却没让他们跪，笑说：

　　　　“我既请了你们来，就要招待你们，不用太多礼。”

　　　　魏云馨说：

　　　　“咱们承蒙公主抬爱，请入王府。但既然来了就不得不再去拜见下姑姑，还请公主见谅。”

　　　　这话，本应该魏亮说。

　　　　女子出门，总要附依着父兄，父兄不在身边，便就要依着弟弟。

　　　　只有无男子在身边时，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能自己出头。

　　　　魏芳凝微笑。

正文　84　顶嘴

　　　　魏云馨是不会死心的。

　　　　万宝公主虽然喜欢爽快的，但又没有傻。

　　　　不由得皱了下眉。

　　　　但魏云馨如此说了，万宝公主也只得笑说：

　　　　“这是自然。筝妹领着他们去吧。我可请了百戏，若你们回来得晚了，可就要错过了。”

　　　　其实魏芳凝并不怎么想去见魏侧妃。

　　　　但大家伙都去了，她也只得跟着。

　　　　心下微叹。

　　　　魏芳凝不由得，就又瞅了眼施筝。

　　　　上辈子魏侧妃出卖她，就是为了施筝。

　　　　这辈子，应该不会害她了吧？

　　　　逸亲王的妃嫔是有定数的。

　　　　而正妃、侧妃还有侍妾等住的地方，也是有着严格的等级的。

　　　　人就是这样。

　　　　皇上可以无视规矩。

　　　　而更讲规矩的，其实却是自己半分规矩不守的人。

　　　　逸亲王一心想当皇太弟。

　　　　但他整天说的，便就是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所以，逸亲王的后院，等级分得最为严格。

　　　　即使逸亲王并不怎么喜欢魏侧妃，因为她是侧妃，住的院子、侍候的丫头太监，却是比那些个宠妾要好要多。

　　　　而魏侧妃，还有她带大的施筝，也是一类人。

　　　　在万宝公主这些个人面前，挺不起腰板子来，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

　　　　而一旦离了这些人的眼皮子，在魏家人面前，可是很会拿谱的。

　　　　离了菊园之后，施筝可就不是泪眼汪汪的模样了。

　　　　面上十分不耐烦地说魏云馨：

　　　　“没得上门来，给我们丢脸。太子哥哥是什么人？也是你能抬眼直视的？”

　　　　魏云馨此时还指着施筝，只得忍气吞声。

　　　　想说都是魏芳凝挑拨的，其实她也并没有非常的失礼。

　　　　可一想到今天的打算。

　　　　魏云馨只得拧着心，向施筝认错，说自己是小家子气，上不得大台面。

　　　　施筝看魏云馨太度还算不错，哼了声，不再说什么。

　　　　魏芳凝拿帕子掩唇，以遮下嘴角的笑意。

　　　　魏云馨慢了一步，与魏芳凝平行着说：

　　　　“刚也要谢谢大姐姐帮着我求情，是妹妹一时失仪，又丢了咱们承平伯府的脸。也让大姐姐跟着受连累。”

　　　　魏芳凝笑着说：

　　　　“咱们都是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原也没什么。再说，我哪儿有那么大脸跟太子殿下求情？妹妹快别抬举我，让人听到了，还不得笑掉了大牙？还不是都借了万宝公主殿下的光？”

　　　　打前走的施筝气得使劲捏了捏手里的帕子。

　　　　魏芳凝这话，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是正好戳以了施筝的痛处。

　　　　刚她根本就不敢在太子跟前说话。

　　　　也没那个脸面能求下情来。

　　　　到了魏侧妃的院子，施筝直接进屋了。

　　　　他们就只得站在院中，等着魏侧妃传唤。

　　　　魏芳凝心下嘲笑，这谱不与他们摆，也没处摆去了。

　　　　魏云馨小声地与魏芳凝说：

　　　　“大姐姐，刚妹妹失仪是不对，可妹妹也看出来，这逸亲王府可真是要小心了。若是再行错一步，万一太子真翻了脸，可不是玩的。”

　　　　魏芳凝点头，表示非常赞同魏云馨的话。

　　　　魏云馨稍提高了些声音，让魏家人都听见她的话：

　　　　“一会儿咱们一定不要走散了，大家都看着些。哪一个要是不见了，可一定要找才是。太子殿下在呢，可真是要小心些。”

　　　　大房的几个倒还老实，连忙附和魏云馨。

　　　　魏云静出言讥讽：

　　　　“二姐姐一会儿看好自己就成。咱们可都是规矩人，自是知道非礼勿视的道理。”

　　　　魏云馨也不理会魏云静。

　　　　等了好大一会儿，魏侧妃，她们的好姑姑才派了个婆子出来，引了他们进到了屋里。

　　　　但魏芳凝几个女孩儿留在了外屋。

　　　　倒是先领着魏亮、魏昭两个，加上魏月绯进去。

　　　　魏月绯虽然才十三岁，却是魏云馨她们的姑姑，也是施筝的小姨。

　　　　可惜施筝就跟没看见一般。

　　　　魏月绯自不敢云跟施筝摆谱。

　　　　等着魏亮、魏昭从里面出来，才让人引着魏芳凝姐妹进去。

　　　　就见魏月绯坐在魏侧妃的身边。

　　　　魏侧妃四十三岁，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

　　　　高梳云髻，脸上妆容精致。

　　　　身上虽不是按品的衣服，但也不似家常衣服。

　　　　谁没事在家里，穿得锦绣辉煌的。

　　　　魏芳凝刚来时见逸亲王妃，也不过是一身半旧的家常衣服。

　　　　很多时候，正是因为底气不足，才会如此的虚张声势。

　　　　魏芳凝和着魏家姑娘们跪到了软垫子上，给魏侧妃行礼。

　　　　不是魏芳凝等人不喊魏侧妃姑姑。

　　　　而是她不准她们喊。

　　　　她只准她们称呼她为侧妃娘娘。

　　　　魏侧妃瞅着跪地上的侄女儿们，板着脸，开始拿魏云馨的错说事，一顿的训斥她们。

　　　　魏芳凝心下不以为然，但也只得听着。

　　　　训够了，魏侧妃端着身子，高高在上，慢声慢语地又说：

　　　　“我训你们，也是为了你们好。尤其是芳凝，最近的所做所为太过份了，一个姑娘家家的，那又是表哥成亲，怎么能说踢就踢？”

　　　　得，又开始训上了。

　　　　魏芳凝心下冷哼。

　　　　想起上辈子魏侧妃对她做过的事，魏芳凝觉得，道貌岸然说得，也就是魏侧妃这种人了。

　　　　就在魏侧妃没完没了的又要训下去，魏芳凝终于听不下去，说：

　　　　“不是芳凝要打断侧妃娘娘的话。侧妃娘娘训话顾然重要，但今天是万宝公主请了芳凝等人来做客，若是在侧妃娘娘这儿蹉跎晚了，总归也是失礼吧？”

　　　　魏侧妃一听，气得就说：

　　　　“无礼的丫头，若不是因为有我，你们怎么会成为公主殿下的座上宾？听我说几句怎么了？我还就不能说你们了？”

　　　　本来魏芳凝打算忍的。

　　　　但现在却是忍无可忍了。

　　　　魏芳凝虽然跪着，但上半身挺得直直地，瞅着魏侧妃，轻声说：

　　　　“刚公主殿下与芳凝说的，可与侧妃娘娘说得不一样呢。要不咱们请了公主殿下过来问一问，到底公主殿下是想见芳凝，还是看侧妃面子，才喊了芳凝等人过来？”

　　　　魏侧妃脸上立时觉得挂不住劲了，怒说：

　　　　“无礼！”

　　　　魏芳凝自不会被魏侧妃一句外强中干的话吓着，说：

　　　　“侧妃娘娘说芳凝无礼，那芳凝就是无礼了。芳凝向侧妃娘娘请罪。但一会儿芳凝见了公主殿下，定是要问一问的。这领谁的情，总是要弄弄清楚的好。”

正文　85　说破

　　　　就在魏侧妃说魏芳凝的时候，魏芳凝却突然想到。

　　　　有些人害你，也许不是因为利害关系。

　　　　也不见得是为了给自己谋求好处。

　　　　或许她就是看不惯你呢？

　　　　当魏侧妃说出，无论如何，也不应该踢许回雪的时候，魏芳凝彻底的烦了。

　　　　若是有人这样对她的女儿，看她会如何。

　　　　不过，魏芳凝知道，她这个姑姑最是识时务的了。

　　　　她一点儿都不担心，魏侧妃会一直跟着她呛声。

　　　　魏芳凝先见逸王妃的事，魏侧妃定是知道的。

　　　　所以才会有这次的训话。

　　　　魏侧妃这是要让魏芳凝感激她，能得逸亲王妃接见，能入了万宝公主的眼，都是因为魏芳凝，有个逸亲王侧妃的姑姑。

　　　　这些个手段，魏芳凝没用过。

　　　　但并不代表她不知道。

　　　　能将这种手段用在自家的侄女儿身上。

　　　　魏芳凝心底冷笑。

　　　　只要她今天不出声，默认了魏侧妃的行为。

　　　　那么日后，若是魏侧妃有用得着她的地方，便就会大言不惭地来找她。

　　　　因为骗人骗久了，自己都会相信。

　　　　魏芳凝日后若真入了万宝公主的眼，全都是托了魏侧妃的福。

　　　　怎么能能好意思拒绝，魏侧妃的要求呢。

　　　　魏芳凝却不想让魏侧妃的算盘打响。

　　　　在魏侧妃眼里，魏芳凝就是最近厉害了，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而已。

　　　　没想到，竟然敢跟她顶嘴。

　　　　而且条理清楚。

　　　　魏侧妃很快地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笑说：

　　　　“你这孩子，怎么变得跟刺猬似的了？好了好了，我这是何苦？还都是为了你？自你出事之后，我日夜为你的婚事发愁，头发都愁白了。”

　　　　魏芳凝面上没有半分感激的意思，不紧不慢地说：

　　　　“让侧妃娘娘担心，原就是芳凝的不对，芳凝向侧妃娘娘请罪。”

　　　　刚刚的话题，便就掀过去了。

　　　　魏侧妃笑着说：

　　　　“都起来吧，咱们姑侄久不见面。别看我嫁进了逸亲王府里面，可到底还是想着在娘家时候好。你们啊，此时不觉得，等明儿嫁了人，就知道了。都起来。”

　　　　众人从地上起来。

　　　　魏侧妃为了表示亲近之意，挨个的拉着她们，又叮嘱了一番。

　　　　然后，魏侧妃亲切地笑着，说：

　　　　“好了，你们也来有一会儿了，让公主殿下久候就不好了。去园子里吧。”

　　　　对魏云馨却说：

　　　　“听说云馨刚惹了太子？”

　　　　魏云馨低低地声音说：

　　　　“侄女儿不是故意的。”

　　　　魏侧妃说：

　　　　“云馨留下，你们出去吧。”

　　　　魏芳凝瞅了眼魏侧妃，快速地垂下眼眸。

　　　　果然，这辈子她身上并没有那好处了，可魏侧妃仍是打算着要算计她。

　　　　魏侧妃又让施筝带着她们去了菊园。

　　　　魏月绯也跟着她们一起离开。

　　　　姑侄俩个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魏昭不引人注意地挪到魏芳凝跟前，说：

　　　　“侧妃娘娘在里面跟你们说了什么？怎么这么办天才出来？姐姐小心些，我看二姐姐好怪。”

　　　　魏芳凝想，魏云馨这样来回来去的说那件事，不过是想引起她的怀疑罢了。

　　　　那点儿小心思，在她都快练成妖精的眼里，根本就是小儿游戏了。

　　　　魏芳凝笑说：

　　　　“你二姐姐现在可是盘算着大事的人，咱们既然好容易出来一回，尽情玩就是了。咱们不离开园子，在逸亲王府上，她们还能将咱们怎么样？”

　　　　魏昭一想也是，只要他们不动。

　　　　众目睽睽之下，还真不能怎么样。

　　　　等他们再回到菊园时，里面又来了许多的客人。

　　　　魏芳凝瞅了眼，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

　　　　万宝公主迎上来，笑说：

　　　　“怎么去了这么半天？平日里也不见你们上门，没看出你们与魏侧妃感情特别的好啊。”

　　　　魏芳凝瞅了眼施筝，笑说：

　　　　“挨说了。要不然芳凝今天怎么会上门来？侧妃娘娘求得殿下的帖子，还不是想借引子将芳凝喊到王府上，训斥。”

　　　　施筝欲拦住魏芳凝的话，可是不敢。

　　　　就听万宝公主冷笑着说：

　　　　“我倒是不知道，我想请你，与魏侧妃有何关系？她有那么大脸，让我请谁就请谁？”

　　　　施筝连忙解释说：

　　　　“侧妃娘娘是担心表姐，一时说错了话，表姐就当真了。”

　　　　万宝公主斜眼瞅施筝，冷笑着说：

　　　　“看来魏侧妃果然是老了，要不我与王爷还有王妃说说，让魏侧妃去城里的皇家庵堂里养老吧。青灯古佛，清净清净，也好静静眼耳，省得总说错话。”

　　　　施筝一听，心下大急，眼里便就开始蓄水。

　　　　万宝公主心里厌烦。

　　　　正好这时候，有个姑娘过来拉万宝公主。

　　　　这姑娘与万宝公主一样的直爽，拉着万宝公主就走，笑说：

　　　　“有些日子不见你，见我来了，也不说来陪我。我可是要生气哦。”

　　　　万宝公主本想与她介绍魏芳凝，可那姑娘好像急着与万宝公主说话。

　　　　没法子，万宝公主只得让引着魏芳凝的张婆子，好好招待魏芳凝，便就与那姑娘走了。

　　　　施筝埋怨魏芳凝说：

　　　　“大表姐又何必与她那样说？明知道这样，会给我娘带来麻烦。”

　　　　魏芳凝一笑，说：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侧妃娘娘那样说的话，难不成是编的？我是无不可对人言的。”

　　　　施筝气得说：

　　　　“有些话，心知不说破才是君子。”

　　　　万宝公主走了，施筝那眼里的水气，说没也就没了。

　　　　魏芳凝转头瞅着施筝，笑说：

　　　　“随口编瞎话的，竟然要求受骗的人当君子。郡主殿下，果然与我等人不同呢。”

　　　　施筝咬着牙：

　　　　“你别得意。”

　　　　魏芳凝不错眼地盯瞅了施筝一会儿，然后笑说：

　　　　“芳凝没什么可得意的，郡主殿下放心，芳凝从来都是等着被人算计的份，反抗了，都会被人恨。”

　　　　施筝眼里有一丝的躲闪。

　　　　魏芳凝转过头，笑了。

　　　　果然，那姑侄俩个，此时正合计着怎么算计她。

　　　　施筝也知情。

　　　　不过到底还是小，心下藏着事，多少还是显露出来一点儿。

　　　　张婆子引着她们，到了戏台子对面的一个敞窗楼上。

　　　　戏台子上表濱着杂耍。

　　　　敞窗楼是专门配着戏台子建的。

正文　86　得意

　　　　一个一个的单间，正好围在了戏台的正前边。

　　　　大家伙看戏，三三两两相处得好的。

　　　　既不显得孤单，又能将相互之间有龃龉的隔开。

　　　　想要借关参加这样的宴会，融入贵族圈，也要人家接纳才行。

　　　　就像刚刚那位姑娘，魏芳凝认得。

　　　　那是当朝首辅的孙女儿。

　　　　万宝公主想要介绍魏芳凝，可人家明摆着，不想给这人机会。

　　　　其实京上人家，都有一本帐。

　　　　若是出现个新贵红人，也是第一时间都会知道的。

　　　　而承平伯府，却是京上人家最瞧不上的。

　　　　魏芳凝是过来人，不说心如止水也差不多了。

　　　　除了地位超然，再怎么装得爽朗，其实也不过是投其所好罢了。

　　　　她们不想认识她。

　　　　她还不想认识她们呢。

　　　　魏芳凝不知道太子他们去哪儿了。

　　　　安然地随着张婆子进到了万宝公主，为她们准备的敞间里。

　　　　大家围坐在一起，一好可以边看台上的杂耍，边说话、喝茶。

　　　　秋天正是果品丰盛的季节。

　　　　又是逸亲王府上，自然是各色的瓜果摆了一桌子。

　　　　只不过全是常见的。

　　　　苹果、梨等。

　　　　当然也有显示逸亲王府不同的，像荔枝这样的夏果，放到秋天，很是不容易。

　　　　色泽鲜红，就更不容易了。

　　　　然后便就是桂圆等干果。

　　　　敞间很宽敞，魏家的仆人此时也跟了进来，在边上侍候着。

　　　　别人都只带了一个丫头，一个婆子。

　　　　只魏芳凝却带了一个婆子，两个丫头过来。

　　　　轻风此时虽然没穿黑衣，但笔挺地站在魏芳凝的身后，像一只机警的猎豹，随时能扑过去咬谁一口似的。

　　　　没一会儿，魏云馨也由着魏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