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娇-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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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一会儿，魏云馨也由着魏侧妃派的人，给送了回来。

　　　　魏云馨瞅了瞅左右，面上有些不大高兴地说：

　　　　“你们怎么就窝到这儿，这么傻呆着？也不去园子里走走。我刚来时，看着又来了好些个客人呢。”

　　　　此时戏台子上正表演着上刀山。

　　　　一个汉子光着脚，一步一步踩那吹毛利刃的刀梯子。

　　　　魏芳凝笑说：

　　　　“公主殿下请的杂耍班子，可是难得一见的。既然来了，自是要好好看看。”

　　　　魏云静和着魏昭两个，看得也是津津有味。

　　　　十五岁的魏亮正是有用不完的精力的时候，更是摩拳擦掌地想要学一学。

　　　　魏云馨拿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们四个。

　　　　他们有几个机会，能来这样的宴会上？

　　　　不借着机会，多认识些人，竟然窝在这里看杂耍？

　　　　也真是看得下去！

　　　　不过魏云馨也不与魏芳凝计较，就见她笑说：

　　　　“侧妃娘娘让我带了些刚供上来的水果，咱们一起吃。”

　　　　忍思上前，将手里的托盘放到了桌上。

　　　　上面放着几片切好的哈密瓜，还有几个小金橘。

　　　　魏芳凝数了数，刚刚好，都是九个。

　　　　他们九个人，魏侧妃只让拿了九个过来。

　　　　表面上看没什么。

　　　　但施筝也在这儿呢。

　　　　这可……

　　　　魏芳凝想，也难为她不得逸亲王的心。

　　　　对付娘家的侄女儿，竟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可见眼界也就那样了。

　　　　魏云馨像是没有看出来一般，热情地招呼着大家说：

　　　　“侧妃娘娘说这是刚进来的贡品，正新鲜着呢，咱们在家时也吃不着。难得来了，让咱们一起尝尝。”

　　　　魏芳凝往嘴里放了颗葡萄，继续看杂耍，不经意似的说：

　　　　“我不喜欢吃这些个东西，你们自己吃吧。”

　　　　此时演到了喷火。

　　　　看得魏芳凝都来了精神。

　　　　魏昭哼了声，跟着说：

　　　　“什么好东西，我也不喜欢吃。”

　　　　说完，也守着栏杆看起杂耍来。

　　　　魏云静笑说：

　　　　“我也不吃，我这人天生贱命，一吃好的就闹肚子。我看我吃点儿桂圆好了，还能补一补。就不知道会不会上火了。”

　　　　魏云馨却不打算放过了魏芳凝。

　　　　她这辈子，少有在魏芳凝跟前，扬眉吐气的时候。

　　　　在承平伯府上，沈太夫人说了算。

　　　　处处可着魏芳凝。

　　　　现在可不同了。

　　　　魏侧妃可是与她爹是一母同胞，是她的亲姑姑。

　　　　魏云馨笑对魏云静说：

　　　　“三妹妹可不要跟大姐姐学，大姐姐有祖母宠着，什么好吃的没吃过？咱们可是错过了今天，再想吃这些个，来年也不见得这时候就能来王府呢。”

　　　　魏云静忍不住一翻白眼，说：

　　　　“二姐干脆就说，咱们现在借了二姐姐的光，还拿三拿四，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难不成，我今儿不吃这口，这辈子就没机会再吃了？”

　　　　施筝这时候笑说：

　　　　“我母亲可也真是的，东西少也不能这样。定是觉得我先得了，便就没将我的算进来。你们也不用多心，我吃过了，你们一人一个，刚刚好。都吃吧，这东西平常人家，有钱也买不到的。”

　　　　万宝公主跟前的张婆子瞅了眼施筝，没有出言。

　　　　魏云馨也一个点儿的让。

　　　　好像东西是她的似的。

　　　　脸上的洋洋自得，是怎么抑也抑不住的。

　　　　这时候，外面有婆子进来，手里的托盘上，放着数盘切好的哈密瓜笑说：

　　　　“这是沈四爷送魏大姑娘、魏三爷的。”

　　　　张婆子笑说：

　　　　“这沈四爷可真是怪，难不成我们公主就没有东西招待客人了？让他巴巴的送这个来？”

　　　　还单点名了名，只送魏云馨姐弟两个。

　　　　这是送果子呢。

　　　　还是打某些人的脸？

　　　　那婆子笑说：

　　　　“刚魏二姑娘的丫头端着一盘子瓜片，不知怎么就让沈四爷瞧见了。沈四爷说魏侧妃是魏二姑娘几个的亲姑姑，怕魏大姑娘和魏三爷没得吃，就让老妈切了三个瓜，送过来了。”

　　　　张婆子笑了，接了过来，就便当了解说：

　　　　“这瓜前儿才贡上来，皇上分给咱们府上一共才那么一筐。沈四爷可真是大方。不过还有一筐金橘呢，小小的，特别的甜，还没核，老奴也只吃着一瓣。”

　　　　张婆子是万宝公主跟前的人，连一整个都没有。

　　　　足以说明她嘴里的金橘有多稀有。

　　　　有时候，东西不在乎多好吃。

　　　　而在乎的是一共有多少。

　　　　几大盘子的瓜片，往那九片边上一摆。

　　　　先还得意洋洋的魏云馨、施筝两个，立时像是被人甩了嘴巴子似的。

正文　87　孝敬

　　　　魏云静笑说：

　　　　“哎哟哟，我还真当不吃魏侧妃的，这辈子就吃不着了呢。没想到这么多，大姐姐跟三弟也吃不了吧？就赏妹妹几片吃吧。”

　　　　魏芳凝没好气地说：

　　　　“要吃你就吃，哪儿那么多话？你二姐姐那么几片，都舍得给你吃。这么几大盘子，我还能舍不得那几片？你使劲吃，我看你能吃几片了。”

　　　　魏云静拿起来，咬了口，叹息：

　　　　“真甜。刚我就是看侧妃娘娘给得少，怕把馋虫引出来，所以不敢吃，这回可真要吃个够了。”

　　　　魏芳凝却说：

　　　　“怎么都是切好的？就没整个的？”

　　　　魏昭都忍不住笑他姐，说：

　　　　“大姐还想带家几个？”

　　　　魏芳凝瞄了眼魏云馨还有施筝，笑说：

　　　　“送魏侧妃娘娘一个啊，也省得以后再有人来，魏侧妃娘娘拿来与人吃，按片数，多不好。知道的，理解东西少，金贵。不知道的，还当侧妃娘娘小气舍不得呢。”

　　　　魏云馨和施筝脸更红了。

　　　　此时，就是魏云微几个，有心想给魏云馨、施筝台阶，也找不着。

　　　　魏芳凝话刚说完，外面又来了一个婆子，提了一个小篮子进来。

　　　　里面磊得像小山一样，满满盖尖的金橘。

　　　　那婆子笑说：

　　　　“这是沈五爷让老奴送来，给魏大姑娘和魏三爷的。沈五爷让老奴与大姑娘、三爷说声，随便吃，要是不够，还有呢。虽然是贡上来的，别人或许按个数，但咱们四爷、五爷哪儿，多着呢。”

　　　　无视施筝和魏云馨铁青的脸，张婆子笑说：

　　　　“哎哟哟，一共才多少啊？就送来这么些？魏大姑娘快尝一尝吧，可甜了。”

　　　　说着话，还吧唧下嘴。

　　　　魏芳凝很是装了一把，笑说：

　　　　“虽然说昭弟也有份，但我这当姐姐的就做主了，咱们大家一起吃。这回可真要吃个够了，不用省着了。”

　　　　红芍拿了两个荷包赏给了送东西的婆子，打发她俩个出去。

　　　　魏芳凝笑说：

　　　　“大家一起吃吧。”

　　　　说着话，拿了几个金橘递给张婆子，笑说：

　　　　“这位妈妈陪了我半日，这个就当我的谢礼了，妈妈可别嫌我小气，不给银子才好。”

　　　　张妈接了金橘，像接了个宝似的，笑说：

　　　　“银子谁没有啊？这可比银子金贵多了。关键是有钱没地儿买去。那老奴就谢过魏大姑娘了。老奴要拿家去，给老奴的小孙子吃。”

　　　　说完，果然就装进了自己腰上挂着的绣囊里。

　　　　九个橘子与一篮子橘子，摆在一张桌子上。

　　　　魏云静吃完瓜片，就拿橘子吃。

　　　　魏昭拿了瓜片递给魏亮，魏亮吃完，也去拿橘子吃。

　　　　魏芳凝瞅了眼魏月绯，笑说：

　　　　“小姑姑可不要吃我们的？”

　　　　她这小姑姑才十三，在府上又不得宠。

　　　　嫡母是个老太太不说，还连瞅都不瞅一眼。

　　　　生父更是问也不问。

　　　　所以魏月绯养成了胆小怕事的性子。

　　　　平时在家里，虽然是姑姑，但却很少出蓬莱仙境。

　　　　见到侄子、侄女儿们，也不敢拿姑姑的谱出来，总是一闪身就跑了。

　　　　其实魏月绯也想吃。

　　　　可又怕魏云馨不高兴。

　　　　魏芳凝见她可怜，也知道她不敢答话，直接拿了片瓜给她，说：

　　　　“小姑姑尝尝，应该很甜。”

　　　　魏月绯感激地接过来，有心想说句谢谢，可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似的。

　　　　魏芳凝也不难为魏月绯，自己也拿了片瓜来吃。

　　　　结果魏云馨一伙，加上施筝可就尴尬了。

　　　　吃吧，瓜就那么两片，橘子也就那么两个。

　　　　可不吃，对着那几个，又有些不那么自然。

　　　　好像是还嫌施筝、魏云馨不够尴尬似的。

　　　　万宝公主此时又派了人来，进来就一副十分不乐意地说：

　　　　“公主殿下说，沈四爷、沈五爷这样也太过份了，难不成殿下就没好东西招呼自己的上宾了？殿下让奴婢与魏大姑娘说，整个的瓜和金橘，殿下已经让人各装了一框，等大姑娘走时带回家吃去。”

　　　　说完，笑了，才又接着说：

　　　　“殿下让奴婢一定要说清了，这可是只给魏大姑娘的。别人，可别再误会了才好。”

　　　　魏芳凝捂着嘴笑，然后说：

　　　　“亏了殿下这样说，要不然我还当这是看在侧妃娘娘面上赏的呢。那姐姐代芳凝向殿下说声，芳凝谢殿下美意了。”

　　　　然后又问那丫头说：

　　　　“既然殿下赏的，虽然芳凝还未回家，是不是也可以处置？”

　　　　那丫头笑说：

　　　　“东西已经装好了，自然是姑娘的，随姑娘处置。”

　　　　魏芳凝点头，笑说：

　　　　“瓜和金橘都分出四分之一来，送侧妃娘娘哪儿去，就说是芳凝孝敬姑姑的。”

　　　　那丫头明显愣了下。

　　　　红芍很是时候的，又拿出一个荷包来，递给了万宝公主派来的丫头。

　　　　丫头接了荷包，别到腰上，此时已经镇定下来，笑说：

　　　　“魏大姑娘孝心可嘉，奴婢定不辱命。”

　　　　说完，微一曲膝，出去了。

　　　　魏芳凝弯了弯嘴角，也拿了片瓜，咬一口，直甜到心里。

　　　　沈家两位表哥虽然不熟，但还是挺给力的。

　　　　魏芳凝立时给这两货点了个满分。

　　　　太子要是知道了，非吐血不可。

　　　　那可是他让人从东宫带来，打着沈四、沈五的旗号送过去的。

　　　　太子是真想拉着魏芳凝，大声说：

　　　　“那是我送你的，我的，我的！”

　　　　魏云馨不亏了是魏云馨，尴尬过后，很快就给自己寻了个台阶下，笑说：

　　　　“大姐姐有两个好表兄，还真是难得。只是妹妹看着只咱们自己吃，总不大好。要不咱们也请别的敞室里的客人同享吧。”

　　　　拿她的东西当人情送礼？

　　　　魏芳凝一勾唇角，笑说：

　　　　“妹妹不觉得这样做，是在打公主殿下的脸吗？难不成殿下办宴会，竟舍不得拿好东西来招待客人？还要妹妹拿了东西去送？”

　　　　“好啊，我居然不知道，竟然有人敢这样污蔑我？”

　　　　万宝公主的声音，突然的，便就传了进来。

　　　　待众人都站起来时，万宝公主已经进来了。

　　　　敞室内的人齐声道：

　　　　“恭迎公主殿下。”

　　　　万宝公主哼了声。

　　　　显然是听到了魏云馨的话，并且不不高兴了。

正文　88　外人

　　　　不待众人反应，万宝公主却上前拉住魏芳凝，笑说：

　　　　“不是与姐姐说了，咱们要当朋友，怎么又这样多礼？”

　　　　魏芳凝心想：

　　　　大姐，你快饶了我吧。

　　　　你说与我做朋友，我就当真了，才真的是棒槌呢。

　　　　心下虽然这样想着，魏芳凝嘴上却笑着说：

　　　　“礼不可废。”

　　　　“殿下这可是喜新厌旧了。怎么突然喜欢跟这样懂礼貌的人来往了。”

　　　　一个魏芳凝刚听过的，明快的声音落下之后，便见先前将万宝公主拉走的女孩儿，打外面自己挑了帘子进来。

　　　　当朝首辅柳国公、柳阁老的孙女儿柳如珍。

　　　　魏芳凝笑了。

　　　　先可还是很嫌弃她的。

　　　　这会儿，不用人请，便就主动过来。

　　　　所为何事？

　　　　魏芳凝嘴角的笑纹加深。

　　　　这是冲着沈家来的。

　　　　柳如珍进来，看到桌上的东西，笑说：

　　　　“好啊，果然古人说得对。亲戚有远近，朋友有厚薄。看看，看看，给我吧就那么几个，怎么到这儿，堆得跟小山似的？”

　　　　瞧这进来时的神太，说话的语气，处处透露着她与万宝公主关系不一般。

　　　　魏芳凝笑了笑，却没有出声。

　　　　刚在外面，万宝公主想要介绍，这位柳姑娘都没给机会，拉着万宝公主就走了。

　　　　此时追着万宝公主过来，能不知道沈四、沈五两个给她送东西？

　　　　若不是她这个沈家的外亲，沈家人竟然还照顾。

　　　　柳如珍是打死也不会来的。

　　　　势力不是错。

　　　　但魏芳凝却也不想与她亲近。

　　　　当你看到我身上有好处的时候，只怕你就已经入不了我的眼了。

　　　　你在往高处看的同时，凭什么却要求别人低头去瞅你？

　　　　万宝公主刚要介绍柳如珍给魏芳凝认识。

　　　　魏芳凝却拿话岔开了，笑说：

　　　　“芳凝见殿下挺忙的，怎么有空过来？”

　　　　万宝公主也算是个妙人了，见此哪有看不出来的道理？

　　　　给了魏芳凝一个了然地笑，便就不再介绍柳如珍，转而瞅了眼魏云馨，淡淡地说：

　　　　“刚我怎么好像听见，有人要拿着你的东西去招待我的客人？难不成是看我们逸亲王府上太穷酸了？”

　　　　魏芳凝没有出声。

　　　　敞室内立时可闻针落之声。

　　　　还是施筝扬起她那双带着水气的眼睛，说：

　　　　“姐姐误会了，二表姐没有那个意思。”

　　　　万宝公主眯了眯眼睛，笑说：

　　　　“怎么今天的误会一个接一个的？那依着筝妹看，你那二表姐要送我客人东西，是几个意思？”

　　　　柳如珍一点也许外的站到了万宝公主身边，对着魏芳凝笑。

　　　　魏芳凝却将头转了过去，瞅着施筝和魏云馨。

　　　　魏云馨连忙冲着万宝公主福了福身，轻声说：

　　　　“原是云馨考虑不周，看着东西多，只想到了与人分享，却忘了公主既然请了客人来，哪里会差这点儿东西？都是云馨没见过大场面，太小家子气了，还请殿下见谅。”

　　　　万宝公主点了点头。

　　　　魏云馨暗暗地松了口气。

　　　　却没想到万宝公主突然说：

　　　　“不对啊。”

　　　　魏云馨一下子就又紧张了起来，连忙问：

　　　　“不知云馨哪里说错了？还请殿下明示。”

　　　　万宝公主说：

　　　　“这些东西是沈家两位公子，独送与魏大姑娘和魏三爷的，你凭什么拿别人的东西送礼？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都不觉得羞愧？”

　　　　万宝公主有底气让任何人不痛快。

　　　　魏云馨讷讷了半天，才低低着声音说：

　　　　“都是一家子的姐妹，哪就能像外人一般算得那样清楚？”

　　　　这也算是给万宝公主一个小软钉子。

　　　　就差直接说她是外人，少掺和别人家的事了。

　　　　魏芳凝却突然笑说：

　　　　“二妹妹带过来的九片瓜，还有九个金橘，这下更不够分了。”

　　　　说完，便就“嗤嗤”地笑。

　　　　万宝公主一听，也就跟着笑了起来。

　　　　柳如珍正自懊恼先前不识金镶玉，在魏芳凝跟前失了先机。

　　　　可她哪知道，沈家人竟然会认魏芳凝？

　　　　此时更是笑得很大声。

　　　　魏芳凝又说：

　　　　“亏得殿下是个外人，哪里知道承平伯府上的事呢。说不得，说不得，若是说了……”

　　　　万宝公主冷笑，说：

　　　　“谁家还不是一样？就是逸亲王府，外人看着好，其实内里也是说不得，若是说了也是够让人笑话死的。庶出姐妹，一天不知道要出多少幺蛾子呢。更有那不长脸的侧妃侍妾，花样更是数不胜数。”

　　　　魏云馨和着施筝两个，不敢恨万宝公主，便就将魏芳凝恨死了。

　　　　施筝先还觉得对魏芳凝有些愧疚，现在全被恨给取代了。

　　　　见魏芳凝和着万宝公主两个，坐到了最前边，边看着戏台子上的新戏，边热情忘我地聊着天。

　　　　柳如珍也坐到了万宝公主的身边上，自来熟地与魏芳凝搭话。

　　　　魏芳凝却是爱理不理的。

　　　　魏云馨虽然不知道柳如珍的身份，但能与万宝公主好的人，身份上，自是差不了。

　　　　可惜任是魏云馨想上前，柳如珍都是半点也不理会她。

　　　　施筝和魏云馨两个，恨恨地看了魏芳凝半晌。。

　　　　终忍无可忍，施筝抿了抿唇，与魏云馨说：

　　　　“这里有些闷，我想出去透透气，二表姐可否相陪？”

　　　　魏云馨答应说：

　　　　“好啊，我正好也想出去走走。”

　　　　施筝与万宝公主行礼，说：

　　　　“不敢扰姐姐看戏，妹妹和着魏家二表姐出去走走。”

　　　　万宝公主没多想，她也不想瞅施筝。

　　　　现在，连带着也厌烦魏云馨。

　　　　万宝公主话都懒得说，只是摆了摆手。

　　　　施筝和着魏云馨从敞室里出来，带着各自的丫头。

　　　　两人顺着楼梯一路往下走，假意地脸上堆着笑。

　　　　却是谁也没有出声。

　　　　她们是怕人多眼杂，再传出什么话来，坏了她们的计划。

　　　　一口气行到没人的地方，施筝恨恨地说：

　　　　“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真当我那姐姐喜欢她？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

　　　　魏云馨冷笑，说：

　　　　“先让她得意着，等呆会儿，我倒要看看，那沈家还认不认她。”

　　　　施筝一听，跟着冷笑。

　　　　魏云馨对施筝说：

　　　　“表妹先给我打下晃子，我回家里一趟，等安排好了，我再让丫头给表妹送信。”

正文　89　加价

　　　　施筝想让魏芳凝倒霉，但却不想参与到里面。

　　　　她怕万一事不情不妥，会连累到她。

　　　　因此上，一听魏云馨说，面上就显出为难来。

　　　　魏云馨知道施筝的想法，心下虽然鄙视施筝，只想得好处不想付出。

　　　　但此时魏云馨想要成事，还要用着施筝，只得先稳住施筝，说：

　　　　“表妹不用担心，也不用表妹做什么，省得让人怀疑到表妹身上。到时候表妹只要去和四妹妹说声就好，我们来时，就已经商量好的。”

　　　　即使是这点小事，施筝也不想沾。

　　　　想了想，施筝笑说：

　　　　“二表姐放心去，到时候若二表姐真来了消息，妹妹自会让丫头去提醒四表姐的。”

　　　　魏云馨显得很是感激似的，说：

　　　　“那我就在这儿先谢郡主殿下了。”

　　　　或许是郡主殿下让施筝开心，施筝难得地笑着叮嘱了魏云馨几句。

　　　　魏云馨这边才从逸亲王府出来，那边魏芳凝便就收到信了。

　　　　趁着柳如珍和着万宝公主说话的空，轻风上前小声地报说：

　　　　“奴婢看着二姑娘从后门上，带着她的丫头出去了。”

　　　　魏芳凝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轻风不声不响地退了出去。

　　　　只是魏芳凝这边收到了信，太子和沈四、沈五那边，却也同样收到了信。

　　　　彼时太子和着沈四、沈五正剥着花生喝酒。

　　　　这都是太子在沈家时，看着沈建宾，学来的。

　　　　小孩子模仿力强。

　　　　沈家虽然贵倾满朝，除去梁家，无与匹敌。

　　　　但沈建宾也是边关上摸爬滚打过来的，哪有什么讲究？

　　　　一碟花生，一壶酒。

　　　　便就觉得小日子美上了天。

　　　　太子他们小，喝不得酒，便就有样学样，一碟花生一壶茶，或白开水。

　　　　后来太子进了宫，倒是规矩起来。

　　　　只是越发怀念沈家的生活，有意的便就要没事剥花生，喝点儿淡酒。

　　　　烈酒不敢喝，他也怕误事。

　　　　施璋虽然主陪着太子等人，但也要时不时的去应酬下别人。

　　　　此时并没在边上。

　　　　太子人长得美，喝了点儿酒，双颊微红。

　　　　听了他的人报说，魏云馨从后门上走了之后，凤眼斜挑，有一种说不出的邪魅来。

　　　　沈四沈五两个倒是冷笑了声，将剥好的花生，往嘴里一送。

　　　　沈四就说：

　　　　“天作死尤可恕，人作死拦不住。”

　　　　逸亲王府上，前门干干净净，一切迎来送往，都是由着前门出入。

　　　　而实际上，逸亲王府的后门，才更为热闹。

　　　　毕竟主人家统共就那么几个。

　　　　而逸亲王府上一大家子，上百口子人。

　　　　吃喝拉撒，一切消耗，那柴米之类，总不能成车从前门上进。

　　　　仆人进出，也是从后角门上过。

　　　　因此上，正对着逸亲王府的后门上，隔街便就是一个菜市。

　　　　魏云馨主仆觑着没人，从逸亲王的后角门上出去之后，便就急急的闪进菜市里。

　　　　便就见魏云馨身边一个二等丫头初空，手里拿了个幂篱，递给魏云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