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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妇[榜推]-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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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看见夜重的第一眼起,他便不会笑,不会哭,就像一个冷冰冰的雕塑,或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布偶。然而此刻的他,似乎在努力忍耐,由于过度压抑而浑身发抖。
他忍不住心头一惊,环顾四周之后竭力镇静地问到,“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夜重歪着头,大手一伸,又是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
江玉案只觉得额顶渗出了细密的汗,勉强笑了笑,“妙香呢,怎么一大早就没见到她人?”
“林妙香?”夜重歪过头,嘴角一弯,像在笑,可眼里没有丝毫笑意,“她走了。”
江玉案脸上的笑容一愣,“应该是去做什么事了吧,没多久又回来了,呵呵。”干笑几声,江玉案的表情有些僵硬。
聪明如他,怎会猜不到究竟是怎么回事。果然就在他笑声落下的时候,夜重就坐起了身,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不,她不会再回来了。”
天街如水,云雾迷濛。
琼楼殿宇,玉树起春风。
山间小路,两匹马一前一后地行着。凤持清的脸色有些异样,他看着前方的女子,双眼阖成了初一的新月,细细长长的。
“香香,真的要离开了么?”他回过头去,身后的南城已经缩小成了一个几不可见的小黑点,在晨光里显得格外突兀。
林妙香没有回头,也不能回头。她看着身前的小路,像是又什么东西紧紧吸引住了她的目光一样。好一会儿,她才慢慢说道,“不了,离开这里,我们都会比较快乐。更何况,”说着,她笑了出来,“你不是一直想要离开么?”
“但是你不快乐。”凤持清一皱眉,策马追了上去,林妙香听见马蹄声,侧过了头去,眼睛弯了起来,“只要有你,就好。”
只要有你,老赵。我只想有你,也只有你了。
我欠了你太多,所以即使赔上我的一生,我都要还你。我不能让夜重伤害到你。
凤持清深深地看着她笑起来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色泽,他忽然伸过手去,一手将林妙香揽了过来,抱到自己身前。
灼烫的温度搁在了她的腰间。
“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他缓慢而坚定地说道,搂着林妙香的手微微收紧起来,“那我们先去沧澜山,如何,去过去的那些地方走走,也许我能更快地想起你来。”
“好。”林妙香点点头,有些疲倦地闭了眼。身旁的马嘶叫一声,往回蹿去。都说老马识途,隔得再久,再远,它也能找到回去的路。
可是人却不会。人一旦行得太远,就再也回不去了。
身后青山渐渐隐去。
林妙香的余光收了回来。她知道,这一去,离许多人事都将远了。就连自己父亲的仇,也不知该何时能报。姜秋客和那个神秘的男子就像是忽然间消失了一样。
而自己的母亲,也随之不知所踪。
凤持清见她神色黯然,顿了顿,在她耳边一咬,“别走神,现在的我,可是什么都没有了,你要保护好我。”
“怎么会,你是一国之君,哪里需要我……”林妙香说了一半,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猛地回头,嘴唇擦过了凤持清的脸,顾不得尴尬,她反手抓住了凤持清的手臂,嘴唇发颤。
凤持清脸色有些发红,“我把皇位留给了他,你欠的,我替你还。”
往南行了半日,两人在镇角的客栈住了下来。
三月江水迢迢,船锁画桥。桥下碧水潺潺,映日桃花,临水微颤。
白日里赶路,凤持清困得厉害,早早入睡了。林妙香翻来覆去半晌,披衣起身,朝外走去。
明月夜桥,白茫茫的一片,头顶几点星光,隐隐绰绰。
☆、第二百三十九章 猜疑
站了几盏茶的功夫,周围仍是空无一人。林妙香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想起当年对月而歌的心境,一时间感慨万千。
仿佛时间过去,一切都变了。
叹了口气,她准备还是回房歇息。伤春悲秋的事已隔得太远,她需要的是回到现实,保持自己最好的状态,去保护凤持清。
可是方一回头,林妙香就看到一个人站在桥头,离她不远处。
细草平沙中,一双水墨画作的眼,白衣胜雪,金丝滚边。玲珑的身姿裹在轻纱之中,分明是四十过的年龄,可嘴角含笑的时候却是风情万种。
林妙香还在震惊中,便见走过来了,停在自己身前,粉嫩的唇角柔柔地弯了起来,“妙香。”
那声音酥软异常,林妙香差点站不稳脚,她强按捺住自己有些紧张的心情,踉跄着上前半步,“桃……”
“不是应该叫我一声娘么?”桃夭的目光移到林妙香僵硬的脸上,笑得更加柔和,“妙香,你长得真是越来越像我了。”
“娘。”林妙香看着桃夭眼角的笑意,不知所措地深吸了一口气。她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桃夭。说起来,一切都是因她而起,若不是她,自己便不会爱上沈千山,更不会愧对赵相夷,也不会遇上之后的夜重。
可是,她也是怀胎十月将自己生下来的人。
桃夭伸出手去,抚过林妙香的眉眼,脸上的浓妆早已卸去,“怎么,见了自己的亲生娘亲,也不见有一点高兴的样子?”
林妙香不说话,垂着头看着自己鞋尖繁复的花纹。
半晌,她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来,“你……还好吗?”
她记得。那日她自营帐失踪后便再无音讯,此时忽然出现,也不知究竟想要做什么。
她是真的怕了,这个她该称作娘亲的女人那么轻而易举地就毁了她的一生。
“不好。我每一天都在仇恨中度过,从未好过。”桃夭弯起了眼,“妙香,同我走,夏侯杀了我儿子,毁了我一辈子,我们母女在一起报仇雪恨。”
星光落入了云层之后。
林妙香挥开了桃夭的手,“还报什么仇,我的爹,你的爱人。死了,他已经死了,你还要怎么报仇!”
被她挥开之后,桃夭也没有丝毫恼怒,只是缩回了自己的手。笑得有些诡异,“他只是死了,这怎么够,当初我为他什么都失去了,我也要他的一切都被摧毁,他的妻,他的子嗣。我都不会放过。”
林妙香正待说话,另一个清朗的声音就冒出来:“香香,你在勾搭谁呢?”
桃夭回过头去,看见正朝着桥头走来的凤持清,先是一怔,然后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妙香。跟着他,你会后悔的。”
说完,幽幽离开。
林妙香望着她的背影,直到凤持清的声音再次响起,“原来大半夜的。你在这里偷情。”
林妙香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你不是睡了么?”
“刚刚听见外面有唱戏的声音,睡不着,想和你一起去看看。”凤持清拉过林妙香,朝着桃夭消失的方向望了望,总觉得有些奇怪。
直至夜,万籁收声。
间或仍有旅客投宿,歌女唱晚,美酒一杯歌一曲。
或许是因了夜的沉寂,客栈里灯光晕黄,除了人们的低语,只剩杯声酒声。
驻台之上,简单地搭了个戏台,浓妆艳抹的戏子依依呀呀地唱着几首小曲。凤持清叫了酒,拉着林妙香在角落坐下。
周围觥筹交错,灯光月影,引人糜想非非。
戏台上面的戏子此时已唱完一曲,班主捧着长长的胡子站到了台上,伸手拱拳,“方才的曲子想必大伙儿都听得腻味了吧,终于是到了大家最为期待的压轴戏了,哈哈,《妙香传》送给各位,大家多多捧场啊。”
话音一落,人就闪到了幕后。
台下先是一片寂静,然后爆发了震耳欲聋的喝彩声。
林妙香一愣,有些好奇地问到,“这《妙香传》很有名么,我怎么不知道?”
“这都不知道?”凤持清斜着眼,略略鄙视的样子,然后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低下了声音,“其实,我也不知道。”
一旁传来一阵嗤笑的声音。
两人寻声望了过去,只见桌旁的人满是怪异地看着他们,其中有人嗑了半颗瓜子,大大咧咧地开口,“不识妙香传,枉作痴情人。”
林妙香摇摇头,把目光投向了已经开始表演的台上。
只是一瞬间,她的表情就变了。她蹭地站起身来,撞倒了桌上的酒坛。凤持清好奇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了,这戏有什么问题么?”
“没……没什么……”林妙香艰难地把视线从戏台上面移开,“我出去走走。”
凤持清愣愣地点点头,把视线移回了台上。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这戏有种极为怪异的感觉。此时,台上的戏已过小半。
身着龙袍的男子满脸忧伤地看着用剑指着自己的白衣女子,他在笑,满是脂粉的脸上嘴角上扬。可凤持清不知为何,总觉得他是在哭。
对面的白衣女子盯着他,满脸疯狂,语气决绝,“跟我走,或者,让我死在你面前。”
说着,她的剑指向了自己。
凤持清只觉得自己呼吸顿时艰难起来。
台上的戏依旧在上演着。一眨眼,已是伏尸百万的战场。城墙之上,方才的白衣女子迎风而立,皇袍男子已换成了一身紫衣。
他看着她,缓慢而坚决地说到,“所有的罪孽,我愿为你一人担负。”
凤持清的脑袋里顿时炸了开来。往事一幕幕在他眼前上演,他眼里的光彩变幻莫测。浓浓的悲伤如夏日乌云一般沉沉积压在眼底,仿佛只要一挤,便会滴出水来。
夜深人静。
凤持清提了壶酒,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大厅。
花好,月眠,晚风拂面。
依稀可以听见身后的笙歌仍旧不止,戏子似哭似啼,带着不可言说的悲哀,活在别人的故事里。
刚一上桥,他便发现地面上有一条狭长的淡影,不由抬头,对上了一张格外惨白的脸。
他恹恹地低了头,准备绕过来人,听得他在身后轻笑出声,“我来,只是想要告诉你一件唯有你不知道的事情。死在林妙香手上的宋远山的真实身份,是你的父亲,赵熠。”
凤持清猛地睁大了眼。
回了房后,躺在床上,凤持清却是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好不容易入睡后,却做了恐怖的梦。梦里自己发疯一样地往外冲,像是在寻找一条清澈的河流。
终于是找到了水,他迫不及待地跳进去,脱了衣服,拼命地洗。也不知道究竟在洗些什么,总觉得眼前不停晃过尸山肉海的惨景。
洗着洗着,拂过身子的溪流变得滚烫起来。他低头一看,那小河,竟然是浑浊的深色,浓烈的血腥味冲身下传来。
他惊恐地蹿了起来,可身子却被陷入了河流之中,怎么也动弹不得。惊慌之中,他看见了林妙香的身影,顿时大喜,叫了一声:“香香,救救我。”
林妙香没有来救她,只是回过头来,侧过身子。凤持清顿时目瞪口呆。
在林妙香身下,躺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
他认得,那是宋远山。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香香,是谁杀了他,告诉我,是谁?”凤持清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扑倒了林妙香的身前,拉住了她的手臂。
林妙香的手,从宽大的衣袖里伸了出来,按在凤持清的手上,然后一根根地将他的指头搬开,。
她没有回答,只是在笑。
眼里闪着讥讽的光芒,“赵相夷,你忘了么,你说过,这等不仁不孝的罪孽,你替我担下了。你说,是谁杀了他。”
淡定却清雅的声音,飘飘渺渺地在凤持清耳边响起。河里的血突然涌了上来,把林妙香的一身白衣浸成了刺目的血红之色。
眉如画,目如星。
“是我。”林妙香还在笑,笑容里,淡淡的悲悯,淡淡的轻蔑,透出一丝深澈的冷意。“是我,杀了他。你的父亲,赵熠。”
“不!”凤持清绝望地叫了出来,林妙香的笑容渐渐地在他眼前弥漫开来。像山间的雾气。
他惨叫一声,从梦中惊醒过来,窗外是无边的夜色,黑压压的,看不见希望,也看不见尽头。
风从不知名的缝隙中吹来,他觉得有些冷,不由抱紧了自己,缩了缩脖子,把头埋进了双手之间。
这不是真的。
香香,不会是你,杀了我的父亲……
暮春,碧草春心,孜孜蔓延,青石板路外的红杏幽幽探出半个头来,留恋地凝望着最后的阳光。
酸软的感觉流遍四肢百骸,林妙香睁开眼来,勉强撑起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昨夜宿醉过后,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
喉间被烈酒灼烧,痛得难以呼吸。她一手按在了自己的喉咙之上,无力地倒回了床上。
越来越强烈的窒息感让林妙香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总觉得有人一把抓紧了自己的心脏,猛然间,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从喉咙深处涌了上来,她缩进了身子,剧烈地咳嗽起来。
点点血红落在了衣襟上面。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几乎窒息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第二百四十章 骇然
林妙香深咳了一声,总算是平下了呼吸。她颓丧地躺在床上,浑身无力地看着门口的男子,有些慌乱地扯过被子想要掩盖住自己中衣上的鲜血。
凤持清披了一件白衣,抱着琴,垂着眼睛看着她。
林妙香匆匆坐起身来,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想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红润一些,她努力地扯起一抹笑容,轻声道,“持清,我没事。”
“嗯。”凤持清点点头,不冷不淡地答道。林妙香惊讶地睁大了眼,她以为看过昨晚的戏后凤持清会想起更多关于赵相夷的事,可他似乎又变成了那个麻木的凤持清。
“时候不早了,我们出发吧。”凤持清靠在门边上,他的眼睛从一开始就没有离开过林妙香,看着她,眉头微微地蹙在一起。
林妙香心里觉得奇怪,不由多看了凤持清一眼,这才起身,看着衣上的血迹,她目光一沉,想起了之前姜陌和赛华佗都曾暗中对自己说过的话,不着痕迹地抿紧了唇。
门外明黄的阳光渗了进来,给凤持清渡上了一层金色,他打量着林妙香的一举一动,没有开口,只是握着醉梦琴的手露出了粗大的青筋。
似是在竭力忍耐着什么。
约莫片刻,他阖起了眼,再缓缓睁开,“香香,你还记得宋远山么?”
林妙香的动作一顿,双手拉在腰带上面,怔怔地转过身来,“怎么了?”
“告诉我,是谁杀了他。”凤持清斟酌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晶亮的琴弦已经陷入了他的掌心。
林妙香定定地看着他,“你记起来了?”
“不多。”凤持清垂下了睫毛,有一下没一下地勾着琴弦。
林妙香看着他,将腰带系好。总觉得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似乎从那日在幽谷将凤持清带回之后,自己就一步步地走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收拾好后,拿了包裹朝着凤持清走去。“人死不能复生,持清,不要再追究了。”
以凤持清现在的武功来看,根本不能和姜秋客匹敌。所以与其让他涉险去为宋远山报仇,不如先行隐瞒着他,自己练就七杀心经之后,前去解决所有的恩怨。
凤持清没有再答话。
掌心的鲜血沿着手腕流入了衣袖,他把手从琴弦上面松开,有些艰难地冲林妙香笑道,“我相信你。”
香香。我想再相信你一次。
只要你说没有,我就相信。我是真的不愿失去你。
日头高挂,街上已是人来人往。
林妙香与凤持清二人策马沿着街边缓缓晃过。周围小贩的招徕声络绎不绝。
凤持清走在前方,忽然停了下来,望着一旁的铁铺。弯起了眼,“香香,你的无情已经没了,要不再打一把剑防身吧。”
林妙香望着那有些残破的铁铺,嘴角含笑,勒住了马缰,“好。”
打铁铺。
铁匠指着墙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长剑对着铺子里面的来人小心翼翼地介绍着。他佝偻着背。忐忑不安地看着为首的男子,吃吃问道,“这位公子必定是大富大贵之人,怎么不请人专门打造一柄宝剑呢?”
他这小铺出售的兵器都是出售给一些猎户防身用的罢了。
凤持清眼睛一一扫过墙壁上的长剑,心不在焉地答道,“定情信物自然是要特别一些。”
铁匠的笑容一僵。见一旁的女子并未出言反对,聪明地噤声不言。心里却暗自嘀咕着这些富贵人家的喜好还真是古怪。
顿了顿,见凤持清还在挑选,似乎是在犹豫不决。他低头在脚下的柜子翻,弄一阵后才找到了一柄有些蒙尘的长剑。他擦干净上面的灰后,递到了凤持清的身前。
“这位公子,这柄剑小的已经私藏多年,它是防止江湖上最有名的一柄宝剑无情制成的,无情,你们知道吧,当年公子夜重便是依仗此剑成名。这剑无论是材质还是形状都和无情一模一样,只是没有刻上无情二字。”他压低声音道,“不过你若是想要,我也可以帮你刻上去的。”
凤持清的表情有些怪异,“这剑又什么用处?”
“嘿嘿,不瞒你说,我看你买剑也是为了装个样子,对吧,说到装样子还有什么比得过这无情呢,拿出去你不说,只要亮出此剑,天下谁人不认为你是公子夜重,是行走江湖的必备物品。”铁匠露出了一个憨厚的笑容。
一只白玉般的手接过了这柄青铜的长剑。
凤持清随着那手的主人望去,“香香,你喜欢?”
林妙香不言,只是伸出右手食指贴在剑身上,然后轻轻一弹。
只听得“呛”地一声脆响,长剑从中而断。断掉的上半截剑落在柜台上面,又是一声脆响。
铁匠霎时间怔住,半晌,他才结结巴巴道,“小姐,这柄剑……三……三两银子。”
林妙香默默地掏出银子,然后低头将剑捡起来,准备走。
铁匠的声音颤抖着响起,“小……不,女侠,需要小的……小的把剑给你修好么?”
“不必了。”林妙香抱着两截残剑,瞥了一眼满是深意地望着自己的凤持清,皱了皱眉,“还不走?”
“来了。”凤持清眯起了眼。
林妙香和凤持清出了铁铺,还未上马,铁匠便是抱着什么东西急急忙忙地从铁铺里面跑了出来,“两位等等,等等。”
林妙香牵着马缰,停住身子。凤持清还是笑眯眯的模样,“还有什么事么?”
“小的……小的这里还有一样东西,不知道两位需不需要?”
“什么?”
“公子夜重的精仿面具。”
“……”
出了镇子,林妙香见凤持清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僵硬了,不由叹了口气,打破了沉默,“说好要买剑,怎么又不高兴了?”
“我没让你买这把。”凤持清垂着嘴角,死死地盯着路边的芳草,看也不看林妙香。
林妙香咬了咬下唇。解释到,“我只是用习惯了无情,一时间改不过来罢了。”
凤持清的脸终于转了过来,眼眶有些发红。“剑习惯之后舍不得换,人呢,习惯之后你也会舍不得么?”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凤持清仍旧是僵硬着脸。
林妙香拍了拍手里的断剑,“剑是拿来用的,人,不能用。”
凤持清一怔,想要笑,却又拼命忍住,可一看见林妙香满是笑意的眼,还是忍不住嗤笑出声。一时间。两人仿佛又回到了初始之时,毫无顾忌地玩笑斗嘴的时光。
这样,也许也不错。忘记过去,只要现在。凤持清笑得连眼睛都找不到了。
林妙香眼含笑意地望着他。
凤持清伸出手来,就要将她带到自己马上。突得,他感到后颈一凉,仿佛一阵风正在吹过来。
当下一个灵机,头一偏,朝旁边躲去。
不过他的动作快,林妙香的动作更快。就在他侧头的刹那,两根纤长的手指从衣袖里面伸出。分毫不差地夹住那把劈过来的厚背刀。
凤持清坐直身子,回头去看着黑色面巾外,那双炯炯有神的眸子的主人,“你是谁?”
黑衣人握着刀,身体还维持着刚才劈砍的姿势,“杀你之人。”
凤持清道。“为何杀我?”
黑衣人眯起了眼,“死人不需要那么多话。”
“你说得对,死人不需要那么多话。”林妙香清冷的声音不带感情地响起,黑衣人看着她,只见那双眸子里全无感情之色。只有无边无际的杀戮,心头一跳。
还不待他抽回刀来,林妙香手指一转,刀在脆响中断开,夹着断刀的手指轻轻一弹。断刀顺势飞去,轻轻擦过黑衣人的脖子。
血珠飞溅。
黑衣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凤持清表情愣了下来,“香香,你没有必要杀他。”他几近惊骇地盯着林妙香眼里的杀意,不肯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他要杀你。”林妙香收回了手,眼里的冷意渐渐淡了下去。
凤持清低下头去,地上的黑衣人割破的颈部还不停冒着鲜血。他不忍地闭起了眼,“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不要多管闲事。”林妙香沉下了脸,方才那人身上森然的杀意让她有些不安,究竟是什么人要对凤持清下手。
是姜秋客,那个神秘人,还是说……夜重?!
凤持清脸色顿时一变,他深吸了一口气,提高了音调,“好,我不管你,我再也不管你了!”
说着,他骑着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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