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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良婿-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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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人重利; 本身不无道理,若是她不认识肖缝卿,许是还不觉奇怪,但以肖缝卿的好恶,应当不会同四叔走得近。
  方槿桐蹙了蹙眉头; 打探道:“这倒是奇了,他怎么同四叔扯上关系了?”
  方如旭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洛容远; 毕竟是方家的家事,他心中也稍有掂量。好在洛容远适时起身:“我去外面透透气。”
  方如旭感激一瞥。
  方槿桐也目送他出去。
  待得洛容远掀了帘栊出去; 方如旭才道:“还不就是早几日的事情,听四房的小厮说,四叔是前些时候去茶馆喝茶遇到的肖缝卿。肖家在京中产业不少,四叔去的茶馆正好是肖家的产业,四叔就这么认识的肖缝卿。两人也不知谈到什么,就谈起了布装的生意,似是肖家想在池州做布装生意,四婶又正好是池州人,四叔便借机拉关系,也恰好四婶娘家的近亲中就有人是做原布买卖的,在池州也有路子,肖缝卿便多聊了几句,两人就越聊越投机。四叔便邀了肖缝卿来家中做客,今日借着饮酒,明日借着谈生意,就是变着方的不让人走,这人已经在四房那头呆了几日了。就算是头两日顾着颜面不好意思回绝,这两日上头,怕是就待不住了。”方如旭掀起车窗上的帘栊,看了眼马车后。
  后面那辆马车里坐的就是方槿玉。
  方如旭若有所指瞥目。
  方槿桐意外:“……槿玉?”
  方如旭点头:“谁的如意算盘能打得过四叔?前些日子还让槿玉同你一道去定州,眼下就急急忙忙把槿玉接回来,还非得留肖缝卿在家中,不是这个缘由是什么?肖家可是成州首富,动动指头都会搅得一番风雨,四叔心里可明镜得很。”
  难怪!
  方槿桐心中才想明白。
  方槿玉这么着急往家中赶,只怕是四叔硬逼的。
  所以这一路才都火急火燎得拉着她往京中回。
  想必四叔也是留了心思,肖缝卿的事情连槿玉都没有告诉,不然槿玉干嘛冒险做旁的举动?
  四叔是想两头都兼顾着,所以才会连槿玉都瞒着。
  四房那边的心思……
  方槿桐叹口气!
  方如旭却笑:“我看倒是好事。”
  方槿桐挑眉看他。
  方如旭笑道:“这样倒是正好少放些歪心思在洛容远身上……”
  方槿桐奈何。
  恰好一旁的狗蛋“汪汪”唤了两声。
  方如旭扭头去看狗蛋。
  方槿桐摸了摸它额头,朝阿梧问道:“是不是饿了?”
  阿梧点头:“当是饿了,不饿不是这动静。”言罢,方槿桐和方如旭都投去目光,狗蛋一脸谄媚,赖着阿梧身上蹭。
  方槿桐拢了拢眉头,倒是越看越觉得同某人像的很……
  一旁,阿梧去拿备好的肉丝干。
  原本是想着回府再喂它的,眼下嚎得厉害,包里有备好的肉丝干,正好可以打发狗蛋。
  狗蛋尾巴都要摇断了。
  吃得心满意足。
  方槿桐托腮看它,方如旭又道:“才多久不见,长得这么快?”
  定州的时候仿佛是个毛球一般,连走路都走不稳。
  阿梧接道:“可不是吗?早前做的窝都快装不下了,回了府中还得给它做一个。”
  方槿桐点头。
  方如旭却奇怪:“不是说替人代养的吗?”
  说是回京就要还给别人,怎么还要做窝?
  方如旭问得在理。
  方槿桐当头棒喝。
  阿梧也尴尬看了看方如旭,没有接话。
  要怎么接?
  说是怀安侯放三小姐这里寄养的?
  眼下他人去了外地,可能要晚些时候再回京?
  阿梧也好奇看向方槿桐。
  自己家的小姐,脾气她自然再清楚不过了。
  三小姐怕是想昧怀安侯一只狗。
  果然,方槿桐义正言辞搪塞道:“它主人家原本也不是什么好人,本来住得又远,眼下还去了外地,我同阿梧都喜欢得很,若是它主人家不要了,我自己养着也挺好,反正也不算我的狗,养得健健康康,圆圆滚滚的……”
  说得好香狗蛋是被遗弃了一般……
  阿梧心中汗颜。
  可转念一想,三小姐这番话虽然浮夸了些,但她见怀安侯也似是没放多少心思在狗蛋身上,倒是三小姐更喜欢狗蛋些。
  狗蛋认识三小姐,哪里认得怀安侯?
  天高地远的,难不成怀安侯还能有闲情逸致特意管三小姐要回来吗?
  方如旭就在一面点头:“你开心就好。”
  方槿桐咧嘴一笑。
  笑意还没敛去,又听方如旭道:“对了,隔壁恒拂别苑租出去了。”
  租出去了?方槿桐自然意外。
  这恒拂别苑和方家毗邻,但苑子怕是有十个方家这么大。
  许久之前就被人买下了,但一直没有人住。
  京中的地皮可不便宜,买来闲置着却不见有人来住,委实可惜。
  这别苑里最特别的当属满苑子的杏花,三月的时候,漫天的杏花绕指飞舞,整个明珠巷里都飘着杏花。她的苑子就和别苑毗邻,她时常想,这恒拂别苑的主人是个怎样雅致的人,名士素来好风流,好得却是茶花,盆景之类,能将整个苑子都种上杏花的实在少见。
  种上杏花,却不来住。
  到今日忽然听说租出去了,方槿桐还有些恍惚。
  “你也不问问租给谁了?”方如旭打趣。
  方槿桐好笑,她怎么知晓租给谁了?
  方如旭又道:“巧不巧,也是前不久你才见过的。”
  又是前不久,方槿桐嘟嘟嘴。
  前不久,元洲,又不是肖缝卿……她这上哪儿猜去呀?
  方槿桐就笑:“该不让我猜沈逸辰吧。”
  分明是玩笑话。
  阿梧也跟着笑起来。
  方如旭却惊讶得很:“原来你知道啊?”
  原来她知道?
  方槿桐脸上的笑意僵住,渐渐敛了起来。
  方如旭脸上的讶异却还没褪去。
  方槿桐瞪圆了眼睛,艰难道:“二哥是说……隔壁的恒拂别苑……租给沈逸辰了?”
  是啊,方如旭郑重其事点头。
  看模样,他还意外方槿桐竟然知晓。
  “怀安侯,沈逸辰?”这天下间同名同姓的人也有的不是?方槿桐心中侥幸。
  是啊,你还在何处见过沈逸辰?方如旭再次给予肯定。
  方槿桐语塞。
  一语成谶,方槿桐觉得脸都要绿了。
  ——“帮我擦。”
  “你脑袋进水了是不是?”
  ——“你砸的我,你不帮我擦?”
  “沈逸辰!”/“啪”
  “唉。”
  “滚出去!”
  ……
  方槿桐头痛扶额。
  怀安侯说,隔两日就会回京中——阿梧早前的话回响在耳边,他真是隔两日就会回京中,还搬到了她隔壁的恒拂别苑里。
  “我隔两日再到京中寻她,定然给她一个惊喜!”
  方槿桐额头三道黑线。
  好似忽然明白了某人这“惊喜”的意思。
  令堂的惊喜!
  这哪里是惊喜,简直是惊恐。
  方槿桐怏怏叹息,心中不免腹诽,他的封地不是在怀洲吗?不好好在怀洲呆着,来京中做什么?
  还租了个苑子,怕是要长住。
  不禁又想起那双捏棋子的手,想象着还是在隔壁的满是杏花的苑子里,落子时三两杏花绕在他指尖,他的手本就生得好看,杏花,茶盏,棋盘,指尖……额,她竟然胡思乱想到哪里去了!
  方槿桐果断摇头,就算魔怔木头也不能魔怔上沈逸辰呢!
  方槿桐恼火得很,这两日是气候无常,恍惚了。
  果然, “槿桐?”
  方如旭唤了第三声上头。
  方槿桐忽然惊醒回神:“……二哥……你方才说什么?”
  她先前根本没听见。
  方如旭望了望前方,小声道:“有人又是搬到恒拂别苑,又是隔三差五来家中陪三叔饮茶,说话……槿桐,二哥觉得这个沈逸辰没安好心。”


第48章 有心
  没安好心……
  回到府中; 方槿桐还在想; 其实应该说沈逸辰这个人什么时候安过好心才是。
  阿梧在屋中整理行李。
  思南给她紧了毛巾:“姐姐。”
  方槿桐接过; 摸了摸她头顶,思南抿唇微笑。
  方槿桐用思南递过来的毛巾擦脸,然后在水盆里净手; 一面问道:“思南; 曲先生这个月都教了你些什么?”
  曲先生是思南的授课先生。
  爹爹给思南请了授课先生,每日都是要读书的。
  早前四叔一直诟病; 说一个姑娘家; 还是收养的姑娘; 读什么书; 学好女红就是了,说爹爹小题大做; 多花些时间提携家里才是。
  爹爹没理四叔; 还是照旧给思南请了先生。
  从思南五岁到家起,一直学到现在。
  用二伯母的话说,思南的学问怕是比她都要好。
  槿桐就嘟嘴:“呜呜……我是没脸见二伯母了。”
  袁氏就笑:“你们瞧瞧,就知晓我惯她。”
  虽是玩笑话,一家人乐成一团; 但思南也确实好学,曲先生没少夸赞,思南也没辜负爹爹的期望。
  槿桐知晓爹爹很疼思南。
  请授课先生; 她喜欢的东西,爹爹分寸都拿捏得很好。
  爹爹待思南如所出。
  她自然也待思南好。
  思南从小便同她亲; 终日姐姐前,姐姐后,并不和她生分。
  譬如眼下,她问话,思南就上前,双手撑着脸盆架,托腮看着她笑:“有哪,看到五胡记了。”
  五胡记?
  槿桐特意看她。
  她笑道:“从前北方有五胡,如今的羌亚,巴尔都是胡族演化而来的,五胡记说的就是北方胡人的历史。”
  槿桐跟着点头。
  她一本一眼的模样,倒叫她无法挑理来。
  等她问完,就轮到思南。
  思南扯了她衣袖,笑眼盈盈道:“姐姐问完了,倒我问了。”
  回回都是,槿桐哭笑不得,就同她一道坐下来。
  阿梧回头望望这姐妹二人,唇畔微挑。
  “我先前见着容远哥哥了。”一本正经。
  “唔……是胖了瘦了?”方槿桐接茬。
  阿梧就在内屋摇头。
  思南皱了皱眉头,认真道:“那是姐姐该关心的事情。”
  方槿桐佯装想了想,也认真道:“那我瞅着是胖了。”
  阿梧无语。
  思南叹息:“姐姐……”
  方槿桐莞尔,上前摸摸她的头,柔声道:“思南的意思姐姐知道,但姐姐有姐姐自己的想法啊。”言罢起身,去拿柜子上的包袱。
  思南着急:“容远哥哥可好啦。”
  方槿桐回头瞥她:“哟,木头拿什么收买你了?”
  “没有。”思南焦急,而后又道:“……就给我带了一面画扇。”
  方槿桐“啧啧”两声:“看看,都给你带画扇了,也没给姐姐带……”
  思南赶紧道:“有的有的,容远哥哥给了两面,一面就是给姐姐的。”
  方槿桐瞪圆眼睛:“那干嘛一道给你呀?”
  思南叹气:“唉,容远哥哥说,他要是直接给你,你不收。”
  方槿桐倒是楞住了。
  她住在东院北边的苑子,她抬眼,往中庭的方向望去。
  木头的心思……
  思南也凑上前,和她站着并排望去:“容远哥哥这么好的人,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姐姐你怎么就不急呢?”
  还不待方槿桐吃惊反应,思南就捂着嘴笑了笑,撒腿往屋外跑去:“一会儿还有曲先生的课,姐姐我先去先生那里了。”
  “思南!”方槿桐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小小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苑子里了。
  阿梧上前:“奴婢倒是觉得思南小姐说的在理。”
  方槿桐嫌弃回眸。
  阿梧继续:“这京中的世族公子虽多,却没几个能比得上表公子的,表公子待小姐又好,顾夫人自然更不必说了,连思南就能看得明白,三小姐你怎么就是不开窍呢?”
  阿梧也嫌弃。
  “汪!汪!汪!”只剩狗蛋在地上抗议。
  先前初到苑子里,它欢喜得不得了,哪里时间管旁的,就在苑子里野了似的瞎跑乱窜,眼下是累了,就蹭到阿梧和方槿桐面前了。
  不得了,这方家除了它,都是洛容远的说客,这还了得。
  虽然它也不喜欢原来的狗主人,但它是一只狗,狗要忠诚啊。
  它用自己的方式抗议。
  “汪!汪!汪!”
  方槿桐便乐了:“看看,狗蛋都说不对。”
  狗蛋耳朵都竖起来了,它的狗语被听懂了?
  阿梧奈何摇头:“回回说这事小姐都不上心,狗蛋能懂什么?”
  “是是是,阿梧说的是。”方槿桐也不同她争了,蹲下身来抱起狗蛋,“走,我们去前厅招呼木头去。”
  一路舟车劳顿,她是回苑里换身衣裳的。
  洛容远在前厅,二哥在招呼。
  始终是她这边的亲戚,她怎么好不露面,晚些时候二伯父和二伯母也会去的。
  “三小姐……”阿梧喊住,伸手指了指狗蛋,摇头。
  意思是,不能带狗蛋去。
  方槿桐叹息:“狗蛋,你阿梧姐姐不让带你去,你自己在苑子里玩。”
  狗蛋巴不得。
  这洛容远人也不错,路上还喂它肉丝吃,它要是顶不住这糖衣炮弹的诱惑,多对不起狗主人!
  但狗主人都没有喂过它肉丝,还比不过洛容远呢!
  所以四条腿一沾地,就欢脱得跑跑跳跳去了。
  方槿桐也不必操心了。
  “已经让阿鼎去给狗蛋做个窝了,阿鼎说简单,晚上就能弄好。”临走前,阿梧想起来告诉她。
  阿鼎是苑里的小厮。
  苑中的杂役都是阿鼎在做。
  方槿桐就笑:“阿鼎利索。”
  阿梧又想起一事:“呀,先前倒忘了,给思南小姐带的糖果还在包袱里,晚些时候等思南小姐回来,小姐再给她?”刚才光听着小姐同思南小姐说话,这事情她倒忘了,思南小姐的苑子就在三小姐隔壁,一日里,有大半日都在三小姐这里的。
  “不急,晚些再给她就是。”方槿桐牵了牵衣裳,先前被狗蛋弄皱了,一会儿被二伯母看见,又得说她不注意之类。
  正欲出门,苑门口有匆匆脚步声传来。
  是苑里粗使的小丫鬟:“三小姐好,阿梧姐姐好。”
  爹爹待家中下人随和,方槿桐也自幼浸染,故而家中人都不怎么和三房这边拘束。
  小丫鬟福了福身:“长公主府的知澜姑娘来了。”
  知澜?方槿桐却是笑了。
  知澜是阳平近旁的丫鬟,知澜来,当是阳平让的。
  片刻,又有旁的丫鬟引了一身绿色衣裳的知澜入苑。
  “三小姐好。”知澜也福了福身。
  “你怎么来了?”方槿桐平日就和阳平走得近,知澜是阳平近旁的侍女,同方槿桐自然熟络。
  因为熟络,唤得便是三小姐,不是方小姐。
  知澜起身,笑眯眯道:“郡主听说方小姐今日回京了,本是自己想来一趟的,但是听说洛公子也一道来了,就说先不打扰了……”
  说话的时候,语气里都笑嘻嘻的,听得阿梧和小丫鬟也跟着捂嘴笑起来。
  方槿桐连忙轻咳两声。
  言外之意,严肃些。
  几人才低头不笑了。
  知澜又道:“郡主让奴婢给三小姐捎话,说是等洛公子走了,三小姐若是方便就来公主府一趟,她有事同三小姐商量。”
  是让她早些去。
  方槿桐还未开口,知澜又道:“郡主还说,如果三小姐方便,明日来最好同洛公子一道来,郡主近来得了些黑茶,说是可以清脾润肺,洛公子久在边关,饮些黑茶是最好不过的。”
  方槿桐额头三条黑线。
  先前好容易才敛了笑意的阿梧和小丫鬟又跟着笑起来。
  知澜也笑。
  分明是阳平使唤来打趣她的,方槿桐心里明镜着。
  “回你们家郡主的话,我要在家中陪洛公子,明日就不去她那里了,请她自己好好清脾润肺去。”
  知澜赶紧应好。
  小丫鬟就去送知澜。
  “郡主有心了。”阿梧感叹。
  方槿桐瞥目:“是,你们人人都有心……”
  阿梧扑哧笑出声来。
  ***
  北院后苑,思南绕过假山。
  方家四院住了三房,长房搬出去后,北院就是空置的。
  北院虽是空置的,却有丫鬟和杂役打理着,院中的草木没有衰败,却因着往来的人少,反而清净自在。
  “肖哥哥。”思南上前,放下书袋。
  肖缝卿搁下棋谱,缓缓抬眸,眼前便映出一身黄色衣裙的小丫头来。
  “你怎么又来了?”
  他记得她名字,思南。


第49章 顾忌
  他的语气平淡; 虽说带了几分疏远; 却无半分厌恶。
  思南并不气馁。
  “这里是方家; 我来北院怎么会奇怪?”她笑眯眯应声。
  这是人家家中自己的地方,爱何时来就何时,反倒他才是一个外人; 这话没有毛病; 肖缝卿难得笑笑。
  “言之有理。”他对她确实厌恶不起来。
  思南不是方家的姑娘,是方世年的养女。
  他对她没有敌意。
  “肖哥哥; 我们再下一盘棋吧。”
  她是来北院找他下棋了。
  肖缝卿有些奈何。
  “我听家中的杂役说; 方大人给你请了授课的先生; 你不应当去先生那里上课吗?”肖缝卿翻过一页书卷; 语气照旧波澜不惊。
  思南凑上前去,认真道:“先生这两日要上的功课我早就做完了; 先生今日染了风寒; 在家中歇着,拖了书童给我捎话,我今日是空闲的。”
  所以,是特意来北院寻他的。
  并不是顺路。
  肖缝卿也放下书卷来:“你下不过我。”
  思南抿唇:“谁说下棋就是为了赢棋,我就不是。”
  一幅小大人的模样; 说起话来很有些意思,肖缝卿又笑了笑。
  思南起身,从方才的书袋里摸出来两盒棋子; 石桌便是棋盘,一盒黑子放在自己面前; 一盒白子推到肖缝卿面前。
  “是碧山阁的白玉棋。”肖缝卿一眼认出来。
  “呀!”思南震惊:“你认得?”
  肖缝卿干脆莞尔,碧山阁是肖家的产业,他如何该不认得?
  “认得。”应得却干净利落。
  思南叹口气,继续道:“唉……枉我还特意拿来给肖哥哥看呢,原来肖哥哥早就见过了!”
  语气中未免有些遗憾。
  本来是想同他分享,没想到他却见过了。
  也是,肖哥哥见多识广,碧山阁的白玉棋觉得珍贵,肖哥哥未必觉。
  “那我先。”执黑子的先走。
  她也不谦让的。
  肖缝卿好笑,随即点头:“好。”
  他喜欢同她说话,就好似,带着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他也说不上来。
  自从黎家出事以来,他没有一日睡得安稳,他动用整个肖家的产业日夜筹谋,编织一张环环相扣的网,要的就是让欠下黎家血债的人逐一偿还。
  布局,谋划,还有肖家偌大的产业要经营,整整六年,名册上只剩了榜首的方世年三个字。
  有些刺眼。
  “方哥哥,到你了。”思南提醒。
  他收回思绪。
  他自幼便喜欢下棋,开清风楼是为了静心。
  “呀。”思南一面思考一面捏棋,棋子却在指尖滑落,摔在了地上。
  思南弯腰去捡,棋子的一角磕出了一道凹进去的印痕。
  思南明显有些痛心了,来回看了好半晌。
  “方寺卿送你的?”肖缝卿知晓这两盒棋子价值不菲。
  思南尴尬笑了笑。
  肖缝卿也跟着笑了笑。
  “其实,是我拿的姐姐的棋盒。”思南也不隐瞒,这两盒白玉棋子姐姐平日里最喜欢了。她来找肖缝卿下棋,想着姐姐那里有两盒碧山阁的白玉棋子,她偷偷拿了出来,想和肖哥哥下完之后还回去。
  唉,没想到摔坏了。
  思南有些恼火。
  方槿桐……
  肖缝卿指尖却是一滞,继而抬眸看她,好似平常一般:“偷拿你姐姐的棋做什么?”
  思南嘟嘟嘴:“我看肖哥哥好棋,姐姐也好棋,我想肖哥哥一定也喜欢。”
  没想到却出了意外。
  思南将这枚棋子放在一旁:“晚些时候再同姐姐说吧。”
  肖缝卿忽的想起方槿桐找他归还棋谱。
  还带了一只狗。
  煞有其事同他讲,是狗尿在了孤本上。
  而后认认真真得和他谈赔偿措施。
  有那么一瞬间,他希望她不是方世年的女儿。
  偏偏他却记了很久。
  “你姐姐待你好吗?”他也不知为何要问思南。
  许是他也很久没见过她了。
  思南拼命点头:“爹爹和姐姐待我可好了,爹爹还有些凶,姐姐就不一样,有一次……”
  言辞间都是对方槿桐的喜爱。
  是啊,是个招人喜欢的姑娘。
  也招他喜欢。
  “所以呀,姐姐才不会怪我摔坏了她的棋子,背地里要心疼好久,等我再攒一些零用,和上之前的压岁钱,给姐姐买一幅。”
  她自小有担当。
  肖缝卿再次启颜:“不必,我这里恰好有多的,晚些让肖挺给你送去。”
  “嗯?”思南意外。
  ******
  碧山阁的棋子都为专属。
  一幅棋子有两个棋盒,棋盒上盖的内侧都会刻上简字。
  肖缝卿手中的棋盒上盖,内侧便刻了一个“桐”字。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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