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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良婿-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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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喂!”许邵谊一肚子憋在腹中,很是恼火。
  好在司球官已就位,双方便赶紧汇聚拢来。
  具体比赛结束远不到一刻钟了,双方的比分仍旧咬得很近。
  只是定北侯府这边各个表情严肃,将军府这端就要轻松得多。
  “还能有两个来回。”任笑言看向一侧的沈逸辰。
  眼下的比分是将军府领先一分。
  定北侯府虽是强弩之末,却也不能小觑。
  合则还有最后两个来回,定北侯府一定会拼命反扑。
  定北侯府持球,许邵谊从中捣乱,球传得不算顺利,却也还是在庄喆力保下,到了曲颖儿等人面前。
  庄静接球。
  这一球至关重要,若是不进,下一球又到任笑言他们手中,这场比较变岌岌可危。
  许邵谊依旧在耳边骚扰,庄静带了耳塞,心中少了些许心有旁骛。
  方槿玉阻拦,被庄静一个漂亮的假动作绕过。
  这女子中,除却任笑言,是鲜有人能够防住庄静的,尤其已经到了最后生死攸关的时候。
  方槿玉,曲颖儿并驾齐驱。
  可庄静忽得勒马,寻到位置,干脆利落就是一击。
  曲颖儿还差一丝就能够着,却只能眼看着马球越过她的球杆,在空中一个优雅的弧线,而后直击球环而去。
  “空环,定北侯府记两球!”内侍官的声音远远响起。
  方槿玉等人都怔住。
  空环?
  继而纷纷看向庄静。
  这种压力与紧张并存的时候,庄静竟然能打出一个空环来。
  无疑,看台上连口哨声都响起。
  这定北侯府的庄静果然是一把好手,莫说女子了,就算是男子,在这种危机关头,能进球都属不易了,还能这般沉着,打出一个空环来!
  看台上叫好声不绝于耳。
  显然,这一个击球,定北侯府赢得了人心。
  媛妃都忍不住赞叹:“定北侯府果然一门骁勇,这球实在让人刮目相干!”
  弘德帝一面轻咳,一面点头。
  这场马球赛,精彩程度远超过了弘德帝的预期,他也不觉看入了神。
  先前的部分是将军府这边领先一个球,而庄静这记空环之后,便是定北侯府领先一个球了。
  球权回到任笑言手中。
  如同烫手的山芋重新回到了她手中一般,这个球一定不能失,并且下一个球定北侯府一定不能进,否则输的人就成了他们。
  任笑言发球,曲颖儿接球,传球。
  这中间只有不断提速,才有可能在定北侯府下一轮进攻之后,还有一次进攻机会留给己方,故而所有的人都不敢大意。
  “守住这个球!锁定胜局!”庄喆一声大喝。
  定北侯府众人纷纷应声。
  这气势,足以震荡整个西郊球场。
  方槿桐心底微微颤了颤。
  这时候,士气尤为重要,相比之下,明显定北侯府士气高涨。虽然各个已近精疲力尽边缘,可若守住,这便是最后一球,众人还是爆发出惊人的凝聚力!
  不好,阳平心中也有不好预感。
  好容易走到这步,竟然被定北侯府反扑,不遗憾才怪。
  看台上,长公主和安北侯都紧张得很。
  他们鲜有看马球,这场球赛若不是有阳平,他们也不会来。
  虽然平日里没有见过阳平摸过马球,可在这球场上,冲锋,防守,传球,进攻,哪一条都英姿飒爽,和平日里的女儿不同。
  长公主和安北侯显然都是惊喜的。
  比赛输赢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看见阳平能为了一个队奋力扑救和进攻,而不是府中那个千娇百宠的阳平郡主。
  “阳平!”安北侯心中一时热血,也不知妥不妥当,就起身大喝,给女儿打起。
  阳平怔了怔,既而眼底稍有氤氲。
  爹爹这是对她的认可。
  爹爹平日虽然宠她,却是宠女儿的宠,而如今,却似是更期待她能靠自己的实力赢下这场比赛。
  阳平其实也累极,但听到安北侯的嗓音,便如春雨一般,不偏不倚,正好润泽入心底。
  “阳平。”沈逸辰的球已从侧路给到。
  阳平接过,眼前守了整整两个人。庄喆和庄静还在身后,若是此时不过,往后会更难。
  阳平心一横,夹了夹马肚,骑马往球环边冲去。
  “阳平!”任笑言紧随其后,但前面有两人防守,球环后还有一人,她能自己突破的概率太小。但阳平有志如此,任笑言憋足了一口气,要全力掩护她。
  方槿桐心中一惊,就见阳平纵马而过,以几乎不可能的方式挑起马球。
  前面需要人接应。
  方槿桐想起也不想,径直往前,马球正好落在她面前。
  可她离球环尚远,根本进不了。
  任笑言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眼前。
  “槿桐!”
  方槿桐心中如获大赦,“嗖”的一声传球。
  这球到任笑言手中,便如长得翅膀一般,挑起,腾空。
  “守住!”庄静大喝。
  定北侯府其余众人一拥而上,都往任笑言去。
  许邵谊都愣住:“小心!”
  这样太过危险,任笑言只要扯开,再寻时机即可。
  可定北侯府先前的防守一直很严厉,眼下许是最后一球的机会,再想接近,兴许已经没有机会了。
  任笑言咬牙:“阳平!”
  她这球并未直接进攻,而是调转马头抛给了阳平。
  但她分明往前,却突然调转马头,马匹尚且在奔跑,她根本不可能抓得住。
  “任笑言!”沈逸辰眼疾手快。
  在马蹄上扬,将她抛下之前,沈逸辰一个俯身冲下,抱起她就往马场一侧滚去。
  也就是这一刹那的功夫,马蹄上扬,而后重重踏下。
  若是沈逸辰再吃一秒,任笑言许是就要被马蹄踢飞了。
  场上瞬息万变,任笑言只觉小腿隐隐吃痛,可来还不急痛出声来,就听内侍官一声响亮的通传:“将军府进球,记一分。”
  果真,阳平没负她这一球。
  可进球的喜悦没有持续太久,任笑言想站起,却根本不可能。
  沈逸辰皱紧了眉头:“别动,你也骨折了。”
  御医们赶紧赶忙冲来,祖宗,又骨折一个!
  这马球赛真让人省不下心来。
  “怎么办?”任笑言心中不甘,定北侯府还有一次进攻。
  这次进攻若是她不在,他们就少一人,若是拦不下来,比赛就输了。
  任笑言还想挣扎,沈逸辰按住:“怕什么,还有我和许邵谊。”
  任笑言微顿。
  便见他起身,跃身上马。
  “快去看看任大小姐。”媛妃细心。
  内侍官赶紧照做。
  看模样,任笑言是不让御医将她抬了去。
  眼下比赛到了最后关心,左右不过一来一回,她哪里舍得走?
  “会不会严重?”毕竟是任将军唯一的女儿,媛妃担心。
  太子道:“当是骨折了。”
  媛妃倒吸一口凉气:“到底是将军府的姑娘,有骨气。”
  若是换了旁人,早就躲开了,眼下,也早嚷着去治伤了,哪有这般不肯走的。
  比赛场内,庄静脸色更加苍白。
  烫手的山芋转瞬间就抛到了她手中。
  这球若是不进,那将军府还有一次进攻机会。
  即便对方进不了球,可在马球赛中没有加时一说,而是第一个进球的队伍为胜。
  第一个进球的人是方槿玉,进的是空环。
  换言之,若是这个球不进,除非下一个球他们能从将军府手中断球,否则,这场比赛就到此结束了。
  豆大的汗珠挂在庄静额头上。
  许邵谊已开始游走,这一球至关重要,若是守好,比赛就到此结束了。
  这也是任笑言先前拼了命的缘故。
  如今这么好的机会在眼前,只需要全部压上,死守便可。
  许邵谊策马:“沈逸辰,就这一球了,你我二人堵不堵得住?”
  分明是挑衅。
  还是朝自己人挑衅。
  沈逸辰戏谑:“先管好你自己,别被人打得晕头转向。”
  许邵谊朗声大笑:“打得我晕头转向的人还没出生呢!”
  耀武扬威,好不得意。
  庄静沉下心,将球传给最信任的庄喆。
  庄喆可不似旁人,犹如一条狼犬一般,伺机而动,浑身带着气势,似要做最后一搏。
  “守稳了!”沈逸辰提醒。
  许邵谊嘴角一扬:“放心,他还没输过我们两人,今日正好改写历史。”
  沈逸辰也笑起来。
  庄喆已俯冲到前场。
  可惜这球只有女子进才能算分,否则许邵谊心中是真怕受不住的,可要进球的人不是庄喆,那凭他和沈逸辰,十拿九稳。
  庄喆已替庄静铺好路。
  许邵谊和沈逸辰两人都未拦下庄喆,马球将好落在庄静球杆前。
  庄静面不改色,挥杆直击。
  这一球要进并不容易。
  沈逸辰和许邵谊一前一后,犹如人墙一般堵在前方。
  而这球,却似御风而行一般,自高处绕过许邵谊。
  许邵谊心中大骇,不好!
  若是能绕过他的高度……
  沈逸辰的位置不前不后,进退维谷,不进则有可能被进一球,若进,则有可能被人断后。
  沈逸辰踟蹰瞬间,还是选择上前。
  偏偏马球未到他面前,而是在他身后。
  遭了!
  曲颖儿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
  果然,定北侯府的另一人已然绕道沈逸辰身后,在球着地的时候,挑杆而起!
  这个位置,近乎不可能失手!
  除非……方槿玉心都停止跳动了。
  眼见马球就要飞到球环上空,这位置,就往球环正中。
  任笑言都倒吸一口凉气。
  千钧一发之际,却见马球在即将入环的一颗,被球仗重重击走。
  场中都愣住。
  瞥目看去,先前谁都没有留意,尚在后场的方槿桐正气喘吁吁停在球环前,竟真的,恰好赶上了!
  曲颖儿只觉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又重新安了回去。
  方槿桐这一杆,简直救了整个比赛。
  许邵谊就差上前去拥抱她。
  “球!”方槿桐大声唤了句。
  众人才反应过来球赛尚未结束,马球还在这半场,若是定北侯府拿到球,那还有可能!
  庄喆和沈逸辰同时反应过来。
  也近乎就是刹那的事情,两马并驾齐驱,沈逸辰快一步挑起马球。
  许邵谊接应,携了球就往对方的球环前跑。
  是,反正只有这一球的机会了,即便男子进球不算进,却可拖死最后的时间。
  近乎半场距离,许邵谊猛然停下。
  方槿玉不知他要作何!
  只见许邵谊忽得用球仗挑起马球,马球凌空而起,就离得这么半场的距离,许邵谊挥杆!
  也近乎就在内侍官大喝用时尽,比赛结束时,马球如同炮弹一般从球环正中穿梭而过。
  方槿玉的心也落了回去。
  这家伙!
  须臾间,看台上掌声和叫好声四起,众人才似是真的意识到,比赛真的结束了。
  他们赢下了定北侯府!
  曲颖儿和方槿桐下马相拥。
  几个姑娘远远就向一侧的任笑言跑去。
  任笑言也顾不得骨折不骨折就想起身,吓得御医汗毛都直了。
  幸亏方槿桐,曲颖儿和方槿玉几人上前来,将她扶起,几人紧紧相拥,这场面,竟还有些感人。
  沈逸辰和许邵谊唏嘘。
  难得!
  庄喆却也看向他二人笑。
  庄静一声叹息。
  庄喆拍拍她的肩膀:“胜败乃兵家常事,上次你赢了她,这次她赢回来,下一次才更有盼头。”
  他向来会宽慰人。
  庄静笑笑。
  “精彩精彩!”太子带头鼓掌。
  原本想的不过是些京中的贵女们随意游戏,没想到最后还是让人拍手称赞!
  媛妃莞尔,看向身后:“君上,这回您真的好好赏……”话音未落,媛妃整个人都僵住,“君上!”
  她一声尖叫,主位上的人才从吵闹声中回过头来。
  弘德帝拼命喘着气,伸手拍着胸脯,好似回不过气来。
  “父皇!”“君上!”
  主位上乱做一团,御医赶紧上前。
  先前球场上一团热闹的气息,瞬间变成了紧张。
  庄喆和许邵谊都拢紧眉头,离太远,不知发生了何时。
  沈逸辰却是清楚的,君上此番是要借西郊马场这个合适时机,“昭告天下”,他大病复发,无力处理朝政,要下诏太子监国。
  一切便都在众目睽睽之下,顺理成章!


第87章 离京
  端阳节的马球赛; 最终以将军府这组获胜落下帷幕。
  原本君上要亲自宴请并犒赏马球赛第一名的; 结果谁知君上在西郊马上忽然旧疾复发; 吓坏了当场的所有王孙世族和官宦世家。
  一连三两日,御医都聚集在宫中会诊。
  宫外揣测纷纷,这次君上病倒; 恐怕不是小疾。
  到第四日上头; 宫中放出消息来,君上此次旧疾复发; 恐怕不能临朝; 少说也要有些时日。
  朝野上下顿时炸开了锅。
  国不可一日无君; 若是君上病重; 无法亲自处理政事,必定会指定诸位皇子中的一日监国。
  太子是储君; 本就是未来的皇储。
  太子代君上监国名正言顺。
  可朝中也有旁的声音; 说论治国才能,太子并不比景王,旭王和惠王等人出众,虽是只言片语,却足够引起朝中猜忌。
  因此; 君上最后是否交由太子监国。
  亦或是,再设辅政之位,便恐怕是日后的风向标。
  故而端阳节的马球赛后; 各方人马竞相奔走,却也都在等待君上的诏令。
  第六日上头; 复了早朝。
  文武百官齐聚大殿,等来君上一纸诏书,命太子监国。
  至此,朝中算是尘埃落定。
  太子监国,便大权在握,早前不少支持景王,旭王和惠王的人,纷纷自危。
  若是君上一朝病重,再无好转,那太子本就在监国,离皇位不过一步之遥,旁人若想动摇跟进,无异于登天之难。
  一时间,不少权贵纷纷倒戈。
  太子的权力达到鼎盛。
  这些自然都是庙堂之事。
  ……
  将军府内,御医换药。
  任笑言疼得“唉呀呀呀”直叫。
  将军夫人摇头叹息:“早前逞英勇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喊疼?果真是和你父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任笑言自知理亏,便“嘻嘻哈哈”笑了笑想搪塞过去,可真等御医来上板子和绷带了,任笑言又疼得“叽叽喳喳”叫唤起来。
  将军夫人奈何,只得转身向方槿桐道:“你们两人一处说话吧,晚些时候在府中用完饭再走。”
  方槿桐福了福身,应了声好。
  待得将军夫人离开,方槿桐才上前上来。
  “她们几人呢?”刚换完药,任笑言伸手去抓葡萄。
  将军夫人送了她爱吃的果子蜜饯来,说是能止疼,任笑言吃得不亦乐乎。
  方槿桐一面伸手替她剥葡萄,一面应道:“诗然的手伤还没好,大夫说她再多养几日,眼下这日头热,怕她伤口感染,诗然一听说要留疤,吓得赶紧卧病在床,哪里都不去了。”
  分明是打趣的话,任笑言跟着哈哈笑起来。
  戴诗然的语气神态简直模仿得惟妙惟肖。
  “阳平呢?”任笑言接过她剥的葡萄,吃得很是开心。
  她也在家中憋了几日了,她这才是哪里都不能去,憋在家中都憋出病来了,好难得槿桐来看她,她就似打开了话匣子一般,赶紧多问几句,巴不得将每个人的消息都探听清楚了。
  槿桐从善如流。
  “啧啧,你也知晓的,那马球赛上乌托那是为了谁受伤的?”方槿桐继续剥着葡萄,一面同她讲。反正吃葡萄为辅,聊天为主,她剥得慢些,任笑言也不在意。只是说到乌托那受伤这事儿,任笑言也忍不住八卦起来:“她不是在乌托那吧?”
  那才是太阳自西边出来了。
  前几月,乌托那和阳平还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结果一场马球赛,两人的关系就忽得缓和了过来。
  任笑言托腮道:“我就觉得早前训练的时候,他俩就般配得很,哇,这乌托那在球场上也真英勇,迎着对面的两骑就去了。”
  说得仿佛当日的场景仍旧历历在目一般。
  方槿桐感叹:“论表现,你也不输他。”方槿桐言罢,瞥了瞥她那条骨折的腿。
  任笑言也懊恼得很。
  不过方槿桐自小便是如此,从来都是点到为止,从不咄咄逼人。
  譬如当下,她转了话题,槿桐也没有戳穿。
  “槿桐,你说,乌托那这次会不会真的逆袭,赢得阳平的好感,最终如愿抱得美人归?”任笑言抱着膝盖,笑得牙齿都露出来几颗。
  方槿桐好笑:“可是这两日在将军府中闲得无聊了,学起曲颖儿看情爱话本了?”
  任笑言霎时脸便红了:“我可是将门出生,看什么情爱话本!我只是觉得乌托那这次似是真的让有人刮目相看了。”
  方槿桐就笑:“那你自己去问问她去?”
  任笑言知她是有意的,可看在她还在勤勤恳恳为自己剥葡萄的份上,只嘿嘿笑道:“那不说阳平了,说说你和沈逸辰……”
  沈逸辰……方槿桐一听头便大了。
  “我同沈逸辰有什么好说的?”方槿桐故作镇定。
  任笑言从她手中抢过葡萄,一口塞进嘴里:“我在回京路上就听说了,他在春茗会上和你举止亲密,坊间都在传,怀安侯府想和方家联姻。”
  “坊间传闻你也信?”方槿桐收手,不给她剥了:“看来你真的闲坏了。”
  她起身去手盆洗手。
  明知是她故意躲过去的,任笑言却没办法下床,只得一手撑着床榻,半伸个脑袋出来:“是是是,我就是大闲人一个,可我认识沈逸辰可比你早多了,你就不想问问沈逸辰的事?”
  方槿桐手中微滞。
  她自然想听,只是,又不想旁露痕迹。
  “不想。”方槿桐果断。
  任笑言叹气:“唉,我看人家沈逸辰又是出力,帮我们拉乌托那和许邵谊出伙,还要出人,关键时候一个顶十个还要亲自上阵,我怎么早前不知他这么热心肠的?”
  方槿桐莞尔:“那你自己问问她去?”方槿桐擦了擦水,将手背在身后,笑眯眯道:“不同你说了,我要回方府了,我今日答应过思南的,要早些回去考她功课。所以,明日早些再来看你!”
  “喂!方槿桐……”任笑言就知道她是有意躲避的,眼见她往屋外走,任笑言实在没办法,才恼火道:“不说沈逸辰就是了,你快回来~”
  方槿桐低头笑笑,这才大义凛然般转回过身去。
  任笑言转为唉声叹气,摸了摸自己大腿,似哭不哭道:“我这伤了腿,若日后真嫁不出去可怎么办?”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煞有其事。
  方槿桐啼笑皆非:“任大小姐也有怕的时候?”
  任笑言可算理直气壮:“怕,自然怕呀,感觉这腿要是不好了,像打折出售似的。”
  打折出售?
  头一次听到这般形容自己的,方槿桐哭笑不得。
  任笑言又懒洋洋躺回枕头上,酸溜溜道:“就算不打折,伤筋动骨一百日,又有我娘从旁认认真真盯着,真这一百日过了,我也得生霉了……”
  方槿桐任凭她自怨自艾,重新给她剥回葡萄,送到她嘴边。
  任笑言眨眨眼:“槿桐,还是你好。”
  方槿桐照单收下:“嗯,那你多吃些,再多恭维我一些。”
  任笑言“噗嗤”笑出声来,转而伸手抱着头,畅想道:“槿桐,你说我们几人若是日后各自成亲了,还能像现在一样,一道马球,一道去玩,一道去听书观棋吗?”
  不知她哪里来得悲春伤秋。
  槿桐认真想了想:“嗯,怕是不能,若是阳平真嫁给乌托那了,那就天各一方了。”
  任笑言托腮道:“那我日后就嫁一武林高手,随他浪迹江湖,今日去羌亚看阳平和乌托那,明日就去怀洲看你和沈逸辰,后日再去……”
  槿桐一声叹息,她算是看明白了,伤了腿的任笑言比不伤腿的任笑言还要可怕些……
  ****
  将军夫人热情,非留她在将军府一道用了晚餐。
  等回方府,苑内各处都掌灯了。
  她下午没有骗任笑言,她确实应了思南要回来考她功课。
  快五月中旬了,恒拂别苑的杏花陆陆续续都谢了,没有四月天时的风景。
  刚回风铃小筑,思南便迎了上来,兴奋得说着今日她都学了什么。
  槿桐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是望着那颗杏花树出神。
  沈逸辰已经离京了,五日前。
  沈逸辰是在马球赛后第二日离京的。
  说怀洲出了些事,他需急赶回怀洲一趟,预计要年底左右才会回京。
  眼下才五月,要到年底。
  方槿桐略微有些发怔。
  算起来,她自二月在定州遇见沈逸辰起,前前后后也不过三四月光景,不知怎的,这三四月却像欢喜冤家一般好似认识了许多年。
  而眼下,沈逸辰离京,要年底才会回京……
  这时间,也有些太长了。
  方槿桐就在杏花树下抬眸看他。
  他双手抱着头,倚坐在杏花树上,倚头看着星空,口中语气浅浅道:“槿桐,你可对我有半分上心?”
  嗯?
  方槿桐错愕,他已经收起早前那幅动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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