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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良婿-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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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坊间的传闻最是一日千里,她不能擅自给爹爹添乱子。
  ……
  思绪间,行至势坤楼门口。
  “爹爹呢?”她并未见到书房内有人,不过打扫的粗使丫鬟。
  丫鬟道:“老爷不曾回来过。”
  方槿桐眼睫眨了眨,爹爹不在,朝中之事素来不知多久,她在势坤楼这里等也无趣。
  方槿桐朝丫鬟道:“那若是爹爹回来了,你让人来告诉我一声。”
  丫鬟福了福身,应了句是。
  方槿桐领着阿梧离开。
  阿梧叹道:“老爷近来似是又开始忙了。”
  是啊,连阿梧都看得出来。
  阿梧又道:“也不知,是不是太子监国的缘故?”
  方槿桐睨她:“有些话,出了府便不能乱说。”
  阿梧赶紧捂嘴。
  方槿桐敛了目光,其中京中百姓对太子监国本就颇多微词,像方才阿梧这般的言论在民间本就屡见不止,太子德才不配,是怕会有损长风国运,可终归,这些不能由方府里的传出去。
  “知道了,三小姐。”阿梧也是近来四处都能听到,便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可经方槿桐这么一说,忽然又通透了,老爷是大理寺卿,方家怎么可以妄议太子监国之事?
  好在三小姐提醒。
  阿梧心有戚戚,日后可得注意些。
  ……
  两人出了方家,径直往恒拂别苑去。
  门口的侍卫见了是方槿桐和阿梧两人,倏然换了笑颐:“方小姐。”
  早前侯爷在的时候,他们似是没有见过侯爷和方小姐走动,但却知晓侯爷是时常去方府拜会方寺卿的。可自从二爷和小姐进京,方小姐来别苑走动的时间便多了。
  方槿桐已是恒拂别苑的常客,而且侍从见她并无多少京中贵女的架子,侍从见了她,从不苟言笑就唤作了亲厚:“方小姐好。”
  方槿桐嘴角勾了勾:“二叔和安安在吗?”
  近来走动得多,口中的二叔和安安便习以为常。
  侍从点头:“二爷和小姐都在,方小姐请。”
  怀安侯府是将门之后,这门口的侍从也有军中的气度,手中握刀,整个人站得笔直挺拔,伸手做了一个相请的模样,全然不像方家门口的小厮。
  阿梧回回见了都掩袖笑。
  那侍从也被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回回见了她都低头。
  久而久之,似是见了阿梧就低头。
  整个气氛又好笑,又怪异。
  方槿桐扯了扯阿梧的衣袖,等进了大门,才道:“又来了,人家似是回回看到你都不好意思,明明是军中之人,动根指头都能将你扔出去了,竟在你面前抬不起头了。”
  阿梧捂嘴笑笑:“我只是觉得他挺有意思的。”
  方槿桐转眸看她:“挺有意思……是什么意思?”
  阿梧支吾:“就是……人挺好的意思。”
  这丫头竟然脸红了。
  方槿桐心中忽得通透了一般,也回过头去看看门口先前那个侍从,可人家依旧站得笔直,执勤的时候一丝不苟,也只有前线羞涩低头。
  方槿桐忽得想笑。
  这两人不是在眉目传情吧。
  方槿桐探底:“他叫什么名字?”
  “童卷。”
  有人说完就后悔了,怎么就一时嘴快的,分明就着了三小姐的道。
  方槿桐停下脚步,一幅刮目相看的表情看她:“厉害呀,连人家叫什么名字都知晓了。”
  这里是怀安侯府下榻的恒拂别苑,又不是方宅,李宅之类,她就算想问,人家都不一定告诉她,她什么时候得来的这些消息?
  方槿桐自是对她刮目相看。
  阿梧见被她戳穿,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便支支吾吾道:“那天……无意中……问的沈小姐身边的娟儿姑娘……娟儿姑娘就同奴婢说了……”
  脸都红到了耳根子处。
  阿梧口中的沈小姐便是安安。
  娟儿是安安身边的婢女。
  方槿桐同安安在一处的时候,娟儿和阿梧也是在一处的,自然熟络了起来。
  也难怪她能问得出来。
  方槿桐忽觉近日关注阿梧的时间太少了,阿梧素来胆小,都能撞着胆子去问娟儿人家的姓名,可见是真是动了心思了。
  “那……方才那个童卷是哪里人呀?”方槿桐眨了眨眼。
  阿梧脸已经红成了猪肝色:“怀洲人,此番是随怀安侯入京的。”
  也是,沈逸辰本在怀洲,此番入京自是带的亲信。
  童卷应当是沈逸辰信得过的人。
  方槿桐继续问:“那人家家中长辈可都健在?人家是否娶亲了?家中是否还有旁的兄弟姊妹?”
  阿梧都快哭了:“三小姐……”
  方槿桐这才打住:“谁让你宁肯偷偷去问人家,也不给我这个三小姐一个表现机会?”
  阿梧哭笑不得:“奴婢错了还不行吗?”
  方槿桐“噗嗤”笑出声来:“不行!这事儿可不能这么算。”
  阿梧想死的心都有了,直到眼前出现沈安安的身影,阿梧如临大赦,赶紧福了福身:“沈小姐好。”
  方槿桐回眸,只见沈安安领了娟儿,正好上前:“方才正好想去方府寻你,结果被你抢先了。”
  九月初,日头渐渐凉了下去,却又未到深秋气候。
  沈安安穿了一件水蓝色的云锦衣裳,披了一身芙蓉色的彩披,白皙的耳边挂了对玉坠子。整个人笑容盈盈,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一般。既有世族大家女子应有的端庄,又不缺了这个年纪当有的俏皮,一看便是父亲和兄长护得极好,当掌心上的明珠宠着,才能出落得如此。
  偏偏的,又生得平易近人,叫人疏远不起来。
  沈安安也喜欢她。
  沈安安生在怀洲,少有入京。
  此番要在京中呆上几月,正愁着这几月要怎么过呢,幸好翌日就见到了方槿桐。
  方槿桐这个名字可不陌生。
  早前哥哥给爹爹寄来的信中,回回都要提到她。
  沈安安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了,心想哥哥定是被迷得五迷三道的,否则哪能十句话的信里,不说九句,七八句都在说人家方槿桐的?
  此回她同爹爹一道入京,心中正好对方槿桐好奇得很呢。
  来京第二日,爹爹就说,带你见个人。
  她眼睫一眨,不会是方槿桐吧?
  没想到真就见到了方槿桐真人。
  坦白说,头一次见到方槿桐真人,沈安安是有些失望的。
  她不是没见过哥哥的信中提起的方槿桐,什么都好,没什么不好,简直可以用惊为天人来形容。
  她初初见得,生得还算好看,可照信中的修辞是差远了。
  论相貌,论身板,方槿桐都不算出众的。
  哥哥也是京中贵女口中的香饽饽,怎么就偏偏被方槿桐迷住了?
  她心中还是颇多腹诽的。
  可世族大家自有世族大家的底蕴,她哪里会显露?
  ……
  往后相处,她还真慢慢喜欢起方槿桐来。
  她早前也接触过京中的那些个贵女,像方槿桐这样不矫情,不做作,不谄媚,凡事心中有数,也会思量三四的,京中确实也没几个了。
  再一联想到哥哥说,同她一道下棋,一道打马球,哪一项不是朝夕相处来的?
  沈安安心想,哥哥是真喜欢方槿桐。
  所以哥哥眼里,方槿桐什么都是好的。
  而方槿桐应当也是喜欢哥哥的,所以才爱屋及乌。
  知晓她对京中不熟,就给她在京中做向导,事无巨细,心思和性子都好。
  知晓她在京中没有朋友,槿桐也带她和阳平,任笑言,曲颖儿,戴诗然等一处,她的日子也过得充实精彩。
  譬如一道去京郊烤鱼,一道去城南看皮影戏,还有在长公主府下棋,观山阁钓鱼,等等等等……早前来京路上,她还嚷着要早些回怀洲城去,眼下也不着急走了。
  京中确实比怀洲城要繁华,可怀州城内各个都绕着她转,这京中却不一样。
  能玩到一处去自然是好的,她也有看不惯的,人家也看不惯她,不凑到一处去便是了。
  爹爹问她,她就应道,京中也没什么不好,多留些时日也好,等哥哥来京中了,我们一道回去。
  于是在京中这半月,她大多和槿桐一处。
  有时是槿桐来恒拂别苑,有时是她去槿桐那里。
  她也见到了风铃小筑同恒拂别苑相接的那颗杏花树,哥哥给她说的,总比同爹爹说的多,哥哥说他时常坐在杏花树上看槿桐,槿桐就抬眸看他。
  这两日是真的登对。
  沈安安觉得怎么看怎么舒服。
  方槿桐做她嫂子最好了。
  一来二回,她与槿桐已经熟络。
  也能寻到合适的时候同槿桐说起怀洲的风土人情,自然,还有哥哥小时候的趣事。
  槿桐总是安静得听。
  然后双手托腮,问她问题。
  她自然欢喜。
  若非认真,只是敷衍,哪里能问得出这许多来。
  可槿桐的问也是有技巧的,比如她总是挑怀洲的风土人情问,却从不主动问起哥哥的来,只是言辞间又总能绕过去。
  槿桐是个心思缜密,却又有意思的姑娘。
  槿桐对哥哥的喜欢好似四月的春雨一般,润物细泽,细水长流,却不显怀。
  这样的人好相与,却也同哥哥一样护短。
  她若同哥哥成亲了,日后的日子一定不会无趣。
  哥哥身边不乏阿谀奉承的人,槿桐待他,如他待槿桐一般。
  ……
  方槿桐恰好笑笑:“方才去寻爹爹,他不在,正好有时间,想约你一道去趟驿馆。”
  “去驿馆做什么?”沈安安好奇。
  方槿桐附耳:“上回不是在驿馆见过乌托那吗?”
  沈安安就忽得想起来:“似是说这好两日就去驿馆见他的,你不说我险些都忘了,倒成食言了。”
  食言而肥,可不能失信于友邦之人。
  恒拂别苑就有备好的马车,沈安安牵了她就往车上去。
  临出府,沈永波正好折回。
  远远看见马车里坐着沈安安和方槿桐。
  “小姐去了何处?”他问童卷。
  童卷当值,拱手道:“是说去驿馆。”
  沈永波就笑,去驿馆还能做什么,自然是去见乌托那的,如今乌托那是君上面前的红人,君上病重,太子监国,君上在寝宫疗养。乌托那时常进宫,陪君上说些羌亚的风土文化,君上养病期间,很是解闷,逐渐的,也慢慢喜欢起这个羌亚的小王子来。
  沈永波是听说过乌托那向安北侯求娶过阳平郡主,后被安北侯推给了君上。
  如今看,若是假以时日,君上真不定会将阳平许配给乌托那,让长风和羌亚永结秦晋之好。
  这些自然是后话。
  可沈永波对乌托那有印象,是因为沈逸辰的缘故。
  沈逸辰在信中嘱托,乌托那值得信赖,可与之交好,于我怀洲有益。
  沈逸辰素来不是轻佻冒失之人,怀安侯府也不必靠攀上羌亚一族来提供自己在长风的地位,沈逸辰能如此说,便是真信得过乌托那此人,也看好乌托那日后会在羌亚赢得一席之地。
  可乌托那并非羌亚王后亲生,听闻,也不怎么受羌亚汗王宠爱。
  是沈逸辰眼光独到,还是另有隐情?
  沈永波自然不得而知。
  可眼见安安同槿桐相处得好,也能结伴一道去见乌托那,他心中也是高兴的。
  一是槿桐这孩子,接触下来,他也喜欢。
  他先前总担心逸辰心思不在男女之事上,只是草草寻了个看得过眼的姑娘,又非得写些夸大其词的信来敷衍他。结果见到槿桐,虽和她相处的时日不多,但却知晓逸辰喜欢她定然不假。
  以怀安侯府的底蕴,逸辰便是公主都能迎娶。
  只是能寻到一个同他下棋,马球的姑娘,却实属不易。
  二是槿桐和安安之间的相处融洽。
  沈家人丁单薄,这一辈中就只有逸辰和安安两个孩子。
  换言之,日后能走动的也只有他们。
  安安的性子不算好,所以他也好,逸辰也好,都有担心安安会和槿桐冲突。这也是逸辰此番会让他带安安入京的缘故。长嫂如母,他能陪安安的时间,不一定有沈逸辰多。日后若是槿桐真要嫁入沈家,自然希望她和槿桐能够和睦相处。
  而安安和槿桐相处得比他所期望的得还要融洽些。
  倒也让他之前白担心了一场。
  第三,则是李子笺这边。
  李子笺贵为景王,却和逸辰自小是玩伴。
  逸辰也当他是挚友,无话不谈。
  李子笺有野心,逸辰在幕后鼎力相助。
  这些,逸辰虽未同他明讲,他却都是知晓的。
  而李子笺和逸辰走得近,也同安安走得近。
  虽然李子笺对他恭敬,他却喜欢不起来李子笺此人,他阅人无数,总觉得李子笺此人眼中缺了些东西。
  可从前逸辰同他交心,便也不愿听进去几分。
  李子笺往来京中和怀洲城频繁,他自然也能看出些安安喜欢李子笺的苗头来。
  可身为父亲,他并不觉得李子笺可靠。
  怀安侯府自有怀安侯府的利益,他不希望安安成为这种利益的牺牲品——即便,安安似是对李子笺有些好感。
  可这些好感,大凡是只要李子笺有心些就能获得。
  巩固景王府和怀安侯府的关系,最好的方式就是联姻。
  李子笺深谙其中道理。
  也只有他正娶了安安,才能获得怀安侯府的全力支持。
  过往,逸辰也是极力促成这门婚事的。
  可在他上次入京的时候,逸辰却忽然改口,答应他不会将安安嫁给李子笺,要给安安寻一门好亲事。
  他虽不知其中生了什么变故,可从逸辰此番入京并未在景王府下榻,也并没有和景王走得很近来看,怀安侯府似是在同景王府疏远。
  不过于他而言,未必是件坏事。
  若是有怀安侯府的鼎力相处,李子笺日后未必没有希望登上皇位。
  可真有一日在那个位置上,他是否会真心待安安和怀安侯府,不得而知。
  至少,从他的眼睛里,沈永波看不出筹码和信任。
  这一趟入京,李子笺本就在京中,沈永波担心安安会同他走近。
  可如今看来,因得槿桐的缘故,安安终日与槿桐逛京中,要不就是同槿桐一道,和阳平郡主,乌托那,将军府的任笑言等人一起,连一日闲暇的功夫都没有,也自然就淡了和李子笺的心思。
  这未尝不是件好事。
  只是李子笺此人,只要在京中,终有一日会遇上。
  逸辰对景王府没有定论之前,他也不能操之过急。
  他入京,是为了稳定怀安侯府在京中的布局。
  只要景王一日不急,他便也一日不急。


第93章 不请自来
  方槿桐和沈安安去驿馆见乌托那; 回来的时候刚过了黄昏。
  乌托那视她为长风最重要的朋友; 故而最重要的大事就一定要找她来参考。
  譬如; 挑衣服。
  明日,乌托那要进宫面见君上,会再次向长公主府提亲。
  羌亚人迷信; 乌托那坚信之前出师不利; 是因为衣服没选对,不够重视; 没有像羌亚国中惯来的习俗一般; 焚香祷告; 然后入宫面圣。
  乌托那此番就是让她来挑衣服的。
  这套好不好?还是这套好?
  方槿桐是没有被男子征求过意见穿哪件衣裳好。
  不过; 件件都是强压国中王子的礼服,足见郑重。
  好不好的意思是……方槿桐询问。
  好不好分为好不好看之流; 也自然有分像乌托那口中的吉不吉利的意思。
  方槿桐哭笑不得。
  让她来看穿哪件衣裳吉利些; 也真是难为她了。
  不过沈安安却在一旁很是认真的挑选,乌托那也很是赶紧。
  最后两人选了一件金黄色的衣服。
  方槿桐好奇,金黄色的礼服为什么更吉利些?
  沈安安正紧道:“喏,绿色的肯定不符合主体,白色的太过肃静; 蓝色太过正式,正式的意思是不求婚也可以穿,正红色是成亲的时候穿; 粉紫色更不合时宜,故而; 金黄色吉利。”
  方槿桐受教了。
  吉不吉利主要取决于她觉得哪个颜色看起来舒服。
  乌托那也赞不绝口,一口一个沈小姐也正好说出了他的心意云云。
  方槿桐啼笑皆非。
  总归,明日要入宫面圣,挑衣裳是假,乌托那其实心中紧张是真,所以才要寻方槿桐来给他打气。
  沈安安这人算是寻对了。
  从驿馆出来,方槿桐长舒一口气:“就等明日了。”
  沈安安莞尔:“乌托那也不差,哪里配不上阳平,我看她二人挺登对。”
  方槿桐也笑。
  ……
  ****************
  恒拂别苑作别,方槿桐领着阿梧回了方府。
  阿梧找门口小厮询问,门口小厮道,似是还没见到老爷回来。
  方槿桐道:“那先回风铃小筑吧,早前也去过势坤楼了,若是爹爹回来了,会有人来说的。”
  阿梧点头。
  终归是约的明日的事,方槿桐暂且将这个烫手的山芋抛到了脑后,等爹爹回来再说。
  回到风铃小筑,思南已经来了。
  “三姐姐。”欢欢喜喜等她回来,定是有好事。
  方槿桐不拂了她的兴致:“我来猜猜,这回是什么好事?”
  思南咧嘴笑笑。
  那便是她才对了。
  方槿桐佯装扶额:“哦,是曲先生家中有事,所以又要告假一月,某人心花怒放,特来说明一趟?”
  思南笑着摇头,不对,再猜。
  连曲先生都不是呀,方槿桐继续假装,“啧啧”两声后,神神秘秘道:“是不是带狗蛋去欺负槿玉的毛毛啦?”
  思南素来讨厌槿玉的那只猫。
  那只猫唤作毛毛,早前还把思南抓伤过。
  思南气鼓鼓得说,要带狗蛋去帮她报仇。
  她还取笑过思南,瞧你这点出息,都说狗仗人势,你这怎的弄返了?
  思南先前还气势匆匆,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泄了气。
  是啊,她去仗一只狗的气势做什么?
  便是赢了毛毛也不好听。
  于是,这事儿遂而作罢。
  方槿桐此回这般提,一听便是打趣她的。
  思南咬牙:“不是不是不是,怎么会和毛毛有关呢!”
  方槿桐凑上前去:“那你说说同谁有关?”
  她实在想不出。
  思南跺了跺脚,这才道:“肖哥哥呢。”
  肖缝卿?
  方槿桐意外。
  思南一个劲儿点头。
  这倒真有些日子没有肖缝卿的消息了,上一回还是她带思南去慧园还棋盒,可人家肖老板铁了心思要送思南棋盒,她反倒例外不是人。
  好在最后还是人家留了台阶给她下,她花了一枚珠钗,换了人家一盒碧山阁的棋子,也算是吃人口软,拿人手软了。所以这回也不便说什么,只是端端正正问:“说吧,你肖哥哥做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了?”
  见她说到点子上了,思南来了精神,一步蹦到她面前道:“肖哥哥说,他错过了我生辰,所以特意给我补了一份礼物。”
  生辰?
  方槿桐疑惑看她,思南的生辰是在八月不假。早前二哥还说趁思南生辰的时候,带她去一趟外面玩,可后来二哥被爹爹安排去了晋州,外出一事也不了了之了。
  方家的人在方府给她过了生日,她也欢喜了好一阵子。
  所以,思南是才过了生日,可肖缝卿如何知晓思南的生辰在八月的?
  方槿桐纳闷。
  思南想了想,简单应道:“当是同肖哥哥在一处的时候说起的吧,记不得了。”
  也是,方槿桐放下心思来,若非是思南亲口提起,肖缝卿怎会知晓?
  思南不过刚满十岁的丫头,肖缝卿就算存旁的心思来,也不应当会存在思南这里。
  故而方槿桐也不去想这一遭了,便是问起:“那你肖哥哥送你什么了?”
  “这个!”思南大方递出。
  是一个月亮形状的吊坠。
  “哇~”方槿桐接过,只一眼就惊住了,这弯月形的吊坠做工非但精致,更是混了多种名贵的材质,光是这月亮坠子上的清香都怕费了不少心思。
  方槿桐每年都要入宫拜谒,这样的一个吊坠就算在宫中都算少见。
  肖缝卿的礼,未免送得太大了些。
  方槿桐心中惊诧。
  这哪里是给一个才见面几次的小丫头送的礼物,方槿桐心中顿了顿,亲生妹妹还差不多。
  方槿桐心中感叹,难怪上次送棋盒,原来和这吊坠子比起来,那棋盒根本算不了什么,她还像个跳梁小丑似的,非拉着思南去人家那里还棋盒。
  转念一想,肖缝卿是谁呀,国中首富。
  两盒棋子在肖家不过一根狗尾巴草的分量,肖缝卿哪里会放在心中?
  果真是她思量多了。
  方槿桐再看看手中这枚吊坠子,叹道:“既是你肖哥哥送你的,你就收起来吧。”
  肖缝卿素来是个怪人。
  早前的孤本都是一堆一堆存放的,这枚吊坠子兴许也是一时兴起,既然思南都拿给她看了,也算不得私相授受,晚些时候告诉爹爹一声便是了。
  思南拍手欢呼,早前以为三姐姐定是又要拉着她去慧园还坠子了,没想到三姐姐竟然同意她收下了。
  “你若是喜欢就收起来,别弄丢了,万一隔两日人家说送错了,找你讨回,看你怎么办?”
  这句自然是打趣话。
  思南赶紧藏在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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