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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良婿-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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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辰心中有错愕,有震惊,更多的是后怕。
轨迹到了这里,已然和前一世全然不同。
这其中若然是任何一步走错,便会万劫不复!
如今君上被困,京中城门紧闭,救援的势力,最快也要十余日才能到京郊,而这宫中还有华瑜和太子两个相互猜忌的疯子。惠王下狱,已怕是救不回来,下一个是谁?
沈逸辰眸色渐深。
一只手臂却已攀上他的肩膀:“沈逸辰,我知晓父皇曾今密诏过你,想让你持诏扶孝王上位。孝王年幼,婉妃又是个没有主意,没有外戚的,若是你我一心,我们也不算逆了父皇的意思。你有父皇的遗诏在手,之前也得了几方势力的信任,不如我们一道,先送父皇上路,再将这逼宫的罪名全数推到太子哥哥身上,而后扶孝王弟弟登基。日后,匡扶长风社稷的是你沈逸辰,权倾朝野的也是你沈逸辰,怀中可坐拥暖香玉软,朝堂上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沈逸辰,你觉得可好……”
声音带着滚烫的气息,好似热浪一般灼在他耳畔。
沈逸辰敛目,重重清眉间。
这殿中依兰花气息浓郁,最是容易让人迷失心智。
沈逸辰一把推开她,冷声道:“还请公主自重,今日之事,全当未闻。”言罢上前,推门而出。
华瑜怒目而相视:“沈逸辰!”
可是人都走了,哪里还有什么回应?
“来人!”华瑜撒气,“不是说依兰熏香催/情吗?”
吓得奴婢赶紧跪下:“奴……奴婢也不知……早前,分明是有用的。”
……
远离殿中,沈逸辰眉心皱了皱。
先前隐在袖中的左手,此时才伸出,一把匕首刺在掌心,强烈的痛感掩盖了催/情熏香,他才神志清醒。殿中依兰花香太重,即便如此,方才他都险些恍惚,若非一开始便知晓有异,怕是要做对不起槿桐的事。
扔掉掌间的袖珍匕首。
待得安全之处,才打开君华殿时,君上塞给他的血书。
第120章 乱臣贼子
宫变已过半月。
听闻庐阳郡王率先举旗; 要入京救驾; 各方势力诸如蒲阳郡王府; 定北侯府等纷纷响应,一时间宫中和京中都人心惶惶。
由得君上,太子借君上之手连搬了几道谕旨; 在各方云集响应的救驾中; 真有不少人弑主邀功,以谕旨为名; 加入了平乱的阵营中。
旁的嫡系部队纷纷效仿。
可这宫中生变不过十五日; 平乱的也好; 救驾的也好; 哪只队伍都尚且来不及开赴京中。一时间,这京中的局势谁也看不清; 究竟鹿死谁手; 谁也不好说。
国中说太子逼宫,又逼死了惠王,行不义之政的有,说太子并未逼宫,是旭王; 景王等人借故生事想要夺权的有,一时间纷纷攘攘,除了几方表明态度之外; 其余便都按兵不动。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 要帮也是帮胜的一方。
反正国中形势都乱了,谁还能惦记着谁?
国中形势大乱,更勿说京中。整个京中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不在少数,禁军上下心有余而力不足,一要守卫宫中,二要死守宫门,至于这城中,乱又能乱成什么模样,死也就死那些个人,只要守住了城门,这城内到宫门之间,便是白骨又如何?
……
转念宫中生变已经二十余日,曹顺入京将二叔,安安和槿桐接走的消息,也传到了沈逸辰耳中。
去往君华殿的路上,沈逸辰心中盘算日子,还有几日。早前那个叫路子的内侍官走在前方,神色虽不似从前般唯唯诺诺,而是仍有些紧张的模样。
遇到人行礼,路子还是会收起紧张神色,而身后的沈逸辰却一脸沉色。
“侯爷,太子让人诏了尚书令,曲国公和旭王殿下入宫,眼下就在思贤殿,而方才,华瑜公主忽然去了君华殿,还让人守住殿外,不让外人进出……”
事出紧急,路子来寻他。
沈逸辰心动大骇。
太子诏了尚书令,曲国公和旭王入宫,华瑜此时去君华殿恐怕是想取君上性命!
华瑜原本就想将君上同太子一道送葬。
此时尚书令,曲国公和旭王都在,都是最好的人证。君上若是身亡,便可将所有的罪名都记在太子身上,而此时放出消息去,太子之前打好用旭王做替死鬼的如意算盘便会全然落空。
无论怎样,只要君上一死,太子都是谋逆。
如此,君上命悬一线。
“闪开!”沈逸辰顾不得这么多。
禁军守在殿外,殿中都是些内侍官和宫婢,虽是太子和公主的心腹,却连路子都招架不住。
沈逸辰闯入寝殿。
华瑜正跪在弘德帝身前。
弘德帝眼中尽是愤怒,只是被灌了药,身上没有力气,又说不出话来,只能狠狠看她,直至沈逸辰破门而出,他眼中才有惊诧。
华瑜回头看了看沈逸辰,又道:“父皇,您先歇着,儿臣同沈逸辰先说会儿话。”
弘德帝想挣扎,却动不了,眼见着她一步步走下台阶,往沈逸辰处走去。
“沈逸辰,你果真是父皇的人。”她好似也并不意外,她早前在偏殿同他说了这么多,他也猜得到她此时来君华殿的用意。
“华瑜,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沈逸辰鲜有如此。
“我知道。”她亦上前,一字一句道:“回不了头了,太子哥哥谋逆,我脱不了干系,父皇又岂能饶我?沈逸辰,如今旭王尚书令,曲国公和旭王入宫,是最好的时机,可以将所有的罪名推到太子头上,禁军之中张未年一支听命于我,这一支今日轮值金殿外。沈逸辰,你可想好了我前几日的提议,只要父皇一死,这长风江山就是你我二人的。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堂堂怀安侯,可安心屈居一个小小的怀洲?”
“唔……唔……”听到她此番言语,弘德帝震怒。
华瑜回眸看他,好似遗憾道:“父皇,我时常在想,若是母后尚在,父女一场,还会不会走到这一步?太子哥哥会不会走到这一步?”言罢,缓缓转身,面朝弘德帝道:“不过父皇,您还真是瞒天过海。原来自始至终,您宠爱的都是那个温柔贤淑却连话都不怎么说的婉妃,却拿了一个高调的媛妃当棋子,让她从往日的不可一世,变成了今日在殿中任人□□的模样。”
“唔……唔……”弘德帝险些挣扎倒地。
华瑜却更有兴致:“父皇不知道吧,听闻眼下媛妃依附了太子哥哥,如今日夜在思贤殿伺候着,有次被儿臣撞见,儿臣都觉早前小觑了媛妃,能为旁人之不敢为,这般讨得太子哥哥欢心!也是,父皇一旦仙逝,媛妃连个依靠都没有。她平日又素来招摇,嫉恨她的人多了去了,自然要抓住太子哥哥这根救命稻草。若是太子哥哥登了基,再许她个太妃之位,兴许还能夜夜偷香,有这等香艳之事,便是做个太妃也愿意吧。”
噗,弘德帝气得喷出一口鲜血。
“父皇,若是你再不死,怕是婉妃也快沦落成太子哥哥手中之物,届时你的小儿子孝王恐怕就保不住了。”华瑜一步一步上前,眼中有服用过药物之后的兴奋感:“不如,父皇你今日先死了,儿臣不久后就让太子哥哥下来陪您,这皇位日后该是孝王的,还是孝王的。长姐如母,有儿臣照看着,孝王大可高枕无忧。至于媛妃和婉妃,儿臣都让她们来陪您,父皇在泉下也可享齐人之福,可好?”
“你……”弘德帝从床榻上摔下。
华瑜好笑。
刚转身,正欲想开口,便对上沈逸辰那张脸,既而便是匕首刺入腹中的声音。腹间剧痛传来,华瑜错愕低头:“为……为什么……”
她不信沈逸辰会守着大好的江山不要。
她不信此时沈逸辰会冒死来救她父皇。
她不信沈逸辰会杀她。
他明明可以同她共掌天下啊,那个方槿桐又算什么,他若喜欢,不过一个女人罢了……
“为什么?”她捂住腹间,眼中全是癫狂。
沈逸辰眼波横掠,却轻得不足为外人听见的声音道:“因为,我已经做过一回乱臣贼子了。”
华瑜惊愕看他,他的声音继续在耳边响起:“我做过乱臣贼子,也举兵扶过新帝上位。”
华瑜动弹不得,因着药物得作用,腹间的剧痛似是被癫狂掩盖:“你胡说!”
沈逸辰眼眸黯沉:“去年九月初七,你派人掳劫槿桐,幸得留了我怀安侯府的暗卫;去年十一月二十四,你找人指使一帮地痞流氓,还想做同一件事;去年腊月二十三,方家去高华寺上香,你买通沙尼险些将槿桐劫到暗室……华瑜,槿桐是我发妻,岂容旁人构陷!我容你到现在,不过是因为你是君上的女儿,可如今,一个要弑父的女儿留着何用?”
华瑜轻笑:“哈哈哈!沈逸辰,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那个其貌不扬,没有一处惹眼的臭丫头怎么同我比!发妻,哈哈哈,沈逸辰,你就因为她,放弃唾手可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呵呵,沈逸辰,以前当真是我高看你了,你不过是个被美色冲昏头的匹夫而已!”
“华瑜,谁告诉你这个位子我不要?”沈逸辰冷声。
华瑜微怔,既而因着激动,喉间咳出一口鲜血:“咳咳……沈逸辰,倒是我们都小觑你了……呵呵,只是,小心乱臣贼子,最后……都不得好死……”
沈逸辰垂眸:“已经不得好死过了,才知今日今时要做什么。”
鲜血流了一地,华瑜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却还是不忘伸手去摸他的脸:“那我看看……你能否活过今日……还是……你也同我一样,死在这牢笼一般的皇宫里……”
他松手。
华瑜笑了笑,失了平衡,倒在这血泊中。
沈逸辰敛眸。
“君上。”上前到床榻前扶起弘德帝。
弘德帝早已被毒酒毒哑,无法说话,可胸前还在因为华瑜之前的一袭话而剧烈起伏着。
“君上,太子诏了旭王,尚书令和曲国公到思贤殿,眼下是最好的时机。我已将血书交给袁成龙,袁成龙已安排人手在思贤殿一带静候,君上,胜败皆在此。”
袁成龙虽为禁军一支,却一直不满太子逼宫行径,可禁军皆在太子手中,袁成龙若是擅自违令,便会成谋逆。君上尚在,袁成龙不敢轻举妄动。而沈逸辰手中有弘德帝血书,袁成龙才肯信他。
而华瑜所谓的禁军一支听命于她,也无非是她知晓袁成龙心猿意马,便借了太子之名,将自己洗刷干净。而沈逸辰手上有君上的血书在,今日君华殿中,便再无旁人可以入内。
“我已找人送信至庐阳郡王府,定北侯府,任将军,镇阳军,并已调怀洲兵马北上。不日之后,便会陆续兵临城下。只需袁统领在需要的时候,听我号令,自君华殿救驾,自思贤殿除逆,宫中形势可破!”
眼下,不说十足把握,已准备了七八分。
今日太子忽然举动,引得华瑜动作,他无法再拖,只得行非常之举。
“路子!”他朗声。
路子推开寝殿门,袖中的信号烟雾放出,此事既已开弓,便没有回头路。
“君上。”沈逸辰转眸。
弘德帝眼底猩红,勉强扶着他的手起身。
殿外,袁成龙已领了十余人入寝殿:“袁成龙救驾来迟,望君上恕罪,我等禁军誓死效忠君上,虽死犹荣。”
第121章 大结局
一转眼; 便到了腊月二十六。
晋州偏安一隅; 岁月静好; 似是与长风国内这一年的乱世勿扰一般。
只听闻,弘孝帝登基,早前的怀安侯沈逸辰成了国中最年轻的辅政大臣之首。但弘孝帝登基后; 国中也并非如想象中的太平; 依旧暗潮涌动,再有便是巴尔趁乱南下; 京中时局并远远不及安稳二字。
此时的长风; 若是没有怀安侯; 却当不知该如何了。
悦茶馆里; 方槿桐认真听着。
可听来听去也只是这些,不免有些失望。
此番似是因着国中时局缘故; 沈逸辰并未往晋州来一封书信; 没有人知晓方家如今在晋州,方家才能求得安稳太平。
又是一年年关,她真的有些想念他了。
落笔还是晋州记事,都不觉洋洋洒洒写了三大本了。
方槿桐微怔。
沈逸辰都位及辅政大臣之首了,却还是否能想念她?
……
阿梧唤她; 方槿桐合上记事手册。
“今日周妈做了三小姐最爱吃的松鼠鱼,听周妈说,她可做出了三十年来最好吃的松鼠鱼; 三小姐你可要多吃些。”阿梧逗她欢喜。
她也配合,同阿梧一道往二伯母苑子里去。
“三姐。”苑中正好遇见方如峰。
“这么高兴是去哪里?”方槿桐好奇。
方如峰挠挠头:“嘻嘻; 同二哥一道去看皮影戏。”
“皮影戏?”方槿桐怎么不知晓的。
方如峰隐晦道:“隔壁小镇来了个皮影戏班子,薇薇听了一定闹着要去看,微微又喜欢同沈姐姐一处,便非得拉上沈姐姐,二哥只好同他们一道去。可总得有人看着薇薇吧,大嫂早些带岁岁出去了,二哥便拉我救急了。”
难怪,方槿桐会意点头。
这便懂了。
“那你快去。”方槿桐放行。
方如峰笑嘻嘻点头:“三姐,回头给你说见闻。”
方槿桐莞尔,目送他离开。
如峰口中的沈姐姐便是安安。
安安同二哥,方槿桐笑笑。
如今方家在晋州的苑子比京中的要宽阔许多,但一家人住在一处,竟比早前京中还要热闹。
离京的时候,方槿舒怀中的佑佑才三个月,如今都快岁半了。
虽然只会牙牙学语,却走得极稳了。
“泥!”隔着大老远便弯着腰喊她。
岁半大的孩子,还发不出三姨这样精确的字眼,方槿桐在佑佑口中便一直是泥巴的泥,有时是泥泥。
方槿桐回回听了都笑不可抑。
“姐夫。”今日是赵天赐带着佑佑在苑中玩,方槿桐招呼。
赵天赐含笑点头。
果真是父子,仿若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刚说有人,有人就来了,可是千里眼顺风耳来着?”方槿舒打趣。
方槿桐摇头:“不,是狗鼻子,闻着味儿来的。”
周妈忍俊不禁。
袁氏和方槿舒也啼笑皆非。
袁氏和方槿舒正在织毛线,袁氏织得一条围巾是给方世坤的,方槿舒织了一对袜子,是给佑佑的,方槿桐见她俩织了几日竟就差不多了。
方槿桐感叹,心灵手巧这些怕都是自爹娘处来的,所以二伯母和大姐都很会做这些。
方槿舒唤她上前:“三妹妹想学什么,我教你。”
方槿桐滞了滞,晋州偏南,她记得京中此时已经很凉了。
“围脖。”脱口而出。
“那还不简单,三两日就好。”方槿舒放下手中的织针,另拿了一对递给她,“挑个颜色。”满满一对毛线,似是乱花渐欲迷人眼,方槿桐目光落在水湖蓝上,“这个。”
“槿桐,来,这么起头。”方槿舒起针,而后交给她:“容易吧。”
方槿桐尴尬笑笑。
袁氏掩袖。
周妈摇头:“三小姐,要不我们还是先吃松鼠鱼吧。”
方槿桐赶紧点头。
……
腊月二十七,府中张灯结彩。
家中小厮们爬上爬下挂彩灯,方如旭在一旁看:“歪了,往左些……这便好,辛苦大家了。”
苑子里,方槿桐笑笑。
“笑什么。”方世年也抬眸。
来了晋州,父女二人反倒有更多时间相处。
“笑二哥呀。”方槿桐举起落下,“爹,二哥近来整个人都像笼罩在一层光环下,终日都不觉得累似的,连这些事情都亲力亲为。”
哪里像个当家人的模样!嘻嘻!
自从搬到晋州,家中的大事其实便开始由方如旭开始承担。方如旭早前在晋州呆了段时日,对这里熟悉,府中的小厮和丫鬟也都认他。晋州的产业和铺子,也都是方如旭查看。方世年虽是名义上的家主,如今的方家却已经是方如旭在打理了。
方世年也落得清闲。
方家在晋州办了族学。
方世年任教。
方家是国中百年的簪缨世家,书香门第,方家办族学,方家旁支感恩戴德。
方世年早前在朝中,鲜有时间教导族中子弟,如今安心执教,竟觉是极有意思的事情。晋州不大,但听说方家办起了族学,城中的名门望族都想把家中的孩童送来,也沾一沾簪缨世家的气息。
有教无类,说是族学,最终扮成了学堂。
却造福一方。
腊月二十,学堂便开始休学,要正月十五后才会开学,方世年在家中清闲,方槿桐难得同爹爹下一局棋。
“爹,沈逸辰可有联系你?”方槿桐明知可能是空欢喜,却还是忍不住问。
方世年微顿,既而摇头:“应是此时不方便来信到晋州,早前听闻景王作乱,拿了朝中不少重臣的家眷做要挟,也闹得一番风云。沈逸辰这般做,也是对的。”
“嗯。”方槿桐落子。
大年二十七了,晋州不似京中,不会下雪。
年关还有三日,他会不会来?
方槿桐心有旁骛。
……
大年二十九,家中的年货都置齐了。
如今方家四房都在一处,方家这一辈里,只有钟氏这一个儿媳。
便是钟氏帮着袁氏主持中馈。
“大奶奶看看,这单子上的菜做年夜饭可好?”周妈请示。
袁氏在一旁吃茶。
钟氏接过,仔细端详一番,片刻才道:“二婶婶,将这位牛腩汤换成红烧狮子头可好?年年有余,也算好兆头。”
袁氏想了想,颔首道:“这个好。”
周妈也笑眯眯应好。
“旁的我看都好。”钟氏将单子递回给周妈:“辛苦周妈了。”
周妈笑得合不拢嘴。
袁氏感叹:“不管如何,倒是去年年关最是热闹。”
钟氏也想起去年来,没想到这日子过得这般快。
自他们离京,都转眼快一年了。
“可惜今年四婶婶他们要去成州,否则今年也同样热闹。”钟氏开口,袁氏便跟着点头。
槿玉今年同缝卿成亲,照说原本一家子都该迁去成州的,可肖缝卿真是个不错的人,说天下之大,何处不可为家,槿玉所在之处便是吾家。
一句话,宋氏便带着孩子们在晋州留下。
袁氏也欢喜。
无论如何,宋氏在她心中都是一家子,还有方槿玉,方如南,方如勋和悯之,没有旁的比一家在一处更好的了。
宋氏的宅子和方家离得近。
宋氏和袁氏也时常走动着,竟也感觉不到宋氏同方世平和离了,只是宋氏如今厌恶透了方世平,和袁氏等其余的方家人亲切,却始终和方世平心头隔阂。
久而久之,方世平也不存和好的念头了。
佟氏的银子挥霍完,又打起了三房和宋氏的主意。
反正在京中,他也如此惯了。
此时在晋州,他也照旧如此,一旦脸皮厚了,旁人如何异样眼光也都无所谓。
可这回,却偏偏折在肖缝卿这里。
方家的人都说肖缝卿好,方世平过往也认为,而此番,才觉这人才是煞神。
“日后肖挺会每月拨给岳父一笔银子,岳父紧着花应当够用,拿了这笔银子,勿再找槿玉和岳母,还有方家其他人的麻烦。”肖缝卿目露寒光:“岳父,在商言商,最重要的便是信誉,小婿惯来是最讲信用之人,若是岳父再去叨扰槿玉和旁人,日后不管每月的这笔银子拿不到,应当也见不到方家的人了。岳父也知道做生意的人,多多少少有些路子,这些事情也惊动不了方寺卿和旁人。”
方世平素来撒泼耍横,在京中都是出名的。
可在肖缝卿这般眼光下都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明明娶了自己的女儿,也客客气气叫自己一声岳父,却似是,如果不照他的意思去做,自己明日被丢在哪个难民堆里都不知晓。尤其是那最后一句,简直是赤/裸/裸的威胁。
肖缝卿同他非亲非故,自然不会想三个那样顾及他。
也不会像宋氏那个妇人一般,存了妇人之仁的念头。
方世平直觉,若是逆了肖缝卿今日的意思,怕是要吃苦头的。
故而从此往后,方世平在晋州消停了不止一星半点,连方家自己人都觉得奇怪,可他就是不说。
不过由得如此,方世年和宋氏都落得清净。
……
大年三十。
方家一早开始放鞭炮,街坊四邻的孩童都来围观。
在晋州,方家是名门望族,周遭都来讨吉利。
翊维和阿梧帮着发红包给孩童,四周一片欢声笑语。
不久,便过了晌午。
小厮急急忙忙往风铃小筑跑:“三小姐,三小姐,京中来人了!”
方槿桐手中的织针和毛线毫无征兆落下,既而起身,便往方宅门口跑去。
阿梧也不追,笑嘻嘻在苑中捡毛线。
方槿桐拎着裙摆,一路快跑。
沈逸辰回来了!
她心中只有这个念头,等跑到门口的时候,缓缓喘着大气,目光却怔住,那从马上跃身下来的人哪里是沈逸辰?
“三小姐。”他拱手。
“郭钊……”方槿桐迟疑。
可他身后再无马车,便只有一人。
方槿桐心思好似沉入谷底。
郭钊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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