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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她有两副面孔-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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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也没办法了。
  等等……
  阮安澜看着被贾文皓翻开举到她眼前的书册的内容,登时脸就红了,画上的内容……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春gong图》吗?
  贾文皓见阮安澜整个人都木了,愈发觉得自己这趟来对了,邀功似的把脸凑了过去,道:“我就知道我家澜澜是最爱看书的。我娘说了,这些可都是宝贝,你千万要藏好了,别被人发现偷走了。”
  阮安澜红着一张脸,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以及那纤尘不染的眸子,扬起的手终究没落下去,只轻声道:“这些书,没收!”


第五章 、撒谎
  阮铭诚和周问凝见两人在屋子里有说有笑,颇为默契的对视一眼。周问凝神色温和的道:“我瞧着贾家那小子倒是赤子心常,不似他那个爹,对咱们澜儿又是真心实意的。如今咱们家已是这般境地,将来澜儿左不过是寻个普通人嫁了。依我看……”
  阮铭诚神色微顿,到底是意难平。他虽因罪被贬至此,但这么多年来,阮安澜可是他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在他这个父亲的心里,总觉得女儿该嫁予这世间最好的男儿,如今听了周问凝的话,只觉得心里憋闷的慌,“等回头问过澜儿的意见再做决定也不迟。”
  跟着又道:“你去准备些下酒菜,我到巷口去打些酒回来,晚上留那小子在咱们家吃顿饭吧。”
  周问凝自然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转身便进了厨房。
  夕阳的余光将半个天边都染成了橘色,大片的云朵像是被镶了金边铺成在宝石蓝的天幕之上。
  阮安澜好不容易劝服了贾文皓先回家去,谁知刚出了屋子就见到母亲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身子留客,她也不好当着旁人的面拂了母亲的意思,瞪了贾文皓一眼,便进厨房帮忙了。
  贾文皓跟个跟屁虫似的,一颗也不离阮安澜的身边,也跟着进了厨房里,狭小的厨房里登时挤满了三个人,连个转身的地儿都没了。
  周问凝越看越觉得喜欢,虽说贾文皓有异于常人,但可以看得出对女儿是真的好,女子这一辈子所求的不就是这么个体贴入微的枕边人吗?
  于是浅笑着问女儿,“这小子倒是黏你,将来定是惧内的。”
  阮安澜瞧着母亲神情温柔,言语里又透着几分欢喜,登时就明白了过来,红着脸分辨道:“娘,你胡说什么呢?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周问凝顿了一下,眉头蹙起,神情郑重的问道:“可是昨儿跟你搂在一起的男子?”
  阮安澜惊诧万分,昨儿的事母亲是怎么知道的,还没等她问呢,周问凝就自顾自的道:“澜儿,咱们阮家虽不必从前,但好歹也是诗书之家,你往日里读的那么些书,竟都浑忘了吗?咱们女子最重要的便是名节。昨儿安冉来说,我跟你爹还不信,今儿看来她说的竟都是真的了?”
  阮安澜没想到母亲说着说着便哭了,连忙起身扶着母亲的肩膀安慰道:“娘,我才是您的女儿,你不信我说的,反倒信那个阮安冉,她可是恨不得往我身上泼脏水呢。”
  周问凝拍了拍女儿的手,点了点头道:“你自小身子弱,面子也薄,长日里都在家里待着,哪里有功夫认识其他的男人?倒是为娘的想多了,只是自打你病愈之后,娘总觉得我的澜儿跟以前不一样了。”
  阮安澜个子高些,只撒娇似的将下巴搁在母亲的肩上,搂过她的肩柔声道:“无论女儿怎么变,那都是爹和娘的女儿,女儿虽不懂事,但绝不会做出有辱咱们阮家门风的事的。”
  好不容易才将周问凝的疑心给打消了,谁知贾文皓张口就道:“昨儿在我家门口的那个大哥哥,文皓也看见了,他一点都不好,还没文皓可爱,都不会笑的。而且他好讨厌的,自打他抱了澜澜,澜澜就说不嫁给我,要嫁给他了。可是,我还是最喜欢澜澜……”
  此时此刻,阮安澜真的很有冲动拿针线将贾文皓那张嘴给缝起来。
  周问凝低声叹了口气,半垂着眸子道:“澜儿,厨房里烟味大,你带着文皓去堂屋吧。过门也是客,总不能让外人说咱们阮家不懂礼数吧。”
  阮安澜看着母亲失望的眼神,心里难受的紧,揪着贾文皓的耳朵就出去了。
  贾文皓比她高些,只歪着半个身子不停求饶,眼睛的余光瞧见打酒回来的阮铭诚,忙大声喊道:“岳父大人,快救救我呀,我的耳朵快掉了。”
  阮安澜见父亲摇了摇头,这才松了手,恶狠狠的威胁道:“叫你以后再敢乱说话。”
  贾文皓揉着耳朵,往阮铭诚身后躲去,见他手上拎着的酒坛子,眼睛都亮了,高兴的拍着手道:“岳父大人,晚上咱们要喝酒吗?真是太好了,在家的时候,爹和娘总不让我喝的……”
  话匣子一打开就停不下来了,阮铭诚只笑着听他絮絮的说着家里的事,多半都是日常生活里的鸡毛蒜皮,如今听贾文皓这样事无巨细的细数起来,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说话间,外头便暗沉下来。夜色沉沉,烛光摇曳着将整个屋子都照成了淡淡的暖黄色。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僵硬,周问凝坐在一旁不说话,只偶尔动下筷子,因为背着光的缘故,整张脸都埋在阴暗里,看不清真实的情绪。
  坐在上首的阮铭诚自斟自饮这,他将贾文皓留下原本是打算看看这小子的酒品如何的,都说酒品如人品,若是酒品不好,他就算拼了自己这条老命也不会让女儿嫁给他的。
  奈何贾文皓只浅浅尝了一口,便推脱着酒太辣,无论阮铭诚如何劝,都不肯端起杯子。
  阮安澜见父母都心事重重的,自己也没了什么胃口。虽说按照严格意义上来讲,她不是他们真正的女儿,但是来了这里这么些天,她所感受到的温暖。很多时候她都会晃神以为自己就是真正的阮安澜,她对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的如鱼得水,丝毫没有陌生感。
  贾文皓是小孩子心性,只要有吃有喝便是高兴的,边吃还边夸周问凝的菜做的好吃,还扬言说要搬过来跟阮安澜同住,这样就能天天吃到好吃的了。
  直到贾府的下人来接的时候,贾文皓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阮家。临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的对着阮安澜直摆手,“澜澜,我明天再来找你玩啊,记得看我拿给你的小人书哦,可好看了。”
  阮安澜吓的一个踉跄,生怕他再说出些什么来,忙拉着父母回了屋子里。
  贾文皓是哼着当地的小曲进的贾府的,早已等得不耐烦的贾大舫和柳氏一听到儿子回来了,便忙不迭的围了上来。
  “儿子,书……送去了?”柳氏问的有些迟疑,但看贾文皓如此高兴,又觉得事情莫不是成了?
  贾文皓点了点头,“我最知道澜澜了,她素日里最爱看书的,看了我送去的书可高兴的,还偷偷的珍藏了起来了呢?”
  柳氏面上大喜,又道:“她就没打你?”
  贾文皓又摇头,“澜澜对我可好了,她为什么要打我。岳父大人和岳母大人也可好了,还留我吃了晚饭。岳母大人做的菜也可好吃了……”
  絮絮的说了一大通,贾大舫听的有些不耐烦了,将柳氏拉到一旁,催促道:“你倒是捡些重点的问啊?问这些个有的没的做什么?”
  柳氏不耐烦的甩开了手,“这样的事,你当爹的不问,我这当娘怎么好意思张口问?先前教皓儿的事可以我出的力,这下轮也该轮到你问了。”
  说着就一把将贾大舫推到儿子跟前,笑着道:“皓儿,你爹有话问你。”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贾大舫双手负在身后,在原地踱着步子,最后在柳氏那可以杀人的眼神的威胁下,硬着头皮拉着儿子的手问道:“文皓啊,你如今也大了。可知道如何才能又自己的孩子啊?”
  贾文皓歪着脖子想了片刻,郑重其事的回道:“挠痒痒就可以生孩子了啊。姨娘们不都是每天被爹挠痒痒,叫的可大声了,然后没多久我就有弟弟妹妹啦。”
  柳氏狠狠的在贾大舫腰间拧了一把,正准确再问些什么的,哪只贾文皓打着哈欠说困了,便扭头回房休息去了。
  柳氏一手叉腰,骂道:“好你这老不正经的东西,你就是这般教你儿子的吗?”
  贾大舫见她在气头上,也懒得与她争辩,转身便去了妾室那躲清静去了。
  阮家这边,刚送走贾文皓,阮铭诚和周问凝便沉着脸坐在堂屋里。
  阮安澜见状只得低着头乖巧的低着头进了屋内。
  “澜儿,你跟爹说实话,昨儿抱着你的人到底是谁?你跟他又是如何认识的”阮铭诚低声喝问道。
  阮安澜被问懵了,她昨儿也是头一遭见那男人,连一句话都没说呢?哪里就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了,不过听贾大舫的对他的称呼,似乎是个将军。
  眼见着父母一副不问个底朝天来决不罢休的架势,她也只能把萧元正搬出来当挡箭牌了。
  “他,他是个将军……”
  阮铭诚垂眸沉思,这方圆百里内能称得上将军的,只有驻守在丹阳城外的骁勇大将军了,只是他女儿素来不爱出门,又怎会认得萧家的人的呢?
  阮安澜算是体会到什么叫撒一个谎便要撒无数慌去圆的道理了,苦思冥想的想了个借口,继续道:“有一日我出门去买东西,遇到一辆疾驰而过的马车,眼见着就要丢了性命了,谁知刚巧遇到了大将军,他救了女儿的性命,所以……”
  周问凝叹了口气道:“澜儿,爹和娘不是那等不通情理之人,你们若是真有情,只管让他上门来提亲便是,何必躲躲藏藏的呢……”
  复又想起女儿珍藏在枕下的一个香囊,黑底绣金边,上面绣着松竹,一看便是男人用的。
  而香囊的另一侧绣着的似乎是一个“萧”字。
  阮铭诚越想越生气,萧元正的名头他是听过的,都说他是如何的杀敌如神,如何的勇猛威武,如今却做出这样的事来,难道是欺负他们阮家没人吗?竟敢如此毁他女儿的清誉。
  末了,一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大喝一声道:“萧元正,我阮铭诚跟你没完。”
  看着负气离开的父亲,阮安澜拦住要追出去的母亲问道:“娘,我爹怎么突然动了那么大的气啊?还有那个萧元正是谁啊?他欠我我们家银子吗?怎么我爹素日那么温文尔雅一个人,都气成了那样?”
  周问凝一见女儿如此,只红着眼道:“我便知那个姓萧的没安好心。可怜我的澜儿到了如今竟还不知道那畜生的名字?我可怜的澜儿啊……”
  阮安澜心里咯噔一下,这下貌似闯大祸了!


第六章 、锅从天降
  虽到了春日里,但早间还是有些微微的凉意,日光将光辉照向黑风凹,徐徐的春风吹过,薄薄的雾气渐渐消散后。露出黑风凹原本的面貌。
  黑风凹之所以取名为黑风凹,皆是因为地形的缘故。周边是延绵而去的山脉,只有当中这块凹地地势平坦,加之又是漠北与丹阳城的必经之地,是以卫安军才驻扎在这里,借着以天险之势,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守得边境安宁。
  “嘿……吼……哈……”
  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吼声,不停的回旋在半空中,聂成和站在高台上,看着底下那一排排整齐划一的将士们,个个精神头十足,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便是能让敌军闻风丧胆的卫安军。
  聂成和走到一旁跟将士们一同操练的萧元正的身旁,拱手道:“将军,今日的时辰差不多了。”
  萧元正之所以年纪轻轻就能统领卫安军,不只是在战场上能够身先士卒,平日里也是跟将士们同坐同卧,并无丝毫的将军架子。
  此时的萧元正才将打了一套拳法,他的身上只着了单衣,汗水将他的衣裳都浸湿了,紧紧的贴在后背,勾勒出身上结实的肌肉线条。
  萧元正接过聂成和递过来的巾帕,擦了擦脸上的汗,道:“让大家伙去休息吧。”说着便径直回营帐了。
  在他跟前伺候的是个年轻的小子,不过才十五岁,叫做蒋二,别看年纪不大,倒难得是个机灵的,眼看着萧元正锻炼完快回来了,忙不迭的就去打水。
  萧元正虽说过只要冷水便可,但他还是小心的兑了些热水进去,只是兑的不多,怕的就是春日里气温反复,若是把将军给冻着了,那就是他的罪过了。
  因着刚才去了茅厕耽误了些时间的缘故,此刻只慌里慌张的打了水,端起铜盆就往外跑,谁知一转身险些撞到人了,铜盆虽没掉到地上,但里头的水可洒了大半。
  蒋二骂骂咧咧的道:“赶着去投胎呢,要是耽误了将军洗澡,你有几颗脑袋……”话还没说完就愣住了,只微微的张着嘴巴,木木的盯着着眼前的人。
  那是个女子。
  准确的来说是个极为漂亮的女子,跟年画上的仙女似的。虽说穿的素净了些,但也难掩姿色,一张白里透红的鹅蛋脸,配上一双如秋水般干净透彻的眸子,只见她朱唇微微张着,面上略有倦容,只微微的喘着气,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撑在一旁的桌子上。
  军营里可是从未出现过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蒋二一时都看呆了,竟也忘了去送水给将军洗澡。
  此刻站在蒋二身前的不是旁人,正是一大早便赶来的阮安澜。
  昨儿夜里阮铭诚盛怒之下,扬言要找萧元正算账,好在天色已晚,城门也已经关了,便被周问凝劝着回家了。
  阮安澜一夜辗转未眠,自家父亲的脾气她还是知道的,读书人的通病,一根筋。她知道父亲定会言出必行来找萧元正的。所以一大早天还没亮,她便先出发了。
  又从马贩子那儿租借了匹马,可怜她哪里骑过马啊,折腾了半天连马背也上不去,末了只得给马贩子些碎银子,让他帮着套了辆马车,然后直奔黑风凹而来。
  加上通往黑风凹的路又不好,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这一路颠的阮安澜的骨头都快散架了,这才赶在了阮铭诚的前头到了这里。
  “这位小兄弟,这水是送到我家元正那的吧。”阮安澜挤出一抹得体的笑来,顺手接过蒋二手里的铜盆,自顾自的道:“我头一次来咱们这里,你且告诉我元正住在哪里?我替你送过去,恰巧我也想给他个惊喜。”
  蒋二傻笑着指了指远处那个最大的帐篷,道:“就是那个。”
  阮安澜微微点头,端着盆施施然的便往那儿去了,心里却愈发得意起来,她如今这撒谎的功夫真是愈发的炉火纯青了。
  才将到了帐篷外,便听到了萧元正的声音,低厚而甘醇,“蒋二,你这小子今儿又到哪儿去躲懒了,送个水竟也这么不及时了。”
  萧元正等了片刻,见人还没进来,对着外头催促道:“还不快些进来?我不罚你就是了。”
  阮安澜打死也没想到,一掀开帐篷的帘子,就看到萧元正那结实的背部肌肉,暗戳戳的欣赏之余,又有些感叹若是自己在外面多站上片刻,兴许便可以看的更多、更全了。
  阮安澜将水放下,正准备找地藏起来,一会儿也好跟萧元正好好解释一番,谁知萧元正却突然转了身,四目交接后,萧元正倒是没慌,拿了件干净的衣裳穿上,目光如电的盯着眼前的阮安澜,似是要将她从里到外看个透。
  阮安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双腿像是被钉在地上似的,微微有些发软,只看了萧元正一眼,便再也不敢再抬头了,只低着头看着鞋面上的灰尘。
  “前几日你在贾府门口,无端端就冲上来抱着我。今日居然又悄悄的潜入我的帐篷里,不知这位姑娘,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仔细打量着阮安澜,仿佛要从她的身上看出些什么来。
  阮安澜数次想要张嘴说话,但几次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来,只局促的捏着衣角,即使低着头,她也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萧元正见她不说话,正欲走上前再问,谁知看到她瘦弱的背轻轻的抽动着,便停住了步子。
  阮安澜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就哭了,似乎每次只要遇到萧元正,她便成了那行走的洒水机。
  萧元正忍不住扶额,暗道这样的场景若是让旁人看见了,指不定还以为他这个将军怎么着这位姑娘了呢。
  只是若对面是个男人,他一早就出手了。奈何是个可怜的娇弱女子,重话说不得,动手又没可能,看来只能等她心绪平复些再问了。
  ……
  阮铭诚一夜未眠,天一亮便骑马往城外疾驰而去,出了城先是一片林子,郁郁葱葱的一大片,道路两旁开的是五颜六色的野花,这样的好景致,若是在平日里他定要驻足观赏片刻,一时若有了,便是要当场赋诗一首的。
  可今儿不同,他得去为她那女儿讨个公道,这事可耽误不得。
  “此乃朝廷重地,闲杂人等不能进。还不速速退去!”阮铭诚是被两个身穿铠甲的将士给拦住了。
  阮铭诚翻身下马,大声道:“去把姓萧的那个登徒浪子给我叫出来。”
  那两将士一听这人居然敢侮辱他们的将军,立刻就拔刀围了上来,“我们将军日理万机,岂是你想见便可以见的,我劝你还是早些回去,若是敢再多说一句,我们便不客气了。”
  阮铭诚一想到如宝如珠般的女儿被萧元正这混小子骗了感情,乃至骗了……
  他便什么也顾不得了,索性往地上一坐,威胁道:“今儿萧元正要是不出来给我们阮家,给我女儿一说法,我阮铭诚就算是死在这儿也不会走的。”
  那两将士一听又是要说法,又是女儿的,也不敢多说些什么。男人嘛,更何况像将军这种男人中的男人,有点感情债也是可以理解的。
  其中一个瘦高个的偏头对身旁那马脸男子嘀咕道:“我在这看着,你去禀告将军,看此人如何处置。”
  马脸男子一路跑到萧元正的帐篷外,喘着粗气道:“启禀将军,外头有个半大老头,说要见您。”
  萧元正看着眼前一直垂着脑袋默不作声的阮安澜,终于将视线移开了,“何人?”
  “具体的属下也不清楚,只听那人说是叫阮……阮铭诚的,说要找您给她女儿一个交代。”马脸男子的后半句话说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就如同蚊子哼一般。
  阮安澜心里咯噔一下,一听到父亲就在外头,心也跟着慌了,她运气好趁着将士们晨起操练的时候偷偷摸了进来,可是父亲不一样,他这样大张旗鼓的来骂萧元正,而萧元正那些手下又都视他为神邸一般,若是一言不合,她那手无缚鸡之力的父亲可就……
  阮安澜越想越害怕,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揪着萧元正的衣袖,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哽咽着道:“那是我父亲,你能不能让你的手下不要伤害他。”
  女人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带着哭音,听的人心都软了,酥了。
  萧元正扯了扯嘴角,“你们父女二人到底有何居心?”说着反手握住了阮安澜的手腕,厉声喝问道。
  女人的手腕又细又白,仿佛只要他一用力便会断了似的。
  阮安澜咬着红唇,强迫自己不要再哭了,但似乎不起什么作用,每回只要一碰到他,她就紧张的不行,眼泪怎么止也止不住。
  良久之后,阮安澜勉强挤出一句话来。
  “萧元正,你要对我负责。”
  还没等萧元正反应过来,已是美人在怀,他的手刚放在阮安澜的纤腰上,正想把她推开,蒋二便着急忙慌的冲了进来,大呼一声道:“将军不好了,来了个漂亮的女……刺……客……”
  先头阮安澜一走,蒋二还没转过弯来,过了一会儿才猛然想起将军未曾婚娶,哪里来的俊俏将军夫人了?于是便撒丫子跑来送信,生怕迟了一步,自家将军便被那美人吞噬干净了。
  只是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眼前的一幕,将军一手举着夫人的手,一只手扶着夫人的腰,姿态亲昵。
  蒋二颇为尴尬的挠了挠脑袋,拉着一同闯进来的马脸男子,一同识相的退了出去。
  帐篷里复又恢复了安静。
  阮安澜觉得委屈极了,只呜呜的抽噎着解释道:“我知道撒谎不好,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一会儿见了我爹,无论我爹说什么,你可不可以都不要生气,求求你了,萧元正。”
  她的眼睛水汪汪的,因着噙着泪水的缘故,更显清澈,鼻尖也红红的,那可怜的小模样看的萧元正一阵心神恍惚,竟然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虽然她的解释,他一句也没听懂。
  阮安澜见他点头,着实松了口气,笑着道:“你可是堂堂的骁勇大将军,既然答应我了,可千万不能反悔啊。”
  美人破涕为笑,恰如那冬日里的一抹暖阳。萧元正竟然在这个笑里咂摸出了点甜来,即刻便吩咐蒋二将阮铭诚给请了进来。
  阮铭诚在外面只等了小半柱香的时间,便被恭敬的请了进去。
  马脸男子看着阮铭诚瘦削的背影,对着那瘦高男子道:“真看不出来咱们一向不近女色的将军大人,竟然是个惜花、护花之人。刚才你可是没瞧见……啧啧……不过若是要换了我,美人儿在怀里哭的梨花带雨的,哪怕要了我的命,我都毫不犹豫给。”
  阮铭诚被带到了一处帐篷内,又有人上了茶,是上好的雨前龙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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