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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她有两副面孔-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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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要了我的命,我都毫不犹豫给。”
  阮铭诚被带到了一处帐篷内,又有人上了茶,是上好的雨前龙井。他许久未曾喝过这么好的茶了,正品着茶香呢,帐篷的帘子被掀开了,一道光斜斜的照在了地上,一个身姿挺拔,样貌英挺的男子走了进来,他步伐从容,面色平和,从外表来看,的确是人中龙凤,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
  “你就是萧家那浑小子?”
  萧元正没答话,径直走到主座坐下。
  阮铭诚又道:“你也别不高兴,按照辈分,我称呼你一声贤侄也是可以的。当年我阮家尚在京城之时,我还曾跟你父亲萧定安一起共过事,一起喝过酒。你当年尚在襁褓中的满月酒,我还见过你……”
  萧元正轻咳一声,打断了阮铭诚的话,生怕任由他说下去,自己小时候什么糗事就一道说出来了。
  阮家出事的时候,他虽年幼不记事,但后来也听到过些,如今见了阮铭诚,见他虽上了些年纪,但风骨依旧,不由就起了几分佩服之心,人世起伏,不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罢了,真正难得的是看开二字里的那份超然洒脱。
  于是拱手道:“不知阮伯父此来所为何事?”
  说到来意,阮铭诚收起刚才的赞赏之心,冷哼一声道:“你跟我家澜儿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打算何时登门娶我女儿?”
  萧元正没想到阮铭诚一开口就是这样的嫁娶大事,不由就愣住了。
  阮铭诚见状只以为他不同意,不悦的道:“我阮家虽不比往日,但也不是那等攀龙附凤的,今日我且只问你一句,你对我们家澜儿可还有情谊在?若是有便择日登门来娶。若是没有,还烦请萧将军不要无事来缠着我家澜儿,免得坏了我女儿的清誉。”
  萧元正听的云里雾里,还未等他开口,便见阮铭诚拂袖而去了。
  复又想起刚才答应阮安澜不生气之言,只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倒是想生气来着,可惜阮铭诚速度太快,还未等他消化完,便率先负气离开了。
  阮铭诚气的不轻,可怜她的女儿认人不清,居然看上了这么个没担待的男人,她作为女方的父亲,舔着脸都问到这地步了,这小子居然也不给个准话,真是岂有此理!
  等他回去了定要修书一封给萧定安那个老匹夫,好好的问问他是怎么教育儿子的!


第七章 、想
  微风裹挟着细雨将帐篷的门帘子悄悄的给掀起来一角,潮湿的春雨带着点草木香气便缓缓的钻进了帐篷里。
  淅淅沥沥的小雨如牛毛一般,从后半夜一直下到了现在。黑压压的云朵笼罩在黑山凹的上空。
  难得可以偷懒,不用去操练。萧元正乐得个清闲,斜倚在榻上打着瞌睡,手里拿着的兵法书缓缓的从指间滑落到了地上,发生轻微的声响。
  萧元正从军多年,即使睡着也比寻常人多了几分警惕,书掉在地上的同时,他便猛地一下惊醒了,眸子里精光一闪,满室寂静,只有细细的雨滴落的声音,他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复又躺了回去。
  榻边的矮几上摆着些点心和几样新鲜的果子,萧元正闲适的躺着,长臂一伸,随意择了颗果子扔进嘴里。
  不消片刻,地上便多了许多果核,萧元正修长的手指在矮几上的摆着的碟子里来回摸了几遍,都没摸到东西,这才斜着眼看了一下,果然只剩下几个空空的素色的瓷碟摆在那儿。
  “将军,查到了!”
  聂成和进来的时候,萧元正平躺在榻上,翘着腿,书册盖在脸上,忽的听到声音“腾”的一下便坐了起来,见是聂成和,便又躺了回去,声音懒懒的道:“说吧,都查到些什么了?”
  聂成和伸手拂了拂衣裳上的水珠,一边踮着脚避开地上的果核杂物往榻前走去,“丹阳城里的人寄了飞鸽传书来,您猜的不错,此前来的那个阮铭诚便是昔年获罪被发送到边地的阮家。而这阮铭诚只有一个女儿,今年刚满十八,虽说生的花容月貌,但却有不足之症,整日里病恹恹的,指不定这风一大都能把人给吹跑了呢?”
  萧元正眉头微皱,他先前所见之人,虽身材消瘦,腰肢更是不盈一握,但是看那架势也不像是有不足之症的女子,只是眼泪比旁人多些罢了,每回见了他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哭个没完。
  “阮铭诚真的就这么一个女儿?”萧元正问的怀疑,聂成和却笃定的点头道:“丹阳城又不大,随便找个人问下来,都知道阮铭诚只有一个女儿叫做阮安澜的。”
  聂成和见萧元正神色缓了些,又躺了下去,继续道:“阮家如今失势,哪里拗得过那个贾大舫,只是谁家父母愿意把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闺女嫁给一个傻子啊?况那阮铭诚也是个有心气的,我猜想他也是实在走投无路了,才想着找将军您这个靠山的。您想想看啊,依着您的身份,可比贾府那个傻子……”
  萧元正瞪了他一眼,吓的聂成和缩了缩脖子,逃也似的出了帐篷,还没跑出去呢,就听萧元正吩咐道:“今儿的果子酸甜可口,一会儿你再送些过来。”
  聂成和撇了撇嘴,人人都道骁勇大将军冷面如霜,手段了得,是个不苟言笑的铁血之人。若是让天下人知道他家将军私下里是这副模样,只怕都会惊的下巴都掉地上,捡都捡不起来的那种。
  他和那傻子有可比性吗?
  萧元正摩挲着下巴,若是按照聂成和的解释倒也说得通,在整个边境之地,他算第二,谁人敢认第一,也算得那个阮安澜有些见识,知道来求他。
  想着想着便入神了,满心里都是那日美人在怀的柔软触感,鼻尖萦绕的都是女儿家身上淡淡的香气。
  复又觉得光想似乎寡淡了些,遂起身换了件衣裳,柜子里的衣裳不多,有两件是他母亲亲自裁制的春衣,前几日才送过来的,他嫌样式太过花哨了些,便一直放着没穿。
  如今配上这春雨蒙蒙,想来倒也是应景。
  聂成和端着果子送来的时候,正瞧见萧元正骑着黑曜消失在雨幕里,只无奈的耸耸肩将果子放进他的帐篷里,捎带手将地上的果核给清理干净了。
  ……
  阮安澜趴在窗台上看着外头的毛毛细雨,不时伸出手去接,都说春雨贵如油,她这接了这么些,可不连晚上炒菜的油都给省了?
  春日里的雨是柔的,落在掌心里轻轻的,像是柔软的毛发轻扫过掌心,酥酥的,麻麻的。
  从黑风凹回来的当晚,她便梦见了萧元正。阮安澜再不想承认,可内心里却明白萧元正与她而言跟所有人都不一样。
  她见了他便会紧张,见了他一颗心便化作了春日里的一汪水。
  “也不怕吹了风受了凉,回头喝药的时候便哭鼻子。”周问凝探身将窗户关上,柔声的责备道。
  阮安澜拉着母亲的手,笑道:“哪里就这般娇弱了。这次一病,女儿也算是想明白了。凡事得往好的了想,我就是素日里爱胡思乱想,才累的这病逝缠绵。如今心胸开朗了些,自然跟着身子骨也越来越好了,您瞧,这些日子我都不用喝药了。”
  “你身子原比旁人就弱些,还是仔细着点的好。”周问凝见女儿的脸色一日比一日红润起来,自然开心的很。
  阮安澜“嗯”了一声,又朝堂屋看了去,道:“娘,爹还在生我的气吗?”
  “哪有当父母的会跟自己儿女计较的,况且你爹素日里最疼的便是你。他就是气不过姓萧那小子做人做事没担当罢了,这会子正在写信呢,你甭管他,由着他去吧,等过些时候便好了。”周问凝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
  阮安澜看着一身粗布麻衣的母亲,虽穿的朴素,但却干净整齐,青丝用根银簪子固定在脑后,眉眼间的韵味,跟街头巷尾那些扯着嗓门骂街的妇人简直天差地别。她拉着母亲略微有些粗糙的手道:“娘,当初您陪着爹来到这丹阳城,这么些年吃了很多苦吧。”
  周问凝神色温柔,抬手将女儿鬓边的几缕碎发给挽到耳后,“只要咱们一家人能在一起,娘便不觉得苦。”说着又看了一眼在堂屋奋笔疾书的阮铭诚,柔声道:“倒是你爹,想当初整个京城谁人不知你爹的名号,你爹当时年纪轻轻便官拜正三品户部左侍郎,后又封了太子少保,风头一时无两,没成想一朝跌入尘土里……”
  周问凝抬手擦了擦眼角,继续道:“这么些年你爹虽嘴上不说,但我知道他心里的抱负和理想,若真要说苦,你爹他才是真的苦。”
  阮安澜将母亲搂在怀里,哽咽着道:“娘,都是女儿不孝,害得你们担心了。”
  满室寂静,只有廊下的雨滴落在地上的石块上,发出嗒嗒嗒的声响。雨势渐小,院子里的那只大白鹅展开翅膀,伸长脖子对着院门外飞奔而去。
  “澜澜,救命啊,大白鹅又来咬我啦。”
  果然不消片刻便传出贾文皓的求救声,等阮安澜出来的时候,正看到被大白鹅撵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贾文皓。
  贾文皓一见到救星来了,忙不迭的躲到了阮安澜的身后,喘着粗气从阮安澜的身后探出半个身子,对着那只大白鹅叫嚣道:“有本事你再来追我啊。”
  大白鹅是阮安澜养的,见陌生人躲在自家主人身后,便叫了两声,转身去隔壁院子里追那只大黄狗了。
  阮安澜将他从身后揪了出来,“雨才将停,你巴巴的又来找我做什么?”
  贾文皓的脸因为刚才被追的急的缘故,通红通红的,阮安澜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惹得贾文皓一阵抱怨,道:“我娘说了,男人的脸跟头一样是不可以随便摸的,要不然将来会没出息的。”
  絮絮的说了好一大通,后来见阮安澜要走了,才猛地一拍脑门,记起今儿来的正经事,拉着阮安澜的衣袖撒娇道:“澜澜,我娘让你去我家吃晚饭。”说完又怕阮安澜不去,忙不迭的解释道:“我娘说了,这叫以礼还礼,前几日我不是在你家吃饭了吗?我娘说这叫回礼,还有就是为表郑重,我亲自来请的。澜澜,你不会不答应我吧。”
  阮安澜还没开口拒绝,贾文皓就开始摇着她的手臂了,为确保自己接下来的半天能过上点清静时光,便点头同意了。
  贾文皓开心的跳了起来,一溜烟的就出了小院,边走边喊道:“澜澜,你答应我了,可一定要来啊,我让我娘准备好多好吃的给你吃。”
  “枣泥山药糕,藕粉丸子,火腿煨鸽子,党参炖乌鸡……”
  “澜澜,你可记得一定要来哦!”
  待到贾文皓走远了,周问凝才拉着女儿,低声问道:“澜儿,你如今到底怎么想的?既然不喜欢贾家那小子,就趁早说清楚,咱们可不能做出那等吊着别人的事。”
  阮安澜点了点头,安慰道:“娘,您放心吧。女儿心里有数的。我是想着不如就这个机会将聘礼给送回贾府去吧。免得拖得时间长了,没的让外头的人说闲话。再者我一直拿文皓当弟弟看的,他虽心智不全,但却难得是个善良的,他爹虽然坏事做尽,但他是他,跟他爹可不一样,我虽不喜欢他,但也不忍心伤害他。”
  周问凝见女儿说的在理,倒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叮嘱道:“等晚些时候我让你爹去接你吧。”


第八章 、中计
  暮色四合,丹阳城里渐次亮起了点点的光,莹莹光点似暗色天幕上那点点的星子的倒影。白日里的细雨,时下时停,淅淅沥沥的到了傍晚十分才将停了。
  瞧着天边那最后一丝光线,阮安澜颇为无奈的看着守在院门外的两个衙差,两人一左一右的守着一边,站的笔直,面无表情,仿佛她不是请她去吃饭,而是要押着她去对簿公堂似的。
  眼见着时辰差不多了,阮安澜客气的道:“两位衙差大哥,烦请帮忙把这箱子给抬着吧。”
  不起眼的黑木箱子罢了。那两衙差也不知道这里头装的便是贾家送来的聘礼,对视一眼之后便将箱子给抬了起来,跟在了阮安澜的身后。
  不管怎么说眼前这位身量纤纤,姿容不俗的女子,往后便是县令大人的儿媳妇了,他们两都在贾大舫手下当差,对于县令的家人自该是该听话则听话的。
  周问凝着实有些不放心,倒不是担心贾文皓会对阮安澜怎么样?而是那个贾大舫和那个柳氏不知道会不会?毕竟在丹阳城这么些年,贾大舫是如何作威作福,鱼肉百姓的她可是都看在眼里的。
  这些年要不是仗着娘家的几分薄面,只怕她们家的日子会更加的不好过呢。眼瞅着女儿的身影即将要消失在巷口的暗影里,周问凝神色焦急的推着丈夫往外走,嘴里还催促道:“我还是不大放心,你悄悄跟在澜儿的后面,若是女儿进了贾府小半个时辰还没出来,你便进去要人。”
  “夫人,我这还没吃完饭呢,不如让我先吃一点,这样就算动起手来,为夫的胜算还能大些呢。”阮铭诚耍赖似的不愿现在就去,又道:“且才将天黑,饶是他贾大舫再胆大包天,也不至于会对澜儿做出什么过分的事的,况自打咱们女儿这次醒来之后,我冷眼瞧着,愈发变的有主意了,料想也不会出事的。”
  周问凝听了他这一通说辞,也不催他了,只红着眼睛立在原地斜睨着眼睛看他,看的阮铭诚心里毛毛的,只恨不得立刻就追出去。
  “夫人,你别哭啊,我去,我这就去还不行吗?”说着便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去。
  周问凝吸了吸鼻子道:“一餐不吃也饿不死你,况且那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可怜我于子嗣上没什么缘分,只有澜儿这么一个女儿,若是她有个好歹,我便也跟着去了。”
  阮铭诚生平什么都不惧,最怕周问凝流眼泪。当年周问凝待字闺中,贤德之名整个京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可惜跟了他这么个人,还没享几天福,便跟着他来了这鸟不拉屎的边地,这么多年她受的苦,他嘴上虽不说,心里却都记得真切。
  夜色朦胧,许是白日里下了雨的缘故,才将入夜连风都带着丝丝的凉意,吹的路旁的几株垂柳来回晃悠着,柳条上才抽出嫩黄的芽儿,借着夜色里的微弱光亮,倒像是坠了绿珠子的帘子似的,随着风儿摆动着。
  街巷里不时有贪玩的孩童从里头窜出来,身后跟着的便是拿着扫帚追出来的中年妇人,扯着嗓子在那喊,引得周边的狗一阵乱吠。
  从前的阮安澜甚少出门,即使丹阳城不大,但见过她的人也不多,如今见了这么漂亮的姑娘身后还跟着两个衙差,皆都好奇的驻足观望起来,见他们一行来的方向,和去的方向,心里便都有了数了。
  才走到半道,就远远的看到了迎出来的贾文皓,他似是换了件新衣裳,束着玉冠,身上的宝蓝色暗紫纹云锦衣,神采奕奕的过来挽着阮安澜的手臂,笑嘻嘻着道:“我在门口等了好久,都不见你来,所以我就跑出来接你了。你怎么那么慢啊?要知道我娘可是准备了一大桌子的菜呢?”
  阮安澜停下步子,转身面对着贾文皓,问道:“你为何想要娶我啊?”
  贾文皓掰着指头道:“因为澜澜长的好看呀,因为澜澜对我好啊,还给我糖吃呢,因为娘说年纪大了,就该成亲的,否则别人会笑话的,因为……”
  他细细的数了很多的理由,最后连十个手指都不够用了,还在那苦思冥想,俊俏的脸都挤成一团了。阮安澜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声道:“那你爱我吗?”
  可能“爱”这个字对于他来说太过高深,贾文皓只愣愣的看着她,阮安澜又笑着道:“假如有一天你遇到个长的比我更好看的姑娘,她对你也很好,也给你糖吃,会很温柔的听你说话和你一起玩,你还会想要娶我吗?”
  阮安澜的话太过难以理解,贾文皓不喜欢这种思考的感觉,他觉得喜欢便是喜欢,便要一直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玩耍,反正干什么都要在一起。
  “反正我不管,我就是觉得我家澜澜是最好的。”
  然后耍赖似的拉着阮安澜往家走,嘴里不停的催促道:“咱们都走快些,要是等菜凉了就不好吃了。娘说吃了凉了的菜,会吃坏肚子的。”
  这是阮安澜第一次进贾府。廊下的两盏灯笼,将匾额上两个烫金的“贾府”二字照的分外的清楚,正对着大门的是一个影壁,上头雕着些繁复的花纹,只因灯光太暗,看的不大清楚,但影壁中间那个巨大的“寿”字倒是格外的清晰。
  又穿过一处月亮门,才到了吃饭的地方。小院里种了几株芭蕉,沿着墙壁还有一丛翠竹,许是下过雨的缘故,颜色翠绿鲜艳。
  贾文皓迫不及待的拉着阮安澜进了屋内,“爹,娘,我把澜澜接来了,咱们可以吃饭了吧,我都快饿死了。”说着便坐到桌边,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阮安澜有一瞬间的不自在,贾大舫她从前似是远远见过一次,如今离得近了些看,越发觉得这人长得圆圆的,圆圆的脑袋,满脸横肉,愈发显得嘴小眼小的。
  至于柳氏她倒是第一次见,穿了一件绛紫色的衣裳,戴了满头的珠翠,往那一站都有些晃眼,一双三角眼直直的盯着她身上,这让阮安澜很不舒服。
  阮安澜微微福身,道:“多谢县令大人和夫人今晚的款待,民女感激不尽。只是在吃饭前,民女有些话要说。”
  顺着阮安澜手指的方向,柳氏这才注意到放在门边的那个黑木箱子,冷哼一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嫌咱们给的聘礼不够?我劝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罪臣之女不说,还整天跟个瘟鸡似的,要不是看在我家皓儿的份上,你以为就凭你能进得了我们贾家的门?”
  柳氏虽说的刻薄,阮安澜倒也不在意,自顾的道:“这箱子东西我原封不动的给您送回来了。既然夫人也瞧不上我,那正好,拿着这些东西给文皓再娶个更好的。”
  柳氏不着痕迹的对着一旁的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丫鬟便径直走到箱子前,阴阳怪气的道:“我家夫人素来大度,但我们这些做下人可不得不时时注意着些,阮姑娘说原封不动就原封不动啦,且待我打开来瞧瞧才知道呢,免得让有些人有机可趁贪墨了些去。”
  阮安澜自然是不怕的,甭说就这三瓜两枣的穷酸东西,就算是金山银山,她也不带眨眼的。
  谁知那丫鬟辅一打开箱子就尖叫一声道:“好个没脸没皮的,当着县令大人和夫人的面儿都敢说瞎话,这份聘礼是我陪着夫人一起准备的,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纹银三十两,各色绸缎二十匹,各样首饰十种。怎么平白少了大半,也亏得阮姑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我可是听说你们阮家是诗书人家,不想竟也会做出这种龌龊事来……”
  贾文皓原本吃的正欢,见这头吵开了,忙放下筷子将阮安澜护在身后,大声斥责道:“这东西既然送给澜澜了,那就是澜澜的。你一个奴才居然敢凶我家澜澜,看我回头不让我娘打你板子。”
  柳氏气急,好容易养大的儿子,居然就这么护着那个女人,忙伸手将贾文皓拉到身后,又道:“阮姑娘,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阮安澜略一思索便也猜到了个大概,对着一言不发的贾大舫福身道:“民女要报案,不知县令大人可敢接?”
  贾大舫小眼微眯,沉声道:“本官是这里的父母官,既然你想报案,本官又岂有不敢接之理?”
  “民女收到这个黑木箱子时,里面就这些东西,可夫人却执意说少了大半。既然我们二人各执一词,那么这少了的东西,到底去了哪里?这是不是该由县令大人您来查明真相啊?”阮安澜不卑不亢的说道。
  贾大舫摆手道:“今儿天色已晚,且原意只是请阮姑娘过府一叙,至于这查案的事嘛,明日一早再说。丹阳城就这么点大,本官自然会给你个交代的。”说着又做了个请的手势。
  阮安澜原本也没打算在这吃饭,只想着把东西还了便回去了,且刚才又跟柳氏吵上了,她可不想给自己添堵,吃个饭还得看柳氏的脸色。
  贾大舫见阮安澜没动,便有些不悦,道:“阮姑娘这点面子都不给,恐怕这查案一事,本官记得似乎最近案子还是挺多的,衙差们个个都忙的不得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道理阮安澜懂。
  见阮安澜乖乖坐下之后,贾大舫嘿嘿的笑了一声,点了点头道:“这才是懂事的,不像你爹那么认死理。”
  跟着又端起酒杯道:“阮姑娘,既然把聘礼给送回来了,你的意思本官也懂。说实在的,你这样的我们贾家原本也没瞧上,但是架不住文皓喜欢,你也知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只要文皓他喜欢,甭说什么女人了,就算是天上的月亮他想要,我这当爹的都得给他够。阮姑娘是个聪明人,这点道理应该知道吧。”
  话里话外都是威胁的意味。这么明显她若是再听不明白,那跟睁眼瞎又有何区别呢?
  阮安澜眼观鼻鼻观心,待到贾大舫说完后,才泫然欲泣道:“县令大人也知道,自古婚配一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况且我又是个弱女子,这样的事又岂是我一人可以做主的。安澜也知道这么多年在丹阳城,躲得县令大人照顾庇佑,只是……”
  贾文皓见阮安澜掩面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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