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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殇宫-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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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雪,这个名字好生熟悉,蓝末忽而闭上眼,努力回想在哪里见过这两个字时,却又是被身侧的宝桐丫头给打断了去。“夜之,我家姑娘能过去么。”
“可以的,只是娘娘体寒,外人不能靠太近,怕是寒气伤了来人。”夜之小声回禀。
蓝末从进来到走至叶回雪的身前,都没有说上一句话,她谨慎地四顾这颇为诡异的雪清殿堂屋,阴森寥寥的气氛笼盖其间,似乎还有一分说不明道不清的意味。
“娘娘好。”蓝末恭敬道,叶回雪的脸白净的吓人,很像母亲在她幼年时,描绘的东原忘海都异国歌姬。歌姬习惯将脸用扑粉涂的异常白皙,单单露出一个香肩,供酒楼中的客人遐想万千。
“夜之,你们退下吧。”殿中本就只有两个掌灯宫女,蓝末回眼看了看身侧的宝桐,知道她还没有看仔细便要被撵出去,很不爽,但是也乖乖的随着夜之等人走了出去,轻轻的掩上了雪清殿的大门。
蓝末向来是一个从容不迫的人,如今面对从不相识的他国妃子,还是有些不自然,她问,“蓝末从未识得娘娘,不知娘娘找蓝末来有何事情。”
“听说姑娘来自后唐。”叶回雪枯老地声音响起,消耗生命的气力在一点点流逝。
“嗯,我在这里对有些人来说,不是什么好人,呵呵,想必你也听闻了。”蓝末直言道。
“姑娘来召华宫的第一天,我就叫夜之去请姑娘了。”叶回雪眼中浮现出淡淡的忧伤,“后来夜之空手而归,我就知道,那日,太子一直在姑娘身旁。夜之不可能有机会。”
蓝末不语,她习惯性的去摸了摸发髻上的扇穗。
“太子何等看重姑娘,想必姑娘比谁都明白。”叶回雪道,“若不是今日正好是陛下给贝妃祈福的日子,想必也不会开一场宫廷盛会,想必也不会让回雪有机会去凌霄轩请姑娘来。”
“你究竟想说什么。”蓝末知道自己戒心太重了,她不由看向陌生柔弱的女子,询问道。
“末字扇诀,讲的就是快准狠。回雪以为,这世间没有姑娘办不成的事,找不到的人。”叶回雪言道,眼中意外地透出希望的光芒,“其实回雪知道姑娘的身份,也知道姑娘的来历,只是希望姑娘能帮助回雪找寻一个人,因为,我恐怕没有时间等到他了。”
“你我非亲非故,我不知道我有什么理由能够帮你。”无功不受禄,但是也不代表蓝末是活菩萨,看人可怜,就要施舍,这不是她的作风。但是面前的叶回雪形容十分狼狈,气息十分微弱,她没有感情的话语刚说出,就有些后悔,正要改口,叶回雪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我有姑娘想要的消息,当然,姑娘答应了,我就会告诉姑娘所不知道的事。”
明明是叶回雪求她,现在蓝末倒有点像砧板上的肉了。
“说吧,你要找谁。只要是后唐的人,也许能帮着你,不是,就不知道了。”蓝末随口说道。
“北胡的二皇子。”叶回雪依旧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蓝末扶她起身,她却迟迟不肯起来,当那三个字从回雪口中说出的时候,蓝末心间一震,“龙炎洛。”
流风回雪苑,苑中有只在晚上盛放的澜星草,有曲折蜿蜒的回廊。她回想着苑名,原来是这么回事,想来,羸弱不堪的叶回雪竟是跟风流不羁的龙炎洛有那么一层关系,方才还惴惴不安的心不由平静了下来,“我帮你就是。你起来吧。”
“回雪敬重姑娘的一诺千金,因此,接下来告诉姑娘的事情,也请守住秘密。”
从屋檐上掀开一方白玉瓦片的黑蛟,一只眼看到叶回雪在蓝末耳侧默默说话,他能够看见蓝末并没有多大变化的神色,甚至比方才更镇定了许多,眼瞅着蓝末起身做告辞状,他连忙抽身闪到方才站定的位置。
而在宫门外的宝桐和夜之,早已经猜了无数次的哑谜,正想着再寻一个什么玩意儿来消磨时间时,蓝末已经推开宫门悠然地踱步出来。
“我们回凌霄轩。”蓝末吩咐道,宝桐开口想问,一句话又憋了回去,因姑娘不同往日的正经模样,跟太子发怒时有的一比,夜之目送着二人悄然离开了雪清殿。
再踏进宫门时,却是看见雪妃正用一方锦帕掩着嘴角,再打开之时,丝丝污血衬的雪妃更为惨白,夜之连忙上前担心道,“主子,可是把东西交给了姑娘。”
“嗯,她拿去了,我相信不久,他能回来见我最后一面。”叶回雪笑着说道,仿佛此刻没有暖炉取暖,她的心也被冉冉升起的希望暖的火热。
藏在蓝末腰间的玉牌泛着幽幽的蓝光,这枚玉牌,她记得。这是一个人的随身之物,他曾对她说过,如果有一天,玉牌被父皇再拿回去,他也是不介意的,因为,除了做维系与亡母的思念之用,在这个世上,他此刻握着的人,才是他所珍惜的。
只是,蓝末答的,却是另外一番话,“我的心早已伴着锦宫的水牢而去,他救了我,心中再也容不下任何人,这枚玉牌是你的荣耀,你需的好好收着,若是有一天,我在其他地方发现了它,我会猜到你或许已经亡去,所以,为了我,也为了自己,好好活着。”
蓝末的手紧紧按着腰间玉牌的位置,一抹忧色浮上眉间。沉沉闭上了眼,东方洱,你是出事了么。
☆、037…露水之缘2
蓝末因对冷空气异常敏锐的鼻子,途中打了个喷嚏,宝桐连忙将窗棱上的帘子紧了紧,“姑娘,下雪了!”窗子的缝隙中能看到暗色的天空下有零零散散的雪花漫天飞舞,蓝末轻轻抽了抽鼻子,点点头。
回到凌霄轩的时候已至傍晚,黑蛟护送二人到轩中的小屋,立刻退下,而宝桐一面叫嚷着天气冷要去膳房备些热火的吃食,一面将蓝末寝房的门顺手带上。
于是,本来就只有一个侍婢的空空小院,此刻只剩下蓝末一人。
静静闭上眼睛,仔细辨别此刻的房檐上卧着几名轩字卫,沉默的片刻中,蓝末轻松的笑容一点点浮现,以一敌三,绰绰有余。
卧在房檐三个角廊的轩字卫,人手一把短弩,模样十分警惕,位于东角上的人,嘴巴忽然被一只手狠狠捂住,腰间一种刺骨的疼痛缓缓向上,他想挣扎,却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转眼间,整个人倒在了角廊旁边。
蓝末吹了吹扇穗上的粉末,少量的翅幻粉伤不了性命,不过让人昏睡罢了。夜色中的点点雪花,印的房檐亮堂无比,西角廊的轩字卫转身看到对面倒下的人,正要大喊,腰间同样酥麻的感觉瞬时传来,蓝末微微颔首,探向最后一人。
不出半柱香,蓝末跳下房檐的时候,三人在雪花陪衬下睡的格外香甜。
龙炎轩对她如此好,她又怎会伤了他的人。
天水城坐拥一方广袤的旱地,传闻这里曾是途经天河水的富饶宝地,本来民心淳朴,气象万千,然而,天水城在百年前出了一个暴君,残暴不仁,视万物为刍狗。
上天似是为了惩罚世人,围绕在天水城四处的天河水支流,几近枯竭。
因此,蓝末侧身隐于暗处,看向巍峨无比的砂岩城门时,她也在寻思,方才从凌霄轩寻着的绳索够不够长。
一面旗帜在城门上方迎风招展,蓝末心中盘算着城楼里士兵们的行走方向,九,十……绳索的那头是一个弓形的银丝钩,只见蓝末稳稳将它甩向那面大旗的旗杆上,她往下拽了拽,嗯,很稳,黑夜的陪衬,身着乌色纱裙的轻盈女子,以风般的速度,迅速攀上那面大旗。
“李大人,有人要进城。”拿长枪的小兵从蓝末掩藏的墙壁正前方小跑过去。
“来者何人?”卫尉司李运掌管北胡的主城门守卫,蓝末小心候着,等待人群离开。
“这是递上的腰牌。”小兵递给李运,但见李运方才皱眉的神情迅速转变,“快快开城门。”
然而,那李卫尉面上虽是大惊失色,竟没有下去迎接,蓝末心下焦急,默默算着时辰,若是继续等下去,赶去苍洱恐是时间不够,匆匆看了一眼仅剩七人的小分队,心下决定。
城门的一角忽然跃出一道黑色的魅影,绝美的身姿在夜色中摇曳,卷起纷纷尘土,如夜之精灵般的蓝末,迅速将绳索掷向城门的另一边。
北胡的士兵又岂是鱼虾之辈,就见李运叫嚷着提着大刀,带着几人冲向蓝末,她轻抿嘴唇,袖中忽然飞出数条银丝,李运腕上被银丝缠绕,手中的刀不由掉在地上,蓝末淡淡道,“在下无心恋战,挡我者—亡。”一句凛冽的话语与漫天飞雪,一同化在空气中。
她的手握住绳索,忽然咔嚓一声,只见一道远处飞来的剑气,将手间的绳索被生生斩断,蓝末立时抽身避过,才没被凌厉见狠的剑气所伤。
李运躲在来人身后,城门上的烽火因雪越下越大,不少盏都已浇熄,蓝末看不清面前的人是谁,她只知,那分明是一个瘦高的男人,手中拿着的长剑在夜色中微微露着寒光。
电光火石间,蓝末与男人十分默契地同时向对方击去,她本用银丝钩住来人双手,然而,那人就像早已预料到一般,从容不迫的用剑身去挡,就听一声脆响,蓝末低吟了一声,银丝连着的手腕被弹的生疼。
近身格斗从来不是蓝末的强项,手中还有剩余的翅幻粉,此刻的她已被男人背向紧紧擒在怀里,蓝末似是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犹豫间,手肘用力叩向男人腰位,一生闷哼自耳边响起,蓝末沉住气,将剩下的翅幻粉全部撒下,飞下城门的瞬间,腰中的一样东西被赶上前的男人瞬间摸走,蓝末心下一惊,忽然用一方寒铁扇坠死死箍住墙壁,才阻止了她继续下落。
东方洱的玉牌,被那人给摸了去!
城门上的男人遥遥望向本在城墙边驻留的蓝末,忽以风般的速度消失在原来的位置,他收起手中的剑,拍了拍身上残留的翅幻粉。
就见畏缩在一边多时的李运道,“公子忽然到访,李运有失远迎,若不是方才在对付这个刺客,李运当是去迎公子的。”
李运脸呈猪肝色,忧心忡忡地看着地面。
“不要放她跑了,派人去追。”男人命令道。
李运连连点头,他起身恭敬地接着道,“小的给公子准备好了绝色佳人,就在小的府中,公子随我来。”
男人没有应声,只是看了看到手的玉牌,脸上冷峻依旧,遂跟着李运等人朝城门下方走去。
有一辆豪华的马车早已在城门的马房久候多时,男人不动声色的上了马车,李运才匆匆缓了口气。
他冲身边看热闹的小兵吼道,“还不去抓那夜贼,妈的,竟敢在太岁爷爷头上动土,差点坏了爷的大事。”
“李卫尉,小的看公子没有生气。”小兵劝慰道。
“你懂个屁,一边去。”李运嘴里骂骂咧咧,心里可是怕的要死,他本悄悄在此等候另外一位公子进城,孰不知,等到的是这一位,幸好两人没有撞上,否则,他这颗脑袋,怕是保不住了,幸好,他也知道,刚才那位只要有美人相伴就没有别的事端,料想,今夜这桩小状况,也不会被他给记着。
早已伏在马车下方的蓝末,听着远处的嘟囔声,心中更是犹疑,北胡竟还有一个她不知的纨绔高手?
☆、038…露水之缘3
“七王爷,小的可好等。”李运偎在城门一角,看向来人的时候,语气里明显有抱怨的态度。
“怎的,等着急了?”被唤做七王爷的男人一脸的玩世不恭,李运心想他认识的怎么都是这号人,那软绵绵懒散的声线徐徐传来,“本王用喀伦山的虫草换一个通关谍文,应是你占便宜吧。”
“王爷说的是,小的不识抬举了。”李运连叹倒霉,七王爷身后两名骑行的随从,皆是互看了一眼,就见其中一人,将怀中藏匿的锦盒托出,“李卫尉疼惜的人真是好命,喀伦山一月前已经封路,这是仅存的一枚了,大人小心收着。”
纵然面对眉眼间极具挑逗意味的侍从,也不能分去李卫尉一丝目光,他伸手要去接那锦盒,就见那侍从将盒子往地上一扔,虫草不出意外的碎落成两半。
“偌遥,不要胡闹了。”另一个随从轻声唤道,轻盈的斗篷将两个随从的脸遮的严严实实,李运身旁的小侍卫遥遥望去,只能看见这两人身后都背着一个颇为瓷实的玩意儿,“大人,给。”侍卫弯腰捡起,也不由问道,“那人什么来头?那王爷都没说什么,小小侍从还甩脸子。”
李运哼了一声,“什么来头,我管他什么来头,老子只认钱,你知道这虫草价值千金么。傻子。”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小侍卫,只能眼巴巴看着前面三人渐渐隐于夜色之中,而李运狠狠的一脚还是提醒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赶紧把值夜房的禁卫调去卫尉府。”
“大人,今晚就两队人马,还有一队被刚才的刺客端了,这队走了,就没人了。到时知府大人怪罪下来……“
“你个傻帽,你不会不说么,赶紧给老子滚!”李运一脚踹上小兵的屁股,就见那小侍卫一溜烟小跑而去。
繁复华丽的马车停在无比亮堂的卫尉府门前,伏在马车底部的蓝末这才松了一口气,脚踩着金丝软靴的神秘纨绔下了马车,蓝末的头发虽垂到了地上,却丝毫不影响她观察此人的脚面。
此人行走虚浮,没有十年以上的内功底子,想必也不能如此,好吧,难怪刚才城门之上,讨不到半点便宜,来人的轻功不可小视,一会儿拿了东西就赶紧走。
蓝末盘算着,趁着迎来送往的李府下人忙碌的空隙,她已游走到府门后院,翻身跃下的时候,正好落在一株五人粗的千年古榕旁。
这是一间颇为幽静的小院,一弯人为的小溪缓缓流淌在假山之中,假山后面有一道镶着九道龙纹的石屏,能够从石屏中间的六角窗格后,看到一间用杉木建造的堂屋。蓝末正在听着前面的动静,却也不自觉被这处小屋所吸引,正要离开,距离古榕最近的拱门,隐隐传来渐远渐近的脚步声,虚浮有力,难以察觉。
蓝末暗暗想道,看来此处就是这男人的下榻之处,她连忙探身进屋。
“公子,奴家已经洗白白了。”屋中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不对,蓝末分明就看不见坐在床头的女子身上有任何遮挡物。她没有犹疑,趁着这位羞答答的女子还没来及抬头,从袖间飞出的木制扇坠,已经瞬间点住了床头女子的哑穴。
陌生的女子看着一身乌纱装的蓝末,犹如死神降临般的恐惧席卷而来,她想开口大喊,等待她的只是一记闷拳。蓝末将赤条如白鱼的女子塞进衣柜,房间中若有似无的轻纱幔能够做极好的掩饰,蓝末褪去身上的黑色纱衣,披就一件海绿色半纱罗裙,衬得铜镜中的人儿肤白如雪,除了脸上的烙疤,蓝末抿嘴一笑,如此,能蒙混过关吧。
男人推门而入,床幔上隐隐透出妖娆万分的海绿色身影,正单手扶着枕头,背对着自己。男人只匆匆看了一眼,就没再驻足,他绕过床幔,一步也没有留恋地走向床幔后方的珠帘。
蓝末正闭眼假寐,她本想的是只要这男人猴急掀帘而进,她早已准备好的末字扇坠就是给此人最好的犒赏,可是,男人完全无视自己,走向后面的小屋是什么情况。
“你还要继续装睡么。”刻意压低地声音有一种不容拒绝的霸气,男人隔着珠帘喊道。
蓝末没有吱声,本来耳力极好的她,忽然有种失聪的错觉,她方才怎么没有发现,假山上的小溪实际上是流往后屋的小院的,珠帘后方的小屋俨然不仅仅是一个小屋,蓝末若是猜的没错,那应是一处地涌泉。
“你过来。”男人见床上的女人没有回话,心中也不怒,只是继续平静道。
方才的问话算是挑逗的话呢,此刻这句话就是明显的命令了,蓝末知道她今夜想拿到想要的东西,就必须委屈做戏。当她透过水光粼粼的珠帘,看向仅仅漫过男子胸肌的汤泉时,蓝末心间就是无限坦然,笑话,她在锦宫是白待了8年么,要说,漫漫水牢那是第一关。
在水中,可是她的长项。
“给我搓背。”蓝末正欲走上前偷袭,不由愣了愣,“搓完就出去吧。”末字扇坠落在了地上,不对,应是蓝末光着的脚板上。
蓝末心中默默叫了一声,只能蹲下来复又将扇坠,插回头上认栽。
小屋中只有一处宽阔的浴池,上方根本就没有容身的地方,蓝末迟疑站在珠帘下,一缕缕珠帘擦过她的脸颊,丝丝冰冷,屋中蕴着一股浓浓的雾气,她隐约看见不远处男人赤着身子的背影。
她想过,此时趁机偷袭是有五分胜算的,只是,方才城门一战,她也领略到此人的功力与剑气,她若是在这狭小的空间与他对峙,她根本就是自投罗网。
寻着一方锦帕,她穿着淡绿色的半纱罗裙就要淌水下去。
“你干什么?”男人隔着雾气看向已经下水的蓝末,忽然不解的问道,“你不脱衣服么?”
“我为什么要脱衣服?”蓝末惊讶道,她一时错愕,竟是忘记说奴婢的敬语。
“你不热么!”男人还不待蓝末作何反应,犹如一只潜蛟迅速游向蓝末,纤细的腰肢被死死叩在了男人宽阔的胸膛里。
☆、039…露水之缘4
蓝末回身想挣脱出去,可是水的浮力加上男人的重力,她继续挣扎只是徒劳,不由深吸一口气,闭气扎进水中。男人没有料到女人会来这么一下,他顿时松手,也跟着潜了下去。
水中的两人闭着气互相紧紧盯着对方,只是那么一瞬,两人都不禁由惊讶的神色转为尴尬。
蓝末红着脸略微吃惊地浮出汤泉,她凝视着方才在雾气中不甚明朗的男子,她凝视着方才在水中才看清楚的男子,“龙炎洛,你不是应该在梧州么!”
“怎么,本王不能回家么。”龙炎洛神色依旧平缓,然而却隐隐有种微妙的氛围在两人之间缓缓升腾。
“你把东西还我,我要走了。”蓝末直言快语,她已从汤泉中起身,半纱罗裙早已湿透,紧贴着皮肤,隐隐透出初雪般白皙的细腻肤色,蓝末回看汤泉中的龙炎洛静静注视着自己,那丝丝灼热的目光,看的她脸皮发烫,她这才反应过来,若不是有齐腰的长发散落胸前,只怕她的身子早就被面前的北胡陇南王看的彻底。
蓝末娇喝一声,末字扇坠在雾气中飞向龙炎洛的眉心,嗖嗖两声,龙炎洛指尖夹着的正是那一枚愤怒的末字扇坠,“怎么,让你脱衣服你不脱,你看了我,我当然要看回来才够本。”
“龙炎洛,你……”蓝末知是自己理亏,她背过身去,从竹制的屏风上面,向后扔了一件蓝色锦袍,小脸憋的通红,“我跟你说,那日涟金宫上的情义算是还给你了,我再也不欠你了。”
身后传来沉稳有力的脚步声,龙炎洛披着蓝色锦袍,一双迷离的眼在雾气中显的更为撩人,蓝末只侧眼看了一下,她的心就一惊,这龙炎洛的母亲是谁,怎能把男子生的一副魅人心智的模样。
龙炎洛侧身靠向一动不动的蓝末,“这就还给本王了?”软语绵绵,蓝末只觉得这男人一定练过化骨绵掌,她不由向身侧的鱼纹边墙退了退。
“再也不欠本王了?”龙炎洛继续向蓝末靠去,言语十分轻浮。
蓝末此刻已经退到了墙根处,她终于转过头再次正视面前可以用妖娆形容的男子,“是的!“
“那这个就是本王的了。”龙炎洛忽而亮出手中的东西,拿着东方洱的玉牌说成自己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以白玉为瓦的雪清殿中,白皙女子枯瘦的面容呈现在眼前,似乎有那么一刻竟是重叠在龙炎洛的脸上,蓝末伸手去够龙炎洛手中的玉牌,“这是回雪姑娘给我的,你当还给我,因为……“
“回雪怎么了?“龙炎洛忽然分神,玉牌被蓝末终是抢了回去,就见她小心的放进腰侧,连连问道。
“约莫是想见你了,你赶紧进宫去找她吧。我走了。”蓝末道,说完就走向自己的乌纱衣前。
然而龙炎洛突然走上前的身子却是死死拦住了蓝末的去路,“你准备去哪,你要丢下凌霄轩的那个人了么。”
香雾弥漫的主屋,一股说不明道不清的暧昧在缓缓升华,蓝末闻言定了定,她颇为不懂看向面前略微蹙眉的男子,“你在说什么?“蓝末的第六感向来很准,她心中明明有一个答案正要揭晓,可是她却有些不愿意承认。
“总之,你不能丢下太子离开北胡。”龙炎洛一只手迅速揽上蓝末的腰间,然而身形如闪电的女子又是轻易能被捉住的,况且还是湿漉漉的身子。床侧的纱幔随风而舞,蓝末一把拽下轻盈的幔帐,盖住了本该抱紧他的男子,此刻的她已然退至大门前。
“我跟轩的事,你既然知道了,也不怕告诉你。”蓝末淡淡道,“是他去大牢救了我,恩情自当铭记,不牢世子费心。”这个人明明知道那时的自己深陷囹圄,既然没有出手相助,也是不想得罪后唐的大皇吧,蓝末自嘲一笑,拉动门闩的手轻轻一动,再没有丝毫犹豫,然而,还不待打开,门外瞬间飘进一个贱贱的声音。
“大人没事吧,小的听见有动静就来询问一下。”李运唯唯诺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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