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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殇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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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没事吧,小的听见有动静就来询问一下。”李运唯唯诺诺道,蓝末心叹,来的真及时,她想推门的手已被迎上来的男人紧紧回拉,一个眨眼的功夫,蓝末手肘向后袭上男子的右腰,熟知了蓝末套路的龙炎洛又怎会犯同样的错误,轻柔拂过女子的容颜,一手搂住蓝末的肩膀,一手已经将门闩复又合上。
“没事,你送的美人有点野蛮,本王喜欢。”龙炎洛一双狭长的眼对上蓝末有些愤怒的神色,她惊怒间张嘴正要辩解,一个冰冷的吻瞬时印在了她的唇上,随后,一抹腥甜在舌尖上肆意蔓延。
蓝末的唇面漾着一条妖艳的血线,再看龙炎洛云淡风轻的脸,殷红的血液还在唇上覆着,“好烈的性子。”龙炎洛轻言一句,他没有为他的所作所为道歉,甚至还有一丝得意,“你刚才若是不说话,我也没有必要牺牲我的初吻。”
此刻被敌人占尽便宜的蓝末羞愤交加,龙炎洛竟然还敢自称初吻,能不能行,她才是好不。她不想再与面前的男人争辩,飞身折下床幔旁的玲珑玉柱,遥遥挥向笑着看他的男子,情况如她所料,男人放松了警惕,因为,蓝末的末字扇坠早已在折下玉柱之时,朝身后龙炎洛的肩膀飞去,那入骨七分的疼痛,当今世上还没有人能受的住。
李运本就在门外猥琐地听着墙根,却也被房中激烈的如拆房子的声音所吸引,他一面暗暗啧道,二皇子还是一如既往的风流成性,不辱御龙族的威严,一面小心盘算着,下次要寻个什么样的美人来伺候屋里的那位爷,忽然有人很轻很轻地敲了一下他的肩膀。
“谁啊?”李运回眼望向来人之时,他的心就差没提到嗓子眼了,哎哟,我滴乖乖,今夜真是个多事之秋啊。“七—七王爷,您—您怎么来了。”
“怎么,只许你在这听墙角,不许本王也一同欣赏欣赏?”东方洱微微侧着目,环视着这一处堪比梧州美景的小院,他意犹未尽的握着碧落短笛,“这院子不错,本王今夜就住这了。”
☆、040…露水之缘5
“闪开!”偌遥一把推开挡在东方洱眼前的李运,就见东方洱似不经意地将房门打开。
一片狼藉。东方洱想道。眼神飘向站在屋中衣衫不整的男子,还有在他两步之后的女人。
被拆成四截的床榻,淡青色的纱幔下缠绕的是一个被禁了声的女子。
“李大人,陇南王在屋里,你怎么不早说呢。”偌遥反应极快,她侧行在东方洱的身边,一双眼睛犹会说话般,玩笑话中带着丝丝嘲讽,“王爷,不如让璃姐姐再寻一处吧,这满室的春光恐是叨扰了陇南王的雅兴。”
“偌遥,你又乱说话。”偌璃压低声音道,她身旁的东方洱与屋内的龙炎洛步行不足十步,然而隔着这层若有似无的雾气,她分明感受到了来自双方的寒魄内力,再默默的互相较着劲。“王爷,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吧,龙炎洛风流成性,但却掌握着北胡国库的供给输出,我们与之为敌,不是上上策……”
偌璃的话还没说完,东方洱眉眼间流露出一股子倜傥之气,拿着碧落短笛的手一面来回玩敲着另一面掌心,一面踱步至同样不屑一顾的龙炎洛面前,他道,“传闻陇南王不住封地,独爱天水佳人,看来不是假话,只是……“东方洱用短笛轻轻挑开纱幔,一双杏仁般小巧的细长眼,配上极不相称的丰腴前峰,他叹道,“只是这般平庸姿色也能入了陇南王的眼,本王相当佩服呢。”
“苍洱王谬赞了,你若是喜欢,本王送你就是。”龙炎洛严声道,一掌忽然将如蚕宝宝般的女子朝东方洱的怀里扔去,只见东方洱向后微微一退,那女子就不出意外地奔向了目瞪口呆的李运脚前。
“李卫尉还不赶紧把这个猪头送走?”偌遥语不惊人死不休,她向来看不惯胸大无脑的肥硕女子,不能说话,也不能躲,真是蠢钝如猪。
李运连连招来守在拱门前的两小厮,就见本躲在柜子中,临时拉出来凑数的委屈女人,被溜溜抬走,偌璃跟偌遥互看了一眼,很有分寸的将屋中的大门合上,两人齐齐守在门前,房中只剩下两位步伐矫健的王爷。
“你不要说,你是路过此地喝杯茶。”龙炎洛率先言道,他一直挡在床榻正面的衣柜前。
“卫尉府能有什么茶,北胡可没什么好茶。”东方洱寻着一个没有被拆掉的太师椅,斜睨了一脸谨慎的龙炎洛,“我是听说你大哥最近干了件罕事,要纳死囚为太子妃,我就特地来瞧瞧传说中的美人。”
龙炎洛抬眼望向神态不甚明朗的少年,笑道,“你寻你的美人,来这里做什么?”
“上回一盘棋赢了宣安王一百匹上等的良驹,我想着李运方才那么惊恐,来人定是皇子,陇南王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太子又心有所属,能让李运用佳人伺候的,只能是北胡的三皇子,于是,我就又来碰碰运气呗,你也知道,北胡没什么好的,但是这马真是好呢。”东方洱见龙炎洛也不上前,还站在那儿,也就迟疑道,“你不冷吗?”
再次因为龙炎洛,躲进柜子里的蓝末,听着外面的询问声,她本就穿着湿漉漉的罩衣,十分不凑巧地………
“阿嚏!“
龙炎洛假咳一声,“咳咳,看来是有点冷,三弟宿在召华宫,不如明天我带你进宫去找他。”
“等等,刚才不是这个声。”东方洱已然起身,他用短笛移开龙炎洛上前阻拦的手,站定在镂空的竹制衣柜前,一缕淡淡的忘罗香从柜子间的镂空孔隙飘出,他握着笛子的手没来由的微微颤动,这是一个人的味道,太过熟稔的味道。
“苍洱王多虑了,我看天色已晚,不如安排家奴送你去天水最好的酒楼歇息。”龙炎洛上前道,一手握住东方洱即将打开柜门的手。
东方洱不怒反笑,他点点头转身,龙炎洛满意地随后点头,却是听到悠悠地笛声从东方洱的背影传来,“上穷碧落下黄泉!”龙炎洛想捂住耳朵不去听,却已来不及,魔音入耳,但凡五里之内的有生息之物,都会被魔音暂时惑去心智,甚至醒来后会忘记之前所做过的事情,当然,最恐怖的效果是说完全没有内力阻挡的人类和畜类,龙炎洛顶多昏厥倒在一边罢了。
偌遥谈笑自若地看看偌璃身后背着的血滴阮,不由道,“看来里面那位惹七爷不高兴了,我许久没听七爷吹碧落曲了。”
“你要是想继续听,我不介意让七爷多奏一会儿。”偌璃开玩笑道,她看着瞬间黑下脸去的偌遥,心想道,这碧落曲长时间奏下去,就是她们也不能抵抗魔音入耳的后果。
东方洱见面前的龙炎洛终于沉沉的昏睡过去,他目光炯炯地看向刚才的柜子,抬手打开柜门:蓝末紧闭着双眼,似是愁苦的蜷缩成一团,她手中紧紧握着的是一枚干净剔透的白色玉牌,她的衣裳被水湿透,她微长的发丝顺着玲珑的曲线妖冶缠身,她的唇上有一层淡淡的血迹,不仔细看不能分辨。
男人痴痴的看着,藏在心中的往事一幕幕在空气中散开,氲氤,一朵盛满记忆的祥云在两人的头顶散开,他凝神细看,女人手中握着的玉牌上分明刻着一个洱字。
距离苍洱城两百里的喀仑山脚,已经密密麻麻站满了属于东方皇族的十万隐士,东方誉若无其事地坐在临时搭建的军营大帐中,他穿着一身金色软甲,细细看着桌案上平铺的羊皮地图。
“报,喀仑山阴面发现北胡探子!”一名快马加鞭赶回的斥候,半跪在主帅帐外大声喊道。
“来者何人。”侧立在东方誉身旁的毕目严声问道。
“探子穿着轩字军团的军装,是北胡太子的人!”斥候回禀。
“扩大刺探范围至喀仑山阴面山脚五十里。”东方誉心平气和用手指向羊皮地图上一个用红色朱笔标注的地方,他在心里说道,沅水,龙川江,阿克苏山,天水城……
毕目沉声道,“七王爷已偷偷带着两名亲随抄小道去往北胡帝都。”
东方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随后立刻平复,既然东方洱已经将兵权归还,不如让他直面蓝末被人夺走的事实,“由他去。”
☆、041…苍洱桑田1
东方洱唤偌遥和偌璃进屋时,面上全无慌张之色,他只微微蹙眉,有些难办道,“我不会给她换衣服,你们来。”
“七爷真逗,还会害羞。”偌遥挑逗道,却是被偌璃又回瞪了一眼,“我又没说错,姐,你看他,还知道背过身去。”
东方洱看着纷纷飞雪中,被夜幕遮挡的弯月,心中渐渐升腾起一层温温的暖意,别后一年,他竟然是以这种方式跟她见面,还记得她那日的模样,微微上扬的嘴角竟是满满的不同意。
“不可,你这么做,大皇定然会削去你的王位。”蓝末蹲在涟金宫百草园的小坛花朵前,不知名的小花被花匠们用华丽的坛子装饰,就成了一盆皇宫的景致,蓝末心中黯然,花草既是如此,她又有什么能力取悦整个东方皇族,她所要坚持的,只是帮助心中的人完成他的愿望而已。
“父皇已准许我大婚之后,归隐苍洱,你只要点头,我就有办法将你带走。”东方洱神色中没有一丝轻浮,甚至更多的是满满的责任与坚定,他将蓝末手中的花铲轻轻拿掉,极其认真道,“二哥出征边关,我知道此刻让你跟我默默离开,是需要做很大的思想斗争,但是,只要你同意,我会将苍洱的固守驻军全部借给二哥来用,末儿,你是知道的……”
“七王爷,太沉重的话,蓝末不懂,也不会说,但是娘常言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就是那凡尘中最无情的流水,流到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我是无根的人,受不起七王爷的恩情,对不起了。”
蓝末起身要走,幽静的百草园忽而刮起了连绵的轻风,零零落落的玉兰花瓣散在蓝末的发间,衣服上,脚跟前,她再抬头时,东方洱沉静如水的眼眸柔情对上蓝末诚惶诚恐的眼神。
“那我就是要随着流水而行的落花。”东方洱肯定道,掌心的温热暖了蓝末一颗早已冻结的心,却始终化不了她不愿解冻的心。
雪一直下,他的衣角被一个人轻轻牵起,思绪回到现下,偌璃温柔的脸庞蕴着浅浅的笑意,“七爷,给姑娘穿好了。”
“走吧。”东方洱道,四周死寂一般,没有任何声响,这是沉睡的声响么。
洛水软剑架上东方洱脖间的时候,没有扶着蓝末的偌遥,伸手要去拿身后的玉骨琵琶,却是被早已站在东方洱身后的龙炎洛接下来的话,愣神不敢下手。
“你弹下一个音,他就会被斩下一枚器官。”龙炎洛沉声道,他平静地审视着面前的一切,漆黑有些微白的雪夜中,忽然闪现流星般的莹色光芒,东方洱没有动,他只是若无其事地回了一句,“是我轻信了你。”
龙炎洛拿捏着东方洱的性命没有多言,他满意地看着四拥而入的白衣蒙面人,解释道,“只能怪你萎靡一年不习音律,自以为死亡之音仍能困住本王的耳朵,论说,我该谢谢你,谢谢你用军队牵制住我的—大哥。”
偌璃手速极快,她会背向弹奏血滴阮,然而,现下的形势,却是不容许她来弹奏,东方洱的脖间已被锋利的洛水软剑划出一道纤细的血痕,但她扶着姑娘,根本无从分身。
纵是魔音入耳,却有八分神智的蓝末再也不能继续沉迷下去,蓝氏的静心口诀,用绝对沉着冷静的心绪去摒除一切杂念,解除自身的禁锢,摆脱碧落曲暂时的束缚,她用顽强的意志力在一点一点冲破,只差一点了一点了。
他利用了东方洱,对,是他利用的。寒冷的夜,蓝末的额间竟是渗出了细汗,眼球在紧闭的眼皮下激烈翻转,她听见四周整齐划一地虚浮脚步,步法态势跟龙炎洛出奇的相似。这个曾经在落央山上救走她的男人,她不想去读懂,此刻的她只想保护她要保护的人,此刻的她只想不带着歉意苟活世上。
女子眼眸微睁,一缕寒光忽而迸发,她披着一条雪白的狐皮大裘,无数枚木质扇坠伴随着玲珑的身姿在雪夜中翩翩而舞,白衣蒙面人迅速将蓝末围成一个圈,早已被扇坠弹开的洛水软剑,为东方洱赢得了时间。
偌遥和偌璃双人顿时合奏,蚀骨xiaohun曲,听者晕眩,若没有深厚的内力护住心脉,片刻间将血泪不止,直至流干血泪而亡。蓝末心中已冲破了禁锢,身后一人送上来的温厚一掌,更是为她的心脉添了一重防护罩。
她与多名开始留下血泪的白面人缠斗,靠近,怀柔,诱杀,三招干净利落,再观另一方,东方洱的碧落短笛抽离成一柄长枪,兵器相接的金属声,擦擦作响。
“龙炎洛,你抓不到我们的。”东方洱一枪刺入面前之人,就见龙炎洛向反方向一躲,软剑如游龙般刺入东方洱的左臂,鲜血顿时浸染了衣衫,一片刺目血红。
“本王最瞧不起故意相让的人。”龙炎洛狠戾道,他的剑法对付东方洱游刃有余,想来方才在屋中的昏厥,也只是缓兵之计,好一个扮猪吃老虎的陇南王。
蓝末回身绊倒最后一个白衣蒙面人,只一眼,就发现东方洱左臂受伤,偌遥跟偌璃已然飞上屋檐,三人整齐划一,对上了一脸轻佻的龙炎洛。
“蓝末,你要跟他离开?”龙炎洛对着站在下方怔怔的蓝末道,“他可是东方洱,东方誉的亲弟,皇太妃眉锦绣的儿子,如此,你确定要跟仇人的家人离开么?”
蓝末屏息凝神,一丝忧虑闪现,耳间魔音的旋律愈发浓烈,七七四十九重叠加,东方洱是要孤注一掷了吗,蓝末喝道,“东方洱,不要奏了!”她跃至东方洱的身前,眼中晃过不忍,一定要同归于尽么,她面向神色自若的龙炎洛道,“你放我们走。”
“不可能。”龙炎洛的洛水软剑显然没有尝够鲜血的味道,当剑身探上东方洱身侧之时,偌遥和偌璃竟是同时护到了蓝末和东方洱的身前,洛水软剑的剑锋刺入了偌遥腹中,偌璃的血滴阮瞬间在房檐上凿开一个大洞,就见满目愤恨的蓝末与重伤昏迷的东方洱,意外掉进不断升腾着雾气的一方汤泉。
☆、042…苍洱桑田2
东方洱的面颊被火烤的发热,他皱着眉醒来的时候,微微低吟了一声,左臂伤口隐隐刺痛,脆生生的是枯木燃烧的声音,他只穿了一件内衫,身上盖着一件细毛的大裘,在火架上烤着的,正是他的外衣。
“你醒了?”远处的少女捧着一堆果子和干柴,正从黑暗处小跑过来。
东方洱只是手受伤,眼睛却是好的很,他看清楚越发走近的少女,脸上的惊疑渐渐消失,他故作平静道,“嗯,醒了。”
“我还以为你的水性会有长进,看来还是高估你了,哈哈。”蓝末眉开眼笑道,“怎么样,自杀式的劫后重生,是不是有些没缓过神来。”
“我,我哪有自杀,那音律伤不了我。”东方洱掩饰道,蓝末原没有忘记碧落赋。
蓝末点点头,也不与他继续争辩,她道,“既是醒了,咱们要赶紧离开,这里可不能久留,李运的家宅建在天水城郊,这处暗道想必是宅子的前任主人造的,我们能从汤泉的漩涡进入,料想,龙炎洛也能带着人找进来。”
东方洱很快穿好衣服,他环视了周围,他的水性跟蓝末比,只是九牛一毛。因此,掉入汤泉的瞬间,他是呛了几口水的,至于期间怎么没有被溺死,还有待探探蓝末的口风,但是用他机智的小脑袋随便想想,也能得出一个显而易见的答案,他不禁有一搭没一搭自语道,“在水下换气也是个辛苦活儿啊。”还不忘用手指摸了摸嘴唇,一脸欢欣。
“额?”蓝末见东方洱眼中出现瞬息万变的温柔,迟疑道,“我说,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听到了听到了,东方洱但听蓝将军吩咐。”就见东方洱手握碧落短笛,微微笑着站定于蓝末身侧,两人身侧的篝火仍在继续燃烧,但是东方洱心中的那团火烧的更厉害才是。
窄狭的暗道中间流淌着的是微带雾气的泉水,暗道中其实并不寒冷,蓝末走在前,东方洱跟在后,“你昏睡的时候,我已经找到了暗道的出口。以我从前的经验,水底的漩涡每三个时辰才会出现一次,龙炎洛不会这么快知道我们还没有离开这里,也许,他早就派人去外面搜寻了,只是,你这一觉睡的也够长,足足有两个时辰了,好在,还有一个时辰的溜走时间。”
蓝末一直在前面边走边说,却是没有听见身后的东方洱插话,她不由回身道,却是看见东方洱的身后背着一个小包袱,“你背的什么?”
“你的大裘啊,外面还下着雪,我担心一会你会冷。”这哪里像方才得理不饶人的东方洱,整个一小孩儿的心态。
“咳咳,你知道我刚才差点被这玩意儿,还有你,给困在水中么。”蓝末轻松道,“不过,再大的阻挡物也是浮云,我是有天然肺的,水淹不死我。”她颇有些感动,呵呵,若不是方才看见东方洱虚弱不醒,她才不会去烤那大裘,用来给东方洱保暖。
“噢,那我扔了好了,背着也怪麻烦的。”东方洱作势解开包袱,一只手忽然按在他的手上,“慢,既然背着了,就背出去呗,我也不能保证外面在不在下雪,我冻着无所谓,你是伤残人士,一会儿也能披着挡住风寒。”
“哦。”果然是变成温顺小兽的东方七王爷么,蓝末笑着道,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好骗,只是,他方才在跟龙炎洛对峙的时刻,怎么却跟此时的他一点都不像呢,蓝末不去多想,带着一个乖顺的帮手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走着走着,前方渐渐透进一道微弱的光线,“末儿,看,月光。”东方洱抬眼望向远方,他的声音传递出的是一种失落的情绪,出了这里,他们还能继续携手同行么。
“快趴下!”蓝末警觉的回身扑向还没晃过神的东方洱,就见那一缕缕光线根本就是嗖嗖来袭的百余银针。
蓝末娇小的身躯紧紧贴着东方洱的胸膛,两个人的心头一回靠的这般近,东方洱心中的火仿佛被临时浇上了一层火油,他目光深深地看向侧头四顾的蓝末,一抹极力压抑在心底的情绪,就要脱口而出,然而,一张素手却是适时的盖上了他要开口说话的唇。
“屏住气息,有人来了。”蓝末几不可闻的声音在东方洱的耳边想起,蓝末伏在他的身上一动不动,他们正躲在暗处的一角,就算沿着大道进入的陌生人,也只能把两人当成一处顽石。
东方洱心下燥热,他的身体在这种过于亲密的状态下迅速作出了反应。蓝末本就凝神听着暗道中其余的动静,然而,在她小腹下方竟是有东西忽然凸起,暗道中的温泉雾气缭绕,她这才定睛看向面前的东方洱,他竟是十分坦然地看着自己,仿佛他并没有做什么错事,十分的理所应当。
“也许是机关。”蓝末利落地起身,看向还躺在地上的东方洱言道,“我们恐是走错方向了。”
“李运这家伙有点意思。”东方洱全然不提方才两人肌肤相亲所发生的意外状况,神态自若。
然而还不待两人继续交谈,从泉水中隐约传来的嘎吱声响,缓慢浮出水面的壳虫,正由一个化成四个,四个化成八个,八个化成十六个……成四倍形态的迅速增长,眼瞅着有一只刚繁衍出来的壳虫缓缓爬上了坚硬的石板地道,蓝末正要防备,就见壳虫的一只小短腿刚接触上地面,化为飘渺的青烟转瞬即逝。
蓝末心中已有定夺,她轻声道,“不是李运有意思,是李运的真正主人有意思,你看这蛊虫,我差点以为他们是真的了。”
“料想用粹了毒汁的银针,诱发泉水中蛊虫的防御系统,也只有一个人能够做到了。”东方洱终于又回到了正常的状态,他聚精会神道,“只是蛊虫源自紫巫山,那里离北胡可不是一般的远。”
“难道不是蛊虫?”蓝末不由蹲下身来,她忽然回头看向东方洱受伤的左臂,坏笑道,“不过有个办法能验证他们是不是蛊虫。”
☆、043…苍洱桑田3
“末儿,你干嘛这样看着人家?”东方洱作小兽状,再转向蓝末所凝视的方向,他忽然一转示弱的口风,“你不是想让我跳下去跟这些恶心的东西肉搏吧?“
“我没这么说啊,不过你要是想,我是不介意的。”蓝末心里偷偷一笑,嘴上义正言辞道,“蛊虫虽是幻物,但也是依附在具体生物上的魑魅,它们喜食血肉,我看你那条残臂应该能让它们吃一小会儿。”
东方洱的眼眸很亮,就见他眨了眨眼,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有任何迟疑,就往泉水中走去。
“等等,你做什么?”蓝末上前拉住东方洱的衣角,担心道。
“不是喂虫子么?”东方洱反问,忽而眯着眼,“怎么,心疼了?”说完见蓝末没吭声,忽而转过身,右手搂住蓝末的肩膀,“我这能拿碧落笛的右手,保护你绰绰有余!“
“去,谁稀罕你的保护。你护着自己就好。”蓝末撇嘴道,“赶紧拆下你左臂上的血纱,丢进去试试就知道了。”
东方洱十分听话地解开左臂上的纱布,蓝末看向已微微结痂的伤口,心中也是安心了许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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