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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殇宫-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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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竟敢!”龙炎泽捂着没了左手的半边臂膀,他叫嚣道!
“你把大皇的四肢全部割去,一条手臂,只当是讨点利息,你以为,殿下会让你这般轻易的死去么!“陆呈分外愤怒道。
龙炎泽一时讶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四个骑兵卫押上了血马,那马鞍上铺就的是千层雪花钉,精细的海盐绽放出金刚石的光泽,“你们,是要折磨死我!”
“折磨谈不上,只是替大皇连本带利地讨回来,毕竟这是殿下的意思。”陆呈最后道了一句,就见独臂的龙炎泽被带去了很远,再然后,就是不能消失的连环惨叫。
月贝冰一直在笑,她似乎早就料到了如此,一条路,总是要有很多选择的,她没有给蓝末服下解药,这百年由世代唐门保存的,附着在月奴族祖上的尸毒,那是她存在甲套里的唯一秘密。
她不能帮助月奴族复兴,那么,还有她在西蜀的姐姐,月氏不会衰败的。想到此,她嘴角的弧度,竟是勾勒的更加深邃。
“妖妇,速速放了太子妃,否则,你的下场只会比宣安王更惨。“陆呈的骑兵早已纷纷下马,对上了殿中未参加过战事的皇家禁卫,这是一场内斗,谁胜谁负暂不能言明,但事实证明,有过杀敌经验的轩字军团,已经呈现出一面利好的局势。
东方誉看着内斗不止的北胡皇宫,他心中惦记的竟是那个已渐渐没了血色的女子,蓝末的气息微弱,她躺在月贝冰的怀中,正在一点点失去生命迹象,若不是她,他此刻早已被两方的军队视为首要敌对分子,否则也不会如此安然的躲在笼子中,免于干戈相争。
他手中捏着八枚寒铁扇坠,心中无限懊恼。只是,好像不对,他从前命工匠打制的明明是九枚,还有一枚去哪里了。
再观血流成河,尸体遍地的天夕殿,已然走进了一位身着黑金软甲的魁梧男人,那男人的腰间分明挂着的玉牌,就是那枚失去的寒铁扇坠,只是……
☆、068…擒贼擒王3
只是玉牌上的扇坠,却不是真正的寒铁打造,东方誉面部略显黑沉,几天前的瓦源城大战,他竟忽略掉纵贯大陆四大国经济命脉最重要的某个家族。
龙炎轩身穿黑金色的盔甲,头上戴着的是象征皇族地位的鹰盔,他审视着殿中唯一剩下的三个活人,他的眼神瞬间汇聚在一个人身上,那半边身体已呈现出触目的焦黑,昏迷中也不能舒展的眉头,紧握拳头的素手也一直保持着戒备的姿势,只是,身中尸毒的人,要如何能醒的过来。
这是挑衅龙炎轩的耐性,他的底线,被面前的贝妃给踩踏的没有一丝尊严。
“放了她,我的人不会伤你。“龙炎轩神态自若,他尽量让自己处于平静的状态。
“别过来,否则我杀了她!“月贝冰目露凶光,她挟持着神志不清的蓝末,稳稳走上前来,“识相的,就不要拦着我。”
“你现在难道就有活路吗?”跟在龙炎轩身后的分明是上次大败东方誉的黑蛟,他依旧是一身黑衣,俊朗的面容上没有一丝留情的表现。
“黑蛟,让她走。”龙炎轩竟是妥协了。
“这才对么,你杀了如此多的北胡子民,你理当让我离开,我留下,你的父皇也不会活过来,你该恨的人,应是你的三弟,不是我。”月贝冰恬不知耻的答道,她已然跃上了殿上的房檐,没有一个轩字卫擅自追上去,蓝末瘫软的身体在房檐上犹如一只断线的风筝。
转眼之间,人型般的风筝从天而降,龙炎轩飞身要接,却是被身后之人用力一挡,黑蛟面若死水,先于龙炎轩一倍速度,接住昏迷不醒的蓝末。
而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竟是将太子轩一掌挡了回去。
“大胆黑蛟!你活腻了!你是要跟太子抢女人么?”方才杀人杀的一脸发乌的陆呈,冲着不远处的黑蛟嚷嚷道,他脸上写满了不解。
他们明明是太子轩的左右手,他黑蛟这是上演的哪一出。
然而,黑蛟黑着一张脸没有答话,他给蓝末服下一枚朱红药丸,强行点住蓝末的身体穴位用来抑制毒素蔓延,“太子,蓝末姑娘从来就不是你的。”
“你在做什么,黑蛟,你小子藏的够深啊,你连老大的女人都敢抢!你赶紧给老子下来!你信不信我打上去!“陆呈平日里看不惯这个闷葫芦,但好歹他们是太子的左右手,在关键时刻,他当然不希望兄弟犯傻。
漆黑的夜空,绽放出绚烂的蓝色焰火,一朵朵妖冶的蓝莲花在空中高傲的盛开,东方誉看着与后唐密探几近相同的讯号弹,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毕目的大军也许正守在皇城的某个角落,静静等待时机的来临。
因吃了一颗缓解毒性发作的丹药,蓝末的眼不由睁了睁,她眼中闪现的,竟是许久未见过的蓝莲花,只是,这莲花为何在空中绽放,它不是应该在殇宫旁的水池边么,被宫人们遗弃的蓝莲花,只有一朵,还是两朵,蓝末想的头痛,不由又继续昏迷了过去。
龙炎轩目如朗星,凝神观望已从四面围上来的白衣蒙面人,腰间没有沾染一丝鲜血的焚轩剑,似在隐隐诉说着一曲淡淡流觞,他的轩字军团帮助的或许不是他,而是那个隐在暗处的……
“太子,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投降吧。”层层白浪迅速席卷整个黑夜,身背双刀的陈倌一步步逼近,身后紧跟着的,是一位身着白纱的素颜女子。
“二弟在哪儿,我要见他。”龙炎轩的手一直紧紧按在剑鞘之上,他向来最为顾念的堂弟,他向来不会怀疑的堂弟。
原来,是他颠覆了北胡最终的格局么。
龙炎洛,你仍旧放不下五岁的执念。龙炎轩紧咬下唇,鲜红的血缓缓流下。
焚轩剑既出,血染芳华。
龙炎轩一脸肃然对上仍在房檐之上游走的黑蛟,他手中的女子,才是他最后的目标。
江山,他从来不在乎,他要的,只是她而已。
“你是谁的人无所谓,把她还给我。“龙炎轩一来一去,剑锋凌厉。
“这点不能答应你,对不起。“黑蛟坚定地回道,他单手对阵,已呈现出吃力的迹象。
“护住姑娘!“陈倌跟身后的女子异口同声道,戴着斗笠的白衣女子从身后抽出双环,加入战斗中,而陈倌带着余下蜂拥而至的白衣蒙面卫,随即跟眼前的轩字卫交战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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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光粼粼的郁江渡口,停靠着一队甚为隐秘的马车队伍,而站在马车旁,丰神俊朗般的男子,一头墨发由着微微清风随意摇摆,他手中的扇子来回敲打着手心,载着月七的扁舟已经驶去了很远,他的眼眸中浮现些许精锐光芒,“还是逃掉了么。”
百杨回答,“不可能,宫中探子已传出消息,贝妃还在潜逃的途中,现在逃走的是她的手下。”
“是么。”龙炎洛轻抿嘴角,深深的笑意沉在心间,敢伤她,他定要加倍的还回去。
月贝冰御风而行,刺骨的北风全部刮进袖子中,她不禁一阵哆嗦。就算加快速度,也已超出了跟月七约定的时间,他们一定带着人向西蜀去了。
北胡绝对不能再留,虽然,太子轩最终还是成为最后的王者,但是,她一个人能蛊惑千人,却不能蛊惑万人,十万人,百万人,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抵达渡口前,她就是这么想的。
然而,当她的脚尖刚踏入郁江沿岸,那从四面八方飞出的至寒冰剑,令她不得已呈现出极具痛苦的扭曲神态,她看向从暗处走出的男子,却是一个笑也笑不出来。
“是……你……“月贝冰的嘴巴大张,任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只爱美人,不爱江山,性情淡雅的二皇子……龙炎洛,他才是最后的黑马。
“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吗?”龙炎洛平静道,深深地音调与潺潺的流水声融为一体,极为好听。“你不该打她的主意。”
☆、069…擒贼擒王4
锋利的冰箭入体即化,本来应该入骨三分的疼痛,理应让眉头不能舒展一分,月贝冰却是被龙炎洛这句话给刺激的不停狂笑,“不能碰她!哈哈哈,不能碰她!你又知道她被多少人碰了吗?你不过是众多觊觎她的人中一个……”
“杀。”龙炎洛冷若刀锋的眉间杀气瞬间汇聚,右手轻轻挥下,百杨手起刀落;再没了女子的一丝气息,晚风徐徐,贝妃的血浸入郁江沿岸的土地,黎明前的黑暗就要消退。
百杨将她的头颅用一层布面轻裹,一命换一命。
“明日午时,悬于南城门。”龙炎洛面若冰霜,处于世界大陆最北边的北胡,将会翻开新的篇章,这里不再有蛊惑人心的妖妃,这里不再有夺权者的声音,所有的一切,都被冷血的龙炎洛无情镇压,甚至,还押上了他自己。
“犬戎部落的长公主,已经带来了十万骑兵,粮草三万担……”百杨回禀,“还有和殿下的婚书。”
“知道了。“龙炎洛沉声回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寅时了。”百杨答。
“回召华宫。“龙炎洛深邃的眼眸犹如深不见底的一汪碧潭。
郁江依旧平静,天似乎要亮了。
阳光打进窗内的时候,蓝末全身酸痛,她是被满屋子的香味熏醒的。
一眼望不见头的澜星草,正在一盆盆泥土中寂静沉睡,只在晚上盛放的澜星草,只在流风回雪苑中才有的澜星草,蓝末看着在她床边忙忙碌碌的小丫鬟,不禁开口询问,“我怎么在这里?”
“姑娘这回没想起来掐莺儿的脖子。”那正在忙碌的小丫头回过身子,看向一脸惊讶的蓝末,继续说道,“黑大人把你送回王府的。”
“哪个贺大人?”蓝末揉了揉压的生疼的后手肘,她顾不上欣赏满屋子的芬芳,连忙开口询问。
“就是黑蛟大人啊,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姑娘你早就被尸毒给毒死了。”莺儿小声说道,她的眼睛还是不能离开蓝末脸上的印记,那枚从她第一次见蓝末,就难以忘却的印记,她小时候没准是见过的。
“黑蛟!?太子身边的黑蛟吗?那我为什么在这里,你不是龙炎洛的侍女吗?”蓝末惊愕地迅速反应,她想下床,可是还没有起来,半边的手肘却是使不上一点气力。
“姑娘说什么呢,我自小在王府,就认识黑蛟大人,他怎么会是太子的人,再说,太子三天前就不是太子了,貌似是今日斩首。”
“什么!我睡了三天!”蓝末任由着一只手没有力气,却也不能继续赖在床上,她披着头发,看着仍然焦黑的手臂,她推开拦在身前的莺儿,跌跌撞撞地就要往外去,“等等,你刚才说谁要斩首?“
蓝末揪住了莺儿的衣裳,刺眼的阳光从门外投入,只是,站在眼前的却不是熟悉的人儿,一身异域风情的淡绿色纱袍缎子,在来人身上轻盈的垂坠。
“我带你去南城门见太子吧。”阿崖身为犬戎部落的长公主,她今日来这里,其实是找龙炎洛的,只是,没有找到婚约上的那个男人,却是找到了龙炎洛用心雪藏的女子。
“玉崖公主,王爷说了不可以带姑娘出门。”莺儿小声提醒,却是没有拦住只穿了一件单衣的蓝末,已随手披了件狐狸毛披风,就由着阿崖带她出去。
天水城今日格外热闹,沿路张灯结彩的,尽是一些来自北胡边境的外来商人,蓝末虽是中毒,可是脸色却不如病人般惨白,她跟阿崖坐在一辆不起眼的小马车里,她们的目的地,就是南城门处以极刑的城门闸口。
“你为什么要帮我。”蓝末眼中没有感激,甚至没有多余的表情,“我不愿承别人的情,况且我们素昧平生,你帮我,我也不能白白欠你一份恩情。”
“我叫阿崖,是犬戎国的长公主,我的父皇跟北胡结下这门亲事,已经是第二次了,我不愿意来北胡联姻,父皇就用黎民百姓的安危来说事,犬戎国重男轻女,我就算空有抱负,也不能在那里有一足之地,所以,我带着父皇的期望再次来到这里,不是为别的,就是为了圆他的梦,然后离开天水。”阿崖的细细眉弯上挑,她的手忽而被蓝末紧紧握住,她略显惊疑地看向蓝末,“怎么,你不相信我?“
“不是,我信你。”蓝末摇摇头,她的脸色惨白,却丝毫没有怀疑阿崖的话,她从前已经失去了太多人,父亲,母亲,姐姐……东方洱不知所踪,龙炎轩马上要被斩首,她怎么能继续地坐以待毙,“龙炎洛已经是北胡的大皇了吗?“
“没有,登基大典,要在前任大皇去世后才能进行。”阿崖说,她刻意留了一句话,观察了一下蓝末没有特别地反应,就坦言道,“还有前任太子处死之后。”
蓝末听到这句话后,眼神越发黯淡,还有气力的一只手,竟是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不能相信如日中天的轩字军团,在一个夜晚,就由陇南王彻底推翻,那个黑蛟,那个曾经护送她去往召物宫的黑蛟,竟然是龙炎洛的人,蓝末想到此,脊背竟是一阵冰凉。
“这是解药,你吃下,手就会有力气。“阿崖从袖子中间取出一枚药丸,这枚药丸不是朱红色的,是一种类似蓝色妖姬的魅兰,蓝末想也没想,就立刻吞了下去,因为焦急愤怒,甚至都没有看见隐藏在阿崖嘴角,若有似无的一丝浅笑。
刑场外围围满了平民百姓,小孩子们簇拥在栏杆边缘,还有几个胆子大的甚至逮着缝隙钻了进去。
蓝末身上唯一御寒的衣服,就是这件血红色的狐狸毛披风,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显得格外显眼,她的头发由着一根蓝色束带随意扎起,没有了扇坠的点缀,显得更加肃穆。
她静静地走向刑台边缘,本来人满为患的地点,竟是因为这个气质空灵,步履飘渺地女子,十分默契地让开了一条道路。
脏且破烂的囚衣就是龙炎轩此刻的行头,因酷刑而遍体鳞伤的身体,令人不忍四顾。每一道鞭子抽打的血痕都历历在目,蓝末眼中盈满了泪水,她强抑着心中的怒火,紧握的手心正微微颤抖。
☆、070…擒贼擒王5
曾经无比荣耀的太子龙炎轩,没有任何人敢随意侵犯的战神龙炎轩,此刻正被一条锈迹斑斑的铜链死死困住。
“姑娘,他是死囚,不可上前了。“陈倌作为此次行刑的监斩官,他举刀拦在蓝末的身前,他在善意的提醒。
“放了他!“蓝末眸光一闪,忽然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单手架上自己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尖已经刺破了喉咙上的皮囊。
刑台上昏沉的男人,睁开一双肿胀的眼睛,终于看向了不远处,脖间已渗出细细血珠的蓝末。
“末儿!”龙炎轩的嗓子嘶哑无比,熟知上百种逼供方式的蓝末,第一次从心底产生了恐惧,龙炎洛给他灌了银光水,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沉重的水银在喉咙间犹如一颗很重的石头,自喉管进入心肺,将正常的器官全部挤开,最后心脏衰竭而亡,若是不及时救治,恰恰三天后死亡。
陈倌想去夺下蓝末手中的匕首,然而他的手刚凑近,蓝末一刀反向刺入陈倌的后背,正要躲闪之间,已被蓝末钻到了空子,她纵身一跃,横跨过三名迎上来的禁卫,火红色的身影如曼沙珠花般妖娆绽放,站在南城门上,正端坐在龙座之上的白衣男子,他的神态竟跟在锦宫偏殿时无异,然而在他身侧站着的另一位,却是焦灼万分,表情都写在了脸上。
“怎么,你想下去帮她么。”龙炎洛言语平平地说,听不出任何情绪。
“朕已给了你十座城池以作答谢,你不要以为,朕需要屈从你北胡。“东方誉变脸从来如翻书,“我不会帮她。她只是我玩够了的女人。“
龙炎洛手中突然有片刻的停滞,但随后敛了一层笑意言道,“你要知道,你现在手中没有一兵一卒,你说的十座城池,空口无凭。”
“龙—炎—洛!“火红色的身影如一团绚烂的焰火沿着城楼的旋转楼梯,一路向上,蓝末的耳力极好,她听得甚为分明,“你已跟他结成了盟约,为什么不能放过你的亲生哥哥!“
“你不该上来。“龙炎洛看向蓝末,他的眼中没有一丝暖意,他的眼中甚至充满了厌恶。“你姐姐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亲手杀了她呢?“
空气瞬间凝结,蓝末怔愣如木偶般站在东方誉和龙炎洛的中间,看向天空,是湛蓝的触手能及的纯白云朵,看下地面,是黑压压百姓与军队四拥而成的人墙,她的心顿时空荡荡的,那沉寂在心底许久许久的秘密,好似一个炸弹,瞬间在此时炸开。
东方誉冷酷的面容中闪现出一丝转瞬即逝的怜悯,这句话,应是他来问的,竟被这个北胡的夺权者给抢先,他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滋味,而他又十分期待蓝末将事情的真相全部说出,那么说完之后,他也许再次杀死这个女子,不会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感情。
“龙炎洛,我上来这里,不是要什么答案,我上来这里,也不是要回答什么问题,我上来这里,只是告诉你,你放了他,我感谢你,你不放他,我也会带他离开,你不曾落入敌手而产生绝望的感觉,你不曾弥留之际遇见相救之人,今日恩怨,一笔勾销,曾经过往,我再不欠你任何情,今后,也绝不承你的情,后会无期!“倔强的女子手中掷出一枚通透的玉牌,上面的淡淡洛字印记,绝伦无比。
红色的身影继续在肆掠而上的禁卫中,奋力游走,东方誉一时恍然,刚才她竟然完全无视他的存在了么,她从什么时候开始,竟是把他这个最痛恨的仇人给忘的一干二净了,锦宫的过往一幕幕呈现,东方誉的心思再也不能离开女子的身影一分,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么,她完全无视他,到了这个地步,她一句话也没有留给自己,那么他苦苦坚持了八年,为心中的蓝途报仇,竟是成为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城楼上的厮杀丝毫没有影响即将举行的行刑仪式,龙炎轩虽气息微弱,也看不清蓝末在城楼上奋战的身影,但是那熟悉的气味,和末儿独有的步伐身法,他却是烂熟于心,曾以为瀚海野原上的时光是最孤苦艰辛,竟是遇见了笑颜如花的她,曾以为身居高位就能用权力好好保护心爱的人,竟是被自己最信任的弟弟彻底颠覆,龙炎轩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回顾这短暂的一生,他竟是想起了蓝末十四岁时的模样,如果,在最后一刻,还能抱一下她,该多么的好。
“陈大人,行刑吧。”知府大人袁甲手中的杀令举了很久,也在等着陈倌的眼色行事,眼下,见蓝末又要杀了回来,不由担心又出乱子。
“再等等。“陈倌没有收到龙炎洛最后的杀令,他当然也在等。
本应艳阳高照,上空却是忽然积聚了一团浓浓的黑云,就在顷刻之间,黄沙卷地,狂风四起,蓝末分身匆忙看下刑台那儿的人,就见袁甲手没抓稳,那象征着杀无赦的杀令牌就这样扔在了地上,而早已等着杀头的刽子手,看向那杀令下来,大刀就要砍向龙炎轩的脖子上。
一道银光如闪电般势如破竹,淡绿色的身影摇曳生姿,刀玉崖一脸肃穆,她挥刀斩断锈迹斑斑的铜链,领着数十名犬戎军官,竟是上演了真真切切的劫法场。
蓝末一时讶然,她忘记了手中刚有一个被卸去了胳膊的小兵,她眼睁睁的看着方才说要退婚的阿崖带着龙炎轩残弱不堪的躯体,乘上来时的烈马,向着西南方向奔去。
“你都看明白了么。“百杨将蓝末手中的小兵一把拽开,“你要是还想离开,殿下不会留你。”
“看明白你们的互相利用么。”蓝末忽而冷笑,方才吃下阿崖给的那枚药丸,应是强心剂吧,她本没有气力的手,却是因药剂的刺激而频频得手,阿崖真正要带走的是龙炎轩,而龙炎洛借此不但白白得到犬戎的十万精兵,而且,还将阿崖给支走,多么完美的一道妙计啊,蓝末差点差点也相信了。
“姑娘,不要误会殿下的心。”百杨难得说出如此热血柔肠的话,却是被蓝末一句寒入骨髓的话给再次斥回,“留下继续为二殿下所用么?”
☆、071…盛宠逃婚1
“是的。”龙炎洛已微笑着走下台阶,他上前一步,顺势绕过百杨,勾住蓝末纤细的腰肢,“朕不会再留你一人。”
“你妄想!龙炎洛!你放开我!“蓝末不断挣扎,她的脸贴得很近,近的只听见一句胡闹,就乖顺的像只小猫依偎在龙炎洛的臂弯中,他已点住了蓝末的睡穴,温柔的嗓音隐隐约约浮现,“我们回家。“
黑云没有退散,早已憋闷很久的大雨,夹杂着冰雹纷纷扬扬的落下,沿着城楼迎上来的宫廷婢女和太监们,都打着精致的龙凤祥和宝盖,生怕淋着了未来的北胡大皇和大皇妃。
而站在高台上的东方誉,正目光幽深的,望向将蓝末稳稳横抱着的龙炎洛,那两只身影在城楼下渐行渐远,东方誉第一次在外人的面前,狠狠的将拳头捶向坚硬的岩石之上。
“好…好痛。”蓝末这回是醒着的,将她手臂死死擒住的,是龙炎洛宽厚的手掌,他没有理会蓝末的微微低吟,他聚精会神地按照周时的方子,用棉竹签,给蓝末依旧焦黑的手臂上着外伤的药剂。“你不用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我说了,今后不会承你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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