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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殇宫-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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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精简剑装的月三儿。头发只由一根木簪束起。她手中的多发暗器已在门外准备好。她在等月贝沧下达绝杀的指令。
  蓝末躺在床上虽是不能动。却也闻见了风声中内力齐聚的炼铁味道。她要起来提醒小十一。小心门外的暗器。只是。任凭意念多么强烈。她的身体始终不听使唤。只是一具不能动作的身体罢了。
  以一敌百的两方对持。没有开始就已经预料到了一方的失败。只是千红领着太医院的院首从院门外匆匆赶来的时候。也是看到了这不寻常的一幕。
  “参见。参见沧妃娘娘。”千红的眼瞬间对上了十一皇子凌厉的眼神。她不敢抬头。她怎么能说只是在回宫的途中遇见了紫沧殿的想容。多聊了几句。就不自觉的将请太医的事情告知了那个看似平和的宫女。
  “这是千红吧。想容常惦着你的好。不如来紫沧殿吧。本宫那儿也缺人。待你自然是极好的。”火上浇油。挑拨离间。绝对是月贝沧的家常便饭。
  “多谢沧妃娘娘抬爱。紫沧殿很好。但千红还是习惯待在都宁王府。”说完此话。千红也不管是否得罪了面前的玲珑人。她只是带着太医连忙赶到殷慕幽的身后。
  月贝沧很意外的没有阻拦。她已经十分自然地坐在了卧房中唯一的圆木桌前。神色恍若坐在自家房中一般。而那一些得令围向殷慕幽的人。却是没有人再敢动作。都在静静地等待。月贝沧从指间取下那枚血红色的扳指。然后下令。
  唐乐然带着十几个人一脸讪讪地追到了南空江南。那道黑色的影子跟疾行地风一般。他用了十分力。才能跟此人相距五人间的距离。“有胆子不要跑那么快。”唐乐然在后面喊道。前面的黑影只是身形略闪。却是隐入到一片抵达渡口的商船之中。
  “公子。这样搜下去。怕是姑娘那边没有人不好处理。”侍卫提醒道。唐乐然不服输的性子被人挑起来。哪有停歇的道理。
  “给我搜。还不信了。”唐乐然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太过明显的调虎离山。他明显被一个莫须有的人给激怒了。“柳远跟少主想必已经赶到了。我非捉到那人不可。一身黑衣是么。哥哥就让你知道。白天穿夜行服的下场。“
  冯长生在船尾接过陈倌递上来的一包碎银的时候。他是万分欣喜的。有了这包银子的意义。就是他可以再去做点小本生意了。他转身要走。身后有一只手探上了他的肩膀。“留下来做帮工。以后银子会更多。”
  冯长生立刻点点头。他自然不知道此时的眷顾。不过是魔鬼的交易罢了。
  黑蛟说完此话。已从船尾不起眼的一角。慢慢行至船头。他与陈倌互看了一眼。那鬼蜮城沿岸来往的市井小民。纷纷叫卖着手中的货物。试图吸引新来的船上客人。能够光顾自己。只见黑蛟没有笑意的脸上忽然陡生冷意。一道飞速而行的暗镖。正从岸上一个人的手中飞出。
  唐乐然也是一方俊逸的公子哥。自然不能输给船头那个黑衣装酷的男人。“总算找到你了。这会在船上了。以为能跑掉吗。”他自言自语地上前。正是抢过了一旁正在绑着锚的艄公。大声呵斥。“给我绑紧了。不要让此人溜了。”
  陈倌也瞧见了岸上男子的一脸歹意。他与黑蛟算是第几次合作了。此人行事稳妥。断不会随意惹上一个情绪激动的人。反观唐乐然已经跃上船头。而那被黑蛟稳稳接住的暗镖。正是被他一手钉在了船栏杆上。
  “黑兄。什么时候竟是惹上了风流债。”从籽乌将将归来。自然是看到一脸清秀的唐乐然小生。又观黑蛟没有上前阻拦的态势。自然是误会了两个男人之间有着什么。陈倌这句问话极其挑逗。黑蛟平日里冷冷不说话。此时也是要头疼一番。
  “陈倌。我记得你在望海都还有一个姑娘。不如。我哪天出海帮你寻回来。”黑蛟随口说道。却是让想继续开玩笑的陈倌不由住了嘴。
  黑蛟不比陈倌轻松多少。因为。此刻面前站着的骁勇少年。他也是不认识的。
  “你说。为什么袭击我们家的姑娘。”唐乐然见此人非但没有躲。反倒以凌厉的态势正色而视。话语间顿时客气了一些。“还有。你究竟是什么人。这是要驾船而逃吗。”
  “咳咳。这位小哥。”陈倌向来是打圆场的高手。黑蛟的脸现在别提有多黑了。他再不出言劝阻。只怕那望海都的姑娘真要被黑蛟一怒之下接回来。
  “叫唐公子。”唐乐然见那黑衣人不说话。倒是身旁一个略显矮小的男人搭上了话。他不由有些气结。
  “好的。唐公子。”陈倌说道。“我想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些什么误会。咱们是刚从籽乌城赶来的商人。没有打算坐船溜走……”
  唐乐然身后的侍卫中有一人手忽然指向岸边一道迅捷地身影。“公子。是那人。”
  “啊。”唐乐然再不济。也是顺着方向看到了真正的黑色人影。而且刚才这人说什么来着。他们是刚刚靠岸的。没有要走的意思。恍然大悟间来不及致歉。一群人又朝着不远处的方向追赶而去。
  陈倌轻轻一笑。他四下里看了一眼。见没有旁人。不由说道。“西蜀的唐门胜在暗器。可是看刚才这位。好像也不是那么出类拔萃。至少。这里还欠点……”陈倌说完指指脑袋。却是看到黑蛟眼中闪现出一道精光。
  “你看到那黑影儿的身法没。”黑蛟说道。他跟陈倌同时走下台阶。“只怕贝妃的余党还没有死绝。”

  ☆、130…宫门契约5

  “院首。姑娘的病如何。”千红小声询问。以十一皇子为首的殷慕幽和沧妃的爪牙。两方僵持的场面仍在继续。只是。月贝沧的桌子前。已经摆满了七七八八的小饰物。包括能够染指甲的铃兰花油。
  “这位姑娘一直昏睡不醒。应是体内凌乱的毒气所致。”宫中太医院的院首大人拥有丰富的经验。他的话音刚落。殷慕幽犹疑地看向方才一直照顾蓝末的千思丫头。只见那丫头支支吾吾地。想必是有隐情。
  “你一定要救她。”殷慕幽下了死命令。完全无视沧妃回以的不屑目光。他道。“不计任何代价。”
  “臣惶恐。”院首大人忽而从床沿边跪在地上。他一把岁数少说六十有余。只见他先是看了看焦急面容的十一皇子。又看了看气定神闲的沧妃。他这才说道。“老臣的医术恐怕不能救这位姑娘。但是沧妃娘娘殿中的纹炉。兴许可以化解姑娘体内紊乱的毒气。”
  “看来这个人必须跟本宫走了。“月贝沧得意地说道。她的脸部肌肉抽动了一下。掩面假笑。“本来紫沧殿的纹炉是不借给外人用的。但是这个花魁今非昔比。本宫向来也不趁人之危。定然治罪也是要此女清醒着。治一治。”
  沧妃说到此。没有干透的指甲。轻轻扶上殷慕幽的无忧宝剑。一抹邪笑看向他。“这剑可收起来了。不然。陛下怪罪下来。本宫还要替十一殿下求情。”
  “那我还要谢谢母妃了。”殷慕幽嘲讽地话一出。那已经出鞘的无忧宝剑已经十分不甘的退了回去。
  蓝末的身子很轻。一个侍卫就能将她抱起。她的眼睛依旧睁不开。只是能够感觉到自己从一处偏暗的屋子里进入到有些晃眼的白昼底下。她的头被放置在一个很软的枕头上。再然后。一只冰凉的手心正在细细摩挲她的脸庞。
  月贝沧以胜利者的姿态。坐在宽大的凤辇之中。蓝末这个奄奄一息的小人儿。就这么没有任何防备的任由沧妃四顾。
  再观已经跟上凤辇。褪去了一身黑衣的月七。他从追到此处再到通知沧妃。时间间隔没有超过一个时辰。
  他隔着轻纱质地的玲珑宝盖。凝神看向沧妃身边那个有些倦容。畏缩在一角的女子。他嘶哑地嗓音缓缓出现。扯出一个谎着实容易。“主子。东方洱已经送回殿中。卑职的妹妹是不是可以先放出……“
  “月七。你知道冰儿原来最看重谁么。”月贝沧玩弄着手中的血玉扳指。令人生厌的妖红触目惊心。这是一种权力的象征。她挑开挡在额前细细的发丝。一抹浅笑让人生寒。
  “卑职不晓。”月七正色而道。他的声音嘶哑。久未休息的面容十分疲倦。他的神思不时被印象中的月十妹妹牵引。不时又被躺在里面的蓝末吸引。
  东方洱丢了。蓝末也是歪打正着险些带回。月七以一人之力能够从多方势力中将蓝末带回鬼蜮。实属不易。但是。他必须用一个假情报来换月十的生机。
  “冰儿最看中你。”月贝沧自然辩不出因为撒谎而一直默不作声的月七。她仍然在自顾自的说着。“贝冰横死。与你无关。但是那天的大仇。定然跟我们白弩族有关。北胡御龙族从此跟我们势不两立。你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要赶紧找到冰儿的独女。龙羡雨。”
  月七没有点头。四公主消失一事。整整过了将近一年。也未有音信。若是能找到。在天水城的召物宫中。早早就找到了。何必等到现在。他只觉得这是沧妃不愿意放他跟月十离开的又一个理由罢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应承了。”月贝沧极其武断。她的气焰嚣张跋扈。说起话来却是轻声轻气。只听得她遂又笑叹一声。
  “至于你说的东方洱已送到本宫的紫沧殿。我只当没有听见。月十那丫头制造蛊毒的水平远胜幼年的我。我对她好都来不及。怎么会让她吃亏。你且好好为本宫办事。自然不会少了你们的好处。东方洱究竟在哪儿。不用我再多言明了吧。”
  月七确实没有做声。三面斩刃在手中锃锃作响。他的手微颤。将怒气强压下去。这是西蜀的地盘。他须得好好活着。至少。不能输给要强的蓝末。
  后唐的落央山上。彼岸花早已谢尽。与此山遥相对望的是一座巍峨无比的高山。耸入云霄的奇山怪石隐约可见。一弯清冽的泉水自上而下缓缓流淌。百鸟争鸣。不绝如缕。
  在这条幽静的小路上。正有人从远方缓缓而来。
  粗略看去上百人的仪仗队伍。气势恢弘。外表皆用青木修造。每个马车轮轴上都刻有后唐东方皇族的印记。但见居中的马车最为庞大。光是一个用老梧木雕刻的凤鸟图案。栩栩如生。宛若真的一般。廊脚上的凤凰。嘴里都衔着一颗洱海夜明珠。即便入了夜。也能在夜路中轻松指路。
  只见那富丽堂皇的窗格前。探出一只柔软的腕子和一张稍显清瘦的面颊。女子殷红的唇与身上大红的喜袍交相辉映。她定定地注视着一派浑然天成的景象。一道目光汇聚在那遥远的西南方向。
  “年大人。已经出梧州了吗。”宁惜虽穿着喜袍。但是精气神却不是十分稳当。她清咳一声。招手唤来在右侧骑马而行的。礼部侍郎年鱼大人。
  “回宁千金。刚出梧州百里有余。千金还是放下帘子。在马车暖阁里待着。外面风大。”年鱼人如其名。他有一双死鱼眼。任凭见了谁也都是没有表情的。
  他不放心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宁千金事出有因。此次订婚本是北胡跟西蜀的事情。因三月前。新任北胡大皇的一句婉拒。相府宁参军的千金与殷十一的订婚给取消。而试图笼络其他君主的西蜀大皇。也就在后唐、东原放出话来。哪国能填补这个郡主。谁就能来跟他的十一子联姻。
  事情的结果就是。东方誉应承了下来。连名字也没有变。命女孩改名宁惜。封号惜惜郡主。西蜀大皇收到回函竟也没有异议。小十一的订婚对象瞬间变成了一个跟北胡的宁惜同名同姓。却不同长相的女子。
  “暖阁里有些热。我想透透气。”宁惜看似寻常的大家闺秀。没接触过外界的事物。想必从前的世界只在闺阁里刺绣。习读孝经。三纲五常。都是一些极枯燥的本子。
  正是指给了远在西蜀的十一皇子。以作后唐和西蜀的联姻之举。才有了看似大家闺秀的宁惜。生平第一次出远门。
  年鱼微微蹙眉。他的眉毛很浓。一看就跟那双没有精神的死鱼眼极其不配。他没再答话。身为礼部侍郎的他。只要管好随行的嫁妆不要有所偏颇就好。至于宁小姐的个**好问题。他还真没什么心思探究。
  “千金如果觉得马车里太暖。卑职愿意陪护千金在下面走走。”掌管后唐农田工事的工部侍郎沈必武。他眉眼中尽显飒爽的英姿。他骑着一匹棕色的血马。正靠近宁惜的窗格前。在年鱼的窥视下。缓缓递上了一本册子。“如果不愿下马。这话本也是极好看的。旅途中也能解解闷子。”
  宁惜犹豫了一下。她看了看负责此次出行的主要人物。年鱼大人。他在撅嘴么。宁惜不由暗笑了一声。伸手接过沈大人手中的话本。“多谢。我先看看吧。”她心中却是在想。年鱼竟然是个颇有童真的礼部侍郎。
  只见礼部侍郎的死鱼眼就要瞪出来。沈必武却在示完好。就带着随从微笑着退了回去。
  于是护送惜惜郡主前往西蜀鬼蜮。跟十一皇子殷慕幽共结连理。这绝对是后唐跟西蜀最为默契的组合。前方探路的是兵部郎中吴大人与东方影士第三梯队。位于中间行进的。正是年鱼大人与宁家千金。而位于后首的。也就是工部侍郎沈必武等人了。
  “年鱼。你说那小子怎么也掺和了进来。他一个修桥的。怎么跑来这里了。”年鱼身边的小侍从看不惯那个八面玲珑的沈必武。他一脸不屑。恨不得把后面的队伍给切断。
  “你刚才说他什么。”年鱼故作高深道。
  “说他是修桥的。”小侍从插科打诨。
  “我也看不惯他。可是你说的对。他是修桥的。”年鱼闷闷道。见小侍从不能反应。“西蜀什么最多。”
  “水啊。”小侍从说完。忽然一拍脑门。“原来是这样。小的真愚钝。“
  沈必武随手拾起宽大的袍子。下马走进位于后首的马车。只见那马车里的人已默默的坐了很久。但见他探身进来。不由抬眼凝视。脸庞清秀。看似沉静却是收敛了锋芒的面容。
  “一切妥当吗。”俊逸的男子开口询问。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疤。虽穿着护住脖子的锦缎长袍。却还是能够隐隐看见那道纵深的伤疤。
  “回太子。一切妥当。”沈必武没有忌讳道。他的命是面前的人给的。他非常清楚他现在所做的事情。

  ☆、131…混入柳门1

  “不要叫我太子了。我早已不是。”龙炎轩沉声说道。一抹忧色跃上心头。他隐忍了几个月。他的暗线。竟是因为一个双面间谍黑蛟。给毁得一点不剩。他最后拥有的。只有蛰伏在后唐中庸势力。一点也不起眼的沈家兄弟之一。沈必武。
  “大皇跟蝶妃已从水路绕过北胡抵达西蜀。我们的东西多。走陆路会比较安全。“沈必武调转话头。见龙炎轩目光沉毅。没有说话。他又道。“只是。太……主人你也要明白。眼下找寻姑娘的势力。不只东方誉一人。”
  “嗯。我明白。”龙炎轩不再是曾经那个一念痴心的人。既然选择了这条路。被夺走的定然要再夺回来。只是。比起被夺走的皇位。他更想要的。是跟心爱的女子比肩天涯。
  “我虽然名义上是协同护送惜惜郡主的官员。但实际上西蜀看中了我们后唐的工事构造才是真事。我此番前行。定然会遇到很多西蜀的王族。到时也能帮你打听一下姑娘的下落。”沈必武耐心解释道。
  “不要试图劝我。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我要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阻拦。”龙炎轩眸中闪现微微星光。这不是寒澈的目光。他的心仍旧是火热的。只是现在的他。再也没有必要时刻将心敞开。即便是对着一个很够意思的兄弟。
  “主人。“沈必武似乎在恳求。只是这声呼唤最后也跟绵延的山风一并消逝。
  龙炎轩望向远去的后唐国土。他的心间涌出莫名的痛苦。他终会带着蓝末回归到不属于任何地界的瀚海野原。只有那里。才是属于他们的地方。他能够从蛮荒的犬戎部落逃离出来。那么。他也一定能够带着蓝末远走高飞。
  正当前任北胡太子龙炎轩扮作送亲队伍的随从。借此混入西蜀之时。已被安置在紫沧殿沧海小筑的蓝末。她的身子趋近于无力。但是她的意识却格外的清醒。甚至。有人开始脱她衣服时。她的意识想抗拒。身体却是不受控制。
  如同一只被脱光的木偶。蓝末的曲线并不是最凹凸有致的。却是在朦胧烟雾的笼罩下略显妖娆。常年的练武生涯。让她的肌肤十分紧实。傲人的身姿多一分不多。摸起来吹弹可破。
  蓝末看不见来人的样子。她的心情十分糟糕。这会是谁。一直在她的身上摸来摸去。等她醒来。一定要将此人给摸回来。
  身穿淡绿色简约宫装的想容。弯腰帮蓝末拿捏穴位。这是沧海小筑的露天浴台。纹炉正是放在此处。平日里除了沧妃娘娘能来。别的妃子就是想进来看一眼都是不可以的。所以想容这一套拿捏穴位的本事。倒是尽得前任嬷嬷的真传。
  去毒。先活血。但摸到蓝末位于腰侧的穴位一阵寒凉。她已料到。这定然是早年隐藏在蓝末体内的旧患。只有常年泡在冷水中的人。才会如此体寒。
  偏巧中的又是寒毒。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想容可以说是一个很好的按摩师。因为经过她的疏通。本来身体不能动的蓝末。此刻已有一个手指可以慢慢的移动了。
  蓝末正是趴在一个软皮铺就的竹塌上。她的眼皮缓缓睁开。这一处烟雾缭绕的楼阁。四周只有淡紫色的轻纱做挡。她的眼忽而汇聚成一道利箭。不管身后的人正在推拿。一个反手迅速拿捏住此人的喉咙。
  “姑娘。“想容惊呼道。虽然脖子上的手没有立刻松开。但是她还是颇为清晰地问了一句。“你醒了。”
  见来人竟然是一个弱女子。蓝末的手不由松了松。她随手拾起侧边屏风上的衣衫裹住酮体。就用一副谨慎审视地目光打量眼前陌生的女子。“你在对我做什么事。”
  “姑娘不要误会。想容正在帮你通血脉。”想容说道。
  蓝末不相信。她的身子向后退去。她在找出口。
  “你不信。可以看看自己的手心。是不是有一圈圈红印。”想容没有上前。因为她想道。如果她是这位姑娘。赤身露体醒来之后。有一个陌生女人正在她身上按啊按。她也不会相信陌生人的话。
  蓝末果然听话的看向手心。虽说意识里知道自己被月贝沧的人带到了宫中。可是她没有想到沧妃救治自己的决心。难道要把自己救活。再虐待吗。
  “那一圈圈红印。正是毒素还没有全部跑出的征兆。“想容这回走上前去。见蓝末没有闪躲。她明白这是蓝末信了的表现。
  “你就是紫沧殿的想容。”蓝末开口道。“你为何要害千红。”
  想容一时诧异。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做的。那一双冷若寒冰的眼眸。似是能够冰封一切。她开口便是斥责。她与她根本就是第一次见面。这不太合规矩。
  见想容愣着没有回答。蓝末心间一笑。定是她的跳跃反应吓到了这位看似柔弱。实则心机很重的女子。“刚才我没有说清楚。我现在再说一遍。这里虽然是西蜀的皇宫。可是我跟这个皇宫没有任何关系。你对付千家姐妹的那一种手段。断不必用在我的身上。因为我不擅长用同样的伎俩回应。我会的。只是让人气绝身亡而已。所以。不要惹我。”
  经想容这么一按。蓝末的身体的确活络了不少。她伸了伸手臂。已经要向楼下走去。
  “等等。”想容没有笑。她的一只手挡在了蓝末胸前。“你说的是。我把千红请太医的事情告知给沧妃娘娘吗。如果是因为这件小事。你大可不必耿耿于怀。我想容是跟从沧妃娘娘的人。有伤害到娘娘利益的闲事。自然会管。就好比。现在救你。为你活络血脉。这全部是娘娘的意思。所以就算你下一刻要去寻死。我也还是要帮你把血脉通好才放你走。”
  如若说蓝末此刻还能移开脚步走开。那么她也就太沉得住气了。她倒不是因为想容的几句话生气。她只是觉得这个丫头的诡辩有点意思。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是继续享受吧。至少下一步的鬼门关。也要拾掇好了再去。”蓝末忽而笑道。她十分顺从的趴在原来的软皮竹榻上。西蜀的皇宫。眼下是避不过了。
  三天光景。沧海小筑里继续一片烟雾缭绕。而在小筑旁边的桑田居里。却有一个人一直在静静地等候。
  “殿下。已日落西山了。我们不如明日再来。”自唐乐然上次归来后。承认了放毒针的错误。殷慕幽的身边就再也没有唐家七少的身影。这份怨气短期内是不会消融的。至少在栖若说完这句劝慰的话之后。殷慕幽的神色没有片刻波动。
  “千思。跟皇后说。今夜不去照拂殿用膳了。”殷慕幽的怨气不只迁怒到一个人。就是那请太医的千红。也波至其中。
  “喏。”千思也算好好照料过蓝末一番的丫鬟。她此刻看殿下沉闷的心神。心中忐忑。也不是滋味。她遂回望了一眼侧立在一旁的栖若。但见栖若只是摇头。她就再没犹豫地奔向了照拂殿。
  又过了一个时辰。应是晚膳用完的时刻。就见那奉茶的小宫婢已换了第十盏。见十一皇子还没有要离去的意思。正要再去换热茶。却是听到门外月贝沧的笑声。
  “本宫以为桑田居的小奴又偷懒。香炉和烛火忘记了熄。谁成想竟然是我儿十一一直坐在这里。怎么。桑田居的小婢泡的茶深的你心。不如带回都宁吧。本宫不差这一个半个泡茶的人。”月贝沧说起话来。还真是不堵死人不偿命。眼瞅着那奉茶的宫婢吓跪在地上。她明白听到沧妃的笑声准没好事。连忙说道。“奴婢该死。这就去给列位主子烹制香茶。”
  但见小宫婢远去的身影。殷慕幽一直默着不说话。却也是不能再待了。“还请母妃归还真正要还的人。“
  “什么人。你看上的不是刚才那跑出去的人么。”月贝沧笑的很幽深。她说道。“你要知道。北胡的处子茶三月只有那么一小包。你这每天都来喝十盏。只怕本宫还没有等到内侍府下发新的月供。我这里的处子新茶就全部被你喝光了。论说你不是看上这里的宫婢了。还能看上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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