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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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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帮我?秦家人厚道,不会那样的。”

    姚氏一听逄枭差点“遭了秧”,当即就担忧的变了脸色:“怎么一回事?是不是因为你私自出京?”她皱着眉,眼角余光便不由自主的扫了秦宜宁一眼,眼神很是怨怼。

    秦宜宁被她看的心里生气、委屈又无奈,心里堵得慌,禁不住捂着嘴干呕起来。

    “哎呀,这孩子是咋了?”,马氏被吓了一跳,忙拉着秦宜宁手,发现她手心里都是凉汗,担心的问:“快快,冰糖丫头,快来给你家姑娘看看。”

    “是。”

    一直站在最后的冰糖、寄云、纤云和连小粥忙飞奔了过来。

    他们这些日子一直跟着太夫人三人在外面,寄云和纤云还教导了冰糖和连小粥不少规矩。才刚主家重逢,他们不好上前,秦宜宁的视线则是被马氏等人遮住了,也没看到站的远远地几人。

    这时候看到冰糖几个,秦宜宁一边忍着吐,心里却还是欢喜的,之前听逄枭说他们还活着,现在真的看到了,她才能彻底放下心。

    “王妃,您怎么样?”寄云扶着秦宜宁的手。

    马氏则是往一旁让开,让冰糖来给秦宜宁诊治。

    冰糖看了脉,就“咦”了一声,随即笑道:“王妃是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了,您已经开始用养胎的药调养了。”

    秦宜宁点点头,眉头拧着,嘴唇也抿着,眼中却是欢喜的。

    冰糖、寄云、纤云和连小粥都欢喜的笑了起来。女孩子们的笑声婉转悦耳,连声道着恭喜,气氛都活络起来。

    马氏惊喜的瞪大了眼,随即抚掌哈哈大笑,眼角的皱纹都挤的更深了,“哎呀,真好,真好!哎,你这丫头,怎不早说?你这才刚有,身子又弱,还不好好的去躺着?”

    “外婆,我没事的。”秦宜宁笑着,对马氏的关怀很感激。

    在姚氏的怀疑和姚成谷的冷淡之下,马氏的真心就更让人动容了。

    姚氏却是蹙着眉望着秦宜宁,又回头看了看逄枭,眼中不见喜色,眉头反而越皱越深。

    逄枭见了姚氏的反应,心里明镜一般,道:“我们回来的路上走了五个多月,这一路又沙漠,又是严寒,宜姐儿被鞑靼的女可汗抓去想要威胁大周,还对她用了刑,她身子一直不好。是我不好,本不该让她这个时候有身孕的……哎,看我,咱们先回去歇着吧。”

    说着便去扶着秦宜宁,虽没抱她,却用大手捏了捏她的小手。

    温暖从指间传到了心里,秦宜宁的心里很是动容。

    马氏本来就不介意这些,只觉得孩子平安回来比什么都好,如今又了逄枭的孩子就更好了,听了逄枭的话,又是开心又是担忧的点头:“好好好,大福,快送你媳妇去歇着,给她补身子的、人参肉桂,咱们有的是银子,别吝惜!”

    逄枭笑着点头应是,“您放心吧,为了您的重孙子,我也绝对不会吝惜的。”

    “什么话,难道不为了你媳妇身子?我跟你说,这女人养孩子,那可是最辛苦的,人家跟着你吃了那么多苦,你可不能亏待了人家。”马氏白了逄枭一眼,又警告的瞪姚氏和姚成谷。

 第五百七十五章 血脉

    姚成谷父女二人的脸色却不大好看,全然没有马氏那种纯粹的欢快。

    秦宜宁被鞑靼人绑走了那么久,她的容貌如此,鞑靼人在他们的印象之中又是民风彪悍,基本类似于茹毛饮血的民族,那里的汉子看到如此精致漂亮的姑娘,会不动心?

    秦宜宁若是没有身孕,干干净净的回来了,往后再有了孩子,他们也不会怀疑孩子的血脉。

    怕的就是逄枭被美色迷昏了头,稀里糊涂的养了别人的孩子还不自知。

    姚成谷看着马氏拉着秦宜宁的手走在前头没心没肺的背影,心里便是一阵憋闷和无奈。暗道这老太婆的心未免太大了,她也不怕外孙被扣上绿帽子!

    姚成谷惆怅之下就又从背后摸出黄铜烟枪来,从烟枪上挂着的小锦囊里往外掏烟丝。

    马氏听见动静,回头去看,便沉着脸训斥了一声:“你这个老头子,大福媳妇这都有孕了,你还抽什么抽!赶紧收起来!”

    若是放在以前,姚成谷不愿意与马氏起口角,也就听话的将烟收起来了。

    可这会儿姚成谷心里正想着自己的外孙或许戴了绿帽子还不自知,谁知道他才刚说的时间准不准,说不定那丫头怀的是个蛮夷的野种,他心里郁闷,便低着头用粗糙的手指将烟丝压实,只当没听见马氏的话。

    马氏其实早已经憋着气,自打上一次因为姚氏在背后说了那么多丧良心的话,她气的用鞋底子抽了她一顿,偏偏姚成谷还施恩似的说他们不会休弃秦氏,但是支持大福纳妾,她那时就觉得这父女俩做事实在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谁知现在,秦宜宁有身孕的消息非但没让做姚氏和姚成谷这爷俩高兴,反而还露出那样的表情,马氏心里的火就越来越烈。

    看了看秦宜宁,马氏怕吵闹起来让她心情不好,也只得压着火气,拉过逄枭道:“人啊,不能不讲良心,宜丫头的爹娘废了多少心思才将姑娘培养的这么好,平白的就给了咱们家来,到这里来要照顾你,要孝顺你家长辈,要帮你操持家务,还要帮你养孩子。

    “人家对你好,你就得对人家好,也要对人家爹娘好!人家就一个闺女给了你,年老了你这个做姑爷的就要拿出个样儿来!知道不?你怎么做,将来你的孩子就怎么跟你学,你现在要是做的不好,等你的孩子学会了,你老了也那么对你!”

    说着还腾出空来掐了逄枭肌肉结实的手臂一把。

    逄枭从小到大没少听外婆这种唠叨,觉得很是亲切,便笑着道:“外婆,我知道了。这次外头出了事,我还带累了岳父和宜姐儿她二叔丢了官职,我怕因为我的原因,让岳父他们一家出什么危险,就做主将雪梅院和溯雪园收拾出来,请了岳父他们一家子住了进来,也方便我们保护。”

    马氏听了笑道:“这很好啊!亲家老太君也来了吗?”

    “也一同来了的。老太君对宜姐儿好,宜姐儿也孝顺老太君,宜姐儿有了身孕,岳父一家都欢喜的什么似的,这下子住的近,大家也都乐呵。”

    马氏连连点头,不疑有他:“回头我去与老姐姐说话去。我早就盼着有个说话的人了,平日里府里这么清静,现在热闹起来,才有个家的样子。”

    后头的姚氏和姚成谷眉头皱的却更深了。

    姚成谷狠狠的吧嗒着烟袋,心里反复想着:这不是引狼入室吗,那秦家都被夺了官职,圣上保证不喜欢,这样子还住进王府来,怕不会连累了王府?

    姚氏想的却是:住在一起生活上的费用怎么算?该不会是让她儿子养活两家吧!

    姚氏脱口便道:“几时的事?你这孩子也是,这么大了,做事还毛毛躁躁的,怎么不知道跟我们商量商量?就这么将亲家请了来,你也不怕怠慢了人家。”

    秦宜宁直与逄枭和马氏并肩走在前头。虽然没有回头去观察,可是所有人的交锋她心里都清清楚楚。

    姚氏怀疑她不贞,怀疑她腹中的孩子不是逄枭的,这已经让她暗自忍着气,她不想与逄枭的家人产生龃龉,毕竟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往后在一起的日子还长着,一旦撕破了脸,将来不好相见,也难免会让逄枭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逄枭在朝廷中已经是腹背受敌,没道理让他回了家还是一片纷乱。

    然而她的忍耐,似乎姚氏并不当做一回事。

    说不定姚氏还会觉得她不吭声,是因为她对不起逄枭,才会心虚。

    思及此,秦宜宁笑着停下脚步,转回身道:“婆母说这话就是见外了。我娘家人虽是暂住王府,但也并不是白住那两个院子,正好我们家原来的宅子有些拥挤,打算换个地儿呢,只是京城里寸土寸金,人员密集,少有出让宅子的,一时半刻找不到合适的位置。王府里的院子空置着,他们也是变相的贴补我一些,才说赁了雪梅院和溯雪园两处。

    “平日里,将后巷的门关了便可以自己过自己的。吃用等事自然不在一处。我老家在燕朝旧都附近有不少的田庄旧宅,温泉山庄也是有的。只是距离太远了,如今情势紧张,离京也不方便,否则我祖母还说要会南方去呢。”

    一听秦宜宁对姚氏的称呼从“娘”变成了婆母,在场之人心里就都清楚,他们刚才交锋的那些事秦宜宁心知肚明,谁也不要拿谁当傻子。

    姚氏的脸色更难看了,勾着嘴角道:“这话说的就外道了。就是借给你们家住也使得,还要什么租金。”

    “婆母的意思我明白。”秦宜宁笑道,“不过亲兄弟还要明算账,何况并不是亲兄弟?婆母不用担心,我父母只会贴补我们小夫妻更多。至于孩子……我知道您怎么想的,不论是儿子还是女儿,那都是我的孩子。”

    言下之意,没有你们姓逄的,我姓秦的照样养得起,大不了生了自己养,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

    逄枭早就心疼不已,生怕秦宜宁气坏了身子,看着姚氏那模样,自己也觉得气的不轻。一手揽着秦宜宁的手臂替她顺气。

    秦宜宁的视线从姚氏一阵青一阵白的脸上移开,转而微笑的看着姚成谷,“老太爷,您抽烟我闻着呛得慌,怕伤了您重外孙子,您能熄了不抽吗?往后我去松鹤堂请安时,也请您隔壁去抽,否则对孩子肯定不好。”

    姚成谷脸色和姚氏一样难看,嘴唇翕动,胡须也跟着颤动,半晌将烟袋在鞋底上磕了磕,用力踩了几脚掉落地上的烟灰,讽道:“大家闺秀,就是比乡野村妇金贵。”

    “老太爷说的是。”

    秦宜宁端庄而立,明摆着就是告诉姚成谷,她本来就是大家闺秀,少拿欺负乡野村妇的那一套来欺负人,难道还当她会捏着鼻子逆来顺受吗!

    姚氏和姚成谷都被气的不轻。心里暗骂秦宜宁不成体统。

    马氏见秦宜宁如此硬气,心里对她这一胎就更没怀疑了——若是心里有鬼的,可不就要伏低做小了?

    “宜丫头,你别跟那俩土包子一般见识,还有什么租金,根本就用不着,你父亲和叔父为了大福将仕途都搭上了,一家人住在一起,还要收你们的租子?那还是人做的事么!走,外婆送你回去,瞧瞧你屋里还缺少什么不。”

    马氏一巴掌将逄枭的手从秦宜宁的肩头拍开,哼道:“你就在旁边站着,还看着你媳妇受气?往后是个爷们就给我立住了,有人欺负你媳妇,你就不能有点火性?”

    逄枭被骂的相当无辜,“外婆的意思是让我欺负欺负我娘和外公?”

    话已出口,却将马氏逗笑了:“对!谁欺负你媳妇,你往死了欺负回去。”

    说着回头狠狠的瞪了姚成谷一眼,“这老头子莫不是个老傻子了,回去找个大夫好好给你看看,脑子里是不是进水了。”

    说罢了就拉着秦宜宁的手往思卿园去。

    逄枭心里的郁气散了不少,笑着跟在马氏的身后,道:“若是外人我自然怎么都使得,自己家里人,我也只好不理会了。”

    姚成谷和姚氏站在原地,看着马氏和逄枭一左一右护着秦宜宁走远,父女二人都气的不轻。二人不想跟去惹气,就先会松鹤堂去。

    回到松鹤堂,大白和大黑已经被下人送了回来,见了父女二人就蹦跶过来,姚成谷心里有气,却一脚将大白给卷开了。

    大白通灵性,小小一只京巴被踢的呜咽了一声,夹着尾巴小心翼翼的摇晃两下。大黑则是用嘴巴拱了拱大白,一高一矮一黑一白索性跑了。

    姚成谷进了屋又开始抽烟。

    姚氏坐在炕沿,抿着唇捏着炕桌,修饰精致的指甲都险些折断了。

    “爹,您看这件事怎么办?您说秦氏肚子里的真的是咱们家的种吗?”

    姚成谷吧嗒了一口烟,又缓缓的吐出一团烟雾,慢条斯理的道:“这么看,我的怀疑倒是少了一点。她若是真与外人有了个野种,在大福跟前也不会这么硬气,咱们大福的性子你做娘的还不知道?大福今天这么护着他媳妇,想必是能确定那孩子的血脉。”

 第五百七十六章 出头

    “话虽如此,可你看那秦氏都狂妄成什么样儿了。”姚氏冷笑道,“她算是什么大家闺秀?早些年在外头流浪的野丫头罢了!在长辈面前不知道尊重,没有一点样子,这要是搁在从前将军府,大夫人能让她立规矩立到死,也就是摊上我这么个软和的婆母吧。”

    姚氏连珠炮似的骂了一通,觉得心里舒服多了,舒了口气,又道:“她不叫我娘,正好,我还懒得听,又不是我养出来的,难道还指望狗肉贴到羊身上?她若要交租子也最好是快点,我还怕大福那个傻孩子叫人迷的倒搭银子呢。”

    姚成谷听女儿抱怨过了,才道:“你这就不对了。怎么也要考虑到大福将来在朝中的事,秦尚书不是一般的人物,就算不在朝中做官了,可也是个出色的谋士,他闺女跟了咱家大福,往后不论大福有什么难题,他不都得玩命的帮咱们大福想办法?你往后可别这么说话了。”

    “这倒也是。”

    姚氏想了想,又担忧的道:“爹,你说秦氏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咱家大福的吧?不会弄错吧?”

    “嗨,大福精明着呢。”

    姚成谷不再多言,继续吧嗒吧嗒抽烟。

    其实被姚氏问的,他心里也又犯起嘀咕。

    看秦宜宁和逄枭的态度,他觉得那孩子应该是逄枭的。

    可这种事谁又能保证呢?

    再说那丫头生的一副颠倒众生的模样,万一大福是因为喜欢她,被迷住了才帮她掩饰呢?这些小年轻,动不动就感情用事,脑子一热就做出一些令人无可奈何的事也是情有可原的。

    更何况就算这孩子是逄枭的,万一她伺候过别人呢?这样的女人不干不净的,伺候他外孙,他觉得有些反感。

    姚成谷放下烟枪,又开始咔嚓咔嚓嗑瓜子,眼睛却一直放空没有落在实处。不停的思考着发现状。

    逄枭还年轻,做事冲动也是情有可原,可他这个长辈可不能不帮着逄枭把关,免得他被人坑了都不知道。

    正当这时,外头有人来回话。

    “老太爷,亲家老爷求见。”

    姚成谷和姚氏一愣,对视一眼。这么巧?秦槐远未免来的太凑巧了吧?难道他是听说什么了?

    “请亲家老爷进来。”姚成谷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瓜子壳。

    丫头们便手脚麻利的将桌上地上都收拾了干净。

    姚氏想了想,也没有避开,而是站在姚成谷的身旁。

    不多时,便见身材清瘦挺拔,气度宛若谪仙的中年男子撩帘而来,看容貌气度,便让人脑子里浮发现出那“智潘安”的绰号,因为他眉目之间的睿智和聪慧无可隐藏,容貌气度也实在出众。

    秦槐远进门来,给姚成谷行了礼:“姚老太爷,亲家母。听我身边的侍卫回话说已经护送几位平安归来,我便赶着来看看,一路上可辛苦了?”

    姚成谷听的眉头就跳了跳。

    若是个直心眼儿的,恐怕根本不会多分析,秦槐远的话说的完全没问题。

    可在刚发生过不愉快后,姚成谷却忍不住去多想:果真是朝廷里打滚多年,又有智潘安名号的,说起话来,轻描淡写,却句句戳心。

    刚才短短的一段话,便点明了两个要点:

    第一,“姚”老太爷姓“姚”,而这王府姓逄,甚至“亲家母”也只是个女流之辈,没有资格参与男人的事。

    第二,他们如今能平安回到王府,还多亏了这段时间秦槐远暗中的保护。若无他照应,逄枭离开后他们就被李启天抓回去了。又和谈现在的团聚?

    姚成谷眯了眯眼,热情的让座:“不辛苦,不辛苦,亲家老爷安排的极为妥当,一路上都没受什么苦。来人,快上好茶来。”

    秦槐远笑着客气了一番,便依礼坐在下手的位置,笑着道:“小女笨拙,高攀进了王府,进门的日子还短,她有什么做的到不到的,还请姚老太爷和亲家母好生教训,我做父亲的绝不会有半分怨言。”

    说着便从袖中掏出三张一千两的银票,那上头都盖着宝通的大印,能在全国各地的宝通票号提白花花的银子。

    秦槐远将银票放在桌上,推向姚老太爷,笑道:“这是租住雪梅院和溯雪园的银子。他们小夫妻刚成婚,宜姐儿的陪嫁虽然丰厚,可是我和拙荆考虑之下,也怕他们年轻不懂事,万一大手大脚怎么办。陪嫁的银子,就由着她折腾去了。这三千两银子,劳烦姚老太爷和太夫人帮忙收着,免得他们年纪小,就给使唤了。咱们做长辈的,无非都是为了小儿女过的好,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秦槐远说着,便是温和一笑,无论是笑容还是声音,都给人如沐春风之感。

    姚成谷是的心里却暗骂秦槐远太狡猾了。

    什么为了小儿女过得好,什么帮忙收着,意思就是这银子是他女儿的,这银子是他做爹的给女儿,他们只能看,不能用!

    而且秦槐远的意思也清楚的表明了,他们秦家人也不白住王府的宅子,住的是理直气壮,就算不出租子,住在女儿女婿家里不也是理所当然吗?

    还有另外一层的意思,就让姚成谷更憋屈了。

    ——我都出钱了,你难道还不表示表示?

    姚成谷很想大手一挥,也“表示”一下,可那样岂不是便宜了别人,何况他本来吃住用都是王府的,也没家底拿出来摆阔。

    思及此,姚成谷看着秦槐远那温润的笑容,心里就更明白了。

    这家伙的意思应该是“你既然拿不出银子来表示,那就对我女儿好一些”吧?

    刚才在走道上的事,果真已经传开了?

    姚成谷觉得脸上有些无光,就好像被三千两银票狠狠的抽了一耳光似的。心里不由得感慨,不愧是在朝廷里打滚的老狐狸,果然是老奸巨猾。

    他的话,表面上意思明白清楚,就算是将他刚才说的话用纸笔记录下来,看到的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只会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岳父,一个合格的父亲,甚至是一个很绵软温柔的亲家公。

    可是配合上他说话时的语气和神态,他的话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很容易就让人理解出来里头的几层意思。偏偏还让他找不到话来反驳,更无法将这话复述给逄枭知道。因为一旦说了,说不定逄枭还会觉得是他这个做外公的搬弄是非。

    姚成谷自觉不笨,也足够威严,谁知道才刚被小丫头片子训斥的不得不熄了烟,现在又被小丫头的爹堵上门来打脸。

    现在已经是几巴掌抽过来了,他也不得不接着了。若是这银子他再收起来,传开来,他恐怕以后都说不清楚。在大福那里都没的交代。

    姚成谷面上的笑容都要僵硬了,只能闷闷的将银票推给秦槐远,道:“宜姐儿是个好姑娘,她能看得上大福,那是大福的福气,自打进门,我们一家子都非常喜欢她,他外婆更是将她当成心尖尖一样疼爱。

    “这次她跟着出去,瘦了不少的苦,我心里也是愧疚的,一直都觉得对不住宜姐儿,也对不住亲家公你。你家这么友好的女儿嫁过来,如今朝廷环境却是如此。

    “不过你放心,咱们家里头断然不会缺少了宜姐儿吃穿用度的,这三千两你还是收回去。一家人住在一起不是应该的吗?还说算不算租子的话,岂不是生分了?”

    秦槐远微笑着摇摇头,将银票又推了回去。

    “我知道姚老太爷的心意,但租子是一定要交的。我也知道老太爷、太夫人和亲家母都是实诚厚道的人,断然不会收我的租子,可这账目算的清也到底没有坏处,我本还想算了租子再额外给银子的,可料想王爷不会收那一年不足百两的租金,是以才直接拿这些来放在姚老太爷这里。”

    秦槐远说罢站起身来,笑着道:“今日姚老太爷一路辛苦,我也就不多叨扰了。宜姐儿如今有了身孕,小女儿家不懂事,若有什么冒犯之处您说教她不肯听话的,只管来告诉我,我回头好好教训她。”

    银子也给了,秦家也不欠王府的,何况秦家的女儿又是王妃,是王府的女主人,这里头说什么也轮不到他们这些借住的人来欺负这一家的女主人。

    秦家人借住交了租子,姚家人交了吗?

    以后若再有什么不满,只管冲他说,别去为难一个孕妇!

    秦槐远拱了拱手,也不等姚成谷和姚氏说话,就转身出门去了。

    姚成谷看着桌上那三张一千两的银票,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姚氏则是面红耳赤,咬牙切齿的道:“爹,您说他这是什么意思!他养出的女儿不守妇道,怎么还好意思理直气壮来兴师问罪!”

    “人家可没兴师问罪。到底是朝堂上打滚多年的人,他说过一句过分的话吗?”姚成谷坐回原位,脸色阴沉的将银票拿了起来,粗糙的指头弹了弹,“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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