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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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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静湖紧张的站在床畔,将湿润的手巾撕成四份,“捂着口鼻,走水了!快,跟我出去!”
寄云和冰糖也是刚被叫醒,面对这突然而来的场面都有一瞬间的慌乱,接过来帕子就捂着口鼻。
穆静湖这厢也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拉过秦宜宁就往外冲。
既然答应了逄狐狸,秦宜宁的安危就是他的责任,穆静湖是绝不会允许秦宜宁在他的眼皮底下出任何危险的,宁可自己丢了性命,也不能让秦宜宁出事。
外面的火势正旺,客栈里人头攒动,到处有人高声大吼:“走水了!来人啊,救火啊!”
惊蛰等人这时正急着要往屋里冲,看到穆静湖将秦宜宁带了出来,二人只是身上染了一些灰尘,并没有受什么伤,待看到寄云也拉着冰糖冲了出来,大家才齐齐松了一口气。
客栈里的人忙着救火之时,惊蛰已经四处查看了一番,低声在秦宜宁耳畔道:“王妃,只有咱们的跨院着了火,其他院落都没有什么状况,可见是有人针对了。”
“一定是那个秋家六房的老爷!”冰糖咬牙切齿,“我看这地方真是没王法了,咱们都选了临近知府衙门的地方住了,人家居然还敢纵火!他们是打定主意认为知府大人都不能奈何他们了!”
“看那样子也是无可奈何的。秋家毕竟传承了那么多年,历史比北冀还要悠久,在当地已经是土皇帝了。吴知府那样子一看就知道是息事宁人只图安生度日的,哪里敢与秋家正面杠上?”
秦宜宁与心理有些感慨,别看李启天自认为朝野中的大事小情已经集权在他手中,单只看外面的那些州府,如剑川这般只知道秋家不知天家的局面,便知道大周朝的根基还很浅着,李启天这个帝王恐怕也不是处处都能照看周到的。
说话之时,跨院的火也渐渐的被扑灭了。
也幸而这是一处独立的院落,院中的建筑较少,又是砖石建筑,且距离其他建筑也较远,火势才没有蔓延到别处去,一场大火虽然损失了财物,却并没有造成人员上的伤亡。
秦宜宁这时才略微放松了心情。她知道这次的大火是冲着她来的,若是因她带累了旁人,心里又如何能过得去。
场面此时已是一片狼藉,地上到处都有积水,灭了火的房屋还冒着黑烟,空气中都是令人窒息的燃烧后的味道。
穆静湖看着这满目疮痍的场面,心中的怒气已经快要控制不住快要爆发出来。
秋家人当真欺人太甚!
当着他的面调戏秦宜宁,他不过出手教训了登徒子,竟然引来了秋家如此变本加厉的报复!
穆静湖阴沉着脸道:“咱们还是另选一处暂住吧,我看客栈也不安全,距离知府衙门近还是远都已经无所谓了。”
“也无须如此,这城里的路咱们没有人家熟,要是去了人烟稀少处,反而事情更难办。”秦宜宁道,“咱们也没必要离开,就住在这里,我看看他们还能不能再纵火一次。这么大的火,吴知府还没出现,想来是睡的踏实了。等明日见到吴知府,我再仔细问问,这里的事情他到底想怎么解决。”
毕竟她还有身份在,王妃被蓄意谋杀,事情可大可小,全看她怎么操作。
一行人与店家说了一声,因为没有了跨院,他们便转去了二层的客房住下。
而秦宜宁不知道的是,在她再度躺下后,隔壁的窗户被推开,穆静湖就像一只仙鹤,翩然的掠向秋家老宅的所在。
第七百四十一章 围堵
秦宜宁清晨起身时,已经能听见客栈一层大厅之中的喧哗之声。
昨夜跨院失火,他们入住客栈前院的二层小楼里来的很仓促,是以选的屋子也并不避开人声,而是推开内侧的窗子,就能看到客栈一楼大厅的两间屋。
这时大厅之中所有人都在议论昨日客栈走水之事。
剑川城虽然不小,又居于要塞,可到底固定的住户就是那么些人,因为进出剑川都十分困难,所以来往的行商只一眼就看得出哪些面孔是生面孔。
更何况,昨日在跨院还闹出了那么一场“大戏”。居住在跨院的客人是什么身份,相信剑川的百姓们已经都有所了解了。
“……说以昨儿晚上的大火,是火神娘娘看不惯那个什么王妃水性杨花了,才想一把火烧了她?”
“可不是。看她长的那个狐媚模样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居然敢打残了秋家的老爷,简直是不要命了!”
“可我听说事情是因秋家老爷调戏人家王妃在先的啊,你们不要乱说,这位王妃和寻常的那些闺秀不一样,她夫君可是忠顺亲王!”
“那又如何,可怜忠顺亲王没寻到一个好妻子,他在外面打仗,他家女人却在咱们这里胡行乱做的。”
“别胡说了,现在好像就南北方打仗呢,忠顺亲王现在在南方,南方又没什么仗可以打。”
……
秦宜宁坐在窗边,一边让寄云替他梳头,一边听着楼下那群人的高谈阔论。
从这些百姓的议论便可知,剑川此地的闭塞程度,那些人所知的消息也是一星半点,也未必全都准确。而领着头说她不是的那些,许也是为了捧秋家的臭脚才诋毁她罢了。
秦宜宁在就知道人性就是如此,有时候即便是损人不利己的事,有些人为了一些小心思也照样做得出来。诋毁一个人不过是上下嘴皮子一动的事,说话的人大多数都不用负什么责任,心下说不定还会因诋毁了别人而暗爽,可是他们没有想过,被诋毁的那个人遭受如此无妄之灾,受到的身心伤害都是巨大的。
秦宜宁无奈的轻叹一声,“也亏得我不是那些大家闺秀,也没有那么刚性儿。否则被这么说,还不一脖子吊死以证清白了?”
“王妃可别这么想。做错的是那些人,您又没做错什么。这些人不过是闲汉嚼舌头,不明所以就敢胡说一通罢了,简直是可恨。”
冰糖又是担心又是气愤,偏他们先在的房间隔音效果并不好,外头那些人许是因要吹嘘秋家,声音高的很,像是说了秋家的好话,生怕声音弱了别人听不见似的。
自从秦宜宁嫁给逄枭,还没受过这种窝囊气。让人平白的心里窝火。
冰糖气的脸都白了,又不好推开窗子去与外面的人吵。
就在这时,他们又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议论。
“你们知道么,昨儿晚上秋家六房那边也出了事。”
“你可别瞎说啊,秋家那么大的宅子,护院拳师多的可以跟宫里的金吾卫相比了,怎么可能出什么事啊!”
“所以才说这件事蹊跷呢,昨儿客栈走水了,秋家六房也走水了,还有更奇怪的呢!”
“你这人,说话怎的就说一半,你说更奇怪的是什么?”
那人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道:“六房老爷,太太和两个儿媳妇的头发都被剃了!就是一宿觉的功夫,眨眼头发就没了!现在都跟和尚姑子差不多了!这会子六房正乱着呢。”
“胡扯!你这种事情会给你个泥腿子知道?”听了的人都不信。
“嗳!我家堂弟的小舅子可是给秋家送菜的,怎么不知道?这剃头也太厉害了,这也就是剃了头,若是真要杀人,这几个脑袋岂不是要搬家?”
“啧啧,这怕不是鬼做的吧?又是剃头,又是走水的。”
“也不知是怎么冲了鬼神,怎么一夜之间两处走水。”
……
秦宜宁、冰糖和寄云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几分疑惑和了然之色。
秦宜宁吃过饭去隔壁见了穆静湖。
穆静湖也刚吃好饭,正坐板凳上看书,见秦宜宁来拜访,笑了笑引着人入内,还给她倒了茶。
观察穆静湖的神色,这人仿佛已经从愤怒之中走了出来,神色之间十分平静,好像昨天那个气的快要爆发的人不是他。
秦宜宁就笑着道:“穆公子,这些天辛苦你了。”
“不辛苦,你不必与我客气,我答应了逄之曦保护你,自然会尽全力。况且也没有出什么事让我去出生入死。”
秦宜宁点了点头,与穆静湖又聊了片刻,这才道:“穆公子晚上出去时要留心安全才是。”
穆静湖一愣,眨了眨眼,许久才赧然道:“你都知道了?”
“原本是不确定的,但是你这样一说,我就都明白了。”
穆静湖被噎住了,心里一时间只反复的在想,逄狐狸的媳妇也是个狐狸,从前她还没出个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她的厉害了,现在她嫁给了逄狐狸,就更狡猾了。
见穆静湖不说话,秦宜宁笑着道:“我知道穆公子冒了这么大的风险为的是对逄之曦的承诺,是看他们行事太过了,明明自己做错,还反过来咬了我一口,污蔑我的名声。”
穆静湖见她不怪自己,而是非常理解自己,方才些微的不自在就消失无踪了。
“我答应逄之曦保护你,不让人动你一根汗毛。可那个秋飞珍不但对你动手动脚,他家里人来了也不讲理,还要对你拉拉扯扯,咱们不过是讲讲道理,他们竟然还敢纵火伤人。我气不过,又怕给你惹事,这才出此下策。”
秦宜宁知道穆静湖是好意。而且,无声无息的潜入守备森严的秋家,在秋家占地面积颇广的宅院里,单独找到六房去,割掉六房主子们的头发,还只防火烧了六房,这一系列的做法甚至比直接冲进秋家去杀人还要艰难凶险。
“穆公子往后不要再这样冒险了。无论如何,还是咱们自己人的安全最重要。你能答应逄之曦跟着我来这一趟,我就已经很感激了,若是因为我带累你受了伤出了什么意外,那我岂不是要愧疚死?”
穆静湖摆摆手,笑道:“你放心吧,我的本事你应该信得过。”
就算再信得过,穆静湖也是单枪匹马一个人,就算是再好的铁,又能捻几根钉?
只不过秦宜宁毕竟不是穆静湖的什么人,有些话表达清楚意思就好,无法再继续细说了。
二人就又商议起出川牌的事。
“我打算今儿去仔细观察一番,如果不行,我就还用老办法,去秋家盗个出川牌来。反正咱们在剑川关外留下了人手接应,出去后就一切都好办了。”
秦宜宁笑道:“英雄所见略同,咱们想到一处去了。只是这事还要劳动你。”
“不值什么的,于我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正说着话,客栈一层出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只见一群手持棍棒的汉子冲进了客栈,为首的一人头上多了一顶帽子,正是被剃了头的秋源明。
“就在这里!给我抓起来!”
“是!”汉子们虎狼一般,吓的殿内的客人四处逃窜。
一个壮汉抓住店里的伙计,问道:“那个什么忠顺亲王妃,在哪住?还不带路!”
伙计被吓的屁滚尿流,秋家人他们哪里敢招惹?慌乱的就指着楼上:“在二楼,在二楼!”
壮汉肌肉结实的手臂一抖,就将伙计给推的蹬蹬倒退好几步,一个屁股蹲摔在地上,疼的“哎呦”一声大叫。
得了位置消息,汉子们便冲上了楼。
秦宜宁这时听了动静,在已经叫齐了人手,在二楼临近楼梯的所在列队而立。
“你们想做什么!”秦宜宁沉声质问,“我是圣上亲封的忠顺亲王妃,超一品的诰命,尔等小民难道想造反不成!”
秋源明面色铁青的冲上楼,站在一楼和二楼之间的平台叉着腰仰头看秦宜宁:“少放屁了!你不过一介女流,难道抓了你就是造反?你又不是皇上,你未免太托大了!上,把这个恶女人给我抓起来!”
“是!”
秋家的拳师护院早就横行惯了。他们本来就对自己是秋家人有几分骄傲。况且秋家在剑川的地位,那是他们犯了天大的事都没有人敢管的,这些秋家的下人根本就没将秦宜宁一行人放在眼里,手持棍棒就往上冲。
穆静湖、冰糖和寄云挨着秦宜宁站着,惊蛰等三个银面暗探守着秦宜宁背后,其余的精虎卫们这时早就被惹毛了,悍然守住了楼梯口,那些自信满满的拳师一往上冲,就被精虎卫一脚登在胸口上,球一样的滚了下去。身后的人躲闪不及,也被装了个正着,一个撞一个的,就连秋源明都被撞的跌坐在地,头上的帽子也掉了,露出寸许长还搂着青皮的脑袋。
秦宜宁看的噗嗤就笑了。
亏穆静湖想得出来,这模样看着也太好玩了!
第七百四十二章 顺从
秋源明睡梦之中被人剪了头发,本就吓的魂飞魄散。
秋家守卫森严,竟还有人能闯进来,若是这风气不扳正,往后怕不是睡梦中被人割了脑袋都不知道?
还有他那糟糠和两个儿媳妇。
女人家,现在成秃头,怎么见人?他都恨不得直接对外声称这三个女人是想皈依佛门,直接就送他们去家庙算了。
如今他跌的惨痛,不等爬起来又被人嘲笑,面子里子都挂不住,将脸皮都涨成了猪肝色,秋源明怒瞪着楼上的人怒吼道:
“冲,给我冲上去,这些就是纵火犯,就是潜入秋家企图盗窃的罪魁祸首,给我拿下!能拿下那妖女的重重有赏!”
“是,老爷!”
护院拳师们得了吩咐,想着重赏,一个个打了鸡血般爬起来就嗷嗷叫着往上冲。那怒吼声将楼下的“看客”们都给吓住了。
只是楼梯狭窄,精虎卫们又都以一敌十,骁勇善战的很,一行守在楼梯口,这些拳师一时半刻真的难以攻克,除非他们能弄到神机营的火铳,否则想这么抓住秦宜宁,简直是痴人说梦。
秋源明也看出这样下去不行,回头又吩咐了身边的随从几句。
此时,客栈门前又是一阵喧哗声。
昨日有一面之缘的吴知府,和身着宝蓝色圆领宽修长衫的秋源明带着手下差役以及秋家护院,竟然相携而来,行走之间二人还低声说着什么,显得关系十分密切。
秦宜宁原本面色轻松,看秋源明如此折腾就仿佛在看跳梁小丑。
可是看到秋源清和吴知府一起来了,再仔细观察二人说话时的神态,她发现吴知府对待秋源清的态度颇为恭敬谨慎,完全不像是一个朝廷命官对待一介平民的态度,却像是奴才对待主子。
这么一看,秦宜宁的心里就凉了半截。
在此地,秋家势大,若是当地的官府都不敢出面主持公道,那么任何人就都只有干吃亏的份儿。除非她能放下身段儿来迎合秋家。
可是她秦宜宁偏偏就是个不会服软的人。
吴知府与秋源清看到楼梯处竟然闹成了那样,二人双双皱起眉头来。
“住手。”秋源清沉声喝斥,瞥了一眼身边随从。
随从立即会意的上前去,将依旧指着楼上怒骂的秋源明给搀扶下来。
“明堂兄,您这是做什么?昨日既然受了惊吓,就该好生将养才是,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在呢,您不为了别的,怎么也要为秋家的声誉着想,这样吵吵嚷嚷的叫人说嘴。”
秋源清的声音压的很低,只有近处的几人听得见。
秋源明却依旧在气头上,照着秋源清脸上啐了一口:“呸!你个王八羔子,不安好心,你侄儿被废了,我和你堂嫂,还有两个侄媳妇一夜之间都被剃了头,还差点一把火给烧死。你不管不顾的,居然还说风凉话!你还是不是人!”
秋源清被啐的满脸唾沫,恶心的接过随从递来的湿帕子擦脸,耐心也已经耗尽了。
“明堂哥是气糊涂了,就算是忠顺亲王妃命人纵火,事情也有知府大人来处理,怎么也轮不到你在城中闹事。你这么做,岂不是给知府大人添乱?”
吴知府闻言,立即就明白了秋源清的用意,上前去拱手道:“王妃,您此番做下这等事,下官也只好将您带回去仔细的调查了。”
“王妃,怎么办?”
身边的几人都已经是怒气勃发,低声询问秦宜宁的意思。仿佛只要她点头,银面暗探和精虎卫就会化作饿虎和饿狼,向楼下的羊群扑过去。
秦宜宁的脑子在飞速运转。
如今的形式,吴知府已经不分青红皂白的站在秋家那一边。
且不提秋源明那个草包,他也不能够代表秋家整个家族的意思,只看秋源清,似乎是想将他们都给抓起来。
昨日还客客气气,一夜之间就改了主意,秦宜宁不知道秋源清为何会突然改变了态度,但是她知道,他们现在要面对的将是剑川最大的家族和本地的地方官。
看着身边人又是焦急又是愤怒的脸庞,秦宜宁抿了抿唇,并没有立即下命令。
虽然客栈之中,秋源清带来的人数有限,可是秋家如此强大的势力,是想要人手还不是有的是?
强龙不压地头蛇,正面冲突的话,就算她身边带着的都是绝世高手,最后恐怕也是要吃亏。
秦宜宁不是个冲动的性子,就算有骨气,有尊严,这份骨气和尊严也不是在牺牲身边人性命的基础上达成的。若是她自己,她大可以不计较,可是身边的人无辜,她不能带累他们。
思及此处,秦宜宁低声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们不要冲动,听我的吩咐。”
几人一听就明白了秦宜宁的意思,虽然觉得憋屈,可这也的确是眼下最明智的选择。
秦宜宁道:“吴知府,本王妃当你是个清正廉明的好官,一直还对官府抱有希望,难道这是本王妃的错?昨晚在客栈跨院的那一场火灾,我相信住在不远处的知府大人一定看到了吧?可为何这么近的距离,从失火到救火成功,我都没有看到过吴知府的身影出现在火场呢?
“你可以说那一切都是巧合,可是现在呢?有人带着人当街行凶,且毫无根据的诋毁本王妃,你身为朝廷命官,却不肯仔细调查清楚,还带着人来想应将我抓走。怎么,难道吴知府还打算屈打成招不成?”
吴知府被秦宜宁的一番话说的直戳心窝,哑口无言。想不到这位王妃竟然如此的牙尖嘴利,且一句句都能说在理上,让他根本无从辩驳。
他即便是做了傀儡,也不愿意在百姓面前跌了自己的风度。唯恐秦宜宁再说出什么来,吴知府立即道:“王妃不要强词夺理了。自古就有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之说,如今你既有纵火又纵仆行凶的嫌疑,那么便要跟着本官去衙门里受审,难道王妃的大道理只是约束别人的,您自己这里就不管用了?”
秦宜宁冷笑了一声,“真是有趣。既然知府大人邀请本王妃衙门里一游,我自然不好下了你的面子。只是你也要想清楚,凡事都有个因果不是?”
这一句等于在告诉吴知府,如果她有个万一,或者他带着的人有了个万一,吴知府要面临的,将会是忠顺亲王一派最为疯狂报复。
吴知府听的打了个哆嗦。
着实是逄枭凶名在外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的种种手段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知府能够扛得住的。只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想保命,想富贵,在剑川这一亩三分地上就只能依附于秋家。
秋源清很有可能是秋家下一任的家主,他也不知要在剑川继续呆着多少年,如果开罪了秋源清,未来的日子可怎么办,他妻儿老小怎么办?
吴知府摇着头,心里无奈又苦涩,唯一一点值得安慰的是忠顺亲王并没有来到剑川,而且剑川关极为险要,当真是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地,忠顺亲王就算再用兵如神,恐怕也没法带兵攻进来吧?
那样他所要依靠的依旧还是秋家。
思及此处,吴知府已经打定主意,吩咐人去将秦宜宁一行人抓起来。
秦宜宁给穆静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要冷静,不要轻举妄动。其余人也都停了听的吩咐,并没有抵抗。
只是在众人没有发现时候,惊蛰和小雪已经悄然退后,借由精虎卫们高大的身躯做遮挡,悄悄地退到了临街的那一面窗,仔细观察了外面的情况后,就如同两个不引人注意的影子一般,悄悄地潜了出去。
发现场之人都因为秦宜宁与吴知府之间的一场言语交锋,将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两人的身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那群身材魁梧的精虎卫身边,会悄然的少了两个人。
秦宜宁带着人下了楼,毫不抵抗的就跟着吴知府和秋源明、秋源清兄弟离开了客栈。
秦宜宁问道:“吴知府打算几日时间破案?本王妃虽然是面和心软,好说话,却也不是一点脾气都没有的。你平白无故给我安一个纵火又行凶的帽子,连个证据都没有就敢诬陷人,我可以理解为你劳累忧思过度一时口误。然而我配合你,你也不要得寸进尺!”
吴知府被说的面红耳赤,他本来就心虚,这一次全然是为了配合秋源清才出马抓人的。被秦宜宁这么一说,吴知府更加无颜见人了。
秋源清适时地打破了吴知府尴尬,道:“王妃是金枝玉叶,就算是有错,也不能关在知府衙门的牢房里去。知府大人能不能给在下一个薄面,身允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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