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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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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秦宜宁来说,这一路倒还平静。
于逄枭和虎子来说,一路疏松筋骨,也不无聊。
十八这日的下午,队伍终于来至奚华城外。
秦宜宁撩起车窗上的暖帘。
火红的夕阳远远地半掩山间,奚华城古老的城池伫立着,以悲悯的目光凝望着大燕飘摇的山河。旷野上两军阵营连绵,呼吸的野风之中都掺杂了硝烟与血腥。
这就是残酷的战场。
秦宜宁的神色肃穆起来。
第一百零九章 豪情天纵
大燕和谈的队伍一到,便被等候多时的王辉将军和刘知府率人接进了城中。
见随行的还有一位容姿绝色的姑娘,众人哪还有不明白的?
沙场征战的热血汉子们,脸上就都有些热。
他们不似龟缩在京都只懂纸上谈兵、贪生怕死的那群人。冲杀在前线,亲眼见识过战争的残酷,最是了解老弱妇孺在战争中充当的角色。
爷们拼死一站,为的就是让强敌不再伤害家中妇孺,让百姓人人有饭吃,有衣穿,让孩童有书可读,平安长大。所以但凡有一点血性的汉子,都不愿奸、淫、掳、掠之事生在眼前!
他们若是拼死了,那是他们功夫不济,身后之事他们也就管不着了。
可他们还没拼死,皇上却让个清清白白的姑娘送上门去,这不是生生打脸吗?
那大周皇帝,对大燕百般欺凌。皇上却听信妖后谗言,残害忠良不说,还不顾民众心声。
定国公府满门忠义之士的鲜血还没冷透,众将士正卯足了劲要奋力一搏,可皇上竟那般贪生怕死,大周随便说一句和谈,皇上就不计前嫌,还主动把秦太师的女儿也给送上去了。
所有人心里都憋着一口恶气无处泄,对昏君、妖后恨极,对惨遭灭门的定国公府痛极,对他们素来尊重的秦太师同情至极,也对秦太师之女怜惜至极。
是以王辉将军和刘知府一行人,对秦槐远和秦宜宁极为客套。
“秦太师,秦小姐,今日就请暂且在知府衙门安置吧。”
秦槐远道:“安置之事不急,恐夜长梦多、突生变数,不如现在就命人送信去敌军大营,将和谈的地点和时间先敲定下来为妙。”
刘知府点头道:“是,太师说的有理。”
秦槐远回头对秦宜宁道:“你先去好生休息吧,有事我命人去接你。”
“是,父亲。”秦宜宁给众人行了礼,就退了下去。
知府夫人正带着丫鬟婆子守在门外,见秦宜宁出来,立即客气的引着她去了衙门内宅,安排她住在正院上房,又命丫鬟婆子们预备好饭好菜,热水伺候。
这一夜,秦宜宁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表发现的再坚强,可到底也是个尚未及笄的姑娘,一想到自己即将经历的事,她就紧张的浑身冷。
她一直说自己看得开,一直告诉自己什么都没有活下去重要。
可事情真到了眼前,她突然开始怀疑,自己若真的被侮辱,是否还能坚持着活下去,人活着,又究竟是为了什么。
看着投在帐子上的灯光出神,直到天光泛起了鱼肚白,秦宜宁才迷迷糊糊的睡下,似乎才刚入眠,外头就传来下人回话的声音。
“秦太师命人来请四小姐了。”
秦宜宁一个激灵便坐起身,撩开帐子,看到的是面无人色的松兰和双眼通红的冰糖。
“知道了,你去告诉我父亲,我稍后就到。”秦宜宁的嗓音有些沙哑。
揉了揉略微疼的太阳穴,秦宜宁对冰糖和松兰道:“服侍我梳妆吧。”
“是。”
松兰哽咽了一声,拿出来时预备好的一身碧玉色锦绣褙子和一身白狐腋毛领子的玉色素锦披风伺候秦宜宁换上,冰糖则开了妆奁,为秦宜宁上妆。
云堆翠髻,蛾眉淡扫,水翦双眸,丹点嫣唇……
秦宜宁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与平日的素颜不同,今日的她比往日要明艳的多。
她试着微笑。
她笑了,可一旁的冰糖和松兰都哭了。
“姑娘,您,您……”
“别哭了。我又不是去送死。”秦宜宁站起身,轻抚垂落在肩头的长,笑道:“你们就别跟我去了,在这里等我。”
“姑娘!我跟您一起去!”冰糖吸着鼻子:“我好歹会用毒,那老不死若真对你不利,我就毒死他!”
“毒死了他,和谈失败,下一个死的就是秦府全家了。”秦宜宁苦笑着拿了帕子为冰糖拭泪,“不怕的,不论怎样我都会活着回来,你们跟着我去不方便,就在此处安心等我。”
松兰哽咽着扑通一声跪下,抓着秦宜宁玉色的披风一角道:“姑娘,奴婢的命是您救的,您若不在了,奴婢就跟着去,到底下接着服侍您!”
“我也是!您若是不在了,我就回去找妖后同归于尽,到了底下我还服侍您!”冰糖也跪下,抓住了秦宜宁的手。
“傻话。”
秦宜宁拉起二人,拍了拍松兰的肩,又掐了下冰糖的苹果脸。
“你们都还年轻呢,何况我若真不在了,你们就不想着帮我照顾我母亲?”
“姑娘……”松兰哭的更凶了。
秦宜宁眨着眼将即将涌出的泪意逼了回去,留给她们最灿烂的笑脸。
“好了,我走了。”说罢转身,毫不犹豫推门出去。
冰糖和松兰呜咽着追了上去,却只能站在廊下,看着秦宜宁跟随知府夫人渐行渐远的背影。
秦槐远一夜未眠,此时披着一身黑貂裘站在廊下,仰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出神。王辉将军已在外预备出行事宜,刘知府则陪同站在一旁。
“父亲。”
一声清唤让秦槐远收回心神。
循声望去,正看见打扮素雅,却明艳的让人移不开眼的秦宜宁。
“父亲,咱们这就去吗?”秦宜宁微笑。
秦槐远的喉结不停的上下滚动,许久才强自咬牙,点头道:“和谈的地点不论放在城里还是城外,都不让人放心,是以昨夜经过协商,将在奚华城外两军阵中搭建临时帐篷,两方各自允许带一百兵士随同。宜姐儿,你稍后就随为父一起去。”
秦宜宁乖巧的点头,鬓边的珍珠流苏微微晃动,“不在城里正好,免得大周人潜进来对咱们不利。咱们出行也要关紧城门,留人镇守才是。”
“你说的是。为父已与刘知府和王辉将军商议过,和谈之事就由为父带着礼部官员主持,王辉将军和刘知府依旧留下守城。”
“如此甚好,咱们也能放心。”
不多时,王辉将军已经拣选了一百名军中的汉子,秦槐远和礼部尚书崔文庆在前,秦宜宁独自一人在后,一同离开了知府衙门。
离开城门之前,秦槐远带着秦宜宁登上了城楼。王辉将军、刘知府和随行的一百名汉子紧随其后。
站在巍峨的城门楼上,一阵野风吹来,秦宜宁脑后的长随风飘扬。
她看着朝阳下大好山河,看着不远处兵临城下的大周军营,看着远方苍白绵延的山峦,忽然觉得天高地阔,郁结的心情舒展开来。
秦槐远负手而立,高声问:“宜姐儿,你怕吗?”
“怕什么?人来到世上,谁都不能活着离开,大不了一死,有何可怕?”
她的话音不高,但在场之人都听的分明。
原本被选中的一百名汉子,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就连礼部尚书崔文庆都紧张出了满背脊的冷汗。
万一和谈不成,大周翻脸,他们一行人没一个能活的。
可现在,这些男子被激起了满腔热血,胆气顿生,豪情天纵!
怕什么?
一个小女子尚且有如此心怀,没道理他们这些爷们还怕死!
王辉将军动容的道:“秦小姐不愧是名门之女,我等佩服!秦太师放心,若和谈不成,我们就是拼死也要干死这群胆敢欺到大燕门前的贼子!”
“好。有王将军和刘知府守城,我们也无后顾之忧了。”秦槐远平和一笑,转而高声道:“预备车马,启程。”
“是!”汉子们高声应和,声震云霄。
秦槐远和崔文庆上了第一辆马车,秦宜宁则单独坐在第二辆马车,由一百名兵士护送着,一路前往两军阵中刚刚搭建成的临时大营。
因两边带来的兵士人数相同,加上各自安置的帐篷以及和谈时用的主帐,营地占地很广。
秦宜宁一行人的车马刚进营地,就看到身着红衣黑甲和土黄军服的两波人马早已井井有条的占据了半边营地。
红衣黑甲之人袖口上都有个虎头标识,这些人背后,几面黑底金虎旗与一面红底黑字的“逄”字大旗迎风招展。
而身着正常土黄色大周军服的汉子们背后,飘扬的是“廉”字大旗。
秦宜宁便知道,红衣黑甲的就是忠顺亲王逄枭的虎贲军。而土黄军服的是寻常大周士兵,应该是兵部尚书廉盛捷的人。
马车缓缓停下,秦槐远与崔文庆先后下了车。
秦宜宁也踩着垫脚的黑漆木凳缓缓下车。
一抬头,正看到对面营帐里走出一群人。
为的是个年过五十,身材健硕,但眼袋低垂满面油光身穿金甲的将领。
这人一看到秦宜宁,两眼都直了,脚步一瞬停住,恨不能将眼珠子都挖出来挂在秦宜宁的身上。
如此好色之徒,必是大周兵部尚书廉盛捷。
秦宜宁心内嫌恶,面上只当不知,美眸一转,目光落在一位身披浅灰棉斗篷,须髯飘摆、道骨仙风六旬长者身上。
这是何人?倒像是一位谋士。
而这位老神仙一样的长者,正用一种仇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秦槐远。
第一百一十章 原来是他!
秦槐远上前一步,将秦宜宁挡在背后,随即疑惑的看向正盯着自己的老者。
他并不认识这个人,不懂为何对方会用这般饱含怒气和怨恨的眼神看着自己。
郑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慈眉善目的笑着道:“这位大人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智潘安’秦太师了?”
秦槐远拱了拱手,“那不过是一些百姓的谬赞罢了。敢问这位先生是?”
“在下忠顺亲王帐下一名谋士,姓郑。”
一听忠顺亲王的名号,秦槐远和秦宜宁一瞬都明白这人为何会有如此敌意了。
秦槐远毕竟是当年设离间计的人。这位郑先生的年纪,或许曾跟随过逄中正。
“原来是郑先生。真是失敬。”秦槐远四处看了看,笑着道:“这位神采非凡的大人,想必便是兵部尚书廉大人吧?不知逄小王爷是否也在?”
廉盛捷已伸长了脖子,放肆的目光又在秦宜宁身上来回转了好几圈,听到秦槐远说到自己,心里便一阵得意,然他紧接着问起逄枭,又觉得不喜,当即沉下脸道:
“本帅如今掌管平南大军,奉我皇旨意主持和谈事宜,逄小王爷如今不过是个虎贲将军,在与不在有何不同?”
秦槐远挑眉,微笑道:“说的也是。”
郑培早将秦宜宁打量了一番,心里暗骂又一个祸国殃民的妖精,面上堆笑问:“敢问这位女公子又是贵国的哪一位官员?”
一句话,说的大燕人脸上都有些热。
大燕素来没有女官,人尽皆知。
廉盛捷好色成性,也不是秘密。
大燕和谈的队伍中,带着一位绝色美人,目的已是很明显了。
郑培这般问,便是将大燕的尊严踩在脚下狠狠践踏。
秦宜宁对这位郑先生已是没什么好感了。
秦槐远却依旧微笑着,道:“这是我的嫡女。我没有嫡子,膝下只有这么一颗明珠,将来有心委以重任,是以走到哪里都喜欢带着她,让她长长见识,开开眼界。”
大燕人吁了口气,觉得被踩在脚下的面子又一次找回来了,心中赞扬起秦槐远的机智。
大周人则是暗自鄙夷,要献美人还找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真不要脸!
“原来是秦太师家的女公子,真是失敬。”郑培依旧在笑,只是眼里充满了嘲讽。
若真是个寻常的闺秀,在廉盛捷放肆的目光和郑培嘲讽的笑容下,怕早就要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可秦宜宁只是平静的站在秦槐远身后,真的如同个跟随父亲出来长见识的嫡子一般。
“既如此,咱们便帐中说话吧。”大燕礼部尚书崔文庆笑着道:“我已命人预备下酒菜,咱们边吃边聊,边吃边聊。”
“请。”
“请!”
和谈的主要人员进了主帐,秦宜宁自然是跟随在秦槐远的身旁。
帐篷是纯白色的军用粗帐子,地当间燃烧篝火,上头架着个铁锅正在烧水。地上铺了鲜红的地毯,再往里去,两侧各摆了三张条几。
廉盛捷与一名副将、郑培,三人坐在了左手边。
秦槐远、崔文庆坐在右边。
秦宜宁则是拿了个交杌,坐在了父亲的身后。
廉盛捷与秦槐远面对面而坐,一抬眼就能看到秦宜宁那张俏脸,早已是心潮澎湃,淫心大起。
和谈之事他虽是主持的官员,可心思都放在了美人身上,其中商定了什么,竟都没往心里去。
亏得大周还有郑培这个稳重又敏锐的,与秦槐远和崔文庆唇枪舌战、明褒暗讽、讨价还价,这才没有落了下风,没叫大燕言语上占了便宜。
这谈判,一谈就过了四个时辰。
可许多地方,如纳贡,割地等事都没打成共识。
大周人狮子大开口,要的是利益的最大化。
秦槐远则是咬死了不松口,力图将损失降到最低。
道华灯初上,帐中有兵士点燃灯火,众人早已说的口干舌燥,就连酒菜也都冷了又热,来回了几次。
廉盛捷看了一下午的美人儿,脑海中早已翻腾了无数花招。
听了秦槐远不同意赔款五千万两白银之事,皱着眉佯作思考道:“这五千万两白银作为赔偿我大周将士的损失费用,着实不多。不过呢,也不是不能商量的。”
郑培见状,刚要开口,廉盛捷就沉着脸道:“郑先生忙了一下午,是不是也该让本官说几句了?”
郑培是逄枭的幕僚,在虎贲军中有“军师”之称,却无实际的官衔和军衔,他今日能坐在这里,完全是靠逄枭的提拔,逄枭不在军营,虎贲军必须出个代表,廉盛捷才不敢当面对他如何。
可廉盛捷摆出官威,郑培也是毫无办法。
见郑培不说话了,廉盛捷站起身来,佯作活动筋骨伸展手臂,在地当中溜达了两圈,最后就走到了秦槐远身旁。
他俯身去看秦宜宁白皙的脸,眼神满是垂涎,话却是对秦槐远说的:
“当然了,和谈,和谈,便是要一同谈论嘛!本官最爱饮酒,听闻秦太师将嫡女当做嫡子一般的培养,想必女公子的酒量也不差,若是女公子能陪本官喝两杯,那些条件也还是可以商议的嘛!”
终于来了!
秦宜宁闭了闭眼。
秦槐远的双手渐握成拳,面上微笑着,心里却在愤怒和无奈中挣扎。
秦宜宁不想秦槐远为难,便站起身来屈膝一礼。
“廉大人是盖世英雄,性情豪爽,小女子佩服的紧,如此,小女子便借此良机,敬大人一杯。”
说着便端起酒坛来,为廉盛捷满满的倒了一大海碗,自己则是端起了小巧的白瓷酒盅。
廉盛捷接过美人儿递来的白瓷酒碗,眼里都是对方欺霜赛雪的肌肤,脑里全是那些旖旎心思,哪里还反应的过来自己喝的是什么?
眼睛盯着秦宜宁一口喝干了一碗,腹中尝到一阵辛辣烧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灌了一大碗烧刀子!
廉盛捷有些醉意上头,也不生气,笑了起来。
“哎!这美人恩最难消受,美人倒的酒味道都格外的好。”
“是吗,那大人在吃一碗。俗语说三碗不过岗,大人的英勇,当吃三碗才是。”说罢干脆的又倒了一碗,眸光晶亮的看着廉盛捷。
廉盛捷这会子酒劲儿已经上来了,虽不至于晕头转向,但也是酒壮怂人胆,最是激动的时候,他也顾不上旁人在不在场,大手便去抓住了秦宜宁柔若无骨的小手,将人往怀里带。
“美人儿,你这是要灌醉我?跟你说,我老廉最怕的就是美人儿的温柔,你若肯伺候好了我,咱们的和谈怎么不好商量呢?我这里稍微松松口,我国圣上天高路远的,也要听我的回报才是嘛。美人儿是通透人儿,我也看出来了,咱们来一段露水姻缘,也不算辜负了这天赐的缘分,你说是不是?”
秦宜宁浑身僵硬,面色已是紫涨,睁圆的杏眼中含着屈辱和愤怒,但是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她今日来的目的,不就是做这个吗?
露水姻缘?她是不是该庆幸老天爷至少没安排这位廉大人要将她带走?
秦槐远额头青筋暴起,忍无可忍的站起身来,一把将秦宜宁拦在身后。
“廉大人,我带小女来不过是为了多走走看看,长长见识罢了,咱们还是谈正经事要紧。”
秦宜宁眼含泪光的看向秦槐远挡住自己的高大背影。
她的父亲,到底还是护着她的。
虽然圣命难违,不得不带着她来,但是关键时刻,还是父亲护着她!
可是,她能如此心安理得的由父亲护着吗?万一和谈失败,皇上怪罪下来呢?
廉盛捷脸色一下就黑了,酒劲儿上头,他说话声音也极高。
“怎么?你们知道老廉我好这一口儿,带了个大美人儿来不就是给我享用的吗?如今我肯给你面子,那是给你们脸!你这会儿后悔了,早干什么去了!五千万两白银,外加十五座城池,一点都不能少!”
刚才还只要五座城池呢,现在竟然就地起价了!
秦宜宁咬着唇,不想让秦槐远为了她而坏了正事。只要父亲心里护着她,她便已经知足了。
秦槐远也在天人交战之中,一时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廉盛捷得意的笑着,推开秦槐远,再度抓住了秦宜宁的手就要将人往外带去。
他料定了秦槐远不敢再阻拦!
谁知正当此时,帐帘忽然被呼的一下撩开,一个高大的身影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这人宽肩乍背,猿臂蜂腰,一身玄色的战袍显得人面如冠玉,只是那人修长入鬓的剑眉下上挑的凤眼中,此时正酝酿着风暴!
秦槐远回头,见了此人便是一愣。
秦宜宁更是惊讶,“姚之曦……”
她心思电转,只当这人是闯来救自己的,心里一时间百感交集,眼泪险些落下来,慌乱的劝他:“你快走,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逄枭却是不管不顾,抡圆了臂膀,二话不说就一刀砍了过去!
这一刀直奔廉盛捷面门,若真劈中,廉盛捷脑袋都要开花。
一旁的郑培吓的一声大叫:“小王爷,不可!”
秦宜宁一愣,随即瞠目,猛然看向逄枭。
廉盛捷吓的酒醒了一半,“妈呀”一声倒退了两步,一屁股跌坐在地,险险的躲开了那一刀,慌的冷汗都下来了,抖着手指着逄枭大叫:
“逄之曦,你做什么!”
“我操你姥姥!敢对老子的女人动手动脚,我他妈劈了你!”说着又是一刀,虎虎生风的抡了过去!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主动出击
廉盛捷眼看逄枭又要行凶,唬的惨叫出声,连忙就地翻滚,险险再度避开一刀。
而逄枭的刀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竟劈进了条案,刀身没入过半,条案却完好无损,他用力拔了两下,没拔出来,索性赤手空拳抓了廉盛捷的领子便是一拳。
廉盛捷疼的大叫,捂着乌青的眼圈,另一手抓着逄枭的手腕大叫:“逄之曦,你敢殴打朝廷命官!我一定要弹劾你,弹劾你!”
“是男人你倒是还手啊!你也只会告状了!”又一拳打在腹部。
“我才不会给你弹劾我的机会!”廉盛捷捂着肚子,试图反抗但又被压制,“我一定要弹劾你!让你丢官罢爵!”
“随你!”
逄枭将廉盛捷按在地上,抡拳就打。
众人终于从逄枭那句“老子的女人”中回过神。
郑培慌乱的冲上前,拉着逄枭的手臂焦急的道:“小王爷,你,你太冲动了!他毕竟是主帅!”
逄枭又补了一脚,“老子揍的就是他!”
秦宜宁呆愣愣看着逄枭,脑子里早已乱成一锅粥。
怪不得这人表字叫“之曦”,原来他就是逄之曦!
她一直觉得这人不简单,果真,他竟是让人闻风丧胆、杀人如麻的逄小王爷!
他为何要去大燕京都?
他和刘仙姑又是什么关系?
她记得,皇上还在吃刘仙姑进的仙丹?
逄枭的父亲是因离间计而死的,他该恨秦家人入骨才是,可为何要屡次帮她救她?
若说他是别有用心,她为何没从他身上感受到任何敌意?
逄枭回过头,甩了甩手指,对着秦宜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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