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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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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骇人的氛围,秦槐远却依旧面色平静,半晌方徐徐开口:

    “逄小王爷是盖世英雄,本官最敬佩的便是王爷这样的汉子。王爷虽手染鲜血,但从不杀无辜之人,当初在奚华城,王爷因拒绝屠城而被贵国陛下申饬,褫夺平南元帅之职,王爷为无辜生灵宁可抗旨,豁出性命的做法,本官万分感佩,在此代奚华城平民百姓,谢过王爷不杀之恩。”

    秦槐远说着,对逄枭扫地一揖。

    方才那一触即的紧张气氛,被他此举解了。

    周围之人,都被秦槐远一番言语惊住了。孙氏、冰糖和松兰都想不到,逄枭这般杀人不眨眼的人物,被撸了平南大元帅的官职,居然是为了不杀奚华城的百姓?

    逄枭看着秦槐远,面色复杂起来。

    秦槐远不但真挚的表达了谢意,还将自己的底子透露给他,他是在告诉他,他在大周有探子,且探子的地位不低!

    如此揭开自己的底牌,秦槐远图什么?

    秦槐远直起身来,又道:“你我都是男子,爷们之间的恩怨不该祸及家小,当初秦某用计算计令尊,间接导致令尊惨死,也着实是因立场不同无奈之举。逄小王爷若恨秦某,想报仇,尽可以冲着秦某人来。

    “但我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再次恳请逄小王爷,千万不要伤害我的女儿。她自小流落在外,受尽苦楚,着实无辜。”

    “两军阵前,小王爷能为了不相干的人,冒险行仁义之举,如今,也请小王爷放过无辜之人,不要将宜姐儿牵涉其中。”

    秦槐远说罢,再度施礼。

    而秦槐远一番真挚的话语,将孙氏说的泪如雨下,冰糖和松兰也都湿了眼眶。就是逄枭身后的虎子等热血汉子,也不免心生动容。

    这秦槐远虽狡诈如狐害了王爷的父亲,但到底是个真性情之人。

    逄枭却在动容之后积了满腔怒气。

    “原来在秦太师眼中,本王就是那等卑鄙之人?本王若为报仇,你早不知死多少次了。还真的当自己命有多硬?”

    “秦某并未这样想。”

    逄枭冷笑,再度上前两步,鹰隼般锐利的双眼凝视秦槐远,毫不退让的道:

    “本王心悦谁,还轮不到秦太师来管!”

    秦槐远也不避不让的与逄枭对视。

    片刻后忽然一笑,颔首道:“既如此,咱们便先启程去归林楼吧。”

    说着竟转身走大步走向马车,一副急着送女儿去安置的模样。

    逄枭看着秦槐远的背影,嗤笑了一声。

    他现在算是明白秦宜宁那将人气的心痒,偏又让他下不去巴掌的那股子劲儿从哪里来了。她的聪慧睿智,完全是承于其父。

    “主子,咱们去归林楼吗?”虎子上前来问。

    逄枭颔首,拉过爱马潇洒跃上。

    其余虎贲军也都上了马,跟随逄枭缀行在秦家的马车后。

    虎子这才策马靠近逄枭,低声担忧的问:“王爷,才刚得了精虎卫密报,圣上派遣廉盛捷为使臣出使大燕,这两日就该到了,咱们这般先来一步,会不会让大燕人以为您冒充使臣?”

    逄枭无所谓的道:“随他们去,又能奈我何?”

    虎子便只能无奈的点头。

    他家王爷平日有多冷静,在面对秦小姐时就有多失常。好像所有的冲动都用在着一个人身上了。

    这女子,合该是王爷的一个劫。

 第一百二十七章 原委

    秦宜宁觉得自己像一尾沉浮在水中的小鱼,被阳光晒过的河水温暖清澈,她抛开所有烦恼,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游来游去,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要游向何处。

    不知几时,水越来越清浅,有一双大手将她捞了起来。

    那人挑着半边唇角,凤眼清澈的将她捧在面前。

    耳边仿佛能听见有人在叫她——小溪,小溪,小兔子,小兔子。

    秦宜宁忽然生起气来。

    她是叫小溪,可她现在已经叫秦宜宁了,小兔子又是谁?

    骤起的怒气让所有记忆重回脑海,想起法场上的母亲,秦宜宁忽然张开眼,蹭的一下惊坐起来。

    “母亲!”

    “姑娘,您醒了?”

    “宜姐儿,你觉得好些了吗?”

    秦宜宁望着坐在床畔抓着自己手的母亲和一脸关切看着自己的父亲,再看看有些陌生的房间,一时没反应过来眼前的状况,人便已经被孙氏一把抱住了。

    “宜姐儿,你总算醒了,你可知道你昏睡一整天了。”

    “母亲?”秦宜宁缓缓抬起双臂搂住了孙氏,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她的母亲对她冷淡的时候居多,又何曾对自己这般温柔过了?

    秦宜宁将脸靠在孙氏的肩头,如果是梦,那就让这梦再长一点吧。

    她那不可置信、小心翼翼又格外珍惜的模样,看的一旁的秦槐远和逄枭一阵心酸。

    逄枭皱着眉,暗想孙氏这个亲娘,到底是给过这个傻丫头多少气受?

    秦槐远大手不自禁的摸了摸她的头。

    秦宜宁越觉得不对。

    梦中的触觉怎会如此清楚?母亲的怀抱那般温暖,落在自己脖颈上几滴温热的泪已经转凉,父亲的手碰触她额头的手温暖又真实。

    还有一旁含笑看着自己的逄枭、冰糖、松兰和虎子。

    她回过神来,惊喜的道:“母亲,您没事了!”

    “没事了,没事了。”孙氏摸了摸秦宜宁的脸颊:“你可觉得好些了?”

    “我没事,自来也没什么事的。”

    “那就好,看你晕过去了,可将我吓坏了。”

    “母亲才将我吓坏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秦宜宁说着,眼泪便已在眼圈里打转。只是她强笑着,并未让眼泪滑落流下来,望着秦槐远道:“一定是父亲赶来救了母亲。”否则监斩官要斩杀犯人,即便逄枭在也还是会动手的。

    秦槐远惭愧的道:“是逄小王爷救了你母亲。为父的一直与皇上在宫中,并未得机会出来,还是后来皇上听说逄小王爷亲自来了,才带了为父赶来的。”

    秦宜宁惊讶的看向逄枭。

    她想起来了。

    逄枭嚣张的与监斩官说过叫皇帝来说话。以昏君的性子,见了逄枭还不吓尿了裤子?自然是逄枭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这么说,真的是逄枭救了孙氏?

    加上从前逄枭仙姑观对她和母亲、外祖母的救命之恩,在奚华城对自己的维护之恩,还有今次法场上救下孙氏,他已经救过她三次了。

    秦宜宁掀了被子起身下地,在逄枭面前双膝跪下就要叩头。

    她脸白的如雪一般,身子也虚弱,逄枭哪里舍得让她行礼?忙伸手去搀扶:“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秦宜宁不肯起身,但被他扶着手臂也不能叩头,只得感激的仰望着躬身的他。

    “王爷多次相救,此番又救了我母亲性命,我无以为报,往后王爷但有吩咐只管开口,小女子必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谁舍得要你万死?

    逄枭近距离看着秦宜宁的俏脸,耳根子都热了,双手微微用力,便将人扶了起来。

    “秦小姐不必如此。本王只是顺便而已。”

    一旁的虎子闻言,嘴角禁不住抽了两下。

    明明在仙姑观住的好好的,得了精虎卫的密报就快马加鞭赶来了,在正主面前不知道讨个巧,竟还鬼扯什么“顺便”,这样如何能讨得美人的欢心?简直急死他了!

    “天下哪有如此轻易的顺便。”秦宜宁笑道:“王爷身份特别,能在大燕走动已是不易,我不是那不知好歹的人,虽然王爷说话有时……离经叛道了一些,但是王爷做的事我却是看在眼里的,我说会报答,就必定会报答。”

    逄枭闻言,对她的欣赏更增了一层。

    他知道她是个明白人,果真,她没有辜负他的喜爱,她总能聪慧的拨开表象去看事情的本质,她虽不喜欢他说的那些话,但也不会抹杀掉他为她做过的事。

    逄枭摆手道:“秦小姐不必放在心上。既然你没事,本王就告辞了。”

    秦宜宁想他必定还有事做,就敛衽屈膝:“王爷慢走。”

    逄枭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才带着虎子出去。

    秦槐远则是起身相送。

    秦宜宁这才拉着孙氏的手道:“母亲,您受苦了。我回家后发现您不在府中,听说您是随着曹氏入宫去的?他们有没有苛待您?”

    “入宫小住倒是没什么人会苛待我,只是面对皇后那种人,我很紧张。”

    秦宜宁点了点头,又问:“那日您又为何要冲撞了皇后与皇上呢。”

    孙氏被问的一愣,惊讶的道:“我几时冲撞了皇上和皇后?”

    秦宜宁见孙氏这般模样,心中疑惑更甚了。

    才刚孙氏好端端坐在面前,她便有所怀疑。

    孙氏并非是个胆大的人,她才刚差一点就被杀了,这会儿应该受了惊吓,很是虚弱才是,怎么瞧着竟然并无大碍。

    “母亲没有冲撞皇上和皇后?可我在外头听说,皇后要将皇上两位宫嫔赐给父亲做妾,您不同意,当殿与皇后顶撞起来,辱骂了皇后,才会先被赐死,后来皇帝来劝说,您又骂了皇帝是昏君,皇上一怒之下,才判了您枭示众。”

    孙氏听的脸色煞白,连连摇头:“你当我疯了吗!即便再大的仇恨,我也是知道事情轻重的,我有多大的胆子去骂皇上是昏君?若说我因为皇后赐给妾的事顶撞,那就更不可能了,我又不是那等妒妇……好吧,虽然我不喜欢你父亲纳妾,可也绝不是不允许纳妾之流,我何至于当面顶撞皇后?”

    “这么说,您都没做过?那您怎么被押送法场的?”

    孙氏摇头道:“我疑惑呢,我正在宫里休息的好好的,便被一位嬷嬷叫了出来,那嬷嬷只说不是真的杀我,也不解释,就将我的嘴堵上,绑了我押赴午门了。”

    孙氏话音方落,便听见”吱嘎一声门响。

    秦槐远缓步走了进来。

    秦宜宁便疑惑的看向了秦槐远。

    孙氏的话,秦宜宁相信。孙氏不是一个很有心计的人,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扯谎。

    那么,一个好好的在宫中小住的官员嫡妻,如何有宫人敢将人从被窝里挖起来,堵上嘴押送法场的?

    皇家虽然威严,可这种事若是完全不与父亲交代,父亲又怎么会一点怨言都没有?皇上的确是可以抬起手就灭了秦家,但是秦宜宁也相信,父亲绝非那种可以任由人捏扁搓圆的软柿子。

    所以只有一个结论。

    这件事,父亲知情。

    “父亲?”秦宜宁疑惑的道:“您知道这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秦槐远在临窗的圈椅落座,垂眸把玩着手中的盖碗,叹息道:“我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皇上将我留在御书房,说要与我闲聊,并不放我回去,至于法场上的事,也是我赶到了才知道。”

    “所以,所谓的宫宴也并没开?”

    秦槐远摇头,垂眸不去看秦宜宁。

    秦宜宁便蹙眉沉思起来。

    皇帝这是利用他们秦家人,做了一个局。

    可皇上为的是什么呢?

    好端端的,绑了她母亲要押送法场,还扬言要枭示众,这一看便是下了一个大圈套,倒像是要考验什么人。

    秦宜宁思及此,倏然一惊。

    皇帝不是真的要杀了他母亲,若是她安排的人真的去劫法场了,会怎么样?

    皇帝一定已在暗中增派了人手。她只找到四个人,能否成功逃脱都是两说,这四个人若是被捕,被皇帝的人查问出背后主使者竟然是她,那整个秦家,或许都……

    秦宜宁被吓出了满背脊的冷汗。

    这时的她无比的感激逄枭及时赶到,搅了这个局。否则她这一次冲动之下怕是真的要给秦家惹出大祸了!

    还有父亲……

    秦宜宁惊恐的看着父亲,喃喃道:“父亲,您,您此番和谈之后,皇上对您的态度是否有变?咱们是不是要收敛锋芒了?”

    皇帝这一次做法,还有可能是为了试探秦槐远。也许是在怀疑秦槐远有叛国之心?

    秦槐远复杂的看着秦宜宁。

    有些话,他不能告诉她和孙氏,就只能任凭秦宜宁自己去乱猜。

    秦槐远觉得对不住秦宜宁和孙氏,可是一些事,说了怕会惹来更大的祸事。

    他就只能轻叹一声,道:“宜姐儿不必担心,这些事为父会处理好的。如今你醒了,咱们回京之后,我还没有回家,不如就收拾一番,启程回府吧。”

    秦宜宁知道秦槐远必定是有苦衷,便也不在追问。

    想到老太君的嘴脸,秦宜宁摇了摇头,“父亲可以先回府去。我却不会这么轻易就与我母亲回去的。”

    秦槐远一愣,疑惑的问:“宜姐儿,这是什么意思?”

    秦宜宁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父亲,我不想言长辈的对错,父亲回府之后一问便知生什么了。宜姐儿并非不孝,只是为了往后我与母亲在府中能过的好一些,这会子请您理解女儿的做法。”

 第一百二十八章 报仇

    秦槐远目色深沉的望着秦宜宁,仿佛在审视着什么。他不经意之间展露的气场让人颇感压力。

    孙氏已心里颤,担忧的回头道:“宜姐儿,要不就听你父亲的吧。咱们就跟着回去。我也在宫里住了一段时间了,也好回去给老太君请安。”

    秦宜宁怜惜的望着孙氏。

    母亲入宫多日,并不知老太君的无情。她心里当老太君是婆母,可老太君却只当她是个外人。

    老太君是自私、无情到极致的人。

    秦宜宁却不想将这些说给孙氏。

    孙氏不是善于隐忍的性子,以后还要回府过日子,若让孙氏全然知晓一切,她又如何能平静的面对老太君?

    是以秦宜宁就只摇了摇头:“还望父亲和母亲能原谅女儿的任性。女儿并非不敬重老太君,但是为了往后能在府里不被人欺压到头上,女儿只能如此。”

    见秦宜宁如此克制,并不将府中事告诉孙氏,秦槐远便能隐约猜到一二。

    “为父知道了。你们母女便暂住此处吧。”秦槐远叹息着站起身,道:“为父回府自会查明。”

    “多谢父亲。”秦宜宁感激的笑着,脸颊上的酒窝极为可爱讨喜。

    秦槐远便忍不住也笑了,“你们母女好生将养。”

    “老爷。”孙氏有些无奈的看了秦宜宁一眼,便起身去送秦槐远:“我会劝劝宜姐儿,很快也就回去了。”

    秦槐远便笑着点点头,“宜姐儿是有主意的,你只管安心养着。”

    孙氏便送了秦槐远出门,才折返回房。

    秦宜宁已经叫人预备下了精致可口的小菜,与孙氏简单用过晚膳,盥洗后便与孙氏同榻而卧。

    母女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秦宜宁只讲一些和谈时的趣事,并不提起府中之事。她与孙氏极少有如此亲近的时候,如今能与母亲一起如此平静的说说话,别提心里有多开怀。

    她回府之后,求的不就是这一天么。

    秦宜宁的愉快感染了孙氏,孙氏的心情也轻松起来。不过心里到底也是有了疑问。

    能让宜姐儿不肯回府,老太君究竟做了什么?

    ——

    慈孝园中灯火通明,廊檐下高悬崭新明亮的宫灯,刚被一场细雨淋湿的青砖地面倒映出宫灯和房屋的轮廓,将宽敞的院落映的宛若仙宫。

    秦槐远披着披风,秦嬷嬷在前头提着灯引路,后头有两个婢女撑开了油纸伞高举着手为他遮住细细雨丝,一行人快步走向正房。

    秦嬷嬷笑道:“老爷平安回来就好,老太君不知道会多喜欢呢。”

    秦槐远平和一笑,并不做声。

    见秦槐远这般神色,加之他是独自一人回来的,秦嬷嬷就知机的转移了话题:“天色暖了,前两天京中就下了小雨,咱们后花园里已有了一些绿意了。”

    “是啊。”秦槐远笑道:“眨眼间春日都到了。”

    穿过院子,上了台阶,如意屈膝行礼,仔细为秦槐远打起墨绿色绣喜鹊登枝的夹竹暖帘。屋内的温暖和欢笑声一道传了出来,却并未让秦槐远展露一丝笑容。

    如意还要进屋去服侍,秦嬷嬷拉了她一下,道:“先去告诉小厨房预备下大老爷爱吃的。”

    如意闻言点头,感激对秦嬷嬷一笑,就快步去了。

    秦嬷嬷则是站在廊下并未进屋。

    莫说她不进屋,就是现在屋里的闲杂人等等会儿也要出来,她还是不要去凑热闹了。

    秦槐远这厢径直进了里头,正看到曹雨晴、秦慧宁和六小姐围绕在老太君身旁或站或坐陪着说话。

    见她回来,曹雨晴、秦慧宁和六小姐都起身行礼。

    老太君则欢喜的下了罗汉床,一把拉住秦槐远的手,“蒙哥儿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秦槐远给老太君行礼,随即打量了一番,见老太君面色红润,气色如常,这才道:“母亲一向可好?”

    “好,好,就是担心你,瞧瞧,你出门这些日清减了不少,回头咱们好生补一补。”

    又对曹雨晴一笑:“才刚我和雨晴还在说你最爱吃什么,雨晴还说天暖了,要张罗着给你预备夏天衣裳了。”

    因手工费时,府里的衣裳都是隔季就开始预备的。

    秦槐远淡淡看了曹雨晴一眼,道:“不劳你费心了,此事大夫人自会张罗起来。”

    这是在提醒曹雨晴,你只是个妾,切勿越俎代庖。

    曹雨晴闻笑容转淡,粉面转白,却依旧维持着微笑,“并不麻烦的。做这些原本也是婢妾分内之事。”

    “分内事?”秦槐远扶着老太君在铺设崭新浅蓝坐褥的红木罗汉床坐下,轻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的分内事在宫中,不在府中呢。”

    曹雨晴面色已是由白转红,美眸含怒的望着秦槐远,仿佛不懂秦槐远为何突然给她排场吃。但不过呼吸之间,她就垂谦恭的行了礼:“老爷息怒。”

    老太君见儿子居然敢对曹氏如此,急的脸都白了!

    这可是曹氏啊!曹皇后的姐姐,曹国丈的长女啊!

    她连连给秦槐远使眼色,偏偏秦槐远仿佛看不见,还能悠哉的坐下吃茶。

    老太君一阵气闷,只得亲自去搀扶曹雨晴,扶着她在一旁的绣墩坐下:“好孩子,别理他,他这是犯浑了,我说说他。”

    话音方落,秦槐远却先开口:“你们先出去,我有话与老太君说。”

    噤若寒蝉的秦慧宁和六小姐如蒙大赦,忙行礼退下了。

    曹雨晴则犹豫的看了秦槐远一眼,起身离开。

    屋内很快再无旁人,老太君看曹氏那委委屈屈的样子,焦急的道:“蒙哥儿,你这是做什么?才回来就给雨晴脸色瞧!”

    “脸色?她是儿子的妾室,做出诓骗主母入宫这种事来,儿子尚未正面教训,只侧面说了一句都说不得?”

    “你别忘了,她可姓曹!”

    “她如今已姓秦了。”

    老太君点指着秦槐远道:“你这个混账孩子,你别忘了她妹妹和她爹都是什么人!你若是不将这俩人弄好了,将来可怎么办呦!”

    “母亲担忧儿子,疼惜儿子,儿子知道。”秦槐远扶着老太君再度落座,为老太君续了茶。

    “只是也请母亲理解,儿子也是为人夫、为人父的人。”秦槐远点到即止。

    老太君面色变了几变,横眉怒目的咒骂起来:“我就知道必然是孙氏那个贱人和秦宜宁那个小崽子背后挑唆!他们又编排我什么了?”

    越想越委屈,老太君哽咽起来:“孙氏胆敢挑衅皇权,你那个宝贝闺女竟然还要去救人!那种刁蛮蠢妇,死了倒干净,还不至于带累了你!我是你的母亲,是这个家的老主母,难道我能任由孙氏一条臭鱼搅了一锅汤不成!”

    “母亲息怒。”

    秦槐远垂首道:“母亲爱护儿子的心,与儿子爱护宜姐儿是一样的。母亲大概忘了,当年祖母对您百般刁难,父亲宠妾灭妻,将那江氏高高抬起时,您是如何以泪洗面,儿子又是如何做的。”

    老太君闻言,愤怒之余,却也被勾起了年轻时的心酸,回想起年少时的秦槐远是如何护着她的。

    “母亲当年最痛恨的便是祖母的不慈不仁急功近利,可如今,您看看自己,又与当年的祖母有何区别?”

    “你个不孝子!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

    “为了儿子,那便请母亲好生顾全儿子的名声吧。儿子担不起忘恩负义、宠妾灭妻的名头。儿子已位极人臣,如今又有了爵位,以大燕的国运,儿子已是走到巅峰再无盼头了。儿子一生行的正坐得端,只求不被人诟病辱骂,求母亲不要再擅作主张。”

    “好!好!你是嫌我多余了!”

    “母亲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又何必顾左右而言他?”秦槐远直视着老太君,道:“宜姐儿和孙氏暂且在外小住,儿子不管,母亲看着办吧。至于曹氏,儿子与她之间的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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