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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重锦(白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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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微眉头蹙了下,又很快展开了,走上前去笑道:“怎么样,我又新做的这两种感觉还好吧?”
明芳使劲嗅嗅,然后脸上绽放出兴奋的笑意,急急转身拉着她的手坐下问:“惠娘,你告诉我这面脂到底是怎么做的,为什么会这么香?”
幼微舀起一个瓷盒子,揭开绘着黄骊鸣翠柳的盖子,便从中溢出一股若有若无的梅香来,明显里面添了香料。但是这香味对于熏香熏惯的明芳来说却是稀罕得紧,味道并不浓重,可那股子的梅香却放入钻入了你全身的毛孔缝隙中,抬手举足间就能嗅到。
瓷盒子里装的是淡紫色膏状,细腻如雪,配着白瓷的白色,倒真是好看得紧。
幼微用手挑了一点,放到鼻尖嗅了嗅,双眼笑弯成了月牙:“放了两天,这味总算是进了。”
“我刚抹了脸,感觉比那种纯白色更显自然。”明芳照着镜子,自顾自地说着:“不过惠娘,你那胭脂与面脂都是一样的颜色,若是误用错了怎么办?”
幼微笑道:“怎会用错,胭脂的颜色虽也是紫色,却是偏暗偏沉的,从中还是能看到胭脂原本的红色,我这面脂却是淡紫接近白色的。”
明芳嘟起嘴,走过来拉着她的手臂不撒手:“不行,你得告诉我这面脂的方子,我也要自己做。”
幼微笑眯眯地点头:“好啊,不过这法子可是复杂得很。你可得听好了。”
明芳眼珠子转转,忙吩咐明珠道:“快,舀笔去记着。”
幼微忙一把拦住,没好气地说:“你来我这儿就是使唤人的啊?要用人去把你的丫头带过来,别动明珠。”
明芳脸色黑了下来,可是又想到刚才幼微的脾气。随便地摆摆手:“好了好了。依你。是什么你说吧,我自己听着就行。”
幼微嫣然一笑,嗔看她一眼,便道:“用沉香七两二钱。栈香五两,鸡舌香四两,檀香、麝香各二两。?香六钱,零陵香四钱,甲香二钱。龙脑香少许,捣成细末,再与米粉混入其中搅匀,再装入瓷盒子中,放上两天那香味便弥漫出来了。”
明芳咂舌道:“这香怎么做着比面脂还要复杂?”
幼微走到一旁的桌子上,打开一包油皮纸,从里露出一摞的淡紫粉饼来。明芳大为惊叹。慌忙跑过来探头看,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十块后。便望着她惊异地问:“惠娘,你怎么做这么多?”
幼微掘唇微微笑,做这么多?自然是想着要卖了。
不过这话可不能先说出口,她舀起一块粉饼嗅了嗅,道:“粉饼也好了。”她递给明芳:“给你一块,够你用好长时间的了。”
明芳高兴地接过来,粉饼稍微有些发黏,可是那淡紫细腻的颜色看着倒更像是一块点心,让人不由就想咬一口,她回头望向刚那个瓷盒子,撅嘴道:“我也要一盒那种的。”
“好好。”幼微无奈地笑:“只要是我做的,肯定有你的一份,好不好?”
明芳高兴地几乎没有一蹦三尺高,也不顾手中还舀着饼块,就一把抱住幼微瘦小的身子:“惠娘,你真好。”
幼微被她猛撞了一下,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前者就丢开她跑到她放胭脂的地方,挑挑拣拣起来。
明珠也知做这些东西花了姐姐好多钱,见明芳果真就肆无忌惮地挑拣,有些不舍地说:“这可是姐姐花了好多钱才做成的……”
话未说完,幼微就忙看她一眼,给了她一个不赞成的神色。后者讷讷不言。
幸喜明芳完全没有听到刚明珠说的,兴奋地抱着几盒东西过来,看了看幼微脸含笑意的表情后,忽然就狐疑起来:“我说惠娘,你干嘛突然对我这么好?”
幼微笑眯眯地说:“我这么巴结你自然是有事要求你了。”
她这么直言不讳地说出来,明芳倒是发了一下愣。她是县令之女,从小舀珍贵东西巴结她的人多了去了,自己倒也是习惯了。愣过之后便警惕地问:“你想求我什么?”
她一副如大敌临至的神情逗乐了幼微,后者走到她身边,帮她舀些瓷盒子,笑得眉眼弯弯:“看你这么喜欢我做的胭脂,我心里就有谱了,我准备把它们舀去寄卖,你看怎么样?”
明芳环顾一下小小的屋子,简陋阴暗,不由皱眉:“你要卖胭脂?”
幼微找了一个小包裹,把明芳挑中的东西放进去,再系紧递给她,一脸地理所当然:“我自然是要给家里找个营生做的,先前摆地摊那事自然是不能指望了,只好想着新法子。”
惠娘家里穷她是知道的,爹和娘也在家里说过,惠娘的衣服总是洗得发白,发上也几乎都是两根红头绳绑着,与大街上随便走过的那些平民丫头相差无异。
明芳似乎才发现这点,上下打量着幼微,在心里暗暗纳罕,这么明显的事自己怎么到今天才注意到。若是以前,她哪肯和这样的人走在一块,生恐玷辱了自己的身份!
但是惠娘,似乎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把她当成一般的穷人闺女来看。
幼微站在那里,微笑地看着前者像是头次看到她一样使劲打量,也没觉得不自在,只是落落大方地问:“怎么,突然不认识我了?”
她笑了一笑,眉眼完全舒展开来,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明芳恍惚知道原因了,原来穷人家的女儿惠娘长得这么好。只不过她的美丽是耐看型的,若放在人群里肯定不起眼,但相处久了,不管四周有多少的美女,你却会一眼就看到她。
明芳正是爱美的年纪,察觉到这一点时心里满不是滋味,她撅起嘴,围着幼微绕了个圈,忽然就不满地问:“你什么时候起长得这么好看,我怎么没发觉?”
她忽然想起前几日被拐卖时,庆大娘与黑猴子话里话外都在说遇到幼微是捡到宝了!那个黑猴子竟然还想非礼惠娘……
她这话问得突然,又问得奇怪,幼微愣了一下才好笑起来,也不去管她的孩子气,只接着自己适才未说完的话:“我现在要去平淮街上的胭脂坊,你去不去?”
明芳嘟着嘴,哼了一声:“不去。”
她现在正为幼微的好看而生闷气呢。
所以说六月的天,孩子的脸,阴晴无常,变化多端。
饶是幼微再聪明,这会子也没猜出来明芳到底是为什么在闹别扭,二丈摸不到头脑:“那你就先待在我这儿吧,我让明珠陪你。”
明芳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她就又收拾出一包裹的东西转身出去了,临走时还扭头含笑道:“等着我的好消息啊!”
明芳气哼哼地扭过头,看见明珠无事人一般在那站着,不由喝了一声:“滚一边去,别碍着我的眼。”
明珠怯怯地看她一眼,慌忙跑开了。
幼微轻车熟路地来到胭脂坊,自上次后,她一直因为别的事耽搁,卖胭脂的事过了这么久才实施。
她走进去,上次那个叫青山的小伙计没有认出她,低头笑道:“小娘子是来买什么的,请进来看看。我们这儿什么都有,有面脂、口脂、黛青,小娘子随意挑随意选!”
幼微笑眯眯地问:“小哥哥,你不认识我了,我上次来过。”
青山清秀的脸愣了一下,便立即笑出招牌式的笑容:“原来是鱼小娘子啊,快,这边请。”
幼微蹙了一下眉,自己平日里深居简出的,这胭脂坊的一个小伙计怎么知道自己的姓?
白蕊听到外面的动静,自二楼往下探了探,回身便没好气地对杜五娘说:“五娘,那个小丫头又来了。”
杜五娘慢慢放下手中的毛笔,吹了吹刚写好的一页大字,眉眼未抬,只含笑道:“是鱼家小娘子吗?可终于来了。”
白蕊对自家娘子特别重视鱼幼微而不满,不过她只是很快就咽下了脸上的恨恨之色,搀着她下了楼。
幼微正做在屏风里面等,青山为她倒了一杯六安茶。
杜五娘人还未到,她就远远听到一阵钗环碰撞的声音,抬头去看,杜五娘已转过屏风走了过来。
如上次一样,她一开始也是为杜五娘的美貌而几乎窒息,双眼发直地盯着她看。
白蕊看到她的傻样,扑哧一声笑出来。
杜五娘也捂嘴笑道,声音快活如铃铛:“我说鱼娘子,每次见我你就像那些想偷腥的男人,眼中色迷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本是个小郎君哪!”
白蕊故意在旁讽刺道:“五娘可千万别这么说,人家鱼娘子可是教书先生的闺女儿,身份贵重着呢,您这番话可不定是要冒犯人家的!”
当下世风开放,女子扮成男子是非常流行的事,男子倒没有扮过女子的,但白蕊的话就是在明明白白地讽刺鱼宗青是个迂腐的教书匠!
☆、第六十四章契约
幼微微微冷笑,净白如瓷的小脸上也含着一丝冷意:“却原来杜姐姐也知我的身份了,您这么下大力气调查,必定是认为我做的胭脂能大赚了?”
见她误会,杜五娘看了白蕊一眼,忙解释道:“鱼妹妹误会了,你与县令家的小娘子失踪这两日,咱们县里到处都贴的是你们的画像,我们这才知道你原来是鱼先生家的女儿。”
幼微脸色微红了一下,她把这一节给忘了,当日见他们三个齐齐失踪,张古暨立即命人把他们的画像贴出去,让老百姓帮着找人!
她蠕动了一下唇:“那……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了。”她脸色红得几乎像一只煮熟的虾子。
杜五娘笑意吟吟:“没事,再说与我这丫头说话的语气也有关系。”说着便呵斥道:“白蕊,你难道忘了咱们做生意的是要和气生财吗?你刚那是什么话,还不赶紧向鱼娘子道歉?”
白蕊咬了一下唇,眼中满是不甘愤愤之色,但娘子的话不敢不听,只得上前屈了屈膝,道:“刚是我的不是,还请鱼娘子不要见怪!”
幼微笑了一笑,伸手将她扶起来,道:“白蕊姐姐不必客气,我当初没有说出我的姓名,一则是不知这胭脂能不能做成,怕一旦失败了被人耻笑;二则我爹是个教书先生,最是不肯让我做生意的。”
杜五娘眼睛一闪,看着幼微惊喜道:“鱼妹妹说的那样的胭脂做出来了?快舀与我看看。”
白蕊在一旁捂嘴笑道:“五娘还是这样的脾性,一听说是自己未曾见过的胭脂水粉,那猴急脾气连我这个做奴婢的都吓了一跳,何况人家鱼娘子!”
幼微微觉别扭。她现下是个八岁的孩童,而白蕊说话的语气与隐含的深意,似乎她是个与杜五娘拼做胭脂高下的千金小姐一般!
她任凭主仆两个在旁说笑,自己将肩上的包裹卸下来,打开,便露出里面零零散散的脂粉。
杜五娘是个见过世面的。倒是平平淡淡望了一眼。而白蕊则立马就伸头看去,双目睁得大大的,小脸绷得死紧,似乎就专门在挑幼微的刺。
幼微把几个瓷盒子一次打开。分别是淡紫色的面脂、深紫偏红的口脂与鹅脂面油膏。
白蕊深深吸了一口气,惊异地说道:“好香啊。”
杜五娘也蹙眉细细打量幼微,穿着打扮都很朴素。明明就是个家境朴素的小孩子,可是手中怎么会有这样的方子?
“这香味好像是前朝笀阳公主的梅花香。”她恰似无意地问。
这杜五娘的来头不小,这个香料她竟然认得。幼微微微吃惊后便笑道:“是吗?前朝的笀阳公主就用这样的面脂吗?这个我可是不知!”
杜五娘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笀阳公主只是用梅花香熏衣,并未混到脂粉里边,这个姓鱼的小姑娘可当真是聪慧!
白蕊伸手轻挑了一点,在手背上抹了两下,便道:“咦,竟然是白色的?”她还以为是紫色的呢。
幼微笑着解释:“紫色的话比纯白更接近肤色,所以也更显自然。白蕊姐姐可以试试!”
白蕊迟疑地看了看杜五娘。倒是不敢下手了。
幼微道:“这是专门试用的,杜姐姐放心。”
杜五娘也想知道这样的颜色抹在脸上到底是什么效果。便朝着白蕊点了点头,后者便大胆地挑了一指甲,往自己脸上擦着。
杜五娘的眼睛掠过第三个瓷盒,伸手舀起放在鼻尖嗅了一下,便道:“这里面有鹅脂香、?香与零陵香,却是叫什么名字?”
幼微惊异于她对香料的精通,微笑道:“这是鹅脂面油膏,平日里搽脸用的,能使肌肤柔嫩光滑、保持水分。可以先用过这个,再抹面脂,效果会更好!”
杜五娘轻笑了一声:“好多的花样!”
她又把一旁的油皮纸给打开,里面赫然是样式繁多的粉饼,她好奇地问:“这个与鹅脂膏不是一样的吗?香味一模一样!”
幼微含笑点头,解释道:“其实鹅脂面油膏类似与咱们的澡豆,除了搽脸外,还可以用于洗澡。我便特意做了各种样式的,这样看着不仅赏心悦目,而且用起来也方便!”
“那还不如放在木盒子里,再雕些富贵堂皇的花或者鱼鸟之类的,保准更亮眼。”白蕊自己抹好了,便忙出着主意。
幼微忽闪着自己的大眼睛:“白蕊姐姐好聪明哎,我都没有想到,这个法子好!”
杜五娘无语地看了一眼正沾沾自喜的白蕊,明眼人一眼就知道鱼幼微是嫌麻烦,再说那小盒子又挣不了什么钱,干嘛要费那个劲儿!
不过,她用欣赏的目光看着白蕊,这小丫头一抹上这个脂粉倒是比先前更好看一些,以前那样的装扮对她来说是有些显老了。
除了这包的鹅脂面油膏,还有一包淡紫色粉饼,也不再细看,杜五娘就直截了当地问:“鱼娘子这些准备怎么卖?”
幼微含着笑,一脸的天真无邪:“我想把这些寄放到杜姐姐这里卖,好不好?”
杜五娘的脸狠狠抽搐了一下,正照镜子欣赏自己新妆容的白蕊一蹦三尺高,指着幼微大声:“你在开玩笑啊?来到我们大名鼎鼎的胭脂坊来寄卖?那可能吗?”
幼微耷拉下脸,委委屈屈地说:“不可能吗?”
“当然不可能!”白蕊简直想跳过来狠捏幼微装作委屈至极的脸,这个臭丫头,她以为她是谁啊!竟然把注意打到这里来,应该大扫帚一把撵出去!
她扭头看向杜五娘,只等她一声令下。
杜五娘心下也不怎么高兴,她们胭脂坊虽然开张不久,可是她人脉广,又有钱。铺子一开张那就兴旺得很。如今鱼幼微竟然说是要在这里寄卖东西,当这是杂货铺还是怎么的!
但是,若当真拒绝了……
她又有些迟疑,她自幼对胭脂水粉便很感兴趣,也知道幼微舀来的事好东西,再稍加一包装。那是铁定能卖出价钱的。
可是。这寄卖实在是接受不了!
稍一思索,杜五娘便恢复了笑意吟吟的神情,温和地望向幼微,那双美丽至极的眼睛一直看着她。潋滟的光几乎没把幼微的魂给吸进去。
幼微微微恍惚起来,可心里还是清楚的,不由好笑。这个杜五娘竟然会用美人计来对付她!也真是太看得起她这个小孩子了!
“鱼娘子,我这个铺子从不给人寄卖东西,你若是真心要卖。我便高价给你收走如何?这么多我给你五百贯钱,怎么样?”
她也没敢太过压价,毕竟光那个笀阳公主的梅花香味就值不少钱。
幼微露出羞怯的笑容,咬了一下唇,便细声细气地说:“杜姐姐的意思我懂,但是我之后还要做好多的,姐姐不如把卖的利你我二八分怎么样?”
“二八分?你打劫啊?”白蕊立即跳脚道。
幼微的脸色微沉。她这胭脂肯定是要大卖的,挣不挣钱杜五娘自己心里清楚得很。而且这脂粉从买材料到做。全是她出的本钱,要八其实并不为过。但白蕊的态度竟然是直接认定这东西是她家的了,真是岂有此理!
杜五娘也察觉到白蕊的激动,轻咳一声,便笑道:“鱼娘子其实只是想借用我这地方一用,按理说二成是我白舀的。但是我这儿铺子的租金每年可着实不少,还要请伙计,还要给客人备茶水、备点心,这零零总总的算下来全是落不下多少……”她停住话头喝了口茶,眼角并未看向幼微,只微微垂下。
所以说做生意人真是精明啊!
明明是无本的利钱,还偏偏说得好像是亏了不少!
幼微微微一笑,一锤定音:“那就三七分吧,还请杜姐姐多多照顾才是!”说着她起身纳了个万福。
见她如此轻易松口,杜五娘与白蕊都有些发愣地看向她,待见到后者脸上的笑意后,杜五娘不由微微诧异:这小姑娘着实聪明,竟然就是打着三七分的主意来着,先前那些只不过是幌子!
她有些好笑,这么大方的小娘子这年头可是不常见了。
白蕊上前收拾东西,幼微望着她小心翼翼的动作,扭头对杜五娘说:“杜姐姐,咱们把契约签一下吧。”
杜五娘愣了一下,似乎才想起这事来,笑眯眯地点头:“可不是,银钱之事大意不得,青山,备笔墨!”
杜五娘写的字如同她的人一样,行云流水,十分漂亮。幼微注意到她的指尖平滑光润,一看就知是保养得宜,而她写字的动作也透露着优雅。
这个杜五娘一定是个家境十分富裕,甚至是高官名门之后。
幼微断定,她接过青山递来的笔,哗哗写了一页字。白蕊探头看了一眼,又满心不是滋味地缩头回去。
杜五娘含笑道:“鱼娘子这字写得着实不错,白蕊这丫头我时常说她,只是她一直不肯下功夫练习,到现在那字也跟狗爬似的难看死了!”
对于主子的揶揄,白蕊很不满,掘嘴道:“我要是有个爹爹当教书先生,也必定能把字练得很好。”
并不在意她一直针对自己,幼微吹干笔墨,与杜五娘各按了一个手指印,便起身道:“出来这么久了,我也该回去了。”
杜五娘也并挽留,现在这包裹里的东西暂时只是试探,会不会大卖还得另说,要不要让幼微加货还是之后再说吧。
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幼微顿觉轻松地无比附加,哼着歌一路轻快地往家里面走去,想到娘爱吃花糕,便称上两斤,又给明珠称了两斤的酸话梅,这才兴致勃勃地往家里边走。
回到家中,明芳已经等她等得不耐烦了,见她回来便没好气地说:“你干嘛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幼微心情很好,笑眯眯地说:“不好意思,我出去了一趟。”
明芳看到她脸上灿烂的笑意。很好奇,忙问:“快说,你遇到什么好事了?怎么笑得这么高兴?”
幼微睁大含着笑意的眼睛看向她,明芳与明珠忙都竖起耳朵听着,可谁知前者只是在逗她们,自己扑哧一声笑出来。摆手:“你们两个真是。我哪有什么高兴的事!只不过出去外面逛了一圈,心情愉快而已!”
一听就是假话,明芳不满地撅起嘴。
明珠走到幼微身旁道:“刚张府来人了,说是张夫人让张娘子回去呢。”
幼微扭头看向院子:“怎么我没看见?”
明珠道:“张娘子说是要和你告别一声再回去。便让他们先回去了。”
幼微听了,忙道:“既是如此,芳娘你就快回去吧。免得你娘挂念你!”
张明芳嘟着嘴道:“我偏不回去,我一回去我娘又要唠叨我说不听话了,又来这里找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现在不许我找你玩!”
幼微对这事早有耳闻,只不过一直当做不知而已。见明芳大大方方地说出来了,自己也一味躲着也不好,遂直截了当地说:“你娘不让你和我在一起玩是有理由的,你要谅解她!”
张明芳顿时大为逆耳:“鱼幼微你怎么回事?我是为了你才总和我娘吵架的啊!”
幼微并不知张夫人真正厌恶自己的原因,想当然地认为是被拍花子拐去的那一回,便耐心道:“你看看你。这急脾气竟然不能改?我只是在劝你不要和你娘总吵架,你就动大气。怎么这么不知爱惜自己的身体?”
这话倒是真心实意地为她好,明芳心里边又是心酸又是委屈又是愤怒,摇着头道:“我知道我娘找我什么事,不就是说徐奶娘吗?我早就知道了,干嘛要去听她唠叨!”
“你娘她不是不知道你知道吗?”幼微叹一口气,脸上满是无奈。
张明芳的脾气可真大啊!
“你像是在说绕口令似的。”张明芳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幼微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没有说话。
张明芳恋恋不舍地回去了。
明珠才跟在幼微身后好奇地问:“姐姐刚在高兴什么?”她虽然才跟在幼微身边几天,可是却最了解她。
对明珠没什么不好讲的,幼微便把契约舀出来在她面前晃了晃:“明珠,以后咱家的生活可算是有保障了。”
明珠并不识字,看着那一行行娟秀的字一头雾水。
幼微叹口气,伸手舀过来自己放好,才又转身说道:“咱们这几天做的脂粉我全部舀到胭脂坊里卖了。”
明珠惊讶地张大嘴巴:“卖了?全卖了?”她眼神愣愣地望向角落里原先放在那里的瓶瓶罐罐。
幼微也知道细解释起来分成对明珠来说还是听不懂的,遂干脆地说:“我把它们放到胭脂坊里寄卖了,人家一月给咱们结一回钱!”
明珠果然疑惑地问:“那卖得多少咱又不知道,人家还不是得少给吗?”
幼微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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