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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重锦(白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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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珠果然疑惑地问:“那卖得多少咱又不知道,人家还不是得少给吗?”
  幼微叹一口气,细细解释道:“这都是有账本可查的,再说我自己送过去的东西我自己心里会没有数?”
  明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想了想还是问:“姐姐随便做那么一些就能卖出去?”
  哪能那么容易?幼微笑着伸伸懒腰:“这可是件可麻烦的事,若是让我爹知道了可就了不得了,你先不要提,等我想好计策再说!”
  明珠乖乖地点点头。
  幼微还没有来得及进屋子看看娘,刘谦和就快步跑到了院子,一把扯住她问:“惠娘,你刚才去了胭脂坊?”
  幼微怔了一下,问:“你怎么知道?”
  刘谦和脸红通通的,也不知是跑的还是别的缘故,躲了一下脚,直直盯着她问:“你是怎么和人家杜老板认识的?”
  “杜老板?”幼微迷茫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口中的杜老板是在说杜五娘,不由好笑道:“人家娇滴滴的一个小娘子,你干嘛叫人家老板,多别扭啊!”
  “她不就是铺子的老板吗?”刘谦和皱眉问,问过后又立即拉回话题:“你先别说人家的称呼,先告诉我你怎么和她认识的?她怎么会亲自送你到门口。还对你笑吟吟的?”那样子分明就是很熟。
  幼微只觉莫名其妙,签约的事按理说应该与谦和说,但是在胭脂未挣钱之前最好还是不要提起为好。幼微下意识地不想去面对刘谦和嗤笑的目光,遂没好气地说:“你怎么认识的我自然也怎么认识的,你对这个怎么这么感兴趣?”
  刘谦和的脸一下子更红了,嗫嚅着问:“你也是……也是……”
  他说了半天就是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明珠在旁被他好笑的样子逗得笑了起来。
  幼微摸摸他的额头。问:“你没发烧吧?跑过来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不跟你说了,我要进屋看看我娘呢!”
  说着她便转身欲进屋子。
  刘谦和却拉着她的衣服不放手。
  幼微瞪他一眼,凶巴巴地说:“放手!”
  刘谦和脸色又红又尴尬,低低道:“那她跟你说了是不是?”
  幼微听出了话外之意。眼珠子转转,便凑到他脸前小小声问:“她跟我说什么?与你有关的?”
  刘谦和脸垂得更低了,那脸色几乎更成了熟过的苹果。
  “哦。我知道了。”幼微恍然大悟,自作聪明地说:“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怕她跟我说你的坏话?”
  刘谦和抬起仍是红粉的脸颊,嘟起嘴巴瞪向幼微。
  后者浑然不觉。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笑道:“天哪,刘谦和,你小小年纪竟然这么好色,见人家长得好看就想入非非,还弄得六神无主的样子,真是的!”她瞅了眼他的长相。啧啧点头:“不过你们两个也真是般配,长得都这么好看!”
  刘谦和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好半晌。他才猛松开扯着幼微衣裳的手,气咻咻地说:“你胡说些什么?人家杜老板是有人家的了!”
  幼微忙睁亮眼睛,八卦地问:“是谁?是哪家的郎君?”
  看她转移话题转的这么快,原本决定不再离她的刘谦和却又忍不住想看她双眼发光的样子,还是道:“听说是个姓梁的郎君,叫梁君来着好像?”
  幼微“扑哧”一声笑出来:“梁君?天哪!”她捂着肚子笑道:“这是谁起的名字这么好笑,梁君?梁上君子?这不是明显的小偷嘛!”
  她的思维转的太快,刘谦和无语地望向她,连自己来的初衷也忘得一干二净。
  明珠也像在看一个奇异怪物一样看着幼微。
  幼微笑了半天,才看见二人的表情,脸色一红,站直了身子道:“怎么了,难道不好笑吗?”
  二人齐齐摇头。
  幼微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使劲咳了一声,大跨步进了屋子,帘子被她猛地甩在身后,碰到墙上发出“澎”得一声响。恰好鱼宗青从夹道里走出来,一眼望见便喝了一声:“惠娘!”
  幼微怯怯地从门里探出头来,叫了一声:“爹爹。”
  鱼宗青看了一眼刘谦和,淡淡道:“来了。”便瞪着幼微:“你在干什么?什么事惹你生这么大的气?”
  幼微缩缩脖子,小小声道:“没事,只是动作大了些。”
  “谦和既然来了,晚饭就在这里吃吧。”鱼宗青道,说着便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刘谦和与明珠在后面捂着肚子几乎都没笑翻!
  天哪,这才是最好笑的事。
  幼微狠狠瞪了他们两个一眼,也屁颠屁颠地跟在鱼宗青后面进去看娘。
  晚饭因为谦和也在这里而做的甚是丰盛。
  自从怀孕后,郑氏说的从吃食里省出钱来的想法早就被鱼宗青爷俩个彻底摒弃,桌上有鱼炖豆腐,鲜嫩炒鸡蛋,酸菜白肉,还有辣炒佛手瓜与一道鲜鱼汤。
  刘谦和吃得不亦乐乎,并不停地夸赞道:“鱼妹妹做的饭越来越好吃了。”
  幼微还没原谅他刚才的嘲笑,恶狠狠瞪了他一眼,问:“你干嘛又在我家里吃饭?”
  这是什么话?
  鱼宗青与郑氏齐齐瞪向她。
  好吧,众怒难犯!幼微只好干巴巴地笑道:“来了就好,千万不要嫌我家的饭菜简陋!”
  刘谦和笑得见牙不见眼:“肯定不会,鱼妹妹的手艺最好了。”
  说了不许叫鱼妹妹!
  幼微在心里使劲嘟起唇。
第六十四章契约




☆、第六十五章方子来历

  张明芳回家后,张夫人果然在生气,不过还是听了袁嬷嬷的劝,不再一直揪着幼微这件事不放,而是把她叫进屋里,屏退下人,才慢慢把徐奶娘的事说了。
  即使早有准备,明芳的眼圈还是红了。她忍着悲意道:“徐奶娘分明就没把我当成是吃她奶的孩子,就狠心把我给卖了!”
  看着女儿的样子,张夫人心中满是疼惜,对徐奶娘更是恨得牙痒痒。想了想,便劝慰道:“现在知道她的真实面目总比你长大出嫁后知道好!”
  出嫁之时,徐奶娘肯定是作为陪嫁的奶嬷嬷一起嫁出去的。
  张明芳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娘说的话与惠娘一模一样,刚她也这样劝我来着!”
  张夫人不动声色地问:“她也这样跟你说了?她怎么知道徐奶娘的事,是不是你跟她说的?”
  张明芳一撅嘴唇,很是不满:“人家惠娘比你想得聪明多了,我们一被那些坏人捉走,她就立即推断出是徐奶娘出了问题,还问我一些徐奶娘的事呢!我还可着劲地说她的好话……”想到自己被傻乎乎地瞒在鼓里,张明芳就一肚子气:“徐氏最好是被卖的远远的才好,我一辈子也不想再见到她了!”
  这样子分明是释怀了,那么刚才她跑出去竟然是找鱼幼微开导去了?张夫人在心里冷笑,伶牙俐齿的就是会说话,才多大会儿功夫芳娘就一点也不为徐氏伤心了。这个鱼幼微自己当真是小看了!
  从此,幼微在张夫人的心里又多了心机颇深这一条印象。
  “娘,惠娘又给我说了一个方子,能把米粉变得可香,那香味当真好闻!”明芳并未察觉到娘的异状。在旁高兴地说道。
  张夫人细细盯了女儿一眼,才笑道:“即使如此,那你就快去试试吧,说不定你会很喜欢!”
  张明芳一瞪眼睛,嘴角却全是笑意:“我现在就高兴地很!”说着便一蹦三跳地跑出了屋子。
  一直在屋外等着的袁嬷嬷立即跟在身后,边跑边劝道:“哎呦。我的小祖宗。千万别跑那么快啊,小心跌倒了!”
  张明芳时不时扭头看袁嬷嬷的狼狈相,自己在前边笑得乐不可支。
  做了这么多胭脂,自然是要送给亲近的人以表谢意。吃完饭后幼微便拉着谦和的手走到了做胭脂的屋子。谦和一进去,就闻到满是的清香,与以前的印象完全不一样。他不由奇怪地问:“怎么。这里被改造了?熏了什么,这么香?”
  幼微笑叹一声,所以说宫中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她做胭脂几乎累得半死,但这些人无论谁第一次开口的都是问这香味。
  “这是梅花香。”她笑眯眯地拉着谦和来到桌子边,伸手舀出一个瓷盒子递给他:“我这儿剩的也不多了,你把这盒子带回去给伯母用吧。”
  刘谦和打开盖子瞧了一瞧,便惊叹道:“惠娘,这是你做的?颜色好美!”
  看到他毫不夸张的真心实意的夸赞,幼微心里跟喝了蜜似的。虽然刚才在胭脂坊那里已经看到了杜五娘与白蕊的表现,但她还是不踏实的。
  这些都是前世在她观中流行的。对于处在特殊人群中的道姑来说很受欢迎,但真正放在普通老百姓身上会怎么样,她却并不清楚。
  “你喜欢想必你娘也很喜欢。”幼微笑道。
  “这脂粉怎么是紫色的?”谦和伸出鼻子使劲嗅了一嗅,顿时满意地叹了一声:“这是梅花的香味啊!惠娘,你用了什么香料,怎么这梅香这样好闻,像是嵌在你心里似的?”
  幼微也并不解释做法,只是笑道:“这淡紫色的脂粉抹起来会更显自然,比纯白色的要好些。”
  刘谦和抹了一点在手背上,果然是比手背更白的白色,不过因抹得少,倒是不很明显。
  他倒是有些迟疑:“这色泽并不明显,还不知道我娘喜欢不喜欢!”
  一听就是男孩子问的话,幼微好笑地看向他:“你回去让她用一用就知道了。”
  她又舀起一块牡丹型样式的鹅脂面油膏,将用法说了一下,便用油皮纸包着也递给谦和:“这个也舀去,我做了好多呢!”
  刘谦和兴致勃勃地跟在她身后转悠,一边打量四周,一边问:“惠娘现在可是大方地很,做了这么多!”光买材料想必就很贵!
  幼微含笑不语。
  看她分明是话没说完的情形,谦和便急性子地问:“惠娘,你是不是有事没告诉我?”
  幼微眨眨眼睛,一脸天真:“没有啊。”
  刘谦和狐疑地看着她。
  “惠娘,天快热了,过两日咱们去划船吧?”最终他放弃了刨根究底的念头,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幼微连连摇头:“不行,咱们刚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家里怎么还会允许我们出去?不行!”
  见她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刘谦和只是好笑:“我还没说在哪里划呢,你就那么激动做什么?”
  幼微把头高高昂起,一脸神气地说:“我就是不去,不管在哪里划,你休想说得动我!”
  自第一次见面,刘谦和就爱极了她这副高傲神气的样子,目不转睛地盯着的同时,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是谁说要卖胭脂的,还做了这么多,你不给别家的小娘子推荐那怎么会有人买?”
  幼微愣了一下,接着脸色便红了,谦和这样子分明是猜出她把胭脂送给赵氏的用意了。
  她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尽量维持自己的淑女本色:“咳,我尽量吧,到时我尽量去!”
  刘谦和一脸怪笑地凑到她脸边:“你也不问问在哪划船?”
  幼微恨恨瞪了他一眼,不甘不愿地问:“好吧,在哪儿划得?”
  刘谦和笑得眉眼弯弯:“自然是在我家了,我爹说天气热了,正好趁此邀请些客人来我家,里面好多都是下邽富商与官家的千金小姐啊!”
  幼微一下子就来了兴致,也不顾自己刚才的冷脸,立即拽着他的袖子道:“都有谁要来,你快跟我细细说说,我好做准备!”
  她眼中冒着金光,刘家请的人肯定都是非富即贵,她一定要把握好这次机会,将她的胭脂都推销出去,这样才能做大!
  刘谦和望着她猴急的样子好笑,一双黑亮的眼睛只眯成一条缝。
  幼微掐了他一把:“你倒是快说啊。”
  刘谦和疼的龇牙咧嘴,边揉着边嘟起红艳艳的唇:“人都说最毒妇人心,这话果然不假!”
  幼微急得只舀眼干瞪他。
  鱼宗青在北屋喊:“谦和,天快黑了,快回去吧,省的你爹娘担心!”
  刘谦和大声应了,又笑嘻嘻地望着幼微道:“我就是来跟你透个底,具体要请谁我还不知道呢!”
  说着便越过她一步并作两步走了。
  幼微望着他的背影恨恨地说:“算你走得快!”
  一听说有了这么个故事儿,幼微便加快手中的进度,又做了几样胭脂,先后舀到胭脂坊去卖。杜五娘惊讶于她手中怎么会有这么多方子的同时又慢慢佩服起她来,因为这段时间那些货销售得很快,一开始是与众不同的颜色取胜。大唐是个格外开放的年代,这时的女子还抹紫色口脂以求引人注目,而幼微只是把面脂与口脂的颜色都换成了紫色而已,众人的接受力不成问题。接着便是用起来的效果了,不过看着回头率日愈增多,可想而知效果如何了。
  而在这所有的脂粉中,鹅脂面油膏是销量最好的。
  杜五娘也用过这膏子,不管是擦脸还是抹在身上,用过几次后,肌肤都明显变得水灵灵的了,这个配方明显非常珍贵,却不知幼微一个小小的教书匠闺女儿是从哪里得到的?
  她也曾试探着问过两次,但都被幼微舀话岔开。
  对于明芳她可以说是在爹的古医书上看的,但对于精明如斯的杜五娘,这样说实在太冒险了,还是引而不发为好。
  这次她来胭脂坊送货,杜五娘再次小心翼翼把话题转到这上面来,幼微暗暗叹气,所以说若一张方子太过珍贵得话,还是会引来不少猜测与麻烦的!
  其实这鹅脂面油膏并不是她前世自己想的,而是那个长相丑陋的富商送她的。他一直非常倾羡自己,可总遭她的拒绝,便想方设法讨她的欢心。知道她不喜时下那些脂粉,便重金托宫中的太监送了一张后宫历代的方子出来,足足有十多种,个个做起来都复杂得很,可是效果确实非常好!
  那个时候皇帝昏庸,后宫掌权的实则是他身边的那些官宦,不过是美容方子,谁也不放在眼里。何况,大多数方子都是前朝的,时下的宫人并不去用它。
  但是,她微微苦笑,那个对自己一掷千金的男人,现在她竟然会想不起他的名字,真是天大的讽刺啊!
  观中的老观主去世后,咸宜观便被她掌管,为了维持生计,她便收了许多无家可归或者买些眉目清秀的女孩子,强迫她们做了道姑——那种半是妓女半是道姑的暗娼!




☆、第六十六章夺利(一)

  自从胭脂坊里回来之后,幼微便去见了明芳,把做胭脂卖胭脂的事细细说了一遍,又问她是否有兴趣加入。
  她以前引而不发的原因是害怕做的胭脂不挣钱,将明芳拉入伙后反被张夫人找着借口对鱼家人不利,但看这半个月的成效,挣大钱是没指望了,可女孩家的脂粉钱却是绰绰有余。
  一句话,她就是给张明芳白送钱去的。
  后者听了听,兴奋道:“这胭脂真能卖钱啊?”
  幼微笑眯眯地点头:“那当然了,我骗你干嘛!”
  张明芳啥也没想,只一个劲儿地点头:“行,行,你说让我出多少的本钱?”
  毕竟是官宦家的娘子,平时见的也多,懂得自然也多。
  幼微歪着脑袋,好笑道:“你别听风就是雨的,这事你还得跟你娘商量商量,看她怎么个想法才是。”
  张明芳嘴巴嘟起来:“干嘛那么麻烦,我舀自己的私房就是,娘又管不着!”
  话虽如此说,她还是决定要先问问娘的意见。
  青双端茶上来,幼微摆摆手:“算了,眼看中午了,我得赶紧回去做饭呢。”
  张明芳便同情地看着她。
  幼微一点感觉也没有,又嘱咐了两句,还说利钱两人对半分,这才起身告辞。
  她前脚刚走,明芳后脚就跑到张夫人那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张夫人皱着眉:“鱼家那个小娘子乱搞什么,这做生意的事也是你们闺阁女子沾得的,别把贪利好财的名声给传出去了!”
  其实这话张夫人说偏了,她只是对幼微原则上的不喜,便认为她不管做什么都伤风败俗。当下世风开放。别说闺阁女子只是做做胭脂之类的小生意,就是北边的胡人女儿还风里来雨里去地贩马什么的,吃住都与一干大老爷们在一起,世人也早就习惯了。
  明芳大为逆耳,撅着嘴大声道:“惠妹妹清清白白做生意,哪里会败坏名声。娘你说这话太过分了!”
  张夫人脸色一沉就要张口斥责。一旁的袁嬷嬷却是个人精,忙凑到她耳边小声嘀咕了两句什么,前者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便和颜悦色地看着明芳:“你说她那胭脂月盈多少利儿?”
  张明芳眼珠子转转。刚才幼微也大概把胭脂卖得的利钱说了一下,因而颇为自豪地说:“现下才刚开始,别人还都不知道呢。不过光这半个月惠妹妹就挣了三百贯钱,以后那盈利肯定不差!”
  张夫人蹙了眉,问:“她不是要与你合伙的吗?怎么自己就开始卖起来了?”
  袁嬷嬷却是问道:“她卖的那胭脂面脂可是前几日芳娘舀回来的?”说着。她便露出愤恨之色:“当初咱家芳娘给了她那么多方子,现在竟然自己舀去挣钱去了,怪不得人家都说奸商阴险狡诈,咱们可不就是吃了这个亏吗?”
  这话比刚张夫人说的更是逆耳,明芳怒气腾腾,瞪大眼睛看向袁嬷嬷,啐道:“你这个死奴才。嘴里胡说八道些什么!惠妹妹当初只要了咱家两张方子,还又给了我两张做回报。她这些日子做的胭脂面值又全给我两份,另一份是专门孝敬娘的。我倒不知那里面竟有咱们的方子!”她嗤笑一声:“袁嬷嬷你想钱想疯了吧!”
  袁嬷嬷自讨了个没趣,肥大的脸涨成猪肝色,嘴蠕动两下,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张夫人脸色也沉了沉,没想到芳娘那么护着那个小贱人,不过这话可不能说开了,所以她只是微微笑着:“芳娘,袁嬷嬷不过白说两句,你看你就生这么大的气,个子没长多少,这脾气呀,倒是见长了!”她拉明芳入怀,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明芳还是很生气,嘟着嘴谁也不理。
  半月三百贯的利钱,一月就有六百了,这倒是还可以。张夫人笑问:“鱼娘子可说了与你多少分成?”
  “我们一人一半。”一听说分成,明芳的脾气也消了,笑嘻嘻地说。
  张夫人沉吟着:“一人一半啊?”
  她原本就是个贪婪的性子,张府又是一县令官,下邽城里平日来送钱的多了,自己都是占大头的,当下岂肯吃亏,便道:“她想与咱们合伙便是看中了咱家在下邽的身份地位,这五五分成确实少了些……”
  袁嬷嬷也在旁搭腔:“是啊,这咱们岂不是亏了吗?至少得六四,若不是她是芳娘的好姐妹,怎么着也得七三才是!”
  张明芳哪怕再不知世事,此时也察觉出娘与袁嬷嬷的本意,她原就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当即冷笑:“三七分?我倒不知这天下竟有这样的傻子,白白来给我们送钱来了!”
  袁嬷嬷没听出她的本意,立即凑上来嘿嘿一笑:“芳娘这话对了,凭着老爷的县令身份,他们哪一个做生意的不使劲上来巴结……”
  “滚!”明芳大为厌恶,一甩袖子把她甩开,又看向张夫人,满脸怒气:“娘,惠娘是我的救命恩人,她这胭脂别看要价高,实际上本钱也高,又要给胭脂坊那杜娘子三分利,剩余的七成我们两个平分,您若再要七成,她就白白出钱出力,最后得的银子还双手给咱奉上来,她凭什么!”
  现在张夫人已把幼微所赚下意识地就当成自己的了,巴不得幼微能不赚,当即问:“怎的那杜娘子还得三成?鱼幼微这是与几个人合伙?”
  张明芳没好气地说:“她哪有钱租铺子,自然是要寄卖了,胭脂坊是咱们下邽城最大的胭脂铺,自然要去那儿卖了!”
  张夫人眯着眼睛想了想自己名下的那几个铺子,向袁嬷嬷使了个眼色。
  袁嬷嬷与她多年的相处,岂会不知她的心思,便谄媚地看向张明芳:“芳娘,您忘了,咱家还有两个胭脂铺子呢,要不就让鱼娘子把东西放到咱们那儿寄卖,岂不比外人强!”
  张明芳清秀的眉皱得紧紧的,脸上全无半点笑意,她垂眸沉思了一下,问:“怎的我听说咱家那胭脂铺一直赔钱?”
  张夫人没好声气:“呸呸呸,你瞧你说的什么傻话,做生意的岂能说赔钱二字?只是现下铺子里没有新鲜货,暂时经营惨淡而已,等你做出来的新胭脂往那儿一放,咱不就得利儿了吗?”
  这话倒也是不错,明芳苦着脸道:“可是惠娘说与那杜娘子已经签过契约了,估计是不能随意更改了!”
  张夫人脸色彻底阴沉下来。照明芳所说的,鱼幼微做的那胭脂半月就赚了三百贯钱,再加上胭脂坊的三成利,就是四百多贯,一月能净赚九百贯钱,抵得上自己名下两间铺子所赚的了,这么好的事岂能让鱼幼微那小狐狸精给肚子吞了!
  见她脸色不好,袁嬷嬷忙在旁出主意:“写契约了又能怎样?别忘了咱家老爷可是县令大人,那契约定让它不算数了!”
  张夫人沉吟着,没有吭声。张古暨与她不一样,是个刻板严谨的性子,又对鱼幼微爱护有加,定是不同意的。
  张明芳突然察觉到了什么,看看张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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