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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女重生:锦绣风华-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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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话我本不应当再说第二次,可见你并未放在心中,如今我便再说一次,你且记住,狠狠的印在心底最深处。”他说的,便是那日锦囊中写的话。
  “这世界,别人没有天生就义务帮你,能帮自己的只有你。永远不要幻想利用别人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你自己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王平之想要利用你,便要付出利用你的代价被反利用。人生来注定是棋子,不是他执棋便是另一人,即便是我们,也只是生活在一个庞大的棋局当中。”
  “知靡,他不是觊觎你的本事吗?那便显露出一分,让他心安,另一方面,你要懂得利用你手上的资源。”他伸手将她从地上温柔拉起,贴近她的耳畔,温热的吐息拂过她的耳朵,痒痒的,却让她的心莫名一安。
  “可真实情况,你是知晓的。”对他,她半分没有隐瞒。
  谢家齐闻言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有些不确定夏知靡说的是否是实情,但是她对他吐露重生一事是真,若真如她所言,那么对重生前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也知道的并不多,若真这般,可如何是好?
  气氛一下就沉默下来,众人早前都退的远远的,此前只有她跟谢家齐还有躺在冰凉地面上的桃核。
  夏知靡转过身,见不远处谢家齐的婢女正恭敬的垂着头,等待吩咐,于是出声打断他的思绪道:“先派人将桃核收拾干净入殓吧!”
  谢家齐深深的看了一眼她,摆手让婢女们过来,婢女们七手八脚很快将桃核身上清洗干净,并换上一身淡紫色华服,谢家齐想的周到,连入殓时的陪葬品都准备好,就葬在了丘藏山的山顶。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那些人又沉稳有素的退了下去,只留桃心夏知靡二人在场,谢家齐道:“我去车上等你。”
  “姐姐……”等谢家齐一走,桃心就跪在地上,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夏知靡站在旁边许久才走上前拉住桃心的手,轻声道:“桃核你放心,我定当照顾好你的家人,你且看着,总有一日我会为你报仇雪恨。”
  听见夏知靡这般说,桃心抬起头,吸了吸鼻子说:“姐姐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好好跟在女郎身边。”
  到了山下,只留谢家齐一辆马车在等着,其他的人早已不知何时退了去。扶着夏知靡的手上了马车,桃心跟随车夫坐在外面,马车内只留他二人谈话。
  上了马车,谢家齐随手递过来手炉塞进她手中暖身,又倒了杯热茶递给她,等了一会儿见她脸色好了许多才开口道:“你难道对前世一些大事一点都不知晓?”这个他却是不信的,毕竟若是天下人都知晓了,即便是消息再过闭塞的地方,也会有所知的。
  夏知靡敛眉想了想道:“有!而且我记得很清楚。”她抬起头,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谢家齐微微偏头,眉心一凝,淡淡道:“你不是说你不知晓吗?怎的这时又说知晓了呢?”难不成是骗他的?
  夏知靡闻言脸色一黯,偏过头不让他看到她脸上的神色,道:“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死前,好些时候没有见到我父兄吗?举家迁往建康城,并非是为了程陌然的发展,而是想更近一步得到我父兄的消息。可我到了建康城,莫说要见他们一面,便是想去趟东郊,身份都是不允,无可奈何之下,我随同阿蛮容妈一连数日流连于东郊附近寻找机会打探,终于有一日得到他们的消息,原来南阳城一战我军损失惨重,夏氏为了立功,加之当时家主之位竞争之难,族长他们便派了我哥哥去了那边。”
  “可是现在?”谢家齐微微凝眉,夏知靡曾经说过,只有同她有关的事情她才能有所关注,看来果真如她所言那般。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南阳城会在这几日沦陷,是后来打听到的。我哥哥还未到达南阳城就失踪了!”她说道这里,脸上闪过一丝厉色,眼神如冰,咬牙道:“那时候家主竞争之位不止哥哥同夏三郎,还有当代家主夏靖远之子。夏靖远的手段你也瞧见了吧!当年他为了夺得家主之位,暗中对我父亲下过多次毒手,即便是我同哥哥,也没少吃亏。后来母亲不知同父亲说了什么?父亲便放下这里的一切带着我们一家四口退到汝城才得以保全。”
  “但我父亲始终是嫡系一脉的子弟,家族日渐衰败他很是担忧,加之我又顽劣不堪,为了让我未来能凭着娘家地位嫁个好人家不至于吃苦受屈,于是便带着哥哥重新返回族中夺得家主之位。那夏靖远对我父亲一直心怀怨恨,本在品性上都输我父亲一筹,当年若不是我父亲退出,那么家主之位定不会落于他之手,故一直怀恨在心,如今我父亲带着哥哥返回族中与他之子争夺家主之位,我哥哥又比他那草包儿子强太多,新仇旧恨加到一起,若是不至于他们为死地,又怎能善罢甘休?”
  “你的意思是说,你哥哥被家族派到南阳城一带,在路上遭了夏靖远等人的毒手?”谢家齐深深吸了口凉气,他想到了当年的自己,不也是因为家族内部斗争才沦落到西街街头为乞丐还差点丧命吗?
  “如若不是这样,哥哥又怎么会失踪?哥哥没了消息约有三个月,父亲便自族中启程寻找,等我到达建康城,他们已经失踪两年了!”夏知靡眼圈微红,她前世时身份低微势力微薄,流连到最后也没能进的东郊近一步打探父兄消息,又自顾不暇,以至于后来遗憾而终。”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他们这一去将不会回来?”其实夏知靡还是很聪明的,想必是她经历的太少,所以很多事情考虑的难免漏洞百出,若是有人在旁提示,未尝不是一个好苗子。
  “感觉!”夏知靡深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道:“因为已经失去过一次,所以就格外关注,他们忽然一走,结合朝堂上如今的趋势,还有经验。尽管夏靖远已经表现出不再让他那草包儿子争夺家主之位,可你觉得那样的人会有记性吗?我没给过他教训,难免会让他好了伤疤忘了疼!”
  “那你这一次将他们拦下来,不知夏公那边该如何同皇帝交代。”谢家齐唇角微微一抬,好整以暇的看着夏知靡等待她的回答。
  夏知靡冷笑道:“他如何对皇室交代,那是他们的事。”
  “你不是还想帮助夏氏?”谢家齐向她凑近了些许,抬手撩起她耳边的细发,凑近轻声道:“其实你知道的,比同我说的,多多了!只是为何至今还隐瞒,是你不相信我吗?知靡……”两人离的太近,近的他凑近她耳边的呼吸声都听的清清楚楚,这般近的距离,马车内的气氛一下就各种爱昧起来。
  “没、没!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语气都微微的颤抖起来。
  听到耳边的呼吸声加重,夏知靡脸色更红,看上去就像是煮熟的虾子一样,可非但没让她看上去狼狈窘迫,反而更显得娇艳欲滴勾人无比,某人不受控制的抬起手,轻轻落在那细白如瓷的肌肤上,肤若凝脂,说的便是她吧!那般细滑,就像是上好的丝绸一般,触手温暖如水。“知靡……”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像是来自深渊的诱惑。
  “嗯?”夏知靡强自镇定的别过头去,四目相对,他看着那墨色深深的眼,一片漆黑,好像能将他的灵魂都能吸扯进去。少女声音轻糯,软软的,让人心头一颤。
  “你真美!”感受到手下的肌肤没有传来一丝抗拒,谢家齐放在夏知靡脸颊上的手越加放肆起来,略有薄茧的手慢慢的划过染上粉霞的细白脸颊,轻轻的摩擦着,有一点点的痒,她身子一软,竟倒在他的怀中。
  谢家齐一愣,原本有些迷离的眼恢复少许清明,两手慢慢的拖住少女脸颊,微眯双眼,微微俯身,看着那鲜艳欲滴饱满圆润的红唇,少女双眼迷离,隐有雾气,眉头轻轻隆起,似是有些挣扎。“知靡……”他轻唤着她的名字,蜻蜓点水般的,轻柔的吻便落在了夏知靡的唇上。
  马车外只听里面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便没了声音。
  马车内,谢家齐捂着屁股坐直身体,一脸无奈的看着夏知靡道:“我说你怎么不事先打个招呼?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这好像是第一次,他的话带着轻松,又带着一点委屈。
  “谢家齐你什么意思?”夏知靡用力擦着唇,咬牙低喝。
  “我的意思?”他知道她刻意压低声音是怕外面的仆人误会,可他偏偏不是这般想,从这一点来看,他打的主意同王平之略有相同。
  “我的意思不是早就告知过你了吗知靡?难道你能帮助别人,不帮助我不成?”谢家齐扯起慢慢勾起嘴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又凑近她些许,沉声道:“我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要比他们更近,你说呢知靡?”
  “你别太过分,我也是有底线的!”这一刻,从前对他的那些好感都跑光了!
  谢家齐闻听这话没有吱声,夏知靡又向一旁动了动,见他陷入沉思,孩子气的扁了扁嘴,竟是少有的露出些女儿姿态。又过了一会儿,马车内的气氛静谧的让人紧张,加之里面温暖如春,一想到刚才被他亲了,夏知靡就浑身不自在,倒是身旁那位因为她刚才那句话而陷入了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颠簸颠簸的进了乌衣巷,谢家齐方才抬头,对夏知靡说:“你是否已经有所打算?知靡,从始至终,我都是那句话,与其对别人牺牲,不如对我!毕竟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至少对我比对王郎了解的多。”他说完转过头,只留给她一个充满落寞的背影。
  “女郎,到了!”马车外传来桃心的声音,夏知靡回头看了一眼谢家齐,掀起帘子下了马车。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从同谢家齐分开,夏知靡就这样一直站在梅林里,眉心舒展面色安然,看不出任何情绪。
  谢氏,谢家齐坐在正厅里,端着茶盏,眼睑微阖,好似那茶盏中长出一朵儿绝世罕见的花儿来,两耳不闻身边事。
  而在他身边站着的,是谢氏一族所有有发言权的族老都聚在这里,为的就是商讨如何接近夏知靡。虽然他们根本不屑于夏知靡的身份地位,可此前连王氏都忍不住出手了,那身为王氏的死对头谢氏自然不能落于人后。
  更何况谢家齐同夏知靡早前就关系匪浅,想来谢家齐若是愿意出来,定然能手到擒来。届时只要将夏知靡掌握在手中,那王氏岂不是轻而易举就被踩在脚下?看他们还能如何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
  此时此刻他们却忘了,当初因为是夏知靡救了谢家齐一命,此事被夏氏得知后大肆宣传,借谢氏重新返回朝堂,虽依旧不受重视,可比之前的境况好了太多。就因为这样,谢氏看到夏氏族人就免不了奚落一番,更有甚之还几次三番的找借口来打击夏氏族人。那时,夏知靡是他们口中的贱民,他们口中水性杨花的女子,是他们口中为了上位连脸面都豁出去的下品人,甚至都不如一些寒门子弟。
  那时他们将夏知靡形容的连烟花之地的女子都尚且不如,甚至若是一般人听了,都觉得活在这世上都觉得是一件幸事,可见那些人的言语该有多么过分。
  而如今,他们又一个个重新聚集在这里,说夏氏知靡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有本事,竟然连皇帝司马永和都高看一眼,这其中虽然同该女子貌美有关,但更多她是有些真才实学的。商讨一番之后,谢氏家主开口道:“虽然夏氏知靡曾经救过齐儿一命,可到底是后来齐儿帮她不少,加之他们夏氏也借此重反朝堂,我们两家也不算是生疏。不如这样,且随便派个子弟去求娶了如何?只要她成了我们谢氏的媳妇儿,怎样支配都无所谓。”
  “那依家主所言,让谁去比较好?”谢公面无表情,他说出这些话后,所有人都稍稍退后,远离家主身边。
  家主走到谢公面前深深一拜道:“想那夏氏知靡也不是那等目光短浅之人,自然知晓嫁入我们谢家是何等荣耀。”
  “哼!你这样说未免太过异想天开,当世谁都知晓,少年第一名士乃王氏平之,而我们谢家因为你们的争斗让家齐落了第二……让人看了笑话不说,若不是夏氏女将其救下,现在你连站在这同我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如今连王氏都派了王平之去,难不成你谢氏就高人一等?”见谢公发了火,那些人更是噤若寒暄,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谢氏家主脸色青白一片的站在那里,身体保持着躬身行礼的姿势,僵硬的很。“阿公说教的是,茨已经知道错了!可让齐儿去……”若是让那个谢家齐去,那么他的地位就更难动摇,这么多年的努力,可就白做了!
  “哼!知道错了?你身为家主,竟然记性如此不好,你谢氏族人奚落夏氏族人在前,尔后又背后辱骂夏氏知靡失德在后,隔墙有耳啊!我曾经告知你多少次,不要在背后说人坏话,你身为家主,竟然连这个都做不到!”谢公长叹一声,看向如老僧入定般安然坐在侧位的谢家齐说道:“家齐啊!你有何想法,说出便是,阿公为你做主。”谢公说完,转头在那些人脸上扫过,族老们见一直温和待人的谢公都发了火,又言之有理,纷纷羞愧的低下头。
  谢家齐缓缓抬起眼睑,扫过站在他不远处的族老们,淡淡道:“我说过,谢家齐早就在半年前死在汝城,你们当我不存在便好。”

  ☆、203。第203章 被世界所抛弃

  “谢家齐,你别太过分!”终于找到发泄口,谢氏家主大步走到谢家齐身旁,抬手就要打他,却被谢公喝止住。数年来谢家齐一直养在家主身边,吃他苦受他罪不计其数,身手打骂自幼便有,直到谢家齐闯出些名堂,他方才有所休止如今气急之下,竟还要动手。谢家齐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嘴角微微勾起,身子却是一动未动,那神情看在别人眼中,好似他便任由家主打在脸上。
  “谢茨,你今日若是打在他脸上,那么明日你这一脉,就给我滚出谢氏!”谢公气的伸出在半空中的手颤抖不已。
  “阿公!”所有人都瞪大眼睛不能置信的看着那坐在主位,一脸铁青的谢公。这是整个谢氏地位最高的人,曾经立下过赫赫战功,即便是当今皇帝司马永和站在这里,都要恭恭敬敬给其行个礼,然后奉其为主位。当年若不是谢公,恐怕整个东晋都不复存在。谢家能有今天,这位老者的功劳最大。
  这样的重话都能说出口,其一有谢家齐刚才那句死在汝城,其二谢公也觉得是时候该让那些心有异议的人知晓,即便不同心协力,也不能手足相残,以至于家族落败。
  谢家齐闻听此话,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好似众人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般寻常。
  众人齐齐将目光落在谢家齐身上,想看看他听到这句话是什么反应,然而他却像是没听到一样,依旧看着茶盏里的茶叶。
  “家齐!你也别总将此事挂在嘴上,经此一事,他们已经知晓错了,都是血亲亲人,该放下的时候就要放下,若是缠绕太久,对谁都不好。”谢公转头,又来警告他。
  然而谢家齐却是不买账,如今在他心中,这原本温情脉脉的家族,如今就如深潭里的冰水,无论多深,无论多宽广,始终都是凉的,他原本还以为,凭着自己或许能将那些人的心温暖过来,现在方才明白一切不过是徒然。他们早已经被这冰冷的深潭同化,无论有多热血的人沉下来,都不会温暖一池深潭,更不能温暖他们的心。
  谢家齐挑了挑眉,放下手中茶盏,沉声道:“谢氏之所以会有今天,是因为出了这些草包。而更悲剧的是,你还委以重任与他们!我说过,谢家齐早在汝城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我如今还站在这里,只是完成身为这一代少年名士应完成的任务,来报答族中对我的栽培!你们最好别将主意打在我身上,若不然我保不准盛怒之下会做出什么样的事……”他顿了顿,阴冷的目光缓缓看过众人,沉声道:“若是来个玉石俱焚,也不是没有可能。”他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家齐……家齐……”身后传来谢氏族人的呼唤声,然谢家齐却充耳不闻。
  出了正厅朝自己的院落走去,他站在梅林之中看向夏知靡府中的方向,从天空俯瞰下来,两人隔着数层厚厚的墙体,竟是遥遥相望。心猿意马,说的便是他二人吧!
  明明站在梅林之中都是强迫自己思考接下来该如何行事的,可偏偏大脑不听使唤,想着想着便想到马车上那个意乱情迷的吻,那般情不自禁,一向自制力极强的他竟然把持不住,若是夏知靡没有清醒过来,真不知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天色已经有些阴暗,桃心拿着披风给夏知靡盖在身上,轻声道:“女郎,天色暗了,该用膳了!”
  夏知靡收回目光放在怒放而开的梅花上,说:“桃核,你说我应该相信他吗?”
  桃心闻言一震,袖袍里的手在不住的颤抖着,良久才压下心中激荡,低头回道:“王郎同谢郎最大的不同便是一个有心,一个无心!”她的声音同桃核听上去相差无几,桃核音在沉稳,而桃心的声音却有些像小孩子。
  桃心一说话夏知靡就听了出来,可桃心这般有见解,她却是没有料到的。她转过头看向桃心,桃心抬起头目光丝毫不惧的同她对视,轻声道:“女郎,姐姐能跟随你,桃心亦能。”
  “不!”夏知靡果断转身,她承认,没有桃核在身边有些事做起来很麻烦,没有一个可靠的人在身边更是被动,可桃核已经死了,并且是为了保住她而死,她不能如此自私更没有任何权利来剥夺哪怕是一个签了死契的仆人性命。他们也是人!没有失去过生命,就不会知道生命有多珍贵,珍贵到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女郎!”桃心砰的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叩头仰起头,目光坚韧。“早前奴婢同姐姐一同入府,可女郎却只选姐姐一人为左膀右臂,奴婢虽愚钝,却自认论聪慧不在姐姐之下。奴婢知道女郎不重用奴婢是因为答应姐姐保全奴婢,可奴婢却想放手拼搏,知晓自己究竟有多大能耐,即便是死,若能证明也足矣。”
  “竟是胡说!”夏知靡眉心蹙起,面色冷峻,硬声道:“你姐姐已因为此事丧命,若是你再出事,将你母亲祖母置于何地?又将我置于何地?”
  “是我自愿的!”桃心见夏知靡不答应,心中焦急,竟是连连叩头在地,不一会儿额头上就青紫一片。
  夏知靡见她如此顽固不灵,心中却也隐隐松了口气。她抬手扶起桃心,轻声道:“你真的决定了?要知道有些路一旦踏上去就没有回头的余地,我给你两日时间,若是你后悔,或是办不好我吩咐的差事,那么你就安心呆在内宅之中。”
  “是!奴婢定当尽心尽力为女郎办事,绝不会有半点马虎。”桃心闻言大喜,顺着夏知靡的手站了起身。
  第二日一早,谢家便来人相请,谢家刚刚到,王氏也来了人,而桃心也去尚衣坊将夏知靡定做的裙子拿了回来。
  卧房内,桃心站在门前,等待着夏知靡出来。衣服送进去之后她就被撵了出去,今天的天气一样极好,就如那日姐姐桃核死的时候那样,阳光明媚,尽管是瑟瑟冬日,可站在暖阳之下,丝毫不觉觉得冷。
  那身衣服样子极为干净,可干净中却又带着几分媚意不知穿在女郎身上又是何等模样。她从来都是素雅如兰,可那日一身黑衣却又凸显出一种惑人的美,真不知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吱嘎——门被缓缓打开,随即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就出现在她面前,只一眼,桃心就看直了眼。
  不由自主的,她张口轻喃:“好美啊!”跟在夏知靡身边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即便是王桐当初她也只是略有惊艳,又从汝城来到建康城这一路,见过美人不计其数,即便是王郎谢郎那样杰出的俊俏郎君也比不了眼前的这位美女。
  说她俗媚,可却在那媚意中难掩几分清纯,可仔细一看却又惑人无比,墨发飞扬间,少女肌肤白若美玉,细若如瓷,十指纤纤如葱白,腰肢如柳轻摇曳,随意走动间,万种风情尽显。
  正厅内,王谢两家族人相对而坐,笑语声声,好像两家的关系极好,有些人热络的简直是相见恨晚哥弟相称,根本不似结怨已久的两族。可仔细一看,就能发现,那笑容中又透着几分阴狠,那称兄道弟中又带着咬牙切齿,看似热闹无比,实际是在暗中较劲。
  一面寒暄着一面注意门外的动静,脚步声刚刚响起,众人便噤了声齐齐朝外面看去,只见一粉衣少女缓慢从不远处走来,步履优雅轻盈,貌若如仙。清雅中带着几分妖媚,魅惑中又带着尚未及笄的青涩,巴掌大的脸上一双明眸极是黑涩,点唇如樱,少女微微福身,声音宛若黄鹂。
  “夏氏知靡见过各位,不知各位一大早前来夏园所为何事?”等那些人面色不一的还了礼,夏知靡才走到主位落座。
  桃心带领仆人上了茶水之后,在夏知靡身边站定,微微低头,眼观鼻鼻观心。
  “某乃谢氏……”
  “某乃王氏……”两方的话都没有说完,被对方打断,他们今日前来的目的,无非是为了求娶夏知靡。
  “这位兄台,是在下先同夏小姑说的话吧?”王氏族人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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